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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她已然伫立在离漾跟前儿:“乖乖睡觉。”
“朕想抱着你睡。”离漾修长的手臂忘记何时悄悄的伸了出去,扯住了她的腰封。
“你都受伤了,还。。。。。。还怎么抱。”说到后面,她有些害羞。
离漾缓缓挪动了下身子,匕首拔出后,离漾逐渐恢复了生龙活虎的模样,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的一勾,念清歌的腰封随即落在了地上,念清歌轻飘飘的绸纱衣裳随即裂开。
露出了若隐若现的银色勾边xiong。衣。
一阵凉丝拂来,念清歌急忙用小手捂住了xiong前的chun。光,嗔怪道:“受伤了还这样不正经。”
“婉儿,过来,看在朕受伤的份上陪陪朕。”离漾眸底露出了可怜兮兮的祈求的眼神。
念清歌实在受不住如此脆弱的离漾,暗忖了半晌,褪去了绣鞋坐在离漾边儿上,小手抚着他被汗水浸湿的发丝上:“方才为何要那样做?你知不知道会有多危险。”
“我只知道,若是失去了你,那种滋味儿会让我生不如死。”离漾灼灼的眸子凝着念清歌,认真地说着。
此时此刻。
无需过多的言语。
念清歌凝着他许久,柔软的身子窝在了他的怀里,小心翼翼的贴在了他健硕的胸膛上:“离漾,我该怎么办?”
“跟着自己的心走。”离漾淡淡的说。
他知道,念清歌定是不知所措。
心。
忘记多久,念清歌将要把自己的心给遗忘了。
“婉儿。。。。。。”离漾沉凝的声音响起,声音濯冽的问她:“你爱朕么?”
他的话如卷起的海浪砰打着她的心。
念清歌抿着唇瓣儿思忖了许久,离漾看她如此为难的模样,微叹一口气:“无妨,睡吧,睡吧。”
她的小手抚在了他滚烫结实的胸膛,柔软的指尖在他的肌肤上轻轻的划着一笔一划的字。
离漾细细的感受着。
最后一笔落下,他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幸福的笑意。
爱。
*
日晒三竿。
秋风瑟瑟的天气卷起了一阵凉爽的风。
离漾的确是乏了,睡到现在还未起,念清歌轻手轻脚的套上了衣裳,穿上了绣鞋打算打一盆温水替他净面。
小手拉开木门。
离辰逸伫立在她面前。
“辰逸。。。。。。”念清歌怔愣一下,唤道。
“可以和你聊聊么?”离辰逸的声音粗噶低沉,眼圈下是乌黑的一片,想来昨夜没有歇息好。
念清歌下意识的回眸望了一眼还在熟睡的离漾,微微点头,阖上了门,随着离辰逸而去。
幽径的小路长长的不知会延伸到何处。
秋菊中的花蕊泛着淡淡的香味儿。
“你要带我去哪里呢?”念清歌忽而伫立在原地,阳光高高的挂在空中,光线折射在念清歌的水眸上,她抬起小手挡在自己眼前。
离辰逸应声而转,二人的距离有些远,离辰逸朝她挪动了半步,想了想又退了回来,他开门见山:“你后悔了,是不是?你答应和他回宫了,是不是?”
虽然念清歌早有预料离辰逸会这般问她,但是她却依然惊慌的不知所措。
“辰逸,我。。。。。。”念清歌欲言又止。
“回答我。”离辰逸的情绪有些激动:“是,或不是?”
