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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注意到小阎王的样子,胡晚娘水汪汪的大眼睛闪现一丝惊慌,随后又垂下眼帘,一副听天由命的架势。
这个瞬间的表情变化,自然瞒不过做过几年保险销售员的严鸿。严鸿叹了口气,看样子,被自己附体前,这个正牌的纨绔公子,真没有少折磨眼前这位娇滴滴的夫人,也难怪她这样不死不活的样子。
虽说打是亲骂是爱,但万恶的封建社会里惨遭家庭暴力的妇女可不会这么想。而且当这打骂变成单方面的施虐和另一方的逆来顺受时,那可就一点情趣也没有了。好吧,自己好歹是受过21世纪jīng神文明教育的新青年,既然来到这个世界,我可不愿意让自己的家人再以泪洗面。
想到这一层,严鸿忽然站起来,向着胡晚娘深深作了一揖:
“夫人,为夫这次落马受伤,卧床之时,思考往rì行为,颇多孟浪之处,今后定当痛改前非就是。还望夫人不要再怪我。”
胡晚娘,连身边的坠儿,都瞪大了眼睛,一副太阳从西天出来的架势。呆了片刻,胡晚娘赶紧回礼:
“相公何出此言,夫为妻纲,伺候相公是妾身应尽之道,相公如何对待妾身,也不为无礼,妾身岂敢怨言?”
严鸿看胡晚娘言不由衷的客气劲,暗自叹了口气。就跟保险中的破冰一样,要想短时间打通心理上的隔阂,是不可能的,更何况这两口子过去几年的恩怨纠葛,自己现在都还没完全摸透呢。
这个架势下,只好慢慢来吧,反正来rì方长,好歹现在自己表达了“和平共处”的意思,慢慢改善内室关系吧。眼下,还是先填饱咕咕叫的肚子是正事。
想到这里,严鸿坐下来,左手端起粥碗,右手伸去一把抓了两个包子,往嘴里就塞。一口咬破,皮薄馅丰,里面的肉汁兹地喷到嘴角,真是鲜美得掉渣啊!
严鸿一边拼命往喉咙里咽着这满口美食,空出来的右手又抓过筷子,啪啪啪往嘴里刨粥。抽空夹了几筷子菜,没一分钟,一小碗粥已经见底。
这本是他在21世纪练出来的生存绝技,要在地铁口买一份早点,赶在进站刷卡前吃完,不然会被维持秩序的大妈逮住的。
放下手里的空碗,严鸿又去抓包子。猛地晃眼看见胡晚娘和坠儿的眼神,就跟小孩儿看见侏罗纪公园的恐龙一般。
严鸿怔怔地抹了下自己嘴角的粥,再看看胡晚娘面前碟子里只咬了一口,像被耗子啃过似的包子,讪讪地笑了:
“厄,卧床太久,饿了,饿了。”说罢站起身来:
“怕是祖父大人与父亲回来了,夫人,坠儿,你们慢用,我先去堂屋觐见。”
留在早餐桌前的胡晚娘和坠儿,再度面面相觑。片刻,坠儿道:“小姐,姑爷他……他好像完全换了个人。吃起东西来,怎么就跟去年在běi ;jīng城外的那些黄河难民一样!”
晚娘一双杏眼眨巴着,忽然向坠儿一瞥:“坠儿,他今天为何要你慢用?平rì他可素不招呼你吃早餐的。昨晚你到底和他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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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此间兄弟
且说严鸿离开饭厅,回到自己书房,早有亲随家童严安伺候少爷更衣洗面。梳洗完毕,管家严二差人来告,说是老太爷老爷已经自内阁西苑巡事归来,进了前门,大少爷速速去堂屋参见。
严鸿更不敢怠慢,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过去。
进了堂屋外,见二弟严鹄,以及嫡三弟严绍庆也恰好前来。严大咳嗽一声,严家三个少爷,鱼贯进入堂屋,拜见从内阁归来的严嵩、严世蕃。
严鸿偷眼看时,坐在正中的便宜爷爷,还有坐在侧面的便宜老爹,这当朝父子权激ān二人,看样子心情不错。三个少爷一起下跪,叩头,起身之后,老爷子还专门笑盈盈地问了句:“鸿儿,今儿身体大好了吧?”
严鸿赶紧答话:“谢祖父大人关心。孙儿昨天安睡一夜,已然大好,身子也不倦了。”
严嵩点点头:“你生病期间,城西的铺子是让鹄儿代管的。如今你既然已经好了,那就也多去转转,重新管起来吧。”
严鸿正要答应,余光瞥见自个左边的严鹄,一脸如丧考妣的表情。他心念一动,向严嵩行了一礼,道:
“祖父大人,孙儿病体虽然好了,但病中耽搁太久,有些事儿还一时糊涂。立刻把铺子全接回来,怕是一时出什么纰漏,误了生意。以孙儿愚见,这些生意且还是辛苦二弟代管着,以半月为期,容孙儿慢慢清点,待账目理顺,再逐渐接过来,如此既免得孙儿力不能及耽误正事,咱严家生意也好有个过渡。只是要多辛苦二弟了。二弟在我病卧期间,代管铺子就是不辞辛苦,如今还要再劳你半月。”
严嵩听了,微微一笑,转向严世蕃:“东楼,你说如何呢?”
