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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鹰犬-第2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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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行第二日,夏紫苏与严鸿一番叙谈之下,才知石进孝是自己祖父的门生,急忙去认了世伯。如今夏言门人风流云散,能遇到这么个亲人也是不易。石进孝初时颇为尴尬,后来见严鸿与这夏家孙儿能和平共处,便也就认下。等到再多过几日,才知这俊俏娟秀的世侄子原来是女扮男装的,对严鸿的心思有了几分了解,与夏紫苏相处时,就格外亲厚几分。他言语之中,先是打听对方是否许了人家,后又拿出父执辈的派头,说要为对方好好觅个合适郎君。夏紫苏未想到对方与徐阶是一个调调,大感泄气。

    严鸿本来对石进孝原本只是聊尽面子上的事,除此之外并不太怎么专门搭理,可自从知道对方是夏紫苏的世伯后,态度顿时加了三分热情起来。他专门把石进孝叫到自己的仓内,将十几封银两推了过去。石进孝为官清苦,还真是第一次见这么多钱,双手都有些发颤。“严玺卿,老大人,您这是做什么?”

    严鸿笑道:“石使君。这是勋贵们的租仓钱,他们用咱们的仓位装货,难道不付钱的?本来就该是你我平分这笔款子,结果这帮混帐满脑袋浆糊,把钱都送到我这,把您给忘了。我刚知道这事,已经把他们痛骂一顿,钱特意补上,还望使君不要见怪。”

    石进孝也知道,自己哪有什么资格跟对方平分这笔钱?自己一没有朝中实权,二没有硬实靠山,有什么送错了,分明就是自己没资格拿这笔钱。严钦差肯搭理自己,并主动送钱,也多半是看中了自己那美如天仙的侄女。他忙道:“老大人,这钱,下官可万不敢收,一路之事全由您做主,下官回京决不敢多说半句。”

    严鸿道:“使君不必客气。收下吧。咱们这次到壕境,随船带点货物贩卖,本也没什么大不了。我听说您什么都不带?咱可不能让老实人吃亏。这样吧,我随船货物送您一半,您再拿这笔钱呢,在船上转转,看中什么就原价买下。谁要是敢随意抬价,您只管来告诉我一声,自有我去收拾他们。”

    石进孝坐了多年冷板凳,几时受过这种礼遇,两眼之中,竟隐隐有泪珠滚动。他要紧拱手道:“玺卿大恩大德,下官没齿难忘,这一遭必要报答。”

    严鸿自然不会期待对方报答。不过他很快发现,接下来的日子,夏紫苏对自己的脸色仿佛也越来越好上几分。大家都是聪明人,彼此心照不宣,严鸿便觉得这笔买卖做的相当合算。他对夏紫苏原先只有远观之趣,而无亵玩之胆。如今有了石进孝这一层关系,也不禁渐渐痴心妄想起来。

    行了许多日,船队来到广州府地界,船只靠岸。但见码头处仪仗隆重,与福州光景相差无几。两广总督王钫为首,率领广东众位大员亲往迎接,如众星捧月一般,将严鸿一行人迎进总督衙门。

    严鸿听老爹说起过,这王钫当年也曾给夏言递过帖子,算是夏阁门生,和严党略有些不对。但如今夏言尸骨早寒,留在朝野的这些夏党,严鸿倒也懒得去赶尽杀绝,于是先为石进孝引荐。王钫才知道原来这副使是自己的老师弟,当下又叙了同门之谊。

    夏紫苏也来拜了世伯,王钫知这俊美少年,居然是恩师夏言之孙。而看这位严钦差的架势,却也并未曾对此芥蒂,大喜道:“当初师弟早夭,某只当夏家绝嗣。不承想,还有贤侄在世,传承恩师香火,实乃老天有眼。”

    有了这一层关系,彼此之间更加亲厚,酒席上气氛更为融洽。只是王钫仔细端详,总觉得这个世侄,似是个女扮男装的女儿家。若是如此,她又与严鸿同行……想到这一节,老督宪心里不禁泛起一层隐隐不快。

