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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鹰犬-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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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鸿在21世纪的běi ;jīng街头打拼时,也曾多次计划去玉渊潭游玩,可是计划跟不上变化,做销售员的,发达之前简直没有自己的时间,有点空闲都蜷在地下室补瞌睡去了,因此最终没有成行。

    如今,反倒是死过一次之后,以穿越者身份来游这几百年前的玉渊潭。其中造化作弄,实在令人感慨万千。

    一边的孙月蓉、柳叶主仆,当然猜不到严大少爷心中的莫名其妙想法。看见这一派水云花鸟,她两个也是心旷神怡。

    说也奇怪,原本在山东飞虎寨时,时时穿山过水,这相似的风景倒也见得不少。但那时候刀尖上过活,血盆里抓饭,少有闲情逸致来欣赏风景。看见鸟儿什么的,第一个想法是拿出来当箭靶子shè。

    如今跟着这个纨绔子弟出来游览,静下心绪来,发现一花一木中的情趣,本来的女儿xìng情,也渐渐释放出来。

    于是几个人就在这一派chūn光中,玩了个痛快。

    正走马观花玩的高兴,忽然听得叽里咕噜一阵轻响。严鸿回头一看,却见严洛指着自己的肚子。

    这时柳叶早笑得伏在马鞍上。严鸿道:“将近晌午了,回城去用点酒饭罢。”孙月蓉道:“正是。这一回该是我的东道了。”一提缰绳,四人又往东驰去。

    无多时,已到阜成门口。严鸿望见城门下一个老太太,提着个草把子,在卖糖葫芦,于是又偷偷向严洛努努嘴。

    严洛会意,用马鞭一指:“看,那糖葫芦可是咱京城的特产,这老太太却怎么没见过?大少爷,我买几串来尝尝味道,如何?”

    严鸿点头道:“去吧。”严洛便策马而去。

    话音刚落,却看孙月蓉一言不发,缰绳抖抖,往左边拨转马头。柳叶也跟着转了马头。两匹马快步往北而去。

    严鸿大惊,顾不上叫严洛,赶紧一夹马,追赶上去:“孙兄,孙兄,为何不辞而别?”

    孙月蓉停下马,杏眼怒睁,瞪着严鸿道:“严公子,我把你当朋友看,你却把我当食客帮闲看。莫非我和你交游,就是贪图你的钱财富贵,贪图跟你白吃白喝?那卖茶水的老头也不肯白受人恩惠,我孙某堂堂江湖好汉,难道还不如他?你这把戏,玩得也太下贱了些。”

    严鸿一听这话,赶紧翻身下马,连连作揖:

    “孙兄,孙兄,你误解了。在下只是仰慕孙兄豪迈,想一尽地主之谊,故而玩点小小把戏。绝没有丝毫敢小看孙兄的不敬之意。孙兄既然不悦,在下这里赔罪。孙兄切莫弃小弟而去。”

    孙月蓉听他这么一说,脸上怒气平息了些。严鸿趁机又耍嘴皮子道:

    “běi ;jīng城的开销是大点,可只要别去点什么熊掌猴头,燕窝鱼翅的山珍海味,一顿饭几两银子总也够了。孙兄若是担心待会儿的午饭价格昂贵,故而逃走,更是大可不必。小弟这里还可以再借给孙兄一些,准保够孙兄付账……”

    孙月蓉听他油嘴滑舌,噗地笑了,右手马鞭挥出,便要卷去严鸿的头巾。谁知严鸿手中马鞭也对着挥出,啪的一声,后发先至,将孙月蓉手中鞭头击歪,更随着一卷,把孙月蓉右腕卷住。

    这自然是严鸿在内室中练就纯熟的秘技,孙月蓉却哪里知道他的底细。她原以为这大少爷武艺低微,酒楼上交手自家也是死死吃住他,全不料这马鞭相对却吃了亏,不禁吃了一惊,心神大乱。

