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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唐枭雄-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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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斋戒,早在佛教传入中国之前就已经存在,是参加祭祀之前所做的一些清洁身心的准备。

    所谓斋,指的是主动意义上的沐浴更衣、凝聚神思;而戒,则是防范意义上的杜绝欲望和欢娱,如禁止饮酒食辛、性行为和各种娱乐活动。

    本来是一场速战速决的“闪婚”,抵达太和城的当日便是成亲洞房之时,可是经过这么一来二去的折腾,硬是将婚期延迟二十多天,这一变化是许多人始料不及的。

    无独有偶,白洁夫人大婚之日,恰恰是浪穹寨三十多个村寨迁徙逃亡的动荡之时。

    正当竹灵倩和李景龙等人忙于安抚部落族人、积极平息动荡的时候,太和城内,一场前所未有的盛大婚礼正式拉开序幕。

    然而,谁也不曾想到,大婚当夜,悄然上演了一场酝酿许久的剧变。

    就在皮罗阁心跳加速、迫不及待的走进洞房时,却在房门口,遇到了身披麻服孝衣的白洁夫人。

    这次她没有提要求,而是请求皮罗阁准许她前往北门洱海河畔,祭奠葬身河底的亡夫,告慰亡灵,以全昔日夫妻之情。(七年前,白洁夫人收殓亡夫的骨灰跳入洱海,之后她死里逃生,盛装骨灰的包裹却沉入河底。)

    皮罗阁自认为理解白洁夫人的心意:而今她改嫁给自己,理应告知亡夫的英灵,终归是夫妻一场,祭奠一番也在情理之中,无可厚非。

    因此,皮罗阁没有理由拒绝,白洁夫人有情有义,改嫁时祭奠亡夫,就等于与前夫旧事做个了断,往后全心全意地开始新生活。

    于是,新婚当夜,皮罗阁亲自陪同白洁夫人出城,前往洱海南岸的断崖,一同祭奠她的亡夫。

    祭祀过程很顺利,白洁夫人中规中矩,没有丝毫异样,这让皮罗阁一直悬在嗓子眼上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就在祭奠结束准备起行回城之际,白洁夫人突然发难,挥手间刺死两名时刻不离左右的禁卫,既而持匕刺向近在咫尺的皮罗阁。

    电光火石间,近来一直跟随皮罗阁左右的阁罗凤眼疾手快,飞起一脚,踢掉白洁夫人手中的短匕。

    然而,历来被人视为手无缚鸡之力的白洁夫人,却在这一刻展现出极其敏捷的身手。

    短匕失落的同时,但见她身影一闪,旋转之中徒手夺白刃,将一名禁卫的横刀夺过来,进而挥刀砍向阁罗凤。

    “噗!”出其不意的一刀,结结实实地砍在阁罗凤的右腿上,拔刀时鲜血横流,依稀可见血液下的森森白骨。

    平素自诩智勇双全的阁罗凤,从来没把白洁夫人放在眼里,故而他刚才一脚踢飞白洁夫人的短匕后,便挺身挡在其父皮罗阁身前,防止她再次行刺,却没有继续攻击。

    不承想,这次他失算了,竟然阴沟里翻船,被白洁夫人一刀砍中。

    所幸,白洁夫人身子淡薄,力量有限,没能砍断骨头;倘若换作天生神力的李景龙,这一刀下去,阁罗凤铁定变成瘸子。

    “哼!”龇牙咧嘴的冷哼一声,阁罗凤咬紧牙关,强忍着没有出声痛叫,可小腿上的剧痛还是让他冷汗直冒,额头挤满了汗珠。

    乍逢剧变,阁罗凤反应敏锐,侧身闪躲,露出站在他身后的皮罗阁。这一霎,他再也顾不上保护皮罗阁了,保全自己才是他唯一的选择。

    机会就在眼前,白洁夫人纵身跃起,挥刀斩向皮罗阁。

    孰料,正当她满心以为自己这一刀削掉皮罗阁的脑袋时,一声尖啸飘进耳中,旋即便见一个豆大的寒光直奔心口飞逝。

    “咻~~噗!”

