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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忠于雷占彪的人马基本折损殆尽,雷占彪已经被围了四五重。单只是梁如飞、李鲲鹏二人,任何一人武艺便远在雷占彪之上。然而雷占彪却依然不肯屈服,将单刀舞得泼水不入,一边发出声嘶力竭的嚎叫。邵景一见,也不由暗自佩服:“这雷占彪武艺虽远不如自己,这番拼命的气势,倒真不弱。山东绿林,果有好人物。(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五章孤狼泣血
此刻那青衫龙女张青砚将身一纵,从屋脊上飘落到街心,开口道:“严钦差,可要小女子助你一臂之力?”
严鸿笑道:“多谢女侠好意,我想是不必了。”他虽然不懂武功,但也知道刚不可久的道理。雷占彪一个人顶住十多个人,虽然威武得很,可这种打法最费体力,他如今又有多少力气可用?
果然,又过了片刻,雷占彪的刀舞动速度,渐渐已不似方才那般迅捷。梁如飞冷笑一声,退步两步。忽听雷占彪一声长嚎,单刀乱舞,将众人逼退几步。李鲲鹏高喊道:“大家退下,他已经完了。”说罢,一剑伸出,荡开了一个锦衣卫小旗砍向雷占彪的绣春刀。
只见月光之下,雷占彪不复方才威风,浑身上下满身浴血,不知中了多少刀剑利刃。他以刀拄地,勉强不倒,两眼汩汩流下血来,竟是被人伤了双目,成了瞎子。
班老四在一边道:“梁兄弟,你的功夫我是佩服的,不过咱们这么多人打他一个,生砍也砍死了他,何必还用暗器?”
雷占彪听得班老四这般调侃,心中更如火烧油煎。此刻双目一黑,他只得大口喘气,用耳倾听,防备旁人偷袭,但此时大家看的出,已经没必要偷袭他,他已经支撑不了多久。这个妄图称霸山东绿林,甚至列土封疆的枭雄,仰天狂呼:“老天不公!恨死我了!”
此时却听一声女人的呼叫道:“彪弟?是彪弟么?真的是你?”接着一个白衣少妇,拉着一个小女孩,不顾此时一片混乱的局面和刀光剑影。径自挤进人群。闯向雷占彪。
有原本在雷占彪旗下。刚刚倒戈的绿林人,看这妇人似乎认识雷占彪,待要出手擒拿,严鸿高喝一声:“住手,不许伤她!”
他看的分明,闯进来的正是田盼儿。听田盼儿一声“彪弟”,这才醒悟过来,原来。当初那个被田盼儿父亲田铁匠收养,后来夺走盼儿贞///cao,又杀死无赖,害得田家家破人亡的田彪,就是今日的雷占彪!
田盼儿和其他一些女子,自从被严鸿轰出行辕后,是跟着贺大勇、班老四他们在一起。等到开打之后,这些女子关心严长官和跟随锦衣卫的姐妹们,因此也跟着贺大勇等来到此地观战。只是她们身小力弱,此时才靠近内圈。那田盼儿借着火光。听着声音,发现这被人围攻的雷占彪竟然就是当初的彪弟。她心中百感交集。不顾一切直闯了过去。
雷占彪双目骤失,警惕性未去。听的脚步声近,待要挥刀去砍,却听田盼儿叫道:“彪弟!”
这声音,于他生命中的意义无可替代。休道是在田家庄时的温情,哪怕是日后血盘抓饭,杀人如麻,在山东绿林称雄争霸之际,多少次午夜梦回,便是梦到这一声彪弟,醒来却是南柯黄粱。
如今听的这一声呼唤,偏生再也看不到人。一瞬间,雷占彪五内俱碎,手中钢刀坠地,只是问了句:“盼儿姐?”
