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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山暮色-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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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那忽然暗下去的眸光,祁暮忽然很想对他说,我也希望能找到我哥哥。但最终还是没说出口,她朝他行了个礼说:“我要回家了,您要我帮你去跟管事说吗?”
    那大汉道:“不必了,我在外面听着,也挺好。”
    当时,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但过后,她一想到那个时间——只一刻后,唐大夫便出了芳菲阁,然后,出事了。
    锦心楼遭官府盘问,几日没来的谈美人自然是要来过问一下的。祁暮提了提那个虬髯汉的事。谈美人却以葱管似的手指点着祁暮的额头道:“小暮啊,别东想西想的了,这别人的事你再怀疑你没证据也不能作数。再者只要人不是死在锦心楼中,你管是谁曾来过锦心楼的,就算是江洋大盗,他也是我们的客人是不?你这话就到我这儿为止了啊。”
    祁暮诺诺,她心里也觉得那大汉不是什么坏人。
    唐大人被杀,一时间成了闾里街头最热门的话题。走哪儿,都是关于各种唐大人被杀的揣测。有的说,是因为芳菲姑娘与人争风吃醋;还有的说是因为他做吏部侍郎,得罪了一些人;也有人说是皇上对他不满,却一时拿不到他的把柄,叫人暗杀的;最诡异的说法是先太子的鬼魂来杀的。茶楼里说到这一节时,有人便问:“这与先太子有什么关系?”有人便掩了嘴说:“据说唐大人原先是先太子的门人,先太子的人杀的杀逃的逃,只他倒是后来考了功名,提拔得也快。”
    祁暮对鬼魂一说自是不信的,心想若真与先太子有关,必定也是先太子的门人下的手。那个大汉与先太子有关吗?
    干龙来看他们时,也说到了唐大人被杀一事,他恨恨地说:“这唐志,该杀。”
    原来那唐志果然是先太子的门客,据说当年也曾是有名的才子,第一次进京会试不中,被太子收入门下。太子十分看中他,凡事必请教与他。但九年前,先皇暴毙当日,这唐志忽前往丞相处出首太子,言太子曾道皇上老而昏,占位太久,自己枯等二十年已厌倦,不如早点让他驾鹤,故想法串通宫中术士在皇上所服丹药中掺入毒药,终令皇上暴亡。唐志还言说自己闻知此事久矣,虽太子待其丰厚,终因受不了良心的谴责而前往出首,言辞间涕泪交错,闻者动容。
    丞相当即进宫面见皇后。皇后令人圈了太子,又让刑部彻查。结果,太子门客中又有二三人出面证实其言,太子便被定罪。同时又拘了宫中术士。概因怀义王生性好结交江湖异士,这宫中术士也是他所举荐的,又得术士证言道怀义王、淳义郡王也曾参与其谋,这两王便全被处置了。
    “其实,这唐志本就是五皇子的人。他在会考前便结识了五皇子,落第入了太子门下,只是五皇子的安排而已。当今皇上当皇子时看上去平庸,实则表面装疯卖傻,暗地里韬光养晦,暗地里培植的门人不知凡几,只为避免引起太子的嫉恨罢了。他自登上皇位后才能如何且不说,但行事狠绝,只怕前太子也比不上,再不是那位唯唯诺诺的皇子了。”
    干龙又叹息道:“那宫中术士也不知受了什么蛊惑,如此构陷王爷。当今皇上要登上王位必定是要除去咱们王爷的,因为王爷一向是保皇党,坚持立长不立幼。就是太子被废,他所支持的必定是淳义郡王,要轮到五皇子,何其难。其实,有人猜测,当年太子也有可能是被诬陷的,当初出首太子的几人后来都得了官职。”
    “那术士呢?”听到当年旧事,祁辕、祁轩自然地围到了祁暮和干龙身边。
    干龙道:“那术士,在宫里便被斩了。想来是被人当了枪又灭了口。其实我所恨的倒不是那术士,而是后来写奏折弹劾王爷,不死不休,非要扳倒王爷的那几个大臣。王爷在朝中地位颇高,却也不会随便得罪人,那些人平素巴结王爷巴结得要死,出了事却是落井下石到这份上。也不光是落井下石了,好象就是要往死里整王爷。”
    祁暮咬牙道:“都是谁?”
