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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西月连忙叫住,“满愿,别说了。”
她才后知后觉地,闭口不言了。
同一辆车里,方凛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话。
南城外有宝塔山,宝塔山上有座宝塔寺。
宝塔寺的主持慈恩大师听说是杨锦弦来了,亲自带着一干弟子出来迎她。
“大师。”
“阿弥陀佛,杨姑娘,许久不见。”
杨锦弦搬来南梁郡之后,知道这宝塔寺的存在,她经常给宝塔寺里的师傅捐香油钱,还送大米送僧衣,这宝塔寺上上下下的人都认识她。
“阿弥陀佛。大师,我有段日子没来了,寺里一切还好么?”
“宝塔寺承蒙姑娘关照,上下皆好。杨姑娘,既然你来了,就在山上多住几天,让老衲好好招待你。”慈恩大师道,看见她,是发自内心的高兴,这姑娘聪慧而又率性,虽说在别人面前常有某些不招人喜欢的举动,却是少见的极可爱的姑娘。
“好的,慈恩大师,你看我连行李都带来了。”杨锦弦含笑说道,和慈恩相望而笑。
“大师,你怎么就认识姐姐,不记得我了么?我可记得我也来过的。”杨西月自己凑上去讨赏。
满愿也有样学样的,“大师大师,还有我满愿呢。”
“是是是,杨二姑娘,满愿姑娘。连三子小施主也来了。”
方凛在边上一直沉默着,并不出声。
慈恩大师观察了他许久,这才问道:“这位公子还未请教如何称呼?”
☆、【二十】心上人
【二十】心上人
“这位是方凛方公子,也是我家的客人,这一次是我请他陪我来山上小住几日的。方公子身上还有伤,到山上有利于他养伤。”
“原来是方公子,老衲慈恩这厢有礼了,阿弥陀佛。”慈恩大师双手合十。
方凛这出学着他双手合十回礼,“慈恩大师好。”
慈恩大师道:“既然方公子是要养伤,那老衲就叫人准备安静一点的禅房了。”
“谢谢大师。”杨锦弦笑笑回道,“我们就先去将东西放一放了。”
“杨姑娘请。”
杨锦弦等人,跟上带路的小沙弥。
禅房收拾的很干净,杨锦弦为了避免麻烦寺里的师傅们,和杨西月、满愿三个人挤牙膏房间。
小三子也跟方凛睡一个房间。
“大小姐,我们要在这里住好久么?”满愿收拾着东西,还是没忍住多问一句。
杨西月使劲儿挤颜色,“满愿……”
她这才没说话。
“没什么,是要在这里住几天吧。不过我相信,会很快没事的,我相信我爹。也相信那位邵景邵大人。”明明她自己心里都不信那个邵景,却要拿出来安慰西月和满愿,唉……
“对了姐姐,那个邵大人听说是方公子介绍的?”杨西月突然道,“那么大的一个官,又那么厉害,他会肯帮我们么?周家人那么厉害的话,他会不会因为担心他们报复所以都不理我们了呀?”满面的忧心忡忡。
这才是杨锦弦心里的死结,这一点她自己都想不通,何况……
“方公子说,他的父亲对邵景大人有知遇之恩,也许会管用吧。不过,毕竟我们家只是帮了方公子一个小忙,人家应该不会花这么大力气来帮我们吧?”杨锦弦说着,发现杨西月跟满愿的脸色都不对,连忙转移话题,“喂,你们两个不要耷拉着一张脸好不好?不是说好出来顺便散散心的么?”
杨西月委屈地说:“可你刚刚那样说,分明就是……”
“我开玩笑的!临出发前,就在咱们家花园里,方公子还说,他父亲对邵大人不仅仅有知遇之恩,还有再造的恩德,他在信上已经全力拜托了,再说,邵景邵大人是个好官,他看见天下的不平事,作为一个好御史他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眼睁睁看着周家人仗势欺人,也不会放任我们无辜的人被周家那群混蛋欺负的,把心都放进肚子里去吧。”
“真的么?”
