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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阁罗凤恼羞成怒,彻底撕下了伪装,对李景龙不再是称兄道弟的伪善面孔,而是横眉怒目,破口大骂:“卑鄙小人,休要聒噪!
枉我视你为兄弟,将贴身腰牌赠与你,许你官职,却不想酿成今日之祸!事已至此,某只恨识人不明,交友不慎,一片真诚却换来恩将仇报。忘恩负义之徒,你想怎样?”
“真诚么,不见得吧?”
面对阁罗凤满脸狰狞的怒声诘责,李景龙丝毫不为所动,蚩尤刀依旧架在皮罗阁的脖子上,左手伸进腰带,取出所谓的“贴身腰牌”,在阁罗凤眼前晃悠,冷笑道:“你口口声声的‘一片真诚’就是这个吧?”
语气一顿,李景龙满脸鄙夷的眯眼看着阁罗凤,不屑道:“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想必你已经忘了这枚腰牌是为何落在我手里的,那就让我再提醒你一下!”
缓气间隙,李景龙扭头环视四周,看到内廷禁卫已然围过来,将自己一行五人围堵在方圆不足三丈的狭小空间里;而竹灵倩、施望千、于赠和邓罗颠四人则围护在自己身旁,形成圆形防护阵型。
“既然都来了,诸位就睁大眼睛看清楚,竖起耳朵听真切了!”
举起手中的腰牌,李景龙大声道:“这枚腰牌,就是你们大王子阁罗凤的贴身令牌!你们一定很好奇,堂堂南诏大王子,号称‘罗凤战神’的令牌,怎么会落到我李景龙手里?
答案很简单,这枚腰牌是你们的大王子为求自保,唯恐我趁他孤身落难时乘机下手,才假仁假义的赠送给我,还惺惺作态的称我为‘兄弟’,借此稳住我,拉拢我。
当时,阁诚节三兄弟指责他勾结浪穹寨谋害诏王,于是他奉命追击浪穹大巫师竹灵倩,为你们身中剧毒的诏王讨取解药。为了保住他自己的性命,并谋求南诏世子之位,他一直率军跟着我们,而后他孤身涉险,带着十余名亲兵深入吐蕃境内,亲自与巫师竹灵倩密谈。拿到解药后,他担心自己势单力孤,害怕我尾随其后,率部中途劫杀,于是假惺惺地与我交好,将随身腰牌送给我,以示诚意。
自此,这块腰牌就在我手里。
一个月前,受白洁夫人所托,我护送偏罗俟出使南诏,与你们的诏王结亲。阁罗凤本想乘机讨回腰牌,却又想借此机会收买我,以我为内应,兵不血刃,一举收复浪穹寨,再建奇勋,进而登上世子之位。
于是他拿到腰牌之后又还给我,并私授官职与我。随后,在白洁夫人出嫁离开浪穹寨时,他明为推荐我继任浪穹三寨主,实则暗藏祸心,挑拨大寨主偏罗俟猜忌我、怀疑我,企图利用我和偏罗俟之间的矛盾,挑起浪穹寨内斗,进而分崩离析,土崩瓦解。
不得不承认,你们的大王子阁罗凤深谋远虑,文韬武略,智计过人,拿得起、放得下,是个大奸似忠、大伪似真的了不起的人物。只可惜,他过于自负,高估了自己,看轻了我李景龙!
他一边假惺惺的和我交好,试图利用我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一边讨好你们的诏王皮罗阁,谋求世子之位,还觊觎我的女人。里里外外装好人,他几乎蒙蔽了所有人的眼睛,其中就包括我在内,让我误以为他是个义薄云天的豪爽汉子,一度视他为兄长,引为平生知己。
然而,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假的终究假的,任何阴谋诡计纵能得逞一时,却终将暴露在阳光下!
今日,当着诸位的面,南诏大王子阁罗凤,我送你一句话‘真诚不可愚弄,善良不容亵渎,天道不可欺!”
