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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沈栗-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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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着时间进了三月,经过复查,太子宣布择日处斩这些罪人。

第一百八十一章 如何光明正大地灭口

    行刑这一日,大同府人山人海,但凡时间上能赶得及来观刑的,翻山越岭也好,风餐露宿也好,甚至还有举债凑路费的,就为了看这些贪官污吏一死。

    刑场上待斩的囚徒哭天喊地,观刑的百姓欢天喜地。

    太子在层层禁卫的保护之下坐在高台上。沈栗等人侍立左右。

    太子的神情庄重,但熟悉他的人,如雅临、沈栗、霍霜等人却从太子的眼神中发现了一丝茫然。

    说起来,无论是在宫中,或出行三晋之后,虽然斗争一向尖锐,太子也曾下令诛灭安守道一系,但底下人都知道忌讳,没有让太子真正见过血,死多少人对太子来说其实只是个数字。

    然而今日行刑,名单是太子拟定的,一会儿还要太子亲自监斩,三晋上下九十八名官吏要在自己眼前血洒刑场,家破人亡,太子心里也有些踌躇。

    抬眼观看四周,身边的雅临、霍霜也有些紧张之意,晋王世子面色木然,正在游神,沈栗、郁辰看着倒是正常些。太子恍然,是了,沈栗与郁辰都是上过战场的。从战场中尸山血海中蹚过,自然较旁人镇定。

    沈栗当初上战场时是奔着救沈淳去的,见沈淳被忽明所迫,沈栗急的火上房。等他真正意识到自己亲手杀了人时,已经离开战场了。嗯,总之,都没来得及对此惶恐不安。就是心里稍有不适,又有沈淳注意着,沈栗自己也知道调节,如今自然不会再对这些场面忐忑。

    见太子意态不适,沈栗示意太子去看围观的百姓。

    “能叫百姓们对自己的死如此兴高采烈,这些人也确实该死一死了,何苦顾惜这些贪官污吏?”沈栗悄声道:“殿下来三晋一行,不就是来为百姓们申冤昭雪的吗?”

    太子心下一震。

    当初邵英安排太子入晋,固然是为了镇压大同府民乱之事,但也是为了教太子养望。

    否则,朝臣那么多,派谁来不行,为什么偏要太子离开有孕的太子妃,千里迢迢跑到大同府来?

    东宫养望,立德立威。

    立德,太子已经做到了。在百姓们看来,自打太子入晋,原本只知道克扣百姓的官府便开始真正意义上的赈灾,及至太子前往大同府,又教百姓安安稳稳地度过了雪灾。太子果然仁民爱物,将来必是圣明英主。

    立威,掀翻了丁柯与安守道,清缴贪官污吏,又组织抵御北狄大军。如今就差最后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了,太子可不能显示出半点犹豫!若是给人留下东宫软弱的印象,岂非白费了这段时间的心力?

    太子向沈栗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听出其中深意,重新振奋精神,要给三晋之行留下一个令人满意的结局。

    午时三刻,人头落地。

    百姓们欢声雷动,有热泪盈眶的,有跪地叩拜的,有放声大哭的……杀人杀的如此让人感激,太子也算见识到了。

    沈栗一直仔细观察太子的神色,见他由茫然到坚定,目视百姓,神情庄严。沈栗微微低头,提醒自己日后要更加小心谨慎,见过血的太子已经与以前不一样了。尝过一言定人荣辱生死的滋味,太子会渐渐蜕变成权利生物。

    为了纪念这一场大案,沈栗等人建议,不妨立碑记之。

    一般立碑,都是为了好事。修桥铺路啊,或是出了人杰,节妇,这一次却是不同。

    碑上详详细细地记述了三晋窝案的前后始末,以及所有的犯官名单。太子道:“算是给后来为官的提个醒,敢苛待黎民,就要有去官丢命,遗臭万年的准备。”

    移交了兵权,太子启程回景阳。北狄人虽然还在城外,但那已经不是太子需要管的事了,太子如今可以参与政事,但若非迫不得已,兵事还是远些为妙。

    这一次出行,从去年十月末开始,到今年三月,差不多有小半年,离开景阳这么久,终于有了一个像样的结局。动身这天,几乎所有人心里都很兴奋。虽然屡屡遭逢意外,但此番回去,不但可以与亲人们团聚,还能论功行赏。

    但有些人却着实高兴不起来,比如说丁柯。

    他的名字在那需要押回景阳的六人之列,如今被装入囚车,跟在队伍之后。

    此时丁柯虽然狼狈,但仍然理直气壮地要求见太子。自从他被羁押,原还以为太子等人怎么也要审问审问,不想直到被押入囚车,也没有半个人理他,竟好似将他这个“祸首”忘了一般。此前他还绷着,如今眼看要回景阳,到底是绷不住了。

    沈栗奉令去见他。

    丁柯冷笑道:“怎么,太子殿下竟然畏惧老臣么?”

