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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洞这里,靠门口一侧站着二十多个牧民打扮的汉子,手中或匕首或蒙古刀,虎视眈眈。城里一侧,则是越来越多的叫天军将士,以健妇为主,手中的武器也多时火器为多,堵在那里,可气势缺弱得很。
此时的这些叫天军将士,都看着她们的旅长,呜呜地发不出声音,可眼中却传递出无声地命令,让她们执行她的命令,向她开枪,向这些敌人开枪,尽快关闭城门。
可就算这样,这些将士们,特别她们大部分还是妇女而已,还真狠不下心开枪杀自己的旅长,一位她们很爱戴的旅长。
香寒见此,听着那隆隆地铁蹄声,忽然眼睛一闭,而后怒目圆睁,双手一把抓住那男人握匕首的手,狠狠地一用力,鲜血顿时喷了出来。呼啸地寒风,带着这些鲜血,喷出了好远。一朵盛开的鲜花,犹如被人折了,一下没了生命气息,无力地耷拉下来。
那男人顿时就傻了,有点不相信这个女人会自杀。他放开了手,看着香寒软倒在地,仰天躺在了地上。
“旅长”高娃充满悲愤悔恨地大喊,随即也撞向威胁自己的那把匕首,跟随着她的旅长,用生命来为同伴解除她们的顾虑。
香寒的护卫队长,眼睛通红,大吼道:“开枪!”
说话间,她手中的燧发抢响,冒出一股硝烟。城门洞侧的叫天军将士们,不约而同地扣下了扳机,把她们的仇恨倾泻给对面的敌人,同时带着无尽地悲痛,大喊着“旅长”。
那些男人没有想到形势竟然演变成如此,他们还没有回过神来,或者根本就来不及躲避,就迎来了愤怒地弹雨。
这些人,哪怕他们是孔武有力的男人,哪怕他们身手了得,在如此近距离的火器面前,也没有任何抵抗之力,顿时就被弹雨打成了千疮百孔。
城头上的没良心炮,也紧跟着“轰轰”响起,仿佛在向敌人发出怒吼,要他们血债血偿!
半个月之后,鹰嘴沟根据地内的塔娜,正和乌兰一边说话,一边逗着自己的儿子。忽然归化城急报至,她有点纳闷地打开浏览起来。
可马上,“啪”地一声响起,塔娜一掌拍在桌子上,睚眦欲裂,怒吼发誓道:“林丹汗,哪怕你逃到天涯海角,我塔娜发誓,一定要杀了你!”
乌兰大惊失色,连忙拿过来看。却是半月前,林丹汗从漠北返回,企图偷袭归化城。香寒用生命阻止了城陷,使之偷袭失败。僵持五天后林丹汗无奈往北而返。归化城守军无力追击敌军,确认林丹汗不在归化城附近后才派人送军情回来。
。。。
634 接旨()
“孙阁老,接旨吧!”高起潜在宣读完圣旨之后,尖锐的嗓音再次在抚宁勤王军大营响起,隐约带着≦
此时的中军大帐内,跪满了一地的明军将领。在他们的最前面,是身穿大红官袍的一位须全白的老人。神情呆滞,就如同普通乡下老人,行将就木一般。可就算如此,他没有动,中军大帐内所有将领都不敢有一丝异动。
上的高起潜见此,也越有点不安。他稍等片刻,见还没有反应,只好再次提高嗓门催促道:“孙阁老,接旨吧!”
仿佛是被这尖锐的嗓音唤回了神,孙承宗缓缓地抬起头来,盯着高起潜看。好像是要看穿高起潜背后的一切,看清京师生的一切。
对于这位明国的老臣来说,京师被攻占,皇帝被生擒而降,这样的打击实在是有点重了。他不愿相信,也不想相信。
可是,就在高起潜到抚宁的前半天,在京师休养的总兵吴襄逃到了抚宁,带来了城破的消息。两相印证之下,京师可以肯定是落入建虏之手了。
这时,高起潜见孙承宗还是不动,他忽然声严色厉地尖叫道:“孙阁老,这是要抗旨造反么?”
