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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听严鸿大谈开海之利,心想若是海贸合法化,我山东商贾,凭什么不也参与进去捞金?当然,朝里无人莫做官,朝中无人莫造反。要想赚到钱,还得朝中有人。他们加这几分兴趣,和严鸿自然两下里来往的更是密切。
还有那王玄家的田地、商铺,更是由严鸿从中操纵,半卖半送,给了四大家分配。并且之前四大家出了许多军粮,又积极助饷,还派家丁助战,严鸿把这些开销都给他们折成报效的款项,里外里一算,基本上不用再花一钱,就可平吞这许多不动产。这笔帐算起来,四大家其实是大赚一笔。
喝水不忘挖井人,四大家并非糊涂虫,自然知道日后谁是自己的靠山,严大钦差那里自然另得一份好处。至于严鸿,虽则这次从王玄的宝库,准备一家伙进账六位数的银子,但钱多不扎手,更何况王玄那里的银子,大头还是要交给家里的,因此四大土豪送的银子,那还是多多益善。
更别说山东之地,另有一桩来钱的勾当,那就是私盐。盐这东西,生产成本很低,人人又都缺不了,乃是名义上由国家垄断的超级生财之路。往日王玄独霸山东盐道,外人插不进手,如今他既然完蛋,手下势力也被连根拔起,这条路可就又空了出来。
四大家纷纷表示,老百姓吃盐乃是民生问题,自家身为地方缙绅,却也有兴趣插上一手。要说实力,那是不愁的。四家都养着打手、护院,更借着这次济南保卫战,用手中钱粮招募了好些流民亡命。所缺的,只是官府方面的配合。
只是当日海瑞还在,这帮人自不敢提,如今剩了这节操基本为负值的严小相公,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严鸿心里也清楚,这私盐如今是禁不绝的,四大家不做,别人也会做。当下暗中承诺下来,力所能及范围内,多行方便。
这几个巨商也是会做人,又把孙老爷子拉了进来,送他一份干股。要知道,走私盐翻山越岭,离不开山东绿林的态度。绿林好汉要和你是朋友,护送你一路平安,还能帮你引开官兵。不然,你纵然有高手护卫,也是防不胜防。虽然孙烈招安后已经金盆洗手,但积威犹在,他的面子,山东绿林上混的响马还是要卖的。有他出面搭桥,这私盐生意在黑道上出不了闪失。
正所谓你好我好大家好。严鸿在这济南围城中,看四大家族帮忙不少,尤其开始大规模赈灾的第二天,真是雪中送炭。因此就连几大家嫁入王家的女眷,按律当一同株连的,也被严鸿从中弄鬼,给放了出来。至于出来之后,家族内部怎么处置,那就与他无关了。
这一来,官商勾结,彼此之间关系更为牢靠。于是乎连着几天光景,四大家轮流请客,把严鸿灌的天昏地暗。郭家款待之余,更强留严鸿住宿。严鸿此间大事已了,料得这商贾不会有什么歹意,也就恭敬不如从命。当晚,郭守成的孙女,嫁给王玄儿子那个美人,竟然自荐枕席,陪着严鸿过了一夜。这一步棋,也算显得严鸿和郭家的关系比别家亲近几分,郭守成俨然以严鸿在山东的代言人自居,大有取王玄而代的派头。
只是此事事机不密,走漏了风声。洪家家主洪声远闻听之后,跺足骂道:“郭老狗恁的无耻!你那孙女虽然几年前也号称济南美人,如今早已事过境迁。再说了,想我山东四大皆为诗书世家,讲的是礼仪廉耻,要的是清白门风,家中无再嫁之女。你让个寡妇失节,还把反贼王玄的儿媳妇送去玷污钦差大老爷的床榻,也真好意思?难道你家里的闺女都死绝了?来人啊,快去我洪家本族中,找个未出阁的俊俏闺女,今晚上我请钦差喝酒。”
