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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凄凄。
离妃回到水离殿后便一直闷闷不乐。
脑海里闪现出在玄朝殿的那幅画,心中如堵了一块儿大石头。
好闷,好闷。
德公公的任务完成后回到了玄朝殿,离漾神色淡淡竟然没有问离妃的状况,那敬事房的人依旧跪在那里,却大气不敢出。
“皇上,这。。。。。。”德公公小心翼翼的提醒着。
离漾的龙眸瞟了一眼那人,转而问道德公公:“德公公,一个新入宫的在宫中第一次遇到清明节和这哭声会不会怕?”
德公公微微一愣:“若是女子,许是会的。”
“恩。”离漾安心的应着,眉宇间稍稍有缓和。
而后,递给敬事房那人一个眼色,那人捧着绿头牌上前,恭敬的颌首:“皇上,请翻牌子。”
离漾迅速的扫了一圈,几乎没有犹豫的翻了一个绿头牌。
德公公余光一扫。
婉嫔的绿头牌。
德公公会心一笑:“皇上摆驾琉璃殿。”
敢情方才他问自己完全是给自己找个理由去琉璃殿啊。
一盏盏明亮的龙烛点燃那条长长的长廊,德公公跟随在身后,那哭声不绝于耳:“皇上,奴才一定彻查在宫中有鬼神之说的传闻。”
离漾的龙冠丝毫没有在黑暗的笼罩下显得暗淡反而愈加的熠熠生辉,恍若那些鬼神见到他都能避而远之一样,他凝着墨黑的天空和细密的雨丝,略有深意的说:“鬼神方能驱逐,恐怕无法驱逐的是人啊。”
“皇上英明。”德公公道。
离漾的龙靴踏在长廊上,将水洼踏出了乱飞的水花,他的深眸隐在油伞下,唇瓣薄动:“朕的那幅画不许让任何人动。”
“皇上,什么画啊?”德公公佯装不知道,打趣道。
离漾侧眸,冷凝着他,德公公讪讪一笑:“奴才知道,是婉嫔的画。”
他不再吱声,空气中传来‘滴答,滴答’的雨水声。
忽而。
墨黑的天空被一道刺目的闪电撕开,紧接着贯耳的雷声轰然而至,离漾眉心一拧,快步朝琉璃殿走去。
那哀嚎的哭声更甚,夹杂着淅淅沥沥的雨水声,夹杂着轰隆隆的雷声给这个夜增添了一抹恐惧惊悚的元素,不禁让人毛骨悚然。
琉璃殿。
阁窗的窗纱纷纷落下,却依旧挡不住闪电和光亮和雷电的力量。
念清歌不怕雷电,不怕闪电,她怕的是那嘤嘤哭泣的哀嚎声。
这个声音已经纠缠了她一个晚上了。
再加上今日宫中的人纷纷在讨论这哭泣的哀嚎声,有人说是从冷宫那里传出来的,是冷宫曾经冤死的烟妃前来讨债了,打算找一个替死鬼来附身,也有人说是石井里的含香死去未满一百天所以冤魂还逗留在宫中。
各种各样的说法纷纷进入她的耳朵,折磨的她头脑又麻又乱。
软榻上的纱幔徐徐落下,从阁窗的缝隙里钻进来的风吹的那纱幔拂拂的飘动,凉意顺着念清歌的脚底心直钻进心里。
她瑟缩的抱着自己,纤细的手臂将自己团团环紧,长长的发丝已经被额间布满了的汗水浸湿,听话的贴在了鬓角上,她那双湿漉漉的美眸叽里咕噜的乱转着,不敢大大方方的看整个琉璃殿,害怕会看到恐怖的东西,所以她只好用余光去瞄那光洁的地面。
檀木桌上的蜡烛忽闪忽灭,轻轻摇曳,拖出了一个长长的影子,那影子长得好像一个披散着长发的女鬼,她愈看愈看,愈想愈像,身子颤抖的如同秋天的落叶,锦被在软榻的一角也都没有勇气去拽过来,洁白的小脚丫晾在外面,脚趾,脚背冻的发凉,她蜷起十根脚趾头,呆呆的望着。
忽地。
一阵狂风刮来,将琉璃殿的木门吹的‘啪啪’作响,陡然间,那木门‘砰’的被风撞开。
念清歌狠狠的哆嗦了一下子,颤声问:“谁?”
