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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平坦的小腹:“崔嬷嬷,你说的对,不管怎样还是要确定一下的,崔嬷嬷可否认识宫中略懂的医术的人?嘴巴严一些的。”
崔嬷嬷想了想,道:“奴婢认识一个老乡,现在在太医院打杂,略懂一些医术,要么,奴婢去找那个老乡给小主瞧瞧?”
“好。”念清歌蔫蔫的应着。
大约半柱香的功夫,崔嬷嬷带着那‘老乡’来了,这个小太监看起来不过十六岁而已,人看着老实巴交的,没有什么坏心眼儿,他见到念清歌急忙跪下:“奴才参见婉贵嫔,婉贵嫔吉祥。”
念清歌隔着层层的纱幔凝着他怯怯的模样,声音清凉蕴着丝丝疲倦:“你叫什么?可懂得医术?”
那小太监诺诺的答着:“回婉贵嫔,奴才叫顺子,奴才的爹以前是潮州很有名的郎中,奴才跟着奴才的爹学过很多医术。”
“原来是这样。”念清歌对这个顺子很是满意,她看他拘着礼的模样急忙让他起身:“你前来替我号脉,但是,一会儿你从这个门出去后就当做从来没来过琉璃殿,你可知道。”
“奴才知道。”顺子起身来到念清歌的香塌前,隔着纱幔,念清歌伸出了纤细的手臂。
顺子将指尖耷在念清歌的脉搏上,认真专注,片刻的功夫,只见他神色一喜,急忙跪在地上:“恭喜婉贵嫔,婉贵嫔已然有了一月的身孕。”
一月有余。
呵——
一月前,恰巧是离漾对她暴虐的那一ye,想来,这个孩子便是从那夜得来的吧。
念清歌的手臂垂在了塌沿儿边,尽管早已预料到了这个消息,但是听顺子从口中说出来却依然让念清歌的心扬起阵阵惊涛骇浪。
崔嬷嬷给了顺子一些银两和值钱的珠宝首饰便打发他回去了。
捱过了午膳,念清歌如凋零的百合花儿垂在软榻前,崔嬷嬷煮了一碗百合莲子羹:“小主,多少也吃一些,要么,小主的身子也会受不了啊。”
“崔嬷嬷。”念清歌抬起头,晌午的阳光蕴着温暖的光晕洒在念清歌的侧颜上,她声音凄凄:“这件事暂时不要告诉皇上,不要让宫中任何人知道。”
“为何?”崔嬷嬷问:“皇上若是知道了,小主便会得到盛chong的。”
“不!”念清歌并非这样想,剪水的眸子蕴着复杂的情愫,她喃喃道:“也许不但不是盛chong,反而会惹来杀身之祸,离贵妃心机颇深,此人定要小心,万万不能让她知道我有了皇上的龙嗣,否则,不但孩子保不住,就连我。。。。。。”
说到这儿,念清歌止住了后半句话。
这些话让崔嬷嬷听的毛骨悚然的,她连连点头:“小主分析的有道理,我们要好好保护这个孩子,奴婢用性命来保护小主和小小主。”
念清歌抿起温柔如水的一个弧度:“崔嬷嬷,我想吃梅子了。”
“好好好,奴婢马上去给小主弄。”崔嬷嬷乐不思蜀。
相思树下说相思,思郎恨郎郎不知。
相见争不如不见,有情无不如无情。
离漾,你只是我曾经的阳光,温暖了我单薄孤单的青葱岁月。
白藕的小手温柔的放在自己的小腹上:“你觉得你来的是时候么?”
