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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失语-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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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李昊炀先发现苏若攸的。几个月不见,她的头发又长了点,手上拿着一张大纸,两眼锁着书架上时,她那略微偏棕色的长发垂下来,很轻柔地扫着她手里抱着的几本书。李昊炀示意陆文看向她那个方向,陆文就走过去把她揪出馆外说话。
  “你怎么跑北苑来了?来了也不找我?”话说他们兄妹俩好久不见了吧,自从寒假苏若攸随父母去看她的奶奶苏老太,同时也是他的外婆之后。苏若攸是提前来学校的,并没有和陆文一路,而这学期的秘书处开学聚会她压根儿就没有去,在电话里说“一群人出去吃吃喝喝我才没兴趣”。他想想也就随她了。
  所以现在已经三月下旬了,兄妹俩才是寒假之后第一次见面。
  苏若攸无辜的耸耸肩:“嗯,过来还书和借书。”
  一直在一旁不说话的李昊炀看了看她手里的书单,说:“你看的书还挺深。”
  苏若攸只是笑笑,反而问陆文:“你们来干嘛呢?”之前来的几次也没看见他们。她是知道他们俩忙的,双学位、学生会、还有接下来校运动会他们要参加,偶尔还讲座什么的,哪一样都够他们忙的。
  陆文说:“老师要我们看一本经济学方面的书。”他们是金融专业的,只好特意跑来图书馆。陆文没忘记自己的问题,“我记得你只在南苑呆着,怎么借书需要跑北苑来?”似乎南苑图书馆更对她胃口吧。
  苏若攸只草草解释:“不奇怪。南苑图书馆没有这本,所以我过来了。”怕他再追问,她说:“我要的书找全了,杨蔓还等我喊她吃饭呢。再见。”
  “啧,跑什么?我又没说她什么。”陆文抱怨了一句,然后对李昊炀说:“昊炀你的书找好了吗?”
  李昊炀还看着楼梯口苏若攸离开的方向,听到陆文问他才回头:“嗯,我们去前台。”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3 章

  到了四月份,春游的事情都万事俱备。三天两夜的短程旅行声色浩大,统计人数的时候,苏若攸跑去和王浩然说不去参加活动了。
  王浩然心里哀叹:这次春游带上联谊色彩,好几个班的美女都成了目标人物,他在联系有些班级的时候,就有人或明示或暗示和他打探苏若攸,她要是不去······
  “苏若攸,这可是我们班第一次集体活动。你要是不参加是不是不太好?再说了,你们宿舍的人关系那么好,你不去其他人也不去怎么办?”王浩然是带上自己的考量的,所谓联谊,自然是要解决单身问题。虽说屌丝不一定能逆袭,可是俊男美女是绝对不能少的,否则人都不去了,还联什么谊?看看人家英语系一班的班长,顺顺利利就把徐博琴忽悠过去了,他要是没能让苏若攸去,那小子不取笑他他就不姓王!
  苏若攸是知道他的想法的,反问:“你就那么肯定我是单身?”陆文不会自找麻烦跟别人说他们是兄妹,虽然他们没说是情侣,但因为走得近传出绯闻之后却都真的清静不少。所以他们从来不去澄清,而知道实情的人也是屈指可数。这些人也不会没事故意去澄清,毕竟当事人有当事人的考量,他们也不是闲得没事干。
  陆文看左右无人,往前一点低声说:“我听辅导员说的。之前有人在办公室八卦颜值最高最搭的校对,有人说了你们俩的名字。当时邵琦差点就笑得岔气,说你们其实是表兄妹。”
  原来是这样。邵琦是辅导员的名字,她会知道,并不出奇。
  苏若攸点点头,王浩然知道低声回答她,看来也不会多事。她态度诚恳了些:“王浩然,这些话我都不去澄清,所以你该知道我对联谊没兴趣的吧?你担待些咯,哥们儿当你是兄弟了!以后有什么忙要帮,一句话的事!”