…
第一更,稍后还有一更。
☆、第一百零一章 别怕,是朕(第二更)
“谁?”那声音颤抖的不像话,念清歌蕴着那低低的哭腔,身子哆嗦的愈发厉害了,她的小脑袋想抬起却又不敢,只好掀起眼皮用那余光悄悄的扫着殿外的动静。
“是沛柔吗?”念清歌小声的问着。
无人应她。
“是小轩子吗?”念清歌吞了吞口水,又问。
还是一丁点声音没有。
她紧张的汗珠直掉,声音细弱如蚊:“那是崔嬷嬷吗?”
空气中鸦雀无声,只有那呼呼的风声,隆隆的雷电声,哗哗的雨水声,还有那时不时飘过的闪电的光亮。
凉风呼呼的灌入了内殿,那纱幔漂浮的愈发厉害。
忽地。
那檀木桌上的烛光猛然被风儿熄灭,殿内黑暗一片。
“啊——”念清歌惊吓的轻声尖叫。
紧接着,借着那朦胧的月光她仿佛看到了一双脚缓缓朝她走来,她的脑子里联想到了无数的恐怖的画面。
“谁?不要过来。”念清歌抖的如散落的花瓣儿,声线再也压抑不住那承受不来的害怕,呜咽的哭了起来。
倏而。
一道若水般沉凝的安定的熟悉声在她耳畔响起:“是朕,别怕。”
闻声,念清歌怔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自己的耳朵和听到的声音。
“婉儿。。。。。。”离漾温柔的唤着她,说话间,殿内的烛光被德公公燃起。
那张期盼已久的俊颜就那样淬不及防的映照在她的眼前,那熟悉的龙涎香气息夹杂着雨水的清新气息混入她的鼻息,她缓缓抬起头,心中迸发的所有的委屈如数喷涌而出,跪在软榻上,伸开纤细的双臂扑进了离漾结实宽大的怀里。
“皇上。。。。。。”念清歌的小脑袋紧紧的贴着她,这是一种没有安全感的表现,小手紧紧的攥着他的衣襟,泪水全部打湿了他的胸膛。
德公公等都纷纷退下,有眼色的阖上了门。
念清歌的哭声如凄美的箫声,丝丝声线如一根针扎在他的心头,让他有些心疼,他站在软榻前,将大掌上的雨水在自己的衣袍上抹了抹,而后才缓缓的抚上她的发丝,每一下都让念清歌感到安定,他的声音沉厚踏实:“朕来了,朕陪着你,别怕。”
“恩。”念清歌呜咽的点着头,今天受的委屈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多的让她有些承受不来。
她想的太简单了,她哪里知道宫中的路如此艰难,她不知道会不会平安的走过这一生,不知道离漾能否牵着她的手一直走到最后。
“皇上,不要离开臣妾。”念清歌咬着唇,最终吐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等待的滋味儿太过心酸,太过难熬。
离漾感觉到她愈发的颤抖,顺势坐在她旁边,将她软弱的身子揽过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这个姿势让念清歌比方才舒适多了,她的手臂缠在他的脖子上,低低的抽泣着,视线落在她光着的脚丫儿上,大掌握住,感觉到那抹冰凉染在他的指尖上,他微微蹙眉,拉过锦被盖在她的身上:“怎的穿这么少?会生病的。”
“臣妾害怕。”念清歌小小的声音蕴着娇柔,让人的心融化成了一滩水:“今日大家都在说宫中有鬼,臣妾害怕。”
离漾的脸色有些阴沉,宫中的谣言愈发的不可收拾,简直是秽。乱。宫廷,看来真的要加大严惩的力度了。
“没有。”离漾坚定的说,缓解她心中的恐惧:“这个世界上没有那种东西,更何况,朕是天之骄子,朕不怕那种东西,朕陪着你,所以你也不要怕。”
“皇上。。。。。。”念清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耳膜微微的震动,却是那么幸福,那么安稳。
他的怀抱真的好暖,小手抚上他的胸膛,这才发觉他的衣裳是潮乎乎的一片。
方才,他见雨势有些凶猛,所以顾不得什么一路飞奔而来,所以才导致衣裳被雨水打湿了。
“皇上的衣裳湿了。”念清歌像个小鸟儿从他怀里蹦出来,一双眼睛哭的红红的,面上恐惧的表情早已被那焦灼所替代:“皇上快换一套干净的衣裳,不要生病了。”
看见她像个小孩子一样跪在软榻上,小手急不可耐的去解离漾的衣裳,他情不自禁的笑了,捉住她飞舞的小手:“婉儿真是可爱。”
念清歌垂着睫毛,声音细细的:“只有在皇上面前,臣妾才会这样。”
“哦?”离漾挑眉反问:“那说明婉儿很喜欢朕?”
