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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龙-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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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她按倒在软榻上,潘龙美闭紧双眼,“万岁,这里太亮了。”

“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亮,才可以让人无所遁形。”

于是她咬紧嘴唇,全身绷直,好像受罪一样。

他皱起眉,“这么不愿意侍寝?朕有什么让你不满意的吗?”

“民女……有洁癖。”

这句话好像一记闷棍,打在皇甫朝的心上,那重重地一击,让他白皙的面孔霎时变得涨红。

“你!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他勃然大怒,跃身而起,大声喊道:“来人!送潘小姐回房!”

潘龙美回到房中,没想到院子里竟有不少人在“等”她。那其实不过都是待选的佳丽,因为突然收到消息说潘龙美要去侍寝,众位美女心中的妒火可想而知已经烧得炽热。

见她回来,有人忍不住开口道:“哟,妹妹回来得好快啊,上一次楚思忆侍寝时,可是整整待了半宿呢。”

潘龙美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回答。

曲丝萦拉着她低声问:“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她不想在院中多待,只和曲丝萦往里走。

“怎么?妹妹和皇上单独相处了半夜,就不愿意理人了?”又一句刻薄的话飘过来。

为了彼此的颜面,潘龙美只好停下脚步,“各位姐姐有什么指教?”

“谈不上指教,”一名佳丽说:“只是好奇想问问,万岁许给妹妹什么名份了吗?过了今夜,我们就该管妹妹叫娘娘了吧?”

“各位小姐如果好奇,为什么不等明天的旨意呢?”潘龙美不软不硬地抛过去一个钉子。

“妹妹这么说话就是瞧不起我们了?”对面的声音越来越聒噪,“我们自视身分过低,是不配和妹妹说话的,要不然我们现在就改口叫娘娘好了,是不是还要下拜行礼呢?”

曲丝萦忍不住回嘴,“你们别太眼热了,自己没本事让皇上宠幸,说这些冷言冷语给谁听?”

“怎么?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正主儿还没说话呢,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她秀眉一拧,跃身就要上前,潘龙美笑着拉她回来,“你那双练武的手没轻没重的,出了事我可不给你收拾摊子,走吧。”边说边拉着曲丝萦回房去。

“哼,不过是个司礼官的侄女,无权无势的,有什么可清高的。”众女子还在不服气地窃窃私语。

“看她长得那么平凡,也不知道皇上看上她哪点了。”

“也许皇上是山珍海味吃多了,想换点清粥小菜?”

佳丽们互相安慰着,抱怨着,慢慢地散了。

在围墙之外,有两个人站在那里,其中一人一直倾听得很仔细,直到院子中静悄无声了,他才开口问身边那个总在来回踱步的人,“你怎么说?”

踱步的人笑道:“女孩子们争风吃醋很正常,皇兄应该骄傲才是,这么多人为了你快争破头了。”

“我是问你,觉得那个潘龙美怎样?”暗影中听壁角的人原来是皇甫朝。

皇甫啸道:“倒像是个很明理的人,没有和那些人计较什么,还拉着丝萦回房间。”因为得到皇兄的首肯,所以提起曲丝萦他的用词已经是毫不避讳,极为亲昵了。

皇甫朝道:“既然她说让那些人等明天的旨意,我不该让她的话成为空谈才对。”

“怎么?皇兄明天要给她下旨?她今日用那么重的话拒绝皇兄,皇兄是准备把她直接打入冷宫呢,还是让她回家?”

“我会让她那么轻轻松松就逃掉吗?”皇甫朝冷冷地反问,“她既然不让我痛快,我也不能让她好过,想走?要看我肯不肯让她走!”

次日,一道圣旨颁下,旨意有二。

其一,曲丝萦被指婚给五王爷皇甫啸。

其二,潘龙美被册封为昭仪,即刻入主潇湘苑。

曲丝萦听到旨意时不免又惊又喜又疑,她没有去问自己怎么会被指婚给皇甫啸,只急急地问潘龙美,“你不是说昨夜气恼了他?怎么他还要册封你做昭仪?”

