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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魔录-第3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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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缇的轻功别出一格,以至于离开的时候,连薛漾和郭启怀都没看出征兆,只觉得眼前青影一晃,转瞬间那青袍雄健的身形就在数十步开外纵跃,在月光下恍如一只枭隼滑翔,渐去渐远。

    “还真是有些世外高人的气象”薛漾脱口赞道。

    无食忍不住发表了意见:“娘妈皮的,张老五的师父就是张老五的师父,光看这脚程,老子敢说整个乾家除了我少主,你们这帮狗日的没一个比得上。”

    薛漾和郭启怀双管齐下,两记脆生的爆栗让无食闭了嘴,忽然间,一阵宁寂的有些奇怪的气氛使薛漾和郭启怀又是一怔。

    他们转过头,便看到刚才那些捆缚夏侯通的武卒甲士此际呆若木鸡,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正呜呜呼痛的无食。

    啊,差点忘了,这些甲士们也并没有离开,很显然,他们被一只会说话的狗给吓到了,薛漾抱歉的想道,不过超节豪和况飞雄很快便牵来了坐骑,使薛漾没机会开口向他们解释:狗说人话,其实也没那么可怕

    伊貉和沈劲押着夏侯通,在故旧宫室蔽落残破的石阶上快步通过,却在寝宫之前,看到了阴沉着脸的庞璞。

    “桓公睡了。”庞璞的嗓音此时竟和伊貉一样涩哑,表情也有一种奇怪的落寞。

    “睡了?把人都带来了,桓公怎么竟睡了?”伊貉一推夏侯通,感到难以理解。

    “也许是不胜酒力,也许是疲乏过甚,也许是”庞璞没有说出年岁已高的话来,然而前番在寝宫中,亲眼看见桓大司马在与自己的交谈中,渐渐闭上了眼,很快便发出轻微的鼾声,也许,桓公真的是老了。

    不过庞璞现在并不是为这个而惆怅消沉,他只是得知了媚羽孤雁的死讯,鬼界魔窟中尚且死里逃生的她终究还是香消玉殒了,一想到这个,他就是悲怆寥落的不能自已,只想找一个地方好好的静一静,如果不是看到了伊貉他们的话。

    “先囚禁起来吧,既然拿住了他,就不怕他跑了,反正桓公明早醒来,也有足够的时间来问他。”庞璞瞥了夏侯通一眼,却没有先前一查到底的心情。

    夏侯通恨恨的瞪着庞璞,如果不是他和他那个可恶的赤墨师兄,自己又何至于在一夜之间从大司马的门中恩客变成了阶下之囚?一次人间江湖恩怨的寻常争斗,竟阴差阳错的瓦解了骐骥吾王的大计筹谋,这是一场多么令人啼笑皆非的意外?

    “嚯!”沈劲突然发出一记短促的呼叱,黑铁巨剑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从背后拔出,而后斫向了旁侧的空气之中。

    气劲的回旋泛起如同膨胀而裂的闷响,一阵罡风碰撞之后的震荡,沈劲跌跌撞撞的向后踉跄而倒,然后,庞璞和伊貉同时瞪大了眼睛:就像是暗夜虚空中突然浮现的影子,一个颀长瘦削的身形穿着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灰色斗篷,端坐在一匹无比雄骏,四蹄银光闪烁的白马上,而他的左手正搭着夏侯通的肩头,右手翻而成掌,斜向伸出,掌缘缠绕着一层淡淡的金色气流。

    无疑,正是这只手掌刚才与沈劲的巨剑交撼了一记,并且大占上风的击退了沈劲。

    “哦?这位将军的感觉真是敏锐。”灰蓬身形的声音渺淡恍惚的像是在另一个空间,与此同时,夏侯通身上缠结甚紧的绳索一条条无声的从中断裂,松脱。

    伊貉的出招同样相当迅速,虽然他还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的枭唳剑已经像毒蛇一样的缠上了灰蓬身形,剑锋直指对方的心口要害。

