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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刘守有家有位老幕僚,还是刘守有父亲的朋友,见了这份条陈的底稿,险些把魂吓掉,快马追回刘守有,才不至于让他把手本递上去。
只是纸里包不住火,这事还是漏了消息,陆炳闻听大怒,险些拍碎了公案,直接把刘守有的核实西洋卫所事务也给撤了,就让刘守有闭门思过,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想复职之事。
严鸿听后,也是一阵无语。这穿越的兄弟,您也忒猛了点,而且这主意不怎么靠谱啊。改革军制有什么意义?难道明军从左都督改叫上将,就能克服文贵武贱的问题了?
至于改两为元,大明当初发行宝钞,把国家信用完全透支干净,如今再发行纸币,和发行宝钞有什么区别?而改革军械这个不能说错,可是好歹您得拿出点方法来,不能让刘守有只提案,然后把工作推给工匠啊。至于后两条更是找死的话。锦衣卫如果什么不负责侦缉百官,那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所谓侦察外国情报,彼时大明朝周边国家皆为藩属,从立场上看,双方是不对等的。大明朝属于高一格的存在。把皇帝的亲兵专门派去侦察那些小瘪三,这样搞法,等于是间接废掉了锦衣卫,拱手把阵地让给了东厂,陆炳不翻脸才怪。
那殖民海外的话,更是连提都不能提。本朝如今的世袭正统,是要从永乐大帝靖难那算起,自那之后,大明藩王也发生过若干起叛乱,如汉王之乱、赵王之乱、宁王之乱等等。大明对于藩王一方面给予厚禄供养,另一方面也严格限制其人身自由,连王府都不许随便出,怕的就是藩王叛乱。海外殖民,藩王执掌,那就等于是让藩王另立一国。这等于是让一个藩属国,变成了实质上和大明平起平坐的国家,而且日后若是再出个朱棣之流的枭雄宗室,更有了反攻大明,争夺皇位的资本,皇帝又不是疯子,怎么可能同意这种奏折?上这种奏折的人属于典型的寿星佬吃砒霜,自己嫌命长。从这点看,陆炳只让刘守有闭门思过,已经是轻的不能再轻的处罚。
慕家骏又道:“昨天找您去玩命,好象也是那神仙给出的主意。说是您从南方回来,大小姐必然派人去迎接,正好在大小姐的人面前,显示一番男人的勇武。按那人的说法,女人只喜欢强者,只要刘守有证明自己比您强,就能获得大小姐青睐。简直是他娘的想瞎了心,您放心,只要这缺德神仙敢出门,我们哥们就给他个厉害。”
严鸿也理解刘守有这情绪,他原本自命不凡,看不上自己这种纨绔子弟,幸进之徒。如今自己指日高升,二美争夫,那边刘守有却是越混越惨,又加上多喝了几杯酒,难免犯混。只是那位出主意的神仙,到底是什么下场?
因此他又问道:“那位神仙呢?该不会还被刘老兄养活吧?”
慕家骏道:“我们倒是没听说,估计还养着呢。长官何必对那么个大逆不道的神棍如此看重?”
严鸿笑而不答。一山不容二虎,如果这老兄是有本事的,自己肯定想办法给他套个白莲教的罪名,弄死拉倒。可既然是个如此不靠谱的人,那便不必理会,随他折腾去吧。
第六百零八章 情定兰贞
过得不多时,又听传信,说陆大都督回衙。严鸿赶紧前去,施了庭参,又把从壕境给陆老大带回来的番货,以及从南方搞回来的一批珠宝珍玩送上。陆炳见了礼单,也不见什么表情,只是淡淡说道:“有心了。”
严鸿脑筋一转,道:“世伯,小的想要向您告个假。我听说兰贞妹子前段时间身子不大爽利,想要去看望看望。”这当着别人的爹,说去看人家女儿,确实有些违和。但眼下这种敏感情形下,严鸿这样说,正是表达自己的立场,说出自己的选择。
果然严鸿这话一说,陆炳面色一喜,道:“这话是你自己想说的,还是有谁指点于你?”
“世伯哪里话来?这种事怎么可能有别人指点,自是小侄心中所想。”
陆炳点头道:“若是如此,那你便去准备准备,你那衙署的事,我自会派人料理,你不必操心。晚上等我回去一起用饭,然后我带你去知味轩。”
严鸿早有准备,这回做了这么大事,皇帝不召见是不可能的。不过眼下,还是先把陆兰贞这一路打整好。他的礼物都早已备办好,加上陆宅去了多次,熟门熟路,到了地方敲开后门,向陆兰贞绣楼而去。
绣楼内,陆兰贞对着菱花铜镜,铺着脂粉,问着鸳鸯道:“你好好瞅瞅,我这模样难看不?”
