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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沈栗-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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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栗微笑道:“何二公子过疑了。太子殿下是何等身份,岂会做此尔反尔之事。若殿下对阁下早有杀心,自邢大人抓捕阁下至今,下手的机会多了,殿下又有什么可忌惮的?”

    如今大同府的最高权力落到太子手中,就算抓不到何溪谋刺的证据,不能明正典刑,但太子若决心杀死一个人,也不是没有办法。狱中囚犯互殴,吃饭噎死,忽发疾病暴毙,哪一样都能做的干净利落。

    何溪连日来早就抱着必死的决心,固然沈栗提起过太子不会下手,他自然是不信的。没成想,虽然每天被人拉出去游街非常难堪,但既没有鞭打用刑,也没有恶言詈辞,甚至每日里还能够吃饱喝足。待三日游街结束,还允许他洗漱沐浴,给他换上干净衣衫。沈栗居然又以两家结过姻亲的名义贴补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还真就把他放了!

    何溪……不可思议!

    不管怎么说,但凡有一丝活的希望,何溪也不想死。既然让他走,何溪也没有赖在狱中的心思。赶紧走!

    沈栗殷切嘱咐道:“如今天寒地冻,何二公子路上小心。”

    何溪觉得这句话颇有深意。疑惑地看了看沈栗,既然太子已经保证不会派人追杀自己,难不成路上还会有别的危险?

    带着满腹狐疑,何溪走人了。沈栗目送这位何家二爷,嘴角微露笑意。

    何溪怀疑太子不会如此“仁慈”,没错,太子的确没有大度到放过他。正相反,太子对何溪恨之入骨。

    如今的太子可与来三晋之前截然不同了。没出景阳之前,邵英虽然有意无意地压制东宫,但说起来,太子一直处在邵英的保护之下。有皇帝坐镇,哪怕是当朝阁老,也没人敢对太子稍有不敬。

    来到三晋之后,太子才见识到什么叫不令之臣,才意识到主弱臣强的无奈。宝剑锋从磨砺出,这句话不假,在与丁、安等人周旋的这几个月里,太子的心性渐渐强硬起来。

    牢狱中那些贪官太子都不能忍,真正谋刺过自己的何溪能容忍吗?

    别说太子已经被邵英手把手教导了好几年,又已经开过杀戒,下令围剿了安守道,就是几年前被太傅忽悠的那个傻白甜,也不可能放过如此谋逆之人!

    毕竟是邵家的子孙,皇室的血脉,天生就有维护皇权的本能。如若太子真是个扶不起来的,沈栗还能留在东宫转悠?早想法子跑了!

    令太子为难的是没有好理由去杀何溪,哪怕太子一行人对何溪的做所作为心知肚明,哪怕缁衣卫指挥邢秋也在怀疑何溪,但没有证据就是没有证据,太子是国之储君,一言一行都要有规矩,不能因“怀疑”二字就喊打喊杀。上位者单凭“喜好”做事,大臣们会“不安”。

    太子正憋屈的不行,沈栗建议,索性放了何溪。

    不但放了他,还要好生对待,给贴补钱财,好叫他跑路。

    何溪这会子儿大约还没反应过来,觉得太子这边承诺不杀他,就万事大吉了。

    他就没想想,他谋刺太子的事已经露了行迹,太子这边抓了他,又让他平平安安走出监狱,二皇子那边会怎么想?这何溪是不是已经叛变了?他对太子说出了多少?为了保证二皇子的安全,是不是杀了何溪灭口比较好?

    至于何家,会在二皇子面前保他吗?别忘了,何溪可是教人拉出去游过街,连何溪自己都认为,何家为了维护家族的利益,必然会将他逐出族谱。一个家族弃子,以何家的行事风格,不但不会保他,说不定还要拿他的性命献给给二皇子,也算是教他为家族奉献最后一点力量。

    一个养尊处优的世家子弟,转瞬间声名尽毁,家族除名,还要被以前的盟友和家人追杀!从此后便要饥寒交迫,前程无望,处处躲藏,每日里心惊胆战地过活……

    何溪能忍受多久?这可比一刀杀掉他,叫他痛痛快快地死让人解气多了!

    如果何溪还能活着,对他来说,只怕他最痛恨的人不会是太子,而是面慈心冷的何家与二皇子!凭什么老子为你们出生入死,到最后却反而落得颠沛流离,下场凄惨,而你们这些坐享其成的却每日里荣华富贵,还派人追杀我?

    何溪之前能被挑选出来谋划行刺,必然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要是反过来与何家和二皇子一系掐起来,那才好看呢!

    德彰十九年二月十九日,北狄人大举犯边!

