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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曲周郎-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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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望了一眼门上的牌匾,嘴角微勾,淡淡一笑,终于出了江东地界,到了广陵郡的治所射阳。
  众人在小厮的引导下进了府门,走入正厅前的庭院,一个身着皂色袍服,头戴进贤冠,腰佩印绶的三十多岁男子迎了上来,正是广陵太守陈登,“祭酒大人,久仰久仰,早就收到您的书信了,快请进。”
  郭嘉微笑着揖了一礼:“陈太守,嘉有礼了,此番叨扰了。”
  “哪里哪里。”陈登连忙笑着还礼,看见郭嘉身后的乔薇,眼中透出一丝惊艳一丝好奇,“这位姑娘是……”
  郭嘉面不改色,很快的微笑着接道:“哦,这是我的属下袁姑娘。”
  陈登恍然的笑了笑,不再多问,边寒暄着边请他往里走。
  这边有小厮帮着搬运行李准备引他们到偏院去,那边郭嘉和陈登踏上台阶快走入正厅,乔薇瘪了瘪嘴,不管不顾的唤道:“郭嘉!”
  正边走边说的两人停下脚步,陈登面带疑惑的来回望了一眼,大概是奇怪一个属下竟敢直呼主人的名讳,郭嘉回头看向她,蹙了蹙眉,转头时瞬间又恢复了彬彬有礼的淡笑,不知对陈登说了几句什么,陈登笑着拱了拱手,先走进正厅,郭嘉则负手走到乔薇面前。
  “你要到我来的就是这个地方?”乔薇环顾了一圈,皱眉问道,“初云呢?你不是说我到这儿就可以见到她吗?”
  郭嘉仿若想了一会才想起她说的是谁,哦了一声,淡淡道:“我早就将她放回去了。”
  乔薇瞪大双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提高了声音道:“你又骗我!”
  郭嘉浮起若有若无的笑,反问道:“我不这么说,你会乖乖的跟我到这儿,一路上都不耍花招?”不待她反应过来,又对纪岩吩咐道,“把她带到偏院去休息,记住,得看紧了。”
  乔薇张口欲语,郭嘉似笑非笑的瞟了她一眼,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转身就朝正厅走去。
  “袁姑娘,请吧。”纪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乔薇缓缓把嘴合上,生生把气咽回去,冷哼一身,转身就走。
  她心中有气,走得极快,迎面而来一名端着茶盏的婢女,正巧撞上她,茶水直接泼洒到她的衣袖上,乔薇停下脚步,赶忙把黏上的茶叶抖落,不由的皱眉。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婢女嘴上说着谦恭的话,眼睛却凝神看着她,仿佛有话想对她说。
  乔薇心下狐疑,不动声色。
  “怎么回事?如此不小心。”纪岩走过来训斥婢女的同时,那个婢女又立刻垂下头换上了惊恐慌乱的神色,不停的道歉,纪岩挥手示意她退下,“快去给姑娘准备几套干净的衣服。”
  “诺……诺。”婢女躬了躬身,忙小跑着退下。
作者有话要说:  

  ☆、暗藏危机

  
  陈登和郭嘉入到正厅内分宾主坐下,相互寒暄恭维了一番,郭嘉接过婢女奉上的杯盏,轻轻摇了摇,盏中酒色纯正,淡青晶莹,他了然一笑,“这是酒中上等的苍梧缥清。”
  陈登双手举起杯盏,笑道:“祭酒好眼力,登大病初愈,就以茶代酒了。”
  郭嘉亦举起杯盏一饮而尽,惬意的舒了口气,放下酒盏,关切的问道:“听说前段时日府君病了,现在身体如何?”
  陈登叹了口气,道:“好多了,这次可多亏华大夫,前几日不知为何忽然胸中烦闷,面赤不食,华大夫诊断后便说我胃中有虫数升,欲成肉疽,食腥物所为也。当即就作汤药二升,让我先服一升,一会全部服尽,约莫一顿饭的功夫,吐出了三升许虫,所受病痛也就好了。”
  “华佗大夫真不愧为神医。”郭嘉赞叹了一声,颇为好奇地问道,“听说他年且百岁犹有壮容,时人以为仙,不知是真是假?”