一抿愁容,含了多少心酸无奈。
一勾忧思,蕴了多少思念挂念。
一拂伤感,漾了多少失望绝望。
**,**,深宫的孤寂与无奈,深宫的无奈与辛酸,深宫的辛酸与等待。
每*,如同被缠绕在让人窒息的蜘蛛网里一般。
*
边疆的天空总是灰蒙蒙的,恍若是战场后的烟硝,离辰逸自打同静竹公主回到边疆后从未碰过她。
两个人各睡各的。
静竹公主夜夜独守空房,公主塌总是冰凉冰凉的,她总是一人抱着枕头望着墨黑的天空发呆,有时闲的发慌会数一数天空上细小的星星,就这样,数着数着,便睡着了。
多少梦中,静竹盼望着能够在离辰逸温暖的怀抱里睡上一个安稳的觉,可是,她知道,这一切都只是奢侈罢了。
隔着茫茫的草原。
一只白色的和平鸽落到了河水中,在军帐外巡逻的勇士看到后急忙将那鸽子救起交给了边疆王手中。
鸽子的脚上拴着一个纸条还有一个飞镖。
边疆王当看到那飞镖时,心里一紧,脸色骤然大变,而后急急的拆开那纸条。
看过后,边疆王瘫软在靠在宝座上,呼吸急促,静竹公主惊慌的急忙上前:“爹,爹爹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边疆王的老毛病又犯了,颤抖的捏着那纸条对静竹公主说:“快。。。。。。快去救你哥哥。”
赤火——是边疆的王子,是静竹公主的哥哥。
边疆王喝下了汤药昏昏的睡了过去,静竹公主双手颤抖的不像话:“怎么会这样,哥哥怎么会被皇上关起来?哥哥会被斩首的,辰逸,怎么办。”
离辰逸凝着那纸条上的痕迹,思绪飘远,他望着静竹焦灼哭泣的模样丝毫没有任何撼动,冷冷道:“你哥哥胆敢带走皇兄的妃子,犯了欺君之罪就是死罪一条,本王也没办法。”
静竹双眼哭的红红的,她上前抓住离辰逸的衣摆低声下气的祈求:“辰逸,求你,你带我回中原,相信你若是跟皇上好好说说的话皇上定会放过我哥哥的。”
“呵——”离辰逸居高临下的睨着静竹,眼底冷如冰:“当初是静竹公主求着本王来边疆的,现在又让本王回去?你拿本王当什么?”
说罢,离辰逸愤然拂袖离去。
蚊宝们别着急,蚊子在慢慢的推向高。潮,快了,快了。
☆、第二百零八章 斩首示众
万里晴空,草原上一群群白鹤腾空而起,在空中形成了完美的弧度,静竹公主久久望着那那抹弧度直到它缓缓的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眼睛是那么的酸涩,湿润了面前的所有风景。
蜷缩在地上,远远望去恍若一团红色的火球,恍若要将绿色的草原一烧为净,她第一次这么的无助,这么的心痛。
现在,自己的哥哥在中原岌岌可危,可是她却一点法子也没有。
静竹整日缠着离辰逸希望他能够帮助自己,但是离辰逸却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几日下来,静竹公主也病了。
离辰逸的疏远和冷漠让静竹伤透了心,眼泪总是湿透在深夜的锦被上,玉枕上。
*
若是离去,是不是就可以了无牵挂?
若是不爱,是不是就可以不那么痛?
皇宫的路仿佛永远都走不完,走不完,走不完,念清歌长长的裙摆飘在了青石板的小路上,她一步一步的走在这长长的,永无止境的长廊上,前方恍若一片黑暗,没有希望,没有光芒,仿佛再往前走上一步就会将她吞噬掉似的。
空中,淅淅沥沥的小雨缠*绵的下着,下了一整天都不停,恍若老天爷在哭泣一样。
又恍若。。。。。。
呵——
念清歌仰起头凝着那灰蒙蒙的天空,眼眶情不自禁的酸涩了,湿漉漉的泪珠滚在眼眶周边,睫毛轻轻抖动,一颗晶莹剔透的眼泪顺着睫毛掉了下来。
“小主,小主。”崔嬷嬷‘哒哒哒’的脚步声快步追了上来,手里拿了一件大氅气喘吁吁的来到念清歌身边,贴心的为她披在了身上:“小主,现在天气转凉了,夏天快过去了,秋风最伤身了,小主定要好好保护身子啊,小阿哥要健健康康的长大。”
是啊,她的孩子要健健康康的长大。
念清歌小手抓住大氅,纤细的手指将丝带系了一个蝴蝶结,酸涩的眼睛从远方收回落在崔嬷嬷焦灼落了些许雨水的俩上,她柔柔一笑,指腹替她拭去了额上的雨水,眼睛盯着崔嬷嬷有些皱纹的额头,心里忽然发酸:“崔嬷嬷以后慢一些,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瞧你。。。。。。”
说到这儿,念清歌哽咽了:“瞧你。。。。。。都有皱纹了。”
短短的数日,崔嬷嬷每日为念清歌操碎了心,这让念清歌心疼不已。
崔嬷嬷的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儿,她拉住念清歌的手小心翼翼的扶着她走路:“奴婢老了,但是奴婢希望看着小阿哥出生,长大,再有一番成就。”
美好如云,飘渺梦幻。
望着水波涟涟在地面上形成水花儿的长廊,她恍若看到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在朝她笑,笑的好甜,好甜。
她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甜蜜的笑容,小手情不自禁的抚上了小腹:“崔嬷嬷,你说孩子会像我多一点呢?还是会像他多一点呢?”