    沈栗叹息:“大人还没想通吗?殿下这是厌恶于你。”

    先前迫于形势,太子不得不与丁柯虚与委蛇,还得接受丁柯送来的女人,在太子看来,这就是黑历史啊,别说再见到丁柯,就是提起他的名字,太子都犯恶心。

    丁柯一直奇怪太子为何不肯见他,猜来猜去,却没想到竟是这么个原因,不禁有些怔愣。

    沈栗催道:“大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丁柯回神,哼道:“那不孝之子呢?”

    沈栗笑道:“大人寻同方兄做什么?”

    “忤逆老夫,他还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丁柯道:“老夫知他必然被你保着,你告诉他,叫他照顾好他继母腹中孩子,老夫便不计较他忤逆之罪,不然,老夫将来绝不会饶他!”

    沈栗摇头:“如今同方兄已经不是您的儿子了,大人却是命令不着他。”

    丁柯怒道:“我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你只管告诉他便是。”

    沈栗叹了口气,道:“实话与大人说吧,令妻并没有身孕,不过是用错了药。”

    丁柯愣了愣,到底是老经历,转瞬便明白过来其中蹊跷。

    “果然好计策。”丁柯阴森道。

    沈栗道:“是大人自己下狠心诛杀亲子,怨不得别人。”

    “狼心狗肺的东西,有何杀不得?”丁柯大怒道:“我生的他,我养的他!”

    沈栗道:“大人把儿子当仇人养,如今真正养出了仇人,又有什么不甘心的?”

    丁柯气得说不出话来。

    沈栗不耐道:“大人若只是为了此事,如今得到答案,学生便告退了。”

    “慢着!”丁柯顿了顿,道:“如今圣上令太子押解我等去景阳,太子可有何话说?”

    沈栗奇道:“什么话?”

    丁柯冷笑道:“别忘了,太子可是收过我等的钱财,当初也曾与老夫推杯换盏,哼,待老夫到了景阳,绝不会为太子隐瞒的,太子就不担心自己的声誉吗?”

    当初丁柯那么笃定太子不会反悔,就是因为朝廷对东宫德行的要求太高,在丁柯看来,太子是绝不能承受“与贪官妥协的名声”的,为了让丁柯不出去乱说,也不会轻易对他动手。哪知太子真就翻脸了!

    沈栗笑嘻嘻道:“这却不劳大人费心。”

    丁柯盯着沈栗道:“老夫想来想去,太子也只能在途中下手,叫老夫到不了景阳。”

    那浩勒等人保着太子入晋,祸一起闯,功一起立,回去自然会对此事守口如瓶。如今唯一知道交易详情,又可能泄露消息的,唯有丁柯了。

    沈栗似笑非笑道:“大人想是被关的久了,有些胡言乱语。”

    丁柯冷笑道:“可惜,老夫要是在途中出了意外,只怕仍会叫人怀疑其中蹊跷。”

    三晋窝案的两个头领,安守道已经死了,丁柯若是也莫名其妙没有熬到景阳,只怕还是会有人以此攻击东宫。

    沈栗笑道:“大人如今已经去官,太子殿下如何,却不劳您费心了。”

    郁辰负责看守囚车,见沈栗过来,拉他到一边悄悄道:“邢大人刚刚来过。”

    沈栗皱眉问:“可曾与丁柯他们交谈?”

    郁辰摇头道:“只转了一圈,说是看看布防如何。”顿了顿,郁辰有些焦躁道:“怎么办?若是邢大人知道了……”

    太子竟收了丁柯银子的事邢秋却是不知道的。郁辰怕邢秋总来转,早晚会露馅。

    沈栗安慰道:“无妨,邢大人是万岁的人,太子……的事,只不叫朝臣知道,却不需瞒着皇上的。”

    无论如何,这件事总要向皇上交代的。

    郁辰嘟囔道:“那也不能教丁柯回景阳乱说,败坏东宫声誉。”

    作为辅佐太子入晋的人,自然不能容忍此行有半点瑕疵。

    沈栗微笑不语。

    那浩勒也有些发愁。大家都心知肚明,无论如何,丁柯必须早死,以他的罪行,什么时候死都不冤,但究竟怎么下手才不会教人质疑呢?

    沈栗道:“教他光明正大地去吧。”

    才经武奇道:“何谓‘光明正大’地去?我等要怎生准备?”