    今年冬天有太子一行人预先筹谋,雪灾虽然严重,但造成的破坏已经被降到最低,起码,大多数灾民得到了安置,有口饭吃,又被人组织起来,或以工代赈,或联户具保,互相监督;赶巧又碰上太子严查贪官污吏,叫老百姓出了口恶气,多多少少也转移了矛盾,故此还算是稳定。

    草原上可就撑不住了!

    越往北方,雪灾越重,北狄境内的情况只有比大同府更危急的,他们又没有大业和尚这样的奇人,雪灾来临时半点预备都没有,措不及防之下,一场大雪过后,连人口带牲畜,损失惨重!

    草原上日子难过了,难免就惦记起南面盛国。

    这些年北狄自家也不太平,王庭之中争权争得厉害,国力也不算强盛,虽然和盛国彼此看不对眼,但双方都在蓄力阶段,在这种情况下,其实北狄一直比较克制,并不愿意与盛国闹得太过分。

    再者,自从祺祥商团组建以来,北狄方面从边境贸易中也获利不少,甚至对盛国的盐、茶形成了一些依赖,故此境内主张维护与盛国关系的人也不少。

    但什么都架不住天灾的影响!

    北狄方面也知道,这一次进攻和以前的小冲突不同,要打肯定就是一票儿大的。因此起先他们是派人和三晋总兵联系,看能不能得些便宜,如果能把安守道攥在手里,甚至趁机掳掠盛国太子,那这一仗不在话下。

    哪成想安守道和古学奕让太子干脆利落地收拾掉了。

    北狄人……赶紧进攻吧,等盛国太子调整好布防,这一仗就更难打了。

    没错,北狄方面认为这一仗并不好打。

    不说北狄之前并没有与盛国开战的准备,就说雪灾过后:大同府一带的卫所起码叫太子给喂饱了,有粮食,有衣物,士卒手上有劲儿,心里不慌;北狄方面是匆匆忙忙集结起军队,又没有粮,别说普通的牧民,就是能上战场的勇士,一个个也饿的面黄肌瘦,走路都打摆子,战马……没冻死也是有气无力的。

    打?不好打。不打?不甘心。

    等北狄人的军队浩浩汤汤来到大同府城下……前面那是什么?

    北狄人目瞪口呆。

    整个大同府的城墙都是白的。阳光之下,曾明瓦亮,刺人眼目!

    太子一行人早就预料到北狄人早晚要打过来,能不预先做些准备吗?

    趁着天寒地冻,先教士卒们每日里打水浇城墙,一天天浇水,一层层冻住,等北狄人来时,城墙外的冰层差不多有小一尺厚!结实,光滑,清洁溜溜,嘎嘣脆!冰雪味!

    远远望着城墙,北狄人这个气!

    怎么办吧!

    天越冷,冰层越结实,兵器刨上去只能打出一道白印!上面一桶水倒下来“哗”,冷风一吹,补好了!比正经的城墙都好补!

    冰墙还滑,那些攻城的铁爪云梯之类根本挂不住,即使侥幸能挂住一两个,勇士们也爬不上去。

    这时候北狄人还不知道,盛国人还在城上准备了大锅,烧了热油,等真的开战之后,北狄人往城墙上爬着,上面热油一泼,扔一把火……那滋味!又冰爽是又热烈!

    才经武喜的合不拢嘴,拍着沈栗的肩膀:“好,好主意,够狠的啊。”

    知道北狄人来了,太子命才经武统领卫所兵将。太子到底没有热血沸腾到自己指挥御敌,打仗要交给专业的。

    才经武当初随行时,只以为是跟着太子到三晋溜达一圈。本来也是,太子来三晋是调查大同府民乱之事,这是文事,就算要镇压民乱,也有三晋总兵安守道,没才经武什么事。

    没想到,安守道是个大家贼,让太子给收拾了。才经武不但要负责领兵歼灭安守道大营,如今还要负责指挥与北狄人的战争。

    武将都是爱打仗的,有仗可打,才会有军功,才能升官发财。尤其是像才经武这样内监出身,又没有根基,单凭着皇帝信任的武将,就更需要以战争来证明自己对朝廷的价值。

    何况此战在才经武眼中也好打。

    此战不求出击,但求防守,不求歼敌多少,但求保大同府城门不破,保太子殿下平安。

    没错,从盛国方面来看,这场仗自己这边是占尽优势的。只要能防守住狄人的进攻,盛国方面就算不战而胜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不如清点家产

    盛国方面,有兵有粮有城墙,依城坚守,损失会降到最低。

    北狄方面,来打仗就是因为缺衣少食,若是久攻不下,自己先就撑不住。

    所以才经武严令军士不许出战。为防止城内混进细作悄悄诈开城门,索性叫人搬来杂物,把城门给堵了!想打开?指不定要费多少时间。

    好好的大同府硬是变作了龟壳,你们北狄人就在城外随意闹去吧,爱怎么玩怎么玩。

    北狄人……完全不能好好玩耍!