崔嬷嬷一愣,望着她含着泪花的双眸,心中如被刀子剜出血的滋味儿:“小阿哥定会结合小主和皇上的所有优点。”
“我倒不希望是个阿哥。”念清歌的步子缓缓的放慢,现在,她只要多走上几步就会很累很累,顿住脚步,木蹄鞋恰巧踩在了水洼儿上,她用脚尖踢开了一层水花儿,淡淡地说:“若是有福气还是生个公主吧,在这个宫中,人心险恶,阿哥是活不长的,我不希望我会利用自己的孩子登上多么高贵的位子,我只希望她能够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长大成人,嫁给一个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好男儿。”
崔嬷嬷知道念清歌所说的话是伤到了极致。
“小主累不累?”崔嬷嬷的大掌顺着念清歌的后背:“要是累了就回去歇息吧。”
细雨朦胧,恍若一层朦胧的纱幔。
念清歌闻着空气中混合着泥土的清香雨气,凝着眼前那细雨蒙蒙,她摇摇头:“再走一走吧,难得这么清净,宫中的妃嫔最怕下雨或是下雪了,想来这个天气那些人都在殿中歇息呢,若是我不在今日转一转,以后出来便会碰到她们,我不想碰到她们。”
提及她们,念清歌便厌恶的别过头去。
“好,那奴婢就陪着小主多转一转。”崔嬷嬷愉快的挑起气氛:“听说啊,雨中的御花园格外漂亮,那些荷花儿开的十分鲜艳。”
念清歌那水眸泛着熠熠生辉的光芒,小手温柔的摸着小腹,轻轻的垂下头,如蝶翼的睫毛微颤,声音柔柔,恍若对着腹中的孩子说:“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在宫中要做到这样十分困难,孩子,额娘带着你去看看荷花,你长大后要像荷花一样,好不好?”
崔嬷嬷心酸的抿着唇,强压住眼眶的泪水,她扶着念清歌来到了御花园。
雨后,岩石上裹着湿漉漉的潮水,晕染的石头本身的颜色愈发的深邃了,害怕着凉,念清歌绕过岩石猫着腰望着眼前的好景。
微雨过,小荷翻,榴花开欲然。
清澈的池水,绿油油如小伞似的叶子相互肩并肩,手挽手,*的雨水如断了线的雨珠似的一颗一颗的滚落在荷叶的边沿上。
听。
‘滴答’一声。
雨珠顺着荷叶滚落到了如仙女裙摆的荷花上,润了它,颜色愈发的仙气,念清歌嫣然一笑,喜悦的眸子里染着光芒,一个回眸:“崔嬷嬷,你看。。。。。。”
后半句的话戛然而止。
万花丛中,那一抹明黄色的身影伫立在那里,染着朦胧的雨雾,念清歌还是看清了他那风华绝代的容颜。
那双淡漠的龙眸如夜空上皎洁的弦月,透着那冷冷的幽寒,孤傲挺。直的鼻子下是紧抿的唇,恍若能从唇瓣儿上勾勒出一朵寒冷的冰凌花,他冷冷的盯着荷花中的念清歌。
两两相望,恍若离的很近,又恍若离的很远。
周围,周围全被离漾淡化掉了,眼中只容的下她。
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虽然她穿的是简单的长裙,却依然掩盖不住她倾国倾城的仙姿,微风吹过,轻纱飞舞,她就那样靠着荷花,混身上下都恍若散发着淡淡的灵气。
脚步一错,离漾迈出了一步,他好像过去看看她,问问她:最近好么?
