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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鹰犬-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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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严鸿就深深作了个揖。

    那雪艳娘眼见这少年正在sè迷迷的随时会扑上来的模样,可是等自己说出一番勾引的言语后,反而忽然脸sè大变,居然自己打了自己一个耳光,然后又变的彬彬有礼起来。

    这一下,饶是雪艳娘见多识广,心中可也少不得大为诧异:以前在青楼里,倒是知道有些爷们爱些别扭的玩法,喜欢打姑娘的也有,可自个打自个的,真是第一次听过。莫非,这少年是个疯子?这样的话,那可更要看住了,莫让他伤了清儿。

    紧跟着又听到他报名严鸿,居然是严嵩的孙子。这下子,可就轮到雪艳娘脸sè一变了。自己的丈夫莫怀古,就是因为刺杀严阁老而获罪。虽然她不太懂朝廷上的事,在她心中却已经把严府的人画上了“坏人”的标记。

    那么,今天这个严嵩的孙子来干什么,还用问么?自然是替他爷爷报仇,来想办法羞辱,折磨我们娘几个。

    如此一来,雪艳娘心中倒是更坚定了要舍身行刺的想法。

    脑子里定了这打算,雪艳娘脸上的媚意反而是更增三分,盈盈笑道:“我当是谁家公子爷,如此英俊潇洒,风流万端?却原来是元辅的长孙。真是当朝第一家,高第良人啊。小女子雪艳这厢有礼。能侍奉公子爷,真是万幸啊。”说着,也还了个万福。

    而莫怀古的正妻刘氏,一听对面那美少年竟是严嵩长孙,又惊又怕之下,只道是大限将至。这位正室夫人的见识胆识,均远逊于雪艳。眼看着大仇人的孙子过来piáo娘仨儿,她想的只是,既然来者不善,自己如何要加倍的含垢忍辱,屈意侍奉,才能够喂饱这恶少的贪yù。千万别让这人想起折磨伤害自己的儿子啊。

    想到这里,刘氏赶忙也是深深一福,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强打jīng神道:“奴家刘氏,见过大少爷,愿大少爷贵体安好,严阁老长命百岁。”说完还使劲笑了一下,可这下笑得真比哭还难看。

    紧跟着刘氏又拉着清儿过来,低声喝令道:“清儿,快,快给严大少爷行礼。”

    那清儿年方十五,在明代虽足以婚嫁,毕竟平rì不出闺阁,见识有限。中午寻死觅活一阵,已经透支了她的勇气和jīng力,这会儿在母亲的劝说和命令下,也只能哭哭啼啼地行了个礼。

    之后,刘氏还是带着那种硬装出来的殷勤,一步一停地上前来,双手捧起茶壶,为严鸿倒茶。饶是面带笑容,她的手却抖得厉害,倒的茶有一半都洒到了桌子上。

    严鸿也看出刘氏的慌乱和痛苦,说实在的,他心头也不太好受。于是忙不迭的一一朝三个女子还了礼,又伸手止住道:“刘夫人,厄,不必客气,不必客气,我自己来便是。”伸手去拿茶壶,却鬼使神差,握住了刘氏的手。

    刘氏年过三旬,那双手保养得却甚好。也不知怎的,严鸿一握这手,心中又是一跳,竟然手上微微用力,似乎想要把刘氏拉过来。而刘氏被他这一下轻薄,早就吓傻了,砰的一声,茶壶跌在桌子上,好在不高,没有摔坏,茶水却是溅出来许多。

    只听得莫清儿已是一声惊叫,雪艳娘脸上的媚笑却是不变,只是眉宇间陡然起了一缕不平之气。而刘氏则木头人一样地站在那里,手就这么伸给严鸿抓着,不敢缩回,也不敢躲闪,只是脸上的笑容更僵硬了。