她的手指搅弄着丝帕:“辰逸,他受伤了。”
“所以呢?”离辰逸凝着她。
“他需要我来照顾。”念清歌抿着唇。
“那他的伤好了以后呢?”离辰逸继续问她。
念清歌有些哑然:“我。。。。。。我。。。。。。”
凝着她吞吞吐吐的模样,离辰逸大步朝她走来,深眸染着悲呛:“不知如何回答本王了么?那么好,本王来替你回答,你要和他回宫了,你要原谅他了,你要继续当他的chong妃,你要。。。。。。”
说到这儿,离辰逸顿了顿,大掌死死的攥成了拳头,一字一句从齿缝中挤出来:“你要离开本王了。”
“辰逸。”念清歌凑近他,离辰逸躲开她的碰触:“清歌,你真的原谅他了?他如此待你,你竟然原谅了他?你想没想过你的孩子?想没想过?”
“他。。。。。。他知错了。”念清歌的声音细弱如蚊。
离辰逸冷哼一声:“好,好,好,本王明白了,归根到底,你还是要回到他身边。”
“他离不开我。”念清歌涨红着小脸儿,小手垂在两侧。
闻言。
离辰逸的性子愈发的激动,他的眼眶蒙上了一层酸涩,声音低吼:“那本王呢?本王能离开你么?”
“辰逸,对不起。”念清歌语气里夹杂着歉意:“我。。。。。。我不能跟你去仙云山了。”
离辰逸的步子踉跄着,颀长的身子在阳光下显得那么的脆弱,他的胸口如被尖锐的针刺痛:“清歌,你真的甘愿回去过那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日子?你敢保证他能护你周全?”
小手缓缓抚上自己的小腹,念清歌的眼底划过了一丝恨意:“辰逸,昨夜我细细的想过了,此次回去,我要做一件重要的事情,我要为我的孩子报仇。”
离辰逸的眼底蕴着抹薄怒,他大步流星的上前捉住念清歌削弱的香肩:“清歌,你这是把自己往火坑里送。”
“我不怕!”念清歌定定的说:“我不怕。”
“流过的血,受过的屈辱,我都要通通讨回来。”念清歌的水眸染着那淬冷的寒意。
离辰逸被她眼底的恨意震慑住了,缓缓的松开了她的肩膀。
倏而。
一个丫鬟来到她面前,恭谨的拂了拂身子:“婉贵嫔,皇上醒来了,四处寻你呢。”
“好,我马上过去。”念清歌收了自己的情绪,声音柔和的对那个丫鬟说。
府邸的常青松几乎没有,金黄的落叶随着风儿一片一片的落在了她的身上,她的指尖轻轻的弹去了那些落叶,凝着落寞的离辰逸,除了‘对不起’三个字,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你走吧。”离辰逸的声音枯竭的如石井:“我说过不会勉强你。”
她的视线始终不敢落在他那双忧伤如深潭的眸底。
卷长的睫毛垂在了眼睑下,念清歌盯着自己的绣鞋,声音小的连自己都听不见:“谢谢。”
但,离辰逸却听见了。
那条幽径的小路上。
两个人一同走过。
但,念清歌却自己回去,回去寻找她的心。
他输了。
输的一败涂地。
攥紧的拳头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闷痛,‘砰’的一下子狠狠的捶在了身后粗壮的树上。
大片大片的落叶染在了他墨黑的发丝上。
掩盖不住他的绝望和孤落。
凝着拳头上冒出的血丝,离辰逸痴痴的妄想,若是自己替她挡了那个匕首,那么,是不是也可以将她的心夺走。
*
阁房内。
清香的秋菊气息和龙涎香气息染在了一起。
离漾魂不守舍的趴在软榻上,动弹不得的他十分难过,念清歌轻着步子来到他面前,声音柔和蕴着一丝黯哑:“你醒了?要不要吃东西?我来喂你。”
“你去哪儿了?方才朕醒来看不见你,心里发慌。”不善于表达的离漾缓缓吐露着自己的真实情愫。
“辰逸方才来过。”念清歌实话实说。
离漾陡然警惕起来,凝着她的水眸,试探性的问:“昨夜的话,你是不是反悔了?”