她捧着圣旨,似笑非笑道:“这是报复。”

“啊?”

“封我为妃,就是明目张胆地宣布我已是他的禁脔,他要怎样报复我昨夜对他的不敬都可以了。”

“哎呀,那你岂不是很危险?我去和皇上求求情,或者你去认个错,再怎样,都不能和皇上作对啊。”曲丝萦对她极为不放心,“我陪你去。”

“不用为我担心,丝萦,好好地做你的王妃。如果有一天我在宫中受了气,说不定会去找你。”潘龙美用调侃的口吻安抚这位结识不久却对自己感情真挚的朋友。

“各人自有各人路,谁知明天祸与福。”她喃喃低语,像是在宽慰别人,又像是在告诫自己。

唇角有些干干的,忍不住想起昨夜皇甫朝那计暧昧又勾人心魂的舔吻。

突然间,双颊如火。

第四章

“四王爷出使茯苓国好几天了,东都里似乎平静了不少。”

楚思忆不同于一般的入选佳丽,对潘龙美升位之事很是高兴,因为这样就有人可以陪她聊天,也不必端着昭仪的架子被迫和其它秀女隔开一道墙。

而潘龙美自从升为昭仪之后,除了吃穿住用有了明显的区别之外,行动坐卧还是老样子,对任何人都远远淡淡的,若不是楚思忆天天来找她闲聊,她是不会去主动与人交往。

听楚思忆这么说,她放下手上的书,“万岁和你说起这件事了?”

“没有,我听太监们悄悄议论,似乎万岁为了这件事挺开心的,说丞相那边也太平了些。龙美,这书有什么好看的,让你一天到晚都在看?”

潘龙美将书皮展开给她看,“是一本中原的传奇小说,挺有趣的。”

“叫什么?”

“《红拂女》。”

“讲的是什么?一个女孩子的故事?”

“差不多吧,”潘龙美笑道:“是说一个叫红拂的女孩,原本是中原隋朝一位大官的家妓,后来看上来府内作客的李靖,于是深夜去见李靖,追随他出逃天涯。”

楚思忆惊得用手捂住嘴,“天啊,这女孩真是……真是……离经叛道。”

潘龙美微勾唇角,“是吗?我倒觉得她勇气可嘉,而且慧眼识英雄,这一搏算是搏对了,平日中,我们谁有这样的胆量?”

“我不会做这种事的,”楚思忆拼命摇头,“我怎么可能丢下万岁和别的男人私奔,那,多不要脸啊。”她说着脸都开始红了,好像因为私奔而被人在背后指说难堪的人是她似的。

潘龙美却怅惘地说:“但是人生若有一次这样的搏命,就算是搏输了,也许也是值得的。”

“龙美,你……”楚思忆不解地看着她,刚想问话,就听外面有太监通报,“皇上驾到。”

两人只好起身相迎,皇甫朝从外走进,看到她们俩,悠然笑道:“真是姐妹情深啊,居然让朕同时见到你们两人。”

“万岁找臣妾有事?”潘龙美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楚思忆频频对她使眼色,因为这话无异于把皇上往外推,难道皇上没事就不能来?更何况夫妻见面,还需要“有事”吗?

皇甫朝果然反问:“没事就不能来见你?还是见我们的潘昭仪要先递上拜帖,等你的召见?”

听出他话音里的火气,楚思忆忙做和事佬,“万岁,特意来看我潘姐姐有什么事情?怎么不去找臣妾?”

他捏了捏她的鼻子,“就猜到你在这里,所以也一并来看你啊,这些天你不是天天往这里跑吗?”

一边和楚思忆调笑,皇甫朝的眼睛一边偷偷留意潘龙美的反应,但她只是握着一卷书,静静地站在旁边,微笑看着他们,好像她根本是个陌路旁观者罢了。

莫名地从心中升出一股火来,他沉下脸问:“近日你们的家人有没有进宫看你们?”