    却说严鸿这么一握,顿时觉得不对,赶紧松开手,在自个衣襟上擦了擦。一边退后半步,一边道:“哎呀,恕我失礼,恕我失礼。刘、邱二位娘子,还有莫家妹子啊,您三位赶快请坐。”

    雪艳娘这个名字,本是青楼取的花名。她自从嫁给莫怀古为妾之后,就用了本来的姓氏邱姓,但名字却还是用的雪艳。因而在严鸿面前,她自称是雪艳,而严鸿则称她邱娘子。

    “三位,站着不好讲话啊。咱们有话,还是坐到床上去说吧。”

    话一出口,严鸿又立刻意识到不对。我擦,自己今儿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好好地又说出床来了?可是这话出口之后,脑海里立刻又出现一副chūn光绚丽的图景,自然是他严鸿陪着眼前这三位美女,就在屋里这间九尺大床上的**情景。

    严鸿越发感觉奇怪,今儿我病不轻啊,怎么一见到这一家三口美女,脑子里就总想到床?当然,这也算是正常生理反应,可没必要饿痨饿相到这种程度吧。他急忙改口道:“不是不是,错了,我是说,坐到椅子上。哦对,是坐到椅子上,不是床上。不是床。”

    这边莫家三女,听严鸿两句话不到又拐到床上去,早就更认定了这是个花花公子,所谓彬彬有礼,也是他装出来的样子。刘氏拉着莫清儿,一脸惨白,浑身颤抖,却还带着那可怜巴巴的笑容,在盘算着曲意迎合,舍身救子。

    而雪艳娘,既然认定了严鸿是个无耻的酒sè之徒,意志更坚。她脑子里也是飞速旋转,琢磨如何想办法绊住严鸿,一是不让他去玷污了清儿和姐姐,而是想最好能如何把刘氏和莫清儿支出门去,自己好无牵无挂地用淬毒的簪子刺死jiān贼。不然的话,以刘氏这德xìng,临到头惊呼几声,甚至为了莫兴祖这宝贝疙瘩阻止自个的复仇大计,也是做得出来的。

    于是雪艳娘甜蜜蜜地冲严鸿一笑:“严大公子既然令奴家坐下,奴家当然只好坐下啦。其实坐椅子上还是坐床上,还不是听大公子一句吩咐啦。”一边说,一边轻扭细腰,将个翘臀挪到离严鸿最近的一张椅子上。

    待等坐下,雪艳娘又笑道:“今儿这天sè呢,说来还早的很。就这么枯坐着,便要行乐子,也太单调了些。依奴家看来,不如啊,先叫坊司的人送上一桌酒菜来,由奴家为严公子亲手把盏,敬您几杯,再为您唱几个小曲解闷可好?待公子赏过小曲儿,品过美酒,再趁兴寻欢,那滋味儿,岂不是更美么?”

    雪艳娘本是南方人,更在秦淮河的青楼里过了数年,一口官话里夹杂着吴侬软语的腔调,再加上那张吹气如兰的樱红小嘴,那杨柳般扭动的纤腰,以及素白孝服包裹下曲线毕露的丰胸在眼前晃来晃去,直弄严鸿半边身子都发酥了。

    他只觉得自己周身血液流动的飞快,口干舌燥,五脏六腑里仿佛一阵火在烧,憋得煞是难受。眼下这个身体,怎么感觉不是自个的了?似乎稍一放松控制,这身体就要饿鬼般扑上去,把雪艳娘一身孝服撕个粉碎,弄她个死去活来。

    难道说,来了教坊司这地儿,就是又回到了正牌死鬼的主场,被正牌严鸿借着这sè心大发的机会,想要重新夺回躯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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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做好人,做坏人
    一旦意识到正牌死鬼可能夺魂,冒牌严鸿的机jǐng劲儿一下就爆棚了。他强忍自己身体深处奔涌的冲动,为了镇定下情绪,又抓起刚才刘氏斟水的茶碗,咕嘟喝了一大口。一口茶下去,好像那股劲儿给压住了。他急忙开口说道:

    “不……不必了。这会儿时间紧张的很,也就别让他们送什么酒菜了。抓紧时间,抓紧时间。”

    莫家三女一听严鸿这话,自然都知道,这俊俏公子是个不要脸的sè狼,现在已经yù火攻心,猴急得不能耽搁片刻了。

    严鸿一边喘大气,一边道:“三位,我……我今天来啊,是有几句要紧的话,务必给你们说,来来来,你们看。”

    说着话,严鸿右手伸到左手袖子里去一摸。已将莫兴祖的身契拿了出来,递给她们,又从怀中把那莫兴祖的项圈银锁拿出来压在了上面:

    “喏,这是莫兴祖的身契。兴祖这孩子,现在在我那儿,这个长命锁就是证据,他根本不在教坊司。刚才,秦泰那老儿拿兴祖来胁迫你们,纯粹是讹你们。凭他,有什么本事到我严府上去害人?笑话!”

    严鸿受陆炳所托,是打定主意要救莫兴祖的。当然,陆炳的意思,只要莫兴祖在他的庇护下,不要被严府其他人虐待就好。而严鸿则早就存着回头放了莫兴祖的心。所以,这会儿他把身契直接递出来,自也不怕这娘三个毁坏身契。

    至于告诉莫兴祖在自己那,更是为了说明情形,免得莫家三女眷吃了秦泰的讹诈。

    只是,这会儿不知道怎的,身上实在躁的厉害,连说话都不利落了。手上握着莫兴祖的身契,却按耐不住地想往雪艳娘胸口上伸。这样子,也就更没时间细说从头,只好长话短说,赶紧表态。

    可是他这番气喘吁吁的话加上猪哥动作,在莫家三女听来,却完全是另一个意思了:“你们听好了,莫兴祖那小子,根本不在秦泰手上,在本公子爷手上呢!秦泰老儿是奈何不得他的,他的死活,全在本公子爷一句话!所以,你们今天要是敢不从我,嘿嘿…………”

    这也没办法。谁让莫怀古是因为刺严嵩而犯的事,又谁让严家“名声在外”?再加上,刚才严鸿那一副嘴脸,现在想说自己是好人,也得有人信才行啊。

    眼见得这个严府大少爷,竟然无耻到这种程度,雪艳娘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刚才脸上那副媚意倏忽消失,已经半点不见。眨眼间,却又换了一种无奈的凄婉之sè。她站直身来,微微一笑,复又作柔弱态道:

    “罢了罢了,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严家小阎王果然名不虚传啊。公子爷算无遗策,既然拿住了我莫家的一脉单传在手里,奴家和这位刘姐姐,还有什么话好说呢?只能任君摆布了。您爱一龙双凤,那也是公子爷的恩赐,我们当然只好乖乖领受了哦。不过,公子爷啊,奴家却禁不住要多嘴两句。奴家不敢说比首揆长孙读的书多,却也听老人说过,天道循环,报应不爽。今rì看他起高楼,明rì谁人倾栋梁。说不定,严阁老家的威福,也难免有掉落的一天哩。公子爷,您若有半点天良,就请高抬贵手,不要毁了清儿。老爷已死,我只把她当自己亲人一般。为了她好,我雪艳今天就陪公子一夜,任公子随意施为,包您欢畅愉悦。可是你若害了清儿,雪艳便是做了鬼,却也要缠着公子爷,夜夜求个公道。”

    雪艳娘这番话,语调柔和,而意思坚决。说着话,她不自禁地又摸了摸头上那银钗。眼前这个yín棍若是善罢倒好,不然,豁出去和他拼个鱼死网破,也顾不得那莫兴祖的死活了。我雪艳可不是刘氏这种糊涂姐姐!

