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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死对头!”火琪琪凉凉地说道,眸底掠过一丝狡黠。
火魅珠又是一阵轻笑:“所谓欢喜冤家嘛!”
“欢喜就免了,冤家是真的。”火琪琪头疼,干嘛总抓住这个问题不放。
正说着,身后又传来几双轻盈的脚步声。
火琪琪心底愈加郁闷,怎的都出来了,约好的?
几位公主走上前,围着火琪琪坐下,一个个七嘴八舌地开始闹腾。
一说:“琪琪,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在宴会中怎能那样无礼,当着水族众位大臣与皇子的面,驳了郡王爷的面子。想那郡王爷才华出众,容色/无双,你本该庆幸才是,虽碌碌无为,却也不失为一个洒脱之人。”
火琪琪托着脸颊,挑眉,淡淡回道:“皇姐对她如此赞赏尤佳,似乎很是欣赏她的碌碌无为?”
某公主听罢,气的一跺脚跑掉,临走丢下一句:真是不懂礼数的野丫头。
火琪琪眼眉一挑,回她一个挑衅的眼神,野丫头就野丫头,逍遥自在。
又一说:“琪琪,你不该这样胡乱理解一通,拂了你皇姐的一片心意,你皇姐言之在理。你是该收收你这不羁的性子了,你回到火族也有半年了,却始终不见你对宫中规矩有半点长进,这可如何是好?以后若是出嫁,岂不是给父皇添麻烦,丢了皇家的面子。”
火琪琪故意俯身盈盈一礼,笑眯眯地又驳回去:“父皇叫我随意些,不用顾全宫中那些杂七杂八的规矩,身为皇儿,我自然谨遵圣旨。皇姐的好意,琪琪在此心领了,谢过皇姐。”
又成功气跑一个: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
剩下除火魅珠外的两名公主见状,也相继跟着跑开,嘴里不失念叨着火琪琪小刺猬一般的性子。
火琪琪瞥一眼四道色彩斑斓的纤细身影,不由暗叹。
父皇的女儿可真多,后宫多少粉红佳丽她至今也未知晓。也难怪她的这群皇姐如此注重所谓的皇家风范了,不过是受自家母亲的影响罢了。
至于那个多年来一直悬空的后位,说起来也是一种别样的嘲讽。
火魅珠依旧在火琪琪身旁,同她说说笑笑,笑容婉柔,贤淑达理,倒是一个懂得亲近别人的女子。
火琪琪虽这样想着,却依旧对她没有产生太大的好感。
“琪琪,你也别太在意她们的七嘴八舌,我们都自小在宫中长大,自然性子高傲了些。”火魅珠出言劝解道,“不过,我倒真的蛮欣赏你这种潇洒不羁的性子的。据说,你的马术不错,改日,教教皇姐吧。”
“皇姐不会骑马吗?贵妃娘娘没有教你?”火琪琪歪头疑问。
她若记得没错的话,火玉龙的母亲皇甫贵妃自小出身军营,不但武艺高强,而且,擅懂骑术。
火魅珠摇首:“母妃也是久居深宫,只在乎如何相夫教子,哪里会教我这些。”
“那好吧。”火琪琪思虑一番,算是应下她的要求。
皇甫贵妃能教火魅珠的,只怕都是些宫斗锁心的东西。
的确,要想在火族那样的深宫里生存下去,是需要一些手段的,否则,只会暗无天日。
今生今世
帐内。
一黄一红对立而坐,相谈甚久。桌边浓郁芬香的茶品有冉冉香气不断飘出,却覆不住此刻屋内凝重的气氛。
“麒麟对此事有何看法?”
火玉龙犀利的眼神扫过火麒麟,似想从他眼底看出些许其他端倪。眼前这个人,北漠那样孤苦的地界他都能忍受过来,他就不信他当真如表面那么简单。
火麒麟心底嗤着笑,果然如他所料,此事即便与他无关,火玉龙也同样会往他身上做联想。
他抿了抿手边的香茶,轻吹香气,淡淡道:“皇兄,此事事关重大,臣弟以为,必须先调查清楚那只锦盒的来历,方可知晓这其中的来龙去脉。”
“哦?”火麒麟勾唇,把玩大拇指的翡翠扳指,目光微深,“本宫听苏三所言,锦盒原本是黑瞳之人所持有,不曾想却被我们与南岳争夺中炸的粉碎。麒麟对这黑瞳之人有何看法?”