“前日我娘来过……”楚思忆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会突然生气,有些战战兢兢地回话,“娘只是坐了坐,没有别的意思,若是皇上不喜欢,我让她以后尽量不要来。”

皇甫朝知道她误会了,摆出笑容安抚,“思忆,你不用担心,你刚做了昭仪,亲人来看你是应该的,但若是他们想要你帮忙讨封赏,你一定要斟酌轻重。”

“是,臣妾知道。”真被皇甫朝说中了,上次母亲入宫看她,其实就是为了给她的弟弟讨封赏,本来她这几天都在想该怎样和他开口,可听他这样警告,到嘴的话不由得咽了回去。

“潘昭仪的家中没有人来吗?”他盯着潘龙美,“入选昭仪这样的大事,难道连个进宫道喜的亲戚都没有?比如,堂姐妹什么的?”

潘龙美笑吟吟地看着他,“皇上想让谁进宫来看我呢?臣妾家中人丁单薄,对权势也无兴趣留恋,所以臣妾就算是做了昭仪,在他们心中也没什么特别值得庆祝的。”

“哦?是吗?”皇甫朝冷哼一声,“怪不得你是冰水一样的性格,原来是家传的。”他话锋突然一转,“但是别以为你背着我做的那些小动作,能骗过我的耳朵。”

“谁敢欺骗皇上呢?”

她居然嫣然一笑,一副妻子献媚丈夫的表情,但这笑容分明不是出自真心,所以让他更觉得刺目。

“明天朕带你们出巡,一起看朕打猎,怎么样?”

楚思忆拍着手,欢悦地笑着,“好啊好啊,臣妾在民间就听说皇上的箭法无双,早就想一睹皇上的英姿了。”

皇甫朝看着潘龙美,“潘昭仪呢?不想出去散散心吗?”

“凭皇上定夺。”无论别人说什么,她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不管软话硬话,高兴事生气事,在这个女人面前似乎都是可以弹指吹散的一片云,牵不动她心头的一点波澜。

皇甫朝简直恨得牙根儿痒痒的,所以当楚思忆婉转请求他去她的宫殿中坐坐时,他故意大声说:“好啊,朕今日累了,就留宿在你那里。”

潘龙美呢?早已经捧着那卷书,坐到窗边凝神细读去了。

临走前他暗中狠狠踹了一脚门框,“这门做得太窄了,明日让工匠加宽三分,免得连人都装不下!”

他意有所指,再也不回头,揽着楚思忆大步离开。

清风不解意,何故乱翻书?潘龙美瞪着眼前哗啦啦被风吹乱的书页,思绪早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皇甫朝离开的脚步声已经渐远,但是却好像敲在心上的更鼓,一声又一声,回响悠长。

为什么要选择入宫呢?潘婷婷问地,叔叔问她,曲丝萦问她,皇甫朝也问她。除了入宫,她真的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了吗?若是当初让潘婷婷入了宫,她不管婷婷的死活,良心可会不安?

其实追根究底,她入宫,的确不是没有目的。皇甫朝猜到了,却不能看透,除了她自己,大概再没有第二个人可以知道她心底的秘密。

此番来,原是为了一个人,更是为了儿时的一个梦得以圆成……

“皇兄似乎对潘昭仪越来越有兴趣?”皇甫啸在马背上侧着身子笑问皇甫朝。

皇甫朝没有和两位昭仪同乘一车,而是和弟弟并辔同行。

“从哪里看出我对那女人有兴趣?”他冷冷反问。

“听说从她受封之后,皇兄既没有在她那里过夜,也没有召她侍寝过,但是今天你居然还带着她出来打猎。”

他冷笑道:“我的后宫总管什么时候变成你了?连我宠幸哪个妃子都有人报备给你知道?”