    雪艳娘这番话说出,端的是掷地有声,严鸿不禁暗暗称奇,为之击节叫好。

    一边那刘氏却早已吓慌了,心里直埋怨这个妹妹。雪艳怎么回事?往rì莫老爷待你不错啊,怎么眼看小阎王严鸿这么霸道,你不是乖乖服软,反而拿话来撩他?若是激怒了这恶棍,害了兴祖,怎么了得啊!

    想到这里,刘氏不等严鸿说话,赶紧跳了起来,一边大叫:“妹妹。别说了,姐姐求你别说了!”一边拉着莫清儿,双膝跪在地上,含泪带颤道:

    “严公子,严大少爷,你老人家大仁大义,莫要生我妹妹的气。她是青楼上出的,不懂高门大户的规矩。公子爷啊,我莫家三代单传,只有兴祖这一点骨血。求你可怜我们娘几个孤独无靠,大发慈悲吧。只要你能好好待兴祖,我们……我们做什么都肯。清儿……清儿她今年才十五,还未许过人家,是个清白的姑娘。求公子你发发慈悲,救她出这个火坑吧,只要你救她出去,我们也不敢奢求什么名分,情愿让她与您作妾……不对,让她给您为奴为婢,伺候您一辈子。严大少爷,您就开开恩吧!”

    说着,刘氏按着清儿,就要给严鸿磕头。

    雪艳娘看着边上口不择言的刘氏,暗自叹息。这个姐姐,为了独根儿子,不但自个全无节cāo,而且甘愿把女儿送给仇人糟蹋。真不知道该歌颂她的母爱,还是鄙夷她的厚此薄彼。说句笑话,如果严鸿真是这样恶魔般的人,清儿给他为奴为婢,就一定比在教坊司里要好过么?

    想到这一头,雪艳娘忍着气,轻柔地说道:“姐姐,你这般求严公子,有什么用呀?”她本有心不跪,但看刘氏已经拉了清儿跪下,自个站在边上,反而变成一同受礼了,于是也只好陪着跪倒,想把刘氏拉起来。哪知刘氏认死了理,却死活拉不动。

    这时候正主严鸿,眼看三个女人闹做一团,自己脑子里也是翻来倒去。他口中道:“快起来,快起来,你们闹的是哪出?”身子却稳坐不动。

    那刘氏当然不会以为这小阎王是真客气,还在那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叫道:“严大少爷,严大公子,您就收了清儿为奴婢吧!”一脸稚气的清儿,跪在边上则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瑟瑟发抖,两手捂住胸口,两滴泪珠儿还挂在脸上。

    听着刘氏的话,再看看清儿那副样子,严鸿脑子嗡的一声炸得更厉害了。穿越前玩的一些女仆养成游戏涌上脑海,他也觉得,能将眼前这个娇滴滴的清儿收为奴婢,既可以铺床洗碗,又可以暖床推倒,确是一桩美事。再说了,陆炳陆大特务,本来就是要我收了清儿嘛,这也不算违命啊……

    尤其灯下看清儿那楚楚动人的小脸,那在素白衣服下勾勒出的一点点曲线,严鸿禁不住浮想联翩,脑海里出现了自个把这小美人扔在床上,压在身下,肆意蹂躏的情形。yù火之旺,更胜刚才。他的嘴巴咧开,不自觉发出“嘿嘿嘿”的yín笑。

    猛可地,目光一甩,瞥到雪艳娘那双媚眼中露出的一丝冷冷的光,严鸿才猛地醒悟。任务还没完成呢,这会儿不是YY的时候。

    “娘的,老子什么时候变成这种sè情狂了!”想到再次在三个女人面前失态,严鸿**丝的自尊遭到了极大的伤害。他心里暗自骂了一句,眼看刘氏母女还在不住磕头,有心用手去扶,却又不敢,生怕一出手,又不知道摸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一下,严鸿心中禁不住一丝火起,只得厉声道:“我说刘夫人,你要再这样,可就别想再见你儿子了。”