  “绝无虚言,明日我就请华大夫过府,为祭酒引荐,到时一看便知。”陈登眼中露出了敬佩的神色,顿了顿,又有些踟蹰道,“华大夫不仅有妙手回春之能,更有济世救民之心。他淡泊名利,四海行医,不知是否会答应……”
  郭嘉点了点头,轻抿起唇角,淡笑道:“嘉明白,只是曹公苦于头疾,每每发作,头痛欲裂,心乱目眩,听闻沛国华佗医术高明,便想召他去许都,无论如何,嘉都要一试,况且嘉有信心说服他。”
  “如此甚好。”陈登捋了捋短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抬手请他继续饮酒。
  郭嘉淡淡瞟他一眼,面上依旧带着礼貌的微笑慢慢饮酒,心下却在思索,默默的审量着眼前这个人。
  陈登曾向曹操献灭吕布之策,被授广陵太守。阴合众以图吕布,后以灭吕布有功,加伏波将军。听闻他明赏罚,重威治,甚得江、淮间民心,于是有吞灭江南之志。
  此人长袖善舞,合杵有道,善于审查众诸侯之势,周旋于各方势力中而如鱼得水,曹操、吕布、刘备都对他赞之有加。不愧为湖海豪士。
  郭嘉不动声色的默默思考,陈登也在悄然打量眼前这个青衣男子,一番欲言又止,终是道:“早闻祭酒有鬼才之称,登有一事困扰许久,烦请祭酒为在下指点。”
  郭嘉拱了拱手,忙道:“不敢当,陈府君请说。”
  陈登垂下眼帘想了想,先是抱歉的一笑,再用既恭敬又担忧的语气缓缓道:“曹公以东南之事相付于登,在下半分不敢懈怠,吕布灭后,东南之地只余孙氏独大,孙策席卷江东所向披靡,前不久更是一举夺下庐江,败走刘勋,马上又要进攻江夏黄祖,广陵地接长江,向来为江东孙策所觎觊,再加上孙策曾与我叔父陈瑀有怨,只怕他此次西征后下一个目标便是广陵。”
  郭嘉微微勾起唇角,抬起眼脸平视前方,似乎在愣着神,又似乎一切尽在心底,“府君是想问如何抑制孙策?”
  陈登挺直背脊,正色严肃的答道:“正是。”
  郭嘉那双看起来带着淡淡笑意的眼眸,其实隐藏着极深的城府,他微微一笑,慢悠悠道:“令叔父其实教过府君法子了。”顿了顿,又摇头笑了笑,眼神透彻了然,“其实府君心中早有计较,何必再问我。”
  郭嘉言下之意是源于建安二年的一件事,陈瑀阴谋图袭孙策,秘密遣使渡江,持三十多枚印绶传与泾县一带山贼头目祖郎、吴郡乌程严白虎等人,使为内应,等待孙策大军出发,欲攻取江东诸郡。后为孙策察觉,派遣吕范、徐逸进攻海西,大破陈瑀。也是因此,两家结下仇怨。
  “祭酒大人洞若观火,不错,我是想煽动祖朗、严白虎等人于孙氏后方叛乱,不过山贼毕竟实力有限,翻不起多大风浪,还会多增一条孙策对付我广陵的借口。”
  “府君有更深的想法?”
  陈登不答反问:“祭酒可知道前吴郡太守许贡之死?”
