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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以后如何,她只希望,萧月能快乐就好。
“羡落姑娘?”诗序踌躇间不觉走到了花羡落面前,清丽的面庞露出和善的笑。
“诗序?”花羡落惊得说不出话来,她难以想象能再见到她。要知道上次诗序被逐以后,花羡落心觉亏欠,一心要还。
“嗯。”诗序温柔的笑:“我来是想告诉你,奚季屿让我先带你出都。”
☆、第一章 一念之错
“季屿方才让我在此等候。”花羡落澄澈的双眸微闪,对于诗序的突然出现虽有疑惑,但思及当初她舍身相救,便娓娓道出现下的犹豫。
若诗序无心害花羡落,倒不会多想,只觉这是花羡落没有立刻随她走的解释。但诗序本就心中不忍,乍一听花羡落这番话倒像是怀疑,不禁心中一凝道:“是啊,但他在来之前便曾嘱咐于我,要是中途出现了什么状况,便让我帮忙带你出去。”
“是吗?那你是如何进来的?”花展怀黑黝黝的大眼睛带着敌意,抓紧花羡落的衣角扯了扯。
他是有知道眼前的女子救了自己娘一命,可早就被逐出都的女子突然就如此出现,未免太不合常理。况且,爹若真嘱托与她,为何方才不直接说明白,而是要娘等呢?
“展怀,怎么那么不懂礼数?”花羡落忙出声斥责,对诗序微微一笑。
花展怀扯着花羡落的衣角,想说什么花羡落已是心知肚明,方才诗序出现她便觉惊喜,后来转念一想,确实有些蹊跷,要追根溯源,就里则落到萧月身上。但此次能见到季屿是萧月帮的忙,他万万没理由再弄这么一出。
澄澈的双眸染上一层青光看进诗序的眉眼,花羡落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疑惑暴露,她终是相信诗序的。
“我突然出现,恐怕也让你们难以相信。”诗序浅笑,轻叹一口气,不知是为此刻无奈的心,还是为花羡落的信任:“其实当初我进都要找的人,便是萧月,也就是施恩于我公子。”
诗序每每想到那段随他云游的时光,唇角总是不禁上扬,满脸的向往与庆幸,随后思及二人离别,神情难免苦涩起来:“我与公子相伴六年,后来,公子进了都城,我来寻他,就遇见了你。”
诗序温柔的笑,目光落在花羡落的身上:“在帮你的同时,我一直在找机会与公子见面,可始终无果,我知道公子在躲着我。最后我被逐出都城,竟是没料到公子反而愿意见我了。而后现在,我出现在这里,帮你们出都。”
诗序一席话句句属实,但她没说萧月让她做的假。
“难怪……”花羡落歉疚的回视诗序,心中的疑惑全然解开。
花展怀闻是萧月,立刻闭嘴不说话了,黑黝黝的大眼睛左右看了看,想道歉又觉得别扭,只好找话说:“那我们如何出去?”
“自是有办法出去的。”诗序暗松一口气,启步领着花羡落们便要走,却不知撞上了什么,她再要往前却无论如何也迈不开步子,好似前方是一道透明的墙。
“大毛二毛,我知道你们舍不得,但是我真的要走了,反正一定会见面的嘛。”花羡落能看得见鬼兵,当然知晓是大毛、二毛挡住了诗序的去路,她才无法向前。
想来大毛、二毛是奚季屿留下来保护花羡落的,花羡落自然不会将它们的举动当做是阻拦,反而觉得它们是不舍。
大毛、二毛受命于奚季屿,怎会轻易放人?但鬼生前也是人,也通晓情理,经花羡落如此一说,拦着诗序的手似放下又不放下。
正待大毛、二毛不定之际,天空森然传来一道声音,仿若冰箭一般,刺穿人的整个身体:“笨女人!你打算去哪?”
奚季屿凌空出现,眸瞳化为两团幽蓝的火焰,赫然立在花羡落的身边,无情的看着他曾经的妃子,嘲讽道:“放你出去,你却偏要回来,本君是不是太仁慈了?”