    利箭灌入胸腔,摧枯拉朽的巨力将纵身腾空的白洁夫人凌空截住,既而仰面倒飞一丈多远,重重摔在崖边的崖石上。

    落地的一霎,她尚未来得及痛叫,便脱口吐出一道血雾,满腔热血在空气绽放血花,宛若傲世独立的牡丹花。

    “恶贼,你杀我夫君,欺我族人,辱我名节!今日我虽杀不了你,他日纵然化身厉鬼也不放过你!”

    白洁夫人噙血诅咒皮罗阁,脚步踉跄的退到断崖边,既而奋力拔出贯穿胸膛的铁箭,贝齿咬破嘴唇,却硬是没有痛叫一声。

    “七年前,我就死过一回,而今,终于可以去见九泉之下的亡夫了。如此下作肮脏的暗箭也配随我下黄泉?还给你们!”

    当白洁夫人使出全身力气扔掉沾满自己鲜血的箭矢后,仰面倒向崖下,落入冰冷刺骨的洱海。

    ******

    ——————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 爱在洱海(下)() 
第65章爱在洱海(下)

    断崖边,眼睁睁看着白洁夫人坠崖,怔怔失神的皮罗阁陡然回神,既而疾步飞奔,拼命地伸长双臂,想要抓住坠落的白洁,却连衣角都没抓住。

    近乎疯狂的皮罗阁,看到自己与白洁夫人的距离越来越远,顿时脚步不停,直奔崖边冲去。

    这一幕,吓得阁罗凤面无人色,霍然忘却了右腿的伤势,本能地纵身一扑,死死抱住皮罗阁的后脚,将前脚已经踩空的皮罗阁硬生生拽了回来。

    “嘭!”一声摔在崖边,皮罗阁没有像以往那样大声痛叫,而是双目无神地仰望夜空,眼角溢出两行无声的热泪······

    好多年不曾流泪了,就连皮罗阁自己都记不清上次落泪是在什么时候,又为什么伤心;但此刻,他的眼泪却忍不住的潸然而下。

    与眼泪一起打开的还有记忆的闸门:

    在皮罗阁的印象中,从见到白洁的那一刻起,她就在恨自己,恨得咬牙切齿,恨得娇容狰狞,恨得刻骨铭心,深入骨髓。

    然而,白洁这些复杂的表情,落在皮罗阁眼里,却是那么的美艳动人,那么的赏心悦目,那么的扣人心弦,令他怦然心动。

    尤其是白洁徒手刨出亡夫的骨灰,抱紧裹着骨灰的包袱纵身跳入洱海的一幕,令皮罗阁深深为之震撼,从此这个坚贞不屈的美丽容颜就住进了他心里,占据了他的脑海。

    七年前的失之交臂,让皮罗阁抱恨许久,肠子都悔青了。

    之后,连续几个月,他每天睁眼、闭眼,眼睛里都是白洁的绝美容颜,心里、脑子里也全是她宜嗔宜喜的模样。

    尽管白洁从未在他面前露过笑脸,可他总是能想起她甜美的笑容,而且一次比一次笑得好看,一次比一次笑得动人。

    时隔七年之后,皮罗阁盼来了一生中最兴奋最开心的激动时刻,白洁终于肯嫁给自己了。

    这是多么美妙的事情,老天对自己何其眷顾!