“督师,皇命不可违,接旨吧!”孙承宗身后侧的吴襄讨好地对高起潜笑了下,而后出声劝解孙承宗道。
有了他带头,跪了一地的将领中也有几个人小声劝着,提醒孙承宗不要抗旨不尊。
孙承宗地腰板忽然挺了起来,转头扫视身后。在他怒目扫视下,包括吴襄在内的所有将领全都低下了头,没人再敢声。廉颇虽已老,可虎威犹在。
孙承宗缓缓地转回头,慢慢地站了起来,伸手接过高起潜递过来的圣旨,再次慢慢地展开看了起来。
高起潜没敢催促,耐着性子等着。说句实话,在这抚宁,他还真怕把孙承宗逼急了翻脸,杀他祭旗起兵救驾。因此,他一直用皇命压着孙承宗,而不是用建虏的兵威。
孙承宗的内心再次叹了口气,再三核实,这圣旨确实不是伪造,各类印签都很清晰。
他把圣旨收了起来,而后抬头盯着高起潜斩钉截铁地说道:“老夫领军去京师见了陛下,确认是陛下的意思,才会交出这军权。”
高起潜的嘴皮抽了抽,虽然有点遗憾孙承宗没有按照圣旨中所说,把军权交给自己这个监军。但他既然能接旨,也算成功了一半。
因此,高起潜马上就回答道:“既然阁老执意如此,咱家就让一步。不过圣旨中其他事项,就得如实照做!”
孙承宗没有理他,缓缓转过身子,看着面前这些跟随着自己站起来的将领,眼睛落到最前面的祖大寿身上:“半日后拔营回京。”
“喏!”祖大寿抱拳领命。
有不少将领见此,心中都松了口气。对于他们来说,这算是一个不错的结果。
因为在圣旨中已明确说了,勤王军回京后,所有人仍具原职,不动其兵。这看似崇祯皇帝的旨意,其实所有人都知道这是皇太极的意思。
与此同时,山海关内,多尔衮和多铎两兄弟也刚接到了皇太极的圣旨。得知明国京师被大清攻占,皇帝和文武百官被生擒,两人都是巨大的喜悦,连忙让人把消息传下去。
“大清威武!”
“陛下万岁!”
“……”
山呼海啸般地狂呼,在山海关响起,天空中充满了每个建虏的喜悦,又那还有一丝对这两年来面对明国软弱的埋怨。
多尔衮和多铎听了一会外面的欢呼声,两人兴奋的神情明显回落了不少。
相对无言,而后,多尔衮露出一丝苦笑道:“以后,只要他在,就别再有那些心思了!”
之前几年皇太极的蛰伏,让大清的日子有点难过,军中多少有点怨气。这让多尔衮兄弟看到了希望,以为将来会有机会,让他们兄弟俩能有对付皇太极的机会。
可没想到,这么一场大胜突然到来,彻底改变了一切。这个时候,不管是谁,对于皇太极都将彻底的折服。皇太极的英明神武,将牢牢地占据所有大清满族人的心中。谁要是敢反对皇太极,必将遭受所有满族人的反对。
这种情况下,就算他们和皇太极有杀母之仇,就算年轻倨傲不逊的多铎,也都不敢声了。
多尔衮坐了一会,显然是在想事情。不过没多久,他便站起来道:“我马上点起三千精兵,监视明军前往京师,山海关就交给你了。”
毕竟山海关这里的明军虽然被洪承畴带走了不少精锐,可还是明国相对有战力的军队。皇太极不放心这支军队,怕他们会流窜去别的地方,给将来接受明国其他地方带来麻烦。因此在给山海关的旨意中,就命令多尔衮领兵监视这支明军前往京师。
“阿哥放心,抚宁明军走了,附近就只剩下宁远、锦州地明军了。那些明军,我们不去打他们,就是他们天大的造化了!”多铎撇嘴,带着不屑回答道。
当初大清是从关内方向偷了山海关,并不是从辽东一路打过来的,因此宁远、锦州就还在明军手中。
占据了山海关,也等于是大清把这两城形成了瓮中捉鳖的形态。皇太极为了减少大清不必要得损失,也就没兵去攻打,让其苟延残喘着,等着他们自己投降。
只是没想到,明军守将何可纲竟然是个硬骨头,虽然靠着海路能补给点物资,可明国本来就没多少物资,又要经过海路,能送到这两城的物资实在少得可怜,据说饿死了很多人。
可就算这样,这支明军也是死撑着没降。不少人私下都在打赌,看这支明军能支持到什么时候。
多尔衮听了多铎的话后,也是笑笑。他明白这支明军怕是守城都困难,更不要说出城来进攻。那些明军士卒饿得皮包骨头,搞不好走路上就能死掉。
他想了想,便对多铎交代道:“京师那边怕是忘了这支明军,否则给那何可纲一道明国皇帝的旨意,估计也就差不多了。不过没关系,你派些人,把消息通报给他们,打击下他们的士气也是好的。”
“好了,话不多说了,我得去点兵。等抚宁来人,就得领军出了!”多尔衮说完,便去忙了。
(。)
635 死城()
多尔衮接旨后的第二天,近中午时分,按理来说,应该是冬日里人气鼎沸,为可在宁远城,却还是死气成成,如果不是城头上还有人影,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座空无一人的鬼城!
