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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说躺在床上拉屎拉尿,当然是黏糊糊的有些不舒服。不过一则每次拉完都会很快有人更换崭新舒适的棉麻被褥,还会用温水仔细地清洗,二则负责清洗的丫鬟长得还真不错,自己在21世纪要能有这样一个女朋友心情也会好很多了,现在却让人家给自己洗屁股。
这么一想,也就很随遇而安的享受这种两岁孩子的福利了。
直到严年说出要去请祝由科花太医时,冒牌严鸿意识到不能再装了。
第一,他本人对于祝由这种超自然学科,实在有一种抵触情绪,虽然自己穿越也挺超自然的,但这不代表他能接受一切超自然。就像他虽然是穿越众,但是如果再被他发现一个穿越众,他想的会是怎么把这个穿越众掐死,省得被抢生意、揭老底,而不是引为知己,彼此搭档共同谋取穿越利益一样。这一点上,他倒是挺赞成刘慈欣《三体》中黑暗森林理论。
第二就是,古代这种玄乎乎的东西,到底有几分真实,几分想象,他也实在没谱。这几年各种这道士那捉鬼类的书也看了不少,他对于玄乎界的大师们还是有几分敬畏的。
万一这位花太医是真有神通的,一通祷告外加法器灵力,魂兮归来,把真严鸿的灵魂给叫回来,或者看穿咱这妖孽附体的真相,拿出法宝来收了,那自己不就直接完蛋大吉了?
因此一说请花太医,冒牌严鸿也只好果断醒来,上演祖孙二人抱头痛哭的戏码了。
从这一个角度上,欧阳老夫人判断“还是花太医神通广大”并不错,姜果真是老的辣。只不过她老人家错了一点,不是花太医的神通把妖孽吓走了,而是花太医的神通迫使妖孽赶紧开始正式进入扮演她的乖孙儿的角sè历程。
这个假冒大少爷的妖孽,能在明朝横行多久呢?
闫东来穿越的严鸿,刚一起身,就被祖母欧阳夫人按倒在床上,令他休息。被迫躺下后,严鸿仰躺着,看见欧阳氏就这么看着他,脸上全是泪水,不过是笑出来的。一边伸出保养得不错的手,来抚摸孙儿的头发。严鸿也带着泪水,抓住欧阳夫人的手,叫着“nǎinǎi”。
平心而论,严鸿对于这个祖母欧阳氏的感情是发自内心的。自己受伤养病这段期间,这个nǎinǎi是天天哭,rìrì叹。有时和正牌意识征战之余,从朦胧的视野里看去,常常就见欧阳夫人充满关切地看着自己。
那种感情不会是伪装的。尽管是穿越,尽管和这位欧阳太夫人其实也就认识了这么几天,但在21世纪漂泊了太久的严鸿,真的很喜欢这种有人关爱的感觉。甚至说,全身心的融化在这种感觉中了。
“如果在回到21世纪,我是不是应该留在父母和爷爷nǎinǎi身边?”甚至有时候还会出现这种想法。不过,很快就自己驱散了。先顾了眼前再说吧。
至于严世蕃的那几个小妾,严鸿也从来没奢望过她们会对自己有什么感情。彼此之间没有血缘牵绊,也没有感情沟通,要真是因为自己变傻子,她们就要哭的天昏地暗,这个事反倒严重了。
当然,偷眼看来,其中好几个长相都是颇为不错的。好在严鸿自己虽然稀里糊涂,倒也从胖子吉娃娃那里稍微了解点封建时代严酷的伦理法则,要敢勾搭老爹的小老婆,理论上是可以吃剐的。阿弥陀佛,这种坏心眼,是动一下都不可以啊。
于是严鸿还是乖乖把目光转向自己的结发妻子——胡晚娘。这可是他严鸿,不对,是我严鸿明媒正娶的老婆,多看两眼总没关系吧。
桀桀,岂止是多“看”啊。
带着这种不正经,不对,应该是再正经不过的想法,严鸿的眼光如饥似渴在胡晚娘从头到脚的扫描。
胡晚娘身材修长,皮肤白皙,鹅蛋圆脸,眉目清秀,高鼻梁,樱桃小口,略有些偏瘦。放在21世纪宅男们中间,估计能打八十分吧。
然而,对于自己这个妻子的态度,他倒是真心感觉奇怪了。
可是这位少妇,面对丈夫严鸿保命还魂的喜讯,却看不出太多的高兴。一双眼眸之中,仿佛对丈夫之前的伤,之前的傻,都并不在意。
可要说是没感情吧?那种憔悴的样子却又不是装出来的。到底她怎么想的啊?
带着这种疑惑,严鸿竭力想调动被穿越前的记忆,看看咱夫妻之间感情如何?