    虽然胜算很大,才经武和那浩勒也建议太子,赶紧回程吧。

    君子尚不立于危樯之下,何况一国太子?真有个闪失,不但盛国亏大发了,就是如今跟随在大同府的这些人也好不了。

    太子当然不肯走。别说他正处于热血沸腾的年纪,父皇和皇祖父都是马上皇帝,就是为了保存士气,维护皇家的脸面,太子也不能一遇到战事拔脚就走。他这一走,性命是没问题了,太子之位还能不能坐稳可就两说了。

    才经武两个也知道多半是劝不走的,故此也不一味苦劝,只与邢秋和几个东宫伴读商量好了,要是真碰上危急的情况,邢秋等人无论用什么招数,必须把太子带回去。

    至于才经武和那浩勒,都是正经的堂上官,必须留下来与军民共存亡。晋王世子——晋王封地就在三晋,虽则晋王这些年根本不管封地,但既然赶上了,晋王世子就不能走。

    北狄人兵临城下,有些三晋官员又开始搞小动作,尤其是那些已经按照名单抓捕下狱的,有几家的家眷就开始喊冤。甚至有人提议抓得人太多,怕影响公事正常运作,既然还没有定罪,不如先把人放出来干活。附和的人居然还不少。

    太子沉着脸,把沈栗几个叫过去商议。

    沈栗:“这还有什么好商量的?绝对不行啊。”

    那浩勒冷笑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些人当然知道此事绝对不可行,不过是那些被查的心生绝望,因而要趁北狄人来犯的时候故意添乱。可恨还有糊涂的被人轻易挑唆!居然还打算把人放出来,荒谬!”

    霍霜皱眉道:“这个节骨眼上闹事,要怎么应对才好?或者还如之前那般虚与委蛇,先放出几个罪行轻的安定情况,等战事结束再说?”

    沈栗摇头道:“千万不可!只要咱们放出一个,他们必定会认为可以让咱们继续妥协,只怕蹬鼻子上脸,闹事的必然越来越多。”

    郁辰发愁道:“可那些家眷成日里在府衙前鸣冤叫屈,哭天喊地的。”

    霍霜和郁辰如今干的是东宫侍卫的活,太子在大同府衙门中处理公事,他们就得带着人成天守着衙门。那些喊冤的家眷有时候情绪上来了,抱腿大哭的也有,上手挠人的也有,若是男的也就罢了,大不了一脚踹出去,若是个女的……

    郁辰还好,霍霜是什么出身?都没见过血!别看他表面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其实这人平日里遇到的女子最低也是受过训练的宫女丫鬟,那都是知道讲理的,冷丁碰上撒泼放赖的,霍霜可着实吃了些亏。

    沈栗冷笑道:“先时咱们退让一步,是因为安守道手里握着兵权,如今虎符在殿下手中,他们还做梦呢!”

    这话太子爱听,不由问道:“依谦礼的意思呢?”

    沈栗恭敬道:“如今咱们正愁府库空虚,既然那些家眷来叫屈,学生想着不如索性开始清点这些人家的财产吧,一则看看这些人到底有没有赃银,二则也是防止他们家里转移赃物。至于那些提议放人的官员,叫他们一起看着,对了,不单是他们,叫老百姓也一起看着,看到底有没有冤枉的,也叫老百姓知道提议放人的是哪位大人。”

    众人差点笑出来,什么清点财务,这摆明了就是要抄家啊。

    本来大家的注意力大多放在北狄人身上,你们偏来闹。老老实实地多好,至少还能拖上一段时间。来闹事?行,先给你们来个狠的。

    那浩勒微笑点头道:“臣附议,有些事公之于众反而更加容易。”

    晋王世子叹道:“可叹三晋官场又要丢一次人了。”

    封建社会,原本官和民是两个阶级,为了维护“官”的阶级形象,有些有损官声的事通常不会特意叫老百姓知道,百姓只要懂得听话就好了,对官员不敬那叫刁民。

    但此次太子清扫三晋,不但哪些官员落网叫百姓知道的清清楚楚,甚至有时还会利用百姓的力量。三晋官员的形象已经在百姓眼中坍塌一次,而今眼看着又要再来一次,三晋官员的脸面还捡的起来吗?

    沈栗笑道:“三晋出了窝案,整个官场都烂掉,还有什么脸面?不如索性彻底扒下来!让百姓们知道,就算贪官再多,至少皇上和太子殿下是有决心清查到底,为百姓们做主的。再者,也可以给后来的官员扫清道路,遗祸流毒之类,还是越少越好。”

    霍霜问道:“若是有人已经做好准备,事先转移了财务,咱们一时半会儿查不到怎生是好?难道还依言放人?”

