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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被内侍匆忙传话赶来的夕蓝看到这一幕,一个健步飞身上前,迅速抽开自己的发带,向前一甩,发带便缠绕到了水玲珑张开的右臂上。手带力再往回一拉发带,水玲珑的身体便往回转了几个圈。夕蓝再上前两步,牢牢接住绕圈的水玲珑。
水玲珑还没反应过来,瞬间便被甩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水若寒看到夕蓝安全地救下了水玲珑,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水玲珑楞楞地地看着接住她的夕蓝。仿佛有些不认识她。
这时,正是太阳升起,刺眼的阳光打在夕蓝的背面,清晨的微风轻轻吹动着她披散的头发,丝丝长发轻轻拂过水玲珑脏兮兮的脸。
水玲珑微微闪烁着眼睑,有些恍惚,不知是因为太阳太刺眼,还是眼前的人儿太美,她下意识想要眨眨眼睛,确认一下眼前的人是否真实。
夕蓝轻轻放开扶着水玲珑的手,笑眯眯地冲还在发愣的水玲珑打招呼,“玲珑公主,早啊!”
水玲珑似乎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双手还攀在夕蓝脖子上没有放下来。
站在一旁看戏的水越欣干咳两声,冲水玲珑行了一礼,道,“越欣向玲珑皇姐请安。”
水玲珑终于反应过来,顿时瞪大眼睛,意识到自己的姿势不雅,惊慌地大叫,一把推开夕蓝,“怎么是你啊?”
水若寒上前一步,把水玲珑拉到了身边,训斥道,“朕就打了你一巴掌,你便寻死,你对得起父皇生你养你吗?你想过你母后没有?要不是夕蓝跑过来救你,你的命早就没了。”
水玲珑撅着嘴,泪眼朦胧地抱怨道,“谁让父皇不关心女儿,偏要为水夕蓝说话。”
水若寒气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手指着她,“玲珑,你……”
水玲珑下意识地缩缩脖子,不敢再吱声。
而此时,皇后也从凤凰宫匆匆赶了过来。
皇后急急地走到水玲珑面前,拉起水玲珑的手,端详着水玲珑的脸,打量了一下她狼狈不堪的样子。心疼地差点要掉出眼泪来。
夕蓝见到她,恭敬地行礼道,“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谁知皇后一个健步冲了过来,直接在夕蓝的脸上狠狠甩了一巴掌。随口便骂道,“你个蛇蝎心肠的歹人,居然想要害我水族公主。本宫今天非求国主给玲珑一个公道,赐你个死罪不可。”
夕蓝眼眸沉了下来,却还是带着笑意,“皇后娘娘何以见得就是本王放的火?”
水若寒没想到皇后居然不问明情况就打了夕蓝,怒声呵斥道,“皇后,你在做什么,这件事情朕还没有查清楚,你就如此对待夕蓝,万一惊动到了父皇那里,你说怎么办?”
这时,水玲珑不知是中了什么邪,也附和着水若寒的话,小声开口劝道,“是啊,母后,这件事情还有待追查,儿臣也只是一时吓得胡言乱语,母后,你就不要再责怪郡王爷了,等查明了再责怪也不迟啊?!”
夕蓝嘴角一抽,淡淡扫了水玲珑一眼,这厮又在玩什么把戏,还是说,转性了?
易水宫着火事件2
皇后本来气焰十分嚣张,结果,一听水玲珑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她气急败坏地指着水玲珑,“你,你可真是我的好女儿啊?”