直白的‘喜欢’字让她羞红了脸,不过还是小鸡啄米的点了点头。
三下五除二的将离漾的衣裳褪掉,只剩稍有些干的中衣,念清歌将他的衣裳搭在了一边,忽而想起什么,咬着唇瓣儿,抬眸,小心翼翼地说:“皇上今晚在臣妾这儿吗?臣妾方才没想那么多就褪了皇上的衣裳,臣妾是不是做错了。。。。。。”
看着她可怜巴巴的小模样,离漾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捏起她小巧的下巴,那双深潭的带着氤氲之气的龙眸定定的凝着她:“婉儿可否想让朕留下?”
红晕飞在脸颊,念清歌湿漉漉的眸子深情款款的望着他,小手有些紧张的揪着发丝:“想。”
“那朕便留下。”离漾的声音如落地磐石。
念清歌忽地笑了,那笑容如烛光璀璨温暖。
柔暖幔帐,温存几分,念清歌静静的窝在离漾的怀里,享受着这份得来不易的美好和幸福。。。。。。
*
雨,愈下愈大。
听不到外面的脚步声,听不到鸟儿的叫唤声。
深夜的皇宫如一座孤寂的死城,一点儿人气儿也没有,皇宫自古以来就是阴盛阳衰,所以那阴森的感觉总是笼罩在皇宫的上方。
青石路上。
一抹深紫色的身影踉跄而来,那双万马刺绣靴子沾满了泥土和雨水,混在地上变的泥泞不堪,那长长的发丝变成了一缕一缕的耷拉在肩头,英俊邪魅的面容上落满了雨水,他随意抹了一把脸,那双黑曜的眸子染着满满的悲伤,全身散发着浓浓的酒气。
他一个不稳,栽倒在了地上,双腿跪了下去,他举起双臂望着那墨黑的天:“烟儿。。。。。。你在这个囚笼里死的,今晚你会不会来看我?会不会?”
悲伤逆流成河。
眼泪逆流成海。
离辰逸的面容上早已分不清究竟是雨水还是泪水。
每年的今日都是他最痛苦的日子。
她就是在清明节这一日离开了这个世界上,离开了他。
走过御花园,走过假山,走过树林,走过冷宫,凡是曾经烟妃走过的地方,离辰逸在今晚全部走了一遍。
脑海里一遍一遍的回忆着他们二人曾经美好的回忆。
跪在冷宫门口,离辰逸的心被扯成了一片一片的。
黑曜的双眸淬满了浓浓的恨意和阴毒:“离漾!是你,都是你害死了我的烟儿,总有一天,我会加倍的讨回来!”
他的身后好似插了一双黑暗的翅膀,那双羽翼上挂满了仇恨。
步子如风奔到了琉璃殿,望着琉璃殿的正殿和侧殿燃着的蜡烛,离辰逸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坏笑。
深紫色的衣摆拂在身后,离辰逸盯着念清歌屋子好半天,半晌,才将步子辗转来到侧殿,他握起拳头,疯狂的砸着侧殿的门。
静竹公主正准备入睡,听到这敲门声,立刻从软榻上爬起,随手拿起自己的鞭子,警惕性十足的倚靠在木门旁:“谁?”
