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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沈栗-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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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来往的少,终究是血亲,既至龄州,没有不上门的道理。沈栗别了才茂,便领着家仆沿路打听着向古府而来。

    沈怡早得了信,知道长房侄子要来,吩咐门房注意。听沈栗到门,连忙迎出来,远远就笑道:“怎么不派人知会一声?”

    沈栗早一头拜倒,被沈怡扶起:“罢了,自家亲戚,别讲这些虚礼。可是累了?住处已然备好,姑母带你去看,若有不合心意的好着人去改。”

    沈栗笑道:“祖母原说姑母在闺中时便是头一个会管家的,有您安排,定是样样周全。”

    沈怡大笑道:“这是母亲抬举我呢。我生来不爱女红,又不擅读书,母亲挑挑拣拣没甚夸的,也只好拿这个充数。”

    “姑母说笑了。”沈栗寒暄道:“府上两位老人家可好?表兄与表弟表妹们可好?”

    “都好着,你表兄弟们如今被你姑父拘在书院读书,我已打发人去叫,只是今日太晚,怕赶不回来,明个一准儿见了。”沈怡笑道。

    沈栗道:“侄儿连日赶路,灰尘满衫,不好就去见人。待侄儿沐浴更衣,先给长者请安。”

    “也好。”沈怡笑道:“姑母为你准备酒宴接风。”

    古显因卒中致残,如今行动无虞,只说话含糊些。他致仕后又失了长子,家族中无人在朝为官,已见颓势。较之如今蒸蒸日上的礼贤侯府天差地别,故此见了沈栗颇为……亲近。

    “这是墨与,”古显推了推膝前一个十来岁孩童,向沈栗介绍道:“是我那不争气的三子所出,有些小聪明。你平日里有甚烦琐事,叫他与你跑腿。”

    沈栗笑道:“哪有教亲戚跑腿的道理?墨与贤弟若不嫌愚兄无趣,不妨常过来寻我玩。”

    “听说亲家侄子到了?”门外一人进来笑道:“我来晚了,恕罪。”

    沈栗起身见礼,细细打量这人。

    好颜色!

    较之那位名声在外的姑父还要胜上三分。

    这便要说起沈怡当年为何要嫁给一直考不过会试的古逸芝:无他,此人长得太好。沈怡当年游庙会时一见钟情,惦记上了,在老侯爷面前撒泼打滚就要这个。这姑娘打小主意正,还会些拳脚,老侯爷怕这丫头自己跳墙头跑掉,寻思古家名声不错,倒也做得亲戚,也就点头答应了。

    至于古家想不想娶,父女两个压根没考虑。

    娶不娶呢?娶。古显拍板,知子莫若父,就凭古逸芝那个资质,能有侯府姑娘肯嫁,真是天降洪福。古逸芝当然也愿意,不然怎么就那么巧,人家侯府姑娘逛一次在庙会,恰恰就看见他那张俊脸儿……

    “父亲。”古墨与叫道。

    这人低头笑问:“今日的功课背下了吗?”

    “背下了。”古墨与应道:“谦礼表兄叫我一起玩。”

    沈栗便知这就是古家三爷古逸节。

    “给世叔见礼。”沈栗恭敬道:“近来要叨扰府上了。”

    “尽管住着!”古逸节笑道:“若想游玩,只管来寻我。我是个天生的惫赖人,正经事不要找,吃喝玩乐最精通。”

    “孽障,自己胡闹便罢,老夫管不得你,不要拐坏了后生。”古显骂道。

    “父亲实在杞人忧天。谦礼如今已是官身,听说在朝中颇有建树,哪是随便能教人拐坏的?”古逸节道:“父亲,母亲,酒席已经备好。”

    “开席吧。”古显吩咐。

    古逸节说自己善于玩乐,并非虚言。饶是沈栗前世久经考验,今日也被他灌的半醉。直到月上梢头,方散了宴。

    沈怡亲自引他回客院。

    微风袭来,酒意醺然,沈栗长吁一口气:“观逸节世叔人情达练,却不知其以何为业?”

