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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长思实在是很想整个人扑到床上休息,但是这里的东西只能用‘不牢固’这三个字来形容,万一他这么一扑,床被他扑坏了,那他们今晚该睡哪里哩?所以他只好学楚青一样,拉了把凳子过来坐。
结果,秦长思连凳子都还没坐热,凳子就很不给他面子的解体,害他一屁股跌在在地,“好痛!”秦长思皱着朗眉、捂着他可怜的小屁股哀叫了一声。
楚青面无表情地伸出手拉了倒霉的秦长思一把,顺便将那堆掉到地上的包袱放置在桌上。
“不公平!为什么你坐都没事,我才坐这么一下它就塌了?为什么连个凳子都要欺负我?”
秦长思像个小孩似的抱住楚青向他诉苦,霎时,楚青心里一惊,小小犹豫了一下,这才抱住主动投向他怀抱的秦长思,老实说,他还是有些不习惯秦长思那么直率的个性,完全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做出什么事,想到啥就说啥,说话丝毫不经大脑思考,也不管那话会带给别人多大的影响,事过即忘,压根是完全没烦恼的家伙一个。
“啊!我把你的衣服都弄脏了啦!你怎么不推开我呢?”秦长思低下头、懊恼地离开楚青宽阔的怀抱说道。
楚青摇了摇头,似乎是在对秦长思说他并不在意。
将东两准备好的小二礼貌性地敲敲门走了进来,只见秦长思手忙脚乱的抱住楚青,让楚青的脸贴在他胸前,原因无他,要是小二见到楚青的模样,那他肯定不能活着走出去,可他又不想等一下没地方可住,所以只好让楚青委屈一点啰!
岂枓,小二竟像是见到鬼似的将东西快速丢在桌上,一脸惊骇的跑了出去,是说,见到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的确满惊人的,尤其乡下地方更是保守,谁能忍受得了这等怪异的事情呢?
秦长思见小二一副见到鬼似的跑了出去,一头雾水地放开面无表情的楚青,跑去关上门,以免哪个冒失鬼又闯了进来。
楚青毫不在乎地拍拍自己白衫上的一些灰尘,然后看着秦长思放下心走到桌旁拿起那大盘炒花生吃着。
“你不吃吗?”秦长思边嚼着花生边问楚青。
楚青摇了摇头,站起身拿起自己的包袱走到破旧屏风后去换掉衣服,而秦长思便边吃花生边喝着放置在一旁的茶,狼吞虎咽的模样活像是饿死鬼投胎,快速解决了那一盘花生,抓起袖子随意抹一下嘴巴。
“换我了、换找了!”秦丘思抬起头看向换好衣服的楚青笑道,也抓起一旁的包袱蹦蹦跳眺的来到屏风后换衣服。
楚青无语看着秦长思高兴的跑到屏风后换衣服,走到旧铜镜前梳洗用的水盆前,拿起旁的白巾放进水里沾湿后拧干,慢条斯埋地擦着沾了些许灰尘的脸。
秦长思一换好衣服立刻就跑了出来,尽管身上的衣服仍然很旧,可他不在乎,只要干净就好,很高兴地走到楚青身旁抬起脸,笑得极开心的指着自己肮脏的脸对楚青说:
“我也要!”
楚青转头看向秦长思,犹豫是要将巾子递给他自己擦,还是要他帮擦?而就在他犹豫不决之时,秦长思可没耐心等他想通,直接抓住他拿着巾子的手就往自己的脸上擦去,对此,楚青不禁愣了一下,看着他的手贴在秦长思清秀的脸蛋,一颗心不由自主的猛烈跳动,缓缓移动自己的手为他擦拭着脸。
“还有这里。”秦长思高兴地拉开自己的衣襟,指着衣襟处对楚青说道。
一看,楚青眼神一暗,呼吸有些急促,但仍拿着巾子为秦长思擦着纤细的脖子和胸膛,待他一擦完秦长思就拿走他手上的白巾丢到一旁,拉着他往床铺走去。
“快点睡觉吧,很晚了呢!”
楚青不语地躺进有些窄小的床,只见秦长思又急忙的跑去拿东西,小心翼翼地从一个比较小的包袱里拿出一块红布,笑得极开心的搂着它摩挲脸庞。
秦长思开心的躺在楚青身旁问道:“你不介意我抱我的宝儿一也睡觉吧?”他很相信楚青,所以已经不那么在意让他知道自己有这种怪癖,一脸期待的看着楚青。
楚青摇了摇头,心想,原来那晚我塞进他怀里的红布就是他保护至极的东西呀!
