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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赛,妈就想和你说几句话,成吗?”狄秀兰坐在秦赛赛身边,拍着她的腿,满眼慈善。
“您说吧!”秦赛赛勉强一笑,认真倾听。
“其实,我知道,你特别生气。换做我,也是。可是你总该给福双个解释的机会,虽然他还是很欠揍,但是,你可能就不会这么难过了。福双虽然大了,却没受过什么挫折,还带着一些孩子气。我们问了下当天的情况,他不知道你当时的想法,却误认为他被遗忘了。没人管没人问!其实误会就这么简单,偏偏那个女人的生日……日子又凑巧,怎么会那么巧呢?”狄秀兰蹙眉,一副郁闷的样子“他也犯浑。就真赌气请那个……什么王佳佳吃饭。但是,就是吃饭,别的什么也没做!”狄秀兰非常认真,她看着秦赛赛的眼“真的什么也没做!”
秦赛赛怔怔地看着狄秀兰,满眼都是诧异。她心中有自嘲,也有冷静。她仔细回想当天的细节。她是四点了才恍然想起那天是陆福双的生日,她真是忘了。心中暗暗的惭愧,她也懊悔,她真的没想到这件事的最大导火索却是她自己,而且偏偏弄巧成拙了,造成了天大的错误。
可是,比暗暗惭愧更强烈的还有难以忍受的痛。
她又联想起微信的内容,确实是王佳佳对陆福双提起的话题,而且她并不知道她的生日也是陆福双的生日。可是一想到这个巧合,一想到这种说不上关系,甚至莫名其妙的缘分,秦赛赛就无名火起,愤愤不平。
自己忘了陆福双的生日,他就拉别的女人去朝思暮想的地方吃饭?那要是再出点什么差错,他还会做什么?为什么一拍即合?难道有个男人说和自己一天生日,自己就欣然前往?单独幽会……
还是有因果。
“赛赛,退一万步说,福双和那个女人去吃饭,不是照样接你电话吗,而且接了电话一刻不停,立马就赶到家!你说他们之间能有什么事呀?他就是赌气。这孩子气死我了!”狄秀兰刚发现一丝转机,就发觉秦赛赛眼神迷离,脸色又阴沉了。赶紧趁热打铁。
秦赛赛看着狄秀兰,饱受刺激,浑沌煎熬的大脑陷入挣扎。
是呀,哪个会情人的男人会接电话?哪个会情人的男人接了电话就跑回家?十八万打了水漂,上哪浪漫去?那女人做情人做到这个地步?也忒掉价了吧?
联想起当夜陆福双的态度,她感觉陆福双确实很委屈的样子。变成寒铁的心有些动摇。
可是转念一想,她要不是情人,是小三呢?她要靠陆福双养着呢?小三敢说什么呀?这个想法瞬间又霸占整个脑海。甚至陆福双进屋眼神飘忽的景象,就在刚才。
秦赛赛脸色阴霾了。她得出结论,陆福双一定是做了亏心事!前前后后三个来小时,想做什么早做完了。
“怎么啦?赛赛,妈说的不对?”狄秀兰看着秦赛赛徘徊变换的表情,担心又急迫。
“妈,你知道吗?我都走了,福双连阻止我的勇气都没有,他肯定出轨了!”秦赛赛又开始转泪,满脑子浮想着十八万浮华下的伪浪漫,真霪乿。
“哎呀,赛赛呀,我就知道你纠结这个了!”狄秀兰就像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大松一口气。她笑了,拍着秦赛赛的肩膀“你真应该给福双一个解释的机会,那个王佳佳是个处女,现在还是!”
“啊?”
秦赛赛惊诧出声,不可置信。一双泪眼看着狄秀兰全是询问。可是狄秀兰一脸的释然,她带着淡淡的酸楚和迟来的安慰,拉住秦赛赛的手。“赛赛,你好好想想,福双真没阻止你?你看看你的手腕。福双亲口和我说,看见你受伤,他感觉他在犯罪!”