“未有任何看法,臣弟也猜不出个头绪来。”
火麒麟放下茶杯,答的谦卑。
火玉龙眯眼,沉声分析道:“我火族与南岳虽服饰习惯各有不同,但我们却都是黑瞳。此行跟踪水夕蓝的,看来来路甚多,不排除有我火族其他人为之。”
“皇兄说的极是,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此事才太容易混淆视听,不好追溯其根源。”火麒麟恭然一笑。
火玉龙拢回目光,右手轻敲桌面,思绪一转,道:“麒麟与水族郡王爷似乎交情匪浅,想必对此人已是十分了解。”
“哪里,皇兄言重了。”火麒麟摇首,“郡王爷与臣弟只是音律方面互称知己,至于其他,臣弟不便多问,更不甚了解。不过,此人倒是幸运的很,小小一个平民百姓居然有机会被水族太上皇收养,成为郡王。”
火玉龙挑眉,又说道:“说的极是,那你猜,有没有可能,她才是那黑瞳之人的头目。一心将我们引向错误的方向,叫我们互相残杀,她好从中坐收渔翁之利。毕竟,那一日,水族影卫对她的态度显而易见,她并非如表面一样碌碌无为。”
火麒麟拧眉,装作思索一番,言道:“若是这样,她也并非不可能为之。”
水夕蓝,你这是故意将危险向自己身边引……
但他相信,她绝对是一个爱护下属的主子,绝不可能为了身边一点小小的危险从而堵上下属的性命。
“说的是。”火玉龙邪魅一笑,“很多人,看似表面无害,却是包藏祸心,他日,不可不除之。”
“皇兄说的极是!”火麒麟面色淡然,颔首附和。
火玉龙忆着之前,“想当初,本宫还有意撮合她与琪琪,不曾想,居然也是个危险之人,不得不叫人防范。”
“是!”
火玉龙握拳猛的一捶桌面:“此次行动失败,全是败在那几个不中用的东西手里,因而坏了大事。麒麟对此有何高见?”
“皇兄手下能人异士甚多,皇兄自然懂得攻敌之道。关于此事,臣弟实在插不上嘴。”
火玉龙冷哼:“麒麟怕是谦虚了吧。北漠孤苦十三年,又岂是常人可以煎熬过来的。”
火麒麟低垂眼睑,看不见的眸底骤然变得冷冽刺骨。
没想到,火玉龙竟用此事来挑衅于他,当真是狂妄至极。
也罢,既然如此,是时候开始这一切了。
火麒麟缓缓对上火玉龙的视线,笑有深意:“皇兄说的对,北漠十三年,岂是常人可以煎熬的。臣弟兄妹受尽艰辛苦楚,也是凭着仅有的信念才得以幸存下去,当然,上天对臣弟兄妹亦是十分眷顾,要我二人过早便知晓这乱世尔虞我诈,之后自然不会再吃同样的亏。”
火玉龙冷笑:“信念?皇弟说来听听。”
“皇兄自然比臣弟明白的多。”火麒麟同样冷笑。
言罢,火玉龙眸底一股怒火骤然窜起,无奈时机未到,他还不能明目张胆同火麒麟为敌。只得隐隐忍着怒火,额头青筋突跳,唇角微扯,含着不明的笑意:“本宫对北漠不甚了解,待到有机之日,皇弟可带本宫游览一番。”
“那是自然,臣弟自当恭敬不如从命。”
火玉龙重重冷哼,甩袖走出帐篷。
“恭送皇兄!”
火麒麟略瞥他一眼,唇角扬起冰冷骸骨的寒意。
那些原本属于他的东西,他会一一夺回,然后再一一毁掉。
信步走出帐篷,天地尽在眼前,火麒麟收回方才脸上修罗般的神情,转而换上一副温柔尔雅的笑意。微微抬首仰望明媚炙热的太阳,阳光倾斜铺洒而下,似在他的周身镀了一层金色光晕,一身火红服饰着于身,俊挺绝美的身姿更似太阳之子降临凡间。
此情此景,一路随同的宫女不禁看的如痴如醉,双颊泛红,不由交头接耳小声嘀咕一番。
溪流旁玩耍的火魅珠转眸间不经意看到火麒麟负手而立的模样,不禁同样呆了眼:“六皇兄真是倾世之姿,不似凡人。”
火琪琪闻言,得意地扬唇,起身提着裙摆,快步至火麒麟身边,伸手勾住他的臂弯。
火魅珠没有一同上前,而是悄然离开。
火麒麟转眸,瞅见火琪琪被溪流浸湿的裙摆,眉间一片柔和的笑意,问道:“又调皮了?”
火琪琪撇嘴:“就玩了一会,不碍事。”
“小心惹上风寒。”
火琪琪撅嘴,她哪有那么娇弱。少顷后,她忽然问道:“哥哥,你会娶妻吗?”