    沈怡撇嘴:“他?算是个牙人。”

    沈栗讶然:“世叔从商?”

    “也差不多,不过他自己不认罢了。平日里只做熟人的生意,说是给朋友帮忙。”沈怡嗤笑道:“来往的三教九流均有,离他远着些。”

    沈栗应道:“侄子知道了。”

    “他妻子姜氏,你也见着了。”沈怡懒洋洋道:“乃是布政使姜大人的二女儿。”

    沈栗听是布政使之女,心中微动,笑道:“是门好亲。”

    “对他来说确实是好亲。”沈怡冷笑道:“至于姜氏,又一个与我一样瞎了眼的女子罢了。好在那会儿姜大人还不是布政使,倒也肯应承这门亲事。古家这两兄弟,只一张脸拿得出去。”

    言语间竟似对夫家有些不满。沈栗憨笑不语。

    沈怡叹息道:“罢了,与你说这个做什么,且挨不着呢。只是姑母告诉你,若是他们有求于你,千万不可轻易答应,尤其不要看我面上随意应允……心黑着呢!”

    沈栗骇笑道:“何至于此?酌情处置便罢,总是正经亲戚。”

    沈怡哼道:“你把他们当亲戚,就怕他们倒要将你做台阶。”

    沈栗脚步微顿,轻声问:“姑母是知道什么?”

    “旁的我也不知,”沈怡正色道:“只是如今龄州为了那个还没影儿的市舶司闹得沸沸扬扬,听说你此来正是为此?”

    沈栗点头道:“这不算密闻,上头早有邸报下来。”

    “我那妯娌,”沈怡道:“说来你别笑,自她嫁过来,我倒有五六分精力用在与她相争。”

    “姑母常年注意她,想是更为了解此人。”沈栗笑道。

    “叫你说着了,”沈怡拍手道:“前些天她回过一次门,之后我便觉她越发阴阳怪气,今日你来,她又一直盯着你……”

    “我又没长着逸节世叔那样一张脸,”沈栗轻笑道:“该是在她娘家听说了什么。”

    沈栗等人要向布政使司要海贸税权,姜氏对沈栗姑侄二人的情绪很可以说明布政使姜大人的态度了——显然是不欢迎的。

    “姑母您嫁的远,这几年来也少有联系。”沈栗问:“不知亲家待您如何?”

    “礼贤侯府好,我这里便好。”沈怡笑道:“何况古家还花用过老娘……用过我的嫁妆银子。无需担心,就算姜氏的父亲是布政使,她也不敢明目张胆地与我作对。”

    “如此便好。”沈栗温言道:“侄儿秉承圣意,近来怕是要做些令姜大人不开心的事。”

    沈怡意会道:“无事,我会小心的。”

    “表兄弟们也要谨慎,”沈栗嘱咐道:“便算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有备无患才好。”

    沈怡一惊,郑重道:“我知道了。”

    送了沈栗至客院,沈怡忧心忡忡回转。她虽口上说的轻松,却知姜氏好对付,其父姜大人却着实是个难缠的人物。听沈栗的意思,他此行没准儿就要与这老狐狸放对。

    府中或许就要热闹起来了。沈怡想。

    路旁昏暗处忽然传来声音,惊醒了沈怡沉思:“谁在那里?”

    丫头们连忙举起灯笼去找,不一时竟带来了女儿古冰容。

    “这个时辰了,你还乱跑什么?”沈怡皱眉,忽惊觉:“你的丫头们呢?”

    古冰容低头不语。

    沈怡心中大恨,横眼看向身边伺候的丫头们。丫头们也算知机,忙跪下道:“夫人饶命,奴婢们今夜什么也没见!奴婢们对夫人一向忠心耿耿,万不敢乱说的。”

    沈怡冷声道:“记着你们的身契在谁手中!若叫我听到半句流言,都一并打杀了。”

    为了女儿清誉,沈怡倒真有灭口的心。可既使要杀奴才,也要有个好理由,一时之间上哪儿找去?