    沈栗笑道:“无需准备,不关咱们的事。我等只做壁上观就好。”

    丁柯果然没能活到景阳,事实上,他甚至都没能活着离开大同府境内。

    然而即使是最挑剔的言官,也没能对丁柯的死提出半点质疑。

    甚至就是太子一行中,也有人稀里糊涂,搞不清楚自己这边到底有没有对丁柯出手。

第一百八十二章 须得防民之口

    丁柯果然死的正大光明。

    太子启程这日,大同府百姓跪在道路两旁相送。

    见百姓沿途叩拜,甚至有哭号挽留者,太子不禁热泪盈眶。这几个月来的如履薄冰,辛苦周旋似乎都不值一提了。

    太子转头对沈栗等人道:“可见百姓所求者不过衣食温饱,安稳度日。身为上位者但稍能满足这些,百姓便感恩戴德。与之相比,更见贪官污吏之可恨。”

    那浩勒恭敬道:“殿下说的是,我等当引以为戒。”

    太子仪仗在前,押着丁柯等六人的囚车远远跟在后面。

    沈栗骑着马来回巡视,到了后面,给郁辰使了个眼色,旋即离开。

    郁辰微微点头,不一会儿,丁柯的囚车便稍稍与前面几辆拉开些距离。

    丁柯正在车上冻得瑟瑟发抖,忽听不知是谁大声喊道:“哎,快点,叫丁柯的囚车跟上!”

    这一嗓子喊出来,周围的气氛顿时变了。

    沿途目送的百姓稍微有些骚动,似乎有些怪异的情绪在悄悄蔓延。

    丁柯一直处于监禁之中,自是不知道,自从太子下令缉拿罪官开始,就在大同府衙外设立了一个告示牌,抓了哪个官吏,这人犯了什么罪,害了多少人,一桩桩一件件都贴在上面。

    作为三晋窝案的罪魁祸首,安守道已经死了,百姓对仍在人世的丁柯的看法,可不仅仅用“恨之入骨”可以形容。在百姓心中,丁柯已经成了某种象征,是自己和亲人们积年来经历的所有不幸的根源。

    先前在法场上没能看见丁柯授首,尽管知道此人是要被押往景阳去千刀万剐的,但人没死在眼前,百姓们心底多少都有些不甘。若非去景阳路途太远,说不定还会有人特意跟去,就为了看丁柯怎么死。

    六个犯官押在囚车中,大家都蓬头垢面,百姓们本来认得丁柯这样“大官”的就少,如今更是分辨不出谁是谁,于是便也能勉强压抑着情绪。

    方才这一声催促,叫众人立时意识到,落在最后面那辆囚车中的犯官就是丁柯无疑。

    骚动渐渐热烈起来,丁柯虽然有些莫名其妙,心下却不知为何感到一丝不妙。

    还未等他想个清楚明白,人群中传来一声大叫:“打死他!”

    “对!打死这个狗官!”

    立时如山洪暴发一般,百姓们忽然失控。

    起先还是远远向丁柯的囚车投掷杂物、雪团——托雪灾的福,如今大同府仍能见到积雪,投掷物品就地取材,十分易得,渐渐地,百姓们纷纷向前,距离囚车越来越近。

    先时丁柯还能惨叫两声,没一会儿,叫声便低沉下去。

    押解的兵卒都有些傻眼,问郁辰道:“大人,咱们可要上去拦着?”

    郁辰打了个冷战,深吸一口气道:“拦还是得拦一下的。”

    兵卒们面现苦色。

    押解囚车,不单要防止囚犯逃跑,还要防止有人来劫囚车。但百姓们居然热血上头,冲上来对囚犯大打出手,这情况却少之又少。

    百姓们跟疯了似的,谁能拦住,谁敢拦着?

    郁辰低声道:“兄弟们注意安全,不要伤着。”

    他这样一说,兵卒们心里更没底了,互相看了看,暗暗发愁,嘿,怎么就倒霉负责押解丁柯了呢?

    郁辰随即回头嘱咐其他人:“快把那几辆囚车感远些,防着那边打红了眼,把那几个也围住。”

    见郁辰急匆匆赶到前面去找人调兵过来,兵卒们面面相觑,迟疑着上前象征性地喊了几声声,见百姓们仍然不管不顾地往上冲,便顺着人群的推搡灰溜溜退下来。

    等邢秋和才经武带着人过来……丁柯连尸骨都不全了!

    看守的兵卒带着惊慌失措和死里逃生的神情仓皇道:“他们……这些……吃人啊!天爷爷!把丁柯的肉都咬掉,说回去祭拜冤魂……呕!”

    邢秋怔了怔,叹道:“只听闻古时有罪大恶极者死后百姓割其肉啖之,没想到本朝竟出了丁柯。”

    才经武厉声道:“为何不上前拦阻?”