    “了不得的剑术,还用上了破御之体的力量。”灰蓬客赞道,他的身形在马上根本没有任何晃动,手掌却后发先至的拍在了伊貉的铜面具上。

    伊貉一声闷哼,似乎是被重锤直击面门,身体被震得横飞出去,重重的落下后又骨碌碌的顺着梯阶直滚到数丈开外,在他好不容易支撑着直起身时,铜面具已经碎裂了大爿,露出了半个创疤纵横的可怖面孔。

    “容我称赞一下人间的藏龙卧虎,本以为我利用的这个时机将会不费吹灰之力呢。”

    庞璞的反应显然慢了一拍,倒不完全是低沉的心绪所致,而是他看到一股青色的气流从夏侯通的身上被吸浮而起,直至被灰蓬客握在了左手掌心,渐渐汇成了一团青色的光球。

    “伏体罡气,简单而又有效的招数,虽然我把它吸纳而出,可为免还有差池,我建议你还是不要立刻遁影移形的好,上马。”

    夏侯通一点头,灵巧的一跃,稳稳的坐在了那匹银蹄白马的后胯上,就在此时,庞璞的松纹长剑已然疾刺而至,并且在刺出的时候,传来一声庄严的佛号:“唵弗如切吽!”

    就是他!就是他!庞璞没有见过灰蓬客,却认出了这匹四蹄泛着银光的骏马,在殷家公子的窗外看到的并不是幻觉!所以他很郑重的运用了定通大师传授的伏魔佛偈,只求能将对方阻得一阻。

    松纹长剑被灰蓬客轻轻松松的一指弹开,庞璞只觉得虎口剧震,竟是再也拿捏不住手中长剑,长剑当啷落地,佛偈之音却像是被夜风吹散的轻唤,湮没于暮空之间。

    “了不起,还会佛法密咒,很可惜,可以震慑妖鬼的佛法,并不适合用来对付我”灰蓬客在马上微微欠身,就在三人惊骇的目光中隐去了身形,“会再见的,我欣赏你们作为人类的力量。”

    当薛漾飞速的奔来之时,却只能看到沈劲与伊貉委顿于地,而庞璞在一旁愣怔僵立的身影,听到动静的几位公府剑客和一队甲士正快步靠近,可夏侯通却已不见踪影,只剩下地上数段断裂的绳索。

    “如何等了这许久才来?先”虻山陷地斟酌了一下,立刻改了称呼:“澜沧王陛下?”

    “只有利用乾家斩魔士和这些人分开的短暂时间,我才有机会把你救出来。”厉影魔驹在另一个空间奋蹄疾驰,灰蓬客的语调平静的没有任何情绪。

    “真是难以理解,澜沧王陛下轻松的斩杀了乾家的掌门家尊,却对他的门人弟子这般顾忌。”陷地带着试探的语气说道。

    长时间的沉默,陷地踟蹰了半晌,只得再次开口:“总之,小妖万分感激澜沧王陛下的施救。”

    这次的回答没有等太久:“虽然你原先的大计看起来再难实现,不过目下已是山雨欲来的最后时分,把你救出来,对我另有大用!”

    “小妖愿听候澜沧王陛下的差遣。”

    陷地的表态未毕,座下厉影魔驹清亮的一声嘶鸣,声音在飞速晃动的空间中来回激荡,旋绕良久。

    迎着方当正午,却已被掩去了大半光芒的日头,乾冲拍了拍身上的灰土,却在看到正从城门中浩浩荡荡开出的大军之后皱了皱眉头。

    “大司马全军南归,返师还朝!”

