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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念儿没来,没人告诉她么?”柳氏道:“已叫长庚去叫了,只是她今日说是要去云湖的,不知有没有出门。”她淡淡地“哦”了一声,也没有多说什么。
祁暮想起祁峰,急急地回头寻找,看到他微笑地看着她,才安下心来。走过去牵了祁峰的手到母亲跟前说:“娘,这是我义兄祁峰,是他将我送来的。”苏毓华看着这个高大英朗的青年男子,道:“啊,是暮儿的义兄,北狄过来,路途遥远。谢谢你这一路照顾暮儿,辛苦你了。你也不要客气,只当这府里是自己家好了。”祁峰笑道:“伯母客气了。”
有仆从进来报告:“大夫人二夫人,老爷和少爷回来了。”
苏毓华带着众人站到了厅门口,只一会儿,天井里便出现了三人的身影。当先的辛靖脚步走得有些急,看到厅门口的苏毓华时,他的眼睛亮了一下,转而又看到她身边的祁暮,脸上的表情又惊又喜:“暮儿,你终于回来了。我九月初时让长信跟上京的锦心楼打听,他们说你已在不那里了,去你的住处,也一个人也没有。我还以为你已经来云城,却等了多日也未曾见到。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祁暮摇头:“没什么事,只是将侄子们送去端州三哥处了。现在三哥又送我到这里。”她咬了一会儿唇,还是低低地叫了一声:“爹爹。”只这一声却已将辛靖喜得合不拢嘴,连着应了两声,又转头对后面的两个儿子道:“梃儿、栋儿,快来见见妹妹。”两个英俊的青年男子走上前来,微笑着看向祁暮。一个道:“我是辛梃,暮儿,跟小时候完全不一样,以前象娘,现在象爹了。”另一个道:“暮儿,我是二哥辛栋。”祁暮叫过大哥二哥,仔细看看,大哥象娘,二哥则更象爹一些。
苏毓华又向他们介绍了祁峰,辛靖双目炯炯地看向祁峰:“暮儿叫你三哥,那你是怀义王三子了?”
祁峰道:“正是,伯父。”
众人又回到堂内叙话,辛靖忽然道:“怎么没见着念儿?”
柳氏又道:“只怕是出门了。”话音未落,厅外便进来一位娇俏的少女,扑向辛靖道:“爹爹回来啦?”神态颇娇痴,祁峰在一旁瞧着只是冷冷一笑。
辛靖道:“你姐姐回来了,这么大的事,你娘都没跟你说么?到现在才来?”
辛念撒娇道:“念儿这两日头疼都睡不好,今儿是起得晚了。爹你知道,我睡觉一向不能被人打扰,他们自是不敢来叫我了。我一听说不是马上就来了么?”
辛靖的眉头微皱:“那快去见过姐姐。”
那辛念转过头来,一双妙目将祁暮从头打量到脚,才施施然弯腰施礼道:“姐姐。”
祁暮被她打量得很不舒服,便淡淡地回道:“妹妹无须多礼。”
辛念又看着她身边的祁峰,柳氏道:“这是暮儿的三哥。”她便含笑道:“念儿给三哥见礼了。”祁峰淡淡道:“辛小姐有礼了,不必客气,称我祁公子便可。”
祁暮的居所是辛靖自龙城回来便吩咐准备了的,就在后园的掬芳斋,离着苏毓华的沉香居不远。
辛靖问过祁峰的住处,便道,既然是暮儿的三哥,还是搬入府中比较好,祁峰也不推拒。柳氏正打算让管家准备客房,辛栋说道:“我那儿还比较空,新近刚收拾过,不如住我那里好了。”辛靖点头:“你那园子是比较大,你又需宫内守值,住你那里倒也可以。”
辛靖自派人去客栈取他们的马匹行李,直忙到晚饭时分才算是安顿下来。
饭后,她随着娘亲回了沉香居。沉香居院落虽大却在后园中较为偏的角落,离父亲的沉吟阁也有段距离。一道低矮的粉墙一道垂花门将它与后园的其他楼阁隔了开来,围成一个小天地。不过居所内所用之物皆名贵精致,只是颇素淡。
