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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安然慢慢按下了挂断键。
董韦博听见电话里传来女人冷漠的声音:“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仰天长叹。
汽车在高收费站停下,安然无助的望着窗外,蓦地,一辆熟悉的奥迪车停在那里,一个魂牵梦绕的身影孤独的伫立旁边。
安然的心一下子被掏空了似的,她拿起手机快的按动键盘。
车子缓缓驶离,安然再也看不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她无助的瘫在座位上,旁边的人一脸惊恐的看着,身边那个失魂落魄的女人毫无顾忌的嚎啕大哭。
手机一阵震动,董韦博失神的拿起,看见一条来自安然的短信,颤抖着点开查看:菩提有爱足慰余生
董韦博再也抑制不住泪水,任它肆意横流。
自此一别,韦博与安然此生未曾再见
………【番外(一)乔伟民上】………
乔伟民慢慢的将酒杯注满,举在唇边一口吞下,一股辛辣的滋味蔓延五脏六腑:“啊——”
乔伟民眯上眼睛,细细的品味着那种辛辣过后心里暂时的一丝慰藉。
“通、通、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乔伟民飘渺在空中的思绪拉回,他无可奈何的打开门:“谁呀?”
一股更加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董韦博拎着酒瓶靠进乔伟民的怀里:“韦博,韦博——”
乔伟民费力的将董韦博拖到沙上,董韦博拉着他的手口齿不清的嚷着:“老乔,来,陪我再喝,再喝一杯。”
“韦博,你在哪儿喝这么多酒啊?”
“来,喝。”韦博将酒瓶送到嘴里,乔伟民一把抢下来:“韦博——,好,我陪你喝。”
乔伟民和董韦博两个人靠着沙跌坐在地板上,空的酒瓶滚落一旁。
“老乔,你说,人的感情是不是真的,真的要靠血缘,血缘来,来维系?”
“不知道。好像有人,也,也问过我同样的,同样的问题。”乔伟民使劲的晃晃头:“是谁问过我呢?”
“我从小就背负着私生子的身份和我妈生活,哼,如果,不是,因为我是董家唯一,唯一的血脉。我,我想,我一辈子也别想跨进董家的大门。”韦博清瘦的脸上划过一道泪痕。
“老乔,我,以为,以为我可以给她幸福的时候,却没有了给的权利。”
“乔森,会不会,也背着私生子的身份生活呀?”乔伟民喃喃道。
“老乔,我不该回来,如果,如果我不回来,她就不会受伤。”韦博用力的揪着自己的头:“可是,我就是放不下她,安然,安然——”
乔伟民脸上挂着迷离的笑容喃喃的唤着:“春阳,春阳——”
阳光洒满整个房间,董韦博艰难的睁开沉重的眼皮,耀眼的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睛,他抬起手遮住了那片阳光。
“韦博,你醒了。”乔伟民说道。
“嗯。”董韦博转过脸注视着乔伟民,看见乔伟民将乱蓬蓬的头梳理的整整齐齐,脸上的胡须也剃得干干净净,身上穿着一件短风衣,整个人看上去精神清爽许多。
“老乔。”韦博微微弯起嘴角:“你好啦。”
“我终于想起来,是谁问过我,人的感情是由血缘来决定的吗?”
“是谁?”
“安然。”
安然,韦博的心猛地被刺痛,他蹙着眉头,紧紧的咬着牙齿,清瘦的面颊浮起一种隐忍的苦涩。
“韦博,陪我去接乔森吧。”乔伟民淡淡的说道。
韦博一怔,亮晶晶的眼神直射在乔伟民的脸上,乔伟民幽幽道:“春阳说过,在她心里,乔森就是我的儿子。”
白梅琳惊讶的看着教育局的正副两大局长风风火火的冲进自己的办公室:“什么?你们要接乔森?”
“可是,安校长,已经把他接走啦。”
“安然接走了他?去了哪里?”韦博的心莫名的一紧。
白梅琳不敢正视董韦博眼里射出的精光,嗫嚅着:“我不知道,安校长给乔森办理了退园手续。”
“走,老乔。”
白梅琳愣愣的看着董韦博和乔伟民一闪而过的身影,摸摸自己被吓得扑腾扑腾乱跳的心口窝。
“安然——”董韦博用力推开自己家的大门。
“乔森——”乔伟民不停的推开每间房门,希望在自己的呼唤下,乔森像以前一样可以顽皮的跳出来扑进自己的怀里。
屋子里空空荡荡的回响着董韦博和乔伟民的呼唤声。
“糟了,这个傻女人。”韦博用力将手砸在墙壁上,雪白的墙上留下了斑驳的血迹。
“这个安然,大着肚子,能带乔森去哪儿呢?”乔伟民喃喃道。
韦博眼神一闪,仿佛想起了什么:“走,去长途汽车站。”
董韦博趴在售票窗口:“同志,去萧县的车什么时候?”