    为此,从来不信神鬼的皮罗阁,平生第一次虔诚的跪拜苍天,感谢它成全了自己的夙愿,感谢它将人间最美丽最温柔的女人送到自己身边。

    这次大婚,或许在许多人看来,白洁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要求,诸多挑剔,百般刁难,是令人极其反感、乃至生厌的行为;可这些落在皮罗阁身上,却让他满心欢喜,豪情万丈。

    白洁提得要求越多,皮罗阁就越高兴,因为这些表明她已经爱上自己;她越是挑剔,越是喜欢刁难,就说明她对自己越在意。

    所以,面对白洁夫人一连串的新问题、新要求,皮罗阁照单全收一概应允,哪怕再多再难,他也愿意去做,乐意效劳。

    累在身上,甜在心里,乐此不疲。

    要做的该做的能做的,皮罗阁都照做了,终于迎来了朝思暮想、期盼已久的最激动人心的大婚之夜。

    可最终,却是······

    或许,千百年后,许多人都会认为他皮罗阁很傻,甚至认为他犯贱,有受虐倾向或特殊癖好,口味重,与正常人不一样。

    但皮罗阁从不后悔自己对白洁所做的一切,即便是她坠崖前的行刺,皮罗阁也没有怨恨她。

    只是他当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因此呆愣半晌,直到白洁坠崖时,他才骤然清醒过来,继而奋不顾身的追到崖边,拼尽全力想要救她,留住她。

    那一刻,皮罗阁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哪怕白洁从来没有爱过自己,自己也不想让她死,尤其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在自己面前。

    这是因为,只要她活着,皮罗阁的心就还活着,就相信世上还有爱情;可是她若死了,那便将他的心也带走了。

    从此以后,他的内心世界一片灰暗,一片死寂,不再有爱,因为属于他的爱已经离自己而去,不复存在了。

    这就是南诏枭雄皮罗阁的爱情。

    包容的爱,放纵的爱,无怨无悔的爱···完全属于自己一个人的爱,永远得不到对方回应的孤单的爱。

    断崖边,皮罗阁静静地躺在白洁之前站立的崖石上,仰望天空,送走星辰,送走黑暗,迎来缓缓升起的朝阳,在冰冷的凹凸不平的岩石上躺了整整一夜。

    待他挣扎着站起来,踉踉跄跄的走到阁诚崇面前,左右开弓,甩手狠狠抽了他两个耳光,满脸阴沉的大声斥喝:“逆子,谁让你狠下毒手射杀她的!你知不知道,她死了,为父的心也死了?你···逆子,你还我白洁!还我白洁·······啊~~~!”

    竭斯底里的放声呐喊,皮罗阁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再度溢眶而出,既而仰天怒吼,暴戾而疯狂······

    ************

    “誓杀皮罗阁,为大寨主报仇!”

    “出兵南诏,诛杀皮罗阁,替大寨主报仇!”

    “不能让大寨主白死了,我们要替她报仇!”

    “阿姊被皮罗阁所害,今生不抱此仇,我白灵誓不罢休!”

    “······”

    聚义堂上,众寨主和将领们义愤填膺,怒火滔天,纷纷表示要给大寨主白洁夫人报仇,杀死南诏王皮罗阁。

    李景龙和白灵此刻也在堂下就座,白灵同众人一样,一门心思就想着杀死皮罗阁,替姐姐白洁报仇。

    群情激愤,争先恐后的放声怒吼,致使正堂上人声鼎沸,喧嚣之极。

    在这立誓报仇蔚然成风的大堂上,惟有李景龙蹙眉沉思,一言不发,安安静静地坐在左首位,深邃的眸子没有一丝情感波动,抬眼看着房梁上那根横贯整个大堂的粗壮横梁,一眨不眨,纹丝不动。

    此刻,距离白洁夫人的贴身侍卫香兰拼死回寨报讯已有两天,白洁夫人遇害身亡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浪穹峡谷,传至五大部落、一百多个村寨,近十万族众的耳中。

    两天以来,各部落首领、将领和各村寨族长闻风而动,相继赶到主寨表态请愿:集全族之力、举寨之兵,尽其所有,倾巢出动讨伐南诏,诛杀皮罗阁,为白洁夫人报仇。

    为此,各部落首领和出身村寨的将领们,带着本部族老的嘱托和族人们的意愿,纷纷赶来聚义堂,参加寨主议事,共商报仇大计。

    随即,大大小小一百多个部落首领和将领住进主寨,与六位寨主商议出兵报仇之策,众人踊跃发言,各抒己见,吵吵嚷嚷,争论不休。

    就这样,议事至今,已整整一天一夜,还在持续进行。

    议事过程中,满堂百余人积极踊跃发言,却都是慷慨激昂的响亮口号,全是信誓旦旦的复仇宣言,豪言壮语说了一箩筐,其内容却大同小异,近乎众口一词——为白洁夫人报仇!