鸳鸯道:“小姐,其实按我说,你就该表现得憔悴一点,才能让严公子心中愧疚,对你多怜惜几分啊。”
陆兰贞摇头道:“若是靠装惨卖可怜来赢,那也没什么意思。徐家姑娘从未见过鸿郎。而我与鸿郎好歹也有这许多往来。要是这样都输了,那也就只好认命。至于那招,我更是不想用,太丢人了。”
鸳鸯一旁心道:你认命不要紧。可是却要牵连我跟着倒霉啊。她只得先跑下去见严鸿。严鸿把一个翡翠佛像递了过去。鸳鸯含笑收了礼物,边领着他上楼边道:“今天二位少爷没在。老爷也有些要事出来,恐怕还要亲自到知味轩坐镇。严公子想待多久都可以,有小婢为你们把风,出不了差错的。即使有些什么动静。也保证没人听见。”
严鸿一听,心说:你这简直就是教唆犯啊。兰贞身份特殊,我哪敢对她有丝毫染指。他不禁满腔义愤,伸出正义之手,在鸳鸯胸脯上拧了一把,道:“你这小丫头,简直不学好。难道就为个翡翠佛,便卖了你家小姐?”
鸳鸯故意把胸一挺,“严公子说的什么话,这二女夺夫的局面。你和小姐早成好事,也早点让小姐安心,我这可是为的你们好。”
陆兰贞一见严鸿为自己精心备办的礼物,都是女儿家喜欢的物事,足见是用了心思的,心中大为甜蜜。接着严鸿便又将这一遭下壕境,平倭乱的故事一一分说,只略去各种风光旖旎处不提。陆兰贞如同童蒙学生,听塾师教学一般,双手托腮静静倾听。
等听到严鸿几遭死里逃生,出生入死的情景,陆兰贞忍不住道:“鸿郎,你临行时我不是说过么?只要你平安回来,便比什么都好,至于事情是否办的成,功劳大小,不必在意。你怎么还是如此拼命?难道小妹的话,在你心里便一点作用都没有?你可知,当初传说你命丧海外时,小妹便要随你而去。若不是爹爹编了假消息诓我,后来又传来你的消息,你如今便见不到我了。”
严鸿伸出手,抓住陆兰贞的玉腕道:“贤妹,小兄我自感才疏学浅,才能平平,实在配不上你。因此只有拼命的做出些功绩,好让你日后嫁人时,嫁的是个顶天立地的好郎君,而不是个无能纨绔啊。”
陆兰贞听的心头感动,说道:“鸿郎,莫说你是个纨绔。便是个身无分文,流浪街头的乞丐,我也愿意随你一生一世。可是如今,徐阁属意于你,他是文臣,我家只是武官,徐家户大人多,根基深厚。比较起来,我家可是完全不占上风,若是弃徐阁而就小妹,怕是于你严家有损。”
严鸿道:“妹子,小兄此来,难道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么?便是那徐家孙女美如天仙,也休想动摇我分毫!至于家中之事,我自有主意,大不了,我就再绝食一次,看他们敢不敢就此逼死我!”
陆兰贞听着大为感动,一直以来,她就觉得严鸿肯为晚娘死,而自己却没机会验证,爱郎是否也会为自己而死,心中耿耿于怀。听严鸿如此说,顿觉满足,将身子靠在严鸿怀中道:“鸿郎,有你这一句,便是立时就死,我也认了。”
严鸿道:“说的什么傻话,我怎么舍得让你死?”说着低下头去,寻她的嘴唇,陆兰贞虽然粉面羞的通红,却也不避。她素来在大户中知书达理,这一吻,直让她面红耳赤,娇喘吁吁,半晌才道:“鸿郎,你知道么。这些日子,我也不曾闲着。管理田庄、店铺、查帐,这些东西我都已经学的不错了。若是我嫁过门去,定可胜任主母之职。我手上也还存着一万多两的私房钱,爹爹也会将三分之一的家产,作为陪嫁嫁过去,决不会比那徐家小姐差。”
要知这大太太听着威风,实际承担的责任也大。管家不但是一种权力,更是一种责任,上上下下的人际关系,家里头的账面花销,手底下佣人的月例,各种田庄的收成,一年三节要往来拜访走动的亲戚,各种红白喜事的人情帐目,这些都是正室娘子要操持的工作。
陆兰贞从十岁开始,就接受各项专业培训,远胜于晚娘。至于陪嫁、私房,就更非晚娘能比。晚娘当初嫁入严家,可是赤手空拳,被捆在花轿上抬进来的,怎比的上陆兰贞这种自带干粮的大妇?
