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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万物,却惧怕你暮晓”。
每一字都像铁锤将细针锤进心脏,都是锥心刻骨的疼痛,她蠕动着颤抖的唇,语无伦次“不…不是,我…不是”,泪水已经蒙住了所有的视线,已无法组织语言,不要他那般决绝的样子,不要他那冰冷的身影。
辰轩金光护体稳住身上的伤势,趁机跃身提起暮晓将其拽进怀里,飞进阵营,三法对这突来的状况纷纷挡在夜瞳身前,剑拔弩张,如今神将们只剩几千兵马,满地尸骸,辰轩身受重伤,兵败惨重,而西镇也被鬼小杰伤得浑身鲜血,白虎也奄奄一息昏厥,而魔兵三护法皆带回上万援兵,若此时再恋战只会全军覆灭。
辰轩大呵一声:“退兵”,众将纷纷警惕后退。
暮晓如同灵魂出窍,只盯着不远处一身红袍的他,还有那湿染一片的血痕,每一滴皆是锥心的疼痛,二人摇摇相望,却如同隔了千山万水,她拼命挤掉眼中的泪,只想再看看他,将他的身影都看清,可眼泪似乎永远流不尽,挡着这卑微的念头。
夜瞳苍白着脸,紧敏唇线,面部线条异常冷硬,红袍更显腥红,血迹像是凄美的花开遍衣袍,悲痛的金瞳紧锁着她的方向。
上万魔将们手持兵刃,成包围状将残存的天兵天将们围起,神将们严谨将辰轩神君保护在中部,辰轩紧锁眉线将翎羽拿出准备做最后拼搏,他抓紧暮晓,看她眼神飘渺满脸泪痕,心痛道:“你跟紧了,我带你回家”。
家?对,还有家,还有子文瑾瑜跟芊心还有神翎族,如同当头棒喝,她踉跄半步,看着对面虎视眈眈的魔兵们,擦干眼泪,眼神慢慢坚定,此时不是伤心难过的时候,必须出魔界,不能再损伤兵将了,她变出绿色光剑,贴着辰轩备战。
最后的厮杀一触即发,四处都是将士们兵器的摩擦声,只等着双方首脑一声令下,夜瞳稳着身子,一脸决绝跟悲痛,只觉那心皆是窟窿,取起圣焰赤龙刀对准暮晓的方向,声音压抑跟凌厉“暮晓,今日本尊放你一马,从此你我二人再无情意”又对向辰轩“区区凡神妄想除去本尊,简直不自量力,带着她滚出魔界”。
辰轩面色微青,“辰轩在此谢过魔尊,回神界”。
芙蕖冷眼笑看着,脸上的泪痕却始终化不干,穿透暮晓似乎看向千年前。
“尊主…”三法异口同声,虽明白尊主的苦心,但魔界此次损失惨重,如果放虎归山只怕后患无穷。
夜瞳眸若寒星,冰冷的一一扫过众人,“本尊不说第二遍”。
神将们一喜,不死便是好的,辰轩带领众将纷纷后退驾云朝天际退去,却仍不敢松懈,避免突袭,她声泪俱下,早已泣不成声,那句句决绝的话如同尖锐的刀锋割着心脏,为何这般痛心,像要死去般。
二人越来越远,他飞扬的银丝都带着浓烈的伤痛,金瞳是化不开的寒冷,里面蕴藏着翻江倒海的凄然,绝美的脸庞皆是惊人的血泪,她咬破唇瓣,颤抖启唇却一字也发不出,只有那哽咽的哭声,辰轩抱紧她,心疼道:“不要哭了,都会过去的,别想了,还有我呢”。
第三十七章 原来那是爱
上万天兵天将损失惨重,带着伤残回归天界,致使天界一片死沉压抑之气,辰轩作为天帝最信任的人,此次天时地利人和却还是被魔界反败为胜,辰轩的势力也受到打压,各官面上还是一片和睦,暗地里却有一股势力在四海八荒涌动,打压辰轩无疑便是压制天帝,区区魔界盗取开天斧,灭妖界抢天机镜,神界损失上万天兵难将其降服,这天帝的能力是否不能统领四海八荒,那魔尊是否就能善罢甘休,众神众仙人人惶恐,这悠闲的日子难道到头了?