  “知道,他死于孙策之手。”郭嘉淡淡道。
  许贡曾上表于天子说:“孙策骁雄,与项籍相似,宜加贵宠,召还京邑。若被诏不得不还,若放于外必作世患。”结果此表被孙策截获,孙策找许贡来对质,许贡推说没有上表,孙策于是命令武士将许贡绞杀。
  郭嘉听着陈登絮絮说着许贡之死的前因后果,对方语气中颇有惋惜之意,他却不以为然,本来他就对许贡这种人不大欣赏,听说许贡做太守后,曾试图迫害故太守盛宪,而且他被孙策击败后,投奔山贼头领严白虎,想必和山贼有交情的人也不会是什么替百姓着想的好官,何况他们被俘后,孙策并没有对他们赶尽杀绝,他偏偏要上那篇表,想孙策被召还京后可从中牟利,无疑是自寻死路。
  “……许府君死后,他的幼子和几个忠心耿耿的门客逃亡在外。”陈登说到此,嘴角路出险恶的笑意,放低了声音继续缓缓道,“听说现在被严白虎收留,其中不乏武艺高强者,皆千方百计想……手刃仇人。”
  郭嘉脸上礼貌的笑容渐渐淡去,垂眸思索了片刻,起身拱手一揖,复又笑道:“曹公既然将东南之事相付于君,那必是信任府君的才华能力,相信府君自有分寸,嘉不敢班门弄斧。”说着又看了看外边的天色,微笑道,“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去休息了。”
  陈登见状立马起身回礼,还不待再他说些什么,那一袭青衫身影已转身不徐不缓的朝外走去。
  陈登皱眉沉默良久,唤来仆人,低声吩咐道:“注意留意那个袁姑娘。”
  “主公觉得那个姑娘身份可疑?”
  陈登暗笑道:“她那身衣服是上等的苏绣,北方可很难买到,她刚才唤郭祭酒的语气神情可不像是属下对主人,不管怎样,小心点没错。”
  “诺。”
  ——————————————————————————————
  乔薇心下着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外边的侍从守卫严密,而且她气力未复,这次该怎么逃出去啊?正烦恼着,外边忽然响起了侍从的质问:“干什么?”
  接着一个柔弱的女子声音回答:“哦,这是给袁姑娘送来换洗的衣服。”
  乔薇走到门前悄悄看出去,只见送衣服的是那个刚才把茶泼到她身上的婢女,侍从似乎接到过郭嘉的嘱咐,分外小心,把衣服检查了几遍才送进来,随后紧关房门。
  乔薇警惕的朝外望了一眼,随后走回到桌案前,盯着案上的衣服沉吟了一会,心想莫不是上面真的会有什么暗号?她咬咬唇,三件衣服每一件都翻来覆去看了许多遍,然而没有什么偷偷填上的字或是图画,她泄了口气,把所有的衣服都扔在一边,一脸迷惑,站在原地出神了半天。
  忽然,她瞥到其中一件似乎腰带和衣裙的样式并不相配。
  看来只有试试最后一个办法了。
  乔薇把那条衣裙搭在臂弯上,走到木盆前慢慢将腰带浸入水中,果然没过多久,渐渐显现出一个蓝色的图案,看上去像一只背生双翼的猛虎。
  她蹙眉沉思,越看越觉得眼熟,脑海中灵光一闪,恍然道:“对,我见过的。”周瑜给他的属下传信用的信封或是密函上面就有这个图案,还有他的亲侍阿平一直带着的令牌好像也画着这个。
  难道……
  突然,门“吱呀”一声打开,乔薇心一下跳到嗓子眼,忙将腰带捞出来裹在衣裙里,胡乱的揉成一团紧紧抱在怀里,深吸一口气,尽量冷静下来,转身见是郭嘉,生气的掩饰道:“请问你知不知道敲门,我正准备沐浴。”
  郭嘉凉悠悠打量了一圈,轻轻耸了耸肩,漫不经心道:“我又什么都没看到。”
  乔薇蓦然瞪大双眼,气愤道:“你倒是敢?!”
  郭嘉回身将门关上,走进来看着她笑吟吟道:“我若真看到什么,难道你要一死以明贞洁?”
  乔薇有些手足无措,死死抱着怀里的衣服,故作恶狠狠道:“我……我戳瞎你的眼睛。”
  郭嘉嗤笑一声,摇头道:“这么狠心。”
  乔薇翻了翻白眼,看着他到案前坐下,有些不耐烦道:“你来做什么?有话快说。”
  郭嘉闲倚在案前,手无意识的轻敲着桌案,淡笑道:“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当然,对你来说的好消息可能对我是坏消息,对我来说的好消息可能对你是坏消息,你想先听那个?”