秦赛赛眼眶里泪在转,她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论。她看着自己曾经疯狂挣扎的胳膊,细长的手指下意识的摩挲着青紫的淤痕。脑海里陆福双茫然和无措的眼神越发清晰,酸疼的伤痕间渐渐萌生出一丝温暖向心头蠕动,苦涩的心得到点点抚慰。
离开了宏宇公司,狄秀兰如释重负,凯旋而归。似乎只需要一点点时间,呵护和调整惊惧的心灵,这个家肯定会重归“平淡”。
在沉闷漫长的等待中,终于得来了希望的结果,陆福双即彷徨又煎熬的心终于可以稍微轻松。
整个下午,陆福双的脑海都在重温往事。从相识到结婚,到拼搏,他和赛赛一直相互勉励,相互安慰,携手走到今天。历历在目,温故如新,苦乐就在舌尖,幸福而充实。
可是,为什么自己越来越孤独了呢?陆福双反问着心灵最深处的话。不会告诉任何人的话。
——寂寞!
他真的开始寂寞,开始无聊。是他的人生开始堕落,还是真的空虚?
时间长了,生活终究从激情回归平淡,哪怕依旧是拼搏,似乎也只是踩着固有的节奏,按步照班。曾经单纯的爱恋和理想的平衡,变得越发的复杂。事业和家庭,责任和义务,坚守和诱惑,每一件事都在相互挤占彼此的空间,苦苦寻找平衡,生活真的就是在苦中作乐。
可是,生活的天枰在不知不觉中已然失去了平衡。
赛赛的美在于她在奋斗中绽放自我,磨灭她的斗志就是毁灭她的灵魂。没有灵魂的人生还叫人生吗?
问题在于自己呢?赛赛绽放的空间越来越大,正在不断蚕食她本该属于自己的时间和空间。哪怕到了今时今日,如此焦灼的境况,陆福双依旧找不出一个很好的答案。
陆福双欣赏赛赛绽放生命,演绎人生,他也同样需要家庭温暖疲惫的心灵。他本以为在恍惚中找到一份完美的答案,从此事业,家庭,情感,得以平衡。但是又太过自私,他也一直纠结,谴责,却慢慢适应。
现实和想象本就是两个世界。当大梦方醒,才知道现实更加凄惨。
自己一直在出轨的边缘徘徊,是真的错了!可是过了这个砍儿,以后该怎么办?潜意识里婚姻的忧虑不在,现实的问题又栖上心头,陆福双陷入另一场纠结的折磨。
赛赛的优秀无可厚非,不论从情感还是家庭,陆福双都不愿意失去。可是,继续拥有一个人人羡慕的老婆,却要过几近半单身的生活?到底该怎么做?自己要求的太多了?