辰轩此次吃败仗,给神界蒙羞,各路仙家上书批贬辰轩,天帝无奈只能暂时收回三军军权,致使辰轩闲赋在家养伤。
朝翎宫表面风平浪静,内下却四处风波暗涌,各仙官仙娥凑堆嚼舌根。
“你说这暮晓丫头跟那魔尊何关系?阴骨山一役、灭妖界一怒为红颜、这次上千天兵能安然回来也是靠暮晓丫头,啧啧,肯定是跟魔尊搭上了”。
“这神魔能在一起吗?她还没升仙,只怕渡劫之时天雷滚滚”说完抖抖身上寒气。
“要我说,那魔尊冠绝六界,又是痴情种子,要是承上一夜雨露,我削几年修为也是满足的”。
“看你荡样”。
“咳咳”仙官挤眉弄眼,弩向仙娥身后,众人见此打着哈哈转身。
暮晓面色难堪,夜瞳灭妖界的事在魔界时就已知道,只是一直回避,不愿跟自己扯上关系,看来神界的消息还挺灵通的,她此时脸上的伤势已变得浅淡,细看才会察觉那些痕迹,身旁的女子一身红色劲装,显得英姿飒爽,明眸的大眼微怒。
众仙纷纷尴尬行礼“见过雪馨神女”。
“都结帮凑对的做何啊?是要为死去的将士前去魔界报仇么,我正好可以跟天帝提提,给你们一人一次机会,省的没事喜欢嚼舌根”。
众仙惶恐,就差跪拜,偷眼瞟瞟暮晓,她勉强笑笑,按住愤慨不已的雪馨“雪馨姐姐,温柔、温柔,要是被辰轩哥哥瞧见可不好,咱不是说好要气质文雅的吗”。
雪馨大眼莹亮如雪,闪了闪眸光,拍着她肩膀朗声道:“就你心眼多,得了,本神就不吓唬他们了”,转头对上众仙“都恪守本份,不要一天到晚咕哝些没用的东西,散了”。
众仙顿时大松一口气,对暮晓纷纷投去感激,俯身行礼都逃之夭夭,免得再被训斥。
暮晓一袭白裙拽地,面色清瘦,纤腰不盈一握,好像能随风飞逝,三千青丝落寞飞扬,雪馨轻叹一声携着她来到望百轩,花团锦簇,百花盛开,一池白莲亭亭玉立,惹人喜爱,她随身坐在池边望着千姿百态的荷花思绪已飘向九天之外,回到朝翎宫已有半月,魔界毫无消息,她日日念着夜瞳,如同魔咒,食不得其味,行不得灵魂,那些回忆如同刀锋不停追击着自己,而又甘愿被其割伤,只想那思念不要反复折磨自己。
“你不要在意仙娥仙官们的闲言闲语,姐姐是相信你的”,雪馨露出两个可爱的小梨涡,轻拍她的手。
她慢慢挪动漆黑的瞳仁,雪馨一袭红纱像针尖般不停刺着她双眼,她立刻止不住脑海皆是红袍的夜瞳,泪水漫溢而出,一滴滴落在洁白的白玉石上,清晰可见,最近是怎么了?心这般难受,好像被掏空了一般。
雪馨怔了怔,着急道:“哎呦,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难解的事妹子你告诉姐姐,哭的叫人心痛”,抬起纤细的手指擦着这滚烫的泪水。
她抽泣道:“姐姐,我是中毒了还是被掏心了?整个心现在都不是我的,我…我夜夜想到他便心如刀割,我不应该一刀刺了他,否则我也不会这么愧疚,我怎这般没心没肺”。
雪馨转动眼珠立马会意这个他是指何人,面目震惊,惊慌不已,“你…你还有哪些想法?想到他可会欣喜?可会思念若狂?”
她抬起朦胧的双眼,不明白雪馨的用意,哽咽回道:“想到开心的回忆便能缓解我刺痛的心,思念若狂?每日睁眼闭眼皆是他的身影,算吗?”
雪馨大惊失色,蓦地起身,白着脸“莫不是你真爱上那魔头了?”
