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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捞起喜称,轻轻把盖头挑了。
李雁璇抬起头,沈栗就看呆了。
沈栗不是没见过美人,只是看别人家的和看自己窝里的感受能一样吗?李雁璇本就生得好,今日精心打扮,红烛之下又是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亏得沈栗并未大醉,留下些自制力,才没露出猪哥像。
沈栗深吸一口气,微笑软言道:“我见桌上喜饼未动,可是还未曾用饭?”
李雁璇垂头轻声道:“郎……郎君不来,妾身怎好逾越,这不合规矩,岂不是要旁人笑话。”
沈栗笑道:“叫我谦礼就是,是我疏忽了,知道你婚礼上不好吃东西,该嘱咐丫头们先送些合口的过来。至于规矩……出了这院子还不好说,在咱们这院子里,就只有你我二人是规矩。你不必担心什么‘老人’、嬷嬷的,妻子和下人该疼哪个我心里有数。”
沈栗这番话确实说到李雁璇心里去了,大宅门的新媳妇不但要面对一家子婆婆、妯娌,还要对付所谓从“小伺候到大的”丫鬟、奶嬷嬷、家生子。下人们使坏的时候多了去了,旁的不说,在女婿耳边说说新媳妇的小话,碰上拎不清的,少不得要生事。
婆媳关系沈栗不好插手,但李雁璇出身不低,奶奶婆田氏隔着辈分,婆婆紫山郡主又是续弦,只要李雁璇做人不是太失败,总能过得去。
如今沈栗又表态镇得住下人,李雁璇心里安生不少。
沈栗絮絮叨叨说:“咱们以后要彼此扶持过一辈子,有什么难处,或是下人们不听话只管张口,不要学大嫂,嗨,总之,不要委屈了自己。”
李雁璇抿嘴笑道:“妾身知道了。”
媳妇笑得好看,沈栗又没出息的闪了闪神:“那什么,快吃些东西吧。”
吃着一顿饭的主旨还是在交杯酒。沈栗一厢盯着酒壶,一厢看着李雁璇,心里思量着一会儿怎么拐带媳妇……咳咳。
李雁璇被他瞧得害羞,不觉半侧着身子。
沈栗忙道:“我在前头吃的多,如今只稍用些意思意思。你先吃着,我想起还有些事要做。”
说罢,自去箱笼中取了些东西,推开门窗,不知鼓捣些什么东西。
李雁璇虽然觉得有些好奇,只是她刚刚进门,到底有些放不开,又折腾一天,确实觉得饿了,便把这点纳闷放在一边,趁着沈栗不再两眼放光的盯着自己,先吃些东西。
沈栗折腾了好半晌,方拍拍手道:“成了。”
转头见李雁璇已放下箸,顿时心痒难耐,强压着心头激动,板着脸一本正经道:“我听说要喝交杯酒,嗯,也不知她们准备的是什么酒,待我斟满,不要着急。”
这不要着急却不知是在说谁。
李雁璇虽然害羞,心头也不由觉得有些好笑,这小三岁的夫君虽然努力做出一副正经样子,只是两眼仍旧放光。
李雁璇从来不曾喝酒,沈栗连劝了三杯,新媳妇就软了。
半夜三更,沈栗和媳妇好的蜜里调油,新房门外却传来一声凄惨至极的叫声,穿破夜空,延绵不绝,一时间院子里大乱。
沈栗破口骂了一声。
李雁璇迷迷糊糊,迟钝道:“这是怎么了?”
沈栗连忙哄道:“无事,院子里进了老鼠,这些丫头,丁点大胆子,就闹起来,明儿都扣月钱。”
李雁璇慵懒道:“大好日子,扣月钱不好。”
“不扣不扣,”沈栗道:“都听媳妇的。”
正说着,有人在院子里喊道:“沈栗,你怎么样?”
“没事,”沈栗不耐道:“可抓住了?”