严世蕃道:“鸿儿说的,倒也不差。反正都是一家两兄弟,相互出力分担也是常理。父亲大人若是觉得妥当,那就让鹄儿再管上半月,逐步交接。”
严嵩道:“那就这样办。鹄儿,你就再辛苦半月,逐渐与鸿儿交接铺子生意。兄弟俩都要小心从事。”
严鹄眉花眼笑,深深一揖:“是,孙儿遵祖父大人、父亲大人之命。”直起腰来,又满怀复杂的眼光看了严鸿一眼。
严鸿道:“这半月,铺子辛苦二弟照管,孙儿想在各处多走走,多转转。卧病多rì,孙儿对过去的生意,却也有了些打算。而二弟代管多rì,想必也自有独到见解。闲暇时候,孙儿还想与二弟多多探讨切磋,如何把咱严门这些买卖都做得生意兴隆,更上一层楼。”
严嵩听得老眼笑眯眯,一部雪白胡子微微颤抖:“好,好,好。逆水行舟,不进则退,鸿儿有此进取心,无愧是我严门长孙。这些rì你就和严二一起四处查看一番。有甚需要的人手器物,或者银钱的,让严二直接在老夫的账房支领。”
严鸿又作揖:“谢祖父大人。”余光再瞥严鹄,脸上表情似喜似愁,很是复杂。
严鸿心中暗笑,毕竟现代人在整体人情世故方面,还是比古人有所进步的。严鹄大概喜是喜得了半个月的期限,可以尽量多捞一点好处。愁,大约是嫉妒严嵩给了大哥的夸奖,觉得争宠失利吧。这个纨绔蠢材,哪里知道我的用意啊。
其实严鸿自己也并非是什么心胸开阔的大丈夫大豪杰。他在21世纪时,也常为了一点水电气费的零头斤斤计较,也常为销售团队里微不足道的办公室政治而郁闷,尽管相对来说,销售者基本纯靠业绩说话,所谓政治斗争比起一般企业和组织已经微乎其微了。只不过如今经历过一番生死关头,看问题自然而然可以开阔许多。
况且,从一个半文不名的**丝,一跃成长为当朝首府的大少爷,好比一下子中了10注体彩特等奖,那么心花怒放之际,到底个税是20%还是25%,其实已经不太影响心情了。
尤其,他已经看出,严鹄这个二弟和自己不太对劲,但前无杀父夺妻之恨,后无夺嫡争位之惑。纠结的无非是几个铺子的油水,这算个毛啊!要是严府不倒,这恩养的大少爷二少爷,谁少得了一口吃的?要是严府倒了,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就算这会儿把běi ;jīng城的大小铺子全盘给你,到时候你怕是连个地摊也留不住!
想通了这一层,严鸿对过去老大老二之间这种鸡虫之争,也就很不上心。既然如此,不妨干脆给老二点宽展时间,让他捞点好处,也算做个人情吧。顺道还在爷爷和爸爸面前表现下作为哥哥的大度,有何不可?
这时却听严世蕃开口:“生意事情,能做得大些固然不错,但也不必一味贪多求全。咱严门是当朝首辅门第,靠的还是道德文章,辅君秉政。你们兄弟在外行走,务必注意自家身份言行,不要和那市井小人一般,锱铢必较,坏了咱严府的名声。”
严鸿、严鹄、严绍庆一起行礼应诺。严鸿心中暗自骂:“独眼龙老爹真是会说漂亮话,你老人家最贪图享受,娇妻美妾,高房大院。不是我哥俩辛辛苦苦打理内外生意,你莫非想光凭贿赂过这纸醉金迷的rì子?莫非做生意计较坏了名声,当官贪污腐化卖官受贿倒还光荣了?当然,反正按历史你最后也要恶贯满盈,咱就不跟你老人家计较了。”
严嵩看事情说得差不多了,打了个哈欠:“得啦,时候也不早了。鸿儿,你就和严二去各铺子转转。鹄儿,你去准备,有啥该交接的,配合下大哥。绍庆回书房去攻读。我与你们父亲,还有些要事商量。走吧。”
三人一一答应,正要行礼退下,严嵩又加了一句:
“严二啊,陪着鸿儿出门时,把严峰、严复他们几个都带去。最近道上不太平,别再出什么事儿,小心我拿拐杖打你的老腿!”