    待等用罢了酒饭,王钫将香山县令李镜湖招来,向严鸿禀明壕境之事。这李境湖年约四十,生的方面大耳,面目不恶。只是在严鸿看来,总觉得有些眼熟,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李镜湖也知这钦差不好惹,见面就磕头施礼。彼此落座后,严鸿问道:“大令,本官初至此间,如今壕境是怎样情形,还望大令指点迷津。”

    李镜湖施礼道:“回玺卿,如今壕境局势糜烂,岌岌可危。佛郎机人聚众已达千人,于青洲山修筑坞堡,广积粮械,渐已成尾大不掉之势。这些西洋鬼子,分明是有强占我大明国土,对抗朝廷之心。且自佛夷到来之后,广人均贪图私利,与佛郎机夷交易牟利。佛夷则日渐恣横,在澳门藏匿倭奴、黑番与亡命之徒,不遵汉官法度。夷人面目狰狞,喜怒无常,此刻号称恭顺,然已多行不法。他日一旦有变,香山危矣,广州危矣!且壕境的土人,屡有状纸,状告佛夷横行不法,多有侵犯。土人与之争斗,又不敌对方强梁。下官虽有意为国讨贼,奈何县穷民弱,丁壮不足。实在难以争斗。还望老大人为两广百姓考虑,速发大兵,勘灭夷贼。”

    〖
第四百六十章冤家路窄
    严鸿这次出海,加尚宝司少卿衔,李镜湖称其为玺卿,那是尊敬之意。严鸿听对方所奏,双眉微皱:“依大令所言,这佛夷分明是要叛反朝廷,又有骚乱地方之事。只是纵然征剿,也非朝夕可就之功,眼下除了动兵之外,可还有什么良策?”

    李镜湖道:“玺卿明鉴,当初朝廷有谕旨,见佛夷必战。当下这批佛郎机人,当初只说是来壕境晾晒货物,后来竟然强住在壕境不去,又靠金银勾引百姓不安农桑。且此辈与倭寇多有勾结,走私贩货,并时有扬帆出海,多半是劫掠海疆,烧杀渔村。这次他们越境妄为,只怕是与倭寇早有联络。到时候若是倭寇与佛夷连成一气,以壕境为根基之地,侵犯广东,恐成大害。依下官所见,除调拨兵马外,可设三策备夷。一则堵塞壕境狭处,二则纵火焚屋,三则于险要处设一关城扼守,使其所需食粮蔬果皆不得入。依此三策,辅以天兵,则夷人必平,克复壕境,不费吹灰之力。”

    严鸿听罢,未置可否,抬手示意他退下。然后对王钫道:“王翁,如今两广军备如何?”

    王钫叹道:“老朽无能,有负圣恩。如今两广钱粮不济,兵卒欠饷,军心浮动。前番又为征剿浙江、福建倭寇,抽调走了大批兵士军械。若是朝廷决意对壕境用武,须请钦差行文给胡督宪处,请他拨发粮饷救济两广,补齐欠饷,将借调的兵将发还。再设一笔赏金,激励兵勇,才好进剿。不过老夫想来,这刀兵之事,等闲不可轻动,还是要妥善筹划一番,以求万全。否则,若诸事不备。而以一怒兴兵,恐于国不利。”

    严鸿一笑道:“王军门老成持重,实不愧为国朝干城。下官一路舟船颠簸,有些乏累,还要在您老面前告个假。这壕境之事,待明日再议。”

    王钫见钦差拿下架子,要紧命人引严鸿去卧室休息,自己则与夏紫苏、石进孝闲谈家常。严鸿由严峰、严复和四百户保驾,长随引着,向卧室方向行走。刚要走到门廊处。却听有一人自后面快步追来。高声道:“严玺卿等一等。”

    严鸿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身材又高又胖,肚皮滚圆的官员,撩袍疾行而来。此人方才酒席上见过,名叫汪柏。现以广东左参政衔授海道副使。严鸿停步问道:“汪大参脚步匆忙,可是有什么急事?”

