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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沈栗-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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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英想尽力为太子留下一个稳定的江山。如果说登基时邵英还有成为天下之主的兴奋,如今二十几年过去,邵英已经深深领略到作为皇帝的痛苦。除非打定主意做昏君,否则总有数不清的事会令人坐卧不宁。邵英不想教太子日后也面临自己当初所感到的无措和惶恐。湘州已经解决了,若能在这时结束与北狄的对峙,再好不过。

    邵英也想做“大可汗”。前朝皇帝没奈何北狄,先皇没来得及对付北狄,而邵英自己也不算年轻了,若是继续慢慢积攒国力,谁知道猴年马月能与北狄决一死战?谁又能保证战争一定获胜?如今若能不费一兵一卒,与北狄修好,再不必忧虑边境安全,邵英便是做到了先皇也不曾做到的丰功伟业。

    沈淳皱眉道:“看皇上的意思,确实颇为赞同。”

    邵英的确宠爱易薇公主,的确会对易薇公主深怀歉疚,但这些与一个皇帝的谋划相比实在不值一提。

    沈栗叹息道:“看太子的意思……”

    与前次相比,太子也颇为犹豫,他已适应了储君这个角色,开始学着皇帝的眼光衡量此事。

    皇帝心动,太子暧昧,公主淡然,唯独皇后舍不得女儿,又有什么用。

    沈淳沉默半晌,忽嗤笑道:“皇上到底不是当年打天下的那位皇子了。当年先皇带着无数兵将浴血奋战时,不知有没有想到有一天我盛国的太平需要用公主来换?”

    沈栗抬眼去看沈淳,发现父亲的神色颇为沮丧。

    沈淳有些茫然。积年赋闲没有磨平他的英雄气,就算明知道自己再次领兵的希望渺茫,他也不曾将武艺放下。想着若有朝一日皇帝下令,自己提了刀枪便可立时上战场。而此时他才发现,自己还是当年的那个沈淳,皇帝却不再是当年的皇帝。

    “皇上总不会相信嫁了个公主就能一劳永逸吧?”沈淳喃喃道:“他是心急了还是糊涂了?”

    尘封的牢门打开,湘王眯着眼,仔细认了又认,方看出进来的是几年不见的世子。

    “离了湘州,你倒是壮了些。”湘王笑道。

    世子低头施礼,轻声道:“儿子请父王安。”

    湘王失神地看着世子:“当年是送你来死,不料如今你却是我所有儿女中唯一能得活的,也算全了你母亲心意。”

    “父王。”世子轻唤。

    “听说你得了个儿子,怎不带来与我看?”湘王道。

    世子忙命人将孩子抱来,教着他叫祖父。

    湘王大悦,逗弄一会儿,令人将孩子抱出:“本王是叛逆,送了见面礼那孩子也用不得,索性便罢了。”

    世子忙道:“能得父王一见已是他的福分。”

    “你总是这样愚孝。”湘王笑道:“想来想去,倒是你从来不曾当面违逆我。”

    世子忽然哽咽。

    湘王笑道:“看来是邵英让你来给本王送行。他可够狠的,啧,小心眼。”

    “父王。”世子伏地大哭。

    “不要哭,你这孩子便是天生性情懦弱。”湘王含笑道:“当初本王送你来死,如今你送本王上路,不过一报还一报……本王要去见你皇祖父了,我儿不必伤心。”

    世子抽噎道:“儿子想为父王求情来着,皇上大怒……”

    “你不开口求情,他倒不会令你来。本王死后你对他就没用处了,日后做事要小心收敛,不要给他斩草除很的机会。”湘王嗤笑:“本王兄弟中,他才是最阴险毒辣的一个,口蜜腹剑!谋算一生,老子到底输给他!真是不服啊。”

