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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严鸿扛雷。
因此这帮人当下纷纷抽出腰刀,或是举起长枪,做好打架准备。那些锦衣卫更是离谱,直接把火绳点燃,把鸟铳端在手中,看那模样是准备开火了。倒是云初起好歹也是读书人,有几分书香情谊,高声劝道:“诸位先生,还是别拦钦差虎驾,免得触怒天家,横遭祸端。”
浙江按察使司按察副使、提督学道康汝霖一见严鸿喊打,急忙说道:“严玺卿使不得。这些都是国朝的栋梁,本地的学子、士人,内中还有些江南有名的才子。您若是下令麾下士兵随意诛杀,与焚书坑儒何异?”
严鸿冷笑道:“怎么?这德行的就是江南才子、名士?若是康观察不说,我还当是些个混混呢。我在京师时,一起喝酒赌博嫖院的人,也大多是这副模样,真没想到,江南才子风貌如此奇特,佩服佩服!本官前者查办山东白莲教匪,与白莲魔教结下生死过节,他们想要害我性命也不是一天两天。前者在福建,便是白莲教巨魁金刚佛亲自出手,我怎知这些所谓的才子、名士里,没有白莲教徒?要不然这样,我把他们带到锦衣卫衙门里,仔细审问,若是无罪的自然释放,康观察意下如何?”
康汝霖闻听,一张老脸抽动了几下,心中暗骂:这小阎王果然不是个好东西,居然要把这些读书人关进锦衣衙门,受你摆布。真要如此,便是打死几个,又去哪里说理?当然,这事儿要这么办了,回头朝中清流自然不会善罢甘休,礼部尚书吴山拿着这件事,恐怕真能把严鸿掀翻。
问题是,就算严鸿被罢官,自个也讨不了好啊。治下出了这事,不管是吴山还是严嵩,能放过自己么?再看严鸿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蛮横嘴脸,康汝霖心中道,罢罢,咱这斯文人,也不和你这纨绔斗。
他只得打圆场道:“玺卿息怒,这些人里还有几位是朝廷举人,说不定哪天吏部大挑,就和咱成了同僚,彼此之间总要讲些面子才是。”
严鸿道:“讲面子?他们可给了我面子?刚进杭州就来这么一出,这便是面子?依我看,这帮措大背后定是有人挑拨是非,不拿到锦衣衙门里,如何查的出是何人主使?左右,与我都绑人。锦衣卫捉人,有错拿没错放,拿住人送到诏狱,不怕问不出口供!就算礼部尚书要问,自有我爷爷和爹爹撑腰!”
第 508 章 战和不定
(XX网站 ;。xxx。)(XX网站 ;。xxx。)(XX网站 ;。xxx。) (XX网站 ;。xxx。)(XX网站 ;。xxx。)(XX网站 ;。xxx。) 严鸿一声令下,锦衣卫及官兵齐声应是,便要动手捉拿。(XX网站 ;。xxx。)(XX网站 ;。xxx。)那些秀才、举人见这帮人看模样不像是吓唬人,而像是要玩真的,不由有些胆寒。他们虽则大着胆子来拦截钦差,一半是估计仗着这功名在身,官兵不敢擅动,动了他们国朝绝饶不了。可如今看严鸿这一副啥都不顾的样子,也就是横的怕愣的了。是啊,自家被拿进诏狱去,挨一顿严刑拷打,不管顶得住顶不住招供,有什么好?就算严鸿日后被弹劾罢官,好像也没人补偿我挨这打啊。如同杨继盛那种铁血节烈,酷刑甘之如饴的斯文壮士毕竟是极少数,多数人也就是打个太平拳的勇气。被严鸿这一威胁,声音渐小,连石头也不大敢丢了。
康汝霖这回着急,也只得道:“钦差且慢,这些人,老夫去劝说一番,看看能不能让他们散去就是。”