    带着满腔担忧与怒火,沈怡压着女儿回了院子。打发丫头出去,见四下无人了,上前狠狠打了古冰容几下:“说,深更半夜的,半个丫头不带,孤身跑出去做什么?你这藏头露尾的,知道别人会怎生议论吗?(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三章 失帕还帕

    古冰容惊慌失措道:“母亲,我不是……女儿没想到会被人发觉……若是母亲没教人找……”

    沈怡气急:“听你的意思,倒是我的罪过?若不被人发觉就敢这般放肆?你的女则都白读了!哪家的女孩……”

    但凡教人听说古冰容大半夜甩开丫头孤身乱走,这姑娘就别想嫁出去了。

    “母亲,”古冰容抽噎道:“女儿这也是迫不得已。”

    “说!”沈怡喝道:“教我也听听究竟是怎么个迫不得已。”

    “母亲,女儿不慎将帕子落在客院了,我……我想偷偷拿回来。”古冰容期期艾艾道。

    “什么?”沈怡不可思议道。

    自古显致仕开始,古家的光景便江河日下,往来亲朋日渐减少,客院也就长期空置。偏修建宅邸时,为了家族颜面,客院那边修建的异常精致。于是,在没有到访者时,客院就被女眷们当做了小花园,时常去逛一逛。

    听说沈栗来时,古冰容还在遗憾失了个游玩之处,随即管着她衣饰的丫头就发觉少了一方帕子。左思右想,这女孩终于想起大约是遗落在客院中了。

    这还了得!女孩家的随身物品若是落到外人手中,天知道会被编排出什么花样!那帕子上还绣着一个“容”字,若是被人拾到,她就不用做人了!

    古冰容连贴身丫鬟都没敢说,后见家中正在设宴款待沈栗,便想法子支开丫头们悄悄离席,想着趁着客院那边人还少,指不定能偷偷将帕子寻回来。

    然而她要时时避着人,也不敢提着灯笼照路,摸着黑深一脚浅一脚,等她蹭到客院时,沈怡与沈栗已经散席回来了!

    古冰容只好藏起来,要着待人走了再做打算。哪知因被沈栗提示,沈怡驻足久思,古冰容耐不住动了动,不慎发出声响,立时叫人发觉。

    沈怡恨道:“早说家中要有客人来,不教你去那边玩了,怎么不听?这回是丢了方帕子,若不巧教人迎头碰上怎么办?”

    古冰容哭道:“哪有一声不吭立时上门的?表兄连帖子都没递!”

    “他远道而来路上颠簸,早一天晚一天谁能料到?”沈怡怒道:“事到如今不思己过,还要怨天尤人!你便失了帕子,告诉我一声,如今也寻回来了,那是你亲表兄,总能帮着遮掩。偏要这般鬼鬼祟祟的!”

    “原是不想教更多人知道,更不想教表兄笑话,才……女儿知错了。”古冰容跺脚道:“母亲,现在哪是说这个的时候,您快帮我想想办法啊。”

    沈怡心中发愁。

    古冰容连自己的丫头都要避着,如今反教人从客院附近揪出来,被更多下人看见;再者,沈栗刚住进来,自家就要去寻女儿的帕子,却教这并不熟悉的侄子怎生想呢?是猜测自己这个做姑母的别有用心,还是笑古冰容家教不好?