  为了增强效果,她还使劲拍了拍王浩然的肩膀表决心,拍了一下可能觉得力度和决心是应该成正比的,又下死劲儿拍了两下。
  王浩然差点没被拍得背过气,但被一个女生拍得背过气又实在很没面子。所以他不仅忍住了,还要装出笑脸:“这可是你说的啊?下次不许不参加,还有个条件。”
  “你说。”
  “你自己不去就算了,你要帮我说服你的室友们去。”
  “放心吧,韶颖怡宁本来就是班干,至于杨蔓,她和红孩儿关系不错。”红孩儿是他们班一个活泼可爱的女生黎虹的外号,嘁嘁喳喳的,倒和杨蔓投缘。
  推掉春游,苏若攸像是完成了什么大事。接下来有三天的时间是自由自在的,她要好好抓紧时间码字了。前些时间她一下子发愤图强存了好些,后来惰性发作加上在拼命看林梓江推荐的书,眼看存稿就要没有了。编辑大哥大概是知道她的脾性,已经开始警告她最好赶紧存稿。
  她心里想着多出来的三天的安排,错过了王浩然在她转身时龇牙咧嘴揉肩膀的一幕。
  连续好几天苏若攸都感受到了班里那种热烈的气氛,就连一起上大课的时候也是,而且整个教室嘁嘁喳喳的更是有活力无限的感觉。
  大一新生都是因为九月份的军训错过第一次秋游的,这第一次的春游就显得特别的隆重,所以苏若攸也理解。说起来如果这次的春游不是赶上了她把存稿用光,而且还是联谊性质,她也是想出去玩玩的。四月份了,满树满树的粉色桃花盛开,缤纷飘洒的,她是很喜欢的。
  周围的热烈气氛并没有影响到她们宿舍的人,杨蔓韶颖怡宁那晚听到苏若攸不去,差点把她给活剥了。直到她可怜兮兮点开存稿箱给她们看,她们才终于放过她——当然,是在苏若攸承诺了一顿大餐之后。
  韶颖怡宁还好些,她们俩向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反正是一起要去了。杨蔓就还是有些生苏若攸的气,后来苏若攸劝说还有黎虹陪她她才勉强给了苏若攸一个回肠荡气的白眼,外加一句:“这次就饶了你,若有下次,小心我一丈红伺候。”
  苏若攸听了心尖抖三抖。赶紧做出行礼的姿态:“谢华妃娘娘饶命!”
  “什么呀,我喜欢的是沈眉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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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那天一大早,宿舍的几人都起身洗漱,因为要赶上大巴,而大巴要赶在车流高峰期之前出城。
  除了苏若攸还在赖床,她们三个都有些后悔。但是年轻人毕竟更喜欢出门玩耍,还是很快收起怨念,轻手轻脚洗漱完出门了。
  因为是周末,苏若攸睡到八点半才起来,觉得自己不去又多了个好处:可以睡三天懒觉。她计划这三天图书馆食堂宿舍三点一线,简单明了。
  让她一直窝在宿舍码字显然不现实,她们其实也是有作业的。苏若攸虽然喜欢看课外书,但是该认真上课的半点不敢马虎,作业也是认真保质保量完成。第一学期拿到了奖学金只有二等,因为她的政治课只达到及格线。新知这是那位中年大叔不满她的出现影响他吸引学生注意力给出的重磅一击,可惜苏若攸只是置之一笑,并不在意。
  线上和编辑大哥聊天时,苏若攸发了个苦大仇深的表情把她放弃春游勤奋码字的光辉事迹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遍之后一脸的求津贴求表扬。编辑大哥发了个涂指甲油的表情表达了高冷,后边附了一句话:“靠!为了高冷我连性别都可以模糊了你乖乖给老子码字去!”苏若攸对指甲也是有些接受无能,所以真的乖乖码字去了。
  上午图书馆看书下午晚上呆在宿舍码字,三天也就很快过去。周一下午,苏若攸把宿舍打扫了一番,自己提前洗了澡,还不带拖延的把衣服也给洗了。杨蔓她们几个回来肯定是要好好洗澡洗衣服的,她就不去凑热闹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4 章

  春游之后进入四月中旬,春天的脚印踏遍整个神州大地时,N大每年一度的校运会也轰轰烈烈展开了。百年老校因为春天的到来生机勃勃,到处花红柳绿的。校园里的小麻雀大多数不怕人,有时还敢停在女学生的肩膀上,拿尖尖的喙去啄她们头上五颜六色地发卡。
  当王浩然满脸笑容拿着项目名单来找苏若攸的时候,她恨不得把之前自己说的话收回来。“兄弟,你表现的时候到了啊!”他要她“承包”的,是所有女生都不愿意报名的扔铅球。
  原因是,大家对于扔铅球的女生的要求是······体重,为了不给别人留下这个印象,他们班居然就没有女生肯前往,王浩然文采斐然的慷慨陈词也没用!
  苏若攸看到这个项目之后松了口气,扔铅球啊,这个容易。她只要到时奋力一丢,成绩好坏是不用管的,相信王浩然也不能为难她。于是爽快点头。
  王浩然完成任务,松了口气,他就知道苏若攸不是在意那个名声的人。拍拍她的肩膀:“我向来敬你是条汉子!”