二人对视了半晌。
直到离漾的深眸染着一丝黯淡,念清歌才缓缓的说:“没有反悔。”
离漾呼了一口气:“那就好,婉儿,朕会好好待你的。”
“恩。”念清歌点头。
未来的路很漫长。
她不知该如何走下去。
布满了爱和恨的荆棘上,她只能咬着牙一步步朝前走,不回头。
侍候离漾服下汤药,念清歌坐在妆奁前,当面容映照在铜镜里时,她忽而想起了什么。
她急忙起身,小手摸着自己衣裳的袖袍。
铜镜呢?
那个从冷宫里带出来的铜镜怎的不见了?
心,咯噔一下子。
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底升起。
她寻了所有的角落都没有寻到那个铜镜。
为不引起离漾的怀疑,念清歌佯装淡定的在屋子内呆了许久。
晌午。
离漾熟睡后,如坐针毡的念清歌起身从门口延伸到外面细细的寻找着。
倏而。
眼前一双熟悉的缎靴映入她的眼底。
是离辰逸。
挽了挽耳边的碎发,念清歌直起身子,面容虽从容,眼底的那份焦灼却依然被离辰逸捕捉到。
“你在找什么?”离辰逸沉哑而问。
念清歌望了一眼四周,道:“辰逸,你还记得我随身携带的那个泛旧的铜镜么?”
离辰逸暗忖:“记得。”
“它丢了,我找不到了。”念清歌急急的说。
“一个铜镜而已,丢了再给你买一个。”离辰逸不以为然。
她摇摇头,固执的说:“我只想找到那个铜镜,会不会落在了你的房内?你陪我去看看。”
“好。”离辰逸顺着她。
两个人翻遍了离辰逸的厢房也没有寻到那铜镜。
念清歌垂头丧气的坐在木椅上,小手抚着额头拼命的回想着,水眸无意间落在了阁窗外。
冬菊正举着一个东西一蹦一跳的从他们阁窗前走过。
铜镜。
念清歌的心一紧,急忙追了出去,拦在了冬菊的面前,眼睛盯着她手中的东西:“冬菊,你的铜镜可不可以给我看一看?”
冬菊以为念清歌要抢她的东西,双手将铜镜护在怀里,拨浪鼓似的猛摇头。
离辰逸随着走出来,见念清歌焦灼的模样上前解围,他指着阁窗内一个精致的妆奁盒说:“冬菊,那里面有很多东西,你想不想看?”
冬菊歪着头望过去,好奇心十足的她连连点头。
离辰逸唇角一勾:“那我们进去看一看好不好?”
冬菊小鸡啄米的点头。
毕竟是在府邸,若是被一些家丁们看到他们二人围着冬菊,传到苏大人耳朵里可就不好了,所以离辰逸才决定先将她弄到屋子里。
☆、第二百四十一章 辰逸,你我之间不需要解释
冬菊一边护着那铜镜一边去看木桌上精致的妆奁盒。
铜镜的边边露在外面,念清歌水眸盯着那铜镜,眼疾手快的去扯冬菊怀里的铜镜,冬菊反应过来时,铜镜被念清歌抓住了大半,她拼命的去扯另一边。
一个失手。
铜镜滑落下来,‘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裂成了两半。
脆耳的声音让三人双双定住。
离辰逸的视线撇在地上,裂开的铜镜中间忽然掉出来一个东西,他心中一紧,急忙将那东西拿起来。
细细的端详着竟然是一个女子长长的指甲。
那个指甲因为长久被铜镜挤压已经变的扁平扁平了。
念清歌急忙凑过来:“辰逸,这是什么?”