自来防人之心不可无,洪老员外他老人家的保密工作其实也做的不到位,李刘两家很快也是闻到了味道。李家家主痛骂之余,便从近支里找了个姑娘来陪,比起洪家那远房弱枝要亲近几分。刘家家主下手最晚,便只得出奇制胜,却是寻了一对孪生姐妹,来了个姐妹双陪,总算未落下风。
这几家商人竞相酒色贿赂,反正比起严鸿给他们的好处,这点投入是千值万值。而严鸿平白享受了无数艳福,只是苦了孙月蓉白守了多日空床。其实若不是见严鸿对那丑女孙氏宠爱异常,开口闭口不能轻易纳妾,否则这四大家还真有心思从自己家里找几个女眷嫁过去,形成更稳妥的联盟。(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二章奏凯千里
大家酒酣耳热,穷奢极侈的糜烂之后,严鸿倒也好心嘱咐四大家族的商人,发财可以,但是要讲手段。像这开私金,贩粮食,盗卖军械等作死的事,可万万做不得,否则第一个就饶他们不过。那四家态度倒也明确:“大老爷放心,我们又不是那王玄,勾结白莲教匪,想要谋朝篡位。我等图的无非是多赚钱财,这些生意搞不好是要灭族的,我们却是不做。只是希望大老爷在朝内多照顾一二,我们就感激不尽。”
等到新任巡抚丁以中到达,双方交割完毕。此时山东各地灾民已经得了粮食,纷纷回乡,一场几乎造成大明朝变乱的大灾荒,消弭于无形。新任巡抚与布政等人自是没什么功劳,但同样也不用扛什么责任。彼此之间心照不宣,钱粮等事项倒也清爽。
严鸿又把四大家举荐的人选提出。丁巡抚倒也是上路的人,知道严鸿不是好惹的主,严家自己更惹不起,自然也全都答应。当然,四大家族对丁老太爷也不会全无表示,这些就不必赘述了。
至于在济南大战中颇立下不少功劳的忠义盟,他们虽然不受朝廷的封赏,但这次打算在山东开山立柜,招募同道,却也离不开官府、缙绅、绿林几方面的支持。严鸿又是这三股势力的节点。因此邵景对他,也要做做面子上的功夫。
而另一方面,山东如今最需要的是秩序,明面上的秩序自然是由官府重建,但黑道上的事儿。也是说不得。但做得的。孙烈已经交出了令旗。山东绿林群龙无首。虽然其中可以招安一部分,毕竟谁也不能根除他们的存在。这时候,让一个俨然体制外忠臣的忠义盟搀和进来,总好过出第二个雷占彪。因此严鸿对邵景也须得拉拢拉拢。
这么着,两边一拍即合,严鸿在济南的最后一天里,特意摆下宴席,款待诸位侠士。
酒宴之上。严鸿与邵景举杯对饮,彼此夸奖对方。你说严大钦差年少有为,亚赛大宋包待制,救万民于水火,我夸邵大侠文武双全,侠肝义胆,摧首恶于万军。两人都是少年英雄同侪之中不做第二人想的俊杰,更有济南城下出生入死的交情,日后定要多亲多近,云云。
不过这种话也就是说来哄哄外人。严鸿对邵景固然是忌惮嫉恨有加。邵景对严鸿搞的小动作也颇不了然。更何况忠奸难并立,忠义盟以匡扶朝政为大要。严嵩是他们潜意识中的一等大敌,而严鸿却是这奸相孙子。虽说忠义盟不搞株连九族,可谁知道严鸿自己的立场如何?说来大家终究是两种人,今朝朋友,来朝说不定就是死仇。所谓出生入死的交情等等,真在政治环境下说这话,也是当不得真的。
严鸿又使人赠送给忠义盟一笔珠宝,价值大约一二万两银子,在起获的白莲教财物来说,那是九牛一毛,可对忠义盟来说,却俨然是笔巨款。邵景也没多说,径直收下,心中却感叹不已。之后,严鸿与丁老太爷饮宴相别,带领本部,押送大批宝藏,浩浩荡荡回转北京去者。只令王霆、刘连率领锦衣卫十名,留守济南,专一看押王玄等白莲教魁首。说明若无圣旨,便是巡抚总督,或者内阁大学士亲来,也禁止他接近犯人!
