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首辅沈栗-第16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急于将三娘嫁给这个性情诡谲的狠毒女婿,又扯下脸面极力讨好,便是因为这些天自觉身体不好,时常腹内疼痛,疑是在狱中受了拷打,留下暗伤,影响寿数。先将女儿嫁出去,万一自己有个好歹,三娘与尤行志有多年的露水情,又占了个名分,这人总不至于吝于给她一碗饭吃,三娘又可照料她姐姐。

    如今他六亲皆无,只剩两个女儿,故而越发看重。不觉将往日恩怨抛却,细心为她们打算。

    却不料这病说来就来,连婚礼都没熬过去。

    姜寒的心渐渐凉下来。如此症候,八成是治不好的。为什么不晚些?便是明日也好。

    “贤婿不用管我,”姜寒喘息道:“你与三娘的大日子要紧,不要误了时辰。”

    尤行志摇头道:“孝道为先。岳父正逢重病,我等哪能只顾自己喜事?三娘,你且换了装束,与二姐一起为岳父侍疾。”

    姜氏所有心思都放在父亲身上,立时摘却钗环,招呼人将姜寒抬回房中。

    三娘心中有些迟疑。她与尤行志来往不是一天两天,尤行志若真想娶她,以前怎么半点意思不露,反而是劫出父亲后才提起?若是父亲有个好歹,这半截婚礼还能继续下去吗?

    眼见姜氏吃力地去扶父亲,却不容她再细想,只好忍下心中怨愤,上前帮忙。

    姜寒被扶到侍从背上,被背着向房间去。闭上眼睛,掩饰心中失望。

    什么侍疾?拖延时间而已。若自己一病死了,三娘便面临着孝期,还怎么成婚?尤行志这是要悔婚!

    尤行志微微垂目。他要娶胡三娘,多半是为了得到姜寒襄助。没了姜寒这等可在湘州争得一席之地的父亲,胡三娘不过是个稍有姿色又失去人马的流匪婆子,哪有资格做自己的正妻?若是日后她识相,肯为自己尽心竭力,便以妾室之位偿之即可。

    “千户不必忧心,”沈栗诚恳安慰道:“如今您立下大功,正是吉星高照之时,想来可惠及家人。托您的福气,姜大人必会逢凶化吉。”

    尤行志哪是肯教别人分享自己福气的人!

    本就为姜寒搅了婚宴烦心,闻听此言更是郁闷不已。然而沈栗说的又确实是好话,只好尴尬笑道:“承您吉言。来人,给沈大人换个好房间。”

    既然沈栗已经服软,尤行志自然要好生招待。

    “不成!”三娘等人已走到门口,闻言立时回身怒道:“这厮与家父的病症有关!你不肯杀他,奴可以退让,但也不能让这厮好过!”

    尤行志微怒。这女子追着酒宴的事不放,莫非还想牵连到本官身上?

    沈栗缓言道:“无妨。令妻乍逢巨变,难免奎怒。那屋子在下住的还好,左右不过几天便靠岸,无需挪动了。休为了在下损了千户夫妻情谊。”

    尤行志考虑着若是姜寒病情好转,没准自己还要与胡三娘成亲,倒不好立时撕破脸。左右沈栗要做好人,记他一份人情便是。

    “如此委屈沈大人了。”尤行志假惺惺道:“来人,给沈大人多添个炭盆,饭食也要精心。”

    沈栗唇角微勾。尤行志先还说不知胡三娘苛待自己,怎么会知道炭盆和饭食之事?

    童辞缩着脖子跟着沈栗回到屋内。待守门人走开,童辞凑到门边细听,知道确实无人了,方凑近沈栗悄声问:“大人怎么做到的?”

    沈栗看着他神情莫测。

    “大人,小的如今也算与您同甘共苦,”童辞正色,发誓道:“若是小人敢背叛沈大人,教我如同姜寒一般肠穿肚烂。”

    “肠穿肚烂?”沈栗轻道:“可不就是肠穿肚烂么?”