他的身形微动,念清歌发丝飞扬转过头去,淡漠的凝着荷花。
离漾的脚步顿在原地,最终没能踏出去那一步。
而后,德公公急匆匆的将离漾叫走了。
他不知,念清歌的余光一直在看着他,直到他明黄色的身影消失在眼底。
空气中,雨水仿佛夹杂着离漾的龙涎香气息,侵蚀着她脆弱的心脏。
*
玄朝殿。
袅袅的烟雾升腾在空中,离漾风华的面容隐在缥缈中,他坐在檀木椅上,修长的手指轻叩:“皇上,牢中的人打算怎么处理?”
“上官丞相近日可是进宫了?”离漾淡问,眉宇一簇。
“上官丞相说没有如此不孝的女儿,任凭皇上处置,另,还希望皇上不要把过错怪在柔嫔身上。”德公公斟酌道。
离漾清冷的一笑:“这个老贼,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连为自己的女儿求情都不敢。”
德公公讪讪一笑。
“宣朕旨意!上官萱儿等人于三日后午时斩首示众!”离漾的龙眸如黑曜的海水,深不见底,话语寒冷的如冰山。
“是!”德公公挺直了腰板儿。
*
这个消息传到琉璃殿后,念清歌着实惊愕够呛,她全身直颤抖,握着崔嬷嬷的手背:“这。。。。。。这可当真?”
“当真。”崔嬷嬷焦灼的说:“三日后他们就会被斩首示众。”
“。。。。。。”念清歌的呼吸粗喘,她双手撑在檀木桌沿上,想起身,却发现全身的力气如抽丝剥茧了一般,她瘫软的跪在那里:“救她。。。。。。我要救她。。。。。。”
“小主怎么救她啊。”崔嬷嬷急急的替她顺着后背。
念清歌眼睛一下子湿润了,心中对离漾的愤怒愈发的大,她小手狠狠的拍向檀木桌,声音激动的都变了音:“我要救她!没有她,我。。。。。。我恐怕早死了!”
她嘶吼着,小脸儿涨的通红,全身上下不可抑制的颤抖,如秋日的落叶一片片从树上掉落下来。
她拼尽全身力气爬下了美人榻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的往下流,她朝门口走着,每走一步双腿都打颤,脚下一软,直接趴在了地上,崔嬷嬷心里一紧,急忙上前把她扶起来:“小主,小主别激动。”
念清歌额头上的汗珠凝的愈发的多,她皱起眉头捂住小腹:“肚子。。。。。。痛。。。。。。”
☆、第二百零九章 祝蚊宝们节日快乐
念清歌的小脸儿一瞬煞白,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眼睑流了下来,流到唇角,她轻轻一抿,是苦涩的,是咸腥的,无力的闭上眼睛,双腿撑不住全身的力气猛然跪在地上,身子弯成了虾米。
“好痛。。。。。。”念清歌的小手擎在空中去抓崔嬷嬷的手。
“小主,小主。。。。。。”崔嬷嬷惊吓的不能自我,跪在地上让她倒在了自己的怀里。
*
当念清歌再次醒来时,阁窗外灰蒙蒙的一片,墨灰的天空上浮着几颗闪烁的星星,她疲倦的抖动着如千斤重的睫毛,睁开眼睛,崔嬷嬷焦灼的容颜首先映入自己的眼中,她安心的一笑,声音沙哑疲惫:“崔嬷嬷。。。。。。”
趴在塌沿儿上的崔嬷嬷一听动静,急忙爬了起来见念清歌醒来,高兴的不得了:“小主醒了,是不是口渴了?”