“你···找死!”眼睁睁地看着李景龙侃侃而谈,当众揭露自己为谋取世子之位而不择手段,阁罗凤的脸色一阵红一阵青,最终一片铁青;而李景龙最后一句话更是直接点燃了阁罗凤的满腔怒火,使他勃然大怒,抛开一切顾忌,竭斯底里的怒吼咆哮。
“一派胡言,贼子安敢信口开合,乱我军心!众将士听令,不得放走任何一个刺客,诛杀李景龙,给我杀!”大吼声中,阁罗凤高举战刀,刀锋直指李景龙。
阁罗凤的话音方落,李景龙便将皮罗阁拉到身前,刀锋横在皮罗阁的喉管,大声断喝:“站住!谁敢上前一步,我就砍下皮罗阁的狗头!”
“嘭——轰!”刚要抬腿冲杀的南诏禁卫闻声后,脚步声戛然而止,既而訇然撤步,轰隆作响。
“呃?”李景龙的这声断喝,不仅吓退了千余名禁卫,也让不顾一切冲杀上来的阁罗凤身形一顿,既而神情狰狞,内心剧烈挣扎。但他的脚步却停了下来,不但不敢向前,而且还心虚的后退一丈有余。
尽管他妥协后退了,但他方才的命令彻底暴露了他不顾皮罗阁安危、誓杀李景龙的用心;同时,也等于间接承认了李景龙的一番话,证实他阁罗凤正如李景龙所说,阴险奸诈,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谋得世子之位,没有半点父子亲情。
就在阁罗凤犹豫挣扎之时,李景龙头也不回的大声喊话:“阁诚节何在?
你都看到了,你大哥已经不顾你父亲的死活,准备倾力一搏,企图靠武力夺取南诏王之位了!这时候你若是还不站出来,不光你父亲死不瞑目,只怕你们兄弟三人日后也不会有好下场;我敢断言,阁罗凤即位南诏王之日就是你们三兄弟丧命之时!”
“嗯?这···众将士退后!”李景龙话音未落,身后便传出阁诚节的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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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七十六章 闲庭信步()
第七十六章万军之中闲庭信步
正如李景龙所料,阁诚节仓皇逃命之后果然又回来了,而且他第一时间采纳了李景龙的“建议”,抢在阁罗凤彻底疯狂之前挺身而出,严令禁卫军不得出击。
看到这一幕,李景龙对怒容满面的阁罗凤笑了笑,挑衅道:“我知道你现在恨不得一刀砍死我,如果时间允许的话,还想把我碎尸万段。很可惜,你没有这个勇气,又不肯拿自己的命换我的命,所以你没有机会了。信不信,此刻你只要一抬脚,阁诚节麾下的亲兵就会乱箭齐发,将你扎成刺猬。呵呵······”
“哼,你得意的太早了!这里是我南诏王宫,不是浪穹峡谷,你能进得来,却未必出得去!若你放开我父王,或许我会考虑放你一条生路,否则,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面对李景龙的挑衅,阁罗凤气得牙痒痒,后槽牙“咯咯”作响,脸色阴沉得像黑炭,冰冷的眼神恨不得将李景龙生吞活剥,挫骨扬灰。
然而阁罗凤终究不是寻常人,此刻他纵然义愤填膺、满腔怒火,却仍旧能压制愤怒,没有被怒火冲昏头脑,依然能理智地处理当前局势。
只见他急退十余步,退回亲兵卫队之中,而后,对李景龙五人厉声喊话:“尔等听着,我阁罗凤愿意替父王做你们的人质,直至你们安全出城!”
“嗯?没想到你还个大孝子啊!呵呵···”李景龙闻声大笑,旋即脸色陡变,笑声戛然而止,沉声道:“既然自愿代替你父亲做人质,你为何退到五丈开外?你高看你自己了,想做我的人质,你还不够资格。众目睽睽之下,你居然这么虚伪,真正是不知羞耻,令人齿冷!”