进了院子,最激动的却是娘亲身边那个三十余岁的侍女,几乎是一进院子便抱着祁暮哭了,祁暮愕然,苏毓华道:“暮儿,梅柳自你出生便一直带着你的。柳儿,她也回来了,你也不用再自责了。”
原来当年,正是梅柳抱了祁暮上街,又将她交给长信。她说:“我出了茅厕,没有看到长信和你,以为长信抱你回去了,回到茶楼一看,既不见长信也不见你,便又出来找,结果就看到长信了,他正在和那卖泥人的老丈交涉,老丈以为是他抱走了,他却以为是我抱走了。三人一对质才发现丢了你。我们这般争执,街上围了许多人,有人忽然说,下午那个时候有支西域杂耍的队伍游街经过那里,莫不是被那里的人抱走了。
那支杂耍队却早已去城南了。老爷和长信便又追了过去,好不容易找着了,语言又不通,又去找人来翻译。他们说下午经过崇德街的时候是有一个很小的女孩跟着队伍的,但是因为他们游街经过的地方常常有小孩跟着走,后面都有大人跟着,所以也没在意。队伍中的乐伎还逗过她,很乖,也不哭。他们是绕了云湖半圈的,后来便没见着那小女孩,以为是跟累了,被大人抱回去了。
老爷急了,赶回方家,带上几个家丁,便又连夜到云湖找人,那又哪里去找?”
他们原本是来京城的方家访亲的,方家的主母是夫人的亲姐姐。但几个月后老爷已决定不回南郡,留在京城寻女。因为他觉得就算现在找不着,将来女儿长大了说不定会在京城寻亲,所以他们要一直在这里等着。在方家的帮助下,他们买下了崇德街上的这座大宅,修辑后搬进去。
梅柳和长信都十分悔恨,初时是因为大家都在找人,没有人提他们俩的事。事情略平了下来,他们以为这下两人怎么说也要受到重惩了。但辛家从来不责打奴仆,最重也只是赶出去。梅柳不是家生奴,是人家推荐来的,此时以为辛家必定会赶了她出去,黯然收拾了包袱,也不敢跟夫人老爷讲,只告知了管家,便回了晅城郊区自己的家。等管家跟老爷夫人提到,已是好几天后的事了。
可是老爷和夫人却没有重责的意思,只说长信和梅柳都是无意的。长信心里又感激又悔恨,从此便跟老爷讨了差事,帮老爷做买卖的同时打听小姐的下落,而梅柳,则在半年后老爷经过晅城时无意间遇到了她,又将其劝了回来。
梅柳忽叹气道:“我要是知道夫人后来会这样,我倒宁愿老爷当时没找回我。”她说这话时,是已经在为祁暮洗梳了。
祁暮想想自己的娘亲,应该也是三十多岁的年纪,瞧着却比那柳姨娘老一些。虽则也端庄秀丽,却有些焦枯,看上去身子十分弱,适才与她讲了一阵子话,便有些气喘,又坚持着不肯去歇息,梅柳劝也不行。后来祁暮看她实在难以支撑,便说自己有些累了,才让娘亲回自己的房间。
祁暮听到她的叹息,不解地问:“娘亲身子不好,现在全靠梅姨服侍,梅姨又为何这么埋怨自己?”
梅柳摇头:“如果不是柳织云,夫人虽然伤心,也还没到这个样子。可这个柳织云却是老爷在找到我后遇见的。嗐,这个就先不说了。如今你回来了,这一切便会散了,夫人一定会好起来。”
那一夜,祁暮并没有宿在掬芳斋,她留在了沉香居。
清晨起来,祁暮先去给母亲请安,又由梅柳带了沉吟阁给父亲请安,原来沉吟阁本是父亲的书院,他竟是一直住在那里了。出了那里后本来要去大哥二哥的住处,又看见前面的一处精巧的院落,祁暮问这是谁住的,梅柳道:“采云居,柳织云,你没必要进去的。”那自然是最好的,可是偏生就这么巧,刚走到采云居门口,劈面碰上要去前面请安的柳织云,柳氏瞧见她俩,眉眼带笑道:“哟,暮儿,给老爷请完安了,这是要去哪里呢?”
