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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王嘉胤有一点没想对,确实是胡广让了,但理由不是他想得那样。
虽然有他大哥的因素在,但当时胡广刚穿越到明末,对于明末的真实情况不是很清楚。对于历史上有名的王嘉胤到底如何,他也不清楚。这些因素加起来,才使得王嘉胤当了大头领。
可后来,他的表现,他的理念都和胡广所想的不一样。加上胡广在延安府之行中,看到了太多的悲剧,决定一切要掌握到自己手中之后,才彻底强势起来。
刚好又在回来的时候,遇到了府谷战事,王嘉胤还逃跑,对胡广来说,首领的位置就算给别人,也不可能再给他了,更何况胡广已决定了不给别人呢!
看到王嘉胤那哑然的样子,胡广仍不罢休,继续大声质问道:“还有,你不在的时候,请问你不在是干嘛去了?府谷县城被尤世禄攻打、杀戮的时候,你去哪里了?作为大首领,手下被杀,城池被烧,你去哪里了?”
“你是大首领,你对手下负责了么?知不知道五六千人现在还剩下多少?你还好意思提你是大首领?”
听着胡广的一句句质问,城头上侥幸幸存下来的叫天军上下都升起了一股怒气,所有人都冷了脸。
就算是王黑子,身为老爷的家奴,也是羞愧地低下了头,真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而城下的王嘉胤,则被质问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几次想反驳,却被胡广接下来的质问给堵了回去。
胡广一口气质问了这么多,终于停下吸口气时,不沾泥指着城头大声反驳道:“尤世禄带着那么多人马突然杀进城,不走难道等着被杀啊?”
他想着尤世禄好歹是朝廷的总兵,手下至少有几千人马吧,这种情况下暂时撤退也说得过去。
没想到他话音一落,胡广竟然又大声笑了起来,指着不沾泥不屑地说道:“那么多人马,到底是多少人马?一百、两百,还是一千、两千,或者是一万、两万啊?”
不沾泥感觉到有点不对,但还强硬着嘴讪讪而说道:“就算没有一万,打个对折总有吧!”
这一次,胡广笑都懒得笑了。回头对站一边垂着脑袋的王黑子道:“黑子,你来告诉他,尤世禄到底有多少人马!”
听到吩咐,王黑子的腿犹如灌了铅一般,艰难地走了过去,探出身子,有气无力地说道:“尤世禄所带兵马,不会超过五百。”
城下的人一下哑口无言,如果这话是胡广说出来的,他们肯定不会相信,估计此时已经破口大骂起来。
可现在说话的是王黑子,那可是王嘉胤头领的心腹,他应该是不可能说假话的。
胡广冷眼看着他们,心中自是鄙视万分,再次对他们说道:“区区五百人马,就把你们吓得屁滚尿流,弃自己手下于不顾,难道还有脸再来当这个首领?”
王嘉胤脸上挂不住了,这个时候要是服软,那就是真要从最底层干起了,这种情况实在不是他能接受的。
于是,他当即强自辩驳道:“前晚那种情况,尤世禄虽然只有五百多人,但其不愧为朝廷总兵,运筹帷幄,仿佛千军万马一般,就是换了别人,也是会先暂时撤离的。”
你他奶奶的,你王嘉胤也不过如此,没有一点气量。胡广想着,便用手指着他大喊道:“如此,你就要抛弃信任你,奉你为府谷之首的兄弟们了?”
“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会跑?告诉你,我哥胡宽,还有众多兄弟就没有跑,他们拼死在反击,抵抗!”
“难道他们就不恐慌,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他们是有责任感,为了掩护其他兄弟姐妹,老弱病残逃生,而选择冒死留下来抵抗。”
“不要以为你自己怕死,就认为别人也会怕死!还真亏了你自诩为府谷的英雄汉,事到临头却夹着尾巴逃跑了。你好意思回来还想当首领,坑了兄弟们一次不够,还想再坑一次么?”
胡广说到这里,转身大声问城头上的人道:“你们说,你们还想被坑么?”
“不想!”所有人一起喊出来,不,是怒吼出来,犹如一声炸雷般响起,震得城下众人相顾失色。
稍微楞了会,不沾泥回过神来,自然不肯认罪,当即反驳道:“古代不是也有很多皇帝名将打了败仗逃跑,可后来还不是皇帝名将?”
