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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棠挠挠头,这嵇蕤怎么变的跟阎管事一个德xing了?赶紧转移话题:“妖气在此处,又不在她身上,是什么意思?”
嵇蕤环顾了下屋内,轻声说道:“董庄妖气所出确实在此间,但不是这妇人身上传出的,妖气所源另有他处,多管便是屋内的什么物事。”
正说之间,翠姑掀帘又入,手里捧着一个锦盒。
&有客?”宝儿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儿,看看谁来了?”翠姑笑道。
池棠听出宝儿的声音,忙喊道:“宝儿,是张叔。”
与此同时,就听嵇蕤薛漾忽然喊了出来:“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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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秽语无食()
池棠闻听二人之语,先是一怔,而后突然明白过来,妖气何所出?本以为是与妖魔有合体之亲的翠姑,一时想岔,却全没想到,其实妖气所出正在宝儿身上。
正在池棠思量的当口,嵇蕤薛漾两人一闪身,直出门外。
池棠立即跟上,同时对翠姑一拱手:“见谅见谅,我这两位朋友xing子古怪。”翠姑一头雾水,愕然相视。
池棠跟出门外,只见宝儿一人站在当地。宝儿见到池棠,顿时显出可爱欢喜的神情:“张叔。”
&宝儿。”池棠答应着,心里大是诧异,看着嵇蕤薛漾两人越过宝儿,衣襟褐角一闪,早拐了个弯。
不是宝儿?竟然另有旁人?池棠大出意外,忙问宝儿道:“宝儿,你和谁人同来此处?”
宝儿摇了摇头:“便只我一人,没旁的人呀。”
这下池棠更加迷惑了,对翠姑道:“嫂子,你和宝儿先坐着,我去看看我那两位朋友,稍后就回。”不等翠姑回答,池棠已经快步追上,转了个弯。
眼前是一处庭院,山石花草甚密,景致极为典雅。嵇蕤薛漾二人背对着池棠,正对着什么人说着话,池棠分明听到一个陌生的带着极重淮西口音的男子声音传来:“我等你们好久咧。”
池棠加快几步,嵇蕤薛漾回头看了池棠一眼,都没说话,池棠分开二人,yu待看那言语之人是谁,眼前空空荡荡,竟无一人。
池棠大愕,那浓重口音的男子之声明明就在耳边,怎么竟不见人影?看向嵇蕤薛漾二人,嵇蕤会意一笑,向下方努了努嘴,口中道:“就是他了,妖气就是他身上传出的。”
看着嵇蕤嘴型,池棠顺势望去,假山石之下,一只黄狗摇着尾巴,伸着舌头,哈哈哈的喘着气,赫然便是i常厨下的那只黄狗。
池棠还没回过味来,痴痴愣愣的看着那只黄狗,脑中兀自转念:“究竟是何人说话?”那黄狗舔舔舌头,摇着尾巴走上前,喉底发出声音:“你好,张五。”
池棠大吃一惊,不自禁的退了一步,他一直以为是人在说话,怎知竟是这只黄狗口吐人声。自池棠投身于董府做仆役以来,一直在厨下见到这只黄狗,这黄狗平素倒挺温顺,一旦厨房有什么残羹冷炙之类的剩下便晃晃悠悠的跑来自吃,见到生人也不叫。看到池棠尤其亲近,池棠只道是府中养的草犬,倒也挺喜欢这只黄狗,平常闲下来总要逗弄它好一会,却怎么也没有想到,斩魔士口中的妖气所源竟然就是这只大黄狗。
那黄狗咧开嘴,仿佛是堆出个笑容,尾巴摇的更欢了,看情形,似乎是要池棠抚摸逗弄它,池棠至此当口,只觉得遍体生寒,哪里还敢再去伸手摸摸它的头皮?黄狗见池棠一脸戒备惊骇的模样,只得悻悻的踱回原地。
嵇蕤一直看着黄狗,现在才问道:“你修炼了多少年头?横骨还没化去?还修不g&身?”
