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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道:“啊?难道十二经络要学全?”
那怪老头道:“五行相乘,脾属土,肺属金,土生金,学了手太yīn肺经,自然要学足太yīn脾经。”
我道:“好罢。”反正都是他说了算,我只有老实一些。
我又煞有介事地把裤管撸起来,露出臭脚丫,足太yīn脾经从大脚趾的隐白穴开始,直到胸胁下的大包穴,总共二十一处穴道。
然而,这次的学习过程却颇麻烦。手太yīn肺经在上身,打着赤膊,还能用毛笔标记一下。不料足太yīn脾经自下及上,其中冲门穴和府舍穴,还要经过裤裆旁边,假如我当众脱裤,估计那怪老头都要jīng神崩溃了。
于是,我只好用笔在外边的衣服上点了两下,表示冲门穴和府舍穴大概在那个部位。
尽管我的方法标新立异,但两处经络却学得很顺利。然后,那怪老头开始指点我其他经络诸处大穴的功用及所在,算是辅助强化。
折腾了好一会儿,终于轮到学习虚实神功的运气法门,我不免有些激动。那怪老头传授我一套口诀,共八百多字,边念边解释与我听。我对武学本是一片空白,就当至理真言来记诵,倒也学得津津有味。
然后,那怪老头道:“务使丹田之气,先归散于经络,再导注至膻中气海。究其本原,虚则空,空则引,譬如江海倒灌涸泽,顺势而已。”他解说得颇为易懂,看来是一个好老师的材料,
我道:“原来如此。”我便照葫芦画瓢。当场运气,只觉丹田果然有一道细细的气息沿手太yīn肺经缓缓而入,又将丹田之气归散到足太yīn脾经,感觉已仿佛达到虚空的状态。
那怪老头道:“大拇指的少商穴即是引外气入内的道口。此时你内息已虚空,则外气强实则入,表面看来虽是你在承受外力,但你可将新进的内力不断散于经络,再固留于体内之膻中气海,则敌人的内力不知不觉间已被你所攫取。”
我道:“妙极!我却另有不解之处,运用此法只须接触敌人的任一穴道即可?”
那怪老头道:“不错。你先吸我的内力试一试。”
我道:“啊?不好罢?你岂不内力受损?”
那怪老头道:“你只是初学,能吸得了我多少内力去?”
于是,我便放心大胆的试验起来。我用自己的少商穴随便抵住那怪老头的食指商阳穴,一股内力如洪水一般进来,我和他的手指象是粘在了一起,难以分开。
我哪里顾得上那许多,丹田充盈yù胀,我赶紧将刚涌进来内力散到手太yīn肺经与足太yīn脾经中,如此以来,吸纳内力果然是连绵不绝。
那怪老头手一抖,便已松开,道:“今rì算是有小成,以后十二经络你再按此理循序练习。至于奇经八脉,则另有其法,你不必硬来,看rì后的机缘。”
我答应道:“好,晚辈谨记。”其实我觉得学这两个经络已经够用了,其他的再说罢,搞得那样辛苦做甚么?我又不想当武林第一高手。
※※※※※※
我将衣袖和裤管放了下来,准备打架。那怪老头将肖癸提在我的面前,解了穴道。
肖癸刚从昏睡中醒来,不太灵光,对那怪老头道:“你是何人?却待怎地?”
那怪老头道:“你不必知道我的来历,你只须将这个孩童打败,我便放你走!”言罢,向我一指。
肖癸瞪着我,好象不相信他自己的耳朵。他又抬头观看rìsè,发现与他来此处之时,约莫只过了两个时辰左右。
我从肖癸的眼神里,猜测他是这样想的:“难道在这短短的时间,这个小孩就学会旷世武功?显然不可能。”
肖癸向我冷笑道:“好,你出招罢。”
此时,我很放心,反正我打不赢而遇险的时候,那怪老头仍会出手救我,并教我高招。
在动手之前,我认为须得故弄玄虚一下。于是,我摆出卖艺师傅的街头架式,无非就是伸胳膊、伸腿,加上吸气、呼气。
肖癸观察着我幼稚的动静,笑眯眯的,觉得我是黔驴技穷。
忽然,我的右手用力搧出,显然是打耳光的手法,市井无赖经常使用,很是标准。
肖癸向旁微让,一伸手就抓住我手腕的太渊穴,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我早已运起虚实神功,丹田空空如也,他的内力立即涌了进来,我感觉手太yīn肺经不够用,便再向足太yīn脾经迅速发散。
肖癸脸sè大变,想放开手去,却如紧紧粘在一起,甩脱不得。他用颤抖的声音道:“星…星…”话未说完,却被那怪老头一脚踢开数丈,倒在涧边,不知死活。
我正享受着胜利的喜悦,没想到怪老头来插手,道:“怎么回事?”