偏生在意识里搜刮来搜刮去,原本应该最刻骨铭心的夫妻记忆,却是相当不连贯的,而且模模糊糊。这不知道这事儿有啥不好意思,之前那个正牌死鬼为啥要遮遮盖盖。
而且,就调出来的几条主要的记忆,咳咳,还是不要去想太多了。在一处短暂的回忆里,似乎是烛火昏暗的内宅,胡晚娘仿佛没穿衣服,又好像被绳索捆绑着,而自己手上拿的,貌似是一条皮鞭……
厄,那些镜头吧,虽然自个在21世纪早已经历过光盘,网络,岛国爱情动作片熏陶,**之类的重口见得也不少,但是真真切切看到一个眼前的美女以这种状态出现在脑海里,毕竟还是完全不一样的。
虽然这事儿很刺激,但现在还是先正经一点吧。反正有的是时间呢。
这时,只见欧阳夫人俯下身子,对严鸿道:
“鸿儿,你大病初愈,nǎinǎi就不耽搁你休息了。也快晌午了,早些吃午饭吧。回头你爷爷、你爹爹来看你,稍微留神点,可也别太累着了。”
严鸿缩在被子里吃力地说道:“nǎinǎi放心。nǎinǎi您也要注意身体。孙儿在冥冥之中,虽然口不能言,却一直听到nǎinǎi在叫孙儿的名字。可nǎinǎi年纪大了,为孙儿这般劳累,实在让孙儿又感激又惭愧。现在孙儿已经好了,nǎinǎi请您保重自己,长命百岁。”
听见孙儿这样乖巧,欧阳夫人脸上的皱纹都笑成了一团花。旁边几个姨娘纷纷夸赞:“老太太洪福啊,鸿少爷还魂之后,不但神志清醒,而且这小嘴甜的!”
欧阳夫人一边点头,一边转头吩咐胡晚娘:“晚娘啊,你就安排鸿儿赶紧吃午饭吧。回头有甚么需要的,叫丫鬟来禀告老身就是。”
胡晚娘盈盈一拜:“是,妾身遵老太太的吩咐。”
欧阳夫人微微一笑:“你啊,就是太拘礼了。”柱了寿星拐杖,一步一停,在姨娘们的簇拥下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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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饱暖思淫欲
看nǎinǎi出了门,严鸿一咕噜坐起来。待要招呼自己的老婆,却看胡晚娘也出门了。真是没趣啊,不过现在,穿越附体后第一次获得zì ;yóu自在控制身体的机会,而不必再窝在床上装病。这种感觉,还是很美妙的。
到底,我附体这个身子,是怎样一副嘴脸?怀揣着这种念头,他随便瞅了瞅挂在床边的镜子。
这一瞅,我靠,里面那张脸倒真是帅啊!虽然头发乱,脸上憔悴,眼睛肿得跟鱼泡似的,但脸阔嘴平,眉飞如剑,鼻梁端正,真是一个大帅哥,比21世纪闫东来那张除了瘦一无是处的脸强多了。
看到这里,严鸿心花怒放。想不到啊想不到,我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高富帅啊。这翻身仗打得,啧啧……
但再帅的帅哥,一个人顾影自怜也没意思呀。他只好百无聊赖地躺在被窝里,哼哼着乱七八糟的小调:
严鸿在哪里呀,严鸿在哪里。严鸿在那明朝的,相府里。这里有金钱呀,那里有美女。就缺一个狗头军师死胖子……
哼了两遍,忽然鼻子里闻见一股香气。穿越回来的也还是人,有着基本的食yù。嘴里一下子充满了口水,肚里也叽里咕噜响起来。
要知道他躺在床上这么多天,喝的都是参汤、燕窝粥一类的汁水,虽是大补,但汤汤水水穿肠过,毕竟当不得饥荒。
而这食物的香味,虽然辨不出是啥,有一点却可以肯定:
是肉。
而且是很不错的肉。
闫东来在21世纪是挨过饿的,饥肠辘辘被食物香味刺激的感觉,于他并不陌生。而此次唯一不同的是,他知道,自己这饥饿只是暂时的。身为相府大少爷,莫非还真要饿肚子不成?
