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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校长看着安然交给自己的论文《基础教育改革之我见》,心中欣喜不已。她推推眼镜看着安然:“安然,看来,你是学到精髓了,论文写的很精辟,不虚浮,给人感觉很踏实,是那种一针见血的指出现行教育的弊端。”
“谢谢校长,您帮我改改,我打算和校长您联名发表。”
“哎,安然,这是你的论文,我怎好居功啊。”
“如果,没有校长的栽培和教导,安然怎能写出如此优秀的论文来,校长,您就帮安然修改润色一下吧。”
刘校长满意的笑着点点头:“好吧,既然安然你如此,那我就给你润润笔,刚好我的一个学生在**社做,等我联系他一下好尽快发表。”
“takemetoyourheart”
安然看了一眼来电:“喂。”
“安然,是我,你有时间吗?”董韦博的声音听上去疲惫不堪。
“有事吗?”
“你到辽城医院来吧,看看萧雅吧,她不太好。”
“萧雅?”安然的心一沉,她感到深深的不安。
萧雅的脸色蜡黄得一点血色也没有,整个人埋在雪白的被子里,两只眼睛紧紧的合着。
董韦博看见安然忙迎了出来,转身轻轻带上门,安然轻声问道:“怎么回事?”
“小宝的手术失败了。”
“怎么会?”安然的眼圈红了:“那小宝呢?”
董韦博艰难的摇摇头:“还有更糟糕的。”
“什么?说呀。”
“刚刚检查出来,萧雅,得,得了子/宫癌。”
“什么?”安然捂上嘴,眼泪瞬间流了出来:“怎么会这样?萧雅师姐真是太不幸了。”
“你安慰安慰她吧。”
“师兄,你知道萧雅师姐她——”安然觉得应该把一些事情告诉董韦博:“你知道萧雅师姐一直没结婚吗?”
董韦博一怔:“那,那,小宝?”
“小宝是萧雅师姐收养的弃婴。”安然犹豫着:“所以,你能不能和医生商量一下保守治疗啊?”
董韦博深深地叹口气:“唉,发现已经是晚期了,如果不手术,如果不手术”
“韦博——”传来萧雅虚弱的声音。
董韦博推开房门声音轻柔的笑道:“萧雅,你看谁来了?”
“萧雅师姐。”安然走过去紧紧的握住萧雅的手,凉冰冰的,安然用力捂着试图用自己的温度温暖萧雅。
“你来啦。”萧雅的眼睛黑亮黑亮的,像两颗千年宝石闪着幽幽的光芒;“安然,真高兴能见到你。”
“师姐——”安然哽咽着扶萧雅坐起来。
“傻丫头。”萧雅轻轻拭去安然的泪水:“我不好好的吗?”
“师姐——”
萧雅淡淡的笑着:“我教过的每个学生不都是我的孩子吗?谁能像我可以拥有那么多的孩子呢?”
“萧雅。”董韦博轻轻的把萧雅拥入怀中:“我的萧雅”
这是一个迟来的拥抱,那么的温暖,那么的幸福,感觉好像用了一生的等待,萧雅的眼泪夺眶而出
………【二十三】………
董韦博把萧雅的爸爸妈妈从萧县接了过来,萧爸爸和萧妈妈本说,住旅馆就好。但韦博却说,自己的老婆孩子在省城,自己一个人方便得很,就安排萧爸爸和萧妈妈住在自己的家里。这一段日子,安然也跟着学校医院两边的不停地跑,不知不觉人也消瘦了许多。
手术室的门关上很久了,安然和韦博在焦急不安中等待着。安然感觉自己在一阵阵发冷,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手在不停的发抖。
“别怕,有我在呢。”董韦博握住安然的手,把她拥入怀中,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安然的眼泪流下来:“我怕,万一”
“没有万一”韦博坚定的咬了咬牙,清瘦儒雅的面庞显得异常冷峻“我们的萧雅,一定会没事的。”
时间在煎熬的等待中一点一点的流逝,安然和韦博的心随着钟表地跳动而跳动着
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董韦博和安然迎上去,一名穿着手术服的大夫走出来,除下口罩用平淡的不能再平淡的口气说道:“很抱歉,我们尽力了。”
这一切,安然只是在电视上见过,没想到亲身经历竟是如此之痛,不敢呼吸,不能呼吸,那种痛随着空气沁入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令人痛的不敢触及。