这一路人马来时威风,归时也更气派。大车小辆上拉满了箱笼,内中皆是赤金、珠宝、银锭,若以价值论,就连如今大明的国库,都不如这些车辆来的殷实。可以说严鸿车上拉的是大明的太仓都是少说。从某种意义上,这一趟回京,队伍的价值可比下山东时候还要宝贵十倍。严鸿随身的二百京军、二百锦衣卫,在济南血战中伤亡过半,哪里还能护得?
因此为防意外,朝廷又特意调拨了数千京营兵马前来一路押送。除此之外,沿途之上各县各州,卫所驻军接力护送。但见令旗招展,鼓号长鸣,探马信使往来穿梭,各地兵马调动频繁,各路巡抚的标营,大将的亲兵皆来护送,生怕出了丝毫闪失。
一路上,押送这般重宝,严鸿自然小心翼翼,不敢再风花雪月。闲来打听朝中大事,原来就在济南大战爆发之后不久,杨博在边关也是不负众望,打了个大大的胜仗。他算准库腾汗一听说边军南下,必然动兵,因此故意让两大总兵的兵马大张旗鼓,扬言去救济南,打出的旗号却比实际兵力多了数倍。
紧跟着,杨博调动边军及增援的京城人马,在恶狼川设伏,大败贸然进犯的蒙古兵。库腾汗以为边军主力已经抽调,一心趁虚而入,反而大败亏输,折兵万余骑。再加上二千精锐进犯山东被全歼,里外损失,怕是几年之内,也没有胆量敢来进犯大明了。
听到己方获胜,严鸿心里自是欢喜。至于南下的这一趟队伍,在济南大战中损伤惨重。二百锦衣卫战死六十多人,伤者七十余人。二百京营兵马,死者五十多人,伤者八十多人。甚至连钦差随员都死了四个,伤了两个。不过,严钦差有话,所有死者,钦差回头都有优厚抚恤,伤者自有大大的伤药费。不死不伤的,这一趟立下大功,自然少不了升赏。因此整体来看,大家还是喜气洋洋。
队伍中,却有飞虎山的孙月蓉低头不语。而且越近京师,孙月蓉的心情越是沉重。她本是个大大咧咧的性格,原本以为,做少奶奶与做少当家也没什么分别,左右不过是从玩刀子变成洗手做羹汤而已,能有多大差别?