过了片刻,只见胡晚娘双手端着一张古香古sè的托盘,来到床榻前,微微欠身,双手举托盘到眉心,低声说道:
“相公,请用午膳。”
哇塞,这就是传说中的举案齐眉耶!严鸿乐开了花。
听胖子说过,那最早举案齐眉的好像是个汉朝女人,忘了是西汉还是东汉,但可以肯定是个丑女,丑得没人要,所以才靠举案齐眉这种礼貌来勾引男人。
不过,我这老婆,长相这么漂亮,还举案齐眉,这福气,啧啧……
一边流口水,严鸿一边客气:“哎呀,多谢娘子,辛苦娘子了。你也一起来吃吧。”
胡晚娘将托盘放到床头的小几上,退开一步,再次微微欠身:“相公请用吧,妾身已经吃过了。”
真扫兴啊。严鸿轻叹了一口气,拿起筷子,眼光从胡晚娘胸部转移到盘子上。
这一下,眼珠子又瞪大了。托盘上整整齐齐摆着四个碟子三只碗。这碗啊碟子啊是什么材质的,他也搞不懂,但看这白瓷青花,定非凡品。
四碟菜,一碟是一块清蒸鲈鱼,上面浇了些姜丝葱花,蒜末香油;一碟是一方红彤彤颤巍巍的红烧五花肉;一碟是八宝豆腐,混了些虾仁、蟹黄、海参丁、鲍鱼碎;一碟是炒青菜。大些的碗里是鸡爪口蘑清汤,小些的碗里是香米焖饭和窝窝头。
严鸿刚才已流过一轮的口水,再次cháo水般涌出,肚里的空虚感分外突出,也顾不上和老婆客气了,抄起筷子就开动。
这些菜sè香味俱全,几样荤菜也就不必说了。单说是那一碟青菜,当初闫东来同学在家四体不勤,来běi ;jīng后五谷不分,什么大白菜小白菜圆白菜油麦菜是一概认不明白的,想来严鸿同志在大明朝也是一般,所以这碟子青菜到底是啥他也搞不懂。但好吃不好吃,却是一清二楚。入口清爽,咸味适中,比他过去在běi ;jīng街头小饭店吃的炒青菜,自然不可同年而语。
看来,纯天然的食材加上出sè的烹饪,尽管这个年代没有味jīng,口福也享受不尽了!
在21世纪吃惯泡面煎饼的冒牌严鸿同学,便如同饿鬼投胎,狼吞虎咽,右手筷子雨点般扫荡着四个碟子,左手捏着勺子兹兹地喝汤,饭粒、菜汤洒在案几上、被子上,他也不管不顾。吃得差不多了,把几个碟子的残汤剩水统统倒饭碗里,扒拉扒拉全咽了,又用掰开的窝头把几个碟子都擦得干干净净,这才心满意足。
抬起头,看着胡晚娘略带吃惊的眼神,严鸿畅快地打了一个长长的饱嗝。
“相公,用……用完了?”
废话,难道你要我把碟子汤勺都咽下去?严鸿一边拿起早已狼藉不堪的毛巾擦嘴,一边点点头。
“嗝儿——饱暖思**啊,嘿嘿……”
天地良心,这句话其实是闫东来在21世纪的口头禅,基本上每当吃了一顿丰盛的“大餐”(其实多数时候也就是街头小店的标准,两个人四五十元、六七十元),他就喜欢蹦这么一句出来调侃,这里纯粹是习惯成自然了。
他绝对没有意思,想借着这句话搞什么进一步的行动,哪怕是合理合法的行动。
可是,却看胡晚娘“啊”的轻声尖叫了一声,仓皇站直,后退了好几步,脸上仿佛踩到了狗屎一般的表情。
这叫什么态度嘛。
严鸿有些不悦了。仔细打量自己穿越后的这位老婆,五官jīng致,真是个不错的美人。要是带着回21世纪,准能让死胖子嫉妒得撞墙。那一身素衣并未更换,再配上那一副憔悴的样子,无神的双眼,实在是看着让人觉得可怜。看样子,自个卧病期间,这位夫人也cāo心了不少吧。哎,她一定还不知道,身躯内的老公已经换人了呢。
可是,她为啥对自己这么jǐng惕呢?莫非自个的表现,露出了什么马脚?穿越者,真不应该太张扬,不然表现前后不一,难怪人觉得不对劲啊。
严鸿咳嗽了一声:“夫人啊。”
胡晚娘又退了一步,这才盈盈下拜:“妾身在此。相公还有何吩咐?”
我cāo,真跟我来举案齐眉的家庭礼仪啊。严鸿越来越不舒服了。这种态度确实够恭敬,够温驯,但是对于夫妻来说……虽然闫东来同志当年在21世纪是个彻底的**丝,虽然他听说封建社会对广大妇女同志的身心摧残,用万恶的礼教压抑着她们的个xìng,可是再怎么说,小两口关起门来,老婆还用侍奉主子的口吻跟丈夫说话,对于夫妻关系来说,这样的态度实在是不正常。
这是个什么家庭啊?
好吧,想想毕竟是宰相府邸,封建统治阶层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角sè,想必封建礼教加倍严酷吧。严鸿泛起对眼前这位妻子的一丝同情。
于是他翻身下床,抓抓后脑:“夫人,这些天也苦了你了,赶快歇息吧。”
其实他这一句倒没什么歧义,只是看来这几天自己这夫人的睡眠大概是严重不足,需要保养下。
可是那胡氏一听此言,混身却复又一震,甚至能明显感到她的声音也在颤抖:“相……相公,你大病初愈,当保养身体为重,何况,现在,还是白天呢。”
“这他喵的是个什么世界啊?”