“是不是真的,大小姐?”
“真,比珍珠还真。”
杨西月和满愿你看我、我看你的,终于是不问了。
“对了,待会儿我要去陪慈恩大师下棋,你们俩就在房间里休息吧。”
“好。”
每次来宝塔寺,杨锦弦都喜欢就陪着慈恩大师到后院喝茶下棋,用她的话说就是:“看大师一局棋,胜读十年书。”
慈恩大师却每回都慈祥和蔼地说道:“这是佛祖给的领悟。”
很快的,杨锦弦刚刚收拾妥当,一个小沙弥便来敲门:“杨施主,我们家住持问,你准备好了没有?”
杨锦弦从房间里打开门探出头来,“好了,小师傅稍等。”
她回去拿了点东西,便跟着小沙弥去了。
到时,她才发现,方凛也在。
“慈恩大师。”她看见旁边的方凛,也微笑颔首,“方公子怎么也来了?”
“方公子早到了,方才与老衲下了一局,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慈恩大师说道,看着杨锦弦的目光似乎更有深意,“杨姑娘,你好福气。”
好福气?这好端端的,哪里来的“福气”一说?杨锦弦不自觉地看了看方凛,难不成是他的缘故?
她又以眼光示意慈恩大师,他却笑笑,轻颂佛号。
这出家人当真神神叨叨的,这时候一句“阿弥陀佛”的意思,就跟人家说“天机不可泄露”是一样一样的,同一原理你懂得,说白了就是故弄玄虚。
杨锦弦却也不放在心上,目光落在棋盘上,既然已经将棋局清理了,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她笑笑,便在慈恩大师的对面兀自落了座,“既然方公子先前已经与大师对手过一局了,那这一局换我来吧,大师不介意吧?”
“杨姑娘请赐教。”
慈恩大师是主、杨锦弦是客,主随客便,杨锦弦便占了便宜得了黑子。
方凛在边上看着并不出声,静静看着他们落子消遣光阴,一招一举都似乎有默契,看着云淡风轻。
慈恩大师是修行多年,杨锦弦呢?
东方凛不由得多看她几眼。接触的越多,他就发现这个姑娘并不像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她生性活泼而且随性,却又有稳重的一面,需要她担起重任的时候,她自然就能一肩扛起来了。
真是难得的,少见的奇女子。
杨锦弦偶然一回头,对上他紧盯自己的深沉目光,心头微一跳,失了神。
“杨小姐,该你了。”慈恩大师提醒道,心无旁骛。
杨锦弦连忙回神,之后,她再也没办法专心致志地在棋盘上,心……总是一不小心就会想到方凛,是忍不住地想回头去看他。
一局下来,杨锦弦输的一败涂地。
“大师,您的棋艺又精进了许多呀。”杨锦弦感慨道。
慈恩大师笑笑却说:“不是老衲棋艺精进,而是杨施主你根本心不在此。”
慈恩大师何种人物?一眼就看穿了。
“大师您说什么呢?”
慈恩大师笑笑,“再来一局如何?”
“好。”
棋局重新开始,杨锦弦还是黑子,慈恩大师还是白子,淡定的正准备厮杀一番。
方凛却站起身,说道:“大师,你这山寺风景绝佳,在下想四处走走看看,如何?”
“方施主请便就是了。”
方凛当真就走了。
他一走,杨锦弦瞬间觉得轻松了许多,跟慈恩大师对战起来事半功倍的。
黑子越战越勇,以三分淘气的方式,结束了一局。
“大师,我竟然侥幸胜了。承认。”
慈恩大师却念了佛号,如流云般轻轻说道,“杨小姐,如今你有了心上的人,便多生出了许多牵挂了。”
呃……杨锦弦微怔地看着慈恩大师,“大师,你怎么会……”觉得她有心上人了?