“不知道,像是一个女子的指甲。”离辰逸蹙着眉头有些疑惑的说:“就是从那个铜镜里掉出来的。”
“这么小的指甲怎会夹在铜镜里。”念清歌不免有些疑惑,她垂眸望着自己的指甲,喃喃自语:“也不是我的指甲啊。”而后又探出头去看冬菊的指甲,她喃喃自语:“也不是她的指甲啊。”
睿智的离辰逸忽然意识到什么,他来到冬菊前,看着她因打碎铜镜而有些害怕的样子道:“冬菊,镜子被你打碎了,你现在赶紧回房,若是被你爹爹知道了你就惨了。”
冬菊天真的瞪大眼睛想了想,紧接着拔腿而逃。
梨花门被离辰逸阖上。
二人不约而同的紧张起来。
离辰逸捏着这指甲只觉得心中闷痛闷痛的,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儿纠缠着他,他深邃的眸子眯起,问:“清歌,这个铜镜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念清歌的思绪飘远:“是从冷宫里拿的。”
她总觉得上天在牵引着她,冥冥之中让这个铜镜来到她的身边。
“冷宫?”离辰逸的精神陡然绷紧,面容沉凝的望着念清歌,他弯腰将那铜镜拾了起来,当他的视线落在铜镜后那一半鸳鸯的图案时,整个身子狠狠的朝后踉跄了一下:“这。。。。。。这。。。。。。”
“辰逸你怎么了?”念清歌上前拉住他的手臂,看他激动的模样有些惊愕。
这个铜镜是离辰逸当年送给烟儿的定情信物。
烟儿十分爱美,不喜胭脂水粉,但是却对各种各样的铜镜情有独钟,所以离辰逸就送给了她许多铜镜,但是烟儿却只挑中了雕刻鸳鸯的这面铜镜。
他恍惚记得,烟儿曾经对他说:若是有一日我有一些话说不出口,我会让这个铜镜来告诉你。
当时,离辰逸只觉得烟儿同他说笑而已。
现在看来。。。。。。
但这个铜镜实在破的不成样子了,若不是离辰逸细细的端详是怎样也认不出来的。
“这是烟儿的遗物。”离辰逸的声音如沙砾一般粗噶,眼底染着沧桑的回忆:“没想到它随着烟儿在冷宫中渡过了这么久。”
遗物。
念清歌的心如触电般:“被你从冷宫救出来以后,我就发现这个铜镜一直在我身上,我看着那半个鸳鸯比较好奇所以才一直留下不舍得扔的。”
离辰逸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烟儿生前的话。
她究竟有什么话想让铜镜代替自己说的?
离辰逸的指腹间蕴着指甲的粗糙感,他垂眸,心中不由得惊起一个念头:莫非。。。。。。莫非这个指甲是烟儿的?
想到这里。
离辰逸的情绪开始激动起来,他握着铜镜的手颤抖起来,翻来覆去的观察着,希望能找到一丝有关于烟儿的线索。
念清歌将满心的疑惑挂在了离辰逸手中的指甲上,她忽而想到什么,说:“辰逸,这个指甲会不会有什么秘密?”
“我觉得不会。”离辰逸望了一眼念清歌:“许是烟儿的指甲不小心弄断的。”
话音才落便被念清歌反驳回去了,她看着完整的指甲,道:“不,这个指甲是完整的,好像是被人拔下来的,而且这个指甲是藏在铜镜里面的,若不是这个铜镜摔碎了,也许我们看不到这个指甲。”
她的话让离辰逸的心思凝重起来,他来到阁窗下,借着阳光盯着它。
这个指甲果然是完整的。
离辰逸的心都揪在了一起。
“烟儿的指甲怎会完整的脱落?”离辰逸的眸子染着一丝薄凉:“究竟是哪个歼人如此残忍的对待烟儿。”
十指连心,撕心裂肺。
烟儿生前是遭受了多么非人的对待。
“辰逸,你先别激动,我们看看这指甲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念清歌的从容让离辰逸心安了不少。
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慌乱,要有一颗镇定和缜密的心思。
他的指腹摸着指甲的表面,发现坑坑洼洼的十分不平整。
“这个指甲好像被人后做过手脚。”离辰逸性子极野,自然是稍懂得一些江湖上的手法的。
“怎么说?”念清歌探过头去。
离辰逸愈发笃定了心中的想法,他深眸眯起,在木桌上寻了一个黑墨,他望了念清歌一眼,执起毛笔沾了些墨水,而后刷在了指甲上。
乳白色的指甲很快的变成了淡淡的黑色,但让他们二人惊讶的是指甲表面竟然有条理分明的纹路。
似乎是故意刻上去的。
两个人四目相对,望着指甲上缓缓印刻清楚的纹理。
竟然是六个娟秀却歪斜的小字。
张家庄,张嬷嬷。
原来烟儿竟然是通过这个方式将自己想说的话通过铜镜传递给离辰逸。
“辰逸,张嬷嬷是谁?”念清歌疑惑地问,在宫中她似乎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一个姓张的嬷嬷。
离辰逸幽幽地说:“张嬷嬷是侍候生前的烟儿的,不过她已经死了。”
“已经死了?”念清歌清眸染了一丝不解:“既然死了,烟儿姑娘为何还要提及张嬷嬷呢?”