    士卒们叫苦道:“人都疯了,谁拦着咬谁!小的们又不能为着罪犯向百姓们动刀子……”

    才经武哑然无语。

    士卒们说的也有理,总不能为了保护丁柯的安全,反而镇压百姓吧?就是才经武自己在这里,照样没辙。

    此时那浩勒与沈栗才赶过来,见到丁柯尸骨,那浩勒一阵不适,转过头不去看。

    沈栗叹道:“弄副棺材,把丁柯的尸骨运回景阳交差吧。”

    几人面面相觑,也只得如此。

    邢秋似笑非笑地打量了一圈,最后盯着沈栗不语。

    沈栗仿若未见,微笑道:“邢大人与才将军还是赶快回太子殿下那边去吧,太子殿下的安危为重。”

    邢秋与才经武点点头,丁柯已经死了,还能怎么着?把咬死他的百姓们抓到景阳交差?

    邢秋和才经武白跑了一趟,回到前面保护太子去了。

    沈栗嘱咐道:“将尸身保存好,不要叫它腐坏了,好歹也得给景阳那边看看。”

    郁辰一咧嘴。看什么,看丁柯确实是被人生啖其肉的?

    赶回太子仪仗的路上,那浩勒一脸纳闷。

    几个人私下里合计过怎么才能让丁柯闭嘴,沈栗也曾表示不需要动手,只管等着就好。

    丁柯果然就死的光明正大。这怕是最不会让人诟病太子的死法了。不是莫名其妙地病死,不是掉落悬崖跌死,不是吃错了东西药死……他被百姓咬死了!

    那浩勒连连去看沈栗,终于忍不住低声问:“究竟有没有动手?”

    沈栗莫名道:“什么?”

    那浩勒见沈栗一脸无辜,摇了摇头,算了,既然结果是好的,何必寻根究底?

    霍霜与晋王世子正陪着太子说话,见沈栗跟上来,笑着打听道:“才公公方才过来说丁柯被人吃了,谦礼可见着了?快快讲来!”

    沈栗摇头失笑道:“既然才公公已经来过,怎么偏来问我?”

    霍霜笑道:“才公公一脸严肃,不好问他。”

    沈栗在马上向太子施礼,见太子微微点头,方慢慢讲述丁柯之死。

    霍霜笑叹道:“原读书时学到‘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果然如此!”

    晋王世子喷笑道:“这‘防民之口’却不是这样用的!”

    霍霜不在意道:“怎么就用不得?丁柯就是被‘民’用‘口’咬死的。”

    太子失笑,向沈栗道:“方才吾想起一事,却是不能再耽搁了。”

    沈栗问道:“殿下有何难事?只管交给属下们办。”

    霍霜也提起精神。

    太子摇头道:“却不是吾的事——方才冷丁想起,今年谦礼正逢会试。”

    霍霜一拍手道:“啊也!可不是,如今可不就到日子了?”

    沈栗恭敬道:“原是准备的——没料到大同府民乱之事一直拖到如今。劳殿下费心惦记着,学生感激不尽。”

    太子笑道:“谦礼是吾东宫属官,一向尽心为吾筹谋,倒此时才想起还是吾粗心了,谦礼自己也不提起。”

    沈栗连忙道:“这些事原就不该让殿下分心……学生先是殿下的伴读,岂能于殿下忙于三晋之事时,只管顾着自己应试?不过是个会试,错过下次再考便是,学生才疏学浅,便是考了也不一定就过的。”

    太子摇头道:“谦礼何必妄自菲薄,你的学问吾是知道的,名次或有上下,若说可能落榜吾却不信的。吾算了算,还有些时间,若是谦礼快马加鞭先行一步,或许还赶得上。”

    晋王世子点头道:“若能立时动身,日夜兼程,回到景阳大约能早个三两日,睡上一觉,正好下场。只是谦礼这一阵子都忙活大同府一事,没有时间温书,仓皇应试,确实影响名次。”

    太子看向沈栗。太子自然是希望沈栗能早日出仕,在朝中帮着他的。然而晋王世子说的也对,沈栗这几个月根本没太多时间温书,进了二月,沈栗知道或许赶不上会试了,便彻底丢开。如今又要连日奔波回去,能不能来得及入场,到底会考出个什么结果都难以预料。

    沈栗想了想,笑道:“学生还有些自知之明,原就没指望能考个名头出来,如今殿下身边有众位大人保护,学生便赶回去试试,若能来得及更好,来不及便罢。左右没什么损失不是?”

    晋王世子点点头,沈栗如今已经不是无名小卒,以沈栗的家世,以及皇帝和太子的优容,哪怕沈栗挂在榜末呢,照样比别人强。

    太子笑道:“正是这个理。你便带些人——雅临,快去找才公公和邢指挥,请他们派些人保护沈栗回景阳——路上要小心,也不要太着急,若来不及便罢了,安全为重。”

    派人保护沈栗是应有之意,外人不知,太子一行人心里却清楚得很,三晋窝案能发展到这种地步,沈栗才是幕后功臣。如今他是太子身边最得用的人,也是参与东宫机密最多的人,沈栗要是出了事,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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