    严鸿就势一用力,把孙月蓉往马下拉拽过来。以孙月蓉的身手,腰背上有几百斤力气,便是两个严鸿也未必拉她得动。可这一下措不及防,没做好准备,一时拿不住架子失了平衡,竟然头前臀后,往马下横倒过来。

    下一瞬间,严鸿已是一副擎天玉柱的样子,大义凛然,气聚丹田,马步蹲裆,双臂如盘古开天,把孙月蓉横抱在怀里。

    孙月蓉一只脚还挂在马镫子里,一手被缠在严鸿的鞭子上,另一手揪住严鸿的衣襟保持平衡,分外狼狈。

    两步外的柳叶早已惊呼一声,拔出刀来。却看严鸿并无什么动静,只把孙月蓉的脚从马镫里取下来,又把她竖着放在地上,还弯下腰拍了拍孙月蓉的衣服,一边忙不迭道歉:

    “哎呀,是我一时手贱,孙兄没有受伤吧?”

    孙月蓉刚才被严鸿抱在怀里,浑身不知为何,没有半点力气,自己心下也自气恼。

    可是看严鸿一脸诚恳地道歉,却又气不起来,只得翻身上马,对柳叶道:“叶蓉,咱们跟严公子进城吧。”

    于是三人又策马向城门过去。严鸿口里叫道:“洛,糖葫芦买好了么?”

    严洛答道:“买好了,一共四串,十二文钱。”

    严鸿笑骂道:“十二文钱如何?你还要本少爷给啊?平时给你那么多赏钱,这会儿你孝敬几串糖葫芦,不为过吧?”

    严洛恍然大悟:“是是,是我错了。”自个掏出几个铜钱,给老太太付了帐,然后拿着几串糖葫芦,递给严鸿、孙月蓉和柳叶一人一串。

    孙月蓉看他那副模样,禁不住又好气又好笑。随手拿起糖葫芦咬了一口,倒是又香又甜,颇为可口。

    无多时,四人到了阜成门内的万丰酒楼。这儿倒不是严家的生意,外表气派得紧,里面装潢稍微有些陈旧,正是一家老店。

    虽则不是严家生意,掌柜的、跑堂的见到严大少爷来了,哪有不巴结之理,于是殷勤上前招呼,安排下临窗的齐楚阁儿。

    孙月蓉大大咧咧往座上一靠:“严兄,你是本地人,你点菜好了。帐我来结就是。”

    严鸿微微一笑,便点了八个热菜,四个冷盘,无非是些清蒸羊腿、红烧鲤鱼、东坡肘子、溜肝尖、炒鸡丁、火腿片儿之类,看上去气气派派,价也不是甚贵。再加上两壶上好汾酒,香喷喷热腾腾,倒也引人馋涎yù滴。

    当下宾主也不客气,举杯就饮,举筷就吃。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饥渴难耐的状态稍稍缓解,话匣子也打得开了。

    严鸿便向孙月蓉问:“孙兄,你们走镖的,这一路风霜辛劳自不必说。现下虽然圣天子在位,四海太平,可道上总有些江湖好汉。要护到一支镖,得吃不少苦头吧?”

    那孙月蓉本是个绿林好汉,从来只劫镖,不保镖。她听严鸿问起走镖的事儿,也就信口胡吹道:

    “还好还好,这一路上的山贼、响马确实不少。好在咱家总镖头武艺高,威风大,加上小爷这把刀也不是吃素的,便有那不知好歹的来,也吃我一刀一个杀退了!”

    严鸿一拍桌子:“高,实在是高,在下先敬孙兄一杯!”举杯饮了,又另斟一杯,慢悠悠道:

    “不过孙兄,在下还有一言,不知道该讲不该讲?”

    孙月蓉看了他一眼:“严兄有话就说,还学那当官的客气?”