人世间的伤痛最深的大概就属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吧?安然见证着这世上最悲哀,最伤感的一幕。短短的几天之内,萧爸爸和萧妈妈就苍老了许多,脚步没有了昔日的矫健,身板没有了昔日的硬朗
“韦博,安然谢谢你们,为萧雅所作的一切。”萧妈妈抱住安然哑着嗓子说道。
“对不起,伯父伯母。”董韦博一直在自责如果不手术,萧雅应该还可以有一段时光。
“孩子,别这样,萧雅能有你们这样的朋友是幸运的。”萧爸爸拍拍韦博的肩。
“是啊,大概是她们娘俩谁也离不开谁吧,有小宝陪着,萧雅应该是不孤单的吧。”萧妈*眼泪闪动着隐隐的泪光。
萧爸爸和萧妈妈谢绝了董韦博开车相送的好意,带着萧雅和小宝的骨灰踏上了回家的大巴。
看着大巴缓缓驶离的影子,安然再也抑制不住眼中的泪水任它喷薄而出
山中缥缈着袅袅白雾,清幽的小径直通树林的深处,安然穿着白色的长裙赤着脚在小径上踽踽独行,清凉的石板长满陈年的青苔,踩上去又湿又滑
这是什么地方?明明陌生之地,却又为何感觉那么熟悉?恍惚间,前方有着熟悉的身影闪过,是谁?是谁?那人倾转回眸,两颗亮晶晶的眸子带着丝丝笑意。
“萧雅?”安然失声喊道。
“萧雅——”萧雅并不回答,转身消失在树木花影之间。
“萧雅。”安然不停的追喊:“萧雅——”
“你是怎么当老公的?”一个尖锐的声音把安然从昏睡中唤醒。
这是哪里?安然想不起来,一片白茫茫的,恍惚之间好像有人在轻轻地*她的额头。安然努力的睁开眼睛:“春阳?”安然张开嘴,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啊?安然,你醒了?”薛春阳惊喜的叫着:“别动,你别动。来喝点水。”
“春阳,我怎么了?这是哪儿?”安然发出一点嘶哑的声音。
“祖宗,这是医院。安然。你怎么搞的,自己也不会照顾自己,你知不知道你有已经昏迷了一天了?”薛春阳用汤匙慢慢的给安然喂着水。
“要不是我去看你,你就死在屋里了。”
“是吗?那真是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了。”安然柔弱的笑着。
“梁刚,也真是粗心,你有病还把你丢在家里。”
“唉,别怪他,他不出车是要拿份子钱的。”
“钱?什么时候也打你的嘴里也说出这个字儿来了?”
安然淡淡的笑着,在这滚滚俗世中,有谁能离开这世俗之物?
“安然,你醒了。”梁刚搀着梁母提着保温桶走了进来。
“哎呦,安然那,你可吓死我了。”梁母摸摸安然的头:“好了,不烧了。”
“来,喝些粥吧。妈特意给你熬得鱼肉粥。”梁刚打开保温桶,倒出一碗,轻轻地舀起一匙递到安然嘴边。
安然难为情的看了薛春阳一眼:“得,你们吃着,我先走了,免得影响你们恩爱。”
一股刺鼻的腥味,直钻安然的鼻孔,一阵翻江倒海的呕吐,让梁刚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梁刚轻轻地拍打着安然的后背。
“大夫,您快给瞧瞧,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就吐了。”
“呕吐是正常的反应。”苏医生平静的说着。
“这是什么话?”梁刚有些急了:“这好好地怎么会吐呢?”
苏医生诧异的看着梁刚和安然:“难道?你们不知道她怀孕了吗?”
“什么?”梁刚和安然异口同声的惊呼起来:“怀孕?”
“哎呦,原来你们真不知道。我真没见到过你们这样的夫妻。”苏医生打量了一下梁刚“哦,计划外的,要不要啊?”
“要,要,要。”梁刚激动的嚷着。
“那,你们可要小心了,这怀孕前三个月是容易流产的,哦,以前怀过吗?”
安然轻轻摇摇头:“第一次。”
“那你最后一次月经什么时候走的?”
“记不得了,我的经期一向不准的。”
“是吗?”苏医生看了一眼安然:“那就全面检查一下吧。”
梁刚和安然都沉浸在幸福的喜悦之中,谁也没有注意的梁母阴郁的脸色,奇怪的眼神
………【二十四】………
“看见了么?”医生晃动着按在安然小/腹的B超仪,指着显示屏,一个看不太清的小生命在显示屏上跳动着。
安然的眼睛湿润了,有什么东西涌在喉咙,她紧紧握住梁刚的手:“这就是我们的孩子吗?”