“呵呵,要你是被坑的那些士卒,被抛弃了的士卒,你还会拥戴那些逃跑将军么?”胡广冷笑着问道。
王嘉胤得到时间缓冲,又强自镇定,反问道:“好,就算你说得有道理。那按照你说的意思,那也应该是由胡宽来当首领,由他做主才行。你凭什么来当这个家,凭什么发落我们?”
他算是下决心了,就算自己不能再当这个首领,你胡广也别想当。就顺着你的话说,也是胡宽当这个首领,总好过你胡广来当。
“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黑子,你告诉他,为什么我可以当这个家!”胡广这次盯着王嘉胤,头也不回地说道。
王黑子原本已经退了回去,继续垂头站着。听到胡广又要自己再次打自家老爷的脸,他心中有点不情愿。
不过在犹豫了一会后,最终还是走了出去,因为胡广要他说的是事实,只是要他说实话而已。这里的每个人都知道,就算自己不说,别人也会说的。
“公子返回府谷,刚好遇到了败兵。他带着我们拦住他们,又带头向尤世禄的人马发起决死冲锋,一举反败为胜,救下了所有人!”
“因此,他当了府谷的首领!”
154 有多远滚多远()
城下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就算他们再能想,也想不到原来是刚巧赶回来的胡广,带着一些逃兵决死反击,才反败为胜的!
王嘉胤不用猜也知道当时的情况肯定很紧急,基本上可以说没有任何胜利的机会,否则英雄如高迎祥,也不会带着手下掉头逃跑了!
这胡广到底是怎么样的人,竟然不怕死,又如此有能耐,竟然能反败为胜?
想起胡广之前的种种,王嘉胤忽然觉得,自己以前往高里估计了胡广,可眼下看来,恐怕他的本事,还是低估了!
这时,胡广在城头上用一种严肃地神情,认真地说道:“当首领,不是因为有了权力就可以为所欲为!权力越大,责任就越大。得兄弟们信任,就有责任要带着兄弟们求活,过更好的日子……”
听着他说这话,城头上的众多人都挺起了胸脯,眼睛亮亮地,看着胡广那瘦弱的背影。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欣慰和感激。
胡汉三更是心中想着,当初幸好自己没有倔强,而是选择了跟随公子,否则这辈子要遗憾终生!
而王黑子的脑袋则又低得不能再低了,心中一个声音在嘀咕:老爷,您听到了没有?要您做到了,我也才能抬头挺胸的做人啊!
胡广根本没有注意身后的动静,还在继续说道:“这些,我看你根本就不懂!只是因为你是我大哥的结义兄弟,所以才给你一次机会,让你从头来过,学怎么做首领,凭自己的本事再次当首领,也算是好汉一条……”
他的话还没说完,王嘉胤就涨红了脸,用手指着胡广,大声怒喝道:“竖子小儿,老子纵横江湖几十年,还不需要你来教我怎么做首领!”
“真是很可惜,你让我失望了!既然不愿意从头来过,那就有多远滚多远!”胡广也不会和他客气,当即冷声回道。
王嘉胤气得直想吐血,可偏偏胸闷却吐不出血来。原本以为回到府谷县城可以在暖房内吃香喝辣的,收拾人马从头来过。没想却在这里吃了闭门羹,还受了如此之大的侮辱!
可真要这么回去,不但背了这个难听的名声不说,这又累又饿的可如何是好?
如果早知道会这样的话,王嘉胤宁可不转回来了。
但事已至此,他又有点不甘心。眼下唯一的希望就是胡宽,他是个重情义的人。
因此,王嘉胤又大声嘶喊道:“三弟,三弟,哥哥在外冻死冻活,你难道真得不顾念结义之情,不让哥哥进城么?”
不沾泥等人心中已是绝了进城的希望,不过听王嘉胤这么一说,他们的心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胡宽仍然站那不动,仰头看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胡广转头看了下后,又转回头,一声冷笑,然后大喝道:“呸,你好意思提结义之情!”
这话让王嘉胤听得一愣,怎么不好意思提,再不提这个,就真要灰溜溜地走了!
“结义之情是如何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当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可你是如何做的?一有危险,竟然抛下了结义兄弟,自己拍拍屁股跑了。那个时候,你心中可有结义之情?”