    操持仪仗的官员正在嘹声朗宣,城下依然奏颂着庆贺王师凯旋的鼓乐,却再没有前一日夹道迎迓的人头攒动,沿途的百姓驻足而观,脸上写满了不安和诧异。

    烟尘滚滚,旌帜如林,一大团乌黑的阴云在天际越积越厚,这是豪雨将至的征兆,呼呼吹起的强风卷着细微的沙尘,打在脸上甚至有点微微发痛,乾冲吸了吸鼻子,却总觉得自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第六卷完——————

第六卷 卷 后语() 
一百章四十余万字数的第六卷终于在今天划上了句号,当然,这个句号仅指第六卷而言。从3月3日起发直至今天结束,整整过去了四个月零二十天,尽管其间有双休停更并世界杯干扰的缘故,东晖还是为自己龟速的更新发表感到深深的惭愧和歉意。

    第六卷的框架结构仍然发生了偏差,原定于卷尾以一场洛阳之战的**戏收场也移到了下一卷的章节中,以至于或多或少,会令大家有了戛然而止,倾吐未快的感觉,但好在并不妨碍东晖在第六卷想要‘交’待的情节安排。

    甘斐先扬后抑,再至奋发而起,总算让大家看清了大致的脉络;虻山四灵之嗷月士,即狼王魔狄的死,算是我思忖良久之后的最终决定,因为我觉得以千里生的‘性’格来说,他绝不会容许魔狄在巧言令‘色’之后的存活,而他也不需要魔狄一身之能的助力;裂渊鬼国的历来种种,算是本卷的戏胆,远古五灵的设定其实在第一卷中便有提及,此卷中大致‘交’待了始末由来,也算是把最早的构思想法展现了出来;至于最后以擒拿夏侯通为主线的故事,则是把此卷开始时出现的孔缇、邓禹子以及灰衣乡农的身份给大白于天下,淮南孔缇的伏笔引线埋在第一卷和第二卷;赤墨白墨之争的伏笔引线在第四卷;灰衣乡农的伏笔则安排在了第二卷,能在这么多字数之后,再把这些早期挖下的坑埋上,无论如何,也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当然,能够在两卷之后,再次看到大力将的出场,我也希望读者朋友们和我一样感到欣悦。

    接下来,便是东晖早已构思很久的第七卷了,相比于第六卷的诸事纷杂烦琐,虽有‘波’折却无大起伏的故事转承,那么在第七卷就应该是‘波’澜壮阔,气势恢宏的杀伐之卷了,可以说,伐魔录中这“伐”之一字的着力所在,就是第七卷。

    血雨腥风,这是早就定好的卷名,翻看了一下日历,东晖再次厚着脸皮的宣布,兹定于黄道吉日阳历8月25日星期一,第七卷血雨腥风将开始更新,并力争从周一到周日,每天不断更,在这段时间内,还请大伙儿耐心的消消暑,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东晖顿首百拜。

第一章 登门造访() 
山道,潇风,叶飘零;

    独骑,牛车,声粼粼。

    树林被深秋染成了一片红黄相间的瑰美画卷,穿过谷中的山风卷起了地面的落叶,透着丝丝凉意,走在最当先的年轻人却毫不在意的翻身下马,先用心审视了手中的一张皱巴巴的纸片,然后又抬起头左右顾看。幸好这里的山路并不狭窄,即便是他身后如此宽大的舆车也可以毫无阻碍的通过。

    不过拉车的黄牛却在看到年轻人下马时,也同样乖觉的停下了脚步,车蓬的幔帘一掀,露出了一张俏美中带着英气的脸,这是一个二十余岁的女郎,晶亮如星的杏眸迅速的往周遭一扫,微微皱了皱极为精致好看的柳眉:“怎么在这里停了?”

    年轻人头也没有回:“按纸上所述,我们应当是已经到了。”

    “这便到了?纸上写的对不对啊?本姑娘可什么都没有看见。”说话声中,女郎利落的从牛车上跃下,俏生生的立在原地,一身短襟窄袄的劲装结束,配上她高挑修长的体形显得分外惹眼,身后则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裹,不知里面装着什么。拉车的黄牛很亲热的轻哞一声,伸出舌头舔了舔女郎葱白的小手。

    幔帘又一动,现出了另一个女子身形,宛如莺啼也似的嗓音清脆的讶道:“当真便是这里么?”明丽绝伦的娇靥在环视了周围之后现出一丝疑惑,一袭雪白长裙没有沾染到一点旅途的风尘,整个人美得炫目,看起来就像是九天之上的仙子突然降临于凡尘俗世之间。