说到人脉上,陆兰贞那些看话本听戏的闺蜜,可没有一个泛泛之辈,无一不是高门大户的小姐,而这些人嫁人之后,也无一不是正室夫人,掌印娘子。这种人脉关系,也便是所谓的夫人外交,更是严鸿日后官场上的一大臂助。所以,若比作为正妻的助夫,陆兰贞是完爆胡晚娘几条马路的。
不过以上这些,不是陆兰贞专利。徐阶户大人多,家财雄厚,门生故吏遍布朝堂。这几方面来说,徐婷反过来又比兰贞要胜出一筹。比个人见识,陆兰贞比徐婷年长几岁,肯定要强些,但这并不是硬件。因此陆兰贞有很深的危机感,也不难理解。
严鸿笑道:“贞儿,我爱你这个人,可不是爱你的钱。如你所说,便是你分文皆无,我也一样喜欢你。何况这家产是二位大兄的,分成三份,这不大合适吧。”
陆兰贞一撅嘴道:“有什么不合适的?给他们啊,也早晚被他们败光,还不如给我,还能以钱生钱。将来咱的孩子,还都要用钱使,自然分的越多越好。说是分三份,怎么分法,也得我点头。到时候我就要那些好地,好店铺,不能便宜了那两个坏哥哥,还要把我配李茂才、刘守有,想想就有气。我都听鸳鸯说了,刘守有那是什么样的粗坯,嫁他,还不如死了好。”所谓女生外向,这还没嫁人,便已经寻思着怎么从胞兄那多搜刮些家产出来了。
二人名分既定,行为上比过去更加放肆了几分,尤其是久别重逢,陆兰贞更怕情郎飞走,因此格外逢迎。说道:“鸿郎……我听鸳鸯说,男人若是总得不到,就会变心。你若是想要……就要吧。我不跟爹爹说就是。再者我一想起你两次遇险,皆是死中得活,便想着,若是还不等给了你,便与你天人两隔,那该如何是好?与其守着什么礼法名节,还不如与自己心上人能够一夕欢乐的好。”
二人身子相贴,感受着少女那玲珑起伏的身躯,再见她这副模样,严鸿心中阵阵摇曳,真恨不得直接提枪上马,纵横驰骋。但终究忌惮陆炳,不敢真个逾越雷池,安慰道:“好妹子放心,我不会离开你。从今后,我也不会去做那犯险之事,你只管放心就好。咱两的好事,留到小登科之日,不是更好?”
等到晚上,陆炳回府,与这对小儿女一起用了晚饭。见自家女儿模样,便知严鸿选定了自己的丫头,而且二人并未做出什么越轨之事,心中大为快慰。
在双方联姻这件事上,陆炳其实窝了一肚子火。小阁老当初上赶着娶自己家闺女,闹的自己女儿嫁不出去。现在好了,自己这松口了,他那边却又拿起架子来,难道真当自己是好欺负的?陆炳生气的直接反映就是,严鸿的事被压了下来。按说以他立的功劳,得一个治北镇抚司事的差事并不困难,但有陆炳在中间一挡,只说他年纪太轻,不宜升的过高过快,基础不夯实,难以掌握部下。又说他以后还要大用,如果封赏的太多,日后难免升无可升,赏无可赏。
第六百零九章 三番朝天
锦衣卫如今是陆炳的铁桶江山,有他拦着,严鸿根本别想当上治北镇抚司事。即使是靠硬性手段,强行空降,以陆炳的能量,也足以让严鸿变成光杆司令,无兵可用,无将可调,无钱可使。最终做个无爪螃蟹,灰头土脸的滚蛋。
另一方面,陆炳提的不是没有道理,既然皇帝还想用严鸿主持开海,就必须要为日后的功劳做出升官的空间。再者嘉靖年事已高,严鸿正在少壮,等到新君即位,如果无官可升,又该如何把这个遗臣变成自己的心腹?从一个人臣的角度,升无可升并非好事,反而因为功劳太大,而导致功高难赏,最终不是散放闲置,就是面临更悲惨的命运。这也是为什么不少大臣,想方设法自污的原因,为的就是不让自己走上这条路。
陆炳在嘉靖面前说话异常有分量,老皇爷一听,也觉得有理,因此严鸿的封赏被压了下来。今日见严鸿总算做出了令自己满意的答复,陆炳心情略好了一些,可一看到陆兰贞那副含情脉脉的表情,想着自己从小养大的女儿,眼看就要变成另一个男人的妻子,从此自己这个老爹就得退居次席,而这个混蛋小子是他女儿心中第一要紧的人,又没来由的一阵泛酸。自来岳父看姑爷与婆婆看儿媳一样,都是不顺眼的居多。
因此陆炳哼了一声道:“纯臣贤侄,你这回立的功劳大了,待会可曾想找万岁要些什么赏赐?”