日月搭桥,轮番上阵,秦赛赛并没有如陆福双所想,悄悄来临。
纠结的最终结论居然是没有结论。陆福双无法想象光环照耀,意气风发的秦赛赛成为一个没有事业,整天恍惚的女人会是什么样子?而且,陆福双感觉他也没有这个能力把秦赛赛改变成这样。
十几年相濡以沫的情感积淀,来自父母的压力,孩子的压力,对温情的怀念和追求,王佳佳的体贴和单纯,这一切交缠在一起,成为陆福双怎么也解不开的结。
潜意识里挥之不去的谴责,在隐忍中悄悄磨灭;在孤独中,内心深处对自己想要温情的呐喊,充满无奈,无处发泄。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节 现实就是现实
绽放的玫瑰还有着意犹未尽的情怀,依然顽强的挺立枝头。
带着被开导被解脱后,不断发酵的激情,王佳佳抛弃了所有不愉快的事,不再想,不再钻,一门心思营造温馨的爱巢,占据心灵。
活泼的米老鼠,捣蛋的唐老鸭,伴随了她十几年,一直代言着她的童真未泯,她还属于活泼烂漫的女孩时代。却向每个进屋的人表达了需要呵护,不能亵渎的情怀。可是女孩真的长大了,不只是需要呵护,更需要温存。
陆哥一直像个大哥,可能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看着焕然一新的小家,王佳佳嘴角挂上甜美,她俏皮的靠在门口,仔细打量,仔细品味。
客厅。
棕色格子的沙发套上点缀着精美的花穗,田园式的温馨唯美;墙壁上油菜花橙黄娇艳,满山遍野,一对情侣幽缓的慢步其中,舒缓眷恋,情意悠悠。只是看上一眼就渴望融入这份温暖。
卧室。
蓝天,白云,浪花,沙滩,海鸥迎着海风盘旋空中,金灿灿的贝壳迎着浪花。窗帘穿梭蜿蜒,动感十足,带着生命的旋律;床罩一直铺到地板,像起伏的沙滩向床上蔓延,一方柔毯静静躺在沙滩上,敞开胸怀,等待着浪漫的情侣;床头上是别具风情的挂毯,简洁风情的木屋迎着海滩,后面葱绿的植物一派生机。一片渡假的清新唯美。
不知道陆哥再次踏进家里会是什么表情呢?
王佳佳挠挠香腮,带着憧憬掏出手机。
“陆哥,玫瑰花都盛开好几天了,你都没来看过了。”娇滴滴的嗔怪暗示着思念,点点滴滴的渗透。这是王佳佳第一次用这种口气在联系,她的心在信息发出时居然真的在噗噗的跳,就像传送的信息可以把心跳传递。
“佳佳,最近家里,单位,都发生了一些事,过的太紧张,见谅!”
陆福双有些无奈,他明明愁苦的想要看看窗外的阳光花草,却偏偏坐在最背光的地方哀叹。这时手机响了。陆福双看着屏幕上清晰的字迹,有瞬间的心动,转而又慢慢淡漠。他搓弄着手机,思考,终归昧心回信。
他真的开心在这个时候来了这么一个信息,让他的心还能瞬间的激荡。他仰头,躺在沙发里。无奈。
听见动听的声音,王佳佳眸光一阵流转,雀跃欢笑,忙不迭抬手,可是笑容转而消散,手臂无力垂落。寥寥几字的信息意思很委婉,可是事情有因果,只要脑子还正常的人都能看出端倪。希望和现实差距悬殊,王佳佳像被暮色隔壁里飘零的风扫过,呆立着。
心一跳,就开始煎熬!
难道这是预兆?
从温情傍晚瞬间幻灭的那一刻起,王佳佳没来由会一阵阵的患得患失。虽然她构筑了精神信条来寄托,可是潜意识里总是有一个女人的阴影,不知道她的样子,更看不见她的眼睛,可是自己却没有勇气去追寻。
她选择让自己忙碌在幸福的追逐中,不去胡思乱想。可是,每每空闲,脑海经常萌生出一种疑问,她是不是把寄托弄错了人?可是她的生命历程单一到在这个异乡城市只有这一个男人可以寄托。
错误?还能错给谁?
她迷茫,她恐惧,她惧怕美好生活的幻灭!她在心里告诫自己,自己是对的,自己是真爱!一定会有结果,不要胡思乱想!
直到刚才这个瞬间,她才真实的感觉这一切都是她在幻想,是一厢情愿。她虚幻的以为她很胜任这份情感,可以接收美好的果实了。属于她的温存就要降临了。
可是——
等到的是委婉却看不出生机的一行字,真的一句话都没有。这种冷瞬间就撕碎了王佳佳内心美好的幻想,她只能赤裸裸的接受现实的残酷。
怎么可以这样?她想呼喊。可是,她却发现没有这种权利。
“错了,真的错了!她在正确的地方,正确的时间,遇到了错误的好男人。或许他确实值得依靠,可是真的不该依靠他。他现在在想什么呢?在做什么呢?我又可以到哪里寻找一个可以依靠的人呢?”