  乔薇慢吞吞的移到榻边,趁郭嘉目光没看她,快速的将那团衣裙放在床榻上,同时撇撇嘴道:“随你便。”
  “那我就先说前者吧。听说孙策他们已经打败刘勋,正准备继续进兵江夏。”郭嘉长叹一声,不知是失望还是佩服,神色平淡自言自语道,“比我想的要快啊,江东双璧果然名不虚传。”
  乔薇喜笑颜开,立刻上前几步,第一反应是替他们高兴,郭嘉嘴角勾起一抹哂笑,继续道:“后者就是,我说得没错,我们出了江东地界他们还没接到消息。”
  乔薇脸上的笑容僵住,碍于郭嘉再多呆一会越有可能发现那个暗号,得让他快点走出去,她暗自提醒自己要沉住气,不冷不热道:“你就想说这个吗?好,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沉默了一会,郭嘉拂袖起身,一步一步向她走近,停在离她只有半步距离的地方,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那透彻的眼神仿若秋水寒凉,在那样的目光下好像一切都无所遁形,乔薇不敢看他,撇开头,眼角余光瞟见榻上的衣裙,心跳急速,握紧的手不由的渗出了汗,半响,郭嘉开口,轻声道:“你在慌什么?”
  乔薇闭上眼吸了口气,平复下心中的紧张,复又睁开,回头迎上他的目光,扯了扯嘴角,冷笑道:“你不是最会算人心吗?你猜啊。”
  郭嘉认真的看了她一会,忽然笑了,笑得满目光华,笑得令满室失色。
  这世上唯有人心最深不可测,就算他能算计任何人,也不会算计她。可即使他说了,她恐怕也不会相信。
  郭嘉摇了摇头,笑叹一声,转身走到门口,拉开房门时又顿住,缓缓道:“明日我那个请了一位神医帮你诊治,你做好准备,在神医面前你别乱说话。”
  乔薇冷哼一声,嘴角弯起一丝讥笑,他是怕她说出自己是江东小乔给他带来麻烦。
  郭嘉看了她一眼,垂下眼眸走出去,“哐”的一声顺手关上房门。
  乔薇正想舒口气,门突然又开了,郭嘉探了半个脑袋进来,她这口气不上不下的卡在那里,皮笑肉不笑,咬牙道:“还有事吗?”
  郭嘉眨眼想了想,闲散道:“没了,早点休息。”
  “哐——”门又关了。
  乔薇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等了好一会确定他不会再去而复返,这才松了口气,抚了抚心口,暗道,这一惊一乍的迟早吓出病来,不过幸好,他似乎没发现什么破绽。
  ————————————————————————————
  深夜,街上宵禁,万籁俱静。
  太守府外一条隐蔽的街巷,一个容貌清丽,身着太守府婢女服饰的女子正在和三个黑衣人秘密交流。
  她从袖中拿出一个小圆筒,对那三人低声道:“快,把这个密件飞鸽传书给孙将军和周将军。”
  其中一个人问道:“阿碧姑娘,发生什么事了?”
  阿碧皱了皱眉,有些忧心道:“我按原定计划潜入太守府,监视陈登,但我在府中看见了小乔夫人。”
  “不会吧?你是不是看错了。”
  阿碧摇头,认真道:“夫人不认识我,可我回侯府述职的时候,曾远远望见过她一次,我没认错。”
  “那现在该怎么办?”
  “别慌,先把消息传回去,等想到办法我再通知你们。”
作者有话要说:  

  ☆、神医华佗

  果不其然,第二日一早,郭嘉就恭敬的带着一个鹤发童颜的老翁来到乔薇房里,老翁中等身材,身着粗布长袍,但精神矍铄,白髯飘动间,一派仙风道骨。
  乔薇好奇地打量了眼前这个老翁一遍,明明须发皆白,可从面容上看又很年轻,而且神采奕奕不输少年,倒真猜不透他的年龄。她谨慎又疑惑的问道:“你就是神医?”
