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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山暮色-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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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中年文士用牛皮纸包牛肉时,祁暮忍不住问道:“你既然肯先尝后买,为何不做个招牌写上,这样来买的人不是多一点么?”
    那人看着祁暮点头微笑道:“小公子,我不并是怕我的牛肉卖不掉,你看我今天拿来卖的也不过是二十斤不到。有人肯听我说我才请他尝一尝,也是凑个有缘人吧。那些一问价就走的,自然也不用尝尝我的牛肉。”原来也是个性情中人呐。
    那中年文士包好牛肉,又取了一个小小瓷瓶,往里舀了一点卤汁道:“我看你们也是赶路的人,这点酱汁,等到要吃时浇在肉上,味道更好。”两人忙不迭地致谢。
    有了牛肉自然还想买些炊饼配着,祁暮一眼就看到不远处有个馒头摊,有馒头有炊饼。于是她拿了纸包便走,自有沈千笑在后面会钞。只是两人刚离开摊子几步,就听到后面有人叫:“两位请留步。”难道沈千笑忘了给钱?祁暮不由回头去看沈千笑,却一眼看到那熟食摊后几步,站着麻衣帮中那一胖一瘦的两人。
    
    正文 第八章 临江镇
    
    看到那两个人,祁暮本能地就想走。忽又想起,前日自己刚救过其中一人来着,以沈千笑的说法,他们应该不会纠缠了吧。于是按下想要溜走的心,站了下来,只是浑身上下都是绷紧的,时刻准备着,一个不对,转身就走。
    那胖子也看到了祁暮一脸的戒备,慌忙道:“两位小侠请留步,我们麻衣帮云鹤寿禄四兄弟还没谢过两位,那日晚上,小侠怎地就走了,若不是今日我们兄弟买药遇上,岂不是连个报恩的机会也没有了。”
    站在这人来人往的地方讲话实在是不方便,四人便出了集市,在通往码头的路上寻了一处茶寮坐了下来详谈。
    祁暮这才知道,原来那晚,那高个子的麻鹤是被苍梧派的灰衣人打下水的,四人中只有那矮子麻寿没有受伤,麻云和麻禄也都挂了彩,所幸只是皮外伤。但麻云强调,他们也没让那两人好过,那两人也是负了伤才遁走的,以后再遇见了必不放过他们。祁暮暗想,那苍梧派两人可不是她和沈千笑,看见他们只想躲着,他们若是一味纠缠,吃亏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麻云又道:“我们麻衣帮一向恩怨分明,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两位小侠既救了麻鹤的命,这乃大恩,我们必定要报答两位。”
    祁暮小心异异道:“救人只是举手之劳,这点事实在是不足挂齿。不必提到‘报恩’这样严重的话题。只是先前我对四位有些不敬,是我不对,希望各位以后不要再介怀。”
    那麻禄道:“那只是小小的误会,怎可与前日救命之恩相比。此前诸事,我们都不会再计较了,但恩还是要报的,两位小侠以后但凡有事,都可找到麻衣帮。”说罢从怀中取一根五彩斑斓的绳子递给祁暮,说如果有事,可到挂有彩绳的寿衣店找老板,便能得到帮助。祁暮睁大了眼睛,没想到这麻衣帮还真跟送丧这一行当有关系。她收下彩绳,心下着实是松了一口气,这老是被人追的滋味可也不好。