    严鸿道:“走镖护院吃江湖饭的,武艺高强,威名远震,都在其次。重要的是交情大,人缘广。镖局想要做大,不能光靠镖师能打。走一路,打一路,就算你神功盖世,也是杀人三千,自伤八百,哪里打得到头?要和江湖朋友广通声息,多结善缘,人家卖你个面子,不来动你的镖,这样才是真正万无一失啊。当然,若有那不知好歹不给面子的毛贼,硬要来欺凌,那也是该打则打。只是不该先存了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念头,免得招惹太多不满。所谓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啊!”

    这番话,其实根本不是严鸿的原创,而是闫东来在21世纪看金庸小说学来的。

    但这话说出来,却让孙月蓉大为佩服。联系到自个在山寨时,确实有好多次,山下来了镖队,孙月蓉想要下山劫镖,老爹孙烈探明镖队旗号,却说是好朋友的,不要去动。孙月蓉不禁叹道:“严公子,你这话要让我家寨……我家总镖头听了,一定夸你有见识!”

    严鸿笑道:“我只不过是纸上谈兵吹几句空话,真要闯荡江湖就抓瞎啦。还是要孙兄这等武艺高强的人,才能刀口上打翻过rì子啊。孙兄,我自小待在京师,对江湖上的事儿其实知道甚少。孙兄走遍五湖四海,一定有颇多江湖见闻,不如说来让在下开开眼界如何?”

    这一下,孙月蓉是正中下怀,当即敞开了大吹大擂,把自个见过的、经历的江湖事件,添油加醋,说得天花乱坠。当然,吹的过程中,时不时也暴露出真实身份的蛛丝马迹。

    严鸿这边呢,无论是21世纪的**丝,还是附体前养尊处优的严鸿本尊,确实也对这些江湖勾当知之甚少,因此听得也很入神。

    至于孙月蓉说漏嘴的地方,他心中暗暗记着,不去点破就是了。

    这正是暮chūn时分,酒不醉人。

    ;
第二十八章 S变M
    福林客栈的掌柜李胖子从这天起便算遭了殃。本来店里住了两个镖师算不得什么事,可是自从这天起,那小阎王严鸿几乎天天朝自己店里跑。

    这李胖子一想到当初严鸿软硬兼施,硬生生讹去自己三成干股时的场景,就难免心虚腿颤。本来几个月见一次小阎王,忍忍就过去。现在小阎王几乎天天来,整个对他就是种避不开的jīng神折磨,不到十天的光景,李胖子足足瘦了两圈。

    好在小阎王来的时候,似乎对他也不是以前那种敲骨吸髓的摸样,居然还掏银子给两个镖师垫付了店钱。这样,好歹李胖子受点jīng神折磨的同时也不是全无收获的。

    而严鸿本人,自然是乐此不疲。镖师?扯淡。他要信就真成傻子了。哪个镖师交割了镖货不回镖局的?合计着镖局养着这帮人就在běi ;jīng东直门客店住着,天天出去闲逛啊。

    但是对于这两个人的身份他倒真不怎么在乎,自己还是激ān贼之后呢,管人家身份做甚?

    加上现在自家里其实就是在冷战,正经老婆胡晚娘跟自己一副“我身体虽然残花败柳,我心理却冰清玉洁”的架势。东直门住着这俩女扮男装的江湖女汉子,实在让他觉得别有一番趣味。更何况,这位自称“孙柳”的高个儿大嘴美女,又是如此直爽得可爱呢?

    而飞虎寨这两位呢?柳叶对严鸿一向是看不顺眼,严鸿越是讨好,她越是气愤,认为这有钱人家的公子,必然是没安好心,别有用心,狼子野心……这些天,柳叶一直在不断撺掇着胭脂虎搬家。

    但不管她说破了嘴皮子,胭脂虎却犯了拧,死活不肯走。直把个柳姑娘急的是要上房了。

    要不是打不过孙月蓉,她真想直接把孙月蓉打倒了绑起来带回山寨去。就算嫁给插翅虎当填房,也比落到这个纨绔子弟的圈套里好啊!