夕蓝冷冷地看着这一对爱演戏的母女。
水越欣看着皇后的表情心里暗暗呼爽,不由得阴暗地想着:以后要是你女儿背叛你才好呢。
水玲珑低着头,拉着皇后的衣袖撅着嘴撒娇道,“母后,你就不要生气了嘛。”
皇后气的想翻白眼,一把拉起水玲珑的手,转身便向水若寒行礼告退,“臣妾先带玲珑回臣妾的凤凰宫休息,还望国主早日查明此事。臣妾先告退了。”
水若寒点点头,“嗯”一声,皇后便带着水玲珑拖着莲步朝凤凰宫走去。
水越欣看了看她们离去的方向,又转过身来,正好与水若寒四目相撞。
水越欣懊恼地一拍脑袋,赶紧俯身向水若寒行礼,“国主金安。越欣刚刚失礼了。”
夕蓝在一边看了看水越欣的表情,轻笑着摇头。这丫头,自在惯了。
水若寒淡淡一笑,示意她起身,“不伤大雅,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这些礼节就免了吧。”
水越欣恭敬起身,爽快地回道,“是,多谢国主。”
水若寒看看周围,疑问道,“怎么不见你父亲呢?越欣。”
水越欣回道,“父亲去找人帮忙救火,大概一会儿就过来了。”
正说着,便瞧见水如风手提着两大桶水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一群提水的宫女内侍。
水如风急急忙忙把两桶水泼到了着火的地方。回头,放下水桶,向前几步,走到水若寒面前,单膝跪地行礼道,“臣弟参见皇兄。”
水若寒伸手托他双肘一下,示意他起身,“如风,难得回来,就不必多礼啦。”
水如风恭敬起身,夕蓝同样俯身向水如风行礼道,“风亲王金安。”
水如风见到夕蓝,笑容满面,托手道,“起身吧,夕蓝,一年不见,又长高了。”
“是,您老也是更加的威武了。”夕蓝笑着应道。
“哈哈哈……”三人相视而笑。
……
水若寒看了看太阳,也该上朝了。他吩咐身边的内侍,“你留在这里清理火场。”转而对水如风说道,“如风,随朕去景阳宫换上朝服,该上朝了。”
“是,皇兄。”水如风应声答道。
随即,二人便一起离开了易水宫。
水越欣见他们都走了,走过去问夕蓝,“夕蓝哥哥,你说,皇后,会放过你吗?”
“你这个问题可真奇怪!”夕蓝用眼角余光扫她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
水越欣了然一笑,自言自语道,“是奇怪了。”
忽然,她转过头,带着一脸诡异的笑,看着夕蓝又问道,“你不觉得水玲珑很奇怪?”
夕蓝眯了水越欣一脸笑的诡异的表情,抖了抖衣服,咧着嘴说道,“你不会是认为水玲珑看上我了吧?越欣,别跟我开这种玩笑,怪吓人的。”
水越欣“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指着夕蓝的脸说道,“难道你不知道你这张脸有多迷人吗?”
夕蓝勾唇一笑,故意上前一步,定在水越欣面前,拉起她的手,双目炯炯有神地看着水越欣,眨巴眨巴宝蓝色的大眼睛,“越欣,你不会也看上夕蓝哥哥了吧?”
水越欣一把拍开她的爪子,嫌弃地掏出手帕擦擦手,“呸,我才不会呢,我又不是花痴。”
夕蓝故作忧伤,“哎,我还以为你一直暗恋我呢?原来我在你眼里就只有表皮这么个可取之处啊?哎,太失望了。”
水越欣一脚便踢了过去,白她一眼,“别装了,一点也不像。”
夕蓝哈哈大笑。
易水宫失火事件3
景安殿上。
水若寒威严地坐在龙椅上,细细聆听大臣们所奏之要事。
……
待众人回报完毕,水族右相司马培上前一步说道,“国主,微臣今早听说玲珑公主的行宫起火。玲珑公主一口咬定是郡王爷所为,敢问国主,要如何处置郡王爷?”
水若寒不满地蹙眉,这司马培乃是皇后的亲哥哥,在这朝中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人人都要惧上他三分。想必今早的事情皇后一定派人通传到了丞相府。他本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谁想到司马培居然在朝堂之上公然提起这件事情,着实让他始料未及。
司马培见水若寒脸上有些疑问,便解释道,“今早臣刚到皇宫,便听到宫女内侍们在窃窃私语,说易水宫着火了,放火的正是郡王爷。所以,臣斗胆恳请国主为臣的侄女做主,处置了那存了歹心的水夕蓝。”
水如风冷冷一笑,沉声开口道,“宫女内侍们嚼舌根是家常便饭,敢问相爷,何以断定水夕蓝就是凶手?万一只是一场意外呢?”
司马培一脸的不屑,“风亲王,虽说那水夕蓝长得的确与已故的姬月公主颇为相似,可是,您也不能如此偏袒于她吧?”
水如风顿时沉下脸来,“本王向来公事公办,你不要拿已故的姬月公主来说事。本王只相信证据,不相信他人的一面之词。”
司马培更是步步逼人,“那么,敢问风亲王,水夕蓝不是凶手的证据又在哪里?玲珑可是亲口说,凶手就是水夕蓝,难道,还会有错吗?”