    两人到了江边,一艘渡船已上了七八个客人并着鸡笼鸭笼什么地一堆什物正要离岸,两人急忙叫停了船家,一跃上船,付了船钱后却不知要在何处落座。船家粗声大气地吆喝着一位粗壮农妇将她的鸡笼鸭笼归置好,空出两个位置来,于是沈千笑和祁暮便挨着那些叫唤的鸡鸭坐下了。本来两人是打算在船上用了午饭的,如今看看时间尚早,又是挤在这么一个位置也吃不下,便决定等到了对岸再说。
    渡船不大,是个夫妻档。前头站了个艄工,后梢船娘划浆。秋冬日枯水,倒还是竹篙派得上用场。江上的风有些凉了,刮得祁暮脸颊通红。一阵风来,小船也略有些颠簸,后面有水声传来,船家将船往边上划开了。祁暮本来是脸朝前坐着的,此时转头,就看到一艘客船在后面破水而来,也不是十分大,船身是漆成了黑色,船舱却是青色琉璃覆顶,檐角飞扬,十分华美。小船的船家怕被大船浪翻,又划开了一些。那船驶过小船边上时,祁暮能隐约看到花窗纱帘内有人对坐饮酒。
    有人问:“是官府的船么?”船老大摇头:“我们沔西官府的船不是这样的,这模样倒象是什么富贵人家出游的。”船上人便啧啧称赞起那船的富贵,接着便有人谈起乡间富绅的奢华生活来。祁暮听得无趣,只盯着那船逶迤远去,船尾带出两条漂亮的水线。有南飞的雁阵从头顶掠过,雁叫声中,祁暮忽然想起师傅,往年有大雁飞过雪峰山时,师傅便感叹一年又要过去,要储冬粮了呢。出来也近一个月了,师傅闭关也不知道闭得怎么样了。
    她到底还是小孩心性,等上了岸,心思便丢开了。再加上解决了麻衣帮的事,心情大好,便与沈千笑两人说说笑笑地往前走。还未到中午,晚上应该能赶到临江镇投宿,两人走到一片树林中时便决定坐下歇息吃些东西垫肚。
    树林里已停了一架青毡马车,看上去相当厚实,尤其是两匹驾辕的马,高大健壮,都是没什么杂毛的黑马,皮毛油光水滑。祁暮不由地多看了几眼,几个原本席地坐在车边的侍卫看见祁暮向此处张望,都站了起来,脸带警色。祁暮一见那架式,那点对马的兴趣迅速地消了下去。沈千笑也看到了这一幕,两人不约而同道:“咱们换个地方吧。”
    他们远远地绕过马车,出了树林。那马车上一个清朗地声音问道:“莫奇,有事么?什么人?”
    一个青衣侍卫回道:“爷,是路人,也是熟人。是前日闯入如意舫的两个小子。”
    “哦?那日你可曾打听过两人来历?”
    “他们住悦来客栈。一姓沈,一姓祁。只知是从并州方向过来的,去往垠州。别的便打探不出来了。”
    那声音“唔”了一声,又道:“那日,我看他们的模样,倒有点象江湖上的世家子弟。姓沈,莫非是龙城百言堂沈家?”
    “属下会再去打探。”
    树林中忽又有传来脚步声,一青衣侍卫匆匆向马车奔来,他走得很急,却堪堪在马车前刹住了脚步,冲着车帘躬身道:“爷,那边打探得张先生踪迹了。”
    那清朗地声音道:“好,是否还在沔西?”
    “正是,先生在集上卖牛肉。”
    帘内一声轻笑:“堂堂神算子,集市上卖牛肉。莫奇,回沔西,我们也去买点牛肉。”
    沔水边候客的小渡船船家惊讶地看到,先前在河上赶过他们停泊在河东的这艘黑漆青琉璃的大船又向西分水而去,只余一青衣赶车人驾着马车静静地站在沔水的东岸。
    
    祁暮和沈千笑到得临江镇,时间尚早,但倘若他们再继续赶路,却是要露宿野外了。两人便选了一家最大的客栈走了进去。已快入冬了,也没什么人往来,这家客栈客房都空着,随两人挑选,两人便选了两间地字号房住下了。
    两人在镇上闲逛一阵甚觉无聊,又买了些熟食果饼类的充当次日的干粮。客栈的晚餐乏善可陈,两人早早用过了便回了房。也不过是傍晚时分,天还亮着呢,睡是睡不着的,祁暮敲开了沈千笑的房门,准备听他讲些典故再睡。