    “可他开宴时还好好的。”童辞疑道。

    “他不是自承胃肠不适吗?”沈栗拿起棍子将炭盆拨旺:“姜寒乃朝廷钦犯,注定必死无疑,在下今日只不过推了一把而已。”

    姜寒早就被灌了毒药,如今正慢慢发作。他不肯痛快死在法场上,早晚要将一副胃肠烂掉。

    今日才一照面,沈栗便发觉姜寒气色不对,断定其已然毒发,故此才想方设法挑拨尤行志逼迫他饮酒。

    肠胃本就慢慢坏了,再逢烈酒,喝出一个胃出血有何奇怪?

    旁人不知根由,才觉无迹可寻。便是姜寒本人,也不知自己早已中毒。

    “既然姜寒注定要死,大人为何要如此费心?”童辞疑道。

    “为了尤行志与胡三娘啊。”沈栗冷笑道:“若不是他们,龄州何至于混乱?我那表妹又如何会无辜身死?他们如今却要欢欢喜喜结盟,高高兴兴成婚!”

    童辞张着嘴:“所以,大人是存心搅了尤行志的婚礼?”

    沈栗轻笑。尤行志此人急功近利兼之薄情寡义,姜寒一倒,姜家父女同尤行志的同盟立即会瓦解。姜家父女忍着尤行志,是为了到湘州后有个依仗。如今希望成了绝望,同盟便要成了仇敌。

    姜家父女如今确实不能对尤行志造成太大威胁,但平日里的摩擦总不会少,给他添些麻烦也好。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你不高兴,我就放心了。

    “尤行志教在下失去很多。”沈栗漠然道:“他得到的够多了,从今开始,该轮到他慢慢品尝失去的滋味了。”

    童辞打了个冷颤,他从不怀疑沈栗的报复心。从被劫到如今,只今日出了一次屋子,教尤行志莫名吃个闷亏。

    大人您还真是见缝插针。

    (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七章 总是要还

    恰如沈栗所料,姜寒“突发重病”之后,这船上便陡然热闹起来。

    预感到盟约破裂,婚事作罢,胡三娘着实忍不下心中怨气,再难强装笑脸对尤行志曲意奉承。

    更甚者姜氏,她为救父亲割舍一切,不料姜寒却倒卧在床奄奄一息,到头来万事成空——她在古家时有意无意故意装作疯癫,如今却是真的有些疯癫了。

    这两姐妹秉性中都有些执拗之处,姜寒昏沉中又无法给与指点,奎怨之下难免与尤行志产生矛盾。横眉冷对是家常便饭,私底下小动作也从未停歇。这船上都是尤行志手下,她们倒也不能做出大事,却着实令人厌烦。

    尤行志正值得意自满之时,哪里容得这两个破落户在眼前横行?

    原还惦记着姜寒,后见着预备岳父病情连日加重,眼看不成了,便也懒得用心敷衍姜氏姐妹,不耐烦时难免恶行恶相。

    自那日出席了半截婚宴后,因沈栗态度软化,二人虽仍住在那阴湿小屋中,待遇却提高了不少。尤行志甚至允许他们在侍卫的监视下出来转转。然而沈栗似乎对此毫无兴趣,只缩在屋中继续摆弄着炭盆。

    童辞带着一身海风的腥味回来:“大人何不出去透透风?”

    沈栗似笑非笑:“先生出来进去为何藏头露尾?”