“那些没有受封的长舌妇们当然要议论这些事情,宫里的事情传到外面,自然就瞒不住人了,要不是皇兄对楚昭仪恩宠有加,只怕外界要传皇兄有……那方面的毛病了。”

皇甫啸暧昧地朝他挤眼,皇甫朝一鞭子挥下来,擦着弟弟的脸颊划过。

“皇兄生气了?呵呵,那是被说中了心事,还是在故意迁怒别人?不过,皇兄啊,我很好奇,那女人既然百般给你脸色看,你怎么还对她这样客气?”

“留着她自然有用,我后宫的事情你少管。今天打猎,怎么不带你的新婚妻子来?”

“怎么没来?你看她不是在那边吗?”皇甫啸用手一指,果然见前面有一匹火红色的枣红马正在人群中快速飞奔,马上的人儿头戴纱帽,身形窈窕,骑术甚是了得。

“有个这样的妻子,也不会省心。”皇甫朝嘲讽道。

“但是挺有趣的,比起那些只会在车内吹风的大小姐,我要感谢皇兄给我选了这样一位妻子。”皇甫啸笑着,催马跟上曲丝萦的红马。

皇甫朝拨马回身,来到后面的一辆马车旁,“车内闷不闷?要不要出来走走?”

车帘一掀,依稀可以看到楚思忆和潘龙美的脸,楚思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么多人看着,臣妾还是在车内吧。”

“潘昭仪呢?”他又问。

潘龙美悠然回答,“在等万岁大展身手。”

换句话说,是坐在车内等着看他的好戏?

皇甫朝身子一低,趴在车窗框上,问道:“好啊,你们想要什么呢?是要一件鹿皮的大衣还是要只小兔子做宠物?”

楚思忆的双目倏地亮了起来,“可以要一只小兔子吗?”

“当然,朕八岁就已经亲手俘获过不少兔子狸猫了。对了,一只可爱漂亮的小白兔,正好匹配我的爱妃思忆,就给你抓一只兔子来好了,至于潘昭仪,或许狸猫更适合你。”

这话已经明摆着是在损她,但潘龙美仍不愠不火地笑答,“那臣妾就拭目以待了。”

他一抖缰绳,快马疾驰而去。

在猎场转了一圈,皇甫朝已经颇有收获,他憋足一口气要做出些事情给那个潘龙美看看,所以足足在猎场转了一个多时辰,无意中一瞥眼,忽然看到曲丝萦正在马车边和车内的人说着什么,然后又见潘龙美笑着走出来,像是要上她的马背。

这还得了?这女人真敢逾越宫规吗?他一拧眉,拨马回头,突然觉得眼角有光亮闪烁,顺光看去,只见护卫人群中有一个人正悄悄举着弓箭向潘龙美那边瞄准。

他一惊,大声喝道:“何人竟敢行刺?!”

刺客的箭已经在此时射出,但因为他的喝声让刺客的手抖了一下,箭尖陡然偏斜了一些。

而那边曲丝萦听到他的喊声还很懵懂,幸亏旁边的皇甫啸机警,纵身跳上红马,将妻子一把搂在怀中。

至于潘龙美就这样孤零零地被暴露在无遮挡的阳光之下,皇甫朝心中惊惧万分,即使他用力夹紧马肚,身贴马背以闪电般的速度回救,却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那根弩箭“嗖”的一下射到马车前,穿越车窗,陡然射进了车内。

潘龙美的脸色大变,一弯身子掀开车帘就要进去看楚思忆的情况。

此时皇甫朝已经赶到她跟前,飞身从马上一跃落到车厢板上,将她猛地从车内抓出,喝道:“你不要命了?!”

“思忆她……”她的声音在颤抖。

这是自从他认识她以来,第一次感觉到她在恐惧。

“这里的事情你不用管。”他用双臂将她紧紧搂住,用自己的后背面对飞箭的方向,大声喊着,“禁卫军统领死哪儿去了?别让刺客跑掉!”