    (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一章 尘埃落定

    自太子听了沈栗建议,对新出炉的颖王百般忍让,只专心做孝顺儿子、慈爱兄长,果然收到了奇效。

    与太子想比,颖王对权利的野心昭然若揭。多年的光头皇子生活实在令他压抑的久了,一朝上位,简直事事都要指手画脚,颇有狗仔抢食之态。哪怕何家一再劝诫,颖王仍然压制不住心中兴奋之情。

    这番作态落在邵英眼中,越发增添恶感,只觉着二儿子心智浅薄,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教人瞧着不顺眼。

    忍得一次两次,总有翻脸的时候。大加训斥一番,虽未褫夺爵位,却罚他禁足两个月,好生读书。

    “什么读书!”颖王委屈道:“本王都读了半辈子书了!”

    这一遭打脸着实有些重,颖王才得意了没两天,又蔫儿了。

    浑浑噩噩过了两个月,颖王仍打不起精神。这日一早,鸿胪寺右少卿何泽登门拜访。

    “北狄使团那些人不知怎么就听说王爷府上有一扇琉璃屏风,据称精美绝伦。穷乡僻壤的没见过世面,非要借着长长见识。这不,微臣只好舍脸来求王爷。”何泽恭敬道。

    颖王府上确实有这么一扇琉璃屏风,还是他年幼时金家献给邵英的,却被他一眼相中。邵英见他着实喜欢,便赐给了他。

    原来当年我也曾得过父皇笑脸。颖王微微失神:是从什么时候,父皇开始与我疏远了呢?

    “王爷?”见颖王晃神,何泽轻声唤道。

    颖王回神,冷笑道:“不过几个蛮夷,他们要看,本王就要给?凭什么?这里可不是北狄的地界!”

    何泽赔笑道:“微臣也觉那些蛮子确实荒唐。然而如今这和亲之事尘埃未定,微臣不得不给他们几分面子。”

    若是和亲之事真能成,北狄大汗便是盛国的女婿,在皇帝没有发话拒绝前,鸿胪寺自然要好生招待对方。否则就算再重视来使,也不至于因为一个私下请求便来王爷的府第借东西。

    “莫非他们觉着真能成功?”颖王嗤笑:“前几年那个兀轮不是教东宫撵走一回?”

    “王爷这次可猜错了。”何泽微笑道:“太子殿下并未坚决反对。”

    颖王奇道:“怎么?他不是最心疼易薇吗?”

    “太子殿下总要为朝廷考虑不是?”何泽低声道:“这次北狄要下血本,东宫也要动心的。”

    “再不入侵啊,”颖王曼声道:“若是做的到,确实令人动心。不过,他要是真能舍得亲妹妹,也未免太令人齿冷。”

    “王爷!”何泽紧张道:“此话不可轻言。”

    若和亲之事真的能成,不但是太子舍下了亲妹妹,皇帝也舍下了亲女儿。颖王这番话若是入得皇帝耳……

    颖王咳了一声,转言道:“那个沈栗呢?本王记得他可是个主战的,他就没做什么小动作?”

    何泽哂然道:“一个东宫属臣,皇上和太子殿下都意动了,他又能如何?再说……他那头发还没长好呢,有失风仪,鸿胪寺可不敢教他现于使臣面前。”

    颖王与何泽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笑起来。

    沈栗流落在湘州时,为了乔装花面夷,将头发剃了个精光,大半年过去,也不过堪堪垂到耳际。这个形象对习惯蓄发的盛国人来说有些滑稽,平时出入朝堂便也罢了,但跑到外族人面前惹人耻笑是不行的。

    再者,沈栗毕竟有过算计兀轮王子的前科,鸿胪寺官员也确实怕他在此时招惹是非,便要求他继续“修养”,接待使团的事务半点不让他插手。

    “借便借吧。”听说沈栗吃瘪,颖王的心情竟奇异地好了些,轻笑道:“怎么借过去,便怎么给本王还回来。”

    “多谢王爷体谅。”何泽谢道,随即看着颖王,微现迟疑之色。

    颖王不耐道:“有话痛快说来,不要作这酸丁样子。”

    何泽心下微怒,面上仍笑意盈盈:“王爷恕罪。”向前与颖王附耳道:“那借屏风的,想要与王爷见上一见。”

    “什么?”颖王愕然:“他们见本王做什么?”