不经意的话却让离辰逸的脑袋闪过一个想法:“难道……张嬷嬷并没有死?”
“极有可能。”念清歌道:“上面提及张家庄,那这个张嬷嬷现在会不会生活在张家庄?”
离辰逸喃喃的重复着张家庄,脑袋里琢磨着这个地方,他那深沉的眼底突然挂上了一丝晦暗:“张家庄在前两年就闹过一场大瘟疫,死人无数,那里早就没有人居住了,不知张嬷嬷是否在那里。”
“有一丝希望我们都要去看一看。”念清歌一时情急捉住了离辰逸的手腕:“不能让烟儿姑娘白白牺牲,这其中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落叶归根。
也该是让烟儿的亡魂归根了。
离辰逸拳头攥在两侧,那汹涌的仇恨滚滚而来,他不敢想象烟儿究竟是怎样死的。
现在看来。
当年,他们所说的烟儿是在冷宫自杀的说法简直就是弥天大谎。
凉瑟的秋风卷起了细小的尘土刮在了窗纱上。
?薄薄的窗纱被吹破,隔着那么一个小洞却将呼啸的大风如数承载进来。
?翩翩的落叶落在他们眼前,如脆弱的生命,来不及捉住就早已消失不见。
?离辰逸负手而立,隐匿在阳光的阴影面,看不清他眯起的深眸和复杂的情愫,念清歌知道他的心中定时五味陈杂。
?迈着玉步来到他面前,小手晃了晃他的袖袍:“需要我帮你吗?”
?那甘甜如泉水的声音流入他的耳内。
?半晌。
?离辰逸严肃沉凝的话响起:“不需要,这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来处理。”
?“你要怎么处理?”念清歌有些担心:“自己去张家庄找张嬷嬷么?就算找到了又能怎样?”
?他的眸子深了深。
?现在,离辰逸没有了离亲王的权贵和势力,没有了离王府,更是脱离了皇宫,就算是寻到了真相和证据,想来也是无法报仇的。
?沉默不语的他让念清歌十分焦灼。
?她仰着小脑袋凝着他,从他的左边绕到他的右边来,声音坚灼:“辰逸,跟我回宫吧,让皇上复你的亲王之位,这样你才会有机会报仇。”
?“我是不会回去的。”离辰逸倔强地说:“皇宫,是本王这一生最厌恶的地方,而且,若是本王回去就要回到边疆当那个狗屁的驸马,一切,一切全部回到了原点,本王不想。”
离辰逸若是现在回到宫中,那么,在离漾的眼里,在众臣的眼里,在朝廷的眼底就表示了他是玄璟的罪人,况且,念清歌根本不敢保证离漾会不会暗地里派杀手杀掉离辰逸。
他生性倔强,又怎会轻易低下头认输呢。
“辰逸,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