    是以正堂上,围绕报仇展开的誓言赌咒此起彼伏,吼吼嚷嚷,甚是热闹。

    乍听之下,这些无所畏惧的誓言,着实令人热血上涌、心潮澎湃,似乎杀死皮罗阁替白洁夫人一事信手拈来,轻而易举;可是,当偏罗俟问起具体策略以及如何执行实施时,众人却无言以对,纷纷低头思索,鸦雀无声。

    因此,慷慨激昂的豪言壮语听得多了,听得久了,就会腻味,这便是李景龙沉默不语的原因所在。

    事实上,他完全听得出来,众人喊出的复仇口号都是发自肺腑的由衷之言。

    这是因为,一直深受他们敬仰爱戴的前任大寨主白洁夫人被害身亡,惨死在南诏太和城,这个悲痛的消息、残酷的事实,令他们无法接受,也咽不下这口气,既而萌生报仇雪恨,出兵南诏的强烈念头。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被热血冲昏头脑的众人慢慢冷静下来,因激愤而充血的猩红眼睛渐渐恢复清明,而后,将心思从报仇雪恨转移到部落生存和自身利益上来。

    冷静下来一想,众人便不难想到,经过此前与吐蕃军的生死鏖战之后,浪穹军折损上万将士,人口减少一万余众,军械、钱粮消耗甚巨;再加上,偏罗俟即位后贪图享乐,大肆挥霍,以及七天前的部落动乱,又耗费大量钱粮安抚部落族人。

    接二连三的变故,使浪穹寨雪上加霜,府库被搬空了,之前数年的积累几乎消耗殆尽。

    现如今,浪穹寨正处于动荡初平之时,局势微妙,族人们情绪敏感,稍有风吹草动,就会引发难以预料的严重后果。兼之,府库空虚,军械消耗巨大,短期之内又得不到补充,需要慢慢积累充实。

    这一切,足以让堂内众人清楚意识到,浪穹寨的实力已经大不如前,根本无力发动战争。因此,所谓出兵讨伐南诏,诛杀皮罗阁报仇,纯粹是信口开合、不切实际的空话,与现实毫无益处,根本解决不了问题,也报不了仇。

    就目前形势而言,当务之急是舔舐伤口,维持局势稳定,休养生息,以期尽快恢复实力,这才是重中之重,上上之策。

    ******

    ——————未完待续————————————

第六十六章 曲高和寡() 
李景龙对此了然于胸,是以他一直保持沉默,孤坐倾听。

    吵吵嚷嚷一整天的众人,直到口干舌燥、嗓子嘶哑时,才重新坐下来。

    将心中的义愤彻底宣泄出去,众人身上的热血也随之消退,既而回归现实,正视浪穹寨目前所面临的艰难处境,这才脚踏实地的开始思考对策。

    实际上,浪穹寨目前正处于内忧外患、举步维艰的困境之中,准确地说,应是陷入绝境,正处在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

    七日前的深夜,白洁夫人于大婚之夜刺杀皮罗阁未遂,既而中箭落水,葬身洱海。事后,南诏方面一边捕杀陪嫁队伍、杀人灭口,严密封锁消息;一边调集辎重、集结军队,待一切准备就绪,便出兵围剿浪穹寨。

    这一点,从香兰乔妆改扮逃离太和城,被南诏军沿途追杀的艰险过程,便足以说明南诏方面有意隐瞒白洁夫人的死讯,迅速筹措粮草,调兵遣将,不日便将出兵浪穹寨,先下手为强,企图抢占先机一举剿灭浪穹寨。

    因此,且不说如何替白洁夫人报仇,单是浪穹寨当下一穷二白、内忧外患的艰难处境,就让众人忧心如焚,焦头烂额。

    当堂内渐渐安静下来时,坐回李景龙身边的白灵忽然想到,他似乎一直坐在这里没有动过,也没有说过话。

    顿时,白灵娥眉紧蹙,訇然起身,甚为不悦地道:“景龙,大伙都在如何替姐姐报仇出言献策,你为何一言不发,你···难道,你不想为姐姐报仇,想置身事外吗?”