见康汝霖这举动,胡宗宪的嘴角也微微抽动了几下。前者这帮人大闹总督衙门时,他也曾想过要靠这位督学道驱散众人。毕竟老康是执掌学籍的提学官,可以革除这帮人功名的。离了功名,这群人什么都不是,因此等闲不敢招惹学道。在这种场合下,一个学道,比一个营头都要管用。
结果康汝霖听说此事后百般推脱,诸多借口,就是不肯出手解围,任由胡宗宪的衙门被围攻,当兵的每天不是挨石头,就是挨臭鸡蛋。
好嘛,等今天严鸿准备耍无赖拿人了。他才挺身而出,制止这些人。要说这些秀才闹事与他没有关系。胡宗宪可不怎么相信。
眼见康汝霖催马来到众文人队伍前,说道:“尔等听了,今有朝廷奉旨视察东南军务的严钦差到达杭州,尔等竟敢冲撞钦差道队,莫非不想活了?快快回转家中。X ;X ;网 ;站 ;w…w…w。…x…Xx。c…o…m。X ;X ;网 ;站 ;w…w…w。…x…Xx。c…o…m。攻读四书五经,等到恩科时,考取功名,光耀门楣才是正道。朝中大事,不是你们可以随意干涉的,更别说冒犯钦差更是不该,下不为例。”
秀才们见康汝霖身后那些如狼似虎的官兵怒目而视,自己只要不听。就怕对方马上动手拿人,气势上就弱了许多。又有些人见康汝霖出头,便互相打眼色,向后倒退。严鸿看在眼里,忽然道:“这些人冲撞本钦差的队伍,莫非康观察就准备这么把他们放了?至少得把几个领头的革去功名,否则朝廷的颜面何存?”
康汝霖只得对那些书生道:“尔等还不速速离去,难道真等着要革除了功名。才肯知道厉害么?”
那些人看这架势要真是再不走,给革了功名,那可就全都毁了。当下连骂都不敢再骂。纷纷四散逃走。胡宗宪见此情景捻髯冷笑道:“好一个康观察,果然好手段,三言五语就破了这破靴阵,比我的标兵要好用多了。本官佩服的很,下次若这些人还来闹事,就指望康观察前来解围。想必到那时,康老决不会推辞吧。”
康汝霖也知,今天这一出面,以后便是不能再推搪了,又被胡宗宪惦记上,可称费力不讨好,却也只得拱手应是。口中道:“下官对学子疏于管教,以至妨害了大帅公务,自当上本请罪。”
众人回了总督衙门,胡宗宪吩咐设下酒席为严鸿接风,酒过三巡,自不免谈起这倭寇之事。胡宗宪道:“说来,这东南的卫所实在是不堪使用,临阵难有作为。(XX网站 ;。xxx。)多亏戚元敬练了支新军,甚是得力,若是倭寇来了,定可大获全胜。(XX网站 ;。xxx。)”
严鸿从邓子龙那了解到,如今打倭寇基本全靠募兵,俞大猷、戚继光都各自募兵抗倭。俞大猷是正总兵,结果胡宗宪只给了一个营的编制,相反倒是副总兵戚继光给足了两营编制,要银子要粮草也是从不阻拦。如今老胡口口声声称赞的是戚继光,对俞大猷只字不提,这位俞总兵在胡宗宪面前是个什么地位,不问可知。
戚继光则是拱手道:“不敢,不敢。全靠大帅提携,我这两营人马不缺粮饷,军饷按月发放,儿郎们如何还能不用命?不过小的们只是冲锋陷阵,厮杀对垒,全亏老大帅运筹有方,调度得法,我们才能大破倭贼。”
浙江兵备道右参政谭纶道:“虽则俞大猷、戚继光二位将军,都练得精锐,然如今倭寇势大,盘踞舟山,若是大举交战,纵然得胜,我军民损失亦大,不可等闲视之。依下官所见,整兵备战固然是必不可少,但战端开启,还应当谨慎从事。”
浙江布政使赵维杰摇头道:“二华兄此言谬也!倭寇虽多,蚁聚乌合,何堪一击?自胡大帅经略东南以来,整顿兵马,操练新军,如今我军练营兵数万,弹药也足,更有义民愿意协饷二十万两,还怕他倭寇何来?彼若来时,我军正好将之一举成擒,然后犁亭扫穴,将倭寇老巢荡平,为国朝除此顽疾,立不世之功,大帅以为然否?”