梁刚也用力握着安然,声音居然也颤抖了:“是的,是我们的宝宝。”
苏医生放下安然的检查报告郑重地对梁刚说:“你爱人的身体素质还不错,只是三十二岁才怀第一胎一定要小心。我建议出院后你们能在生活上多多照顾她,营养膳食搭配均衡,定期做孕检,还有就是你们要杜绝*。”
梁刚的脑袋点的就像小鸡叨米一般,口中不停地:“是,是,谢谢啊,谢谢医生。”
安然忽然觉得自己一下子,好像变得重要起来,梁刚随时的搀扶让安然感觉自己像电视中那个老佛爷一样,安然不由自主的腆着扁平的肚子,还不时用手轻轻地抚/摸着。
“来,小心,慢点。”梁刚小心翼翼的把安然从车上搀下来。安然想帮他拿些东西,梁刚躲闪着:“哎呦,哎呦,小祖奶奶,您可别动了,小心点。”
“切,没听医生说,三个月,他才鸡蛋大,哪里就动不得啦?”安然虽然嘴上怪嗔着,心里却甜的流出了蜜,眼睛里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妈——妈——”梁刚喊着:“安然回来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梁刚放下东西,四处寻了一下,发现屋里没有人,奇怪的抓抓头:“呃?妈去哪儿?”
“来,安然,你先去躺会儿,我去做饭,想吃点什么?”
“嗯,我想吃——”安然转的着圆溜溜的眼睛:“红烧排骨。”
“喳,小的这就去做。”梁刚滑稽的打了个千,逗安然笑得前仰后合。
“安然给妈妈打个电话,这老太太去哪了?这饭马上就好了。”
安然拿出电话刚刚拨号,门开了,梁母推门而入:“妈,您回来了,我刚要给您打电话呢。”
梁母仿佛没看见安然一般,径直的回到自己屋内,用力关上门。
巨大的关门声,吓得安然一颤,手机掉在地上裂成两半。梁刚听见声音从厨房出来,看见安然的神色不好,忙弯腰拾起电话:“怎么啦?”
安然茫然的摇摇头,屋内传出了梁母低沉压抑的啜泣声,一种不安的情绪涌上心头。
梁刚叹口气拍拍安然的手,转身走进梁母的房间
看见梁刚搀着梁母从里屋走出来,安然陪着笑脸迎上去:“妈,快吃饭吧。”
“安然,咱们尽快把生育指标办了。反正你就要放暑假了,就在家好好地养胎。”
“嗯”安然默默地吃着,不敢看梁母泛着泪光的眼睛。又是一阵难以抑制的反胃,安然冲进卫生间大声的呕吐起来。
梁刚忙跟进卫生间,轻轻地拍打安然的后背:“怎么样了?”一阵翻江倒海后,梁刚递给安然杯水:“漱漱口吧。”
“我不吃了,我要躺会儿。”
安然带着幸福的喜悦,在每个办公室里分着喜糖,同时也把自己的幸福分享给大家。
“真的吗?安然,这真是天大的喜事。”刘校长惊喜地握着安然的手:“这段时间你要小心啊,不要太*劳了,正好这个学期马上就要结束了,你就好好的养胎啊。”
“谢谢,校长。”
办公室里小王压低声音跟小马问道:“哎,听说了吗?安姐怀孕了?”
“哎呦,这可是大喜呀。”小马停下手里的工作。
“可不,哎呀,这么多年,安姐总算如愿以偿了。”
“哎呀,人家这可真没白学呀,肚子里学着真东西了。”关丽娜撇撇嘴,阴阳怪气的哼着。
小马和小王相互对视了一下,努努嘴低头不语。屋子里一阵尴尬的沉默:“是呀,哈哈,关姐您说得真没错,”安然推门而入:“来来,大家吃喜糖。”
安然笑着把喜糖放在桌子上,大家一看见安然都笑着围过来,吃着糖说着恭维的话,安然看关丽娜在椅子上纹丝不动,便抓了把喜糖走到她的身边:“关姐,来吃颗喜糖也沾沾喜气。”
“我老了,这喜气我可沾不了。”关丽娜轻轻地推开安然的手。
安然把喜糖放在关丽娜的桌上,从包里拿出一叠文件:“关姐,我来开计划生育指标的证明。”
“呦,安副校长,您可真是喜事连连啊。”关丽娜慢吞吞的翻看着文件。
“是呀,我也不知怎么地最近这左眼皮也是一个劲的跳。”
“哎,安校长”小马走过来亲热的挽住安然的胳膊:“那是不是又有好事来了?”
“常言道,好事成双,安副校长若再有好事,怎么成双啊?”关丽娜把弄好的文件递给安然,安然刚要接过文件,关丽娜却用力捏住:“祝安副校长你能早生贵子。”
安然用力把文件从关丽娜手中拽出,唇边挂着浅浅的笑意:“谢谢,关姐。安然一定不负您的美意。”
………【二十五】………
“爸——”安然推开门:“爸——”屋里冷冷清清的。家具上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尘,厨房的水池里堆放着一堆还没有清洗的碗筷。
“唉”安然到卫生间找出一块抹布,抖了抖,一股灰尘飘起,安然禁了禁鼻子,用水清洗了干净,在家具上慢慢擦拭着。
“咣”门被撞开了,安然连忙迎出来,上前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安国强,一股难闻的酒气扑面而来,安然的胃里一阵翻腾:”爸,你怎么喝这么多酒啊?”