她听言如同晴天霹雳,慌乱起身踉跄后退“爱上他?不会,如果我爱上他又怎么会对他下手,不会的,不会”,不可置信的摇头,害怕那是真的,不停说服自己,亲手伤了他才发现自己爱上,这让人情何以堪!
“如若不是,你又怎会整日魂不守舍,废寝忘食日日相思成灾”。
她惊慌失措不停后退,撞到身后花坛,轻身倒地六神无主的瘫坐着,任那灰尘沾上白纱,眼眶中是连绵不绝的泪水,脑海全是他的声音。
“没事了,有我在”
“天下女子千千万万,我心只系晓晓,再难看在我眼里也是美的”。
“真是我心喜的丫头,这般纯真有趣”。
“你不是爱吃桂花糕吗?”
“晓晓,如若每日都能像现在这般细细的瞧着你,感受着你,我便足已”。
“你次次求情,可有想过我!我不会让你离开魔界。”
“你可有爱过我?”
“暮晓,你总是知道如何将我彻底摧毁,我夜瞳不惧天地万物,却惧怕你暮晓”。
“暮晓,今日本尊放你一马,从此你我二人再无情意”
原来这锥心的痛就是爱,为何从未有人教过,她顿时仰天嚎嚎大哭,耳边都是那句“你可有爱过我?”,雪馨急切的想扶起她,却被她挥开,她悲痛起身像受到莫大刺激,疯狂奔跑,无视身后雪馨担忧的呼唤,跑过花园,穿过回廊,任疾风吹散三千青丝,喷涌的泪水随风而逝,却止不住那莫大的哀痛。
一朵娇艳的红梅不经意间飘落在她肩上,她缓缓拿起才惊觉已跑回清雅阁,忽忆起在崖瀑的红梅林,二人相拥听他奏笛的画面,像被凌迟般已无力呼吸,她抱住头捂住脸,任滚烫的泪水顺着手指缝隙流出,滴落在地面的红梅上,是爱上了,只怕这爱藏的深,藏的沉,如今发现却为时已晚,该如何述说这晚到的情意,你可还愿给一次机会来相信!
一双温暖的手抚上她清瘦的肩膀,她抬起朦胧的泪眼,温润如玉的俊脸映入眼里,她像见到救命稻草般扑进他怀里,痛哭流涕,“辰轩哥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你带我去见他好吗?我想见他”。
辰轩心梗了梗,几分神伤,抬袖轻轻擦拭她的热泪,只觉她的眼泪滚烫刺手,手顿了片刻,蓦地将她抱入怀里压在胸膛上,“晓儿,不要想他,也不要爱上他,我会一直守着你”。
她迷惑望着他漆黑如墨的瞳仁,却清晰看见他眼中的伤痛,让她有太多看不透的东西,不知过了多久,颤着声音“如若能不爱,我又岂会爱上,殊不知这爱竟是如同**,让我痛不欲生,我只怕已毒入骨髓了”。
辰轩震惊后退半步,满目苦楚望着眼前青丝散落的她,她的眼中是那么坚定,他忽觉得她长大了,经历这些似乎更加清晰明了,“你可知月华谷乃是天地灵气所生,你怎可与魔相恋!人有多大的能力,便要负起多大的责任,而你更不能随心所欲,如若不听受苦的终将是你啊”。
“我不知道职责,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是暮晓,是阳河村的暮晓,我不要背负你们给我施加的职责”。
“晓儿,放下吧,他终究是魔,意图颠覆六界,等你回归月华谷你们只会兵戈相见,不要泥足深陷了”。
“我做不到,不要逼我了,辰轩哥哥我求求你了”。
辰轩紧紧将她拥入怀里,不停安抚拍着她的脊背,耳边皆是她的哭求“带我去见他,哪怕只是一眼便可,带我去见他”,字字都让他苦得象刀割一样。
第三十八章 破损的天机镜
皓月千里,月明如水,清雅阁树影婆娑,将月色筛成一地零落的碎玉,辰轩在锦榻旁看着她清瘦的睡容,眉眼间皆是化不开的哀愁,按紧她的被角,轻柔的抚着她散落在地的青丝,确定她熟睡才轻轻起身离开清雅阁。