  “老夫只是个医者。”华佗嗓音稳重低沉,谦虚中又透着不卑不亢,他抚了抚花白的胡须,走到桌案前坐下,从随身携带的药箱中取出布包放在桌上,指了指对面的座位,示意乔薇坐过来给她诊病。
  乔薇性子要强,自然不认为自己的身体有问题,也心中不忿郭嘉老是这么自作主张,毕竟谁被说自己有病都会不高兴,她指了指郭嘉,讪笑道:“那请大夫给他诊断一下,看看他是不是有病。”
  “胡说什么!”郭嘉微微蹙眉,看着她低叱道。
  “谁让你总是说我身体有病。”乔薇瞥他一眼,不甘示弱的回道,张开双臂轻盈的转了一个圈,对案前的鹤发童颜的老翁道,“大夫,你看我像有病的人吗?”
  华佗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白眉,这姑娘似乎对看病就医心存抵触,但医者仁心,他还是耐心的劝道:“凡欲诊病者,望、闻、问、切四诊合参缺一不可,视其外应,以知其内脏,则知所病矣。”他的言下之意是,只有全面的了解病情,才能做出正确的诊断,只是凭看是看不出来的。
  乔薇站在原地不动,明显的不愿意配合,郭嘉抿抿唇角,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一使劲就把她拖到桌案前,乔薇一个阻趔差点被他带得扑倒,她挣扎了几下,无奈手臂被他死死按在案上,只好放弃挣扎,狠狠瞪他道:“等我力气恢复后,有你好看的!”
  郭嘉唇角微弯,附在她耳边似笑非笑道:“我等着。”
  “行了,我看病就是了,你把手拿开。”乔薇忙撇开头,皱着秀眉道,待他放开手后,不情不愿的伸出右手放在小布包上,华佗三指齐平,娴熟的搭上她的右腕寸口脉,微闭起双眼,安静的开始诊脉。
  华佗诊了一会,白眉渐渐敛起,神色似乎有一丝疑惑,又似乎有一丝凝重,乔薇偏着头盯着房顶出神,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倒是郭嘉目不转睛的看着神医华佗,十分认真关切。
  华佗睁开双眼,另一只手捋了捋白髯,沉吟道:“看一下舌苔。”
  乔薇瘪了瘪嘴,还是依言伸出舌头让他看了看。
  华佗轻舒眉头,倒是换上了一番气定神闲的姿态,和蔼的问道:“姑娘是否畏寒恶风?”
  “嗯。”乔薇不在乎的接道。
  “平时有无发热头汗症状?”
  “没有。”
  “是否偶尔头晕胸闷?”
  “好像有。”
  “夜里睡眠如何?”
  “不大好。”
  “食欲如何?”
  “还好。”
  “月事如何?”
  “这也要问?!”乔薇回头惊道。
  郭嘉以手掩唇,尴尬的咳嗽一声,低声责备道:“薇儿,不得无礼!”又对华佗拱了拱手,恭谨的问道,“华大夫,如何?”
  华佗性情爽朗刚强,四海行医,见过各种疑难杂症,向来是有话直说,不会像其他医者那样因病情严重便哄骗病人,此刻他心中已有定数,于是收回手,坦言道:“寒毒侵体,波及肺脏,卫阳郁闭于内,肌表失于温煦,又没好生调养,已是沉疴积弊。”他长叹一声,抚着须髯继续道,“若再不尽早根治,大约再过半年,姑娘会时常有头晕目眩的症状,甚至会咳血……五六年之后,等到寒症伤及五脏,则会多症并发而亡。”
  郭嘉双眉紧锁,心下忧虑,面上倒是平静,沉声问道:“可有医治之法?”
  “有倒是有,不过……”
  “呵。”乔薇突然嗤笑一声,打断华佗将要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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