    二人不约而同笑起来。

    姜氏姐妹正与尤行志较劲儿,沈栗此时出去,岂不是要触霉头?童辞是个小角色,大约不入人眼,却也需小心避让。

    童辞敛了笑,悄声道:“大人,船好似停了。”

    沈栗的手顿了顿,:“到缗州了?”湘州不靠海,要穿过缗州才能抵达。

    童辞连连点头:“小的见他们正商量向海上放小船,看来是要如登船时换乘小船上岸。”

    见沈栗微微出神,童只道他是紧张,不由出言安慰:“如今天色还早,他们要偷偷上岸,怎么也要待到天黑。大人不如睡上一会儿,养养精神。”

    沈栗轻笑道:“多谢先生挂心,在下不碍的。”

    沈栗的声音有些发抖,童辞不由仔细去看。蓦然发觉自己的主家一双眼睛黑黝黝的,其中并没有半点他想象中的惊惧,在这暗室中,映着油灯的毫光,微微发亮。

    “大人,天色差不多了。”侍卫道。

    尤行志深吸一口气:“开始吧。”

    盗船上的人不少,小船却只有三只,只好分批上岸。

    沈栗作为尤行志最大的战利品,自然在第一批。

    “快一些!”尤行志催促道:“时间长了易被人发觉。”

    沈栗与童辞很是配合,方从舱内出来,便急匆匆奔向小船,半点不曾拖延。

    尤行志心下熨帖。此去湘州路途还远,沈栗肯服软听命,确实能教他轻松些。

    让他糟心的却是姜氏姐妹。这姐妹二人如今连乘船都不愿与他一起,执意要侍奉姜寒等待下一批登岸。姜氏直着眼,轻轻抚了抚头上金钗,若非还盼着到岸上为姜寒请来郎中,她倒想拼个鱼死网破,在沈栗和尤行志身上各开几个窟窿。

    见童辞惨白着脸,抖手抖脚,尤行志奇道:“这是怎么了?”

    “他怕水。”沈栗木着脸。

    “对对,小的年少时曾经溺水,留下些心结。”童辞露出个苦笑,被那一脸疤痕衬的有些狰狞:“快些走吧,这海上风有些凉。”

    尤行志觉出沈栗的手也有些抖,不由好笑。这些文人真是身娇肉贵,连些风也吹不得了。

    点了点头,嘱咐侍卫快些摇橹。

    小船划出去时,盗船上还在忙碌。

    侍卫们正在将从麻高义那里得来的金银细软自舱内抬出。上了岸后,他们将假扮成行镖的,押着银子与沈栗穿过缗州。

    两个侍卫偷了闲,随脚走进关押过沈栗的屋子。

    “别说,这地方还真阴凉,难怪那个童辞叫苦。”其中一人道。

    另一个笑道:“蠢材耐不得苦而已,听说他们可用了不少木炭。”

    先头一个撇了撇嘴,指着墙角道:“那不还烧着呢,啧,抛费。”

    墙角的炭盆内正隐约透出红光。

    “这大约是下船之前刚刚点燃。”室内阴暗,先头一个不觉凑近炭盆:“说是抛费倒也没错,这炭堆得也太高了些。”

    随手捞起地上的木棍,拨了拨炭火:“这是什么?”

    两人对视一眼,上前细看。

    木炭下埋着一包东西,正慢慢发出白烟。

    “像是浸了水,又放进去,这样烧的慢些。”

    说话间,外层似乎已经被烤干,忽地烧起来。这一包东西似乎很复杂,什么东西都有,厚厚一包,烧的有些慢。明火过去,露出里面的漆盒。

    木棍一拨,漆盒的盖子脱落,盒内装着三个黑漆漆的蛋形物。

    “他们这是烤芋头呢?”一个失笑:“没来得及吃?”

    “哪来的芋头?八成是鸡蛋。”另一个笑道:“便宜咱们俩。”

    说着,伸手摸向已经发烫的“蛋”。

    “轰!”

    甲板上,姜氏父女只觉船板微震,正奇怪时,船舱内一串儿人涌出来,狼哭鬼嚎道:“船漏了……”

    胡三娘大惊,抓住一个人问:“怎么回事?”