  苏若攸觉得自己交友不慎。
  王浩然其实是长得很帅的,个子又高,活动能力也强,不然也不会当上班长。要知道,虽然苏若攸不想当什么班干部,但是当初选班长时野心勃勃的可是大有人在。王浩然能在这么多竞争者中脱颖而出,还让辅导员也偏向他,不得不说这张脸也是功劳不小。
  不过让苏若攸愿意和他相处的原因,除了他会做人,还因为他从来没有流露过一丝一毫要追她的意思,甚至他从来就没把她当女的看。苏若攸也知道,王浩然喜欢的英语系系花徐博琴那种类型的,柔情似水。
  而王浩然喜欢和苏若攸相处,除了苏若攸很漂亮——不管怎么样,漂亮的女孩子确实比较受欢迎,不管对方是不是喜欢她。还有一个原因是苏若攸的性格里有很豪爽的一面,这在非常女孩子中很少见。而且,和苏若攸一样,王浩然也不喜欢以追他为目的接近他的女生。
  两人因此一拍即合成了铁哥们。
  所以在大学里,虽然因为苏若攸慢热,这段友情还是缓慢而牢固地延伸下去了。偶尔比较窘的是,这是以一种要么为兄弟两肋插刀,要么为追女孩子插兄弟两刀的诡异方式来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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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运会的日期慢慢逼近,学校还专门布置了一番足球场,其实也就是彩旗和一些大鼓在一边咚咚地敲。准备工作就是学生会的人在做,比如跳高用的垫子,跨栏用的栏架等等。而在场上画白线用的石灰,现场评委们喝的水一些琐碎的东西也需要购置。说到底,还是学生会在忙。
  苏若攸只知道陆文和大神最近都很忙,不过她一点自己也是学生会的人应该伸一把手的自觉也没有,因为当天她也有无上光荣的任务——为班级扔铅球。
  只是她态度敷衍得甚至连运动鞋都没买,打算穿着自己的便鞋上去扔完铅球就回来。谁知道运动会前一天晚上接到陆文电话,说体育部一小伙子在做志愿者布置会场时突发意外,腿摔折了。意思是让苏若攸顶上。她刚想推辞,陆文说:“很多次开会你没有参加,也该趁这个机会表现表现。再说我是田径队的,明天也要下场,你也不来替我加油?”
  话说到这个份上,苏若攸只好答应。
  第二天就是校运会,没有任何项目需要参加的杨蔓躺在床上看着其他人洗漱换衣服,虽然醒了也不肯起来:“阿攸,我这才知道前几天我们早起你是有多惬意。”
  不等她回答,韶颖先说话了:“小人得志,你们俩都不是好人!”随手抄了自己课桌上的小熊布偶扔过去。
  韶颖怡宁都是班干部,就算没有比赛项目也要前往观众席完成一个叫做“制造班级团结青春热血呐喊助威假象”的任务。
  没打中,布偶被杨蔓笑嘻嘻躲开。
  苏若攸哭丧着脸对韶颖说:“大姐,咱们现在同一个阵营好不好?你能分清敌我再说话吗?”她躺着也中枪。
  韶颖掐了她的脸一下,好像很慎重地思考了一下,才说:“好吧,放过你,早餐你请了!”
  苏若攸有些晕,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成了被宰割的对象。但还是装乖,嘴甜的说:“谢小主,请小主移驾一食堂。”然后迅速躲开。
  谁都知道一食堂不卖早餐。
  韶颖想抓她,怡宁在门口边换鞋边说:“你们再闹就迟到了,不是说有签到的嘛。”三言两语摆平闹剧,不得不说怡宁在对付韶颖这方面经验十足。
  三人匆匆吃完早餐来到北苑的足球场。果然是彩旗飘飘,“战鼓”声声。
  签了到,她们先跑到观众席坐着。时间还早。按照苏若攸本来的计划,是想在观众席坐到她上场的时间,扔完铅球就可以离开了。现在因为答应了陆文,她也决定先等陆文来找她,再拿了志愿者的章去赛区帮忙维护秩序记录运动员成绩什么的。
  太阳渐渐升高,气氛也随着温度热烈起来,看到跑接力的已经在热身,观众席的同学也站起身跑到围栏附近方便围观,苏若攸掏出手机。果然已经有一条未接来电,点开,回拨,
  陆文几乎是在第一时间接起,“你五点钟方向。”她遵照指示,视线在人群中逡巡,看到他在朝她招手,于是挂了电话走过去,并没有注意到周围有些同学在看他们。
  “什么时候来的?”陆文一边给另一个志愿者分挂牌,一边问她。
  苏若攸有些好奇地打量着挂牌:“我们要签到,一大早就来了。”
  他嗤笑一声:“我说呢,这么积极还是有原因的。”手里的牌没了,他从一个纸箱里又拿了一叠在手里,添加一句,“不过也好,我也不用叫你起床。”知道她不会好意思朝室友发脾气,但他要是敢一个电话过去扰她清梦,那起床气撒起来可不得了。
  苏若攸横了他一眼,自己拿过一个牌子挂在脖子上:“我要去哪里?”