    此话一出,震惊四座。

    顷刻间,聚义堂上一百多双眼睛齐刷刷地聚焦在一点上,李景龙便是焦点所在,被围观的对象。

    坐在右侧首位的竹灵倩听到白灵的话后,眼底闪过一丝不喜,长长的睫毛剧烈跳动两下,红润妩媚的脸颊露出诧异之色,似乎很意外,没有料到历来以李景龙马首是瞻的白灵,竟会公然向情郎发难。

    竹灵倩并没有表现出来,也没有插话,而是目光略带挑衅地注视着李景龙,似乎在说:“看吧,你整天围着‘女朋友’打转,想方设法讨好她,可她并不了解你。”

    面对白灵充满质疑的诘问和不信任的表情,李景龙依然面不改色,慢条斯理地端起茶盅,轻轻吹着热气,眯眼吸一口茶香,而后,老神在在的抿一口茶水。

    放下茶杯的时候,他抬眼一扫,目光迅速从堂内众人的脸上掠过,恰好看到自己对面的竹灵倩挑衅嘲弄的眼神。

    “嘭!”茶杯落案发出一声轻响,奈何大堂内一片沉寂,落针可闻,以至于放个茶杯,竟弄出这么大动静。

    “诸位都曾踊跃发言,想必此刻嘴都干了,亟需一杯热茶润润喉咙。李某不才,不善出谋划策,于是趁着空闲,吩咐侍卫给诸位煮了几壶好茶,以备不时之需。

    有道是智者劳心,愚者出力。李某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因此,就替诸位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聊表寸心。大家别客气,尽管饮用便是。”

    说到这里,李景龙话音一顿,再次端起茶盅,笑道:“来,诸位如不嫌弃李某沏茶的手艺低劣,便一起喝茶!”话虽这样说,可他手里的茶盅却是晃了两晃便放下了。

    待众人饮茶解渴时,李景龙扭头看了白灵一眼,依旧目光深邃,让白灵无法揣测他这是什么意思,是喜还是怒,亦或是埋怨自己没眼色,竟当众让他难堪?

    收回目光,李景龙目视前方,看着对面的竹灵倩,面无表情地说道:“目前,寨子里的情况如何,毋须介绍,诸位便已心知肚明。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大伙都不是外人。当下,全寨还有多少族人、有多少军队,每年府库里有多少进项、多少支出,只需心中稍加盘算,便一清二楚,根本不需要看账目,不用询问府库钱粮。”

    堂内众人闻言一怔,纷纷放下茶杯,神情诧异地看着李景龙,不知他究竟想说什么,葫芦里装的什么药。待看到他询问的目光后,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证实他所言不虚,确实如此。

    “很好!既然大家都知道寨子里府库空虚,钱粮短缺,军械匮乏,那么,举全寨之兵讨伐南诏之说······”

    话到中途,李景龙刻意停顿一会,再接着道:“出兵之事,只怕难以兑现了。军备不齐,粮草不足,兵马不济,如何出兵征战?

    我知道,诸位都有满腔热血,都有为白洁夫人报仇的决心,也有与南诏军决一死战的勇气,还有不怕苦不怕累不怕死的胆色和魄力。

    若是单打独斗、比武较技或生死决斗,有这些就够了。但是,如果仅凭一腔热血和悍不畏死的勇气,便不顾一切地奔赴战场,发动一场旷日持久且多达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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