    汪柏身体发福,平素看来锻炼的也不足,这一番快步疾追,累的一阵面红气喘:“严……严玺卿,我是为……为广东父老来乞一条活路的。”

    见他这番气急败坏的模样,严鸿笑道:“大参不必焦急,随我屋中叙谈。”

    进了严鸿的卧房,严鸿吩咐那长随去沏了壶香茶。便打发他离开。汪柏也不喝茶,只道:“请玺卿屏退左右。”

    严鸿笑道:“这四位老兄,与我情同手足,这两位也是我的心腹家人。有什么话都无须背人,大参请讲当面。”

    汪柏这才说道:“严玺卿。听下官一言,那李镜湖是个天字头号混帐,他的话可信不得。”

    严鸿笑道:“怎么?听汪大参所言,这壕境局面与李大令所说,似乎不同?”

    汪伯点头道:“岂止是不同?那李镜湖分明是颠倒黑白,指鹿为马!那些佛郎机人,都是些海商,借壕境居住,以做中转贸易之地。李镜湖说他们积蓄粮草,存备军械造反,这更是血口喷人。玺卿请想,海上多有盗贼,商人备铳自保,也是理所当然;至于粮食,普通人家也懂得存粮备荒,何况商人?这跟谋反,割地全无关系啊。夷人与土人的争斗确实是有的,不过那些土人向来不服王化,剽悍凶残,抗租抗税,本是常有。当初朝廷欲设流官,也遭到当地土人以武力驱逐。这次佛夷到来,他们争斗不过,才想起朝廷来,实不足恤。至于说佛夷勾结倭寇,当初曾有小股倭贼流落壕境,便是佛郎机人拿了,送交官府,他们怎么会勾结倭贼?远的不说,就说三年前,海匪何亚八、郑宗兴之乱,也多亏佛郎机人出师助剿,才得勘平。说他们背反朝廷,简直是无稽之谈。”

    严鸿听汪柏这话,口口声声是在给葡萄牙人讲好话,便道:“汪大参对这佛郎机的情形,倒是十分熟悉。”

    汪柏道:“实不相瞒,这两年天家所用的龙涎香,都是我从佛郎机人手中购得,再转交采办中官的。要是没有那些佛郎机人,这龙涎香还真不好办。彼此之间有些交往,也是为了朝廷的公事啊。”

    所谓龙涎香,乃是鲸鱼体内的一种分泌物,既可为香料,也可入药。而在宫中的道士说来,更成了龙的唾液。嘉靖天子崇信道家,迷信方术,于龙涎香的用途上,更增加了几分迷信色彩。修斋建醮需要万寿香饼,而万寿香饼主要的原料就是龙涎香,因此需求量极大。上行下效,如今京师勋贵、权臣之中也流行使用龙涎香,并以此为荣。

    可实际情况是,禁海之后,龙涎香难以获取,且充满了危险。与之相比,葡萄牙人对于龙涎香的价值早有认识,里斯本是当时欧洲的龙涎香集散地。因此大明购买龙涎香,也最终只能找葡萄牙人来想办法。汪柏作为海道副使,与葡萄牙人多有交道,也与龙涎香贸易脱不了关系。

    汪柏又压低声音道:“实不相瞒,当初天家为这龙涎香曾开出一千二百两一斤的天价,还是有价无市。多亏了有这壕境佛郎机人,才能满足每年百斤的需求。若是如那李镜湖所说,直接动武,胜负输赢还在两论,就算是打赢了,以后的龙涎香又到哪里去弄?”

    严鸿做出一副甚为理解的模样,点头道:“话是没错,可是汪大参,你也要为本官想想,万一那佛郎机人真是据地称王,我又该如何交代?”