“没有,跑的太快。”
“肯定没跑出去,”沈栗道:“我的陷阱专打……总之他现在一定没力气翻墙,你们再找找。”
“还不是你,不肯叫我们的人进院子!”
“再不走翻脸了啊!”
……
第二日,沈栗一早就被媳妇催起来,不由叫苦道:“啊也,宿醉头痛,再睡一会儿。”
青藕笑道:“少爷,今日少夫人可要认亲的。”
沈栗一咕噜爬起来道:“睡糊涂了,祖母觉少起得早,快些,不要让那边等。”
青藕问道:“少爷,昨日可觉出有什么奇怪事?”
“怎么了?”沈栗一边忙着穿衣一边问。
李雁璇见青藕只是叉着手站着,并不伺候沈栗穿衣,心中疑惑,示意香栀上前服侍,沈栗连忙道:“我平日都自己动手,不要她们服侍的。”
青藕笑道:“碰上这样的主子,我们这些丫头倒是好偷懒。”
沈栗道:“这丫头好胆,当着主子的面就敢明目张胆的说偷懒,如今院子里有了夫人,倒要好好管教。”
李雁璇知是说笑,便道:“都是自己惯的,倒要妾身来做恶人。”
“便是见了夫人慈悲才敢撒野。”青藕笑道。
“你倒是会说话。”沈栗失笑:“刚说什么不对劲儿?”
“昨日晚间院子里的人都叫侯爷叫出去了,夜里府中乱了好一会呢。奴婢们很是担心了一番。”青藕道。
沈栗摆手道:“这事我知道,你们不必管。”
见李雁璇有些疑惑,沈栗道:“这是缁衣卫的差事,不过借我们的地方抓人罢了。”
听是缁衣卫,李雁璇便不再问。到缁衣卫手里的都不会是小事,沈栗既不说,只怕便不是可以轻易打听的。
出了门,沈栗见门口地上有些血迹,顿时喷笑:“竟然真的中了!”
要去拜见翁姑,李雁璇不由有些紧张,沈栗安慰道:“咱们是大房里的二房,祖母待咱们不会要求太高母;母亲是个和善人,也不会为难。至于其他人,你觉得好,就亲近些,不投机,只管远着,谁敢欺负你,都告诉我。”
李雁璇微微迟疑:“却不知大嫂为人如何?”这是正经妯娌。
沈栗淡然道:“如今大兄待我如何,你大约该听过些,大房那边过得去就是。大嫂天性和蔼,那院子里有个槐叶,是个心思重的,若要攀附你,不要理她。”
李雁璇立时应了。
李雁璇早听父祖提起过如今世子单方面与沈栗关系不好。
祖父嘱咐她:“得着机会劝和着些。”
母亲杨氏私下里却道:“他们兄弟的事我儿千万不要掺和,一家总要有个领头的,你那表兄心气倒高,可惜反不如小时聪明。沈栗本就无错,你劝他想让就是劝他吃亏,岂不是叫他厌了你。”
父亲游移不定,只含糊道:“出嫁从夫。”
李雁璇出嫁的晚也有好处,比起十四五岁就出嫁的女孩来说,李雁璇心智要成熟得多,遇事自己会衡量。在何云堂见过沈梧之后,李雁璇顿时打定了主意,世子确实不如自己丈夫,劝和?没那个闲心。
沈梧倒是难得给沈栗个笑脸:“听说还是谦礼提议叫为兄张罗婚礼,难得如此信任为兄。”
难得?沈栗在心里回味,笑道:“大兄可认识了合眼缘的?不妨多多交往,也好积攒些人脉。”
沈梧点头道:“七弟说的是。”
望着沈栗夫妻的背影,沈梧心下叹息。他自知如今兄弟不和的原因在自己,只是难以抑制忌惮的心罢了。沈梧扫了一眼身后的容蓉与槐叶,虽然现在连儿女的影子也不见,自己总要留些东西给后人的。
七弟要什么都能自己去挣,而自家……也只能抓住这个爵位了。虽然有些对不住这异母弟弟,可再好的兄弟,也比不了亲生的儿女不是?