室内一片寂静,她缓缓睁眼,眼神漆黑坚定,套上衣裙越窗而出,因辰轩被免职,朝翎宫守卫并未十分森严,她身姿矫健,对宫内巡查的部署异常熟悉,便轻巧的错开离开了朝翎宫,御剑朝魔界飞去。
夜凉似水,浸润万物,月光像一层薄薄的轻纱笼罩着大地,一路漆黑的景致,只听得见树叶摇戈的吱吱声,群山回荡的哝哝声,夜露沁湿她的薄纱,清灵透彻的大眼专注的望着群山尽头,她清楚弥沌幽空是无法进入,只能从黑海入手。
她无法剖析自己此时冲动的行为,只想顺从自己的心,只奢望着再看他一眼,哪怕一眼便可以,或许这思念之苦便能得到缓解。
不知飞过多少崇山,飞过多少荒野,天空的繁星依稀减淡,漆黑的天空渐渐泛白,东边的地平线泛起的一丝丝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
慢慢映入眼前的是一片葱翠树林,树林尽头便是一望无际黝黑的海水,她清瘦的脸庞露出欣喜的神色,加快御剑速度,在葱翠树林上方盘旋一圈,欣喜若狂的降下,只觉脚下土地一片柔软,她快速奔向黑海,速度之疾,任尖锐的树枝划破薄纱,脸上是久违的笑容,还有不知所措的泪水。
望着漆黑的大海,万籁俱静,只有大海不断卷起的涟漪,海面上波光鳞鳞,深不可测,淡淡海腥味的海风吹拂着她的面颊,她深吸一口气,没有任何迟疑跳进黑海,运气打出绿色结界保护自身,四周都是漆黑一片,只能感觉自身在水中波动,寂静的仿佛万物都沉睡,越往下潜,极度深寒,她颤抖着唇哆嗦几下,运气继续往下推动。
海底水波逐步激荡,不停用力击打她的绿色结界,忽然四周黝蛇般的黑色水藻缠上了结界,她被海底浪花击打的四处翻滚,水藻也越发凶猛企图挤破结界,她拈指聚绿光稳住,顿时海底翻江倒海,波涛汹涌,她被翻滚的头痛剧裂,额间汗珠滴滴滚落,海藻疯狂挤压,她随着巨浪,像无力弹珠四处碰撞,不慎与奇形怪状的珊瑚猛力相碰击,“哧哧”她隐约听到裂开的声音,心中大呼不妙,全力集中在真气运行上,满耳皆是巨浪滔天的拍击声。
一阵阵巨浪的拍击跟水藻的挤压已将她费力稳住的结界磨损的越发薄弱,眼看裂痕越发清晰,她心急如火,已支撑到了极致,在破裂之前,用力呼吸一口,黑水带着猛烈之势冲破薄弱的结界,瞬间将她淹没,黑水冲进她耳鼻,鼻尖都是酸痛的咸腥味,她四肢扑腾着,一片漆黑只能盲目的朝海底费力游动,巨浪的冲击不住的将她冲回,寒冷的气流让她颤抖着唇瓣,一条海藻乘风破浪卷住她的脚裸。
她心一紧,奋力抬脚企图挣脱,越是挣扎海藻越是勒紧她,带着她迅速拉向深海,她只觉全身被黑水席卷的如同狂风肆虐,全身疼痛,肺部挤压,压制不住费力咳嗽,却让黑水乘虚而入,席卷整个五官,大脑被冲击越发缺氧,眼睛酸痛,看着漆黑一片的海水,意识慢慢模糊,双手拍击的速度逐步减缓,或许这样便能到达魔界,见到心心念念的人。
她的眼因缺氧而变得通红肿胀,在意识消失前忽感觉腰间被一个虚无的东西锁住,将她猛然拉出黑海,带起千层浪。
一道刺目的阳光射在她苍白的脸上,她猛皱细眉,剧烈咳嗽,口中皆是咸腥的黑水,让她倍感难受,一阵凉风拂过,她全身湿透的薄纱更感冰凉,她无力的弓起腰缩起,咳嗽几声,意识逐渐清晰,只觉四周阴寒袭身,带着彻骨的冷寒。
她迅速警惕睁眼,映入眼幕的是一双发幽深的蓝光,正俯视阴冷的望着自己,她惊慌挪身后退,慌乱起身,全身冷汗紧贴身体的湿衣,男子冷笑几声“一如既往的胆小”。
她的记忆慢慢串起,冷风使她全身哆嗦,而他周身的寒气更盛,她又警惕后退一步,如若想取她的命也不会等到现在,更何况还有利用价值,惊恐的心也慢慢安定,强颜淡定道:“隗义杀,你救的我?”