可是她爹孙烈毕竟上了年岁,人老成精,却没这么乐观。这段日子抽冷子便给她讲些大户人家的规矩。还有那飞虎寨的智囊孟舟,也抓紧时间对孙月蓉进行系统的科普,包括妻妾之间相处的道理,如何坐,如何站,不能在丈夫面前坐,只能侍立,如此等等,不一而足。
孙月蓉要说上阵耍刀,冲锋临敌,不皱半点眉头。可要说到这些规矩,却是越听越觉得头大。想想自家真要进了严府,有那么多管着她的人,有那么多要守的规矩,简直比战场还有危险。这么一想,不由阵阵唉声叹气。夜晚之时,饶是严鸿如何好言安慰,却也让她难以放心。
另有一桩事,更让她感觉心里不安,那便是这支队伍回程时多了一个绝色佳丽,武林侠女张青砚。她之所以跟着,明面上的说法是参赞军机,钦差尚有些事务随同处理。而对忠义盟私下的说法则是,等着严鸿帮她报叔父之仇。
说来,严鸿当日与张青砚有约,要帮她除掉赵文华报仇。后来张青砚也确实在飞虎山帮助严鸿打退了雷占彪,夺回了孙月蓉,可谓是已经践约。只是到后来济南城下,雷占彪之死,与张青砚关系不大。若严鸿是那种道德品质恶劣的人渣,又或者智商极为低下的蠢材,翻脸不认帐,把自个说过的话当吃屎,那么这约定是否有效甚至还可以说道说道了。
当然,严鸿既不是白痴,也不会存心给自个抹黑。在他想来,赵文华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张经死的也的确冤枉,他倒也不太介意为张经报仇。当然,这些其实都是扯淡,只能骗弱智二百五。最主要的,还是赵文华已经失宠于天家,并被严府当做了弃子。牺牲一个废物,进一步收获美貌女侠张青砚的好感,更拉近两人关系,那当然是何乐而不为。因此上,他私下里告知紫青双侠,自己回京,就准备对付赵文华,请张青砚跟随一道。
本来与严鸿这种人同行,对于女子来说十分危险,不过张青砚似乎毫不在意。按她的说法:为了报伯父之仇,粉身碎骨再所不惜,至于其他凶险又怕者何来?我不督促着,怕这严大少爷转脸就不认账!饶是夏紫苏苦口婆心,多番劝解,也无动于衷。她也只能去警告严鸿:如果敢动我师妹一手指头,三年之约立刻作废,豁出性命也要跟你拼个同归于尽!
因此在浩浩荡荡的回京队伍中,便又多了这位青衫龙女。张青砚倒是待人十分大方,对孙月蓉也笑谈自若。可是她三天两头找严鸿来谈天说地,就让孙月蓉不怎么高兴了。只是对方才学过人,所谈者不涉及男女之私,往往是兵法、军学、山东重建等等,都是正事。而且两人少有独处机会,严鸿往往也叫上黄河双侠等几人共同商谈,她又能说什么?这张青砚才华过人,谈吐不凡,很多见识,令黄河双侠也颇为赞许,严鸿更是佩服万分。孙月蓉自个对兵法政略是一窍不通,就只剩了两眼望天的份。
待等大队人马将到京师,远远望见北京城那巍峨的城墙,孙月蓉心中的惴惴之感更为严重。所谓丑媳妇难免见公婆,她这个丑媳妇这遭,见的不只是公婆,还有爷爷、奶奶,更别说对方的身份是当朝元辅,位极人臣,又是民间流传的一代奸臣,这可是大魔王一般的存在啊。
平日里在山寨里说起来,她倒是可以满不在乎,拿出山大王的派头来,不理这朝中的党争,严阁老从我飞虎山过,也要收他买路钱!可如今,既然成为了一家人,这身份二字,可就不能不讲。所谓门当户对,不是说说就算的。确实两家的门第差距,足以让弱势的一方望而却步。孙月蓉这胭脂虎真要进了严府的门,那就连个兔崽子都算不上。(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三章亲人相见
因此这日中午停下来打尖时,孙月蓉轻轻扯了扯严鸿的衣服,小声道:“那个……回京后,要不还是外面找个院子,把我安置起来吧。你得空的时候,就来坐坐,这便好了。”