方才那道人影,奚季屿追上了,不料只是个布偶,穿了一身帝王才能穿戴的幽兰锦袍,不用想就知道是萧月的计谋。当初他答应萧月,以花羡落为赌注,如果他放花羡落出都城,那萧月便获得自由身,萧家的帝王契约无效,帝王之威也就不能仅凭意念就抑制得住萧家秘术;若花羡落没有出都城,她在都中多呆一年,萧家便自削一方势力,逐年递减,直到完全不复存在。
奚季屿以为,仅凭一个女人下如此赌注,萧月怕是输定了。但自从他对花羡落上心以来,便开始担心,因为她的眼神看他的同时,仿若是在看另一个人,而他却不顾一切要了她。爱愈甚他的担心愈甚,所以他才那么想要知道七年前的事。若是有一天,花羡落哭着要离开,他该是会不忍心放她走的罢?
按理说萧月的赌约还未到一年,也还未赢得赌约,他居然要设计带花羡落出都,难道是已经毫不顾忌帝王契约?还是别有它法?总归,该是与花羡落有关吧?
“季屿?”花羡落不想奚季屿会这个时候出现,还说出这样一番话,他现在的表情,好像让她看到了鬼帝。
似乎,他其实不是季屿,是鬼帝?
可怖的想法在脑海中攒动,花羡落笑得有些僵硬,可大毛二毛分明就是她认识的鬼兵。难道,其实自己爱的始终都是季屿?而事实就如她所见,并没有什么混淆,那个她心心念念的人,只是不记得她了?那么,萧月在骗她?诗序也在骗她?芙蓉呢?
突然觉得自己所信任的人都在骗自己,花羡落居然还在傻傻相信着,心中的繁杂让她无法分辨到底有些什么。
“呵呵,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萧月柳眉弯弯,一身素白出现在诗序的身后,他的手指上不知沾染了什么,轻轻一触碰“空气”,大毛、二毛便化为两道黑色的气流,飞回奚季屿的身体里,融进他的煞气之中。
“那么如此看来,你还低估了本君?”奚季屿敛眉,察觉身旁花羡落的异样,用手将她揽入怀中,用胸膛给予她安慰,面上毫无温度看着萧月,透出一丝丝暴戾:“不过本君想知道,你要本君的女人做什么?”
奚季屿和萧月彼此心知肚明对方的想法,相对的眸眼几乎要冰冻整个世界。
“这个嘛~说出来不就不好玩了?反正你今日是护不住她的!”萧月画风转冷,忽的飞身直冲花羡落,一把药夺过她,周身符咒翻飞形成一股气流,包裹住呆在原地难以置信的花展怀,还有躲在草丛里的某胆小狗。
“哼!你以为能打得过本君?”奚季屿催动煞气,欲召唤鬼君,不料萧月不知念了什么咒语,洒下晶亮的粉末,粉末所到之处,奚季屿的煞气锐减,被压制得几乎消失。
奚季屿只觉手中一空,分明被他牢牢勾在怀里的女子早已进入了旋转的气流之中,被束缚在萧月周围。
“哈哈!春宵固然醉人,可贪婪其中就不太好了!”萧月肆意狂笑:“我是杀不了你,但让你一时使不出力量倒是可以的。”
哼!多亏了奚季屿召花羡落侍寝,放松了警惕,他才能悄悄在万鬼殿外下咒,那咒术遇了这鳞粉,效用虽只管一次,也够用了!他要让那高高在上之人尝一尝无力之苦!