    干龙却忽然不说了,过了一会儿道:“他们现在也算是位高权重了。小暮,你不要想着去报仇。我想王爷王妃更愿意你们活得平平安安的,而不是报仇。”
    祁暮被他猜中心思,听他如此说,倒不知该说什么好,但今天,是别想在他嘴里问出什么来了。也许,下次可以问问小虎。
    转眼便是五月底了,锦心楼开张也二个多月了,它果然将这条冷街带热了起来,街上相继开出了好几家酒楼,生意最好的就是锦心楼隔壁的归鸿楼。那本是一富商的宅子,本来也没烧着什么,但因为自觉是在鬼宅边上,那富商便搬离此处,随后将这院子卖了。只是,与怀义王府一样,脱了几次手都不成功,锦心楼开出不到半个月,这宅子便被人买了,听说是个御厨出身的厨子。
    归鸿楼以南菜为特色,以云阳乃至更南边的南旦菜为主,清淡精致,区别于北狄菜的浓膏厚味,也颇得一些喜欢尝鲜的富贵公子的喜爱。那归鸿楼开张初,便请锦心楼里的姑娘吃了一席。锦心楼的姑娘们有客时,便会从归鸿楼叫菜,渐渐地,上京的贵人中又以到归鸿楼中吃饭为风尚。那归鸿楼便与锦心楼结了盟,锦心楼客人的餐基本都在归鸿楼叫,锦心楼自家的厨房倒清闲了不少。
    那一日,祁暮晚班,守值时已到了子时。楼中姑娘们大多已将歇了,有几位与客人正话别,也有一二位是有客人留宿的。祁暮与搭班的刘大牛和赵刚巡楼一遍,便各自回到值守的岗,祁暮那晚值的点是后花园。
    祁暮忽觉园中有一股陌生的气息。她刚起的那点睡意全被驱散了,她小心地朝那方向挨过去,却看到园中与归鸿楼交界的墙边有一个高大的人影。她轻喝了一声:“谁?”那身影倏地便向她靠来,动作十分迅速。祁暮戒备地略退了一步,提起手中灯笼一照,看到一张有几分熟悉的脸,却是那日站在芳菲阁前的虬髯大汉。
    那大汉看到是祁暮也略愣了一下,将手背在身后,缓下步来说:“是你啊,小姑娘。今天怎么这么晚还没回家?”
    祁暮回道:“今儿我当值。您这是……”
    他呵呵一笑:“我今天在归鸿楼与朋友喝酒,喝得有些晚了,还想着过来看看芳菲姑娘,所以就从那小门过来了。”
    他所说的那道小门开在锦心楼和归鸿楼的界墙上,本来是为了归鸿楼方便送菜过来开的。但是,归鸿楼这时不是应该打烊了么?祁暮有些狐疑地看向那道小门,门果然是开了一道缝的。
    祁暮看不出什么毛病来,便道:“我刚刚巡了楼,芳菲姑娘已歇下了。客倌你下次要早一点。”
    他有些失望道:“这样啊。这倒是我考虑不周了。那我还是从归鸿楼走算了”说罢,与祁暮道了个别,转身向归鸿楼那边走去。看着他的背影没入那道小门,祁暮忽然觉得那背影是那么熟悉,有点,象是父亲!