    沈千笑说:“此地也无甚好酒,如今只好边说边喝些茶了。”等他倒了茶,又皱眉道:“茶也是粗茶。”说起茶,祁暮倒想起,雪峰山凌雪顶有野茶树,每每都是由师傅或她去采了来,张婶炒制,其味馥郁芳香,后味甘甜。便说道:“千笑喜欢喝茶么?我们雪峰山上的茶,虽不是什么名品,却也甘醇,下次有机会请你一尝。”
    沈千笑道:“你这回下山是回家的,算是出师了吧,你以后还会回那雪峰山吗?”祁暮一呆,是啊,她从未想到她此番是回家,隐隐的竟是将雪峰山当作真正的家了。静了一回,她回答道:“师傅此番也算是有任务交给我的,虽说不是非得完成,但我若能完成,必然还是要回去交待一声的。”
    渐渐地两人便聊起了各自的家人,沈千笑说他是家中老小,上有二个哥哥,一个姐姐,百言堂虽说是由他父亲掌管着,其实现在当家的却是他的大哥和大堂哥。二个哥哥都已成家,姐姐也已经嫁了人。祁暮也说自已有三个哥哥,只是少时离家,雪峰山颇隐秘,家人竟是未来探望过,此次回家怕是要认不出来了。想着也有些伤感。
    他们这儿正谈到兴头上,就听得前院有马嘶人声,想来是又住进客人了。
    月亮已爬上了桦树顶,祁暮打着呵欠从沈千笑房中出来。推开自己房门的时候,她忽然有种背后有人窥视的感觉,不由站下身回身院子里瞧去。这处客栈其实就是一个大大的四合院,除了他们这一边亮了烛火,便是南向的天字号房了,此时灯火通明,应是那傍晚时分来到的客人。在灯光照不到的地方,院子还是黑黑的,树影幢幢。祁暮看不出什么不妥,便回身进了房。
    她入房后,西边的马头墙后闪出两个黑衣人,略矮的一人问高个子:“师兄,我们一定要除掉他吗?他也不是思邪宫的人啊。”
    那高个子低沉地“嗯”了一声,道:“那日我们对贺兰颢嵩动手差点就成功了,就毁在这两个毛头小子手里,那贺兰颢嵩必定会想法让他们成为人证,要是传到师伯耳中便不好了。贺兰颢嵩的话,师伯未必肯听,但他一向号称公正,越是无名小辈的话他越会重视,这两小子要是出现在逐晖山恐要坏事,不如及早处置了。”
    那矮个道:“那小个子看上去只得十四五岁,还是个少年,真是他弄折了四师兄的左臂?”
    “那小子有些功夫,动手时叫六弟七弟小心些。只是现时却不便动手。”他们从午后起跟踪两人至此,本想着此处僻静,到天黑时便可动手,没想到黄昏时又住进了一位客人,仆从众多,倒不好下手了。
    想了想,他便凑近矮个子耳边低语了一番,矮个子低头而去。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祁暮已在房中睡得迷迷糊糊了,忽然听见院外传来一阵萧音,初时尚是北地的小调,渐渐地便暗哑难听起来,这般熟悉,让祈暮一个激凌醒了过来,想起了并州的那个夜晚。她敛气屏息地来到门口,将门略开一条小缝向外观看。西边房顶上站了一个黑衣人,正冲着祁暮的房间吹箫,那身形有些眼熟。沈千笑的房门打开了,一身白衣的他倚在门边,祁暮便也开了房门。
    看见两房门俱开,那黑衣人停了箫,呵呵一笑,那声音如锯丝,让祁暮听着有说不出的难受。沈千笑低声道:“看来是冲我们来的。”正说着,那黑衣人往后一翻,向院外飘去。祁暮回房从包袱里抽出慕云插在腰间,冲沈千笑一点头,两人追着那黑衣人去处而走。
    天字房内,一华服男子仰脸看着窗外:“这么个地方,今夜居然如此热闹。莫奇,我们也去看看。”
    
    正文 第九章 云出岫
    
    看着疾迅而来的两个身影,先前吹箫引他们前来的李子霄有些心惊。在后一阵箫声中他已加入了破云功,扰人心神,那后面两个小子竟然也没有多大的反应。
    祁暮听着那箫音,有些烦燥,略调了些气息才平静了下来。她已确定这黑衣人就是并州那人。今夜,他是在召唤祁暮和沈千笑,那么那夜,他是在召唤贺兰颢嵩么?