胡广这话,又问得王嘉胤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想着经营这么多年,急公好义,付出那么多的心血,好不容易得来的名声,怕是要被这胡广毁了。
想到痛心处,王嘉胤仰头大喊一声,便想昏过去,就当是做了一场噩梦罢了。
可他的身体素质却不错,就是想昏也不是那么容易昏过去的。
王嘉胤当即指着城头上的胡广,气得结结巴巴地说道:“好,好,好,只要我……我王某东山再起,一定要让你这竖子小儿下油锅!”
胡广一声冷笑,当即用手一举道:“来啊,弓箭伺候!”
城头上马上响起如雷般的呼声:“是!”特别是那原本的几个守门兄弟更是大声。
他们听到此时,已经确认了胡广的态度,也听到了胡广的心声,不再有任何担心,自然更为卖力。
而城下的王嘉胤等人一听城头要射弓箭,吓得调转马头,赶紧逃跑。
那些没有马的步卒,则丢盔弃甲的,恨不能跑过马速。在这城头下,可不是闹着玩的,晚一点就可能被射成刺猬。
其实城头上就没有几幅弓箭,第一是弓箭手太少,第二是人员正在重新分组整合中,武器都没拿全。
看着王嘉胤他们落荒而逃,城头上爆发出一阵哄笑声。以前被这无能的首领坑惨了,甚至不少人还为此失去了亲戚朋友。这一次,也算是出了口气。
只有王黑子,五味杂陈,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城外的是旧主,可他的所作所为,真是太让他失望了。
城头上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原本想着一命赔一命,可当时冲锋的时候,尤世禄的人马竟然吓跑了,这就算不上已报恩。并且其言行,本事都是让自己大为佩服。
眼下他们两人算是反目了,这是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自己夹在中间,可如何是好?
胡汉三一直注意着他,见他这样子,那还不明白的,当即走过去,笑着说道:“怎么,你就是想跟着王嘉胤走,人家也逃远了!好好跟着公子干,才不枉走了一遭人世间!”
这时的胡广,则走回到胡宽面前,带着笑容问道:“大哥,你不会怪我吧?”
胡宽伸出没有受伤的那只手,那宽大的手掌一下拍在弟弟的肩膀上,笑着回道:“你是我的亲弟弟,我怎么会怪你!再说了,今天这事,你已给足了大哥面子,大哥心中很是欣慰。他既然要把你下油锅,你也不用手下留情,一切,都有大哥支持你!”
话到这个份上,就没啥可说的了,两兄弟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过了一会,胡广便传令开会,所有排长以上职务的人都要到。
在回去的路上,胡汉三瞅了个空,低声问胡广道:“公子,为啥刚才不直接置王嘉胤于死地,免得以后还和我们为敌?”
胡广听了一笑,他当然不想留后患。不过做事不能这么做,有的时候必须要考虑其他东西。
对于胡汉三,他是有心培养的,当即告诉了他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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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 你们还会不会犯()
“你记住,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王嘉胤就是再厉害,我也不怕。只要我们能团结一致,想打败他,简直易如反掌!”
“经过这事,王嘉胤的威望已经降到了谷底。他还想当江湖老大,都要再花一番功夫。我们这个队伍中,原本可能还有他以前的积威影响,也将荡然无存。”
“还有我大哥,如果我直接干了王嘉胤,我怕大哥心中会有芥蒂,现在他也不会有了。相对于敌人,我更在乎的是我的亲人,朋友和同伴!”
胡汉三听得不停地点头,感觉自己跟了公子后,学到了很多东西,明白了很多道理。
不知不觉间,胡广在他心目中的偶像地位,又加深了一分。
再说王嘉胤他们一伙人,一口气跑出了很远之后,才慢了下来。
又累又饿又冷,让他们的士气一下低落到了最低点。不沾泥等人骑马,尤有力气咒骂着胡广,恨不得喝他的血,抽他的筋。
而马七却依旧沉默不语,低着头想着事情不说话。
不沾泥骂了会后,看到马七的样子,不由得又把气出到了他身上,转头怒气冲冲地喝道:“马七,你不会又在转动什么歪脑筋,想把我们卖了吧?”
王嘉胤一听,转头看了一眼马七。想起胡广所说的条件里面,就有一条不准马七进城的事,他就转头训不沾泥道:“不要乱说!”
马七一听,小眼睛中露出一丝感激的神情。他抬头看着王嘉胤,有点森然地问道:“大哥,你还想要府谷县城么?”