    “母亲!”古冰容催道。

    “急什么?”沈怡皱眉道:“如今这时辰怕那边都睡下了,难道要人半夜折腾起来为你寻帕子?岂不更加引人注意。明日一早再说。”

    “可是……”古冰容嗫嚅道。

    “夫人,表少爷那边打发人过来,说是要送东西。”外面有丫鬟道。

    沈怡听一声“送东西”,立时站起,示意古冰容擦干泪水,稳了稳心神方道:“快请进来。”

    古冰容低着头,偷眼打量进来的丫头。她有些印象,这是跟在沈栗身边伺候的,好似叫做香栀。

    香栀深深施礼道:“给姑太太,表姑娘请安。原不该这么晚打扰姑太太,只我家少爷想起从景阳带来老姨奶奶并五老爷给您的家书,今日事多又饮了酒,竟是一时忘了。少爷便打发奴婢过来,道是姑太太若还未安歇,便立时交给您。”

    古冰容听说是送信,大失所望,脱口道:“不是帕……”

    “谦礼也太较真,”沈怡立时打断古冰容的话,狠狠瞪了她一眼,转头对香栀笑道:“早一时晚一时罢了,明个再送也不迟。”

    “奴婢们原也劝着,天色已晚,怕反搅扰了姑太太。我家少爷说既是家书,想来姑太太早一时见便早一时开心,还是尽早递到您手中才是。”香栀笑道,随即将手中捧着的匣子奉上。

    沈怡接过来轻轻打开,见两封书信间隐隐露出一角粉色丝绢,立时合上,感叹道:”谦礼打小就知道为人着想,记着替我谢谢他。”

    古冰容在一边忽然插话:“母亲常与我讲表兄故事,说他聪敏非凡,为人又妥帖。对了,今日表兄给的见面礼,我也很喜欢。”

    “奴婢记着了。”香栀应道。

    退到门口,香栀乘机瞟了一眼古冰容。

    古逸芝是个能凭脸儿拐得侯府姑娘倾心的美男子,沈怡也颇为端丽,古冰容继承了父母的优点,真真是花容月貌。

    香栀自觉从尚书府至礼贤侯府,也是见过一些美人儿的,竟都不及这位表小姐。此时古冰容正脸颊微红,出神地望着沈怡手中的匣子。香栀低下头,嘴角露出一丝讥讽。

    目送香栀出去,沈怡奇道:“我什么时候给你讲沈栗的故事了?”

    沈怡与沈栗都没见过几次,哪来什么故事给女儿讲。

    古冰容笑道:“母亲不是常提起外家吗?”

    姜氏出自布政使家,娘家又在近前,为了与妯娌争锋,沈怡便常将礼贤侯挂在嘴边。其实沈怡是庶女,又与侯府疏远了,对那边的事情知道的并不多,但沈栗是礼贤侯府年轻一代最出息的,提起沈家怎么能避开他?

    沈怡笑道:“我也是道听途说,你这孩子竟当真了?“将匣子打开,取出两封信,中间夹着的果然是一方手帕。

    “是这个吗?”沈怡问。

    “没错。”古冰容欢喜道:“这里绣着女儿的‘容’字。”

    “我记得告诉过你不许将这些东西绣上名字。”沈怡沉声道:“若是被人得去,连个否认的机会也没有!”

    古冰容低头道:“旁的都没有,只这方帕子女儿最喜欢,所以……哪知偏落下这个。”

    “你这孩子总不听教。不教去客院玩,你只当耳旁风。告诫你做事要谨慎,你偏向手帕上绣名字,竟还给丢了。”沈怡疲乏道:“幸亏这回碰上你表兄,他又肯为你掩饰。若是旁人,你这会儿只管哭去吧!”

    “母亲,”古冰容撒娇道:“女儿知错了,以后再不敢。”

    沈怡叹息道:“都是我将你惯坏了。”沈怡对儿子还算严厉,对女儿却是千宠万宠。古冰容是两代里唯一的女孩,又天生可人,单那一张脸就在古府中横行无忌了。别说沈怡,便是姜氏也要给她个笑脸。因此这女孩越发大胆。

    口中虽感叹,沈怡到底不想苛责女儿,只催她回去休息:“日后千万谨慎些。”

    古冰容迟疑一会,终于忍不住道:“母亲,那个装信的匣子……能给我吗?”