    何泽垂目道:“微臣不知。不过微臣猜测,皇上迟迟未做决定,他们大约是想求王爷相助。”

    “本王可没有卖妹妹的闲心。”颖王不屑道:“不见!”

    “王爷何必如此?”何泽低声道:“与之见过之后再做决定不迟啊?”

    “有什么可见的?”颖王皱眉道:“母后舍不得易薇!若本王在此事上出头,岂不成了现成的出气筒?”

    金家最鼎盛的时候也未能扳倒皇后,如今金阁老已死,金家衰落,颖王自是不想与皇后对上。

    “再说,”颖王失落道:“父皇才斥责本王胡乱干涉政事……”

    “王爷,”何泽笑道:“依微臣之见,皇上斥责殿下并非因殿下干涉政事,而是殿下提出的意见屡次与皇上的意思相违。”

    颖王挑眉。

    何泽低声道:“而和亲之议本就合了皇上的心意,只是如今朝上赞同的声音不足,皇上不好答应罢了。殿下若能开口,必然可讨皇上喜欢。”

    “父皇的喜欢和母后的厌恶。”颖王皱眉道:“这买卖本王夜没甚赚头。”

    何泽目光微闪,轻声道:“殿下,臣有句犯忌讳的话……”

    “讲!”颖王喝道。

    “殿下,如今东宫羽翼已成,又有皇上偏爱,殿下您……”望着颖王铁青的脸,何泽咬牙道:“殿下您若仅凭自身才干与太子争锋,多半是不成的。”

    颖王冷哼道:“是啊,父皇不肯教我出头啊。本王稍有动作,一个干涉政事的帽子便扣上来!”

    “既如此,”何泽严肃道:“殿下若仍有继承大位之心,便需要更强的助力,毕竟,虽臣下全族倾力支持王爷,可惜因皇上忌惮,臣下家中皆是文臣,并无有涉军权者。”

    “你是说……与北狄人合作,与他们借兵?”颖王惊道:“不可,蛮人心肠毒辣,不可信赖。”

    “不过图有备无患罢了。”何泽低声道:“再说,只要和亲之事能成,赞安各大汗便是您的妹夫,若有朝一日王爷不得不出手,向自己的妹夫借兵,又有何不妥?”

    不得不出手的时候?颖王心念电转,是太子与本王兵戎相见的时候,还是父皇不肯转位与我的时候?说起来,父皇的态度一直很明朗,他根本既不给我做太子的机会……

    望见颖王时而迷茫、时而狰狞的神色,何泽心下暗喜。低着头,静待颖王做决定。

    “他们为偏何找上本王?怎不去求太子?不是还有宁王吗?”颖王怀疑道。

    因为他们没有你蠢。何泽腹诽,口中却恭敬道:“太子殿下与易薇公主同母,兼之性情奸猾,对和亲之事保持沉默便已不易,想劝他支持北狄是难上加难。至于宁王殿下,谁不知宁王殿下德薄才疏万事不管,北狄人怎能指着宁王殿下办事?只有殿下聪敏睿智,可以依仗。”

    颖王疑虑稍去,微微点头道:“小心缁衣卫,找个清静之处见见吧,看他们怎么说?”