    她追了过去,却没有走小门,而是掠身上了墙头。她看着那身影根本没走归鸿楼大门,而是几个起落出了归鸿楼的墙,直往北而走。祁暮犹豫了一下,没有跟上去,只觉得他是往怀义王府方向去了,却不知是掠过还是进去了。祁暮返身回到锦心楼后院,但是她的心有些乱了,忽然想起,两度相遇,自己还没问过他的姓名。
    看那样子那汉子常去芳菲姑娘那里,不如去问一下芳菲姑娘,若他再来,她遇见了必要问个清楚。次日一早,她便去问了芳菲姑娘。可是芳菲姑娘却是不太记得那汉子了,提起虬髯汉子,她说:“有一个,但只来过二回,并不相熟,至于叫什么,不知道,只知道姓衣。进来便是听曲,说话也中规中矩的,从来不胡乱调笑。听说是端州的马商。”
    端州,那是北狄南方深陷于云阳的边地,好象太远了。
    祁暮怀着重重心思,打算回家休息。却又听到一个消息,说是昨夜,户部的仇大人与人在孤鸿楼喝酒喝得很晚,次日却被发现死在离自家不足五丈的小巷里,还是,没了首级。祁暮眼前又一次闪过那虬髯汉子的脸,直觉得脑中有无数的线,明明知道通往哪里,却是整不出一个整齐的线路来。
    回了家,看到小虎给他们送柴来,祁暮便与他说了路上听来的这则消息,小虎道,他来的路上也听说了,他面露喜色道:“好,这又死了一个。”
    祁暮敏感地问:“这个仇大人是不是也是当初害父王的人之一?”
    小虎点头,是!
    祁暮脑中忽然闪出十二岁的三哥的脸。难道,那人,不是太子旧党,而是与三哥有关的吗?
    这几日,她要想办法探探那旧怀义王府,如今的彭府。
    只是,她还没等到这个机会,便被谈美人差去了龙城。
    
    正文 二十四章 龙城行
    
    隔了几日,消失了半个月的谈美人又来视察了,差管事将祁暮叫了过去。
    祁暮到时,她正坐在窗前靠在一张榻上剥荔枝,丹寇映着莹白的果肉,很有风情。看见祁暮进来,她拈一颗荔枝递过来道:“小商儿,荔枝来一颗?”祁暮摇头,她已对谈美人这种混乱的称呼适应了。谈美人叫她什么全凭今日心情,什么“小商儿”“商商”“小暮”的随她乱叫。楼中的姑娘明明叫撷彩,她要是看人穿着不顺眼,就会“偎红”啊“倚翠”啊地叫过去,直把人叫得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对祁暮那还真不算离谱的。
    见祁暮不接,她也不在意,优雅地取了一块帕子擦了手和嘴,才慢悠悠道:“小商儿,派你出趟远门怎么样?”
    本来嘛,老板说咋样就咋样呗,她还要问。她要问,祁暮还真偏有讲究:“要很久么?”
    美人将手中绢帕往几上一丢道:“我就知道你要跟我计较。倒不问路远近么?”
    祁暮道:“再远的路,赶一赶也能紧出时间。可是事若难办,耗时久却难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去龙城接一个教养嬷嬷到这里来教习姑娘们风姿礼仪罢了。不费事,龙城,来回二十天仅够了吧?”
    “那……行吧。不过你得给我时间安顿好家里。”
    美人一笑:“行了行了,一天可以了吧。你这小当家的,还真啰嗦。听说楼里姑娘们都喜欢你陪着?这么走俏的话,这事做得好了,给你涨到六钱。”
    银子的面子总是要给的,再说,祁暮也没真的嚣张到老板的话也不肯听。
    美人又道:“去的时候,铁护卫和你一起去。不过到龙城后他另有事要做,你要单独护送那月娘回来,你会驾车吗?”