    沈怡讶然:“你要它做什么?若是缺了东西,叫嬷嬷给你去库房里找。”

    古冰容不依:“就要这个。”

    沈怡忽然发现女儿目光闪烁,耳根微红,警醒道:“这是外男拿来的东西,不成!”

    见女儿仍旧坚持讨要,沈怡越发疑心:“你这孩子究竟为的什么?你……你不会是对你表兄……”

    “母亲!”古冰容跺脚道:“您怎能将女儿想的如此不堪!别说表兄已有妻室,便是没有,难道女儿见个人便要倒贴上去?”

    沈怡抚了抚头,也觉自己想的差了。沈栗再好,也不至于人见人爱。何况女儿今日与沈栗头一回见着,怎么可能就惦记上——她却忘了自己当初便是一面定姻缘——然而到底觉着方才古冰容神色异常,忍不住问:“那你告诉母亲,你要什么样的匣子寻不到,为什么偏要这个?”

    古冰容抽泣道:“我……女儿是觉着今日确实不谨慎,要拿这个匣子回去做个警示,时时提醒自己……母亲却将女儿看低了呜呜。”

    “你要留做纪念,那方手帕尽可用了,何须这匣子!”沈怡问。

    “那帕子上绣着字,女儿原打算回去烧了。”古冰容含泪道:“母亲不肯便算了,何苦编排女儿?”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四章 乘夜话割肉

    沈怡见女儿哭得伤心,心下歉疚,忙道:“好了,母亲只是多嘴问一句而已。不过是个匣子,与你就是。”言罢,又不放心道:“女子要自矜,如今家中有外男,千万不可乱跑了。”

    “女儿知道。”古冰容收了眼泪,笑道:“以后远着些表兄就是。”

    沈怡叹了口气,吩咐仆妇送女儿回去,又思量起如何再震慑一番那几个找出古冰容的丫鬟。

    古冰容回到自己院子,面上漫不经心,然而待丫头们退下,立时便抱过匣子翻来覆去仔细查看。找了半晌,终于确定这就是个普通的盒子,既没有暗层,也没有在不经意处写上半个字,不禁大为失望。

    呆坐半晌,古冰容坐到妆台前,细细打扮起自己,偷偷将发髻梳上去,做个妇人样子。

    镜中人眉目灵动,神采飞扬,古冰容仔细端详,叹息道:“表兄怎么这样愚?莫非不知那帕子是我的?”

    沈怡那看似无端的疑心不差,与在母亲面前表现出的斩铁截钉正好想反,古冰容果然瞄上了沈栗。

    倒不似沈怡当年那一见钟情,自从知道沈栗要来家中,古冰容便悄悄起意,打算把自己“推销”给这位素不相识的表兄,哪怕做妾也甘愿!

    古府日薄西山,儿子们却用美貌拐来两个高门贵女。婚姻开始时千好万好,真正过起日子来,两个儿媳对夫家都渐渐失望:古家兄弟屡次落第,又不事生产,家里困难时,甚至曾经沦落到动用儿媳嫁妆的地步。

    家中光景越不好,媳妇们便越加怀念起娘家,再加上妯娌之间别苗头,古家的孩子便常常听母亲说起外家如何富贵。男孩七八岁搬离内宅,眼界开阔,古冰容却是听着沈怡夸耀礼贤侯府长大的。

    布政使姜家的威风,古冰容曾见过,就是这样高贵的门第,在沈怡的眼中也是不值一提的。由姜氏对沈怡忌惮的态度,古冰容确实能体会到几分外家的荣耀。

    然而到了该找人家的年纪时,这位被母亲和婶娘养高了眼光的姑娘却面临前所未有的窘境。

    外家的荣耀并不能为她搏得好前程。沈怡是庶女,又与侯府疏远了,到她这辈又能留下几分人情?还是要看自家。但古家如今无人出仕,真论起来,不过是个过气乡绅,待前礼部郎中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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