他当年先夺去田盼儿贞////cao,又杀了那几个无赖之后,流亡江湖,后又上青石冈入伙,最后火并了老当家,自立山头。日后更被白莲教的人赏识,暗自联络,许他平分疆土,让他答应起义。这几番经历之惊心动魄,卧薪尝胆之处,实不足为外人道。
只是不管他如何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田盼儿在他心中,却始终是那最圣洁的女神。然而他自认为大事未成,占山落草不是长久之计,就算接上山来,又能如何?还不过是个押寨夫人。若是自己事败,还要连累她丧命,因此强自忍住相思,也不去寻她。
直到山东大灾,他与白莲教谋划大计,才派人去寻找盼儿,却得知盼儿已经被赶出古家。一怒之下,雷占彪派出手下混入灾民队伍,将古家满门尽数杀灭。
不想今日在这临死之时,竟然重遇梦中情人,直让他魂惊魄震。
田盼儿虽然知道眼前这个满身鲜血的汉子,是间接导致父亲丧命的罪魁,可是一见他落入绝境的情形,心中还是如同刀扎一般难受。那一声“姐”,直让她觉得仿佛时光倒流,二人还是当初田家庄上,那一对虽然贫穷却无太多忧虑的懵懂恋人一般。
她走上前,抱住雷占彪已然被砍得伤痕累累的身躯,用衣袖缓缓擦去对方脸上的血。只是这血方才擦去,新的又从伤口里流出来。田盼儿禁不住泪珠儿滚落:“彪弟,你怎么又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
当年雷占彪凶悍好斗,平素里阴沉着不惹事,但一旦被欺负狠了,便是豁出命去拼斗,经常与同村的打个不可开交。每次打完架,不管输赢,自己也难免头破血流,每次田盼儿为他擦拭伤口时,也都要说这么一句。
此时旧话重提,如同往事重现,雷占彪只觉胸中巨痛,摸索着抓住田盼儿的手道:“姐,带我回家,我想家。”
田盼儿却是喊过来吓傻了的宝儿:“宝儿,这是你爹,快叫爹。”宝儿闪动着大眼睛,完全不明所以。在她心中,爹是个模糊不清的印象。当初那个叫爹的男人,没事就打自己,也打母亲。后来叫爹的,是那个又好看又和气的男人,他给自己饱饭,又给自己买好衣裳,好的零食。而这个混身是血,看着就吓人的怪人,怎么可能也是爹?
然而,这宝儿或许是自幼经历磨难,见惯人间疾苦。严鸿这几日早就发现,她这七岁的小丫头,虽然长相简直和四五岁差不多,然而心智来说,却很难形容。有时候看着一团纯真,也就与外貌吻合,甚至还要更幼稚;然而有时候分外乖巧,善解人意,简直足有十岁上下的模样。现在既然母亲有令,宝儿就强忍着害怕,上前半步,叫了声:“爹。”
雷占彪看不见宝儿,伸手摸索一下,却摸不到。他此刻流血过多,头脑中浑浑噩噩,也没明白,只是问道:“姐姐,她是谁?”
盼儿含泪答道:“是个女娃,今年七岁,叫宝儿。”
雷占彪听到她今年七岁,再想起盼儿让对方称呼自己父亲,终于想明白了,这孩子就是自己当年一夕云////雨的种。自己如今死在眼前,忽然间又碰到了至爱和亲骨肉,一向铁石心肠的雷占彪,此时也觉得一阵莫名辛酸,几年来征战撕杀,如今看来竟如梦幻空花。两行泪水从他已经失明的眼眶中,混着鲜血一起滚落下来。
人之将死,灵窍贯通。雷占彪的思绪闪电般掠过。他不禁想到,若是当初杀人之后,不是不顾一切的弃家逃走,哪怕是回去带上盼儿姐姐一起走。也不求什么富贵,什么成就,且避开了官府的追索,找一个僻静所在,安顿下来,凭自己一身力气,难道就吃不上一口饱饭?