    他这话比什么都管用。那刘氏正要接着磕头,一听这话,急忙顿住,抬起头来,嘴里还在不断嘟囔:“严公子,严公子,我不磕头了,我什么都听您的。只要您别为难兴祖,您把清儿从这里赎出去,我们,我们娘儿仨都……”

    “刘夫人啊!我严鸿今天来这个鬼地方,本来就是打算要把你们赎出去啊!!”严鸿终于一声怒吼,痛快地宣泄了自个的憋闷心情。

    一句话喊出来,却见在场三名女子,都是一副太阳从西边出来,谁信谁傻X的表情。

    他现在感觉是yù哭无泪啊,我当个好人怎么就那么难啊,为什么我想干好事,你们非要把我当sè狼啊!

    当然,这事儿也不全怪人家。捎带着自己今天的状态也确实有点古怪。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想要当sè狼,连爪子都不自觉摆成猥琐的手势。

    若不是眼前总时不时想着胭脂虎的模样,想着要是一个把持不住犯了错误,在陆炳那边没法交代,很可能就再也见不到自个的初恋了的话,恐怕他早就要不顾一切,把这母女三人都拥到床上了。

    而自个的脸上表情,想必也是一副货真价实的sè狼嘴脸,那么让莫家母女有这种认识也就不足为奇了。

    于是严鸿又吼了一声:

    “赎你们出去!你,你,还有你!你们娘儿仨一起赎出去!赎出去,和你们家的莫兴祖那小东西团圆!”

    “赎……赎我们出去?团圆?”

    听到严鸿这话,刘氏和莫清儿母女,简直如同临行的死囚听到大赦,又惊又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母女俩顿时都木头一样呆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而相对最镇静的雪艳娘一听此言,也是一楞。

    这位临危不乱的女子,早已做好了拼死手刃仇人的计划,也做好了忍辱负重,受人欺辱的准备。可她千算万算都算不到,严家的这个长孙严鸿,竟然会救自己三人出去。

    莫家既是严家的仇人,这严鸿又是恶名昭著的小阎王,难道他不该希望我们烂在这里才好么?

    这小阎王,到底是什么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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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回春露
    一时间,雪艳娘也搞不清,这个长相英俊,举止猥琐的严鸿,安的到底是什么心思。真要是能救了清儿,也是好事,但她可不相信严鸿真会如此好心。

    难不成这个重口味的变态sè魔,是要让我们娘儿三个一同当他的外室?要是那样的折辱,当然也是难以忍受,但总好过让清儿在教坊司这火坑里待着。

    尤其是,自己能跟着刘氏和清儿一起出去,也能给她们一个照应。大不了,到时候她先刺死刘氏和莫清儿,再拼个自尽也便是了,终不能让刘氏和莫清儿落个母女俩同时侍奉一人的肮脏名声,让莫怀古身后蒙羞。

    至于雪艳娘自己,反而倒是一点不担心。她有自己的主见,也相信自己能做该做的事。

    于是她又拿出那带一丝妩媚的声音,轻轻问严鸿:“严大公子,您真要赎我们苦命的三人出去?您不是在和我们开玩笑吧?”

    “是啊。”严鸿随口一说,也没说明是要赎她们,还是要开玩笑。现在,他只感觉自己身上燥热更严重,仿佛整个人如坠火窟,小腹下面也有一个火盆在烘着。

    额头上,发根里,似乎有汗珠涔涔渗出,但又不似盛夏酷暑那种豆大汗珠滚落,而是细细一层,从毛孔里往外冒着热。

    自己穿这衣服,又没有扣子,否则松几个扣子也好啊。有心干脆把外衣脱了吧,就怕这一脱,就刹不住车。到时候,恐怕脱的就不只是自己一个人的衣服了。

    严鸿坐在椅子上,脑袋不自觉地转来转去。身边三个大小美人都在看着自己,就算是年纪最大的那刘氏都不能算丑女,那副闺秀范,别有一番韵味。更别说风情万种的雪艳娘,还有那白璧无瑕,豆蔻年华的莫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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