黄狗看向嵇蕤,喉咙里咕噜了一声:“狗i的才想修炼,娘妈皮的要不是我那主人非传了我些法力,我他娘的也不会说这些狗屁人话。真是要cāo他娘的祖宗!”
看到一只会说话的狗已经够令人震惊的了,偏偏这只会说话的狗还带着浓重的口音迸出一串粗口秽语,更是令池棠觉得头脑有点晕乎乎的,这是什么妖怪?简直就是乡间闾下的鄙俗村夫。
嵇蕤倒是见怪不怪,皱着眉头说道:“你不曾修炼?怎么身上带着血灵道的血腥味?你吃过人?”
黄狗抖抖身子,又哈着气说道:“我们说正题中不?瞧我这鸟样,你觉得我能吃谁?赶紧地,娘妈皮的一会人就回来了,我好不容易趁这时候引你们来的。”
薛漾忽然“嗓”的拔出那柄锈剑,指着黄狗,冷冷道:“说!怎么吃的人?”
黄狗吓了一跳,呜呜哼了几声,看到薛漾确实神sè不善,才不情不愿的趴在地上道:“我知道你们,乾家斩魔士嘛。我也不想吃人的,可那时节,淮南那里又是打仗又是灾荒,全是饿死的人,娘妈皮的我他娘的一口吃的也找不到,连狗i的屎都没有,你让我咋办?只能随着那些野狗一起吃点死人肉了,你们当我想啊?娘的饿死的人全是皮包骨头,身上一股怪味”
嵇蕤赶紧举手打断它的描述:“你说的淮南饥荒兵乱的时节是什么时候?”
黄狗竟然侧着头想了一下,才慢悠悠回道:“我他娘的哪记得?只知道那时淮南好像是叫一个什么什么袁公的掌管的,没多久就让朝廷的军队给灭了。对了,那时候朝廷的兵和现在的兵穿的不一样,那时候当兵的都穿黑衣服,娘妈皮的看过去跟乌鸦一样。”
池棠一震,史事他也颇知道些,听这黄狗的描述,淮南这场饥荒战乱竟然是池棠平息了下心情,出口问道:“你你说的那个什么袁公,莫非是淮南袁公路?”这是他第一次跟一只狗说话,不禁有些不大自在。
黄狗竟然嘿嘿一笑:“对对对,张五说的对,就是那个什么袁公路,老是说什么代汉者什么的,还当了个什么仲氏皇帝。”
池棠猜想全然无差,不由目瞪口呆,那淮南袁公路是后汉群雄纷争时的一路诸侯,距今已近两百年,这只黄狗竟然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活着了。
黄狗还在说着:“靠那些死人肉,我才撑过了那个冬天,正好就那年遇到了主人,主人非说我有他娘的什么灵xing,给我输了些法力,娘的,我就会说人话了,连想事情也娘妈皮的越来越像人了。”
嵇蕤微笑道:“原来如此,我说你这般惫懒,不似是血灵道的狠虐妖魔。”以目向薛漾示意,薛漾点点头,将锈剑收入背后剑鞘之中。
&是我来此处便是见你妖气所发,你既然不是血灵道的妖魔,你又是施展什么妖术的?弄那么大妖气?”薛漾略顿了顿,又发问道。
黄狗歪起脑袋:“你是哪天来地?”不等薛漾回答,黄狗又立刻点头道:“是哦,你是十来天前到的,我那天嘛,干了点坏事,这个张老五是知道地。”
池棠大感意外:“我知道甚么?”
黄狗继续道:“那天嘛,个sè鬼阎老头喝多了酒,也给我灌了好几口,娘妈皮的我可受不了酒力,当时就醉咧,结果嘛,一个收不住,把来厨房的那几个小姑娘的下衣都使法术解开,让阎老头饱饱眼福,唉,我还后悔咧,那天是干的有点过分,还好没人怀疑那几个姑娘的裙带下衣是怎么自动脱落的。”
池棠猛然想起前阵子那几个侍女来到庖厨,无端端裙裤脱落,老阎头sè眯眯看着那几个侍女白皙大腿的神情,顿时恍然,不由怔道:“却原来却原来这事是你干的?”