    那人跺脚道:“不知为什么,下层忽然进了水……就是关着沈栗他们那间屋子。”

    “沈栗!他是怎么做到的?”胡三娘咬牙切齿道:“这个祸害!”那间屋子本就邻近隔水层,一旦漏了水……

    “你们怎么不去堵?”姜氏怒道。

    “怎么堵?”那人惊慌道:“这船本就破旧,船板都要酥了,能从龄州行到这里,已是不易。底下一漏水,那洞只会越来越大,拿什么堵啊?”

    胡三娘强忍怒气,闭了闭眼。

    当初尤行志诓她用这船吸引承运水师,她自然不会拨出好船。这一艘本就是要废弃的,一旦受损,只怕沉的不快!

    说话间,船身已经开始倾斜。

    侍卫们情急之下,纷纷跳海逃生。

    胡三娘苦笑,虽然已是近海,距离岸边其实还远着。船身倾覆搅动暗流,又在夜里,能有几个死里逃生?

    “三娘!”姜氏哭道:“你想想办法,父亲重病不能沾水。”

    胡三娘长叹:“你还想着不沾水,除非尤行志回来相救!”

    嘈杂声惊醒了姜寒,听到胡三娘叹息,吃力道:“不要想了,那人不可能回来。三娘,你水性好,趁着船还没沉,快带着你姐姐逃命去吧。”

    “那你呢?”姜氏哭道:“父亲你呢?”

    姜寒摇头道:“为父方才梦见你母亲和弟弟,他们孤儿寡母到了阴间难以立足,为父要先去那边打点才好。”

    “我不走!”姜氏嚎啕道:“我要伺候父亲。”

    “听话,”姜寒垂泪道:“我姜家满门倾覆,总要保下两个。”

    “不行,我只有父亲,只有你了。”姜氏大哭。

    胡三娘心下游移:她是不可能救出两个人的,选谁却是个问题。姜寒将死,未必能熬到上岸,却对她有用;姜氏……胡三娘仍对姜氏当初被拐之事心存芥蒂,何况这个姐姐只能作为拖累。

    “三娘!”姜寒忽攥紧三娘的手,附耳道:“我知道你怨恨你姐姐弄丢了你,恨为父放弃了你,所以你算计过为父,算计过你姐姐,为父都忍着。但如今你若还自认是我姜家女,就听为父的命令!你要救你姐姐!”

    胡三娘心下剧震,抖着唇:“我……我……”

    望着姜寒双眼,胡三娘忽地忆起姜氏说过父亲曾要留给她一份家产,不禁心下一软。生死关头,到底将往日抛却的亲情提起,伸手拽过姜氏:“姐姐,走吧,来不及了!”

    “我不走,我要和父亲一起。”姜氏撕心裂肺道。

    姜寒望向两个女儿,点头微笑道:“好孩子,走吧,要活下去。”

    姜氏手把栏杆,被胡三娘拽开。回头望了一眼父亲,胡三娘抱起一片木板,扯着哭号的姜氏入海,让海水洗去脸上泪痕。

    姜寒远远见女儿们融入夜色,轻轻舒一口气。临死之前,他倒觉神智清明,不再恨沈栗狠手,只遗憾自己当初没有拒绝麻高义的银子。

    所以说,总是要还的。姜寒淡然想,如今全家都搭进去,但愿还清了。

    远方小船上,尤行志怒视沈栗,睚呲欲裂!

    (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八章 划算买卖

    船身倾斜时,小舟方行出不远。

    童辞抖得愈发更厉害,沈栗也止不住脸上变色。

    太早了!照他的计划,时间应该再久些。若是方才在船上稍稍耽搁……

    童辞低着头:就说少爷怎么每日里抱着那炭盆烧来烧去,敢情他自上船起就惦记着这一天。

    尤行志心急如焚,厉声道:“回去,快回去!”

    船上有他大批手下,尤其是几个心腹——他带着人先往岸上,自是要留心腹在船上坐镇指挥——还有自麻高义那里得来的巨额财富,那是要献给湘王挣一份大功的!

    侍卫急道:“不成啊大人。大船沉了有漩涡,就凭咱们所乘小船,只有被一同卷下去的份儿。不但不能回,还得快些走!”