    汪柏见钦差松了口风,也暗出一口长气:“此事万万不会。严玺卿有所不知,自从屯门、草梁湾两场大败之后,佛郎机人早没了冒犯天威的胆子。后来双屿的佛郎机人与汪直等一起作乱,又被我天朝荡平。如今壕境的佛郎机人,却以索萨船长为首。他专一做生意,最是景仰天朝,万万不敢动武。这一次纯粹是李镜湖及一干小人从中捣鬼。”

    严鸿先前听李镜湖和汪柏说话,截然相反,便知这广东境内的地方官各有黑白。现在听汪柏这样评价李镜湖,当下问道:“汪大参这是从何说起?李大令如何捣鬼法?”

    汪柏道:“实不相瞒,我两广之地甚是贫瘠,官资匮乏。广西钱粮全赖广东输送,而广东自海禁后,也是日渐艰难,粮饷不济。我们不少广东的官员都曾上本求开海禁,可惜不是石沉大海,就是被严厉申饬。李镜湖那狗头是杭州的人,据说家里是浙江大商贾,有的是钱财,对我们广东官员的开海一事,却是热讽冷嘲,存心阻挠。便是佛夷向乡民购买饮食,他也要从中寻事。这次他上本找佛郎机人的麻烦,据说就是受了家中指使。”

    见严鸿一副迷惑的样子,汪柏又低声道:“李镜湖家里,做的是走私的勾当。据说他们与外藩洋人偷着贸易,每年往来何止百十万两银子?他们与倭寇还有些首尾,只是拿不住把柄。他叔父号称江南及时雨,也是官场上一个了不起的人物,不过如今已经罢官了。饶是如此,他家还有不少朋党在位,做他的靠山。我这堂堂左参政,也奈何不得他。近来朝廷上颇有传闻,说是天家有意开海通商。若是此事一成,两广、山东的商民皆可下海,他李家的独门生意便没那么大利润了,因此就故意从中破坏。他多半是要借刀杀人,先让朝廷与佛夷交恶,最好两边开打,杀得昏天黑地,无论胜败,如此则海路不靖,开海通商之事,也就做不成。”

    严鸿听到江南及时雨,双眉一挑:“原来这李镜湖的叔父,便是那前任绍兴知府李文藻?”

    汪柏点头道:“不错,他叔父好象就是叫做这个名字。”

    严鸿冷笑两声,心道不是冤家不聚首。他又问道:“汪大参,我在京师之中,听家祖与家父谈起朝政时,说朝中诸公多主张禁海,为何广东官员喜谈开海?”

    汪柏苦笑道:“玺卿明鉴,朝中诸公居庙堂之高,不知我广东疾苦,自可高谈阔论。若是他们也在广东任上几年官,只要还有几分良心,便会同意开海了。”

    明朝的广东,实在无法与严鸿所处时代的广东相比,虽然在粮食上并不存在太大的障碍,但是经济上还属于外贸型经济。主要的钱税来源,都依赖外贸交易税。这一禁海,自然就没处收税,经济大受打击。

    这税金征收不上来,本地官员俸银都大有问题,部队饷源无着,欠饷更成了家常便饭。营兵不满情绪严重,一不留神,就会导致兵变。饶是王钫费尽心力,也只是勉强维持局势不至于进一步恶化,但也无力改善。

    〖
第四百六十一章佛夷底细
    正因为外国贸易对地方经济的重要意义,因此从实际角度出发,汪柏等一部分广东官员,就成了大明朝坚定的开海派。只是他们人数既少,地位也相对较低,在朝堂上,掀不起太大的风浪。王钫这次之所以把矛盾上缴,也是因为地方上的经济实体,包括商人和一般民众,对于葡萄牙人已经有了相当的依赖。大家利害相关,都不愿意交恶,以断绝这主要的财源。即使他想要不顾一切动武,怕也会受到各种掣肘。