两浙都转运盐使司都转运使白听也道:“正是。如今城内的盐商,听闻有人想要放走汪直,人心浮动,议论纷纷。若不是下官向来与他们有些交情,这群人,恐怕都要闹出罢支的事来。这些人也放出话来,若是斩了汪五峰,他们情愿助饷六万两,以供讨伐倭寇所用;可若是有人放走汪直,他们便要豁出身家,闹个天翻地覆,说不定要把官司打到京师去,到那个时候,便是老大帅怕也是不好交代吧。单就说,若是今年盐商们集体罢支,我这盐税收不上来,可没法向朝廷交代。”
白听身为从三品大员,于浙江官场内也是前十名的人物,其他身为一省盐台,乃是整个浙江最富衙门的掌印官,他说话的分量决不输于一省方伯。更何况他提的问题也异常严重,大明的国库于盐税十分依赖,如果真闹出盐商罢支这种事,不说他白听,就是胡宗宪都难以应对。
这个时代,商人中有钻天洞庭遍地徽之说,杭州的盐商其实没有几个杭州人,基本是由徽州商人组成。汪直也是徽州歙县人,两边还算的上是乡党。如今这帮乡党也在积极游走,给官府施加压力求斩汪直,在这个极重乡情的时代,也是极为少见的情形。
严鸿暗道:这其中若说没有推手操纵,打死我都不信。这些盐商平日里拿一文钱给朝廷都觉得冤枉,连正税都能避则避,怎么这次会大方的拿六万两银子出来,一省的方伯、盐台都和胡宗宪作对,这胡世伯如今怕是也不怎么好受。
酒席之上,渐渐分成两派。谭纶属于主张文武两手皆要准备,然而招安为上,交战为下,以和为主,以剿为辅。而席上大部分官员则坚持剿灭为上,决对不要招安,对汪直也是越早砍头越好。
严鸿一旁看的分明,这些主战派,估计不少都是受了海商的贿赂,因此才积极要求斩首汪直,借以破坏招安开海之事,当然也有一些人出于公心,认为对倭寇不能退让,必须迎头痛击。这不怎么好分辨。谭纶一派人单势孤,渐渐处于下风。戚继光则是好好先生,谁说的都对,谁说的都有道理,我只管冲锋陷阵,其他事我是没有主意的。
至于作为如今东南的最高长官胡宗宪,却不发一言,只是默然无语。他虽然权柄大,但掣肘的力量也不小。当初因为他总督浙、直,浙江就特意不设巡抚,怕的就是巡抚与总督争夺权力,导致令出多门,无所适从。东南的人、财、兵大权归于一身。但所谓位高权重,也就成了靶子。就为这,已经让很多地方官对胡宗宪充满意见。
如今这些官员得到了地方势力的支持,又加上赵文华之死,胡宗宪没了靠山,更有些人要借着汪直这事,与胡宗宪别一别苗头。若是不杀汪直,那这帮人就可以参胡宗宪一个勾结倭寇,养寇自重的罪名;而杀了汪直,则东南不管糜烂成什么样,黑锅也是胡宗宪背,怪不到方伯、学道的头上。
那赵维杰极有辩才,侃侃而谈,把主和派渐渐压了下去,转头问严鸿:“玺卿如今身负皇命,视察东南兵备,不知对这倭寇之事,是什么主张?”