落寞袭击了整个身心,眼泪悄然滑落,王佳佳孤独的哭诉。温馨变成黯然,泪都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只有心被冲刷的越发清醒。
执着选错了方向!一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自欺欺人。可是,陆哥到底在想什么?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他明明对自己是有情的。
王佳佳思考,忍不住的思考,直到惨淡的笑。有情有爱都无措,爱多了,却真的错!
自己所处的位置注定情伤,可是自己该怎么办?斩断情思还是继续错误的坚持?可是明知错误还要坚持……陆哥,你真的是披着羊皮的狼吗?
等了很久,想了很久,无尽的迷茫中,王佳佳的心很明确的告诉她——陆哥,不是!
“或许,只是彼此错觉的心。”
王佳佳喃喃自语,却感受到一阵凉意。抬眼,玫瑰毅然挺立窗台,在风中微微摇曳,空气中依旧飘着微香。
“玫瑰,你很真实,也很坚强!”
王佳佳有些爱怜。玫瑰真的不是幻境。她的眼神在这一刻是清澈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一节 明悟了
这一刻,同样孤寂中的陆福双更加煎熬,每一分,每一秒都是。
他完全可以得到一份触手可及的温情,可是却不得不忍痛割爱。太敏感,稍不小心就会牵动他的后半生,哪怕心中蠢蠢欲动,陆福双也不得不慎之又慎。他真的没想好,舍和得,都是煎熬。
陆福双太憋闷了,他走出家门,走在城市一成不变的喧嚣街道上,让自己疲惫的心灵接收点人气,得以放松。
他就像是一个独行的异乡人,思绪交缠着喧嚣,在渐近的夜色中飘荡,渐行渐远。相拥的爱人带着欢喜的孩子擦肩而过,陆福双被打断思维,禁不住回眸,有些羡慕。当视线回归,他豁然发现斑斓闪烁的霓虹如此熟悉,他居然又到了这个曾经相识的地点。
往事真的不远,记忆如新。陆福双看着脚下的地砖有些失神,思绪在牵扯,嘴角不知不觉中变得柔和。这曾是一段让心灵放松的美好时光。
他叹了口气。就像是王佳佳那天一样,坐在橱窗前的台阶上。
为什么人生总是这么纠结?
或许是贪恋太多,变得无所适从,又因为无所适从渴望解脱。而臆想天开就成了解脱心灵枷锁的虚幻钥匙。美好的生活该是什么样子?
宽阔的沙发里,他舒心的坐着,和王佳佳说着话。门开了,赛赛意气风发的进门,坐在沙发上说着她的得意事,浑身闪烁着光环。王佳佳就开心的去做饭……
挺好的。
可是陆福双就感觉有些不对。在自己的思绪里,王佳佳为什么就不能和赛赛说几句话呢?
臆想再次展开。
他和赛赛坐在沙发上说着话,王佳佳一身清纯的进门,她微笑可人的着看自己,可是赛赛微笑的目光有一种妖艳,释放的是咄咄逼人,王佳佳的笑容变得讪讪的……
陆福双惊醒。
他无语,难道只是在自己的思维里都不能和谐?想想都不能?怎么可能?可是在他的脑海里,任何一个场景,赛赛都像个霸气女主人,巍然不动。王佳佳就处处别扭,只有惹人怜爱。
陆福双努力想象着,努力把王佳佳的地位逼到和秦赛赛相同的高度,结果悲催了,赛赛和王佳佳就像两只母老虎,谁也容不得谁。危机爆发!