“等一下。。。。。。”念清歌唤住她,捉住她的手,眼底是满满的担忧,她巴巴的看着崔嬷嬷,小手抚在小腹上,害怕地问:“孩子。。。。。。”
崔嬷嬷朝她一笑:“小主放心,孩子还在,方才我找老乡来看过了,小主只是情绪过于激动所以才会肚子痛的。”
听到这儿,念清歌安心的松了口气:“那就好。。。。。”
“小主。。。。。。”崔嬷嬷吞吞吐吐的犹豫。
“怎么了?”念清歌疑惑的问。
崔嬷嬷斟酌了一番,道:“方才德公公前来说是让小主参见今夜的宫廷晚宴。”
“宫廷晚宴?”念清歌有些惊愕:“近日宫中也没有什么盛大的日子为何要举办晚宴呢?”
崔嬷嬷来回闪烁的眸子让念清歌忽然想到了什么,她的心猛然凉了半截,低垂着眼睛,唇瓣儿一开一合,声音淡漠:“是为了庆祝离贵妃的龙嗣吧。”
“小主若是不想去我们可以不去的。”崔嬷嬷不想正面回答念清歌的话,她急急地说:“奴婢。。。。。。。奴婢就说小主的身子不爽利。”
“不用了。”念清歌声音平平,一丝丝波澜也提不起来,小手抓着塌沿儿爬了起来,她拢了拢自己的发丝:“若是我不去,她们想来又该说我是嫉妒心作祟了,我不想有那么多事,罢了,还是去吧。”
“奴婢为小主梳妆更衣。”崔嬷嬷扶着念清歌来到了妆奁前。
雕花的铜镜内,念清歌有些泛白的小脸儿融在了镜中,拨开额前细碎的发丝,露出光洁的额头,那双杏仁的大眼睛总是湿漉漉的,精致的小瑶。鼻,如花瓣儿的香唇,她的指尖抚过自己消瘦的轮廓,话语轻的如蒲公英:“不必浓妆艳抹,莫要让她们说我抢了离贵妃的风头。”
“好。”崔嬷嬷心疼的应着。
懒起画峨眉,浓妆梳洗迟。
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
新帖绣罗襦,双双金鹧鸪。
粉白染晕的醮纱长裙拂在了念清歌曼妙的曲线上,淡白色的丝带将她纤细的腰肢束起,不盈一握的小腰惹人怜爱,纤细的手腕挽着一块儿玉镯子,摇摇晃晃,恍若能掉下来,她心里一烦,干脆将镯子脱了下来扔到了妆奁上。
细碎的流苏插在整齐的发髻上,映衬着她仙气十足。
秋,真的要来了。
踏出琉璃殿,一股子清凉的秋风扑面而来,夹杂着前一天的雨水的香气,泥土的味道清新怡人,单薄的大氅披在念清歌瘦小的身上,在地面上拖出了一道绚丽。
宫廷晚宴十分热闹。
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朝歌夜弦,珍馐美味。
橘色的烛光形成了一条炫目的河流流淌在晚宴上,离漾一袭明黄色的龙踩腾云龙袍坐在高高的龙椅上,右边是一袭凤尾服的皇后,她端庄的面容上凝着不大自然的微笑,眼底是黯淡的神情,但是她却依然表现出一副母仪天下的模样。
念清歌望着她都替她感觉到累。
恍若有一道火辣辣的视线在注视着她,循着视线望去,离漾的左边坐着的正是满面*的离贵妃。
她早已不同于往日了。
犹记得当初,离妃总是着着白色的长裙,性子淡淡的油走在宫中,虽然那时是她装出来的,最起码表面上让人看着舒服多了。
但是现在。。。。。。呵。。。。。。
心脏是靠近左边的,而她恰巧坐在离漾的左边,宽大的蝴蝶袖袍遮住了自己的手臂,但是也不难看出她正在亲昵的挽着离漾的胳膊,尤其是在看到念清歌时挽的更紧了,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