    颖王微服出行,秘密见了北狄使团中一个不甚起眼的人物。转天便递上解除禁足以来第一份折子,请以易薇公主和亲,与北狄结秦晋之好,解将士征伐之苦,免百姓加赋之忧。

    好似一个信号,有皇子出面,大臣们俱都领会了皇上的“暗示”,赞同的折子如纸片般飞来。

    邵英微感不悦。他虽偏向和亲,却未料到竟是颖王先出头,纵然合了自己心意……

    “冷心肠的东西!”邵英牢骚道。

    骊珠缩在一边。

    “教湘王世子去送他父王,可是回来了?”邵英转而问。

    “回皇上的话,湘庶人已经殒命。湘王世子受了惊,重病不起。”骊珠轻声道。

    “着太医好生医治吧。”邵英道:“湘王……赐仍以王爵葬。”

    想了想,邵英又问:“他死前可有什么话说?”

    骊珠面色发白。

    “说!”邵英冷哼:“多半不是好话。”

    “湘庶人说、说,”骊珠叩首道:“说邵家竟要卖公主了,这天下还要败在皇上手中。”

    邵英顿时掀翻了龙案,半晌咬牙道:“老子还偏就要和亲,看这天下在我手中会如何!”

    (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二章 问难

    消息传来时,皇后立时厥过去。

    邵英匆匆赶来,严令太医救治。好在皇后平素身体还好,少倾便悠悠转醒,只握着邵英的手默默流泪。

    邵英满面愧疚道:“梓童,朕……”

    皇后连忙伸手止住,不教邵英将道歉的话说出口。

    事已如此,再无转圜的可能,一味哭闹埋怨只会教皇帝下不来台,反倒消磨情分。倒不如“懂事”些,令皇帝将这份愧疚记得更深刻,求他为女儿好生谋算。

    抬袖抹了抹眼泪,皇后哽咽道:“妾身知道皇上是为了咱们盛国,亦从未怪过皇上。易薇既降生在皇家,享受了公主的尊荣,朝廷用到她时,便该为这江山出一份力,这才是咱们邵家女的本分,妾身只是……身为母亲,想到女儿远嫁,此生再不得见面……”

    皇后终于说不下去,抓住邵英衣角失声痛哭。

    果然,邵英愈加愧疚,感叹道:“梓童深解朕意,果是国母风范。这和亲之事,朕也是心痛万分。”

    骊珠轻声道:“万岁爷,易薇公主来了。”

    “必是听说梓童晕倒过来探望,”邵英忙道:“快宣进来。”

    易薇快步冲进来,先与邵英施礼。

    见了女儿,邵英难免有些气短,柔声道:“快起来,看看你母后。”

    “母后,”易薇急道:“女儿听说您晕厥了,如今觉得怎样?”

    皇后强忍悲痛道:“本宫无碍的,只是我儿……”

    “女儿听说了。”易薇却无半点哀伤之色,转头向邵英笑道:“父皇、母后放心,女儿已经享受半生公主荣光,能为咱们盛国做些事,心下很是高兴。”

    这番话与皇后先前所说简直一模一样,邵英更加感动:“不愧是我邵家女儿!此诚我盛国公主风仪!”

    皇帝宠女儿,第一个反应就是赐东西,邵英开口便是一连串的金帛宝物。易薇摇头道:“胭脂珠宝女儿都不缺,请父皇赐我宝刀一把。”

    邵英惊道:“你要那个做什么?”

    易薇坚定道:“女儿是为咱们盛国出嫁的,不能做赔本的买卖。若将来赞安各大汗不能遵守承诺,女儿便伺机杀了他!”

    这句话说的杀气腾腾,偏听进邵英心里,伸手搂住易薇,垂泪道:“朕只盼你平平安安。”

    一家三口温存一会儿,皇后催道:“皇上前头还有政事,不可耽误。妾身既无事,皇上快回去吧。”易薇也劝。

    邵英想到被晾在乾清宫里的阁老们,起身道:“朕晚间过来。”方依依不舍走了。

    听着骊珠在外头高喊起驾,皇后屏退宫人,方真情流露,母女两痛哭一场。

    皇后怨道:“你那狠心的父亲和兄长!困窘时还可同甘共苦,登上了那个位置便绝了亲情!”