“萧月,很好!你若敢对他们怎样,本君自是要你用命来偿!”奚季屿暴怒,煞气浓黑,却只能在他周身急速运转,却分离不出半个鬼兵来。
他哀痛而不舍看着皱纹漩涡包裹的花羡落,幽蓝的眸仿佛要烧了整个阴世。
帝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第二章 鬼神之怒
阴世享有太平数百年,自奚家掌权以来,繁荣太平。唯独今日,要掀起通天祸乱。
“怎么了?君上要出征?”平民甲。
“是呀是呀,听说萧家要策反的传闻是真的,君上要出兵讨伐呢。”平民乙。
“哎,好端端的,萧家怎么又要造反?”平民丙。
“你知道什么?七年前萧家两位大巫师死了,就没有摄政了,这突然要造反,恐怕还有些蹊跷。”平民乙。
嘈杂的街道之上,让出虚无的一条道路,鬼帝奚季屿骑御马行在最前,身后魑魅魍魉四将皆是神采飞扬,而后空出的长长街道,无形中有冰冷的东西在飘散,那是无数鬼兵,密密麻麻一片。若是人们能瞧得见鬼,恐怕要被吓得几日不敢出门。
奚季屿着一身幽兰,彼岸花纹理的战甲在阴沉之中透出无比威严。本是一双略带幽蓝的眸,乍一看去,仿若要迸射出寒霜,见者不禁瑟缩,皆知帝王威仪不可亵渎。
康城为四将之手,心知奚季屿的脾性,如今一战,怕是要萧家灭门。但萧家常年以巫术为修养之道,异术层出不穷,听闻的和未闻的数不胜数,如今帝君突然出征亦是冒险之举。好在萧家当年立下血肉誓言,与帝王契约,就算巫术再怎么厉害,该是不会伤到君上半分罢?
暗暗松了口气,康城也不敢懈怠,振奋精神,昂首挺胸,随奚季屿走出城门。
征战之路一行三日,萧家所在之地便近在咫尺。当初萧家还为臣子,因为是都城中的重要职位,奚家本将他们的府邸封在都城外,而萧家以行术危险为由,在此落座,这逐渐发展起来的小城,便取名为“萧家城”,已是历史悠久。当然,这里的巫师也是最多,且几乎是萧家人。
冷风皓月,鬼军是不需要休息的存在,那落下的太阳,反而是它们厌恶至极的东西。当下阴风阵阵,恰巧是阳气最为微弱之时,正是出击的最佳时机。
奚季屿只身立于众军之前,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萧家城”三个字,扯出一抹冷笑,似彼岸花那般艳丽,却是最不可触碰的危险。
“君上,我们行兵到此居然无人看守,恐怕有诈。”康城上前提醒,皓然之眸环顾四周,心中隐隐不安。
“本君自然明白。就凭萧月的为人,会轻而易举的放我们进去?”奚季屿嗤笑,薄唇毫无温度的上扬。
萧月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他念在萧家为三代衷心为国不与他计较。如今,他居然不知好歹带走他的女人,扬名造反?萧家,今夜以后必定只会成为历史上的存在!
语声落,果然,树丛之中火光乍起,如夜空中明亮的星宿,将漆黑一片的大地照亮。
簌簌的声音兀的刺耳无比对着旷地上,仅肉眼可见的五人。但众巫师都明白,等待他们的,将是超过他们三倍人数的鬼兵。那些凶残至极的恶鬼,生吃人肉,毫无痛觉,简直就是杀人兵器!所以,今晚要拿出的是他们的血肉之躯,以报萧家之恩。
“君上,让您久等了!”萧月空灵的声音自半空中响起。接着,暗夜中一素袍男子手执紫金权杖,头戴四角高帽飞身而来。他儒雅偏偏,脚踩虚空,轻盈的宛如一片轻鸿,周身白光仿若世上最圣洁的光芒,所到之处皆是暖光满照。
萧月柳眉弯弯,还是那般温润,眼角眉梢却闪现着愤恨的耀光。最后他足尖轻点,稳稳落在“萧家城”的巨大牌坊之上。
“本君倒是不急,急只怕急了你萧家!”奚季屿不着痕迹的瞄一眼林中火光,发现没有花羡落和花展槐的影子,目光最后定格在萧月身上:“你掳了人,难道就是逼本君来灭了你?”