祁暮干巴巴地答道:“柳姨娘,是要去大哥二哥那里。”
柳氏听着那声“柳姨娘”只觉格外刺耳。那两位少爷从来也只称她二夫人的,虽说十分生份,到底没怎么的,那“姨娘”两字仿佛是时时提醒着她的地位。她略有些讪讪地说:“喔,这样,等回头了来采云居玩啊。念儿等下恐怕也会上掬芳斋去瞧你呢。”
祁暮应承了,梅柳却道:“小姐这两日都会在沉香居,分别这许多年了,大夫人要好好和小姐说说话呢。”
那柳氏又道:“那姐姐今日可曾好一点,是否可以过去请安呢?”
梅柳道:“不必了吧,跟以前一样就好。夫人虽然心情好了,但还需静养的。”
去了大哥那里,见过了,辛梃拿出一支玉簪说:“不知暮儿喜欢什么,哥手里只这支簪子拿得出手,就当做是见面礼吧。”那是枝百花簪,簪身通体透亮,簪头处的鲜花有各种颜色,仔细一瞧,竟是匠人随着玉色细细雕琢的,而那簪身则被雕成枝干状,十分别致。祁暮自是喜欢,谢过便高兴地收下了。
辛梃对梅柳道:“昨夜我看父亲又上沉香居去过了,母亲依旧没让他进去么?”
梅柳摇头:“昨夜小姐在沉香居,和夫人说话,我们没听到老爷的什么动静。”又叹道:“大少爷,这事也急不得。小姐回来了,他们间的结总也该打开了,只是还须时日罢了。”
祁暮也隐隐地感觉到父亲母亲间有一些奇怪,似乎是冷淡的,又似乎是深情的。昨日晚饭,她便看到父亲望向母亲的眼神有一丝热切一丝痛苦,而母亲的表情是冷淡的,但祁暮注意到父亲昨日因高兴多喝了些酒时,母亲立时便皱眉望了过去,父亲注意到她的目光,放下了酒杯。
以后有的是时间问梅柳吧。
辛府这几日倒真是热闹,似乎是有许多人知道,辛家找回了丢了十五年的女儿,天天有人上门来道喜,于是大宴小宴不断。祁暮就象是一件珍品,每宴必被带出去让人欣赏了送回。次次要盛妆半日,拿腔拿调地坐在那里,倒比练半天功夫还累,她渐渐地便有些烦了。苏毓华心疼女儿的,便对辛靖说,你自去应酬你的,女儿不必每次都出去吧,女儿家的,现在又不是相亲。这是苏毓华将自己自闭于沉香居后第一次主动与辛靖说话,辛靖心里激动,自是一口便答应了。那以后凡是辛府的知交好友来了,辛靖才让祁暮出去见一下客。
那一日,辛靖又差人来沉香居找祁暮,说是有人专门来访她的。祁暮好生奇怪,随着下人前往大厅,想看看究竟是谁。
正文 第四十一章 诉衷肠
作者有话要说:br》上午电脑老死机,一章断断续续地总写不完。搞了大半天才搞定。上来一看已遭追杀。
各位淡定啊淡定。俺更是肯定更的呀。不过以晚上居多。
酒加形势加情敌攻势;三哥要爆发了哈。奉献此暧昧章;各位慢用。
至于那个虐;一点一点渗透;呵呵。
大厅里,辛靖正与一蓝衣人相谈正欢。听到脚步声,两人朝门口看来,唉,那个笑得春风拂面的青年男子,可不就是右相贺兰颢崐。辛靖见她进来,招手道:“暮儿,贺兰大人说与你是故交,听说你回来了,特意上门拜访。”