“杨小姐,心绪瞒不了旁观者,他在时,你的眼神在他身边缠绕不休,无法抽离,他走了,你才心平气和地。我想,那位方公子也是明白的,所以才会借口离开。”慈恩大师道,当真是得道高僧,更加是旁观者清。
杨锦弦张口想说什么,最终,却无法反驳。
大师,这是要点的明明白白给她看啊。
方凛转了一圈回来时,刚好看见慈恩大师和杨锦弦有说有笑地在收拾棋盘上的残子。
看见他来,慈恩大师主动说起,“方施主,你离开没看见,杨姑娘这一局可是将老衲我给和平解决了。”
杨锦弦看着他的目光,有所回避。
方凛由此笑笑,“那果然是大反转?”
“不如方施主与杨姑娘来一局,如何?”
方凛和杨锦弦不约而同地微微一顿,之后,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道:“可以。”
“大小姐还是黑子吧,应该得心应手了。”杨锦弦要与他交换时,他说道。
杨锦弦微微一愣,这口气……就是在告诉她,好好把握她的黑子,还有一丝丝警告的意味?这是个什么情况?
“那我就占便宜了。”虽然心里不解,她却也不强求。
棋局开始,杨锦弦才真正明白慈恩大师为什么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这何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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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击之惨淡,就告诉我,这个文是有多不受欢迎。不过木有关系,我还是会写完的。加油
☆、【二十一】夜不能寐
【二十一】夜不能寐
方凛的手笔,总让人觉得扑面而来一种大气磅礴,不是普通人的手法,看他落子的姿态,颇有指挥着千军万马的气势,仿佛,他不是在下一盘棋,而是指挥着自己的三军,冲锋陷阵沙场秋点兵……
那气势,就已经让杨锦弦自愧不如,何况是排兵布阵的能力,杨锦弦更不能比,所以一局下来,她惨败而归……
说惨败都是客气的,简直是全军覆没啊!
杨锦弦手里捏着一枚黑子,再看看棋盘上被一口气吞掉的半壁江山,深深有种自己即将成为俘虏的错觉。
“大小姐,承认了。”要让她成为俘虏的人,却客气地道。
承认?这个词她一点不敢收下,怕折寿啊,“方公子客气了,分明是你已经手下留情了,否则,我就连这一子都没有了。”
慈恩大师摇摇头,在笑。
方凛说道:“大小姐的幽默一直如此。可还想再来一局?”
“不了吧!”杨锦弦想也不想脱开而出,说完才觉得自己的语调有些急促了,连忙补上一句,“我看天色已晚,不如改天吧。”
慈恩大师和方凛,都表示同意。
这也就翻页了。
用晚膳的时候,方凛就坐在杨锦弦对面,她就一直没敢抬头看他。连杨西月和满愿还有小三子这三个孩子都看明白了有问题,是个人都看出来了。
可是,也没人说什么呀。
杨锦弦不时的调戏一下自己的妹子和丫鬟缓解气氛,可是,其实没多大用处的。
方凛却是习惯了不表达疑惑,他看在眼里,静待发展。
临睡前,杨锦弦自己没忍住,来找他聊天——
她敲了敲门之后,小声地问道:“方公子,你睡了么?”
“还没。”方凛的嗓音,分外清淡地回道。随后,他就开门出来了。
“你怎么……”杨锦弦微讶,方凛却道,“大小姐这么晚来找我,不是有事要说么?”
呃……“是,是有事情没错。不过,但是……”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来。
方凛看着她的眼神,好像就是在问她说:你特意来敲门,是有什么事么?
到头来,杨锦弦到嘴边的话,就变成了,“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我就是想问问,在山上寺庙里,你……能不能适应?”