售票员耷拉着眼皮,冷漠的哼着:“现在。”
乔伟民和董韦博向站台冲去,一辆客车缓缓驶动,乔伟民冲过去伸开双臂拦在车子的前面
思念如同一种可以啃噬心脏的蚂蚁,在韦博的心中爬行。他远远的望着安然离去的脚步,忽然看见安然停下脚步,倾转回眸满眼的不舍,满眼的留恋韦博再也抑制不住思念的泪水任它划过脸庞。
………【番外(一)乔伟民下】………
一排车队停在萧县英才学校的教学楼前,看到打头的是那辆熟悉的奥迪车,安然的心莫名的一紧,疾步走向前,车门打开,乔森从里面跳下来,一头扑进安然的怀里。半晌,乔森仿佛现了什么不同,他用胖乎乎的小手轻轻抚摸安然的肚子,抬起脸讶异的问道:“安姨,你肚子里的小宝宝呢?”
安然灿然一笑:“傻瓜,安姨已经把她给生出来啦。”
“是吗?我要看小宝宝。”乔森兴奋的嚷着。
“好啊。”安然看见从车上下来的乔伟民,极力掩饰着心中的失落:“乔局长。”
“哦,王校长,你看着安排一下。”安然回头交待着王副校长:“乔局长,到我办公室吧。”
“乔局长,喝点水吧。”安然递给乔伟民一杯水。
乔伟民接过来,轻轻的放在桌子上,环顾着四周简陋的摆设:“安然,这里的条件可没法和市里比啊。”
“条件是艰苦了点,但是这里更需要我们的努力和付出。”
乔伟民凝视着安然,因为还在哺乳期而微微丰腴的身子,一头浓密的短,脸上挂着平淡的笑容,整个人看上去散着一种母性的光辉:“安然,我这次来就给你们带来了十台电脑和一些教学的用品。”
“谢谢,乔局长,我代表我们英才学校的所有孩子们感谢局领导的关系。”
“安然,我这次来其实是假公济私啊。”乔伟民看了看安然不解的目光,微微笑道:“今天是清明,我想看看春阳。”
安然的鼻子酸酸的,眼里浮起一层雾气,微微点点头。
清明时节,远远望去菩提山上已经淡淡的蒙上了一层浅绿,安然拉着乔森的小手缓慢的走在那萧瑟的山间小路上,乔伟民默默的跟在她们的的后面
“乔局长,你看——”乔伟民顺着安然指的方向,远远的看见一棵高大的树屹立在山坡上:“春阳,就睡在那里。”
走近了,乔伟民才现,枝干婆娑的大树下面,并没有想象中的坟墓,只是微微的有一些隆起的土堆,土堆上冒出浅浅的绿芽。
安然看出乔伟民的疑惑,冲他微微点点头:“就是这里。”
乔伟民轻轻抚摸着那棵梧桐树斑驳的树干,恍惚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轻轻的叹息。乔伟民惊讶的环顾四周,困惑的看着安然:“安然,你有没有听到春阳在叹息啊?”
安然幽幽的看着梧桐树:“春阳,你果然没有爱错人。”
“乔局长,春阳一直在等你,谢谢你。”
乔伟民的眼睛湿润了,看着远方蔚蓝的天空,不由得长长的叹息一声。
“安然,其实我更要谢谢你和韦博。”
安然听到“韦博”两个字,心猛地跳动一下,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望着乔伟民。
乔伟民轻轻打开包,从里面取出一个纸袋交给安然:“这是韦博临走的时候让我转交给你的。”
安然颤抖着手接过纸袋,喃喃道:“他走了?”
“其实,他本来就不属于这里,只是为了某人才一直不肯离去。”乔伟民凝视着安然一点一点失去血色的脸:“安然,你为什么就不能自私一些呢?”