沈栗送李雁璇回了观崎院,歉意道:“今日本该留在家中陪你,只是外面确有要事脱不开身,我尽早回来。”
李雁璇忙道:“谦礼只管忙去,不必担心妾身。”
“青藕,把院子中的账册钥匙都交给夫人。”沈栗道。
李雁璇推辞道:“这原先就是青藕管着吧?”
青藕笑道:“原先院子里没有女主人,奴婢便僭越了。知道夫人要来,奴婢早把账册准备好了。”
沈栗道:“你只管接了,不过是个小院子里的事罢了。青藕年纪到了,不是等你进门早放出去嫁人了,记得给她添副嫁妆。”
青藕跺脚道:“少爷说什么呢!”扭身跑出去。
“院子里的人你挑得用的安排就是。”沈栗想了想又道:“我在沧澜棋院有些份子,等下去书房取来账本,你也替我管着。”
再没有管家权更令新妇安心的了,李雁璇笑道:“谦礼也不怕妾身出了岔子。”
沈栗道:“早晚都要托付你,我却没耐心做这个。”
李雁璇展眉道:“这本就是女人们的事,妾身既然进门,自是不能让谦礼再为庶务操心。”
沈栗笑说:“如此多谢娘子。”
媳妇娶进门,沈栗满脸春风得意,只是这好心情见了邢秋之后便成了愕然:“为了钓这条鱼,我们府上冒着出事的危险故意放松戒备,结果竟然没抓住?”
第一百零七章 异想天开四王子
邢秋有些懊恼:“也是奇了,本官带着人只是稍慢一步,你那门口也留有血迹,竟然没赶上!”
“搅了学生的婚礼,竟被他逃了!”沈栗恼道,少倾又坏笑起来:“被我那弹弓射中,难为他竟有力气逃出去,也算个人物。”
邢秋莫名其妙地看着沈栗咭咭嘎嘎发出一阵怪笑。
“怎么?”邢秋问:“莫非还有本官不知道的细节?”
沈栗笑意未尽,欲言又止:“咳咳,不足为外人道也。不好说,不好说啊。”
虽然沈栗不肯说,邢秋也可以猜到大约沈栗在门口设的机关或许有些蹊跷,叫那人吃了亏。这是小节,邢秋并不关注,不管怎么说,人到底还是逃出去了。
“这两天对这位‘殿下’的身份,缁衣卫也有些猜测。”邢秋道:“看年纪,北狄符合身份的王族有三人。一个是左贤王的儿子,这人完全不通盛国语,他来景阳的可能性不大;还有一个虽然姓弥尔哈,只是血缘太远,早已没落,如今大约正在放羊,最后一个——”
邢秋看向沈栗:“这位虽然声名不显,血统倒确实高贵。”
沈栗微笑道:“北狄大汗垂垂老矣,以前被压制的儿子怕是开始冒出野心了?”
“着啊,”邢秋道:“四王子兀轮,一个传说中的酒囊饭袋。”
“传说?”沈栗奇道。
盛、狄两国相互敌视,对北狄的王子们,作为盛国特务机构的缁衣卫不应如此生疏,只用“传说”来形容。
邢秋笑道:“北狄大汗的女人有很多,兀轮的生母大约是其中出身最低的,是个歌女,因为貌美被宠幸,生下兀轮后很快就死了。”
沈栗恍然点头道:“四王子活下来恐怕并不容易。”
“缁衣卫这些年的到的消息也只是兀轮多么平庸,在大汗的儿子之中,只能说一般,毫无出彩之处。”邢秋道。
沈栗想了想道:“北狄王庭内部倾轧严重,兀轮能安稳活着只怕并非如表面那么庸碌。对于这种带着高贵血统而年少时又过得不好的人来说,对权利的渴望大约尤其严重。”
邢秋叹道:“这人,北狄大汗既然不重视他,大约抓住也没什么用。”
沈栗默然,他原本想借助缁衣卫的力量抓住这个不怀好意的家伙,可惜缁衣卫折腾了一夜,人没抓住,邢秋又对兀轮的兴趣不大,难不成北狄商团回程之前,自己都要躲着?要是兀轮不达目的不罢休呢?