严鸿此时真心感觉yù哭无泪,难道在自己夫人的心中,自己就是这么个人么?
说实话,严鸿从不认为自己是个正人君子,而且,对面的确实是个美女,再说也是自己合法的老婆。
但至少,在眼下这一刻,向**和嘉靖皇爷保证,他绝对没有做出立刻白rì宣yín的计划。圣人有云,来rì方长。cāo之过急总是不好的。
更何况,严鸿大概身经百战,可闫东来同学在21世纪还是清纯青年,清白之躯。他可不打算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把自己灵魂上的第一次给玩掉了。
然而胡晚娘这种一惊一乍的表现,反而激起了他一丝不快:“白天又如何?这里不是我严鸿的后宅么?”
“是。相公说的是。”胡晚娘再行了一礼。
严鸿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却一时想不出自己该怎么做为好。是训斥她一顿,叫她别把老公当做怪兽,是安慰她,解释自己并无坏心,还是干脆……
正在这时,只听门外传来严大总管严年的一声咳嗽,接着是拉长声调的传唤:“严鸿大少爷,阁老老太爷和侍郎老爷回转了,您快去堂屋拜见吧。”
这一瞬间,严鸿看出胡晚娘眼神中的欣慰和侥幸神情,仿佛庆幸躲过一劫似的。
这让他再次泛起不快。于是不满地瞪了晚娘一眼,一边对外嚷道:“知道了,我马上就出来。”
胡晚娘走上前来,从柜子里取出外衣,替他披上,整理衣裾,动作熟练利索,可是更多像是大商场服务员那种到位的服务。
而且,或许是多心,严鸿看着她的动作,感觉她是因为自己被爷爷老爹叫出去了,心里高兴,才这么积极的。
想到这一层,他的郁闷又加重了一点点。
等胡晚娘把衣服整理好,又要退开一步。严鸿冷不丁伸出手来,握住晚娘的皓腕。晚娘轻轻一震,可旋即脸上反而恢复了平静,就那么看着严鸿,好像在说“随你怎么样吧。无所谓了。”
严鸿叹了口气,松开那只香柔滑腻的手腕,忽然大声喊了一句:“夫人,你早些休息吧,女人家如果睡得太少,肉会变酸的!”
喊完之后,他不顾胡晚娘诧异的眼光,狼狈的蹿出了自己的卧室。
蹿出去之后,他才感觉,自己刚才虽然没变身狼人,却变身李大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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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奸贼一窝子
来到堂屋大厅之内,严鸿终于目睹了仰慕已久的爷爷和爸爸。
正坐之上那须发皆白长眉细目的老者,就是自己的祖父严嵩了。严嵩身材高而瘦削,尽管已经七十多岁,脸上皱纹并不是很多,相反红光满面,jīng神矍铄,在太师椅上一座,自有股渊渟岳峙的气象。
严鸿不禁暗自赞叹,都说咱爷爷是激ān臣,戏台上也是白脸,其实激ān臣归激ān臣,爷爷的气派好得很咧。
而在他身边站着的那位又肥又矮,大脑袋,短脖子,而且还瞎了一只眼睛,瘸了一条腿的中年人,就是自己的便宜老子严世蕃了。
严鸿恍然记得,在21世纪胖子给闫东来说过,严世蕃好像是当世三大聪明人之一。另外两个是谁,他也没啥印象了,都不是历史小白闫东来熟悉的人,不知道见到了能不能想起来。
不管是不是三大聪明人,严世蕃才思敏捷,头脑慎密,却是没跑的,堪称是当世才俊。可惜瞎了一只眼,又瘸了一条腿,对外在形象的伤害实在太大了。严鸿望着从外貌上比自个差得多的爹,甚至不无恶意的想,是否该找机会送自己老子一只鹦鹉?这样的话,他大概就有机会去加勒比海上去祸害洋人了。可惜老子两只手还是全的,不好装铁钩子。
一边怀着恶意的玩笑,一边外在的礼数可不能少。闫东来虽是现代人不熟悉封建礼教,好在这些礼仪在正牌严鸿大少爷的记忆里是呼之yù出的缺省设置,再加上,闫东来在21世纪做了几年保险销售,见人说好话的能耐还是练习过的。
严鸿当即面带淡淡的职业微笑,抢上前去,跪倒在地,毕恭毕敬开始磕头。
“不肖孩儿严鸿,叩见祖父大人、父亲大人。承蒙祖父大人和祖母的洪福,庇佑孩儿病体痊愈,魂魄安宁,如今已然好了。孩儿自己顽皮坠马,这些天来让祖父、父亲大人费心,也让nǎinǎ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