“自私?因为‘自私’,安然三岁失去了母亲;因为‘自私’;安然带给亲人无限的伤痛”安然失神的望着远方:“我怕”
“东西我已经带到啦,总算没有辜负韦博之托。”
安然轻轻的打开纸袋,伸手拿出里里面的东西,居然是一个深蓝色的小本。安然好奇的打开,心里坍塌成一片。
那是一本去往美国的签证,签证里夹着一张飞往洛杉矶的商务机票。如果这世上真的有一种痛可以让人痛彻心扉,那么安然现在就在独自品尝着这么痛。
安然默默的将签证合起,放入纸袋,现里面还有一封信,轻轻拿出,凝视着信封上熟悉的字迹,安然再也抑制不住泪水,任它滴落胸前。
“爸,妈。来客人啦。”安然下了奥迪车冲屋里喊着。
萧爸爸披着衣服迎出来,萧妈妈怀抱着一个白白胖胖的婴儿紧紧跟在后面。
乔森咧着嘴扑过去:“奶奶,爷爷——”
萧爸爸抱起乔森:“哎呦,乔森,你长胖啦。爷爷都要抱不动咧。”
安然笑道:“爸,妈。这是我们乔局长。”
萧爸爸连声说道:“哎呦,是领导啊,快,快进屋。”
乔伟民微微笑道:“伯父,伯母,你们好啊,你们哪,可别听安然的,我是乔森的父亲,今个儿,我就是带乔森回家看看你们二老的。”
“好,好,快进屋吧。”
乔森爬上炕,把那个白白胖胖的婴儿揽在怀里:“安姨,这就是你的小宝宝吗?”
“是啊。”
“哦,小宝宝,我们早就认识啦,我是哥哥。”乔森仿佛想起什么看着安然:“安姨,他是弟弟还是妹妹啊?”
“是妹妹。”
“很可爱哦。”乔伟民*着婴儿的头:“叫什么名字?”
“安心。”
安心?乔伟民凝视着安然喃喃道:“真是好名字。”
夕阳西下,乔森不舍的拉着安然的手:“安姨,你就和我们回去吧。”
乔伟民凝视着安然:“是啊,安然,要不你就和我们回去吧,其实,刘校长一直跟我念叨你呢。”
安然笑着摇摇头:“不啦,我和某人已经有了约定,我要在这里等他。”
乔伟民心中一颤,这是一个怎样的约定啊?这一等,是无望的等,是来生的等,是明知不可等的等
………【番外(二)梁刚上】………
一阵急促的砸门声,将梁刚从梦中惊醒,他拉过被子蒙住脑袋。但是砸门声依然执着的响着,梁刚无奈的从床上爬起来,吸着鞋打开门:“谁呀?”
门外站着一个背着大挎包身着制服的陌生男人,梁刚睁着朦胧的睡眼扫了他一眼,不耐烦的说道:“你找谁呀?”
“哦,梁刚是吗?”
“哦——”梁刚打了个哈欠:“嗯。”
“喏,你的信。”男人将信丢给梁刚转身离去。
梁刚莫名其妙的接过信,挠挠头,好奇的撕开信封——
梁刚:
你好。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更好的方式和你道别,就用这种方式跟你说再见吧。
与其说你曾经是我的爱人,还不如说是我的亲人。怎能忘记在安然独自游荡在街头,是你拉着我的手陪在我的身边;怎能忘记在安然失去父母的关爱,是你给了我兄长般的关爱那些美好的日子安然一定小心的保留在记忆中。
梁刚,请你向阿姨转达安然的歉意,因为安然自私而又任性的“爱情”带给她无法愈合的伤痛。
以后,安然会忘掉你曾经给予我的爱和痛,好好的生活下去。而你和阿姨也要好好的开始新的生活。
人生应忘却,忘却从前,忘却过去,忘却曾经。带着记忆在人生的路上跋涉是沉重的,也是一种痛苦,因而要学会忘却,放弃以往的记忆,郁闷沉重的心灵才会有所轻松,才不至于在人生之途中心疲而倒。梁刚忘了我吧!
另:附上离婚协议请你签字
安然
梁刚愤怒的将信撕得粉碎,抛向空中,从肺腑出一声野兽般的嚎叫:“啊——”
董韦博刚刚将车子驶离教育局的大门,迎面差点撞上一辆急驶来的出租车。
董韦博愠怒的看着从车上下来的梁刚,将车子微微倒退一下,调整方向向远方驶去。
梁刚愤怒的叫骂着,跳上出租车紧紧的跟在后面。
辽城的西平路上,一辆奥迪车在前方疾驰,后面一辆出租车紧紧的相随。
董韦博一个漂亮的漂移将奥迪车停在路旁,梁刚把车子也在路旁停下。董韦博看着梁刚怒气冲冲的向自己的车子走来,推开车门迎了上去,挥起拳头重重的落在梁刚的脸上。
梁刚大声的咒骂着,转身挥拳扑向董韦博,两个男人就像是两只了情的狮子,扑在一起撕咬着…
“你把我老婆藏在哪里?快交出来——”
“你老婆?如果你把她当老婆,怎么会做出那么禽兽不如的事情?”