“本王!”离辰逸沉声道。
听及。
静竹欣喜不已,迅速打开了门,离辰逸沉沉的身体挂在了静竹公主的身上,那刺鼻的酒气熏的满天都是。
将离辰逸连拖带拽的拉了进来,阖上了门,静竹的双手拼命的扶住他,不让他倒下:“喂,你喝了多少酒啊。”
“你管本王?”离辰逸眯起双眸,摇晃着手指指着静竹说。
闪电一闪而过,划过他英俊的面容,静竹痴痴的望着,心似飞扬,抓住他的大掌:“不让我管你,你来本公主这儿干什么?”
“呵——”离辰逸酷酷的冷笑了一声,手指戳在静竹细嫩的脸蛋儿上,吹着热气,话语无比暧。昧:“本王来这儿睡觉,本王不仅要睡觉,而且还要睡。你。”
☆、第一百零二章 是我自愿的(第一更)
离辰逸将浑身上下的邪魅气质散发的淋漓尽致,融化的雨点落在那袭深紫色的长袍晕染成了一片片小水渍,他那墨黑的发丝全部湿透,却一点也不显狼狈,恍若从海底跳跃而出的斗鱼,他瘦削的五官立体分明,英气的眉头紧蹙,虽然表现出来一副不正经的痞子相,却依旧遮挡不住他浓浓的忧愁,凉薄的唇瓣是那么的迷人,静竹十分想凑上去吻一吻他的唇瓣儿。
她纤细的双手抚上他紧皱的眉头。
究竟是何人,何事会让他如此的忧伤?
她好羡慕那个人,好羡慕,好羡慕。
“辰逸……”静竹痴迷的望着他,情不自禁的亲昵的唤着他:“辰逸,我好喜欢你,好喜欢你,好喜欢你。”
夜色朦胧。
离辰逸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他在用浓烈的酒精麻醉自己,迷失自己,他轻佻的挑起了静竹小巧的下巴,话语大胆而又放肆:“喜欢本王?”
静竹的眼底一片迷离,深情款款的望着他,坚定的点点头:“喜欢。”
“呵——”离辰逸轻轻的笑了。
忽而,将那粗粝的指腹缓缓抚上她柔软的唇瓣儿,邪魅的说:“喜欢到什么程度?”
静竹微微一愣,她的确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只知道她见不到他的时候会心烦意乱,他不见的时候会忐忑不安,见不到他,她会痛苦,会思念。
“喜欢到……”静竹垂着长卷的睫毛,凝着他,一字一句无比认真的说:“喜欢到为你做什么都可以。”
她的眸子里闪烁着迷。情一片。
离辰逸的指腹有些用力的按上她的唇瓣儿,英俊的俊颜压迫在她的鼻尖儿上,嘴角勾起一抹风。流的弧度,挑眉反问:“喜欢到让本王睡也可以?”
话落。
静竹全身僵硬,小脸儿通红一片,她眨着双眸,一时半会儿不知该说些什么,离辰逸将他犹豫,变幻的表情如数看到眼底,嘲讽的冷笑:“啰嗦,不愿意就滚开!”
静竹被他突如其来的臭脾气吓了一跳,一心想着讨好他,连忙抓住他的手臂:“不,我愿意,我愿意,可是你为何偏要用这种法子来证明我对你的喜欢。”
她的反驳让离辰逸心情很不爽,很不高兴,狠狠得甩开她的手臂,任性,狂妄:“对,这就是本王的方式,喜欢本王就得把自己献给本王,就得让本王睡。”
露。骨直白的话让静竹的心骤然紧缩,小脸儿的红晕始终下不去,他的魅力,他的气质,他的非凡,他的一切一切都让静竹痴迷的紧。
月光朦胧,细雨哗哗。
静竹心中鼓起了一股子强大的勇气,她纤细的小手缓缓的附上了自己的红裙,轻轻的,轻轻的扯开了腰封,腰封如落叶落在了地上,那红裙如红色的焰火顺着静竹的肩膀滑了下来,露出了白嫩的肩头。
离辰逸的深眸紧了紧,
静竹羞涩的环住他精壮的腰身:“辰逸……”
那一声‘辰逸’萦绕在离辰逸的耳膜,心尖儿,他的头脑有些恍惚,脑海里浮出了烟妃的笑脸。
“辰逸……”
使劲的捉住静竹的肩头,拼命的摇晃着她:“你为何不是烟儿,你为何不是烟儿?”