近两个月未见,丛颢崐依旧温温润润的样子,看见祁暮微笑着说:“你终究是回来了。前些日子事多,且听说尚书府门庭若市,现在空了一些,来看看你。”既然他已对父亲说是“故交”,祁暮便叫了他一声“丛大哥”。辛靖因贺兰颢崐帮他寻回了女儿,故对他一直心存感激。方才祁暮没来时,他们也已谈了甚久,知道前一次女儿来京城竟住在相府的,心中对他们的关系自是有了一番揣测。现在听女儿叫了丛大哥,似乎是肯定了心里的某种想法,便在一边微微笑了。他提议道:“贺兰大人帮我寻回暮儿,我还没好好感谢过,不如等下留下用过晚饭再走。府中的大厨做得一手好南方菜,贺兰大人可以尝尝。”想想又道:“贺兰大人是第一次来府中,暮儿陪着府中逛逛吧,府中的后花园种了一些名品菊花,也值得一看。”
祁暮心道,回来这些天,整天里陪母亲说话,这园中根本也未逛完,不知自己是否会走错。园中有名贵菊品么?她偶尔路过时会刮到园中水榭假山边的各种姿态的菊,在她眼里又能区分出什么品种来?但她还是走过去微笑道:“现在离晚饭尚早,那丛大哥随我去走走吧。”
辛府的后园有一片域面甚大的水面,称影湖。原先应是小湖,与外面的曲水连着的,被旧主人圈入园子后,修葺过,只留了涵洞与曲水相通。隔了九曲桥与假山,一边种荷,另一边养鱼。沿湖又广植桃柳枫槭等树,颇建了几座水榭。此时荷已残,只余枯叶焦杆,如只只憩息的鹭鸟静立湖中,倒是湖边的小枫已泛出半红,青青红红的映在湖面,如春花一般。水榭旁假山下,丛菊怒放,团团针针,各俱形态。
祁暮将丛颢崐引至水榭边道:“园中的菊花大多在此了。”
丛颢崐不语,忽过来执起她的手牵她入水榭。在临水处倚栏站定,他转头定定地看向她:“暮儿上次匆匆离开,是因为府里撷芳园的人多话吗?还是因为你上次便已来过辛府,府中有人给你脸色看了?”他竟然什么都知道!祁暮就不知道这天下还有什么事是他所不知道的!
祁暮虽不多话,性子却直,此时便直言道:“是,两者都有。你的那些姬妾们误以为我要留在府中争地位;而府里的二夫人也以为我为攀富贵冒认官亲。我,不太会和这些人打交道。能避开自然还是避开,总比我一怒之下伤人好。”
她的话中竟有一些自嘲,丛颢崐的眼中闪过痛色:“所以你就什么话也不说拔腿就走?暮儿,你根本不必走,你若不走,早两个月便能回到辛府。至于我府中的那些人我自会让她们闭嘴。”最后一句话他说得十分轻巧,祁暮却听出一分狠戾来,再看他的面容,依旧是温和平静的,便觉得自己多心了。
她辩道:“我也不是全因为这些,毕竟我还是锦心楼的护卫,家里还有四个孩子要照顾,长时间不回家也是不可能的,我答应过三哥将他们送去的。二夫人的事,我自己也有些责任,心急了些。”
“我听说,这回是你三哥将你送回来的?你也与他团圆了么?”