安国强睁着朦胧的醉眼直勾勾地盯着安然,忽然很温柔的说道:“你回来了?”
看着爸爸对自己和风细雨的样子,安然心中一热:“嗯,我回来了。”
安国强的眼中忽然闪着泪光:“回来就好。”
“爸爸,你快躺一会,你在哪喝了这么多的酒呀?”
安国强一怔,脸色一阵发白,他用力的推开安然;“谁让你回来的?呃?”
“爸爸,爸爸”安然惊恐地看着安国强:“您怎么了?我是安然啊。”
“安然?”安国强直愣愣地看了看安然:“哦,你怎么回来了?”
“爸,我”不等安然说完安国强就发出了刺耳的鼾声。
安然忍了忍委屈的泪水,给他盖上被子,转身离开了这个凉冰冰的家。
家,多么亲切,多么温暖的字眼,安然感受不到家带来的一切美好,不,应该是曾经有过的美好,只不过早已尘封在那久远的岁月中隐匿不见。
安然胡思乱想的慢慢地走在街头,一个滑板少年从远处迅速的向安然冲来。
“危险,小心”一双有力的臂膀抱住安然一个躲闪,滑板少年擦身而过,少年转头不屑的耸耸肩,没有片刻的停留滑向远方。
梁刚放开安然仔细的打量着:“没事吧?”
安然见是梁刚眼圈一红,靠在梁刚的怀里:“怎么是你呀?你怎么没出车呢?”
“车子有点毛病修去了”梁刚见安然的脸色不好:“你怎么了?哭了?”
安然摇了摇头,吸吸鼻子,没有回答。梁刚看了看安然来的方向,仿佛明白了什么,笑着哄着安然:“哦,小然然,回家了,家里没有人?别害怕,跟哥哥回家去,好不好?”
安然掉下泪来,使劲的推搡了一下梁刚,娇嗔的露出一丝笑容。
“安然”梁刚拖着安然的手:“以后,不管干什么,自己要小心点。”
看安然不做声,梁刚细心的屡屡安然凌乱的头发:“过马路的时候后,要看车。要穿平底的鞋子,不要一个人心不在焉的乱走”
安然投入梁刚的怀里,吸取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聆听着他那有力的心跳。
他们谁也没有注意,路旁停着的一辆黑色奥迪车
董韦博看见安然平安无事,发动车子慢慢驶离,在前方不远的地方董韦博意外的看见,那个滑板少年怀抱着滑板正在和一个拎着菜篮的女人说着什么,董韦博的车轻轻驶过,恍惚觉得那个女人很眼熟,却又一时记不起在哪里见过。
“安然,吃饭了。”梁刚轻轻摇着安然:“醒醒,吃饭了。”
安然努力睁开双眼,眼里透着一丝惊恐,额头渗出一层冷汗,梁刚轻轻地拭去安然额上的汗珠:“怎么了?做梦了?”
安然轻轻点点头,梁刚把安然扶起来:“不怕,只是梦而已。来,吃饭吧。”
安然猛的抱住梁刚:“你不想知道,我梦见了谁吗?”
安然定定的看着梁刚:“我妈妈,虽然我看不清她的样子,但是,我却清楚的听见她让我‘逃’。”
梁刚感觉自己的手指尖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他轻轻拥住安然:“原来是想妈妈了,安然,妈妈一定会保佑咱们,保佑咱们的孩子平平安安的。”
“来,安然吃点鱼。”梁刚挑了块鱼肉放到安然的碗里。
安然蹙了蹙眉:“嗯,我不要吃,太腥了,我怕会吐。”
“吃什么补什么,吐了也要吃,否则咱们的宝宝怎么会营养均衡呢?”
安然听话的把鱼肉放进嘴里,慢慢地咀嚼,一股鱼肉特有的细腻与香气在嘴里漫延,安然张大眼睛:“嗯,好吃。”
安然似乎好久也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吃了满满的一碗饭,坐在椅子上不停地揉着肚子:“哎呦,撑死我了。真是奇怪了,为什么今天的鱼格外的香,一点也不腥呢?”
梁刚倒了杯水递给安然:“傻丫头,人的反应是不同的,呕吐期有的时候会很短,也许是你妈妈保佑你让你早些结束反应,好早些给她大外孙子补补营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