    正想着,那箫声又变,渐渐幽咽,将停未停之际陡又拔高几个音,三长二短之后嘎然而止。惨淡的月色下,祁暮看到沈千笑的脸有些苍白。她此时才发现他们已在一片小树林中,吹箫之人在他们面前十步开外,而他们的背后,无声无息地又出现三个持刀的黑衣人。
    祁暮的心里竟没有一丝害怕,反倒有一点隐隐的兴奋。
    两人迅速地站成背靠背的姿势,沈千笑解下腰间束带,一抖,竟是一条软鞭,祈暮也抽出了慕云。沈千笑握鞭的手指关节微微地爆出声响,他沉声问道:“我们与各位素不相识,不知各位引我们到此所为何事?”
    李子霄阴冷地说道:“也没什么大事,借你们两条命而已。”
    一听他的声音,祈暮反应了过来:“是你!”正是送竹江边袭击他们的人。沈千笑也反应了过来:“又是你们。苍梧派也算是江湖名门,可是我们与你们并无过节,为何要如此咄咄逼人?”
    李子霄又冷道:“没有过节?怪只怪你们太喜欢管闲事了。”
    祁暮脑中灵光一闪:“原来并州那夜袭击贺兰颢嵩的有五人,你是那个下毒的?”
    李子霄眼中戾气陡涨:“小子,你太多话!”
    话音刚落,一片寒光便向祁暮当头罩来。祁暮剑未出鞘,只是往上一架。“当”地一声脆响,李子霄只觉臂上一震,又是一惊:虽说自己有伤,没有出全力,但一个瘦小少年竟有如此气力!他的眼中渐渐透出狠绝。手中铁箫更是不遗余力,一招一招连绵不绝地向祁暮攻去。那边,那三个黑衣人也已出刀。沈千笑的鞭影也漫散开来。暗夜中只听到刀、剑、箫相交的叮当声和鞭子的啸叫。
    祁暮已发现那李子霄有伤在身,故而他一人只对祈暮,而其余三人对沈千笑,那三人对沈千笑时又能兼顾祁暮。配合默契,看上去倒象是什么阵式。祈暮不想伤人,她总觉得对一个受伤之人下狠手有些不仁,因而慕云始终未出鞘,守多于攻,这便有些束手束脚。李子霄看出了她这点,铁箫毫不留情地对着祁暮扫、点、刺,祁暮几次被逼得手忙脚乱。
    沈千笑也看出了她的犹豫,急道:“小暮,保命啊,莫存仁念!”祁暮被他一提醒,悚然而惊:是啊,人家这是要自己的命呐。沈千笑提醒她的这一会儿一分神,自己却被人在腿上划了一刀,闷哼出声。
    祁暮这下真急了,呛啷一声,慕云出鞘。她一手持剑攻向那三个黑衣人,一手拿鞘抵挡李子霄的铁箫。暗影中“叮”地一声轻响,一黑衣人手中刀被削去了刀尖,飞出去的刀尖不偏不倚地向第三个黑衣人射去,那人慌忙躲避,被沈千笑的鞭子扫中环跳穴跌倒在地。
    祁暮信心大涨,将那回风十三式一招一招地使来,倒象是往日里与师傅过招。
    那李子霄却是越看越心惊,虽然那少年动作缓慢,但每一招使来都觉得是力贯剑尖,且变式无穷。深秋季节,他却被祁暮逼得汗湿后背。刚才已看到那少年手中的短剑削去了五师弟的刀尖,知是利器,可一不当心,自己的铁箫也被削去了一个角。今日之事,恐难善了,他有些微的后悔。
    与他一样吃惊的是在暗中观战的华服男子与青衣侍卫。
    刚从客栈中跟出来时,他便冲那侍卫点头道:“这两人轻功都是相当地好。再看看,以后是否可以用。”
    到得林外,看到林中沈祁两人被四人包围,他们跃上树梢,选了个位置,好整以暇,居高临下地观看一场江湖杀伐。云去月现,侍卫看到被围的两人的脸,惊讶到:“爷,好巧,又是那两小子。还有,那瘦高的黑衣人好象也是那日与人争斗被我们赶远的。”
    华服男子俊美无俦的脸上露出浓浓的兴趣,微笑道:“那更有趣。”
    看到沈林两人被逼得忙乱不堪时,那侍卫低声问:“爷,属下去帮一把?”