    当先的年轻人没有立时说话,而是仔细的辨析着这里的地貌山形,并和手中的纸片比对着,他穿着一身绛红的襦袍,却因为长途跋涉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沙土色,然而他头顶的漆纱笼冠却还戴的周周正正,倒引得那之后的白裙女子噗嗤一笑。

    “老兄。这官帽子就这么好看?瞧你衣裳脏成那样也不管管,可这脑袋上倒是一丝不苟的透着官老爷的派儿。”

    “你心里想什么便看成什么,可见你太在意我的官职。你大可以把这冠儿看做是我头发上的装饰。就像你那位风家妹子,从来都是对我吆来喝去的。就没把我当成朝廷命官过。”年轻人淡淡一笑,眼神却还在搜索着四下。

    “那是!帝王将相本姑娘都没放在眼里过,何况你这芝麻绿豆大的小官?”立在车旁的女郎得意的笑道,拍了拍黄牛的脑袋。

    几个人打趣了几句,年轻人这才将纸条往怀里一收。对着两位姑娘缓缓摇了摇头。

    “切,顺着指路的条儿还找不着?”劲装女郎故意做了个嗤之以鼻的神态,“还是瞧本姑娘的。”也不见那劲装女郎如何作势,只是嘴唇轻轻一撮,便听见一记清亮的口哨声传出,不过这口哨还带着轻微的颤音,仿佛林间雀鸟在啼啭轻鸣,当真是惟妙惟肖。

    一只和枝头黄叶近乎同样颜色的鸟儿拍着翅膀从林中飞出,灵巧异常的划了一个下坠的弧线,又稳稳的落在劲装女郎的肩头。不住转动着小脑袋,口中雎雎叫个不停。

    鸟儿的叫声和女郎的哨音交相呼应,俨然便是一人一鸟在交谈一般,待哨音一止,劲装女郎便嘻嘻笑了笑,轻轻抚过鸟儿身上黄翠相间的羽毛,鸟儿倏的振翅远飞开去。

    年轻人见怪不怪的耸耸肩膀:“可打听出来什么了?”

    “这是只在这里安巢了好几年的云雀儿,它可知道的清清楚楚,呶,那地方就在这个方向。”劲装女郎冲着西北方向一努嘴。

    年轻人看将过去。唯见山石错落,树木林立,落叶在地面积了厚厚一层,哪里像有什么人家的情形。不由上前几步,仔细勘查了一番,却又疑惑的挠了挠头:“怪哉,看这里山林密而无径,落叶却多有足印,还有车马碾压之迹。必是常有人通行之故,却又不知通往何处”

    “嘻嘻,老兄,别用人间那种事情来推断这里的玄妙成不成?”牛车上白裙仙子抿嘴笑道,同时翩若惊鸿般的身形一扭,已然轻飘飘的落了地。

    年轻人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以手加额,轻轻一拍:“啊呀,我却怎么了忘了甘兄那时候的提醒?”

    女郎刚想问:“那胖子提醒你什么了?”却见年轻人拍了拍身上尘土,双手恭伸而出,对着这片无人的山林遥遥一躬,朗声喊道:

    “大晋祀陵都尉滕祥,受尊兄甘斐之托,特来拜访乾门高士,尚乞赐见!”

    在这个红衰翠减的深秋时节,朝廷的祀陵尉来到了武陵郡澧东县望月谷乾家庄,这是听从甘斐昔日的建议,前来登门求教的计划。

    总算祀陵尉已具雏形,署中虽非人丁兴旺,却也聚集了几位颇具手段的奇人异士,一开始朝野间对祀陵尉的诸多非议之语也在数月之后渐渐平息,现在举国上下正对北伐大捷、班师回朝的桓大司马翘首以盼,利用此时相对平缓的机会,滕祥终于来到了这个心向神往已久的伏魔宗门。