说不定现在一家人已经有了几亩田地。自己白天在地头干着活,盼儿姐会在午间给自己送去做好的饭菜。等到晚上,哄着宝儿丫头睡下,自己再爬到盼儿姐的身上让她给宝儿生个弟弟。
甚至,就算自己落草为寇之后,让盼儿姐来山寨上,纵然千般不好,却也胜过把她孤零零抛在乡里受苦。自己不去寻她,与其说是不愿让她做压寨夫人,不如说还是自家胆怯懦弱,不敢去直面,不敢去努力争取,宁可躲在山寨里,把刀口舔血的江湖生活,作为掩盖自己的盾牌。
如今再想这一切,都已经不再可能挽回。雷占彪只觉一口元气渐渐散去,浑身越来越虚弱。猛的,他一把将田盼儿搂住,急切地道:“盼儿姐姐,快跑,蒙古人……蒙古人要来了!”等他勉强把这句话说完,身子无力的向后倒去。
田盼儿不料与雷占彪方自重逢,就成死别。她如同疯魔一般,爬到雷占彪的尸体之旁,声嘶力竭的喊着:“彪弟,彪弟!你倒是醒醒啊。姐带你回家,带你回家……”月光下,见她披头散发,瞪大眼睛,竟吓得梁如飞和李鲲鹏都后退半步。
严鸿心知情形不妙。虽然自己算起来前后让雷占彪戴了两顶绿帽子,但此刻却没什么成就感。田盼儿与雷占彪乃是真情,与自己则只是有**之欢,自然不能与这份青梅竹马的情谊相比。此时田盼儿神情黯然,看架势,一不留神就可能自///杀。
因此他赶紧道:“月蓉快过去,把人带回来。”孙月蓉此时神思不属,只想着自己会不会被抛弃,全没了反应。等到严鸿推了她一把,她才如梦方醒,迈步过去,先将田盼儿一掌打晕,扛在肩上。又牵着宝儿,回到严鸿身边。
宝儿对雷占彪并无感情,如今见那个拿刀的男人忽然倒下了,心里也只是害怕,并不悲伤,等到了严鸿身边,反倒伸出手道:“宝儿怕怕,爹爹抱。”她自从被赶出客栈后,心里就担忧那昙花一现的好日子,又消逝无踪。自己还得跟娘,去过那有上顿没下顿,受人打骂的苦生活,因此重见严鸿,便抱定主意,决不能跟这个爹分开。因此以七岁年龄,却装得和二三岁的孩童一般稚气,这份卖乖卖萌的能耐,倒是不凡。
众人看了,也都感慨不止。唯有方才围攻雷占彪的那些人却各自叫苦。你说雷占彪这厮,见到自个的婆娘居然就自己死了。这回没亲手宰了他,可惜了那三成家业的赏金啊!只有海瑞那张平素里板得木头似的黄脸上,却隐隐有一丝笑意。(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六章大局初定
雷占彪力竭身死,此时抚标营那边的战局也渐渐有了结果。百姓原本就是人多势大,再加上云初起不知从什么地方弄来几面大鼓,吩咐几个百姓用力敲打,一边又叫了一百多个汉子,口中同声高喊“杀,杀,杀反贼!”端的是威风八面。别小看这招,狭路相逢,打仗气势最重要。有这鼓声大作,以及冲天的喊杀声,百姓便是人人奋勇。而抚标营士兵原本就气馁,如今更是胆寒。
虽然百姓没有受过正规训练,但胜在人多,一拥而上,其势不可挡。就是有些死伤,后面的也奋不顾身冲上来。沈羽的心腹队伍,初始还依仗着队伍整齐,挡住百姓潮水般的冲击,可是随后叶正飞却带着锦衣卫的鸟铳队,从后面一排一排的射击,再难维持。标营兵纷纷往严鸿的旗下奔来投降,更有的直接反戈。不多时,沈羽的身边,人越打越少,仿佛冰川迅速消融在暖流之中。
饶是沈羽武艺高强,此时也已被创多处。他眼见大势已去,不由高喊道:“天不佑我,某家不服!纵死也不服!”