梁刚残忍的笑着:“怎么?就允许她陪你吗?我告诉你,我的女人,老子想什么时候睡就什么时候睡。”
董韦博的拳头重重的落在梁刚的脸上:“你就是混蛋,她怀着你的孩子哪。”
“我的?”梁刚恶狠狠的吐出口中的血水:“你们一对奸夫淫妇,给我戴绿帽子不说,还弄出个孽种。”
“住口。”董韦博愤怒的看着眼前这个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男人,轻轻吐出一句让梁刚目瞪口呆的话:“你难道真的忘记了,在省城,是谁雨夜留宿在安然的宿舍吗?”
梁刚如同醍醐灌顶一般愣在那里,耳边不断回想起安然的声音:“此生你若肯许我一个‘信’字。”
“我说你信,永不相疑。”
“啊——”梁刚掩住耳朵跌坐在地上。
董韦博怜悯的看着地上的梁刚,转身想要离去,梁刚扑上来,紧紧的拉着他的裤脚:“求求你,把安然还给我。”
“还?”董韦博的眼睛湿润了:“我从来就不曾拥有过她,如何还给你呀?”
梁刚忽然匍匐在地上:“对不起,是我错了。求求你告诉我她到底去了哪里?”
董韦博并不理睬匍匐在地上的梁刚,转身慢慢离去。
“我不能没有她,我爱她。”梁刚绝望的大声呼喊着。
“爱?”董韦博并不回头,仰望着阴霾的天空:“梁刚,你真的爱她么?如果真的爱她,怎么忍心让她小小年纪失去母亲?如果真的爱她,怎么忍心将她带入充满仇怨的婚姻?”
雨终于从天空中飘落,打在梁刚的脸上,身上
梁刚跪在西平路上,仿佛看见八岁的自己满脸倔强,满脸仇恨的站在那里
………【番外(二)梁刚下】………
乔伟民不记得这是第几次“遇见”梁刚了,他将车子在楼前停好,拉着乔森的小手,无视梁刚的存在向楼里走去。
“扑通”一声梁刚跪在地上:“乔局长,真不好意思,又来打扰您。”
乔伟民无奈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梁刚:“你走吧,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告诉你安然的下落。”
“乔局长,您放心,我绝对不会伤害安然的。我妈妈,快不行啦,想见见她们母子。”
乔伟民深深叹口气:“你先回去吧。”
“谢谢,谢谢。”
一阵电话铃响起,安然伸手拿起听筒:“喂,您好。”“安然,最近好么?”电话那端传来乔伟民低沉的男中音。
“乔局长,您好。”安然惊喜的笑道:“乔森,最近好么?”
“哈哈哈,看来,你比我这个爸爸还惦记他呀。”
“不好意思。”安然抱歉的笑着:“您有什么指示啊?”
“……”电话里一阵沉默。
安然小声的唤道:“乔局长?”
“噢,不好意思,安然。我刚刚…咳咳…”乔伟民吞吞吐吐的解释着。
安然敏感的意识到一定有什么事情生:“乔局长,有什么事,您尽管说。”
“安然,是这样,梁刚找了我很多次…”
“乔局长,”安然打断乔伟民的话:“不好意思,我不想见这个人。”“安然,我知道,但是,他说,*妈快不行了,她很想见见你。”乔伟民微微顿了顿,还是说出了想说的话:“安然,你有决定权,但是我觉得安心毕竟是她的孙女…”
安然抱着安心缓缓的走在城南老区的那条路上,老区的路还是那样破败不堪,到处悬挂着“早搬迁早回迁”的标语,一阵阵机器的轰鸣声传来,远处已经有几栋楼正在拆迁,灰尘四起。
安然把安心的脸轻轻埋在自己的胸前,已经看见自己曾经居住过的老楼了,楼里似乎已经有人搬走了,破旧的老楼上徒留着一个个拆扒完剩下的黑洞洞窗口。
安然抬头看看那个依然爬满了绿色的藤萝的窗口,心中隐隐的一痛,她深深吸口气,慢慢地向楼里走去。
梁刚听到轻轻的扣门声,撂下手里的煎药壶,大声的应着:“来了,来了。”
梁刚推开门怔在那里,安然小声的说道:“我,我来看看阿姨。”
“哦,请进,请进。”梁刚慌乱的让开门口。
安然慢慢地走进这个熟悉的房间,静静的环视着四周,看上去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没有了往日的温馨,显得冷冷清清的。
梁刚紧张的注视着安然怀里的孩子,白白胖胖的脸蛋,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新奇的注视着周围的一切,看见梁刚在看自己,竟然害羞的嫣然一笑。
梁刚的眼睛湿润了,想伸出手抱抱她,但又实在是无力举起胳膊,他无助的捏紧拳头。
“阿姨,在吗?”安然淡淡的问道。
“嗯。”梁刚点点头,带着她走到梁母的卧室。
梁母瘦小的身子埋在被子里,几乎看不出起伏。面色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头不知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