    那男子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莫奇,你什么时候看见本公子管过闲事?”
    莫奇敛眉道:“没有,爷只管该管之事。”
    那男子又说:“你且看仔细了,那两个少年虽忙乱,可曾有败落之相?”又摇头道:“可惜,妇人之仁,难免吃些亏。”
    祁暮拔剑,断人兵器,莫奇低呼:“好剑!”
    男子不语,双目却是越睁越大。良久,叹道:“好身手,一个小姑娘却有此大力!”
    莫奇惊道:“小姑娘?”
    男子但笑不语,略停了一会儿,说道:“这小姑娘应该有些来历,你去查查她是否是龙雾一派的?”
    莫奇大感奇怪:“龙雾派?真有龙雾派吗?不是说龙雾派已在五六十年前灭门?已经是传说了。”
    男子嗤笑道:“灭门?这天底下有谁能灭龙雾派的门?只是这门派淡出江湖许多年了。我看这小姑娘的剑法步伐倒有些龙雾派的章法。”
    “没有人见过龙雾派武功,爷又如何得知?”
    “本公子想知道就一定会知道。”
    又是这样的回答,莫奇无奈地闭上嘴巴。专心看林间的争斗,越看越觉爷口中的小姑娘不简单:“爷,其实,如果她有些江湖经验的话,只小姑娘一人便可击败这四人。”
    “也不然,四人中以高个子的黑衣人功夫最高,只是他受了伤,所以小姑娘如果有经验,可以轻松地以一敌四。但若那人没有受伤,小姑娘应付四人应该也不太容易。”
    林中形势已逆转,又有一黑衣人被点了穴。沈祁两人以二敌二,霎时便觉轻松许多。两人多少也挂了些彩,却只是皮肉之伤。而对面的李子霄却又挨了祁暮一脚,顿觉喉头腥甜,硬压着才没吐出血来。他本来就被贺兰颢嵩所伤,没休养大好又跟麻衣帮四人动手,受了些皮外伤。引祁暮两人出客栈动用了破云功又耗了些内力,本想速战速决,却又拿不下祁暮,缠斗良久,旧伤本就压不住了,又挨了这一脚,有些难以支撑。
    祁暮看到他已是脸白如纸,不由动了隐恻之心:“喂,我说我们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不用打了吧,你看你都这样了。”
    树上两人听了这话,不约而同长叹一声:“这姑娘可真不是一般的傻!”
    而这话,李子霄听在耳中却觉得是莫大的讽刺,心中大恨,也不防护,手中铁箫朝着祁暮的百会穴而来,竟是同归于尽的招数。祁暮大惊,侧滑一步,慕云与剑鞘成十字架住了那把箫。另一个黑衣人乘机一刀向祁暮右胁砍来,祁暮竟是无处可躲,正在此时,黑色长鞭如蛇无声地卷住了那把刀,那人想以刀断鞭,却只发出璘璘地金铁刮擦的声音,那鞭的质地也很古怪。趁那人一愣神的功夫,祁暮飞起一脚将他踢倒,自己也借力向后跃去。
    她有些懊恼,胸脯剧烈起伏着。被她踢倒的黑衣人此时已丢了刀翻身跳起,扶持着已摇摇欲坠的李子霄。沈千笑此时也迅速地向祁暮靠过来,他们面对着那两个黑衣人一时不知怎么才好。忽然,丢刀的黑衣人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向他们扔来,两人慌忙闪避,只听一声巨响,林间腾起一片黄色烟雾,气息呛人,两人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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