语气一顿,李景龙冷眼环顾四周,厉声喝道:“全部退后,让出走廊!现在,你们诏王要送小爷出城,谁敢妄动一步,你们的诏王就会掉一块肉;谁敢擅自出手或放箭,我就砍掉皮罗阁一只手!都给我让开!”
说话之际,李景龙一手抓着皮罗阁的肩膀,一手持刀架在皮罗阁的脖子上,带着竹灵倩四人退向内殿。
“后退,后退!全都不许妄动刀箭,不得伤了父王!”阁罗凤和阁诚节异口同声,近乎同时喝令禁卫后撤。
这兄弟二人竟然作出相同的决定,这是十几年来的头一遭,堪称奇迹。
显然,面对李景龙的彪悍强势和近在咫尺的南诏王之位,促使这兄弟二人无形中相互牵制,互相提防,而这恰恰是李景龙一番唇舌之下想要达到的效果。
挑拨离间,现学现卖。
昔日,白洁夫人出嫁时阁罗凤在篝火宴会上使用过,试图挑拨李景龙和偏罗俟内斗,从而达到削弱分化浪穹寨的目的。当时,李景龙已有所察觉,却捉摸不透,模棱两可,无法确定阁罗凤的真正用意。
如今,通过刚才一番半真半假的巧诈,终于证实了他之前的猜测。
于是李景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以皮罗阁为引,当众挑起这兄弟二人的矛盾,使他们互相猜忌,彼此提防戒备,从而给李景龙一行人挟持皮罗阁撤离王宫,以及离开太和城营造了有利条件。
······
刀枪对峙,亦步亦趋。
一刻钟后,李景龙挟持皮罗阁走出宫殿,出现在王宫门前。
这时,围在他们五人周围三丈之外的禁卫军多达万人之众,俨然置身于铜墙铁壁之中。
若一步踏错,顷刻之间便会淹没在铁甲钢枪的人海里,连根骨头都不会留下,必定遭万人践踏化作肉泥。
但现在,有皮罗阁做人质,李景龙一行游走于万军之中犹自闲庭信步,优哉游哉,畅行无阻。
“噔噔———驾!”
乍一走出宫门,只见王宫西北角的侧门中突然冲出两辆马车,清脆急促的马蹄声伴着车辙滚动声倾轧宫门前的所有声响。
层层重叠的禁卫军闻声查看,赫然看到马车直奔宫门而来,而且每辆马车上还有十余名健壮甲士。
最不可思议的是,这两辆马车都是诏王皮罗阁的备用銮驾,选用六匹上乘骏马拉车,且战马披甲;马车不仅豪华宽大,还坚固耐用,具备很强的防御力和冲撞力。
“都别动,这是我和你们诏王乘坐的銮驾!”
就在禁卫军试图拦截马车时,李景龙一声大喝,叫住左边那些不安份的禁卫将士,而后,笑眯眯地道:“你们诏王身份尊贵,岂能徒步出城?所以我提前准备好銮驾,省得诏王颠簸劳累,伤了龙体。”
“李景龙,你别得寸进尺,立刻放开我父王!”看到六匹銮驾冲过来,阁罗凤顿时大惊失色,急声呵斥。
不光他又气又急,阁诚节也慌了神,怒声道:“李景龙,你欺人太甚!你到底想干什么?”
“呵呵···你们别急呀!我还能干什么,你们都知道的呀,我不过是想快点出城而已!”李景龙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笑道。
阁罗凤闻言眉头皱成了“川”字,怒不可遏地道:“我可以放你们出城,但是我父王脖子上还在流血,不能远行,必须留下!否则,你们休想离开宫门半步!”
阁诚节不甘落后,接着声,说道:“放了我父王,你们就可以乘銮驾离开;如若不然,你们所有人都别想活着出城!”