    不过现在的滕祥并不是形单影只,那位一开始只是客居尉署,后来则被收编为祀陵尉官司马的风盈秀,还有从远地投奔而来的那位美得令人窒息的曹晓佩姑娘也嘈嘈着要一同前往,据她们说,这是她们和乾家弟子早就立下的约定。对此滕祥当然不会反对,除了这漫长的旅程可以多出两位美丽的同伴之外,他也很认可风盈秀与曹晓佩的异能,更何况,风盈秀还出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片,上面很详细的写明了如何前往望月谷乾家庄的备注,字条的落款是乾家弟子薛漾。

    滕祥不认识薛漾,却对这张纸条深信不疑,有了纸条上的备注做指引,也使他很方便的就找到了乾家庄的所在。当然,事实上他什么房屋建筑也没有看见,他却记起了甘斐曾经说的:“到了地方要是什么都没看见,千万不要急,就大声喊出来”

    滕祥的喊声在山林中形成了绵荡悠远的回音,风盈秀奇道:“那胖子就让你像呆头鹅一般的大声嚷嚷?这也”

    风盈秀的话只说了一半。她很快就见到了令她目瞪口呆的景象。

    山林像是一幅横陈于眼前的画轴,而现在画轴却仿佛被从中撕开了一道缝隙,透过这个缝隙,可以看见画轴之后现出了一片屋舍丛立的庄院之景。一个褐衫短襟的幼童好奇的伸出头来,风盈秀不禁再次皱了皱柳眉,她总觉得这个孩童的头顶隐隐约约的生出了双角的形状,可他身上却没有任何妖兽之类的味道。

    “你识得我二师兄?”幼童只从这道缝隙中探出了半个身子,浑圆的大眼睛紧紧盯着面前的滕祥。

    滕祥觉得这幼童的眼神中有一种奇怪的光芒闪动。好像深深穿透了自己的心里,料来乾门高士,皆是这样的不凡之辈吧,滕祥对自己说,也并没有因为对方年幼而有丝毫轻慢失礼,仍然端整身形,再复一揖:“若非甘兄照拂,焉有滕某今日?我与甘兄”

    幼童忽然哦了一声,然后现出了纯真的笑容,嘴边两个小酒窝非常明显:“我知道啦。你是韩大哥的好朋友,后来二师兄让你做了朝里的官儿嗯,二师兄失了气力之后,还到你那里去了一趟,不过你也不知道二师兄现在的下落。”

    明明自己还什么都没说呢,这孩童却如何得知?滕祥大为诧异,小而有神的眼睛在那幼童面上转了几遭,一时愣怔。

    “我可以从你的眼里看到相应的记忆,不必觉得奇怪。”幼童现在整个站出来了,很老成的向滕祥行了个摊手鞠躬礼。“荆楚乾家弟子姬尧恭迎贵客滕大人。”

    未等滕祥回话,晓佩却忽的向前一凑,笑嘻嘻的道:“小宝儿,还记得我不?”

    姬尧眼睛一亮。嘴角两个甜美的小酒窝陷得更深了:“晓佩姐姐,是你?”

    在这里见到的第一个乾家弟子竟是老相识,连晓佩都有些意外,她当然识得姬尧,他们在锦屏苑、龙虎山以及在长江水路上的那一个多月里,可谓朝夕相处。此番久别重逢,自是欢喜无限。别看晓佩长的娇滴滴画中仙子一般,性情却和风盈秀一样透着爽利,上前一把姬尧揽入怀内,红艳艳的樱唇在姬尧粉嫩可爱的脸蛋上香了一记:“嘻嘻,小宝儿还记得姐姐,好乖。”

    晓佩亲热的举动使姬尧的脸红了红,虽然看起来就像一个大姐姐在对方当垂髫的小弟弟表示喜爱,可他还是有些不习惯,毕竟他的心智远比他的外表要成熟得多,他可不喜欢总是被当成个幼童看待。

    晓佩没有察觉姬尧略显害羞的表情,搂着他的手还没有松开,却已笑吟吟的介绍道:“你看,这一位,就是我常说的风家妹子,这一位,据说和你们那个二师兄是老朋友了,特来寻乾大哥的呢。”

    姬尧看向风盈秀,风盈秀也同样盯着姬尧,两双蕴含玄力的眼睛似是在无形中撞击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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