犹如一道闪电击中了王嘉胤,让他楞在了那里。半饷才露出惊喜之色,连忙追问道:“怎么,你有法子?”
马七点了点头,胸有成竹地点头道:“有先例在,当有九成把握!”
他这话一落,就连刚才还对马七有气的不沾泥,都是一脸的惊喜,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当即讨好地说道:“马兄弟,有什么好主意,快点说来!”
在府谷县城原本一家王姓的宅子大堂内全是人,大门一关,里面倒是暖和了不少。
胡广坐在最上首,胡宽次之。底下则坐着几十号排长以上级别的首领,大堂虽大,却也显得拥挤了。
不过就算如此,底下男女之间,还是泾渭分明,仿佛有一条无形的三八线,把他们隔了开来。
女子中以乌兰为首,坐在最右角,显得有点拘束。
在胡广的身后,站着王黑子等三名护卫,他的左侧角落,一张书桌摆着,四小手握鹅毛笔,正经地坐那,准备记录会议内容。
他们识字还有限,虽然能用拼音代替,却也写不快。胡广这么安排,是为了让他们多练,同时也做培养之用,并不是单纯为了会议纪要。这玩意,现在其实还没那么必要。
大堂内的这些首领,其实之前更多的只是底层士兵或者农民出身,有十来个还是胡广去延安府的护卫。
他们这些人,以前都没当过首领。现在不但当了首领,还要进行开会,心中都有小小的激动。
不少人在窃窃私语,不知道讨论什么东西,又或者是没话找话舒缓心中的激动之情吧!
“啪啪”两声,胡广拍了手掌,大堂上马上安静了下来。
他扫视了全场一眼后,才脸色有点严肃地开口问道:“大家可都知道王嘉胤想回来之事?”
这种事情,传得不要太快。就算是那些没去城头的首领,此时也都已听说了。
因此,一听胡广的开场白,竟然是提王嘉胤之事,当即纷纷表态,不是说王嘉胤还有脸回来,就是说公子仁慈,要按他们的意见,干掉他都不为过。反正现场的气氛,完全是一面倒。
王黑子又耷拉着头,心中沮丧,不敢看这些首领。
而胡宽则侧头看着弟弟,不知道他为什么提这个?
胡广看大堂内的气氛差不多了,便再次拍掌让他们安静下来,然后一脸严肃地说道:“王嘉胤如此被你们唾弃,你们谁来说说原因是什么?”
大堂内的首领们一下被胡广问糊涂了,这不是要开会么,公子怎么问起这个?
他们搞不明白胡广的意图,一时有点冷场。
胡广也不等了,直接点名道:“胡汉三,你先说!”
胡汉三一听公子点他的名,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抱拳拱手说道:“回公子,王嘉胤抛下部属逃跑,让我等不齿!还有,他……”
胡广不等他再说第二个理由,直接摆摆手让他坐下,同时点头说道:“说得不错,我也这么认为。”
他停了下,脸上又露出了一丝笑容道:“不过你不用这么严肃,我们只是讨论而已,嗯,就是如同唠嗑一般。”
说到这里,他又扫视大堂内众人,问他们道:“其他人谁还有想法的也可以说,直接在座位上说就是,不用站起来的!”
大家都被胡广这种开会方式给弄蒙了,还真能当平时的唠嗑一般?
乌兰想起二叔在昨晚劝胡宽时说得话,心中鼓起了勇气,当即在座位上说道:“王嘉胤处事不公,排挤你哥!”
她这话一开口,顿时吸引了全场的目光。胡宽没想到乌兰竟然开口,而且还是这么一个理由,不由得虎目一瞪。
终归是第一次开会,又是第一次和男人们一起开会,乌兰看到丈夫有点不高兴,正有点后悔时,胡广已经大声说道:“好,嫂子说得对,这也是王嘉胤作为首领所让人不喜的地方!”
他说到这里,又转头扫视其他人,特别是那些男人,笑着问道:“连我嫂子都有勇气开口,你们作为男人,要是知道还有其他缺点却不好意思开口,那可就连女人都不如了哦!”
胡广这激将法一出,底下顿时就热闹了。那些男首领只要心中有想着什么,马上争先恐后地说了出来。
胡广也不再言语,只是微笑着看着他们,让他们在尽情地发言。
等到声音重新安静下来后,胡广的笑容忽然隐去,替而代之的是一脸的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