李景龙闻言冷笑道:“你们兄弟俩把我当傻子呢?放了皮罗阁,我这二十多个人还能活命吗?只怕走不出十步,就被你们万箭齐发,扎成筛子了。所以我劝你们别说废话,如果你们真的担心皮罗阁的伤势,还有点孝心的话,那就命令那些禁卫让开道路,放马车过来。我们也好赶紧上车,趁着天还没黑,尽早出城。
唉,别打岔,听我说完。我们越早出城,令尊脖子上的伤口就能越快包扎止血;否则的话···嘿嘿!看看他的脸色,啧啧,苍白如纸,嘴唇都干得开裂了,再耽搁下去···到时候,令尊就不是我杀的了,而是你们两个大逆不道的逆子害死他的,硬生生看着他的血一点点的流干,直至死亡。”
说到这时,马车已经到了,李景龙抓着皮罗阁的肩膀,将他拎上车,然后站在皮罗阁身后,大声道:“众将士都看清楚喽,给李某做个见证,你们的诏王皮罗阁现在还活着呢,免得日后说不清楚,冤枉好人!”
“你······”阁罗凤气得肺都要炸了,眦睚欲裂,挥刀指向李景龙,刀尖抖动不止,却愣是不敢说个“不”字。
眼见阁罗凤吃瘪,阁诚节冷哼一声,扭头瞥向一旁,默认了。
李景龙满眼蔑视的看了这哥俩一眼,然后拉着脚步轻飘的皮罗阁上车,“起驾,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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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鱼死网破()
天色阴沉,已是黄昏时候。
“开城!”
“嘎~~~吱吱!”
伴随被逼无奈的阁罗凤一声令下,紧闭的北城门缓缓开启。
城头上,一队队甲士肃然而立,如山峦一般重重叠叠,巍峨挺拔。
箭垛口,数以千计的弓箭手搭弓上弦,弓弦阵阵,箭矢森森,蓄势以待。
女墙边,数以百计的巨弩架在城头,内外兼顾,弩箭入槽,绞架紧绷,如同蛮荒巨兽一般狰狞暴戾,似乎随时都会凶性大发,将正欲出城的两辆马车吞噬湮没。
“咯吱”开启的城门口,诏王銮驾不急不缓的滚滚前行,徐徐通过城门。
在它之前,王天运驾驭着一辆马车先行开道,驰过吊桥,率先抵达护城河北岸。
然而,北岸五十步开外,五千羽林铁骑已然枕戈待旦,将吊桥北岸周边百米方圆的荒野团团围住,密不透风,水泄不通。
“哒哒~~~吁!”
马蹄声零落,銮驾停在吊桥中央,推开车门,李景龙纵身跳下马车,手持蚩尤战刀,站在銮驾旁,面无表情地看着驱马而来的阁罗凤四兄弟。
这次与之前不同,南诏王皮罗阁并未下车,同他一起留在车内的还有浪穹巫师竹灵倩。
在离开南诏王宫的半个时辰里,阁诚崇、阁诚进两兄弟也率军赶来,与二哥阁诚节会合,并肩齐驱。
至此,皮罗阁的四个儿子到齐了,其麾下大将也已抢先出城,与护城河北岸陈兵拦截。
“噔噔~~~”阁罗凤四兄弟策马踏上吊桥,四马并行,与李景龙相隔十步,勒马驻足。
李景龙神情自若,平心静气的道:“又要劳烦大王子了,令岸边的羽林铁骑散开让路!”
阁罗凤四兄弟闻言对视一眼,随即阁诚节三人相顾点头,将目光投向阁罗凤,俨然以他马首是瞻。
阁罗凤见之眉头紧皱,满脸愠色,却又无法推托。
稍作思量,他驱马上前两步,目光凌厉的从銮驾马车上扫过,落在李景龙身上。
“让我父王下车,我要亲眼看到他平安无事,才能放你们走!”