想着,楚青伸手将秦长思搂进怀里,就见他连反抗都没反抗,因为这几天他们都是这么睡在一起的,在这么冷的深秋里,两人互相靠在一起睡才会暖和,而且,这还是秦长思自己主动要求的,只见他窝进楚青怀抱,满足的闭上眼睛笑着。
小过没一会儿,秦长思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很明显是睡着了,跟着,楚青伸出手抚着他的睡脸,这几乎已经变成他的习惯,只要秦长思一睡着,手便会主动抚向他的脸。
楚青从不曾这么触摸过任何人,可秦长恩却频频打破他从未曾做过的一切事物,既使知道不能再这样放任自己的情绪被影响,但他仍不由自主的一次又一次放任他改变自己、一次又一次放过他的性命,每当看到他温暖的笑容便狠不下心杀了他,好几次告诉自己一定得结束他的性命,却又舍不得和他在一起的自在生活,心里那份摸不透的情感不断涌上,侵袭得他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任由自己浮浮沉沉的飘扬其中。
轻柔地抚过秦长思丰盈饱满的红唇,楚青低下头轻柔的吻了一下,随手撩起他脸庞的一缕乌丝闻着,心知他若是再这样下去,他带永远沉浸在只有秦长思的世界里,永远离下开。
不行!我不能再这样下去!这次我一定要杀了他,既使这样将会让我痛不欲生。但是时间会治疗一切伤痛,我会忘了他、我将会忘记和他在一起的快乐日子,明天……就让一切在明天结束吧!
楚青放开秦长思的发,双眸深痛地凝视着熟睡中仍带着一丝笑容的脸蛋,紧紧搂住比自己还瘦小的身子。
这是今天最后一次相聚,就让我享受这最后的温暖吧!
当秦长思醒来之时,身旁的楚青早已不在,他揉着眼看着一旁空荡荡的床位,左右盼顾了一下,就是没见到楚青的身影。
“青到哪里去了呀?”
秦长思懊恼的嘟嘴说着,走下床将东西收拾一下,打算去找楚青;等将东西都收拾好之后,他才发现被压在茶杯下的纸条,好奇地抽起那张写了许多字的纸,满脸问号地盯着纸上龙飞凤舞的字体。
这应该是青写给我的吧?可是他不知道我不认识字的吗?
耸耸肩,秦长思满脸笑意的将纸张折叠好收进怀里。
至少青会写信给他,不像上官云那家伙!每次写信来都画了一堆嘲讽我的图,害我气个半死,真是损友一个!
将东西都弄妥当之后,秦长思高高兴兴的走了出去,小二一见他出来了就赶紧迎了上去。
“大爷,昨夜和您一起来的那位大爷交代小的将这样东西交给您。”
事实上,楚青并没有对小二说任何话,只是将这张地图和金子递给他,而在客栈待了那么久,他当然明白楚青的意思,所以待秦长思一走出来,他就立刻将东西交给他。
秦长思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接过小二给他的东西之后,问道:
“那他有说什么吗?”
小二立刻摇摇头,“那位大爷将东西交给小的之后就走了,现在大概已经走很远了!”
“这样呀……”
秦长思沉吟了一下,摊开那张纸条,纸上画着许多路线,于是他便恍然大悟的合上那张地图,高兴的走了出去。
看来青还满细心的嘛!怕我看不懂字还画了一张地图给我看,想必他是有急事必须先走,叫我到地图所指的地方先去等他!
秦长思踏着高兴的脚步走着,一路上还哼哼哈哈的唱着小曲谣,而楚古所指的路说短不短、说长亦不长,可秦长思却没什么耐性学楚青一样慢慢的走到目的地,前几天要不是和楚青一起走,他也不会慢慢走,所以一出乡镇他就立刻施展轻功往目的地前进。
没一会儿时间秦长思便来到了楚青在地图上所指的地方,再次对照一下地图,发现没错之后便高兴地坐在荒废的凉亭上等人。
楚青的确是有要在身,他将某位高官所指定要杀的人除去后便到指定地点去拿取他的佣金,然后立刻赶到他和秦长思约定的地点,当他上到凉亭时已经是傍晚时刻了,只见秦长思正趴在肮脏的石桌上打盹,想必是等很久了。
秦长思撑着脸的手有些不稳,摇摇晃晃了几下,整个人便无着力点的往后掉去,见状,楚青立刻飞奔至他身后搂住还一脸茫茫然的他。
秦长思打了个哈欠,转过身窝进楚青怀里,“青……我们要去吃饭了吗?”贪睡地赖在楚青温暖的怀里,充满困意的问着。
楚青差点又心软的搂住秦长思,伸在半空中的手不由僵了一下,轻轻拉开秦长思的身躯站起身来。
秦长思不解的看了一下楚青,问道:“你怎么了呀?平常虽然不爱说话,但是今天好像持别怪呢?”说着,伸出手探探楚青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额。
没发烧呀?可青今天特别奇怪呢!