那怪老头淡淡的道:“你已经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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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邪术】………
我瞅着那怪老头满腹疑团,他直至现在都不肯透露其真实姓名,难道另有企图不成?
那怪老头见我不语,似乎猜测到了我的心事,笑道:“老夫的贱名,rì后必当告知。此处不宜久留,你快收拾东西,带着你师姐走罢。”
我道:“好罢,不过我师姐的穴道…还须你老人家解开。”
那怪老头旋即解开了曲小简的穴道。
曲小简醒来,舒展了一下四肢,就见到号称天下第一yín贼肖癸倒在涧边,全身僵硬,且不动弹。她虽感惊奇,但考虑其臭名龌龊,自己是一个女孩子家,不方便上前去探查。
我道:“师姐,我打赢了。”其实我说这话,也不算吹牛。假如那怪老头不踢上一脚,我相信能将肖癸的内力吸个干净,让他很快变成“空心菜”。
曲小简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却难以相信,问道:“你真的打败了肖癸?”
我道:“是的,这位老前辈教了我一套武功,还挺管用的,加上运气甚佳,我便得胜了。”
曲小简放低声音,在我耳边问道:“他到底教了你甚么武功?”
我悄声道:“待一会儿再说与你听。”
曲小简点点头,又问道:“那人现今已死了?”她的纤手指着不远处的肖癸。
我道:“就算不死,也是半死。”
曲小简却以命令的口气,对我道:“你快过去,补上一剑,彻底杀了此yín贼,以免他侥幸不死,rì后祸害民间。”
我听罢无语,总之就是头皮发麻,犹豫不决。
虽然我极不情愿杀人,抑或害怕杀人,但曲师姐的话总不能不听吧?何况她说得极有道理。
如果这种杀生的苦差事有人替我做了,那该有多好。于是,我又转头去看那怪老头。
那怪老头笑道:“不用杀了,他已经死了。”
我顿时释然,向曲小简吐了吐舌头,意示不必多此一举。
曲小简道:“那我们走罢。”
我没命价的点头,便牵马背包,准备动身。
曲小简却向那怪老头道:“老前辈,谢谢你教我师弟武功。”
那怪老头道:“只是扯平,互不亏欠。”
曲小简道:“可是你只传授了我师弟,还没教我呢?”
那怪老头道:“自然有机会。”
曲小简嘻嘻一笑,道:“希望不会等太久。”
那怪老头道:“八月十五贵派在洛阳举行并派典礼,老夫理当前去,到时再传你武功。”
曲小简道:“好,到时候我们洛阳相见。”
那怪老头道:“告辞。”言罢跃身而起,飘然于树枝之上,再一飞身,就已不见人影。只听得“刷刷”之声在头顶上轻轻响起,渐行渐远,终至杳然,他竟是踏着沿途的树梢一路行去。
曲小简赞道:“好俊的轻功!”
我道:“前次济尘与孔伶也带着我,在树上如此行走,甚是带劲。倘若我能学会这般上乘的轻功就好了。”
曲小简道:“在树上跳跃行走并不难,你师姐我也可以。难的是如他那般迅捷、飘逸……”
我道:“多下功夫,多努力,想必可以办到。”
曲小简道:“多努力?只是我们河洛剑派jīng于剑术,却不以轻功见长。”她悠悠的了一口气。
我道:“术业有专攻,我们门派以剑为名,剑术向来jīng强,足以称霸武林。至于轻功rì后可慢慢改进嘛。”我的语气之中充满自豪,自是以加入河洛剑派为荣,且立场无比坚定。
曲小简笑道:“你这个小滑头,就知道挑好听的话来讲。不说了,我们走罢。”
我一本正经的道:“苍天在上,我刚才的话都是出于真心!”
曲小简道:“快上马,还在这边贫嘴。”
我忽然问道:“我们要不要葬了那个yín贼?以免他的尸体被野兽分食?”