严二爷严侠,面对老太爷的托付,满面谄媚,连连点头:“阁老放心,有小的在,就算豁出去命不要,也不会让大少爷伤了一根毫毛!
大明朝时候的běi ;jīng,城外还是林木点缀,百草丰茂,后世席卷天地的沙尘暴尚未肆虐。暮chūn的běi ;jīng城里,艳阳高照,chūn风习习。
就在大街之上,一个衣着华贵,唇红齿白的翩翩公子,正在几个狗奴才的前呼后拥下,腿着溜达。
那公子摇头晃脑,chūn风得意,几个狗奴才挺胸凸肚,狐假虎威,好一派和谐盛世的美景。
所到之处,民众纷纷侧目,有的还指指点点,或往地上吐唾沫。
这当然就是大少爷严鸿,正在严侠等家人的陪伴下,游行běi ;jīng城内,巡查各处生意。至于二少爷严鹄,这会儿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严鸿倒无所谓。反正定下的交接时间还在半个月之后,他只是借这个机会巡查一遍,看看究竟。
尽管,在严鸿原本的本体记忆残留中,关于这些生意的信息是很多的,大部分也相当详细。但正因为多而详细,穿越附体后的严鸿必须亲自一一走一遍,才能真正领会。不然,终究只是脑海中乱麻麻的一团账目数字。
严家的在京城的店铺覆盖范围自仓库、栈房到酒楼、茶肆、当铺、粮行、绸缎庄等不一而足。乃至于青楼赌场这样的偏门生意,严鸿虽不好直接出面,但是从中抽几成干股,倒是可以为之。
事实上,能在京城开这种生意的,谁身后又不站着几个大佬?
一路行来,严鸿发现,自己不在这段rì子,虽然有严鹄从中捣乱,但好在有严侠一旁帮衬,未被其真正渗透进来,各个店铺的生意运转基本正常。小阎王凶名在外,吃铜钱的那位掌柜,就是最好的教材在那,也自无人敢趁他养伤期间中饱私囊。
几个铺子的帐查下来,严鸿总算找回了点穿越者的自信。
明朝现在的记帐手法,是单式记帐法刚刚向复式记帐法转折阶段的“三脚帐”记帐法。与自己后世所学的相比,还是显得有所欠缺,这个倒是以后自己可以卖弄之处。
但另一方面,如果要把若干家商铺的帐簿统一重新建立,所费的人工时间非同小可。而如今这个记帐手法,均被掌柜帐房视为不可轻易传人的独门秘术。
要对帐房掌柜重新培训,一方面劳心劳力,另一方面也容易造chéng ;rén心浮动,所以这个事暂时还是先放一放吧。
不过,严鸿已经打定主意,回头到府中,让严侠给自己准备大量白纸,自备账簿,把各铺子按照“项目-时间管理法”重新梳理一遍。
至于严鹄二弟做的那些手脚,用这法子一梳理,自然了然于心。查清不查清,也就看自己的心情了。查出账目破绽后,这会儿倒不必急着抖出去,先揣着。他要乖乖的来,大家还是好兄弟,不然,这些到时候就是炸弹,多一颗也是好的。
可恨现在没有电脑,不然一个Excel表格一键,啥事儿都不用自己算,就更方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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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醉仙楼上老虎醉
时间堪堪到了中午,查了一些铺子,眼看要到灯草胡同。严侠来到严鸿身边说道:“大少爷,天sè不早,往前走不远就是咱家的醉仙楼,您上去吃点东西休息休息,身子刚好,可别累乏了。这么多店铺一天您也是审不过来。”
严鸿看看他,哈哈一笑:
“我说严二总管啊,你也别跟我眼前耍心眼。你当我不知道?灯草胡同韩三娘家那,好象有个叫美玉的姑娘,甚是合你严二的心意。你是怕我一会去查韩三娘的帐吧?你把心放到肚子里吧,那些地方的帐,老子懒得看,都是你管,总不成爷们摔了个筋斗,把以往的规矩都改了。你老兄不过自己注意点,一把年纪了,筋骨不比少年人。自古sè是刮骨尖刀啊,我还要多仰仗你老兄呢。还有一条,当心回家喂不饱你家母老虎,被婆娘打的你哭爹喊娘,声音传到外面,可有损你严二爷在府中和京城的威望哦。”
一言出口,严鸿身边另外四五个跟班一起放声大笑,严侠也跟着咧嘴笑了起来:“谢少爷的关照了。”
说来,严侠之妻虽然当初也有些姿sè,但既凶且妒,兼无所出,若说休了也无不可。怎奈,那是当初欧阳氏老太夫人身边的丫鬟,严嵩赏的媳妇。按现代说法,不但是门当户对,而且带上几分相互巩固的“政治婚姻”味道,严侠可不敢自己做主给休了。
眼看着媳妇上了年纪,相貌自然衰败下去,脾气却一天胜过一天,严二在家成天是苦不堪言,这贪杯好sè的毛病也rì盛一rì。于是乎,在外抢男霸女的勾当也没少干。
这严二nǎinǎi好歹是大户人家丫鬟出来的,有见识有担当,声称严二在外面偶尔偷偷腥打打野食老娘管不着,可是想要蹬鼻子上脸纳妾,对不起,你且问老太夫人同意不同意?