奚季屿的眸瞳化为两团幽蓝的火焰,周身煞气突现,身后的鬼兵皆是躁动不已,流着口水只待奚季屿一声令下。
“君上,臣下觉得,是你急吧?”萧月冷笑,狂妄肆意之声回荡在旷地上,更添几分幽冷。
下一秒,萧月眸光忽转,一声令下,蓄势待发的众巫师皆飞身而起,直奔旷地中的帝王。
奚季屿拧眉,徐徐围绕在其周围的煞气徒增,霎时阴风四起,鬼哭狼嚎般的声音掩盖了一切。身后鬼兵上万,各执兵器,呼啸着飞奔向俯身落下的巫师。
黑色的鬼兵之中,出现色彩点点,皆出自巫师的咒术。偶有厉害的能以一敌十,也有强撑不过的很快被淹没在鬼兵之中,连嚎叫都来不及,便只剩下斑斑血迹,证明那里方才确实有人。
巫师就算再厉害,毕竟也是敌众我寡,且血肉之躯又怎能抵得上那些行尸走肉?这本就不可能胜利的战争拉开,不免让人觉得萧月恐怕是疯了。
确实,萧月是疯了!但,疯的是在另一个地方。
只见牌坊下的一身素白口中念念有词,他的身后突然推出了两个水晶囚牢,里面关押的分别是花羡落和花展槐。
奚季屿一直注视着萧月的一举一动,但见花羡落与花展槐,不由青筋暴起,他忽然觉得他马上就要失去他们。那种从未有过的不安让奚季屿狂怒:“萧月!你要做什么!”
萧月面对奚季屿的威压,柳眉轻皱,心道是帝王契约的作用在逼迫他停手,但他怎么可能停?
唇角上扬,萧月高举紫金法杖,素色衣袍翻飞。对牢笼旁的人递过去一个眼色,便有人强行扯过花展槐的手,用小刀在手臂上滑下一道口子,鲜血则一滴一滴的落在水晶囚牢上。
啪嗒……
啪嗒……
“别碰我!”花展槐大怒,黑黝黝的双瞳变为湖蓝色,同样化为两团火焰。所有人都明白,这是鬼子的象征。原来,鬼帝并不是膝下无子,而是将鬼子隐藏了!
大家至此才明白萧月到底要做什么,不禁一惊,有人轻呼:“主家,不可!”
但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只见还在挣扎的小男孩突然沉默了,湖蓝色的双瞳金光四射,他的血也融入囚牢之中,水晶的牢笼染上流动的血色,诡谲之至。
“展怀!展怀!萧月,我那么信任你,展怀那么喜欢你,你对得起我们吗?”花羡落不知萧月是要做什么,看到花展槐的异变,澄澈的双眸第一次透出无限恨意。
若是展怀出事,我要你萧月倍加偿还!
☆、第三章 惊天秘术
“萧月!本君暂且可以饶你萧家不死!不准动他!”奚季屿大怒,幽蓝的火焰在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迸射出来,烧光整个世界。萧家是百年术者大家,传闻各种消失已久的禁忌之术都能在萧家地仓中找到,甚至能重现于世。无数巫师慕名而至萧家城,只为求得一星半点真实,但皆被无情驳回。可无风不起浪,大家总是相信传闻中所说属实,就算屡屡失败也毫不气垒。有人远道而来,若是资质高些,倒是能改为萧姓一探真实。但时至今日,就算外人入了萧家,都没有听说谁能知晓失传秘术的。或许真的不知,或许是已亡,又或许知而不言……“饶萧家不死?君上?还是先看好你的宝座吧,哈哈!”萧月柳眉弯弯,素袍被紫金权杖周围的风席卷,发出扑啦啦的声音,眸子恨恨的看着身后水晶囚牢中的人:“想不想尝尝?失去至亲的滋味?”萧月此时已经几近癫狂,胸中的愧疚之意早在口中默念的咒文中泯灭,连眼睛都是血红色的,仿佛盛开的彼岸花,明明同处一处,红色的花朵与叶却永远不能相见,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此。
“萧月!”奚季屿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一字一字的咬出萧月的名字,暴怒大喝,震得山间鬼神都要发颤:“给本君一个都不准留!”