她大晚上来敲门,就是为了问这个?方凛平淡地回道:“我在哪里都没关系。”
“那……那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好梦。”杨锦弦尴尬的给自己找台阶下,趁机溜了。
“谢谢。”方凛就回了这么两个字,关上门去了。
杨锦弦看着那扇门,心里真是百味杂陈。
他看上去扑朔迷离,就像是一个难解的谜语。
杨锦弦最后是纠结着睡着的。连半夜满愿说梦话吵吵嚷嚷地骂着周少贤,她也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总之一觉到天亮。小沙弥送来斋饭,她开门出来的时候,还和隔壁的方凛碰了个正着,这才尴尬呢。
她便这么尴尬着,若无其事的关好门,然后……若无其事地躺回去继续睡。
“姐姐,你怎么又倒回去了,不是说好等一下我们要出去走走的么?”杨西月爬过去准备把她拽起来。
结果一把没拉稳,杨锦弦又倒回去。
“姐……”
“别叫我,就让我多睡一会儿吧!”
杨西月一巴掌拍死她的心都有了,可是看她真的睡着了,只好喊上小丫鬟,“满愿,我们别管她了,吃饱让她贪睡,等一下起来吃我们吃剩下的。”
“最毒妇人心。”躺在床上死活不肯起来,双眼紧闭的杨锦弦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来这话。
杨西月淡定地说:“姐姐,这是你教我的。无功者、饭菜不留。”
“你找死啊杨西月!”杨锦弦一下子蹦起来,“你个小丫头是越来越大胆了,居然敢跟姐姐说教,你是不是皮痒了?”
两姐妹一大清早的,竟然也人手一个素包子,在房间里围着一张桌子追逐嬉戏了小半个时辰。
这女孩子的快乐果然太简单。
“大小姐、二小姐,你们再不吃就全都凉了。”满愿的肚子早就饿的“咕噜咕噜”地在抗议,可惜两个小姐根本停不下来,她就只能干瞪眼。
闻言,杨家姐妹俩默契的同时顿住,回头看着她,节奏感非常好的说:“开吃!”然后,饿虎扑羊般,扑向早餐。
早膳正吃了一半。外面好像传来吵嚷声。
因为山寺十分安静,有一点声音就会非常明显,满愿出门去看,一个小沙弥慌慌张张急急忙忙地跑过来,“不好了,出事了。”直往屋子里跑。
“出什么事了?”
“杨小姐,山下周家来人要搜查山寺找你们。住持让我来通知,叫你们赶紧躲避一下,那周家的人来者不善。”
宝塔寺是杨锦弦常来的地方,周家人找来,也是在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他们来得这么快!
杨锦弦愣神片刻,抬头就看见方凛站在门口,两个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没过多久,周家的爪牙找到后院禅房的时候,这里已经人去楼空……禅房小沙弥正在收拾东西。
周少贤一看人去楼空,怒得把打扫的小沙弥揪起来,“人呢,杨锦弦人呢!”
“施……施主,我什么都不知道啊,请你放开我……啊!”小沙弥话还没说完,就让周少贤给摔在地上了。
疼得他龇牙咧嘴哇哇大叫。
师兄弟连忙扶了他起来,周少贤却气急了,在房间里一通翻找,居然连草席底下也翻了……杨锦弦她那么大个人,她躲的进去么?
两个小沙弥在旁边干着急,他们好不容易收拾好的房间啊……可是,周少贤和他的手下凶神恶煞的,他们又不敢上前去,就只能干看着干着急。
周少贤和手底下的几个人在几间禅房里翻找了一遍,无果,又回过头来凶神恶煞地揪着两个无辜的小沙弥质问:“说,他们人呢?杨锦弦呢?他们到底是去哪儿了!”
“不、不知道啊……”
“不知道!他们明明昨天晚上就住在你们寺里的,别以为我不知道,说,是不是一早上你们给他们通风报信让他们逃走了!说!”