    沈栗淡然道:“这有什么难的?自从殿下下令缉拿罪官,百姓们递上来的状子都堆成小山了,赃银若是一时查不到,就先审审案呗。”

    查不了你贪腐,还查不了你渎职?查不了你欺压百姓?查不了你任人唯亲?查不了你弄权舞弊?能叫百姓们一路跟到大同府告状,哪个身上没有罪孽?想出去,门都没有!

    太子笑道:“谦礼任事一向周全,就这么办吧。”

    这些打算浑水摸鱼的本来以为才经武如今忙着城防,那浩勒每日为了维持三晋正常运转也累的头昏脑涨,沈栗几个伴读没有正式官职,不好出面,晋王世子又是藩王之子,也不好直接插手官场事,太子一时半会儿应是找不到合适的人与他们扯皮,所以才又出来哄闹。

    他们忘了一个人——缁衣卫指挥使邢秋!

    也是邢秋那缁衣卫的做事风格,低调沉寂,神出鬼没,缁衣卫又直接向皇帝负责,东宫其实无权命令他,所以那些人根本没注意到邢秋。

    太子的确没有命令邢秋,只“不经意地提了一句”。邢秋还就真上心了。

    缁衣卫的职能是什么?“掌直驾侍卫、巡查缉捕”!太子不下令,缁衣卫也是有权查处官员的。当然,按正常程序,缁衣卫要逮人,那得有皇帝的命令。巧的是,此次邢秋跑到大同府,是邵英令他“护卫太子”。

    邢秋就是以这个理由插手进来的。太子如今在大同府衙门理事,那些罪官的家眷跑到大同府衙门之前闹事,甚至还有人攻击了东宫侍卫——霍霜的脖子不小心叫人挠出一道划痕。嗯,这已经威胁到太子殿下的安全,缁衣卫必须插手!

    邢秋为什么这样积极呢?因为他也是急于立功的一个。苍明智留下的缁衣卫千疮百孔,邢秋上任后又不得不去掉那些原本是苍明智心腹的,于是近来缁衣卫确实出了些纰漏。

    就好比三晋窝案,缁衣卫本来就有侦查之责,结果大同府民乱要不是曲均揭了盖子,还不知要被糊弄到什么地步。最令人心惊的事,缁衣卫竟然没有事先得知丁柯与安守道的势力已经发展到可以威胁太子的程度,险些叫太子陷在三晋。

    如今有机会揽事、立功,邢秋简直是迫不及待。

    那些闹事的可痛苦喽。原本案子经过太子的手,一步步走程序,要先上报,这么大的案子,得三司会审吧,案卷一个个衙门的走少说得审个一年半载的,下死力气活动,或是碰上大赦,说不定就有机会来个减刑之类的。这下可好,缁衣卫直接上门抄家了!

    缁衣卫的体系自成一格。他们可是同时具备侦查、逮捕和审问之权的!

    什么意思?

    原本审问“官”和审问“民”的程序是不同的。小老百姓要是有了嫌疑,一个小县官就能下令抓捕、审问、动刑、判决,然后把结果上报,等着批复下来,案子就算结了。要审问官员就复杂的多,一般人不能审,不说三司会审,至少也得弄到大理寺去,这人怎么抓,怎么审,是来文的还是动武、能不能用刑、怎么判?一关关谨慎着那。其中还会夹杂着诸如圣意、派系斗争等等的影响。

    缁衣卫就不一样。这么说吧,但凡缁衣卫盯上的人,官也好,民也好,都是按照一个程序走,该抓就抓,该审就审,要上刑绝不含糊,拿到口供,也不经过阁老们,直接往上一递:皇上,您判吧。

    简单粗暴,但求速度。想讲情,边儿去。哪怕是阁老呢,你也管不到我,除了皇帝,谁的账也不买。

    邢秋领着人,押着讲情闹事的,从大同府向外,挨家“清点财务”。那些官员府邸虽然不能让老百姓随便进去看,但照着沈栗的提议,选了些乡老入内,看着缁衣卫如何清点、记账,那些官员家眷又是如何丑态百出,等这些人回去,把看到的一五一十向百姓讲解,叫他们也知道里面的情况。

第一百七十九章 援军

    缁衣卫领着乡老在里面查抄,外面就围的人山人海,明明衣衫单薄,盯着刺骨寒风也不嫌冷。

    每当有乡老出来,几百人团团围住,偏寂静无声,只等着乡老的叙述。乡老们就拖着长声,举着一张纸,竭力大声道:缁衣卫的老爷们在某某罪官家中查出了多少银,多少绢,多少地契,多少女人……

    乡老们念一声,百姓们就叫一声好,读一句,百姓们就道一句妙。干巴老人的沙哑声音听在耳中直如仙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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