冬日底下那些明军士卒,虽然说是在轮值站岗,可他们没有一个人是笔直地站着。大部分人把兵刃丢在一边,手伸袖子里靠坐在墙角。
这些人也没聊天之类的,就那么静静地享受着冬日的阳光。如果不是偶尔动一下,还以为他们都睡着了。也只有这样,才能最省体力,最不容易有饿肚子的感觉。
其实,不止是这些士卒,就是他们的总兵何可纲,也是差不多的处境。
因为蝴蝶效应,原本在崇祯四年就殉国的他,依旧顽强地活着,而且还是统领宁远、锦州两地明军的宁远总兵。
何可纲作风清廉,与手下同甘共苦,深受部下的爱戴。因此在这几年来,虽然物资极度缺乏,甚至已饿死了不少人,但没有人去投敌。当然了,这也和每个明军士卒几乎都和建虏有血海深仇有关。
被建虏占据了山海关后,何可纲其实已经知道这里成了绝地。如果建虏想要这两座城池,不用攻打,只要驻军在城外耗着,就能把这两座城中所有人都耗死。
可建虏显然连这点损耗也不愿消耗,竟然不派军队围城,以至于让宁锦明军有了苟延残喘的机会。不过也仅仅是能活下去了,主动离城去讨伐建虏,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何可纲就躺在床上,神情也犹如那些士卒一般,没有一丝生气。他心中知道,宁锦失陷是早晚的事情。他们这些人,最终是肯定要为宁锦殉葬的。
山海关在建虏手中,宁锦就成了绝地。虽然有海路可通,可大明的水师,也早就消失了。偶尔盼星星盼月亮地盼来一点点物资,根本就连塞牙缝都不够。
朝廷也不可能把宁锦明军撤回关内,丢地的骂名比几万宁锦明军的性命重要多了。而且再说了,眼下又那还剩有几万宁锦明军!
如今的何可纲,更多的是靠着毅力在坚持着。带着他的部下,以一种惯性维持着眼下的局面。
死气沉沉的总兵府,死气沉沉的宁远城,唯有到了一天一顿稀粥的时候,才会有一些动静出来。每个人都熬着,熬着这个饭点的到来。
何可纲没有意识地躺着,消耗着生命中美好的时光。可忽然之间,他好像听到有什么动静。让他有点不相信地睁开了眼睛,仔细地去听。
隐约有喧哗声,还有隐约地脚步声。何可纲稍微有点吃惊,难道建虏攻城了?这不可能吧!
他刚坐起来,就有一名亲卫跌跌撞撞地推开了门,一脸惶恐地禀告道:“大帅,外面建虏喊话,说京师被占,皇帝也成了他们的俘虏,我们大明亡国了!”
攻心计!这是何可纲的第一个念头。可随后一想又不对,建虏有必要搞什么攻心计么?
这么一想,何可纲的一颗心就沉下去了,难道这消息时真得?
不管他如何的悲观,也不可能想到建虏会占领京师,以区区边陲之地的建虏,能灭亡泱泱大明。可是,他实在想不出来,如果建虏喊得是假话,那有这个必要么,吃饱了撑的?
脑中刚出这话,肚子就“咕咕”地叫了起来。何可纲露出一丝苦笑,站起来对亲卫道:“走吧,去城头看看。”
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他只是想去城头箭楼上躺着。不管有什么事情,就是去城头表明一个态度:就算天崩地裂,也决不投降建虏!
宁远城其实也就喧哗了一下下,而后就继续沉静了。或者是不相信,或者是没力气,反正就再无动静了。
何可纲到了城头,也没要求城头的手下要有个兵样,只是往外看了看那五个纵马奔驰叫唤地建虏。
他看了好一会,忽然深深地叹了口气,没有再理那几个建虏,转身对跟在身边的亲卫道:“传令下去,从明天开始,每人每天的口粮翻倍,那些肉也分了吧!”
“大帅?”亲卫听了一惊,有点不敢相信,叫着确认道。
因为他知道,哪怕那粥已经稀得不能再稀了,可估摸着也难以坚持到来年开春。而那些死人肉藏着,是为了在战前分吃,这样才有力气和建虏厮杀。如今要是口粮翻倍,肉也吃了,那不是意味着一段时间后就要没吃得了!
何可纲略微苦笑了下,挥挥手道:“去吧,去吧!”