然而此时谁问你服不服?周围围攻的百姓、锦衣卫和标营士兵,刀枪如车轮一般打过来。沈羽咬紧牙关,又砍倒一个锦衣卫,却觉得背心一痛,就此人事不知。片刻,有一名士兵高喊道:“沈羽的人头,被我砍下来了。官升二级,赏千金啊!”手里高举着自己昔日长官的人头,高兴的又蹦又跳,生怕钦差大人看不清楚。把功劳给了别人。
这一场闹了半夜的叛乱。终于在黎明时分得到了彻底的平定。街头上的山贼和抚标营兵马。除了倒戈的,其余已经全部被杀。济南右卫的兵马世代为军户,白莲教难以渗透,因此虽然其中也有少部分参与叛变,但整体来说,还是比较可靠的。那些零星附逆的小股官军,或者被白莲教控制的弓兵、民壮、衙役,也上街头参与变乱。现在也都是死的死,降的降。本地锦衣卫千户马腾云带队叛变,然而真打起来后,部下大部分都拒绝服从指挥,因而这位锦衣老人,也只落得乖乖束手就擒的下场。
唯有刘才的抚标,在营中还有二千人马,他们立场如何,不好擅断。因此济南右卫的兵马加上万余名得到白莲教武装的百姓,迅速封锁了标兵营。将另外两千标兵围困起来。
这时那前番来向严鸿报信的挂百户衔的把总卫国梁,又自告奋勇。说沈羽已经把附逆的标兵都带了,留在营中的,多半不知造反之事,自己愿意入营去说服他们投降。
严鸿大为赞赏,问他要不要带些兵马护卫?卫国梁道不需要,只要请钦差的关防来,签署一道公文,说明留在营中的标兵不知其情,无论沈羽的造反,还是刘才的乱政,概不问他们的罪即可。这有什么不行?严鸿当即叫叶正飞写了公文,请出钦差关防盖了,让卫国梁带着进营寨。
过不多时,听得营中鼓点声声,营门大开。标营全体列队而出,当先的正是卫国梁。还有那一班中下级军官,纷纷来到严鸿、海瑞身前,跪倒请罪,自请发落。严鸿、海瑞自然抚慰了一番,说他们坚守本职,更不曾附逆,有功无罪云云。
这头事情摆平,严鸿大赞卫国梁道:“卫将军,你今日身立两大功劳,待本钦差回朝之后,定当禀明万岁,重重升赏!”
卫国梁拱手道:“多谢钦差老大人厚爱,升赏之事,国梁不敢奢望。只是今番能稍报答海老大人当年的恩典,我心自安。”
原来这位卫把总本是浙江淳安人士,两三年前在县中见义勇为,打伤了调戏民女的一个富家公子。他一介武夫,如何斗的过那有钱有势的缙绅,被当时的县官用刑打个半死后,就判了个斩监侯。他自料是有死无活,不料海瑞未久接任知县,他处理旧案之时,发现此案案卷中供词模糊,事实不清。便开堂重审,之后查明事实,将其开释,还将那缙绅重重惩处了一番。
卫国梁虽然逃得一死,但心想海老大人终有离任之时,自家得罪缙绅,此番冤狱昭雪,仇怨却结的更大,在家乡难以长久立足。于是他离开家乡,流浪江湖,一路来到山东,投标营当兵。他本有一身武艺,更兼读过些书,没两年时间熬成了把总。这也是沈羽自己因为没人抬举而处处受排挤,当了坐营官后,用人唯才而不唯财,才有他发迹。
因此卫国梁心中,第一个感激海瑞,第二个感激沈羽。只是后来看沈羽的一些行事,隐隐觉得有些不妥。等到此次海瑞前来放赈,卫国梁对他的大恩时刻未忘,听闻沈羽聚众要进攻钦差衙门,沈羽情知不妙,于是抢先前去报信,并愿与海公同生共死,以报大德。其后见沈羽造反失败,身死授首,也只是暗自感叹。
严鸿听卫国梁说了这番话,不由心头暗想:海公为人处事,与我实际颇不投契。可是看他只一露面,就让标营的军官反戈一击,这道德二字,看来也并非全无用处。见卫国梁如此恩怨分明,又点头道:“你知恩报恩,更为朝廷立下大功,不知有何要求?”