曲小简啐道:“你哪里这样多事?那种人死有余辜,不去管他。我们出发!”说罢舞着鞭子,就纵马驰了出去。
不用说,我自然是老老实实的跟在曲师姐后边,表现得听话之极。
※※※※※※
我们疾奔出数十里路,担心天热累到马匹,便渐渐的放慢了行进速度。
曲小简问道:“那怪老头教了你甚么武功?那样神奇?竟能打败肖癸。”
很显然,老前辈的称谓那是冠冕之辞,她私下里与我讲话,就不考虑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支吾道:“说起来,好象不太光彩。”
曲小简道:“就你这个懒鬼,我猜测多半也是取巧的功夫。”
我道:“又被师姐你给说中了。是取巧没错,但我却没有偷懒。”
曲小简笑道:“你居然没有偷懒?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我道:“可不是么?我学得很努力。”我边说边撸起左手袖管,臂上一条完整的线路图呈现在她眼前,只是墨水已干。
那是手太yīn肺经,从大拇指的少商穴起,经鱼际、太渊、列缺、经渠等穴,乃是我用笔墨逐一点画而成。
曲小简见状一愣,随即大笑道:“师弟,你学的是手太yīn肺经吧?哈哈,竟将自己画成这副样子?”
我道:“是啊,那么多穴道,我真有些记不过来,只好画下来了。”
说罢,我又卷起左腿的裤管,那自然是足太yīn脾经的真人图谱。
曲小简笑得更灿烂,道:“真是万幸!幸亏那怪老头只教了你两条经络,若是十二经络教全,我的师弟早就变成‘墨水花皮猴’了。”
我道:“墨水花皮猴?师姐,本人江湖诨号是‘丹青不醉生’。不过这个法子管用,我记得挺快。”
曲小简道:“我还从未见过象你这样学武功的,真…真是……”
我道:“真是甚么?”
曲小简道:“真是活宝!哈哈。”
我在马上叉着腰,正sè道:“师姐莫笑,我是河洛剑派新晋的看家活宝。”
曲小简白了我一眼,道:“不许乱讲。”
我道:“是。”心里却嘀咕道:“看师姐适才的态度,好象河洛剑派规矩甚严,不准随意开玩笑。以后成为该派弟子,我须得收敛一下,不然恐遭责罚,唉,还真命苦!到处遇见严师。”
曲小简哪里知道我又在深谋远虑,问道:“说了半天,你还没有告诉我,学了甚么武功?”
我道:“那怪老头教我的是虚实神功。我本来不想学的,但眼下速成的武功仅此而已,于是只好照学了。”
曲小简道:“虚实神功?没听说过啊?”
我道:“反正甚是怪异,专门吸取别人内力,有点象偷窃,颇不正大光明。”
曲小简惊道:“吸取内力?那可是魔教武功!听我爹说在二十年前,天方教的流星尊者安萨里擅长此种邪法,唤作甚么‘吸星移气术’。不过其人已经远遁西域,许久不涉中土武林。”
我险些晕倒,颤声道:“甚么?我竟然学了邪术!”
曲小简道:“难道你将肖癸的内力都吸尽了?”
我道:“只吸了他部分内力。我正高兴着,那怪老头忽然跑上来将肖癸踢飞。师姐你等一下,我看还有多少?”
我试图将内力从足太yīn脾经、手太yīn肺经聚拢到丹田,却发现周遭空空如也,从肖癸那里吸取来的内力不翼而飞,非但如此,就连那怪老头给的一点内力也不见踪影。
我惊奇不已,居然是白忙活了一场!难道那怪老头欺骗我?
我道:“怪事,我内力居然全都不见了!竟和从前一样。”
曲小简道:“多半是那怪老头骗你的,教了一门虚假的武功,让我们由此而感激他,以便不亏欠我们的人情。要不然他为甚么急着一脚踢死肖癸?”
我长嘘了一口气,心里明白,所谓的可以速成的神功终究化作虚幻,还是勤勤恳恳跟着师姐,从头练功学剑罢。
我道:“真没料到他如此黑心,连我这样的小孩童都欺骗?”
曲小简道:“那怪老头的武功不要再练了,恐怕有害无益。”
我道:“好的,我会将它忘得一干二净。”然而心中却想,那怪老头还教了我一套八百字的口诀,现已背得烂熟,要不要说与曲师姐听?颇为踌躇。
曲小简却道:“另外,师弟你以后不可再自称是‘小孩童’。”
我奇道:“为甚么?”
曲小简道:“南北朝的宗悫,年少既胸怀大志,曾说:‘愿乘长风,破万里浪。’他十四岁时,挺身拒贼,打跑十余人,这才是我辈的学习榜样。你都十三岁了,还天天以小孩自居,以后怎么能成为英雄?”
我道:“谨遵师姐宝训!”我再次心口不一了,宗悫是古代英杰,我哪里能及得上他?