楚青往后一跃,和秦长思扯开一些距离,“出招!”冰冷的嗓音在黑夜中显得特别清晰、刺耳。
“什么?”秦长思一头雾水地看着楚青杀意腾腾的盯着他。
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事了?不然,无缘无故的,青要我出招做什么?
楚青眼神一凛,抬手一挥,打中了秦长思身旁的柱子,逼得秦长思不得不跃出亭子面对他。
“你到底是怎么了嘛?是我做错了什么事吗?你总得先告诉我再开打吧!”秦长思深觉不平的问着,插在腰际旁的双剑就是不肯出鞘。
闻言,楚青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
你的确做了一件错事,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影响到我的情绪,逼我必须亲手毁了你!我必须无心、无情!任何事物都不能影响我的心绪!
重整了一下开始繁乱的心,楚青不由分说就攻向秦长思,想逼他快点拔剑,可秦长思就是非常不愿意和他打。
我不懂,昨天明明还好好的,为什么今天他就要杀我呢?我们不是已经成为朋友了吗?难到一直以来都是我一厢情愿的认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吗?
楚青凶残的掌法使得秦长思不得不拔剑应对,勉力挡下一掌,沉重的掌力使他张口呕出一口鲜血,同时他也知道楚青这一掌并尽出全力,否则他早就命丧黄泉了。
才这么一掌我就中内伤了,再打下去十条命肯定没了,干脆逃跑好了!
打定主意,秦长思转身施展轻功跃上树头逃命去,又偏偏方才那一掌已经勾起楚青内心嗜血的野兽,双眸充满杀意地盯着他的背影,拔出从未出鞘过的冰珀剑攻向他。
秦长思耳尖的听到剑啸声,连忙转身一挡,就见楚青不慌不忙的将剑一个逆转,冰冷剑气狠狠刺进了他的左肩,霎时,温热的鲜血喷溅到楚青俊美的脸孔上,只见秦长思微微一愣,整个人无力往后倒去,见状,楚青方才加梦初醒的看着秦长思趴在地上。
“唔……”
秦长思痛得整张脸部揪了起来,左肩赫然蒙上一层薄冰,脸色亦泛青,体内似乎有一股寒气正在不停的钻着,让他难受得直缩在地上。
这时,楚青毫无表情的脸终于有了反应,慌乱跳下树,赶紧搂住不停发抖的秦长思,从怀里拿出那瓶玉瓶,倒出一粒药丸塞进他嘴里,伸下一划,用剑在自己手掌上划出一道血口,将手覆在他受伤的左肩上。
“啊!”秦长思受伤的左肩一触到楚青的血,就像是火烧般的疼痛,登时受不住痛楚的昏了过去。
楚青揪起宇眉、痛苦的闭上眼睛,紧搂着秦长思不放。
到最后,我仍然舍不得杀他,明明就下定决心必须杀了他,为什么还是会下不了手?为什么连看他痛苦都舍不得?为什么?
痛苦的情感是楚青未曾有过的,如今他尝到了,却也让他挣扎不已,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加道该不该放任自己继续堕落在不该拥有的情感里。
我真的好迷惑……有谁……有谁能来救救我?
在一座下着寒霜的山上,一间小而坚固的木屋在寒雪的吹袭下耸立不摇,屋内隐隐约约闪着些微火光,温暖木屋不让寒气吹进来。
木屋虽然不够大,但是住上两个人却也绰绰行余,屋内散发着淡淡的药香,味道是从外头那片药田里传来的,那味道令人精神一振、百闻不厌;屋内的人正在忙碌地烧着热水,并抽空为躺在床上的瘦弱男子擦汗,复又转身继续做事。
“嗯……”
秦长思痛苦的呻吟着,全身一下冷、一下热,让他难受得不停扭动身子,盖在他身上的薄被没几下就被他踢到一旁去。
茫然间,秦长思感觉到有人正温柔的在帮他擦汗,而且还为他拉好被子,勉力想睁开眼看向那人,可微弱的光线照在朦眬的身影上,让他看不清那人是谁;张开嘴动了动干枯的唇瓣,接着,冰凉的水沾到了他的唇,他便饥渴地将那人手上的水喝个精光,然后无力的又瘫回床上昏睡过去。
楚青放下手边的碗,轻轻拉开秦长思的上衣,扶起他,温柔的为他上药,看着他逐渐红润的脸颊,摇摆了好几天的心总算是放松一些,他实住是很担心会救不回秦长思,既然已经偏离致命处,可时间一拖久,他活命的机会就会更渺小。
紧紧搂着秦长思纤细的身子,楚青将脸埋进溢满香气的颈项里。
既然放不开,那我就要将他留在身旁,永远不让他离开!让他只能属于我一个人的!我要永远留住他的笑容,让这抹笑容只能为我绽放!