卫国梁略一犹豫,低头道:“沈羽做下大逆之事,罪该万死,然而卑职欲求老大人开恩,准我葬他尸身,以报提拔之情。”
严鸿转脸问海瑞道:“海老兄,这事儿不犯法吧?”如今有个门神在边上,他有些拿不准的事儿不敢擅自答应,免得惹出麻烦。
海瑞点头道:“便是卫国梁不求情,这沈羽杀头之后,尸体也是要收敛的。若是其故人安葬,不违大明律。”
严鸿道:“卫将军听好了么?还不再谢海老大人的恩典。”他这话,却是把卫国梁安葬沈羽的事儿推到了海瑞头上。免得这位老兄现在嘴上说得好。以后又找什么麻烦。卫国梁对海瑞原本最是信服。自然是磕头谢恩不提。
等到诸事平息,检点损失,济南城中因为战乱与火灾蔓延等,也烧了几百户人家。除了卷入叛乱的灾民、兵士和白莲教徒死伤外,莫名其妙被波及的百姓不下千人,城外被雷占彪带人洗劫的庄子还不在其数。尽管街头巷尾时常看到一夜祸乱的惨景,然而本地百姓以及各地逃难灾民,居然丝毫不仇恨官府。反倒认定这位京师贵胄公子严鸿严大钦差,是大大的好人清官,若不是他,昨夜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大的祸害来呢,说不定大家都没命了!
这说来也不奇怪,严鸿来到之后,第一天便有大破赏春阁的事,留下良好口碑,而后更是组织放米放赈,平抑粮价。让百姓得了实惠。更别说,此时的舆论。很大程度上掌握在读书人手里。而四大家族既然已经和严鸿勾搭上,在他们的授意下,城中不少读书人都出头为严鸿说好话,编段子四处传唱,自然使得他的声望日高。
严鸿自己想想,也是有趣。当初自个在教坊司救莫家一门,绍兴救徐海,算起来都是好事,而且实在是一门心思的想做好事,结果留下的全是骂名。相反,这次到济南放赈,固然是行善积德,可是本身目的是为了娶孙月蓉和招安山贼,属于假公济私,而且一路干的上不得台面的勾当也不少。不论是和那些白莲仙姬夜夜荒唐,还是私通常玉莲,都堪称荒唐,反倒却落了个好名声。
此时百事待做,也没工夫闲扯这些。那些擒获的犯官,也都押入牢狱中,由锦衣卫严加看守。他们的宅院也都暂时查封了,家人亲随各自拘禁起来,不得擅自出入,以备拷问。严鸿整顿队伍,回归了巡抚衙门,以此作为新的行辕,又把各路人马首脑及邵景等人请来共议。此时城中各要道,已经由忠于朝廷的右卫兵马占据,锦衣卫派出些好手往来巡行。巡抚衙门中,有何秉忠带领的京营官兵团团保卫,自然是暂时安堵。
严鸿进了衙门,请各位落座,又吩咐厨下做了些点心面食,送上来聊充饥肠。没多时,各方面的消息流水价反馈回来,整个乱局的脉络渐渐清晰。刚过去的那乱哄哄一夜,济南城内外各支队伍,真是东奔西窜,各有奇巧。
先说城外的京营将官何秉忠,得严鸿派人送出密信,告知其城中今夜要动手,随时准备进兵城中接应。何秉忠为人把细,得令后一边全军戒备,更派了人专门探勘城门动静,只怕出什么闪失。结果探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