“为何这么问?”
“哥哥若是娶妻,首先必须经过我的同意。”
“好,好,好。”火麒麟抬手怜爱地捏捏她小巧的鼻头。
“那你说夕蓝哥哥会成亲吗?”
火麒麟一愣:“不知道。”
火琪琪继续试探:“若她身旁的那个人不是你,你会怎么做?”
“杀!!!”火麒麟下意识应答,眸子深暗,蓦地忆起她身旁风华绝代的白衣男子,心底一片杀意。
火琪琪不知该喜还是忧:“哥哥,你这叫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她今生今世必须是我的人。”
斩钉截铁的语气不容他人有半分质疑。
厉父教儿
两日后,风亲王水如风要带着郡王爷水夕蓝与内侍总管四喜以及一干随从,前来拜访欧阳城主。
欧阳继辰时便接到了这个消息,而且,并非是有信使传信而至,而是他人传言所说。更加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皇室亲驾本该十分隐秘身份,但这件事却在整个邯都城几乎一夜之间全部传开了。
整座城几乎无人不知风亲王亲驾邯都城。
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欧阳继在书房蹙眉深思。
欧阳珠儿在一旁陪同,心中亦是提高了警惕,此次来者不善,他们不得不防。
今晨,他们在附近山神庙中找到昨夜派遣出去几名士兵的尸首,查看一番伤口,欧阳继断定,定是昨夜救走崔穆风的那名蓝衣少年所为。
父女二人正商议着此事,这时,两名俊逸尔雅的青年男子被下属架着双臂踉跄踏入书房。
来到欧阳继面前,下属才放手松开了他们,被架进来的两名青年男子双目交汇,同时俯身行礼:“儿子拜见父亲!”
“发生何事?”欧阳继沉声询问下属二人。
一名下属恭敬应答:“回城主,属下该死!两位少爷不听劝,硬是要回邯都城,属下二人如此无礼也实属被逼无奈,还望城主拿个主意,我等该如何行事。”
欧阳继不耐烦地一挥手,示意下属退下去,转眸看向青年二人,重重冷哼,拂袖背对他们:“怎么?此次又想打什么主意?”
大儿子欧阳泽上前一步,冷声回道:“父亲何必明知故问,您应当猜的出,我兄弟二人是听闻帝都风亲王要来访,所以,才特意赶回来。”
“哦?看来你们在这邯都城安插了眼线。你们倒是聪明的很,放着大好的荣华富贵日子不过,一天到晚脑袋里都想些没用的,两个不中用的东西。”欧阳继又是一声冷哼,目光带着明显的蔑视:“怎的?想要借此机会追随风亲王,好各自博取一个前途,你们以为就凭你们这两个废物就能成事?”
“父亲……”欧阳泽还想辩驳些什么。
这时,二儿子欧阳茗咬咬牙,上前一步抢声道:“父亲说的不错,我和大哥确实想要借此机会报效国家。还望父亲不要再想方设法干预我们了,求父亲成全。”
“两个没用的东西。”欧阳继顿时怒火满面,蓦地一拍桌子,指着他兄弟二人,道,“好好给你们铺的路你们不走,偏偏就喜自讨苦吃,真是愚蠢至极,愚蠢至极。”
闻此言,欧阳茗与欧阳泽同时跪倒在地,语声态度坚定不移:“不管父亲如何干涉,此次机会我俩绝不轻易放过。”
“好,好样的,这就是我辛辛苦苦养大的两个好儿子,一心一意就只想着背叛于我。好,好极了!”欧阳继连说几个“好”字,已是怒火满面,随后气极败坏地抓起墙壁上挂着的马鞭便朝欧阳兄弟二人身上挥去。
欧阳珠儿冷眼旁观这一切,唇角嗤着轻蔑的笑意,并未有意挺身阻止欧阳继,更不打算替她的两个亲哥哥求情。
欧阳茗与欧阳泽下意识闭紧双眼,任由带满怒火的皮鞭不断抽打在自己身上,口中忍不住发出一声声闷哼。
见他二人如此咬牙坚持,态度依旧坚毅,欧阳继怒火更甚,又是一鞭子狠狠抽下去:“两个不孝子,就知帮着外人,我今天非打到你们服软为止。”
门外站立的侍卫侧耳听着屋内皮鞭抽打的声音,心底难以想象此刻欧阳泽与欧阳茗的身子已然皮开肉绽,不由暗暗替他兄弟二人捏了把冷汗。
这哪里是亲爹教训儿子……
欧阳泽目光轻轻瞥过一旁站立看好戏的欧阳珠儿,心底不由愈发感到悲哀,好好一个芳龄少女居然被磨练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恶魔,眼见自己亲哥哥受难,却是一声不吭,连句劝解也未有。
这哪里是儿时他们疼爱在手的妹妹……
似是感受到他的目光,欧阳珠儿不满地拧眉,冷笑着火上浇油:“父亲说的半分都没错,你二人就是想串通好了与父亲作对,如此居心叵测,说不定他日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要杀害,实在该打!”