    祁暮老实道:“我不会,不过去的路上我可以学。”
    祁暮要出远门,祁轩王喜王芳纷纷表示能管好家照顾好祁辕,倒把个祁辕委屈得不行:“我自己能照顾自己,我也可以照顾家。”祁暮笑了,眼睛里泛了泪花。不过,她还是去了西山,跟干龙打了招呼,让他们隔四五天关照一下四个孩子。
    铁护卫是谈美人的近卫,高大冷酷,答应教祁暮驾车后倒是十分尽责。他们花了七天便赶到了龙城,祁暮学了一天,赶了三天车。
    到了龙城,祁暮才知道上京的锦心楼只是谈美人所开歌舞坊的分支而已,龙城的叫做锦绣楼。至于总部在哪儿,铁护卫不说,祁暮便也不问了。
    让祁暮吃惊的是,她要接的月娘竟是熟人,她分明就是当初贺兰颢崐身边的池月婉。
    见到祁暮,月娘的眼中也闪过讶色,旋即掩了过去。祁暮本想招呼她,但见她不欲与自己相认,便也不作声,由着锦绣楼的总管介绍过了才行礼。
    月娘在龙城的锦绣楼的事还需做些交待,定了三日后起程。铁护卫自办别的事去了,锦绣楼总管见祁暮无聊,便介绍说,时值六月,龙城外的小湖小潭还是颇值得去看看的。其实祁暮更想去的是百言堂,可惜江湖上的百言堂龙城寻常百姓却并不知晓,祁暮也不知问谁,只好按下心思来再寻时机。
    龙城原先是云阳与北狄交界处的边城,如今虽不是云阳最北的城市了,许多年来也不见壮大多少。城小,祁暮便自己问路去了龙城北郊的潜龙潭。
    潜龙潭有名,还因它边上的潜龙观,据说来求签的人不少,所求颇灵验。不是节日,观里没有什么游人,祁暮只看见二三个小道士在烈日下扫地而已。祁暮在观里转了一圈,也不想求签,只在玉皇大帝像前拜了一拜,许愿早日找到三哥,希望三哥平安,在功德箱中放了十文铜板便出来了。
    观外停着一顶小轿,两个轿夫坐在树荫下歇着凉。祁暮绕过了朝潜龙潭走去。
    那潭倒真是一个好去处,曲曲折折地掩映在丛丛浓荫和山崖石壁间,远远一望便觉凉意沁人。潭水清澈见底,游鱼细石历历可数。祁暮不由地脱了鞋,轻轻步入潭水中。正以手掬水,玩得不亦乐乎,忽听旁边石壁后传来争吵声。听着象是一女一男,还有一个女声略带哭腔的劝架声。她穿上鞋,好奇地转过石壁去。
    那是两座石壁间的一处浅石滩,此时水边上一男一女正纠缠不休,一绿衣男子正扯了一名穿粉色衣裙的女子的胳膊往怀里带,女子极力抗拒,身子往后仰着,几乎要倒入潭中,而一边,一名婢女已被推倒在地,此时正叫着:“方少爷,方少爷,你放了小姐吧,小姐到底已经嫁人了。”那方少爷哪里理她,只管自己竭力扯女子入怀。
    祁暮一看,这不是调戏民女么?她火往上冲,纵身到粉衣女子身后,一手揽过她,一手往那绿衣男子曲池穴点去。绿衣男子被突袭,毫无防备,胳膊一软,手中女子被人夺走。等他反应过来,祁暮已带了那女子离他三丈远了。男子见是一青衣少女抢了人走,大怒:“哪来的小疯婆子,我们在这里讲话干你什么事了?”
    祁暮在锦心楼中见多了下流男子欺侮楼里姑娘,碍于人家是客人不能出手教训,只能暗中救人,现在见此男如此嚣张,又没了身份压制,劈面给了那男子两个耳光:“无耻,有你这个样子跟人讲话的吗?人家叫你放手,你没听到吗?”