“不知道啊……没有啊……”
“还说没有!除了没有你不会说别的么!”周少贤一气之下把小沙弥摔了出去。
可怜的孩子,被他摔在地上,腿上蹭破了一大块皮,血“噌噌”地往外冒,吓得都哭了。
另外两个小沙弥也顾不得什么了,拉起他就跑。
“没用的东西!”周少贤气得一脚朝自己带来的人踹过去,四五个人倒成一排。
就在周少贤正在宝塔寺里四处翻找杨锦弦等人下落的时候,杨锦弦同方凛等人,就在寺里面。
此时,下山的路必定被周少贤堵了,他们想下也下不去了,而且外面也有人把守,现在出去就是自投罗网,铁定被逮。
他们没有第二选择了,只能在寺里面与他们周旋。
杨锦弦等五人躲在后院的破柴房里头,她朝外面张望,果然周少贤的人已经布满宝塔寺,处处都是了,来来去去的,连僧人都躲起来不敢出来与他们正面相对了。
“唔……”
她突然听见极细微的呻吟,扭头一看,方凛正捂住他手臂的伤口位置,似乎有血渍渗了出来。
“方公子,你的伤!”
☆、【二十二】伤口裂开
【二十二】伤口裂开
“没事,不过,要马上换药,似乎不小心牵扯到了。”方凛面不改色语调平静,额头却有一层薄汗。
杨锦弦看了看杨西月和满愿、小三子他们,五个人躲在这么一个小空间实在太挤了。方凛的手还在伤口愈合期,这几天家里事多,反复折腾本就好的慢,这么一弄,肯定更严重了。
眼下要帮他重新清理伤口才行啊。
“小三子,方公子的药呢?”
“在我这,我……”小三子应的好好的,一翻自己带的包,却惊慌失色,“糟了大小姐,那瓶伤药我给落在柜子里了!”
这个时候……
“小三子你干什么呀你?这点事情你都办不好!”满愿气得直跳脚,“你平常迷迷糊糊就算了,现在怎么也犯糊涂啊。”
“满愿。”杨西月拍了她的肩膀,杨锦弦皱着眉头,很是担心的样子让她也担心,“别说了。”
小丫头看了看杨锦弦,这才没说话。
“姐姐,满愿和小三子还小,都不懂事,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杨锦弦无奈叹口气,“方公子你还可以么?能不能撑住?”
“没关系,大小姐别责怪三子,走的匆忙忘了东西是难免的。”方凛的语调还是力持平静,可是不难发现他话音之中有一丝轻颤,他额头的冷汗豆大的一颗一颗往下掉,他以手捂住的伤口部位,血红慢慢渗透了袖子,将那一块都染红了。
糟了。
现在出不去。可是他的伤又这么严重?
这可怎么办啊?
“大小姐,那瓶伤药是我落下的,我去把它拿回来!”小三子忽然道,一说完撒丫子就跑。
“回来!”杨锦弦想拉住他,却只拽到了他的衣摆,他一跑就跟着抓丢了。
“三子!”
“小三子……”
他已经跑出去了。
他们谁都没敢用力喊,只能眼睁睁地、暗暗祈求老天保佑他那小心翼翼地能拿到伤药并且平安归来。
“这个小三子他怎么比我还冲动啊。”满愿气恼地嘟囔。可也已经无济于事了。
杨锦弦摇摇头,无能为力,只能宽慰方凛,道:“方公子,你再忍一忍就好了,小三子一定可以拿回伤药的。”
他现在出去肯定会被抓。方凛对此清楚的很,“大小姐,你马上二小姐还有满愿都离开这里,周少贤那个对你恨之入骨,肯定不会轻易让你们逃脱的。”
“可是你……”
“没什么好可是的。赶紧走,带着我对你们而言就是累赘。如果你不在,小三子反而会没事,如果找到了你们,小三子他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方凛的话是有道理,可是,他怎么可能抛下他一个人不管?
“我们走了,你怎么办?”杨西月看着他的手,很不忍心。流了好多血的样子,他们都走了,他一个人怎么办啊?
“方公子,很抱歉我们得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