亲卫得到确认,也不知道是该欢喜还是该担忧,蹒跚地去传令了。
随着这个命令下去,死气成成的宁远城就像大海中丢进一块石头,泛起一丝浪花后便回归原样。
城外兴奋的建虏喊了一阵后,就在城外大吃大喝起来,等到吃饱喝足又吆喝了一阵才返回山海关。
城头箭楼上的何可纲,看到那些建虏在大吃大喝地时候,有一种冲动,想派兵去抢。不过想起手下的状况,唯有苦笑着算了。
等到第二日中午时分,城外又传来急促地马蹄声。还在箭楼躺尸的何可纲听到,不由得有点鄙视这些建虏,今天竟然还来,有这份心还不如快派支军队来打,这样大家就不用都耗着了。
可多年战场的经验,让他感觉有点不对。不管是马蹄声的急促,还是传来的方向都不对。
好奇之下,他来到箭楼的窗户瞭望。却见有三名建虏,犹如丢盔弃甲般地从锦州方向狂奔而来,就像身后有追兵一般。压根就不看一下宁远城,拼着命以最快的马飞驰而过。
这时候的何可纲,仿佛突然吃了满满一桌山珍海味一般,整个人一下精神起来。他的直觉告诉他,辽东的建虏怕是有麻烦了!
不管辽东建虏的麻烦是什么,只要他们有难,何可纲的心中就忍不住的高兴。他思量了一会,便又传令道:“每人每日口粮再倍之,城头岗哨倍之,静观其变!”
(。)
636 为建虏送行()
自从多尔衮带兵走了后,就是多铎负责镇守山海关。不过眼下抚宁的明军已经开拔回京,而且还是在多尔衮的监视下离开,这山海关要多安全就有多安全。
这不但是多铎的想法,更是山海关所有建虏的想法。也因此,他们都轻松了好多,也热闹了好多。大都在讨论皇太极是如何地英明,关内是如何地繁华,大清占领关内、甚至占领天下后有多么美好的未来。
多铎也是无所事事,眼看着天下就是大清的了,以后该怎么做,他替皇太极想着这事。
满人还是太少了点,以后得规定每个满人必须娶十个八个妻妾,每个妻妾一年生一个,这样十万满人过了十年,就能有一千万满人。可要是算夭折就不够数了,汉人还是比满人多很多。
怎么办?要不就实行减丁之策,每隔几年就把高过车辕的男人杀了,一直到满人多过汉人,那样这天下就会牢牢地掌握在满人手中!
多铎正想着,忽然听到外面传来非常大的喧哗声,打断了他继续想下去,火爆地脾气顿时就上来了,当即大声喝道:“来呀,给本贝勒重责喧哗之人!”
门外候着的亲卫一听,“喳”了一声退下不到几息,就匆匆返回,惊慌地禀告道:“主子,辽东来了紧急军情。”
多铎一听吃了一惊,辽东怎么会有紧急军情?东边的朝鲜早已臣服,不可能有胆子敢进犯辽东西边的蒙古部族也都臣服大清,或者干脆就被大清收编了南边海岛上的东江镇明军也早已降了,不可能还有敌人啊?
他再怎么想,也想不到远在归化城以西的叫天军,会在这寒冬腊月的时候远征辽东。因此,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只能快速召见信使来解开谜底。
几个精疲力竭的信使很快被带到大堂,人都站不住,直接瘫倒在地,用尽力气禀告道:“贝勒爷,快发救兵,叫天军,全是叫天军,盛京危险!”
多铎看到信使的状态,就知道他们是一路不歇,以最快的速度赶来,肯定是出了大事。等他听到信使的禀告。当即大吃一惊,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道:“什么,辽东发现叫天军?”
这信使说完之后只有喘息的份,根本没有余力再说话,只能由另外一名信使回答道:“是叫天军,他们驱使那些汉人包衣到处袭杀我满人。奴才们拼了命才从盛京赶过来,路上已经死了不少同伴了。”
多铎的脸色严峻,手中刚拿到呈上来的信筒,稍微验看了下封印便马上拆开看信。
这信是代善联合海兰珠一起发出的求救信,说叫天军集结了盛京周边的汉奴,到处杀满人并使诡计杀了盛京能凑出来的一点机动兵力。如今的盛京兵力空虚,危在旦夕,见信务必急速救援。
“贝勒爷,奴才们一路赶来,咱们大清沿途的城池周围都有叫天军带着汉奴出没,在袭杀咱们城外的满人。”信使中的头目歇了歇,终于又有空禀告道。
此时多铎已经看完了信,铁青着脸,猛地把信拍在了桌子上。他娘的,老子还在想着给汉人减丁,他们倒先杀起满人来了!
他怒目盯着信使,大声喝道:“有多少叫天军,在那些地方活动,有哪些城池失陷了?”
信使头目努力回忆了下,而后马上禀告道:“奴才不清楚,每处地方的叫天军中都夹杂有大量汉奴,一时不好判断。至于我们的城池,赶来的路上倒是没看到有失陷的。”
多铎稍微一想,便再次一拍桌子道:“他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