“你……”水如风怒目圆瞪。
水若寒见二人开始僵持不下,不耐烦地开口道,“丞相,朕已经说过要彻查此事,朕不听任何人的片面之词,况且,玲珑今早还跟朕说,那只是她一时被吓到,胡言乱语才说郡王爷是凶手。此事,丞相就不必多言了。”
司马培还是不肯罢休,依旧抓住此事不放,“国主!咱们皇宫失火,此事非同小可。不可当做普通家庭失火事件来处理。如今,正是其他两国贵宾光临本国之际,而且,还都住在宫里。此事若是不妥善处理,只怕会有损水族颜面。若是传到外面,人家只怕会说,因郡王爷相貌颇似已故去的姬月公主,所以,国主便对此事不了了之,置国法于不顾。既然臣在这里把事情都已经说开了,那么就请国主把郡王爷传来,好立刻彻查此事,也当是对所有人表明了态度,又或者交给刑部处理此事也可。”
水若寒怒目圆瞪,满面怒火,右手一拍龙椅扶手,站起身来,指着司马培便喝斥道,“司马培,放肆!你好大的胆子,连朕都不放在眼里,句句带要挟。”
众臣惶恐,纷纷单膝跪地,“国主息怒!”
司马培却依旧没有半点罢休之意,反而脊背挺的更直,声音高亢,“国主,臣这是忠言逆耳,绝无半点公报私仇之意。”
听罢此言,众大臣也纷纷向水若寒请示,“请国主明查!”
水如风眯眼,此人如此自持过高,居然连国主都敢要挟。这样心狠手辣的小人若是留在朝中,只怕有朝一日会觊觎这水族江山……到时候,以他的地位,只怕会导致朝纲不稳。
水若寒听着群臣一句句“请国主明示”,微微攥紧衣袖下的拳头。冷哼一声,一甩衣袖,重新回到龙椅上,冷笑一声,“好了,就依众位卿家所言。来人,传郡王爷水夕蓝到大殿。”
哼,朕倒要看看你如何对付夕蓝。
水如风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微微转眸,正好对上司马培一双闪烁着精光的眼睛。
司马培阴冷地笑容转瞬即逝。
站在一旁一直旁观的睿亲王水敬天淡淡地观察着这一切,不由得眯起眼睛。
他向来沉默寡言,尤其是姬月走后。他是他们几个兄姐里最小的一个。自小,姬月就对他这个弟弟十分疼爱。他对已故的姬月是十分怀念和想念。也因此,他对与姬月神似的夕蓝也是十分喜欢的。
……
不一会儿,夕蓝便踏入了大殿,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到了夕蓝身上。
夕蓝走到大殿前方,单膝跪地向水若寒行礼,“国主万岁!”
“平身吧。”水若寒示意她起身免礼。
“谢国主!”夕蓝恭敬地起身。
水若寒双眸冷冷转向司马培,再次冷声开口道,“丞相,你若是想问什么就问吧,朕倒要听听丞相今日如何审理此案。”
“是,臣自当尽力而为。”司马培恭敬地答道,似乎胸有成竹。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夕蓝身上。这其中有一个人的目光极为特别。
那人便是围棋大御师…陈兆庆。
他没有想到那个和苏景长相相似的公子竟然就是素未谋面的郡王爷。看着夕蓝的相貌,他突然明白,原来那位消失已久的苏景公子正是已故的姬月公主。
他自认并未见过那位已故的公主,昨日的围棋大会他也因为忙碌,并没有刻意去向礼仪官去问清夕蓝的身份。
而今日再看到夕蓝,想到宫中长久以来的传言,顿时明白了一切。
夕蓝挑眉转眸看向司马培,询问道,“不知相爷找本王所为何事?”
司马培笑里藏刀,“郡王爷可知易水宫失火一事?”
夕蓝不羁一笑,无视司马培脸上的神情,“知道,而且本王大清早还被传过一次。正好凑巧救了要撞树自杀的玲珑公主。”
司马培看着夕蓝满不在乎的模样,冷哼出声,“郡王爷怕是说笑了吧。本相听说玲珑公主说凶手就是郡王爷。”
夕蓝心中好笑,这次是真的笑出声来,“相爷,您都说了,是玲珑公主‘说’是本王放的火,那么请问,她看到了吗?若是没看到,本王是要告她故意胡口栽赃呢,还是说玲珑公主脑子被烧糊涂了,所以满嘴胡言乱语呢?”
司马培的眼睛渐渐爬上些许怒火,却只能生生忍着。
夕蓝扫了扫他的眼神,心里偷笑,老贼,我今天就陪你玩玩。
巧言相对
司马培稍稍呼一口气,沉声继续说道,“那么,依郡王爷的意思,是需要人证了?”