身后众鬼厮杀,感受到奚季屿的愤怒,力量大增,幽幽的煞气突然剧增,笼罩了整片大地与黑夜相容。霎时间,巫师的惨叫声四起,已是抵抗不了发狂的鬼兵,纷纷倒血泊中,只剩森森白骨。
“展怀!展怀!能听见娘说话吗?”花羡落满目都是花展槐,不停的唤他,想要看到花展槐萌萌的样子,乐呵呵的叫她娘,却怎么都唤不醒,急的眼泪“啪嗒啪嗒”落在水晶上,闪烁着点点水光。
“不用叫他了,你很快,也会去陪他。”萧月墨发纷飞,肃杀的眸陷到眼眶里,好似瞬间老了几十岁,声音略沉,口中默念咒语。
“主家,万万不可啊!”一干巫师在囚牢后苦心哀劝,碍于萧月施咒力量实在强大,不敢上前半步,只得在原地焦头烂额。
花羡落还未反应过来萧月在说什么,突然间只觉得身体一沉,好像所有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慢慢的往下倒去,一点点,口中的呼唤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终在她倒地的时候没了声音。她就这样躺着了,仿佛一具尸体,脸上毫无血色,平常清澈的眸子也隔在了眼皮中。
另一边水晶囚牢中的血光渡了过来,将花羡落包裹住,流进她的身体里,渐渐膨胀变大。花羡落一点点上浮,好似一缕青烟漂浮在空中,仍是没有半点生气,双眼紧闭的模样好像睡得很安稳。她横躺在空中,兀的周身血光大震,将水晶囚牢生生撑破,光芒四射照亮了整个黑夜。
“这,这不是那个!”有人惊呼,声音颤抖不已。
“是,是主家自己强行改了秘术!是新的秘术!”那声音逐渐惶恐起来,响彻云霄:“主家!天命不可违!你是要毁了萧家的所有啊!”
奚季屿已经怒极,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幽蓝的眸子死死的瞪着萧月,转而看向一点点朝他的上空飞来的女子,他最爱的那个人。
他不管什么秘术,也不管什么天命,只要伤害花羡落,命就一定不能留!
周身煞气徐徐上涌,奚季屿幽兰的袍子翻飞,上面栩栩如生的彼岸花开得很盛,却比任何事物都要骇人,只一眼,就要吓晕过去。他飞身腾空,脚尖踏着虚无朝萧月冲去,摆得近乎透明的俊颜上都染了蓝色的光晕。
“呵呵,晚了。”萧月勾唇,毫不畏惧的盯着那抹幽蓝,墨发已为银丝,在黑与红交织的夜里尤为扎眼。
此秘术,要利用鬼子的血为引,能够压制住鬼帝的煞气,让他由内而外的内力暴裂,最终只能仍人宰割。但还不够,远远不够,萧家的帝王契约绝对不能伤害到鬼帝半分,且只抑制煞气并不能彻底的让鬼兵停止行动,所以,需要一味气息,让鬼兵安静的气息。世上几乎不可能找到如此的气息,但他却发现了,花羡落竟然能让鬼兵平静下来。那么,没了鬼兵的保护,只是一个平凡人就能轻松杀了鬼帝,阴世易主!
至于魑魅魍魉四鬼将,呵呵,帝王契约里可没有他们!
萧月话音一落,花羡落身体里冒出红色的虚烟,混杂在浓黑的煞气中,蔓延之处,凶戾的鬼兵都慢慢的停下了,抬起骷髅头,用黑漆漆的眼眶看着她,好像在瞻仰着什么。
奚季屿正前行,很快也被红色气体缠身,身旁的煞气一旦接触到这特殊的血红色,居然都自动回到了他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