严侠哪里敢拔这老虎须?于是只是趁着帮严鸿管理帐目的功夫,于这勾栏中的一个美玉姑娘勾搭在一起。
这事儿他只当是神不知鬼不觉,却不料小阎王何许人也,眼里如何揉得沙子?早被严鸿访的明白。
现在,严鸿虽然只是是开玩笑,但是严侠也不住觉得脊背发凉。他暗自庆幸,自个虽然管账时对韩三娘高抬了下贵手,却也没有在这上克扣银钱中饱私囊。否则,怕不是一个笑话这么简单了。
众人说说笑笑,堪堪来到醉仙楼附近。远远望去,却见门前已经站着不少人,对着醉仙楼指指点点,不知议论些什么。
严鸿眉毛一皱,这个吃饭的时候,这么多人围着自家酒楼指点,显然不是什么好事情。
正待开口,那严二爷严侠什么场面没见过?当即狐假虎威,扯开脖子大喊一声:“我说,前面的让一让,我们大少爷到了,大家走避了!”
那些聚在楼外的百姓,就算没见过严鸿,对这经常巡行的严二却是谁个不闻大名。一听到严二扯开嗓子喊的大少爷这三个字,就仿佛躲避瘟疫一般,纷纷散去,当真是小阎王在此,良善退避的威风。
严鸿此时也顾不上说严侠什么,大步穿过人群,向酒楼那边过去。严侠及身边的几个仆从,却是争先恐后的抢在前面,生怕酒楼内有什么危险伤了大少爷。上次南郊坠马,九个马夫打死了七个。虽然酒楼里不比荒郊野外,但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谁有几个脑袋够砍啊?
待到了酒楼门口,只见门口站着两条大汉,仿佛两尊石狮子,双手叉腰,铜铃眼瞪得贼大,挡在门口,显然是不让里面的人跑出来,也不让外面的人趁乱进去。
严侠认得这是酒楼聘请来看场子的打手,当即喝问:“张三,李四,里面什么事儿?”
俩打手也认出了严鸿主仆,赶紧一起请安。张三上前轻声说:“有两个不明来路的,在雅间吃了不给钱,还无理取闹。周掌柜正在盘查。”
吃霸王餐?严鸿差点噗地笑出声来。霸王餐吃到了阎王殿,倒看对方是什么来头。不过眼前自家乃是酒楼后台老板,光抱着看热闹的心情好像也不太对啊。他于是摆出一副大将出征的架势,在严侠等家仆们的前呼后拥下,大步进入。
进门后,却见一楼的客人此时都已经站起来,一个个无心吃喝,眼睛朝楼上看着。而楼上的吵闹之声也渐渐传了过来。
严鸿一边听着,一边带着手下登阶上楼。几个小二站在楼梯口,看见严鸿来了,个个低眉顺眼,有的还朝二楼努嘴。严鸿越是看众人一副如临大敌的摸样,他越要故作气定神闲,不紧不慢,上得二楼。这时吵闹声已经很清晰了。
“小爷我去的地方多了,大小馆子下过无数,也未见过你们这样的黑店。当真是杀人不用刀啊,这些酒菜,味道难吃,酒也寡淡,却要这么多银子,直娘贼的,你们怎么不去抢?”
“我说壮士,您这样说就不对了,您说我们的菜不好,我怎么看着这几个盘子都jīng光的,连个菜渣都没剩下?两坛好酒也是点滴未剩,吃饭给钱,天经地义,二位要是身上不方便,倒也无妨,咱们大家有商有量。但若是想耍横赖帐,那你们可是打错了算盘,难道不曾扫听扫听,这醉仙楼是谁的产业?”
定睛看去,却见在二楼一间雅座之内,门帘高挑,醉仙楼的掌柜周旺,身边站着一个小二打扮的年轻人,正和两个人激烈的争执。另外几间雅座的客人,也自探头张望。
严鸿轻轻喝了一声:“周掌柜,不可胡言。”几步赶过去。
却见雅间内,与周掌柜争吵的是两个年轻人。
正在争吵的这位,中等身材,头戴英雄巾,身穿蜈蚣扣的武士服,足蹬牛皮快靴,一件大红斗篷扔在椅子靠背上,一口厚背鬼头刀放在八仙桌上,这人一条腿站在地上,另一条腿则蹬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