严鸿自个当然是力主诏安的,他若拿出天使的威风,要压制住这些言论倒也不难。只是作为前世混迹基层销售,他深知,不让人说话,解决不了问题。尤其现在汪直已经到了王本固的手中,在这里和人吵个面红耳赤,实在没什么意思。
因此他打个哈哈道:“实不相瞒,本钦差年纪尚轻,诸多见识不如诸位老大人。这倭寇剿抚之事么,照我原先想法,若能顺利招安,那还是招安为好,免得大动刀兵,损伤将士。不过东南局面,诸位老大人却比我清楚。究竟是剿是抚,还得从长计议,不可莽撞。反正,若能招安汪直,本钦差在天子面前自然有光。就算杀了汪直,这斩巨魁的功劳,莫非少得了我的?只是事关江南父老,须得有个万全之策。”
第 509 章 幕府后堂
(XX网站 ;。xxx。)(XX网站 ;。xxx。)(XX网站 ;。xxx。) (XX网站 ;。xxx。)(XX网站 ;。xxx。)(XX网站 ;。xxx。) 赵维杰笑道:“玺卿果然是少年英雄,气度非凡。X ;X ;网 ;站 ;w…w…w。…x…Xx。c…o…m。XX网站 ;。xXx。。以某看啊,这汪直还是早早斩首为好,早一日斩首,也早一日让这东南父老安心。等到扫平了倭寇,玺卿的头功,定是跑不掉的。老大帅也当能靠此功劳,再得升赏,说不定到时候就要称您一声部堂了。”
如今胡宗宪身上的官衔是兵部右侍郎,如果再立大功,确实可以提升尚书,自然就该被尊为部堂。胡宗宪原本指望严鸿过来给自己撑腰,却见严鸿在这里打起了太极,心头不喜,表面上不动声色,举杯道:“借方伯吉言,来来,我等共饮此杯。”谭纶的脸却泛起一丝铁青,一杯饮完,酒杯墩在了桌上,叹息一声。
严鸿又问起王本固,这才知道,那王本固因为听说汪直要内应攻打江南,因此发兵将其擒获。他深知汪直在东南党羽甚多,生怕一不留神,汪直被人放走,因此干脆自己当起了狱官,带着亲随就住到了监狱里,便是听说钦差到来,他也不去迎接,只怕这一走就出了变故。反正严鸿公开身份是视察东南兵备,自己是巡按,跟自己关系不大。
严鸿听了,呵呵笑道:“好一个身兼狱卒的王巡按,这份耐烦心,却是难能可贵。来,我等皆遥敬王巡按一杯。”举杯先饮。众官皆欢笑相合,谭纶脸上更是难看。
等到酒席散去,众官纷纷出门。谭纶也正要告辞,严鸿却道:“谭大参且慢。我在京师时。身边有位教师曾说过,江南有几位豪杰。既是官身,又都使的好枪棒,一是单身破少林的俞大猷,一位是荆楚剑法大家谭子理。(XX网站 ;。xxx。)俞总戎我见过了,确实老当益壮。我本以为您也是个胳膊上跑马,拳头上站人的人物,不想原是个文官,难不成是我那教师哄我?你且慢一步走,还有戚副戎,俞总戎,你们都不要走,我倒要让你们替我考考谭大参。XX网站 ;。xXx。。是否真是个技击中人?若是我那教师敢骗我,回家后我就打断他的腿。”
谭纶初时只觉得这钦差好生无理,本待发作,可他脑筋一转,心中恍然。一笑道:“谭某不才,少慕游侠,曾学过些剑术,不过是防身之技。不值一提。比不得剑扫少林的俞总戎,怕是要让严玺卿笑话了。”
胡宗宪听严鸿提出要考谭纶剑术,心中也是一动。笑道:“说来,我也听说谭子理你荆楚剑法甚是有名,另外还善写戏剧,军中还有个戏班子,会唱宜黄腔,正好咱们先谈剑。晚上再看戏。”
史得恩在酒席中,只是闷头吃喝,却被胡宗宪轻轻一拉袖子,赶紧也笑道:“咱家平日里就好听个曲,看个戏,今天正好沾玺卿的光,先看论剑,再听好戏。”
赵维杰等人见钦差问起武术,没有自家头的事,摇头告辞,心中对严鸿的评价又拉低了不少,暗想:就没见过这么不着调的钦差。居然要堂堂国朝进士谭纶学那练把式的班子表演剑术。当初赵文华虽然贪赃恋权,但也没干过这种有辱斯文之事。
等到胡宗宪领着几个人来到自己后宅书房,见郑若曾、徐文长等幕僚俱在,胡柏奇则带着一百标兵将这书房团团包围,便是连佣人、仆役也不能靠近。
书房内,众人分宾主坐定,严鸿收敛笑容,对胡宗宪道:“胡老伯身处内忧外患之中,仍为国朝经略东南,筹划平倭大计,实乃朝廷股肱之臣,小子佩服。(XX网站 ;。xxx。)”
胡宗宪听对方说一句内忧外患,便知其话中之意,苦笑道:“食君禄,报君恩,如是而已,不敢当玺卿之赞。XX网站 ;。xXx。。如今东南情形危如累卵,但不知玺卿是何主张?”