“嗯?莫非你以为我已将皮罗阁杀死在銮驾中?”沉声宁问,李景龙不屑的笑道:“呵呵,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太多疑了,并非所有人都像你阁罗凤一样假仁假义。面善腹黑!”
说罢,李景龙伸手拍了一下车厢,旋即,竹灵倩押着皮罗阁下车,一声不吭的站在李景龙身后。
这时,阁罗凤四兄弟赫然看到,其父皮罗阁已被绑缚起来,脖子上的伤口也已包扎止血,除了惊吓恐慌、脸色苍白之外,再无异状。
眼见于此,阁罗凤心下大定,冷峻阴沉的脸色稍稍缓和,绷紧的神经也慢慢松弛下来。
“放开我父王,我当众下令,命众军放你们离开,并保证不会派兵尾随追杀。”
“好!那就请大王子立刻下令,时候不早了,我等还急着赶路呢。”
“说得轻巧,你先放人!”
“先放人?”李景龙眉头一挑,反问道:“换作是你,你会答应吗?废话少说,立刻下令退军让路,待到我们脱离围困之后,必定放人!”
“哼,异想天开!这话,连三岁孩童都不会相信,你以为阁某会相信你的话?”阁罗凤满脸鄙夷的冷哼道。
“信不信随你,放不放人却由我说了算!所以,你没有选择,要么下令撤军让路,要么挥军厮杀。但我保证,在你动手之前,一刀剁了皮罗阁!”
话音稍顿,李景龙右手上的战刀陡然一转,厉声断喝:“好狗不挡路,撤军,让路!否则,休怪李某刀下无情!”
“你···哼!”面对李景龙的强硬霸道,阁罗凤气得满脸涨红,咬牙切齿,恨不得一声令下,万箭齐发,将李景龙扎成筛子。怎奈形势比人强,父亲落在人家手里,以致他投鼠忌器,麾下纵有数万大军亦是徒然。
扭头回望,只见阁诚节三人相继点头,阁罗凤见状,脸色愈发阴沉,暗自骂道:“卑鄙小人,当真不为人子!遇到争权夺利、加官进爵的事情,一个争先恐后丝毫不让,可遇上这种当众出丑、丢人现眼的事,却都成了缩头乌龟,全都推给我。等着瞧,待我救回父王、重掌军权之日,定叫你们三兄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念闪过,阁罗凤冷冷地盯着李景龙,阴恻恻的道:“算你狠!但是你给我听好了,离城五百步,必须放下我父王,而后任由你们逃离,我绝不追击。五百步,只有五百步,你若敢食言或杀害我父王,纵然尔等逃到天涯海角,我阁罗凤也要摘下尔等首级,为父报仇!”
说罢,不等李景龙回话,阁罗凤便扬声喊话:“羽林军听令,左右散开,撤军百步,放他们走!”
“诺———嗵嗵!”
果然,南诏羽林军不愧是百战精兵,不动如山,动辄雷霆万钧,令行禁止,令人敬畏。
眼见北岸的羽林军向两边撤退,让出一条道路,李景龙双眸微眯,眉头剧烈跳动几下。
随即他似笑非笑的看向阁罗凤,低声道:“多谢了。不管之前你抱着何种目的帮助我,我都领情,此番我便偿还给你,希望你能把握住机会,得偿所愿。另外,也请你记住,从今往后,你我互不相欠,恩断义绝!”
抬手提刀,李景龙转身跳上马车,“继续赶路,起行!”
“噔噔~~~!”六马銮驾快速碾过吊桥,直达北岸。
早已等候岸边的王天运,驾驶马车退到一旁,让銮驾先行,而后驱车跟随。
李景龙临行时的话让阁罗凤颇感意外,令他有些摸不卓头脑,不明白李景龙到底什么意思,又拿什么偿还自己。但这并不妨碍他的脚步,看到李景龙坐回銮驾,他便驱马前行,始终与马车保持十步间距,寸步不离的紧跟着。
纵马疾驰,五百步行程以肉眼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