    那男子雪白的脸面上登时肿起高高的指痕,他大约从来没被人打过耳光,此时惊吓大过愤怒,一时回不过神来,愣愣地看着祁暮。不光是他,那小姐和婢女也呆了。还是那婢女先反应过来,扶过自家小姐,又对着祁暮道:“姑娘你快走。”
    那男子终于回过神来,指着祁暮道:“你这疯婆子,敢打本少爷。本少爷原本是不打女子的,现在却是说不得了。”又叫“晨光,晨光!”一待卫从远处树丛中穿了出来快步向这边奔来。祁暮站在那小姐和婢女身前,环手而立,冷冷地看着那方少爷主仆,那少爷指着眼前三人对晨光说:“制住那二人,将王小姐带回别院去。”祁暮冷哼了一声:“你有本事来试试。”
    那晨光倒真是有些功夫的,但祁暮又怎惧他?祁暮以慢对快地与他对了三十来招,觑了个空,一脚蹬在晨光胯骨上,将他踢了出去。晨光与她对阵时,那方少爷又去拉王小姐,婢子拦着,三人扭成一团。祁暮踢走晨光后,赶过去揪住那方少爷后领,一把将他扔到了地上,踢了他一脚,正想再给他几下,手却被人抱住了,一转头对上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却是那王小姐。
    祁暮这才看清,这王小姐约十八九岁的年纪,长得颇秀丽,是那种我见犹怜的女子。那王小姐朝她轻轻摇了摇头道:“姑娘,放过他吧,他不经打的。我们,原本是认识的。”
    祁暮有些愣了,这什么情况?自己好象真是管了闲事了?
    小婢机灵,对方少爷主仆道:“方少爷,时间不早了,我们走了。”又悄声对祁暮道:“姑娘,可否送我们一程?”祁暮看出这对主仆对方少爷还是很忌惮的,轻轻点了点头。
    小婢扶了小姐在前面走,祁暮看了方少爷一眼,跟在后面。那方少爷忽在后面叫:“瑛瑛,以前是我不对,你真的这般狠心?”
    那小姐半转了脸过来,祁暮看她眼中泪泫然欲滴,但口气却决绝:“方少爷,请叫我沈夫人。瑛瑛,只能是我夫君叫的。”
    那少爷凄然道:“好,好,好一个沈夫人……”
    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祁暮索性就将那主仆俩送回了城南的家中。小婢说他们是城南吉祥巷沈家。
    走到吉祥巷口,一眼就看到了那座高门大宅,,刻了花鸟虫鱼的门斗上“沈宅”两字沉稳有力。此时黑色的大门半敞着,一白衣公子正站在门口。小婢眼尖,已叫道:“小姐,姑爷在门口等呢。”祁暮心道,这姑爷对这小姐倒是很有情分。待那公子朝小轿走来,祁暮愕然,不由出声道:“千笑!”
    那白衣公子也看到了轿边的祁暮,仔细看了一回,月亮眼霎时弯了起来:“小暮,怎么是你?穿了裙子,我都认不出你了。”
    小婢打起轿帘,沈千笑先扶了妻子下轿,对祁暮说“这是我娘子王紫瑛。”
    又对妻子道:“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与我一路走江湖的祁暮,相伴了快三个月,我一直以为她是个少年。”
    祁暮与王紫瑛重新见礼,口称“嫂子”,又有些抱歉地对沈千笑道:“还没恭喜你成亲呢,可是真不好意思,我都没有什么礼物。”
    沈千笑责怪道:“怎么还说这种话,看到你我已经很高兴了。要不是当初你没告知我地址,我肯定差人往上京送喜贴了。”又奇道:“倒是巧,你怎么和瑛瑛遇到一起的?”
    祁暮眼光扫过王紫瑛,见她脸上有些不自在,便说道:“喔,我去潜龙潭玩,看到嫂子被流氓纠缠,就去帮了一把。至于我是怎么到龙城的,等下再跟你说吧。”
    沈千笑笑着往门内让她:“快些进去吧。你住哪儿,今天就搬这儿住下吧。晚上大哥回来,看见你肯定高兴。”
    沈家是个大家族,三房同住在沈宅中,走过影壁天井,便是一座五间前厅,大厅檐下悬挂的正是“百言堂”的匾额。祁暮说自己打听过百言堂,没打听着,沈千笑道:“在江湖你问百言堂,在龙城你要问沈宅。”
    沈千笑将她带到自己住的清心居,在厅堂里坐定后,又打量了她一番道:“小暮,半年不见,你好象不一样了,更象一个姑娘了。”
    祁暮哭笑不得,不知道这究竟算不算表扬。她自嘲道:“天天在锦心楼那样的脂粉堆里混,自然要象姑娘一些。”
    “锦心楼?”
    “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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