其实对我而言,做不做英雄倒也无所谓,因为我这人太随便,估计也难成甚么大事。反正我将来只要有一口好饭吃,就足够了。然后处处行善,坏事坚决不干,也对得起父母教诲。
当然,我这些委琐的想法只在肚里打转,却哪里敢对曲小简说?
此时,我脸上笑容甚甜,象一朵花儿,似乎可以招蜂引蝶了。
我们边聊边走,又缓行了十几里,正要转过一个山坳,旁边的林子里忽然隐隐传来打斗之声。
我们下马靠近,但听一人道:“你们少林寺却想独吞这份宝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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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移气】………
我与曲小简相互对视了一眼,心下都明白,某些人发财心切,正在找少林寺僧众的麻烦。
其实,按照目前我所掌握的线索,那建文帝的宝藏纯属浮云,极可能是西厂那群死太监折腾出来的幌子,其用意在于罗织罪名,陷害政敌。结果却掀起一场轩然大波,可见江湖中人贪yù太盛,已至匪夷所思的地步。
我们本想隐身于树后,但此时忽然一匹马不知发甚么神经,仰天嘶鸣起来,其声悦耳动听,这令我很是恼火。
然而,树木里的那些人却并非聋子,自然觉察到有陌生人前来,打斗立即停止。
只听一个沉闷的声音道:“外面的朋友既已路经此地,何不移步进来?”
曲小简向我点点头,意示进去看看。于是,我跟在曲小简后面踏入林中。
我心里盘算:“反正林子里面有少林寺的僧人,与济尘大师一个庙里吃饭,功夫想必不差,我还怕个啥?”想到此处,我不禁挺直胸膛,颇有“雄纠纠、气昂昂”的姿态。
林子里果然有三个赤手空拳的僧人,却有两个挂了彩,这令我很是不解。少林寺的武功享誉天下,难道那两个僧人功夫练得不到家?天天偷懒不成?
对面却是六个持刀的汉子,他们看见跑来凑热闹的居然是一对少年男女,都不禁一愣。想必是大失所望,先前对我们过于客气了。
那六个汉子还刀入鞘,“擦”的一声甚是整齐。为首的一人身材高大魁梧,发须焦黄,说道:“原来是两个小娃娃。哪家的?报上名来!”他的语音沉闷,适才招呼我们进来就是他。
曲小简听得那人言语颇为无礼,却淡然一笑,道:“还是不说罢,恐怕吓着你!”
旁边一个汉子听得恼火,抽出刀来,骂道:“小妞,你活得不耐烦了?”
另一个汉子道:“这是我们雁荡派掌门张百鹤,还不磕头请罪求饶?”言罢,指着那个身材高大魁梧、发须焦黄之人。
不等曲师姐回话,我抢着拱手道:“原来是张掌门,久仰,久仰!”心里却想:“雁荡派?这种微不足道的地方小帮会,送给我们曲师姐的河洛剑派都不要!神气个屁。”
张百鹤稍微收敛了怒气,道:“你还算知趣。”
我道:“那是当然,在威震东南、笑傲雁荡的张掌门面前,我们后辈岂敢狂妄?”
曲小简见我阿谀奉承到了肉麻的境地,已猜到我又将耍jiān,就笑盈盈的看着我表演。
张百鹤道:“这位小兄弟如何称呼?碰巧路过么?”
我道:“我也姓张,与你是本家,是从兰溪那边来的。”
张百鹤脸sè有异,问道:“你真的从兰溪而来?”
我道:“没错,难道我这说话的腔调你听不来?”此时,我使用纯正的家乡口音,吐字清晰而舒缓,唯恐他辨别不出。
张百鹤点头道:“这口音倒也十足的相似。”
我道:“如假包换!嘻嘻…”我停顿了一下,问道:“请教张掌门,你怎么今rì跟几个和尚过不去?”
张百鹤道:“这个?我们有些事情想向讨个说法。”他好象生怕我知道此事的缘由,显得他贪财。
一个受伤的青年僧人道:“讨个说法?你们不问青红皂白,一碰面就索要甚么藏宝图。其实那藏宝图,小僧还是头一回听闻。哎哟…”他指着张百鹤痛斥,情绪激动,却不小心牵动伤口,不由痛得呻吟起来。
我道:“三位师傅宝刹何方?法号如何相称?”其实我知道这三个僧人是少林寺的,之所以明知故问,只是为了演戏需要。
那一个受伤的青年僧人道:“小僧觉观,来自少林寺,这位是我的师叔慧澄,这位是我的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