    “我说少当家的你醒醒吧,那严鸿我看八成是知道你的女儿身了,你看这几天出游,他嘴里说什么把臂而行,那个胳膊就去跨您的胳膊,这成个什么样子?还抓您的手,这不是诚心占便宜么?”

    “恩”

    “他可不是个好人啊,一副花花公子的样子,就算那李大才子说的不清不楚,严鸿强抢民女是假,他强占民财总是真吧?这个生意是他的,那个买卖是他的?还有的有他的干股,难道真是他真金白银花出去的赚来的么?你看咱住这儿的李掌柜,见了他就跟老鼠见了猫的样子;您再看咱们这几次出去,那些老百姓啊,做小买卖的啊,看见他过来了都是吓得打哆嗦。这不就是十足十的恶霸么?咱们山寨可是替天行道,就是跟这种人作对的。”

    “咦?什么时辰了?往rì严鸿该来了吧,怎么今天还没到?莫不是路上有什么事耽误了,要不我去门口迎他?”

    柳叶的脸彻底垮了下来,合着半天自己白费劲了。“少当家的,您到底听没听我说什么啊?”

    孙月蓉回过头来:“我当然听着呢。傻丫头,你以为我真是没脑子啊?放心,你担心的,我都想过呢。”

    柳叶脸上由yīn转晴:“那,少当家的,你打算咋办呢?”

    孙月蓉微微笑道:“飞虎山小太爷,来běi ;jīng一趟,岂能走空?记得咱来的路上,看见那许多灾民么?流离失所,饥寒交加,多么凄惨。”

    柳叶道:“是啊,都是贪官污吏,地主恶霸给逼的。咱身上的盘缠,不都接济他们了?”

    孙月蓉道:“是啊,可是杯水车薪,济得甚事?要想劫富济贫吧,这京城天子脚下,富人虽多,却不好下手。”

    柳叶道:“那你的意思是?”

    孙月蓉道:“这严鸿来和我们结交,正是送上门的肉。到时候咱们绑了他,勒逼三千两银子出来,救济灾民,岂不美哉?反正他是当朝大官的孙子,三千两银子也弄不穷他。”

    柳叶大喜道:“原来是这个主意,少当家,真有你的!”

    孙月蓉道:“这城里人多眼杂,不好下手。今儿咱跟他约好,明天去城外大兴山游玩,就在那里把他绑了,等待勒逼的银子到手,然后分去救济灾民,如何?”

    柳叶道:“好。既然如此,这案子做下以后,咱也不能再在这福林客栈待了。少当家的,今晚咱们就把东西收拾好,有啥舍不下的,全都带好,明天做完这件事,就回山东去吧。”

    柳叶这话一出口,孙月蓉却怔怔愣住。待了片刻,方才说道:

    “柳叶,咱们这几天看来,那严鸿虽然是纨绔子弟,却还不算作恶太多。明天咱们拿他,只为了得钱财救济灾民,可留神别伤了他。”

    柳叶听到这句,脸上又有点不快,勉强答应道:“依你好了。”

    第二天,běi ;jīng城东南大兴山,依然是四匹马并辔而行,严鸿、孙月蓉扬鞭指点风景,说说笑笑。严洛和柳叶也偶尔凑两句趣。严府的其他人却并未跟来。

    大兴山其实并无多少秀丽之处,山头低矮,不过道路曲折,怪石突兀,加上郁郁葱葱的林木成簇,倒也有些异娶。

    四人信马由缰,不觉渐渐进入山谷深处。柳叶道:“少爷,有些热了,不如歇息片刻吧。”

    孙月蓉看着严鸿:“严兄,就在此歇息如何?”

    严鸿笑道:“孙兄之命,安敢不从。”

    四人下来,拴好了马匹,陈洛去取来薄毡铺在地上,又去马后包裹中取点心果子。孙月蓉轻轻一拍严鸿肩头:“严兄啊。”

    要知道,两人交游这几rì,都是严鸿在勾肩搭背地挨蹭,孙月蓉尽管是江湖女侠,不拘小礼,但那会儿毕竟是封建社会,能避开的不必要接触,还是尽量少来。

    这一次,竟然是孙月蓉主动来拍自己,严鸿心头一美,赶紧回头:“孙兄?”