薛漾颇有些好气又好笑:“你就使的这妖法?”
黄狗无奈的看着薛漾道:“我就这点本事,你当我还有啥别的法术?要不你试试?”
黄狗话音一落,薛漾的裤带忽然松开,松垮垮的掉了下来,露出了里间的兜裆来。
在黄狗坏坏的笑声中,薛漾满脸通红的拉起裤子,然后屈起手指,给了那黄狗一个重重的爆栗。黄狗顿时脸sè一苦,咋呼道:“我是给你看看我的法术呀。”
嵇蕤池棠两个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强自忍耐。
&你主人是谁?”嵇蕤赶紧岔开话题,六师弟一向顽皮得很,可别再缠夹不清跟这黄狗闹起来,徒耗时间。
黄狗张口摊舌,一串口水流了下来:“这个恕我不能见告了,我主人也是个除妖的虽然我对他给我法力这事一直有点看法,但没他我早就饿死了,所以这点忠诚还是要讲地,你们就别问了。”
嵇蕤觉得很有些好笑:“传你法力,让你可发人声,自有灵xing,这不是挺好的事么?你怎么一直这么恨恨不已?”嵇蕤头冲下说话很不舒服,说话间也蹲下了身子。
黄狗好像是被讲到了痛心事,顿时爬起身来,气呼呼的说道:“娘妈皮的怎么不怪他?要么索xing多传点法力,让我修g&身得了,要么就让我老老实实做条狗,现在弄个半拉子,让我觉得我又是人又是狗,太他娘的难过了。”
池棠惊诧的心情已慢慢平复,现在听着这只粗话连篇的黄狗说话倒是越听越有意思,听到此处,不禁心里奇怪:“狗有人知,灵xing自明,这是好事,却又怎生难过?”
就听那黄狗口气幽怨的继续说道:“我到现在闻到屎还觉得香,看到母狗还会硬,可我又偏偏知道这些事使不得,狗i的真不好受。有几年天里实在忍不住,我他娘的直接就冲母狗去了,哪知道人家不把我当狗看,回头就是一口,差点没把我那话儿咬下来,真是娘妈皮的!”
池棠怎么也没想到这黄狗还有这般尴尬的苦楚,越想越是想笑。
薛漾站在一边已经哈哈大笑起来,黄狗气咻咻的看了薛漾一眼,一脸委屈的表情。薛漾感觉出了一口气,笑得越发大声了。
嵇蕤也有些忍不住,费了好大劲才憋住笑,伸手在黄狗头上摸了摸,意示安慰。
黄狗这下有了jing神,直着身子使劲的摇着尾巴,长舒了一口气,而后说道:“忘记介绍我自己了,我叫无食,因为喜欢讲些脏话粗口,主人一直唤我秽语无食。”
&么起这么个名?”池棠觉得这名字甚是古怪,出口问道。
&为我会说话的时候,一直饿的厉害,找不到吃的,为了纪念那岁月吧,主人给我起了这个名字。至于脏话嘛,我学人话那当口,正好是在淮西,那里虽然也是饥荒成灾,可比淮南那里要好些,老百姓恨那姓袁的无道,经常用脏话骂他,我听多了,自然学的也多些。再说,你不觉得说话带点脏字眼,还挺得劲的?”无食似乎是为了加重语气,在末了又跟了句脏话,“娘妈皮的。”
&说等我们很久了,所为何事?”嵇蕤终于问到了正题。
黄狗无食一愣:“娘妈皮!好久不说人话,跟你们说了半天,差点把正事忘了,得赶紧跟你们说下,再晚点人就都回来了。”
池棠更是好奇,这只会说话的黄狗无食等两个斩魔士来此,究竟会有何事。
&里那娃娃,请你们收下他,带走他,教他伏魔降妖的能耐,这也是他爹的愿望。”
&个娃娃?”嵇蕤一怔道。
无食蹲坐下来:“你们不是才从他家里出来么?就跟我一起的那娃娃。”
池棠大惊,插口道:“你是说宝儿?”