其实不等他说,发现状况的禁卫军早已一拥而上,而那名放冷箭的刺客也有准备,策马逃跑,禁卫军统领便亲自带了一队人马去追。

皇甫啸将惊魂未定的曲丝萦安置好后说:“皇兄,此地不宜久留,皇兄还是先请回宫吧。楚昭仪受伤了吗?”

车帘被风吹起半幅,皇甫朝已经看清车内的情况,其实不用他看,只要感觉到怀中那瑟瑟发抖的冰冷身体,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通知楚昭仪的家人,告诉他们,狩猎中途遭遇刺客,他们的女儿以身殉君。

皇甫啸双目圆睁,陡然呆住。

在皇甫朝怀中的潘龙美忽然开口,“先不要告知思忆的家人,刺客的来历还不清楚,不宜走漏风声。”

皇甫朝低头看她,“依你之见呢?”

潘龙美的脸色苍白,但是神情已经镇定,“封锁消息,暗中彻查。无论是丞相还是四王爷,更包括后宫那些待选佳丽,都在彻查之列。”

皇甫啸的眼睛睁得更大,这个潘昭仪居然在这种大变之前,还能保持如此清醒的头脑为皇兄谋划?

而皇甫朝则深深地看着她,似乎并未多想,便一点头,“好,就依你所说。啸,你应该都听到了。”

“哦,是。”皇甫啸如梦初醒,在离开之前,他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只见皇兄已经半搂半拉地将潘龙美抱到他的马背之上。

潘龙美坐在前方,皇甫朝从后面环过双臂,将她严密护住,两人的神情凝重,但目光同样坚定。

望着他们的身影,忽然间,皇甫啸好像明白了什么。

回宫的路上,皇甫朝许久没有说话。

潘龙美幽幽问道:“这样的暗杀你以前遇到过吗?”

“很少,所以才会疏于防范。”他的声音比之平常更冷了几分,但这份冷,不是针对她,而是因为愤怒。

“东岳国中争权夺位的事情向来少,就算兄弟不和,也很少会摆到枱面上大闹。当年先帝有令,暗杀者一但被查出,会诛灭全族,这样的重罪,谁人敢犯?”

“那……”她思忖了下,“会不会是外来的人做的?别国的奸细?”

“别国的奸细会将刺杀我的妃子作为目标吗?”他静静地想了很久,“今晚,你搬到我宫里去住。”

“你怕那些人再找上门来?不会的,他们一次失手……”

“难免不会故技重施,我不能让我的女人在我的眼皮底下再受到致命之灾!”他的口气不容转圜和动摇。

“思忆……是代我而死。”她已经想明白了,若不是因为皇甫朝喊了那一声,让对方的箭头偏了方向,箭尖对准的原本该是自己。

皇甫朝低垂眼,只看到她柔细的后颈,她的头发随风吹拂着他的脸庞,满腔的愤怒不知怎地,好像温软下去,化成柔柔的春水。

“你怕了?还是心中觉得愧对于她?”

“我只是有点后悔。”

“后悔不该入宫?我看你不像是个爱后悔的女人。”

“我后悔自己低估了身边的危险,又把危险牵连给别人,不过……从今以后,我绝不会再给别人第二次这样的机会!”

她的声音赫然决绝,仿佛下定了一个天大的决心,让皇甫朝一怔。“这是谁教给你的处世之道?”

“是我娘,她一生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而我,只想有她一半的勇气和信心。”

“只要你不是想跟着男人私奔,这勇气和信心,我可以给你。”他贴着她的耳畔,清朗的声音透过耳鼓传进她的心里。

她赫然一震。今天他们遭遇了彼此人生中重要的变故,而今天,也是他们第一次心心相惜地这样紧紧依靠。

变化如此快,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此时他们已经回到外三宫的宫门口,忽然问,她看到宫门口跪着一个人,那人全身钟甲,风尘仆仆,身边立着一匹浑身黝黑的高头大马,单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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