“嗯,三哥听说了上次京城的事和相城的事,便说送我回来。”祁暮不知道她在说这话时,脸上不自觉地现出温柔的微笑。丛颢崐此前从来没在她脸上见过这种温柔,心先是荡了一下,又觉得有些微刺。
辛念有些心烦意乱,自从辛暮回来,也有好几日了,府里很是热闹,只是热闹都不是为了她。娘这几日也不太上她这儿来了,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她看出娘有些紧张了,但是她不知道娘到底在害怕什么。大夫人好象也还是与以前一样,在沉香居里基本就不出来,现在恐怕也就掬芳斋走动走动罢了。也不要求她们去请安,跟以前一样,最多十天半个月去一趟。娘也许是在意爹的态度,可是爹的态度除了对辛暮,其他也没什么变化。娘看起来受宠,当家作主,但爹对大夫人一向敬重,这是娘无论如何也比不上的。大夫人不想跟爹说话,可爹却很想跟大夫人说话的。
只是她自己,家里多了姐姐,看起来大家对她的态度还是那样,但她就是不舒服。前两日小宴,辛暮头上那支百花玉簪,是她上次在大哥的铺子里看到的,她想要,大哥却说他有用,原来是这个用。还有跟辛暮一起来的那个祁峰,每次她到二哥园子里看见他,他都只是淡淡的打招呼,仿佛能不和她打交道便不打似的。亏得自己见他第一面的时候还颇有好感,觉得那份硬朗是京里那些权贵少爷中看不见的。不过他看见辛暮时却完全不同,有次他对着辛暮笑时,辛念还看到他脸上有梨涡,一下便觉得那人温暖亲和了许多,可惜,这份笑容也不是给她的。
总之,表面上没有大变化,可实际上所有的风都往掬芳斋吹了。
今儿娘来,她跟娘说,娘咬牙道:“念儿,再忍忍吧。反正她总是要出嫁的,你要能嫁得比她好,就是出了一口气啦。女人,不就是看个娘家看个夫家么。娘家,你已经是呆在富贵人家了,这京中女子,比你风光的能有几人?而她,恐怕没什么好地方呆过吧。再说到夫家,你们的年纪差不了几个月,都到该出阁的年纪的,那户部尚书前段时间好象还跟你爹谈论起儿女婚事来着,说那丁公子是见过你的,心里喜欢的。丁大人家与我们可是门当户对的。”
辛念皱眉:“那丁公子,说说有文才,可长得实在是太普通了,远不及大哥二哥,就是那园子里新来的祁峰,也比他好上千万倍。”
柳氏沉吟:“你喜欢祁峰?听你爹说是北狄怀义王三子,身份尊贵,只是你若嫁过去,太远了,娘舍不得。你再挑挑呗。你总比那大小姐长得好一些。有尚书府撑着,再加上有貌,咱们总能挑一个满意的。你喜欢长得好的?听说贺兰丞相也未婚娶,那可真是龙章凤姿。”她又道:“你不是爱玩,又闷在屋里作甚?我也有事要忙去了,你不如后园里走走?”
后园都走了几百遍了,但眼下这个时辰,肯定不会让自己上街,后园便后园吧。
辛念远远地便看到影湖西边的水榭中靠了两个人影,一个着淡淡紫裙的,好象是辛暮,另一个着蓝色袍服的是个挺拔如白杨的男子,看着不象大哥二哥或是那祁峰。她便又走近了一些,待看得仔细了,她不由地屏住了呼吸,这男子约二十五六的样子,一双凤目流光溢彩,鼻挺而秀,唇柔而圆,她以前从未在云城的贵族子弟中见过这样的丰神俊秀的人物,不由看呆了,不知不觉便靠拢了过去。
祁暮两人也早已看到了她,见她走拢,祁暮便道:“我妹妹辛念过来了。”辛念袅袅婷婷地走过来,叫了一声“姐姐”,两只眼睛不时地往丛颢崐脸上望去,祁暮道:“这位是贺兰丞相。”辛念的双目霎时绽出光彩来,盈盈一福道:“念儿见过贺兰大人。”丛颢崐望着她微微一笑:“辛二小姐不必多礼。”只这一声就就叫辛念红了脸。
有仆从远远跑来,叫道:“大小姐二小姐,老爷叫你们到前厅去,说是宫里来人了。”祁暮看了丛颢崐一眼,却见他也有些愕然。三人一起往前厅,果然有个太监执了圣旨侯在那里,辛靖的脸上却全无喜色,微皱了眉。原来竟是皇上要选秀女,辛家二位小姐都在年龄内,要被招入宫中,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