    可若是说不打,李镜湖为代表的鹰派又占了朝廷尊严的大义名分,弄不好给你扣上个勾结外夷,卖国求荣的名声,这可就大事不好。这么着,王总督也是如同被夹在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

    说到最后,汪柏神情也略嫌激动:“严钦差,严玺卿啊,你老在京师之中,不知我广东情势。如今广东军心浮动,兵多怨言。若是再妄动刀兵,调动兵卒,只消一二骄兵悍将,登高一呼,我只怕将有大变发生。再者说,佛郎机人素来恭顺,对他们随意动兵,引起兵连祸结,于国朝何益?于百姓何益?相反,若是对佛夷加以安抚,准其贸易,一则可以让中外互通有无,二则朝廷从中收税,弥补财政,三则百姓也得到衣食。有这诸般好处,却死抱着禁海,何必啊何必。”

    严鸿道:“汪大参不必着急,你在广东大约消息不通,本官其实也是给朝廷上过开海折子的。”他便把自己江南救徐海的事一一分说。这广东地处偏,汪柏对于绍兴发生的事情,也并不很清楚。没想到原来眼前这位严钦差,却是开海派和招安派。如此一来事情就好办多了。他要紧满脸堆笑道:“却不知严大钦差已然在绍兴为国朝立下大功,如此甚好。只要开的了海,我广东百万父老,都要感激钦差的大恩。那徐海的娘子算什么希奇,佛郎机的夷女金发碧眼。窗榻上甚为了得,找几个来伺候玺卿,却也容易。”

    这汪大参也曾听传闻,说当初徐海吃朝廷拿了,幸亏一个大贵人和徐海的娘子勾搭在一起,方才看在这绿帽子份上。救了徐海,却不想此人便在眼前。他更断定这严鸿是酒色之徒,便先以西洋蛮婆以动其心。严鸿唾了一口,笑骂道:“汪大参,休得胡言,坏了本官的清白。既然汪大参熟悉佛郎机情形。又与他们打过交道,这一遭去壕境,还烦劳汪大参与我同行,不知意下如何?”

    汪柏大喜,下拜道:“若得随钦差大人前去,为广东父老谋一生路,下官定当效犬马之劳。粉身碎骨,万死不辞。”

    严鸿叫汪柏起身坐好,又道:“本官此来,确实也不想妄动刀兵。若是佛夷听抚,两家和睦,开海通商,自然是好的。只是那佛夷越境修筑城寨之事,却又如何?那西方夷人,自来欺软怕硬,对我天朝窥测已久。若是应对不当。真叫他们据岛称王,这事把我牵连进去,可就不好办了。”

    严鸿虽然现在一心要开海通商,但也不是那等净想好事的傻x。毕竟中学历史课上隐隐记得的一些东西,这欧洲人在全世界是如何血腥拓展。也不可能忘记。虽则现在佛郎机人在大明朝面前没有占上风,但若信这些西洋鬼真是和平与爱的使者,那才叫没脑子呢。比方这越境筑城之事,总不可能无中生有。到底这算怎么个情况?光听你汪大参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自是万万不能偏信。

    汪柏道:“钦差老爷请放心,佛夷绝无犯我疆土之心。壕境佛夷首领是索萨船长,他对天朝素来恭顺,心慕王化,断无忤逆犯上之举。只是近来,新来了一个佛夷,行止乖张,行为跋扈,又对天朝的规矩不甚清楚。想是他修筑房屋,不曾看清地界,才有了这一场误会。只是这壕境说到底,还是索萨说了算,那新来的佛夷说了不算,难以掀动风浪。那些坞堡,前番修筑了一阵后,年前便停工了。如今多已荒废,未再修筑。至于那据地为王之举,断无可能。”

    严鸿点头道:“听汪大参这边说,今日壕境里的佛夷,却分为两股。一股对天朝恭顺,一股却行为跋扈。那跋扈的一股,以你说来,可曾有不臣之心?汪大参,此事关系重大,你若实话实说了,我俩共同谋划,切不可欺瞒于我。”

    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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