“嗯”
“你为何会在这里?有什么阴谋?”
他负手,蓝光的眼死死盯着她,让她阵阵胆寒,“你想进魔界?”
“你知道这里是魔界入口?”忽一转念玄机阁知万事,便弩弩嘴搓搓冰冷的手心。
“我玄机阁有何不知晓的!”
她听言欣喜问道:“能告诉我如何进吗?”
他走进一步,诡异笑道“哈哈,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你的魂都是我的”。
“哼,既然你不愿意告诉我,那你救我做什么,据我了解,你可不是什么慈悲的主,不如开门见山吧,免得浪费彼此的时间”。
“很好,我就喜欢聪明人”,说完苍白枯老的手从黑袍内拿出一块黑布,里面包裹的不知何物。
她迟疑片刻,愣愣接住,打开那一瞬间,心脏一阵紧缩,一个古老铜镜,金属漆身,一圈不慎起眼的金属将镜面包裹着,上面错中复杂的暗纹线路像是蒙上厚重的灰尘,镜面数道裂痕,左下角有个细小缺口,她记得这正是夜瞳方便她梳发所备的铜镜,只不过这个铜镜碎裂了,可为何会在隗义杀手里?
隗义杀早就料想到她的疑惑,鄙夷笑道:“此乃天机镜”。
天机镜!长的如此不起眼还破旧不堪!在黑鸾宫时日日对着它都未察觉,片刻震惊,“天机镜!为何在你手上?你何时偷的?”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瞬间明白,“你!那日神界打入魔界,你也在!天机镜在魔宫你如何进的?你到底是什么?”她此时越发好奇隗义杀的来源,一个靠吃魂而生的人只能是冥界,颤着唇试问:“你来自冥界?”
隗义杀煞气一沉,枯老的手愤怒的掐住她脖颈,浑身泄露的煞气异常浓烈,枯老的手因愤慨,皮肉慢慢融化,刺鼻的腥臭味扑鼻而来,她被掐的脸色涨红,被腥臭味熏的不住咳嗽,伸手想拍他的手,让他莫激动,不料却穿透而过,她憋着气费力看去,小心肝狠狠颤抖,竟是黑雾凝聚而成。
第三十九章 信赖倒塌
他重重将她摔下,用黑袍遮住双手,愤怒道:“你个臭丫头,不要不知好歹”。她怒着眼摸摸布满红痕的脖子,有怒不敢言,看他愤怒的气势还是乖点比较好,也心知他肯定来自冥界,否则不会这般激动。
起身挥了挥半湿的薄纱,平静道:“是,是,我不知好歹,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他颚首,寒气收敛,见她态度良好,从袖袍内拿出一个镜片扔向她,她反应敏锐,迅速接住,打量片刻恍然大悟,对比手中的天机镜,拼凑起来完全吻合,此时也渐渐明白他的用途,天机镜六界都想得,他却亲手交给自己,而又是破损的,难道跟自己有关?
还未询问,他缓缓开口“天机镜几千年前便已损坏,此镜片被我机缘巧合所得,能修好它的方法只有七彩灵光,天机镜是上古神器,天地万物皆为灵,而月华谷吸收天地清浊之气,天生灵力,能修补一切灵物”。
她自然不信什么机缘巧合,见他浑身皆是神秘,肯定不愿告知,便也按下好奇,“七彩灵光能修复它,为何当初敬苍不提及,偷掖着做何?”
“哈哈,真是小丫头,天机镜几千年前乃是神界宝物,后来遗失在仙界,神界重视脸面,不愿开口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