    “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事到如今闹也无用,倒不如想想如何在北狄好好活下去!”易薇眼眶微红道:“母后也不要再耿耿于怀。若是因此与父皇生分了,反教女儿在万里之外也不得安心。”

    皇后伤心道:“都是母后不好,该早将你嫁出去的。只想多留你在身边陪伴几年,如今竟害我儿去北狄受苦。”

    “不是母后的错,是女儿自己不想出嫁。”易薇安抚道。

    “娘娘,”宫女在外头高声道:“太子殿下求见。”

    “不见!”皇后怒道:“我没有这样的儿子。”

    “母后不可如此。”易薇劝道:“和亲是父皇决意,二皇兄推波助澜,朝中大臣们火上浇油。皇兄便是太子也无力阻挡。”

    “是不是无力阻挡本宫不知,”皇后恨道:“他是根本没有阻挡!”

    易薇公主默然半晌,幽幽道:“皇兄也有他的难处。身为太子无时无刻不战战兢兢,母后想让皇兄对父皇说个‘不’字,实在是难为他了。”

    皇后到底没有狠心让太子没脸,将人召进来。

    太子迎头看见公主,才想起他自己是听说皇后晕厥过来探望的,易薇自然也会过来。

    太子毕竟不是皇帝,还没有修炼出天下人都该为其生、为其死的自信。因此见到易薇时便不只如邵英般觉着歉疚,而是颇觉无地自容。

    原地踌躇半晌,方低着头过来向公主长揖道:“妹妹,是吾对不起你,吾不该……”

    “能做决定的不是皇兄。”易薇漠然道:“皇兄不必如此。”

    太子满面通红,想了想,又去与皇后见礼,哀求地望着母后。

    皇后也不理他。

    易薇见太子实在窘迫,叹道:“罢了。妹妹远嫁北狄,日后母后便托付给大兄。大兄要替我好生孝顺母后,我走了,母后便只有大兄一人可以依靠。”

    “这是该当的。”太子连连附和。

    皇后长长叹了口气。母子三人呆坐半晌,俱都无言。

    太子垂头丧气回到东宫,见正是沈栗当值。想起这段时间沈栗神色间对和亲之议颇不赞同,较往日沉默许多,一时心下微觉触动,脱口道:“谦礼,吾觉着自己做错了事。”

    想了想,又怅然喟叹:“吾做错了事啊,无法挽回!”

    和亲的旨意是不会收回的。邵英觉着愧对女儿,便对公主的陪嫁、出嫁礼仪和对北狄使团的接待等事上十分用心,恨不得事事亲力亲为。

    鸿胪寺官员们便时常蒙皇帝召见。这也是何泽近年来重新得以进入乾清宫觐见,而不是在前朝淹没在一堆大臣的身影中面见君王。

    何泽在接待北狄来使的差事上是用了心的,此时谈起来头头是道,比鸿胪寺卿温易思也不差多少,得了皇帝一个笑脸。

    何泽简直要热泪盈眶:多少年皇上未曾对自己露出满意的神色了?这差事办得好些,说不定有机会入得皇上眼,重新飞黄腾达起来。

    兴奋之余,扫了颇显沉默的沈栗一眼,心中暗笑。这回沈栗因头发还短,没捞着这露脸的差事,如今看你怎么得意下去!

    他却不知沈栗正恨不得躲远些。

    邵英也注意到沈栗的沉默,忽想起问他:“先前怎不见你上本议论和亲之事?如今说来听听。”

    沈栗辞道:“陛下,臣曾杀过北狄忽明王子,也曾气煞过兀轮王子,在大同又与北狄人交战过。实在不适合谈论此事。”

    “无妨。”邵英笑道:“朕猜你多半是不赞同的。如今既明旨已下,只当闲谈而已。”

    沈栗却不敢将这一问当做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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