严鸿道:“我自海上来,已与徐海朝过面。”接着便将汪滶的兵力、布置一一述说,胡宗宪听说其聚集各路倭贼,又勾结了真倭五千余,眉头不由一皱:“这一遭,若当真斩了汪直,怕是东南百姓都要遭难。”
谭纶也道:“正是!若是斩了汪直,那咱们与倭寇只好不死不休,招安开海事,万难提起。要等到尽灭倭寇,海晏河清,恐怕非十年之功不能成。这十年时间,朝廷要糜费多少钱粮,百姓要受多少兵祸,还望老大帅三思。”
徐文长也道:“谭大参说的是。汪直若真有心图我江南,前番他义子毛海峰登岸多日,虚实早当知道,何必轻身犯险?纵然汪直真有图谋,又如何被王本固一下拿住?可偏生王本固这头拿了汪直,那一头便有军情,说倭寇入侵。以徐某之见,这分明是有人从中两头捣鬼。可恨那王本固偏执得很,人家设好计谋他中个透实,还自以为是明察秋毫,为民除害。”
郑若曾叹道:“如今虽则倭寇已然蜂动,然东南局势实悬于汪直一身。若是他不死,凭他的威望,足可压制那些海寇,不敢肆意妄为。反之,一旦汪直身死,那些人便会打着为他的报仇的旗号,荼毒江南。”
几个人越说越丧气,却听俞大猷昂然道:“如今朝廷军力不强,汪五峰自然不把朝廷放在眼里,纵然招安,心也不诚,多半还要生乱子。别的不说,前番汪直屯兵舟山,名为等候招安,又何尝不是向朝廷耀武扬威?如今贼子召集部众,正是将其一网打尽的大好时机。以某之见,不如调集舟师,围困倭寇老巢,将之全部消灭,一劳永逸。”
戚继光轻轻一拽俞大猷,拱手道:“我等武夫,不知大事,一切全听几位安排就是。要我们打就打,要我们撤就撤,决无二话。只是末将想来,这开弓难有回头箭,既然倭寇蚁聚一处,若是一刀一枪不动就收兵撤队,那汪滶也没有落场势。更何况,倭寇中有半数实非汪直所能完全指挥,毛海峰更不用说。因此,眼前不管汪直死活,海上这一仗,打是免不了的。是以末将以为,还是应严整兵马,防御沿岸。若是倭寇入侵,便迎头痛击。”
谭纶道:“戚将军所言甚是。一味避战,徒增倭寇气焰。如今汪直尚未斩首,而倭寇已有蠢蠢欲动者。须得先斩其前锋,使其知我官军凛然不可轻犯,然后求赦汪直,恩威并举,方能使海疆宁静。”
严鸿点一点头道:“诸位说的都有理,这该做的防范不能轻松。据我所知,如今倭寇内部也分为两股,一路为汪直,一路则是陈东、叶麻。陈东、叶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