严鸿笑道:“说的什么话?好好的新媳妇不当,怎么当起外室来了?我不说了么,要你穿上那身红嫁衣嫁过来,我说话算数。等回去把朝廷的事情交割完了,咱就风光大办一回,也是你的体面。”
“可我有点怕。”
严鸿自然理解,这种恐惧是人之常情。就连现代社会的女性,独立精神甚强,嫁给身份地位相当的男子,婚前也要紧张一段时间。更别说现在是在男尊女卑的时代,孙月蓉和他的社会地位差距又如此之大。易地而处,自己多半也要怕。
但这种畏惧心理,也是不可能一下子根除的。严鸿当下只得好言安慰。张青砚落在后面,偷眼观瞧,她耳目灵通,双方说话她听的分明,不禁露出一丝微笑。
不日进了京城,孙家父女及飞虎山众头目当然不可能直接去严府,便由严鸿出面包了家客栈,供他们居住。连同那些从济南追随回京的女子也住在那里,张青砚也住在客栈中,等严鸿消息。至于那些与锦衣卫有了关系的女子,则由各自的男人负责安排自不必提。
严鸿与张诚二人,先自去朝廷里,交还圣旨及诸般仪仗,再去将抄没的白莲宝藏交割。其中五成的运入太仓,给户部官员直接交割了。这五成中有大批银锭。真是堆积如山。看见源源不断的车辆推进库房。户部主事脸也笑烂了。
另有三成。则由张诚押着,严鸿陪同,悄然从皇宫后门运了进去。这三成里面没有银子,不是黄金,就是珍宝,因此从体积上却比户部的那五成要小得多。悄无声息运进去,自有太监冯保等人接着。两下在皇宫后门外专门包的暗室里勾兑了数额,冯保一拱手:“严小相公。辛苦。”严鸿道:“不敢。”
至于其他事宜善后,却是要过几天才能弄个明白。严鸿和张诚这一遭下济南几番周折,险死还生,又同分了那一笔巨款,彼此之间自然有了不浅的交情。更加上严鸿从中做媒,促成他与金玉的好事,张诚对严鸿简直当做亲人一般。分手之时,他道:“严公子放心,这一遭你帮了咱家的大忙,咱家不是那忘恩负义的小人。日后宫中有个风吹草动。少不得会知会公子一声,断不能让您吃了亏去。话又说回来。朝中有元辅在,您又怎么可能吃亏?这一遭功劳非小,您就指望着高升吧。”
严鸿拜别张诚,总旗陶智、邵安带着锦衣卫,何秉忠带着京军各归营寨,两下拱手道别,严鸿自与梁如飞、奚童、严峰、严复回到府中。回到府中才知,爷爷和父亲都在西苑那值班,并不在家中。这说来倒也正常,如今这么大的事出了,各种相关事宜非同小可。更有战死的兵士需要抚恤,而据说此次朝廷在蓟辽、宣大皆获得大捷,斩首无数,奖赏功臣,封赏士卒也是大事,严嵩自然清闲不下来。
严鸿径直在前院里稍微洗脸更衣,就去后院给奶奶问安,才发现这几个月不见,欧阳氏越发苍老,脸上皱纹好像都深了些。见到严鸿回来,老太太老泪纵横,一把搂住严鸿,一边哭,一边直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严鸿见奶奶对自己真情关切,也不禁感动,抱住奶奶道:“奶奶,孙儿不好,让奶奶多担心了。”
宝蟾在一旁也是哭的梨花带雨一般,欧阳氏道:“老身快八十了,便担些心也没啥。你却看看宝蟾丫头,前者听说靼子围济南,京师里消息乱的很,还有传济南失守,全城罹难。宝蟾听了这个信,差点去投了井。多亏大家劝住她,才不至于做了傻事。鸿儿啊,日后你房里进多少人,奶奶不管。只是你若敢有负宝蟾,便仔细着你这双腿!”
严鸿忙不迭点头称是,又见宝蟾确实消瘦了许多,心中也自心疼。忙说道等把诸事安排完,就操持着将宝蟾姐收房的事。宝蟾倒是说道:“大少爷,奴婢不急这一时。左右也要等新姨娘过门后,再办奴婢的事,否则难免乱了礼数。再说,夫人那边,也得要点头才行。”
严鸿见宝蟾这般通情达理,更是感激。欧阳氏这才道:“鸿儿,你且回房去吧。你那娘子这段日子也不容易。不过她的脾气我知道,却是不好相处的。你把话带给她,宝蟾是老身房里的人,若是有人欺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