    孙月蓉右手握住严鸿左手,把他拉到一边:“严兄啊,有一事相求。”

    严鸿已经美上了天:“孙兄只管说。”

    下一瞬间,孙月蓉振臂扭腰,严鸿一声“哎呀”没来得及出口,已经被放倒在地,啃了满满一嘴的青草。草汁儿闻着倒是挺芬芳的,可是进了嘴巴,却苦涩得要命。

    接着只觉手腕被一股大力扭在身后,耳听得轻微的悉悉索索声音,眼里只瞅见孙月蓉那两只大脚穿着自己特意定做还换过一次更大尺码的快靴,在眼前挪了两步位置。眨眼功夫,严鸿大少爷已经被用皮绳结结实实反绑着躺在了草地上。

    孙月蓉对严鸿动手的刹那,柳叶也空手朝严洛扑去,拳脚如风,甚是英武。严洛倒也练过几手拳脚,可他的武艺比大少爷严鸿也强不了多少,左右不过是花拳绣腿而已。再加上看孙月蓉放倒了严鸿,心下早已乱了,只想夺路而走,这么越慌越乱,没几个回合便给柳叶扫堂腿撂倒在地,三下五除二也绑了起来。

    他被绑住了,才想起大喊“抓强盗啊!强盗绑人啦!”柳叶毫不客气,扯下他的头巾,往嘴里一塞,顿时噎得严洛发不出声,连呼吸都不畅了,眼睛鼓凸出来,两滴大大的眼泪在眼眶里打几个转,潸然滑落面颊。

    严鸿看见严洛这副摸样,吓得赶紧乖乖闭紧嘴巴,还用讨好的眼神看着孙月蓉,哪里还敢乱叫。

    于是乎,这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严家主仆二人,就被绑在了大树跟前。

    柳叶毫不客气地翻着他们马匹上的包裹。翻完了包裹,又去搜身上。那柳叶是练惯武的,别看一双手看上去白皙纤细,手上劲道却是十足,伸到腰里掏摸,撩拨得严鸿痒痒,忍不住吱吱咯咯笑个不停。

    柳叶看他不正经,狠狠瞪了他一眼,手上加劲在腰上一捏,只痛得严鸿杀猪也似的嚎叫。

    一边孙月蓉赶紧道:“柳叶,办正事,别伤了严公子!”

    这话反而让柳叶更加不快,站起身来,又往严鸿屁股上踢了一脚。接着她捧了从严鸿身上搜出来的各种物事,快步走到孙月蓉面前:“少当家的,就这些了。”

    孙月蓉扫了一眼,除了火石、手巾、笔墨纸砚等rì用之物,以及吃穿用品等,还有十余两散碎银子,几百文铜钱和二三百两银票。

    还有一张单据,却是在“老京城”鞋庄换一双大码快靴的底单,叠得整整齐齐,也混在其中。

    孙月蓉看了这张单据,想起自己脚上还穿着严鸿给换了尺码的靴子,禁不住心头一热。

    她轻轻叹了一声,走到严家主仆面前。严鸿一言不发,睁着天真的大眼睛望着她,就连严洛也把鼓凸的眼珠子瞪过来,里面一忽儿是愤怒,一忽儿是哀求,表达的意思只有一句:你丫快把我解开呀!

    孙月蓉待要开口,严鸿先说了:“孙兄,严洛快憋死了,您替他把头巾从嘴里抽出来吧,我让他不叫嚷就是。严洛,你别叫喊哦。”

    严洛赶紧点头,孙月蓉噗地一笑,抽出了严洛嘴里的头巾。严洛舒服地叹息一声,狠狠吸了两大口气,动动已经被撑僵的下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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