&啊。”无食翘脚在挠耳下的痒。
看到无食这动作,池棠不禁也伸手摸了摸自己耳下那创口,隐隐感到有些麻痒,心中却是一团疑惑:“你说宝儿?他爹的愿望?他爹要他去学降妖伏魔的本事?他爹是花房姚三啊,姚三也知道世间有妖魔这事?”
无食看向池棠:“谁说那栽花种草的是他爹的?他爹就是我的主人,要不我费这么大劲一直守着这娃娃干吗?”
池棠琢磨了几番,恍然大悟,府中老仆都传说翠姑是被妖魔掳去受辱,现在看来,竟是这黄狗无食的主人做下的事,而翠姑在那一晚之后,便已怀上宝儿,姚三后来与翠姑成婚,宝儿却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只不知这事姚三自己清不清楚。虽然这无食的主人强掳翠姑施暴,行止或有不端,但听无食所讲,他总算是个有法力的除妖之士,翠姑**于他,总比受辱于妖魔要好多了。当下道:“原来翠姑这事是你主人做的,你主人这手段可不大光彩,府里一直有人传,翠姑是被妖怪玷辱的,你主人也不出个面,让翠姑平白沾这丑名。”
无食怔道:“府里人传的没错啊,我主人就是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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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妖之子()
&说什么?”池棠怀疑自己没听清楚。
&说他们传的没错,我主人就是妖。”无食懒洋洋地重复道。
池棠愕然道:“你先前不是说,你主人是除妖的么?”
无食侧过身子,舔舔肚皮:“嗯啊,是除妖的。”
&他怎么还是妖魔?妖魔还除妖?”池棠大感诧异。
无食抬起头看着池棠:“是妖,不是妖魔。娘妈皮的人还总是杀人呢,妖为什么不能除妖?”
池棠愣在当地,反复思量无食的话语,这只脏话连篇的狗虽然说话粗鄙不堪,但此话却颇有道理,千年以来,人相争斗,杀伐不断,战事不止,人与人尚且如此,妖和妖之间同类相残实也是极为正常的事,昨i嵇蕤薛漾不是也曾说,妖魔也分疆界,什么虻山阒水的,彼此越界皆要争斗的么?
想到这里,池棠不禁看向嵇蕤薛漾二人,他二人倒挺镇静,对于无食所说的除妖之妖并没什么惊异之sè。嵇蕤已经站起身来,略沉思了一会,便开口道:“我知道你主人是谁了。”
&你恁个知道地?”无食这句话口音极重,从一只狗的嘴里说出这样的话来,倒是颇为滑稽。
嵇蕤长舒了一口气,缓缓道:“伏魔道一直流传,有这么一个高手,本是北溟天池羡林五sè麋鹿,修慕枫道而g&身。虽是麋鹿成妖,却最恨妖魔荼毒世间,素以降妖伏魔为己任,本领高强,不知除去了多少凶魔狠妖,这位高手是叫念笙子。传闻此君一身五sè道衣,肩头伏一通臂神猿,身边一只摄踪仙犬相随。”
无食语气极为欢喜:“江湖上是这么说我地?”这么一说,无疑承认他的主人便是这位念笙子了。
池棠在边上听了,极为怀疑的又打量了无食几遍,一身打皱黄毛的草狗,满嘴脏话,哪有半分什么摄踪仙犬的模样?