他的情绪愈发的激动,眼底淬满了阴毒,那么一瞬,他想祸害属于离漾的所有妃子。
眼前模糊一片,将静竹的面容和念清歌的面容重叠到了一起。
心底油然而生一股强烈的报复感,嘴里迷糊的呢喃:“你是他的女人,是他的,我要毁了你。”
说罢。
离辰逸二话不说,没有丝毫犹豫的将大掌探进静竹公主的小。裤里,修长的手指豪不温柔的刺。了进去。
“唔……”那淬不及防的疼痛让静竹窒息,她死死的咬着唇瓣儿。
真的好痛。
她的眼眶有些湿润,他为何会选择这种方式来羞。辱自己。
离辰逸感觉到了手指的湿润,有些惊醒,他瞪大双眸看着静竹。
二人沉默不语。
她柔软的身子缓缓靠在他的怀里:“没事,是我自愿的。”
醉酒的晕眩感让离辰逸闭紧了双眸不知该说些什么,他们二人就这样靠在门框上。
一言不发,整整*。
*
翌日清晨。
公鸡清脆的破晓声乍响了整片天空。
雨水过后的皇宫清新宜人,干净明亮,有一股子清香的气息。
琉璃殿的安静仅仅存于一刻钟的时辰。
离漾和念清歌起的格外的早,德公公新拿来的龙袍让念清歌体贴的更衣在身,金黄色的龙冠将他的面容衬托的愈发英俊,浑身的王者气息让念清歌心动不已。
“好好用膳,昨日听你的婢女说你一天没用膳,若再这样朕就不来看你了。”离漾斥责的语气蕴着一丝*溺,心疼,关心的味道,让念清歌甜到了心里。
“臣妾遵命。”念清歌低笑。
离漾揉了揉她柔顺的发丝,牵着她的小手同她一起走出了琉璃正殿。
恰时。
琉璃偏殿的门被打开,静竹端着一个木盆走出来,碰上了念清歌和离漾。
静竹微微一愣,一拂身子:“皇上吉祥。”
“恩。”离漾点点头。
二人的视线共同落在了琉璃偏殿里,离辰逸的身影映入他们的眼底,念清歌有些惊愕,离漾的面容隐着一抹复杂的笑意。
静竹的小脸儿一红,端着木盆呆愣在那里,结结巴巴的说:“我……我去打水。”
“给三弟打水?”离漾忽而问道。
静竹更加羞涩了,点点头,声音细弱如蚊,脸上呈现着很少出现的小女人的羞怯感:“他昨晚喝多了。”
说着,她想逃离,谁知离漾对昨晚的事十分感兴趣,继续追问:“三弟昨晚在你这儿睡的?”
念清歌轻轻的捏紧了离漾的手,示意他不要再问了,因为静竹的头低的都要钻进洞里了。
她点点头迅速的跑开了。
离漾爽朗的笑:“朕早就看出来静竹公主的心思了。”
念清歌苦涩的笑笑,心底说不出的滋味儿,好似有一个大石头压在了心头,让她喘不过气来。
血液凝固在身体里,她只觉得浑身僵硬冰冷。
她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静竹公主才貌双全和他应该是绝配的。
理应该祝福他们的吧。
呵——
她在心中这样安慰自己。
半晌。
离辰逸一袭月白色的中衣倚靠在门框,面容慵懒散漫,风。流。倜。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