  “C区。在那边站着就好,一般是没什么事的。”
  她点点头:“我的扔铅球是十点半,你记得过来代我的班。”扔铅球再怎么着也不可能超过二十分钟,陆文负责全场协调的,过去补个缺应该有这个时间。
  从地上白色石灰划出来的区域找到大大的C字,苏若攸走过去果然看到也有人和她一样戴着工作牌,于是走上前。是个一看就觉得很豪放派的女生,正拿了小小的工作牌不停地给自己扇风。两人互相点头问好,苏若攸知道了对方叫嘉琪。
  嘉琪看了她好几下:“苏若攸,这名字好熟啊······哦!我想起来了,你不就是传说中的艾尔莎嘛!也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冷啊。”
  那是当然,嘉琪再豪放,那也是个女的。
  苏若攸笑开了,曾经也有女生这么说,但都是小小声背着她说的,也只有她是这么坦然又露出一副八卦的样子当着她的面说。
  “我要真是艾尔莎现在就变出一个冰伞来。”阳光已经让人觉得有些热了。
  说笑几句苏若攸就走开了,每隔几米就要有一个志愿者在外场站岗的。
  苏若攸有些无聊地打了个呵欠,看不远处的嘉琪几乎在同时也打了个呵欠,被她看到了还做出一幅老太太的样子。
  确实是有些无聊,现在运动员是在一万五千米长跑,有些女生几乎是在走路了。她们只需在偶尔有人经过时跟着喊几句“加油”“坚持就是胜利”之类的话。当然,不喊也不会有人管。
  一眨眼时间就到了十点十五,她发了短信给陆文。本以为陆文今天就算是为了和别人保持联系也会一直看着手机,没想到过去将近十分钟了,还是没动静。眼看时间悄然流逝,她远远看到扔铅球那边已经有志愿者在等级参赛名单了。
  直接电话打过去,这回有人接了。却是李昊炀。
  “苏若攸,陆文去帮我参加比赛了,他告诉我你会打电话过来。”电话里,李昊炀的声音和平时有些不同,具体哪里不同,深处赛场苏若攸没心思去仔细分辨。
  两三秒后才反应过来:“哦,师兄,我在C区,麻烦你喊个人过来顶一下这个位子,我去扔个铅球就回来了。”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帮你参加比赛?师兄你怎么了?”
  李昊炀的心情突然就变得很好,脸上的神采看得身旁的女生一阵脸红心跳,连和他合作了两年的师姐也有些扛不住地想:这男神级别的师弟,颜值居然还有上升空间的。
  “我昨天献血了。这样,我过去,你在原地等一下。”
  原来是这样。
  又站了一会,就看到李昊炀从B区走了过来,走近的时候她已经能听到嘉琪在大声喊:“学长好!”让她怀疑下一秒李昊炀会回应她“同学们辛苦了!”摇摇头,会有这种想法显然是受军训的荼毒太甚。
  李昊炀走近,苏若攸和他说了谢谢就赶紧往扔铅球的赛区跑去。
  她是抱着打酱油的心思参赛的,没想到别的参赛者也是如此,所以意外得到第四名的时候,苏若攸简直哭笑不得,不过也算是为班级争光了,对王浩然也算有个交代了。
  她去洗手间洗了手,打算走回C区。从洗手间出来时正边走边低着头研究自己打湿后显得有些透明的指甲,突然一个身影拦在她面前。
  苏若攸抬起头,心里就想“怎么又是他?”
  正是上次替韶颖参加英语角时遇到的很会自来熟的学长,叫什么张帆的。她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对方,不知道这回他打算怎么开始话题。
  “原来你的名字叫做苏若攸啊,我还以为你叫韶颖。”她什么时候跟他主动说自己是韶颖了?
  “好巧啊,你也来参加校运会。你是什么项目的?”都到运动场了不是参加校运会是什么?
  苏若攸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真的有点好奇一个人能自说自话多久。
  “你是在这儿等人吗?”她简直想笑了,她是被他拦下的,他那只眼睛看到她在等人?
  “对,她在等我。”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张帆身后响起,张帆回身的同时苏若攸也看清了来人。李昊炀慢慢走近,走到苏若攸身边站定了,望着张帆问:“她是要过去找我的。这位同学有事?”
  张帆看了看李昊炀,后者只是站在那里没说话,可是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势绝对不容忽视。他略带尴尬地说:“那我不打扰了。”然后走开了,边走还边懊悔,自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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