    尤行志两眼通红。

    侍卫苦苦劝道:“大人,船上那么多人,只这三条小船,就是回去了,又能救几个?”

    三条小船!尤行志心下滴血。现下这三条船上才带出来十几个人。他绝大多数人手都在盗船上,能逃出几个?自己眼看要做孤家寡人!

    侍卫催道:“大人,此处距离岸边不远,或许兄弟们能游上岸呢?时间紧迫,不能再耽搁了。”

    游上岸?尤行志苦笑。天黑水深,容易迷失方向,便是有死里逃生的,也不知会从哪儿上岸,会不会被人发觉。这缗州仍是朝廷治下,为了不暴露行踪,自己非但不能等待散兵归队,还需立时启程。

    那些手下算是不能要了。

    尤行志咬牙道:“走。”

    小船急匆匆划开,尤行志琢磨半晌,忽一把抓住沈栗:“是你做的!”

    沈栗惊讶道:“怎么可能?在下怎么能做到?”

    “老子也想知道!你是如何做到的?”尤行志咆哮道。

    “大人,出事时在下可是在您眼前,那盗船上都是您的人,在下便是有三头六臂也无法下手不是?”沈栗正色道:“那盗船本就破烂不堪,许是碰上暗礁不及修补也未可知。”

    尤行志气得要死。他直觉是沈栗下手,却又想不通其中关节。令人将沈栗二人揪起,从上到下搜了一遍,毫无所得。

    童辞木着脸,暗暗鄙视:现下再搜,晚了!

    沈栗当初明知危险仍飞蛾扑火,怎么可能毫无准备?身上早带上土雷。唯叹敌人太多,援兵迟迟不至,沈栗犹豫再三,这几个土雷也没用上。

    及至被俘,因他并未反抗,尤行志又惦记着劝他自愿投降,便也没有过分苛待,自然也没搜身。

    沈栗设想过尤行志上岸的方式,抱着炭盆研究一路,终于教这几个土雷发挥了最大作用:尤行志的大部分属下、准备进献以充军资的财富,连同姜家父女俱都下了水。

    童辞幽幽叹息,三个土雷做掉一船,这买卖还是很划算的。

    尤行志气急败坏,噌地一声拔出佩刀抵在沈栗咽喉:“说,到底是不是你?”

    沈栗又惊又怕,委屈道:“在下知道您恰逢意外心慌意乱,但此事确与在下无干,您可不能冤枉好人。”

    童辞看的牙痛。

    不料尤行志忽地调转刀头横在童辞肩上:“沈大人不说,在下只好先剁下童先生一只手!”

    童辞白眼上翻,双目一闭,一声不吭撅过去。

    沈栗惊怒道:“在下不幸被俘,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等士大夫却不受此等侮辱!罢了,说什么归附湘王高官厚禄,若以后要过这等日子,还不如现下就死,好歹保得家人平安。”

    说罢沈栗便要投水。

    尤行志脸上狠狠抽了抽,到底出手拦下:“在下急的过了,还请沈大人见谅。”

    沈栗迟疑半晌,方才气鼓着脸,委屈坐下。

    尤行志心中憋闷不已,怀疑难消,却又不想与沈栗撕破脸。只好暗示手下一定看好了沈栗二人,再不能有半点放松。

    直到岸上,被吓晕的童辞才缓缓转醒。见自己的手得以保住,沈栗也安然无恙,心中又是感佩,又是疑惑:这尤行志总归做了好些年缁衣卫,审讯逼供的能耐想必不小。他怎么就将此事轻轻放过了?

    沈栗安之若素,丝毫不担心尤行志翻脸。

    经此一役,尤行志自龄州归湘的“功勋”大半已打了水漂,没了手下,没了姜家父女,没了钱财,唯独还剩下沈栗。若沈栗再出点意外,抛却龄州职位的尤行志拿什么去见湘王?

    别说现下尤行志还不能确定就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