严鸿道:“世伯,小侄也想过了,这点微末功劳其实算不得什么,也不敢开口讨要。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万岁赏什么,我便要什么就是。”
陆炳心说:混帐东西,你难道就不知道给我女儿讨个诰命身份?兰贞真是瞎了眼,挑了你这么个笨蛋。这其实就完全是心理因素作祟。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做什么都是错的。异地而处,他陆文孚也不可能张口去找皇帝讨个诰封。而且这门婚事真成了,凭他陆老大和皇帝的关系,讨个诰封身份,那还叫事?
见陆炳神色不快。严鸿又道:“世伯,其实小侄也想到,要讨些东西。不过这个不是为我讨,是为世伯讨,您如今已经位及人臣,准食伯俸。然终究少了个爵位,若是给您讨个爵位。”
陆炳听到此。把眼一瞪道:“说的是为你讨赏,怎么说到老夫头上了?老夫难道还用的着你来为我讨要封赏?还是你听到了些什么风言风语,便想来讨好老夫?”
陆兰贞一旁嗔道:“爹,今日本是家宴。您平常说家无常礼。怎么今日如此蛮横?严兄也是一片好意,您难道就不想为兄长讨一个世袭罔替的爵位回来?您不是前两天还说,我两个兄长都是无能之辈,若不替他们挣下份大大的家业回来,只怕将来他们都养不活自己。”
陆炳心道:傻丫头,你哪知这其中的关窍。严鸿此番大获全胜,立下大功奇勋,可是封赏并不算厚。出于压一压严鸿的目的,大部分应有的赏赐都没给,这一部分赏赐皇帝便有意分到陆炳头上。确实动了把食伯俸,转化为实授伯这上面,但是这个事不好操办,前文已说,如今大明的文官,对于那些封侯封伯(自靖难以后,封公基本不可能,尤其到了嘉靖朝,活人别想封国公)的人,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情绪。没事还总憋着找那些勋贵一个错处,方便夺爵,追荫。便是王阳明因是文人出身,又是心学开山鼻祖,不好直接动手搞他,但是他的子孙后代一样被文官边缘化。
这时候你再想多封一个伯,那些文官们能干么?八成就会把陆炳从小到大所有的劣迹集合起来,作为黑材料上本,向皇帝表示:这么一个头顶长疮脚下流脓的家伙,留在锦衣卫指挥使的地位上都不应该,更别说封爵。这样一来搞不好弄巧成拙,对陆炳不利。
因此这事只是个议程,并未真正着手实施。严鸿家里身份特殊,由他提出这事,不由不让陆炳怀疑,是否此事已经走漏风声,让严家嗅到了味道,借机来探自己的口风?
严鸿见陆炳反应这么大,也知这是老丈人看姑爷,越看越别扭。他一笑道:“世伯息怒,小可孟浪了。只是我想,兰贞妹妹是您的掌上明珠,把这么一个宝贝给了我,我总要有所表示。便寻思着,为您讨一个侯爷爵位,也算是我们做小辈的,尽一点心意。”
陆炳一听封侯二字,心中也不由一动。他两个儿子没什么本事,要靠他们守家业是万万守不住的。陆炳自己如今是三公加三孤于一身,大明朝开国以来,他算是头一份,唯一一个得此封赏之人。可是这些是不能世袭的,他死后,他儿子继承不了这些,如果能讨个勋贵爵位,那至少能保那两个小混帐子孙万代,衣食无忧。他的想法也无非是个伯爵,可严鸿居然开口就是侯爵,这已经是大明如今最高的封赏。
若是严嵩保本,靠严党的势力,或许能成?陆炳脑海里迅速转动,可又一盘算,严鸿娶了贞儿,便算是与徐家结了梁子。自己难道就能置身事外,稳如泰山?肯定也是要被徐家惦记上,到时候自己这个爵位,徐家肯定要破坏。不管怎么说,严鸿这混帐东西有这份孝心,他心里倒也舒畅。点头道:“你有这份心意,老夫甚是欣慰,不过这事,说说就算了。万岁那不必提起。王阳明也只是个新建伯,老夫何德何能,安敢奢望封侯?”
用过晚饭,这老少二人出门上马车,直奔知味轩而去。算来这也是第三次面圣,严鸿如今倒是不像头两次那么紧张。即使是见神仙,见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皇帝也如此。
等到见了嘉靖,施礼已毕,严鸿发现,这次与以往不同的就是,除了水果点心,又多燃了一炉龙涎香。香气弥漫,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嘉靖也注意到严鸿的表情,道:“纯臣,你搞的这龙涎香料不错,老夫以往也只舍得在万寿香饼时用他,平日不舍得动用。如今澳门开埠,这香料便不像以往那么稀罕,老夫用起来也就大手大脚了。”
严鸿忙道:“老爷子富有四海,便是那天下最稀罕的物事,也该紧着您使用。这小小的龙涎香,原本算不得什么,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