没有缁衣卫的官方名义,自己却是不好私自下手对付一个北狄人的。
今日没有收获,沈栗站起身打算暂时告辞。两人正在话别,有人进来附在邢秋耳边说了几句话,邢秋露出惊讶神色。
“北狄商团忽然公开了兀轮的身份。”邢秋告诉沈栗。
沈栗扬眉,奇道:“他们不想隐瞒了?莫非觉得不好下手,已经放弃学生的脑袋?”
“不,”邢秋面上有些恼怒神色:“他们大约转移了目标。窝窝儿今日一早替兀轮开口求亲,想要与我盛国和亲!”
“和亲!”沈栗喃喃道:“是啊,若娶回去一个公主,兀轮还真是赚到了!”
“妾身不同意!”皇后自嫁给邵英头一次与他哭闹起来:“妾身只有一儿一女,易薇她刚刚十三岁,怎能嫁去北狄,这是要挖我的心头肉,妾身无论如何也不能同意!”
邵英一脸无奈:“朕又没有下旨,不过是个北狄人的提议罢了,梓童你镇静些。”
“妾身倒以为这是个好主意,”瑜妃轻摇着团扇道:“和亲之策古已有之,历朝历代都有公主许以友邦……”
“什么叫友邦?北狄在瑜妃心里难道还是友邦不成?”皇后气道。
“贱妾无知,”瑜妃故作惊慌捂着口说:“贱妾只是觉得承恩侯年年与北狄人做生意,所获颇丰,难道,他们与承恩侯的关系不好?哎呀!贱妾搞错了,原以为承恩侯与北狄人亲善,易薇公主嫁过去一定会过得很好呢……”
“住口!”皇后怒道:“承恩侯只是与北狄人通商,何尝亲善过!”
“好了,”邵英听得头痛:“瑜妃,你这火上浇油,挑拨离间的功力太浅,若嫌妃位做的不舒服,干脆做个瑜嫔如何?”
“贱妾失言了,皇上恕罪!”听邵英说要降她的位份,瑜妃大惊失色,立时求饶起来:“皇上知道的,臣妾……臣妾就是……”
“皇上先前不是说要瑜妃禁足吗?怎么这样快就出来了?”皇后气愤道。
邵英尴尬道:“毕竟是老三的生母……瑜妃,回你的宫殿去,这回不到三个月不许出来!”
见瑜妃哭哭啼啼被人拉走,皇后才气咻咻坐下道:“无论如何,易薇都不能嫁到北狄去!”
“朕也舍不得。”邵英道:“只是那些腐儒……嗨!倒是要想个主意对付他们。”
窝窝儿简直不能更糟心:“一忽儿要沈栗的脑袋,一忽儿又要求娶公主!这公主哪是那么好娶的!”
“沈栗一个侯门庶子还娶了尚书的孙女!”兀轮笑道:“小王出身王族,有无妻妾,怎么就不能娶公主了?”
“听说易薇公主素来得盛国皇帝喜爱,娶了她,小王既是大汗的儿子,又是皇帝的女婿,在父汗眼里,至少能赶得上大哥三哥了吧?”兀轮道:“再说中原人给和亲公主的陪嫁一向阔绰,除了兵马,要什么给什么,到时候小王定要他们陪嫁工匠!祺祥商团的收入你又不是不眼红。”
听说工匠,窝窝儿反对的心思就断了。祺祥商团每年从盛国运来大量丝绸茶盐精巧物品,赚得盆满钵满。丝绸茶盐北狄没有生产条件,但得些工匠和各类工具的制法,总能获益。
自己把妹妹献给大汗,才从低贱的奴仆成为王子的舅舅,又每天赔笑脸做生意,不就是为了荣华富贵么?