真是见了鬼了!陆福双瞪着眼,不可思议的看着街道。
他不死心的一次次努力改变想象。结果,除了第一个奢想有些平和,以后所有的奢想都是惨不忍睹。
赛赛的性格真的刻骨铭心,哪怕是妄想中他都无法改变。
可是自己明明差点就出……轨……陆福双疑惑。
车水马龙,匆匆穿行,可是在陆福双的世界里却寂静无声。
豁的,陆福双似乎有所明悟。以往,所有的以往,所有的种种,他都是挣扎,那是对赛赛不在身边无法诉说的抱怨,可是他真的又不忍心打扰赛赛,然后就开始潜意识寻找失去的这一份温暖。
每一次都是。
陆福双惊愕。他第一次发现事情的真像居然如此简单。可是,为什么第一个奢想,又没有那么强烈呢?
陆福双又陷入了思考。
时间一点点的流过。思绪的画面一针一针连续。陆福双终于惊愕的发现,在他的思绪里,王佳佳是被唤作王佳佳的,而赛赛依旧是赛赛。这是情感的区别。
在奢想中,他和赛赛很顺畅的就是一家人,王佳佳更像一个温柔可人的小保姆。女主人回来了,她就去做饭了。赛赛当然不会说什么。
可是,当角色上升哪怕一点一滴,赛赛的彪悍就暴露无遗!带着虚幻奢望的臆想,居然有这个意外的情感触动。
或许臆想脱离了现实的迷幻,又或许是臆想直接呈现了真实过程没有触发的结果,才让陆福双跳过过程,看到事实的真像。
王佳佳根本就是赛赛的情感幻影,是替身。她们两个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一起,只要赛赛出现,王佳佳就会幻灭。而赛赛不再身边,她又会被浮现。
可是当赛赛这个主体都消失的时候,王佳佳这个幻影会是什么?瞬间,蒙着浮尘的情感窗户被震荡的剔透,随时都会破碎的危机感也更加清晰,陆福双真的开始为现在的处境担忧。
“可人的小保姆?”
陆福双反复的砸吧着这句话。现实中的定位吗?距离却如此的恰当。很近,近到同一屋檐下,却真的不属于自己。陆福双感慨着,却带来了更多的遗憾。
自己的贪婪和迷失让王佳佳承受的结果必然是悲剧,这对受过伤害的女孩来说,太不公平。在这场突发的事件处理和情感的纠葛中,自己一直都太自私了。
该怎么寻回赛赛,又该怎么找到家庭的平衡?还有,该怎么让王佳佳解脱又不伤害她呢?花季的少女,她到底招惹了谁?
心灵从纠结郁闷得到解脱,可是现实却又多了太多的愧疚,依旧牵扯着陆福双的灵魂。一张网陆福双还没有解开,却又罩下另一张网等他解。
很突然的,陆福双感觉他有些力不从心。他真的不是感情玩家,更别说游戏花丛了。他还没怎么得,他的心已然纠结不堪了。
陆福双并没有哀怨,路都是他一步步走出来的,必须得他自己抗。带着悠悠的反省,思绪荡漾着,缓缓行走。冷然抬眼间,却发现没有任何视觉的牵引,他居然又到了这无比熟悉的楼下。抬眼看着九楼的窗户,他的眼神很复杂。
居然都习惯成自然了。可是,该怎么解释这场误会呢?王佳佳能承受吗?
陆福双在橙黄的灯光下徘徊,可是思来想去,没有什么好办法。这份另类的情感就是生生拖出来的,他也不知道再拖下去会发展成什么样子,他自己能不能承接受结果。
陆福双知道,当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快刀断情。自己不能给王佳佳任何承诺,当然就不应该浪费她的青春。只是陆福双了解她太多,真的不愿意再一次伤害她。
踌躇。
可是,终究要抉择,终究要伤害,时间越久,伤害越大。还好,自己那天没铸成大错。思前想后,陆福双心下决心斩断这份畸形的情感。但是要尽可能婉转一些,终究要考虑王佳佳的接受能力。
既然决定,陆福双选择上楼。只是他犹豫了一会儿,却掏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