欧阳泽悲悯地看着她:“珠儿,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居然故意挑唆自己的兄长与父亲!”
欧阳珠儿撇头冷哼,不予理会……
欧阳茗忍着痛,咬牙看向欧阳珠儿与欧阳继,冷笑道:“父亲若是光明磊落,也自当不怕我们去投奔风亲王。”
“你居然如此污蔑父亲,”欧阳珠儿继续搅和,“父亲,看来他二人的确有逆反之心,这样的败类实在有辱我欧阳家族。”
欧阳泽深吸一口气,疲惫一笑:“若像妹妹一样任人驱使,遇事心狠手辣不择手段,那才是我欧阳家的悲哀吧。”
“你……”欧阳珠儿气急,一跺脚,转首看向欧阳继,撒娇似得喊道,“父亲……”
“好了,珠儿,你先回房,稍后我们再行商议。”欧阳继只是略瞥一眼欧阳珠儿,眸中未有丝毫心疼。
“是,父亲!”欧阳珠儿知道此时该适可而止,悻悻退了下去。
欧阳继停下手中的皮鞭,冷笑看着两个儿子,道:“看到没?你二人若是再执迷不悟,不肯协助于父亲,只会被她趁机夺了权利,到时,你们自己还有活路?”
兄弟二人一阵心痛……
本是如此悲哀的一件事,自他这个做父亲的口中风轻云淡地说出,却有种别样的讽刺。似乎他们都只是他欧阳继巩固权利的工具,而不是骨肉相连的儿女。
欧阳泽与欧阳茗不再看他,倔强地低下头,态度依然坚决鲜明。
欧阳继见状,又是一阵怒火涌上心头,抬手将皮鞭整个甩出砸向二人,负手踏出书房,沉声吩咐门外的下属:“看好他二人。未经我允许,不准擅自出入欧阳府邸。若是有人暗自替他们通风报信,杀无赦!”
“是,城主!”下属齐齐应声。
“父亲!”
“父亲!”
欧阳泽与欧阳茗面面相觑,眸底透着种种无奈。
难道这一次又要失败了?
闲游
福来客栈。
“这下子,欧阳继要开始四面楚歌了……”
四喜闲悠悠地品着午后茶点,神态慵懒,一袭普通灰色长衫,更显其气质冷漠。
“也未必,不过,这仅仅只是个开始,倒也正合我们之意。”
夕蓝轻摇折扇,睨向他,一袭翩翩如玉白衣,肆意风琉的模样。
“夕蓝,你怎么不问问昨夜崔穆风等人同我讲了些什么?”
水如风虽人值中年,却依然风华正茂,一袭锦锻紫炮加身,王室贵胄气派十足。
夕蓝挑眉,淡淡撇下一句:“我很忙!”
水如风与四喜相视一愣,不由轻笑莞尔。
“出去走走吧。”水如风提议道。
“好啊!”夕蓝起身,“顺便也带上他们吧。”
顺着夕蓝的目光看去,崔穆风几人正从楼上下来,许是这几日算计着报仇累坏了,赶至中午才起来。
四喜眸光瞥过一身绿色罗裙女子装扮的崔媛媛,剑眉微蹙,但并未出声说些什么。
夕蓝笑着同他们打招呼,目光掠过四喜,与他相视一眼便又转开。
“见过王……”
水如风抬手止住崔穆风几人后面的话:“还是随意一些吧。”
“是!”几人俯身。
夕蓝淡淡勾唇,笑意沐如春风:“走吧,今日天色极好,带我们游览一番你的故乡邯都城吧。”
崔穆风先是一愣,后又笑着拱手:“穆渊自当恭敬不如从命!”
昨夜崔穆风等人同水如风商议一番,打算最近几日几人暂用另一个身份流走在邯都城,以此为他们一行做掩护。
“如此甚好!”夕蓝转眸对上崔媛媛戴着易容面具的清秀面容,“看来姑娘并不喜男装,可还有其他什么不适?”
崔媛媛本似在考虑什么事,被她这么一问,猛的未有反应,呆滞少许,最终浅浅一笑道:“谢公子关心,我还好!”
夕蓝上下打量一眼她:“那便是最好!若有其他事一定要同我们说,我们也好替你们安排妥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