“殿下的伤可好些?”窝窝儿问:“既然要求娶公主,总不能只要下臣开口吧?”
伸手摸摸伤处,兀轮深吸一口气,一连串痛骂脱口而出。窝窝儿眼观鼻,鼻观口,当做没听到。兀轮伤的地方……的确有些……
“这沈栗真狠毒!等娶了公主,小王腾出手来,必不与他干休!”兀轮直到骂累了,才怒气不止地住了口。
公主的嫁娶不关沈栗的事,兀轮既已表明身份,大约是已经放弃刺杀沈栗,毕竟娶个公主回北狄的吸引力大些。
今年正赶上乡试,沈栗已经有了秀才功名,自然打算一气考下去。
与李雁璇温存几天,沈栗一头扎进书房埋头攻读。李雁璇是书香门第的姑娘,颇通文墨,如今新婚燕尔,沈栗待她又好,少不了红袖添香夜读书。夫妻两个一边读书,一边谈恋爱。
观崎院里甜甜蜜蜜,延龄院里怨气冲天。
紫山郡主比世子大不了几岁,不愿插手这便宜儿子的后院事,只派了齐嬷嬷过来探问。
容蓉哭得两眼通红,槐叶爬床她早有预感,倒没这样伤心。自己手下的丫鬟大了自己的脸,容蓉又是气愤幼琴的背叛,又是羞愧自己带来的丫鬟违反礼数。
幼琴哭求道:“姑娘,不,少夫人,念在奴婢伺候一场的份儿上,绕了奴婢吧,您一向待我最好,少夫人呜呜……”
齐嬷嬷皱眉道:“这背主的奴才可留不得。”
“不不不,”幼琴扑在容蓉脚边,哭道:“奴婢是陪嫁丫头,本就该留给世子的,奴婢没有背主,少夫人,你快给奴婢说说话呀!”
“这是哪门子的规矩!”齐嬷嬷冷笑道:“咱们可不是不讲究的人家!”
“嬷嬷!”沈梧沉声道。
齐嬷嬷不再说了,停了一停,方道:“这事儿到底怎么个章程?郡主还等着回话呢。”
沈梧抿唇不语。
容蓉看了看世子面色,伤心道:“事情既已如此,总不能把人赶出去,就照槐叶的例子办吧。”
说着,回身冲进房里。
幼琴大喜磕头道:“谢谢少夫人,谢谢少夫人!”
抹了抹眼泪,幼琴抬头给了面色发白的槐叶一个得意的眼色,日后,看个人的手段吧。
槐叶捏紧帕子,低下头。
齐嬷嬷见众人不说话了,叹了口气,福身道:“郡主那边还等着呢,奴婢告退。”
不只郡主等着,沈淳也在等着齐嬷嬷回话。
这是沈淳第二次因为世子后院的风流事被惊动了。
听说儿媳妇的丫鬟学着槐叶爬了床,沈淳大怒:“还留着做什么,打死了!”立时就要吩咐人。
郡主忙拦道:“后院事哪能要侯爷料理!齐嬷嬷,你带人去,就说是本郡主的意思,背主的丫头不能留,就在延龄院里打死了,叫那院子里的下人们都看着。”
齐嬷嬷心下迟疑,郡主岂不是要得罪世子?
沈淳怒道:“只管去,不然要沈毅去办!”
郡主催道:“快去!”
齐嬷嬷忙不迭点头道:“奴婢领命!”
幼琴没得意一会儿,就见齐嬷嬷去而复返,领着人来抓她。幼琴见有人持着棍棒,吓得一路哭叫去寻世子。
沈梧刚得了幼琴,心里还热乎,自然不肯让人带走。齐嬷嬷得了沈淳的令,心里又嗤笑沈梧糊涂,自然不给沈梧面子,坚持要带人走。
世子大怒道:“老奴安敢欺我!”
第一百零八章 消磨殆尽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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