楚青轻抚着秦长思红润的唇想着,冰冷的双眸不禁柔了下来。
第五章
立在山崖上的木屋外飘下了细雪,转眼间气候已入冬,放眼望去尽是一片雪白与枯林,洁白寒冷的细雪飘落在屋外的楚青肩头,他无语地拿着剑在寒冷的屋外练剑,诡异、残酷的招式令人摸不透他所使的是何种剑法,唯一可以知道的是绝不会是武林正道所会使用的剑法。
练了差不多有三个时辰之多,楚青停下向前刺去的剑,俊美脸孔微微冒出薄汗,站直身子,将剑往后一甩,笔直射进被插在雪地里的剑鞘内。
楚青走进屋内,看着躺在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秦长思,坐到床旁拿起一旁温热的湿巾轻拭他额上冒出来的汗,一双冰冷的眸一接触到他就整个都溶化了。
虽然他非没有醒过来,但是只要他的人在我身旁就好,我愿意就这么照顾他一辈子,至少……他的人是在我身边……
秦长思轻吟一声,脸色当下又发青,一旁的楚青深知这是他体内的寒气在作祟,立刻抱起他的身躯,让他盘坐在床上,自己则是盘坐在他身后,暗自运起内力于双掌,合满内力的双掌一贴上他的背,就见原本发青的脸孔立刻红润起来,楚青正在运气帮他逼出体内的寒气,过了差不多两个时辰,他才收掌搂住倒进他怀里的秦长思。
这几天楚青都会按时帮秦长思逼出一些寒气,虽说他可以一次就将寒气全数逼出,但是秦长思可能会受不了,所以他只好天天帮他逼出一些寒气。
他体内的寒气也差不多全被逼出来了,相信明晚就可以清醒过来!
楚青边想边自怀里拿出玉瓶,倒出一粒药丸放进秦长思嘴里,然后自桌上倒了杯温热的水缓缓哺喂着他。
喂完水之后,楚青脱去外衣,搂着秦长思躺在床上歇息,这几天他消耗的内力比以往多很多,再加上没日没夜的照顾秦长思,体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所以他必须好好休息,闭上眼,他便沉静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窝在楚青怀里的秦长思眨眨眼,双眼朦胧的看着前面,似乎还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当他将视线移到楚青毫无表情的睡脸时,差点吃惊的跳了起来,其实这也不能怪他嘛,毕竟他差点死在楚青手里,能不害旧吗?
秦长思小心翼翼地看着楚青的睡脸,轻轻移动一下身子,霎时,左肩传来的疼痛不禁让他皱紧眉头。
原来我真的被刺了一剑呀!可是为什么他不杀了我?反而还救了我?
秦长思摇摇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干脆不想了,看着楚青的睡脸,心里不禁埋怨起来。
就连睡个觉也是这副死板板的表情,是说我也习惯了啦!
秦长思伸出手边摸着楚青的脸边想着,内心不只一次觉得楚青的脸好看,几乎每次看时都会深感惊艳,就算楚青再怎么累,被那么笨拙的手不断触摸也会清醒过来,倏的睁开双眼,吓得秦长思赶紧收回手,而且还很不小心地弄到受重伤的左手。
“好痛,好痛!”秦长思痛得流出泪来,右手直抱着左肩缩成一团,不断痛呼着。
见状,楚青立即点了秦长思左肩的穴道为他止血,以免受了伤的左肩因为流血过多而废掉,接着撕开秦长思的衣服,紧急从怀里拿出装着药粉的瓶子拔开瓶塞,丝毫不觉得可惜地将珍贵药粉撒在血淋淋的左肩上。
秦长思睁大眼睛看着一下子便止住血的左肩,笑得极尴尬的红着脸对楚青道:
“对不起啦,又给你添麻烦了。”
楚青顿了一下上药的手,眼里闪过一丝笑意,继续为秦长思上药。
还好他并不气我,否则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的指责呢!
两人都没再说话,秦长思只是呆呆看着楚青认真为他上药的俊脸,因为实在是太好看了,也不能怪他看得入迷,又看了好一会儿,一阵像打雷般地咕噜声忽然自秦长思的肚皮传来,就见他羞涩的用右于抓抓头,不好意思的看向楚青。
“我……我肚子饿了……有没有东两吃呀?”
楚青快速帮将秦长思肩伤包扎好,不给一丝回应的离开床往外走去,看得秦长思一头雾水的抓抓头。
青他是怎么了?以前都还会对我点点头或摇摇头的,现在则是一脸冰块脸,甩都不甩我,真是怪!
秦长思躺在床上摸着饿得不停咕噜叫的肚皮,诚实的脸蛋表现出他现在很懊恼。
我既不明白为什么青会忽然要杀我,也不明白他救了我之后为什么要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