夕蓝挑眉,故作认真地点点头。
司马培心中冷笑,哼,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随即便转身向水若寒请示道,“国主,请允许臣传宫女玉兰进殿。”
水若寒看了看夕蓝一脸自信的表情,仔细斟酌了一下,便示意旁边的内侍传人进殿。
“传宫女玉兰进殿!”内侍朗声喊到。
片刻之后,宫女玉兰踏着莲步款款而来。
玉兰走到大殿前方,向水若寒单膝下跪,双手交叉放于胸前,行礼道,“奴婢玉兰参见国主,国主万岁,万万岁。”
夕蓝斜眼看了看玉兰,长得不错,虽然算不上天姿国色,却也是娇小妩媚,玲珑可人。
夕蓝静静等着司马培走下一步。
水若寒示意玉兰起身,吩咐道,“司马丞相问你什么,你要如实回答。”
“是,奴婢遵旨。”玉兰低头回道。
司马培上前一步,走到玉兰面前,出声问道,“玉兰,你可亲眼看见郡王爷在你家公主的房间里纵火。”
“回丞相,奴婢亲眼看见郡王爷今早鬼鬼祟祟地出入过公主的房间。”玉兰认真的回答道。
司马培得意一笑,“郡王爷,这下你没话可说了吧?”
夕蓝挑眉,齐活啊,连人都准备好了。
水若寒,水如风和水敬天目光担忧地看向夕蓝。
只见夕蓝依旧是魅惑的笑着,轻轻开口道,“这就是丞相的人证?那么,玉兰姑娘,为何本王今早和国主在易水宫没有见过你?敢情,你是去向丞相大人告状了?还是说,你根本就是丞相大人派来污蔑本王的。”
司马培冷哼,“玉兰是本相送给玲珑做陪嫁的,玲珑出了事情,她来向本相报告,难道还需要向郡王爷请示吗?至于污蔑,郡王爷言重了吧。”
见司马培如此狡辩,夕蓝便出声挑衅道,“好,那本王也来问玉兰几个问题。可以吗,丞相大人。”
司马培自认为大局已在握,应声道,“郡王爷请便。”
夕蓝挑眉一笑,转声问玉兰,“玉兰姑娘,你是见到本王出了易水宫之后便立刻发生了火灾吗?”
“回郡王爷,是的。”玉兰恭敬地回答道。
“那既然如此,你为何没有去扑灭那火,如果本王真的被你发现了,你应该早就拆穿了本王的阴谋,何以还是会把易水宫烧成了一片废墟?”
“回郡王爷,火势一下来的太猛,奴婢只能先救下公主再说。”玉兰依旧面不改色地作答。
“哦?火势太猛?难道火一下子就烧起了一大片吗?”
“是的,郡王爷。”
“何种方法可以使得火势太猛,连你都来不及抢救呢?”夕蓝带着好笑的眼神看向玉兰。
玉兰心里开始有些底气不足。
“想必是郡王爷用了某种方法吧?”司马培这时突然插进来一句。
“某种方法?丞相大人,那你说说,本王用了何种方法啊?”夕蓝一脸无辜地看着司马培。
司马培不屑道, ;“哼,歹人的心思本相哪里猜的出来?”
夕蓝冷声讽刺,“丞相大人,断案自有断案的规矩,若是找不出丞相所说的方法,那么,就是这个宫女在说谎。岂可凭一个猜测就胡乱定本王的罪,传出去,只怕有人说丞相大人草菅人命。”
司马培怒目圆睁,指着夕蓝,“你……你敢污蔑本相。”
玉兰此时又稳了稳心神,开口道,“回郡王爷,奴婢确实不知为何火起的那么猛烈。”
水如风听罢,上前一步请示水若寒,“国主,请允许臣弟派人去勘察起火现场,便可知是否用了某种办法。想必任何事情都会留下蛛丝马迹。”
此话一出,众臣纷纷表示赞同。而那玉兰表面风平浪静,饱满的额头却渐渐溢出汗珠。
水若寒点头,刚要下令说好,夕蓝出声阻止道,“国主且慢。不必如此麻烦,夕蓝亦可证明自己的清白。”
水若寒犹豫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夕蓝看了看有些紧张的玉兰,便在她的身边踱步,缓缓说道,“那既然如此,本王问你,你可看到本王穿的什么衣服?”
“回郡王爷,是夜行衣。”玉兰下意识地答道。
夕蓝停下脚步,忽然凑近她的脸,“既然是夜行衣,你又是怎么看到本王的脸的?”
“回郡王爷,您没有遮面,奴婢这才看到的。”玉兰的头越发低下,不敢再看夕蓝的眼睛。
夕蓝哼声冷笑,不紧不慢地说道,“既然本王身穿夜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