嵇蕤皱眉道:“念笙子在十年前忽然销声匿迹,伏魔道很多人都怀疑他是不是在除妖中罹难殉身了,怎么?他还做了强占人间民女的事来?这可不像他的做派啊。”
无食咕哝了一句:“娘妈皮的。”而后站起身子,说道:“我也不知他现在究竟是死是活,当时他也是受了阒水那老妖怪的魅毒,要是不找女子交合,便毒发入脑,再也没法治了。”
嵇蕤好像很感兴趣,又蹲了下来,对无食道:“说说详情,说的清楚了,你之所求我们可以考虑答应。”
无食又咕哝道:“不是我所求,娘妈皮的是我主人的要求。”再转头嗅嗅四下,自言自语道:“嗯,一时还不会有人过来,也罢,就跟你们说说我那狗i的主人的事。”
池棠对此倒很好奇,便就地坐下,薛漾则靠在山石边,三人静静等着无食说出详情。
&那主人,就是你们说的那个什么念笙子,好像对那些吃人害人的妖怪恨之入骨,只要发现有这样的妖怪在,他必然是要除了去的。天下那些害人妖怪不是多出于那什么嗯,虻山阒水,北有虻山,南有阒水。主人这么些年都在江南一带走动,自然主要是对付的阒水的妖怪了。他是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出阒水所在,去把那阒水的魔君直接铲除,他当时收我,也说我他娘的有灵xing,其实我知道,他是看中我鼻子特别灵的缘故,左近百里之内,我能闻出那些吃人妖怪的血腥味来,可是阒水那地方我却一直没能发现,倒是在十年前,主人知道些眉目了,那天,主人告诉我和那老猴子”
池棠插口问道:“什么老猴子?”随即恍然,前面嵇蕤描述念笙子时曾说此君肩头伏一通臂神猿,身边一只摄踪仙犬相随,这老猴子必然是那只通臂神猿无疑了。
无食正要解释,池棠已经道:“知道是谁了,你且继续说。”
“主人说他已探知阒水所在的大致方位,正要前去宰了那狗i的阒水魔君,但那里是妖魔巢穴,此去凶险万分,就要我和那老猴子别跟去了。我嘛,你们知道的,除了鼻子灵点,打架不是个,主人既然这么说了,我自然不能跟去碍手碍脚。那老猴子仗着有些气力,非要跟了去。最后主人约定,叫我就在交界之处等着他,若是成功了,他直接来和我会合,直接去虻山地界再去灭了虻山妖王”
池棠听到薛漾哼了一声:“这念笙子固然手段高强,可未免自视过高了,以他一身之力,竟想连诛虻山妖王和阒水魔帝两大妖魔首领。”嵇蕤连忙摆手示意,叫薛漾不要再说了,听无食接着说下去。
无食没搭理薛漾的话,自顾自道:“主人给了一个月为限,要是他一个月之内还没回来,就叫我不要等了。他娘的我当时就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好像主人知道这次凶多吉少似的。后来,我就到了此处的后山上。”
池棠又觉得奇怪了,轻声问嵇蕤道:“所谓交界之处是在哪里?何以他竟到此庄后山?”
嵇蕤回道:“交界之处便是虻山阒水两处妖界的接壤之地,很巧,恰合人世疆土,便在此地。”池棠这才明白,原来南朝与氐人之国交界的边关处竟正是两处妖界的接壤所在,这可真是巧合了。
&了有二十来天,眼看一月之期将至,主人和那老猴子还是没个音信,我就想,这他娘的坏了,他们怕是都回不来了。结果在第三十天上,那天正是月圆之夜,我远远就嗅到好大一股血腥妖气往这里过来,中间还夹着主人的味道。我忙循着味去迎主人,走了几里地开外,就看到主人满身是血,正和几个好丑怪的妖jing斗在一处,狗i的老猴子却不在了,呜呜呜呜,我就知道老猴子是完了。”说到这里,无食忽然大放悲声:“个短命没高低的老猴子啊,你说你去逞个什么能啊,娘妈皮的现在连死在哪里都不知道,呜呜呜呜。”
池棠心里忽然有些恻然,这无食虽然言语粗鄙,但还是真xing情,对主人和那只通臂神猿显然都有着极深的感情,这一阵哭声正是对老朋友的缅怀悲切之意,不禁对无食印象好了很多。又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