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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上一疼,韩韵那五公分半就在我脚上狠狠的砸了下去,我吸了一口冷气,忙用左脚蹭着受伤的右脚,一面装孙子道:“姑奶奶,你要是再狠点,我估计得去医院接骨头了!”
这小丫头把头一扭,得意的笑着。胖子总算是看明白了,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原来生米还没有煮成熟饭啊!我以为……”
“以为什么,还说我就要……你知道的吧!”我冲胖子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韩韵的目光在我和胖子身上来回的扫了好几遍,这才道:“我总算看明白了,你们就俩流氓!”
“别介,谢谢您的夸奖,小生有幸得此殊荣!”
韩韵又是狠狠的用那五公分半砸了下去,不过这次我早有准备,绝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但是还是失算了,没想到这丫头来了一招调虎离山,在我的注意力全放在桌子底下的时候,我的手臂上被她狠狠的掐了一下。在计谋得逞之后,她若无其事的把脸扭到一旁。
“对了,可欣人呢?你小子不会把人家气回娘家了吧!”我对一旁强忍的笑意的胖子道。
“她哪能啊!最近迷上了那个周杰伦,比迷我还厉害。整天嘻嘻哈哈的,什么双节棍,哼哼哈喝!”胖子叼着一根烟,掏出打火机悻悻的点上。
我替胖子不值道:“真弄不明白,那周杰伦有什么好的,怎么看也比不上你持久有力啊!”
“流氓!”一旁的韩韵听到我的话,给我来了这么一句。她脸上飞上了一丝红晕,也对,这小丫头看来涉世未深,这种下流的话有反应也是很正常的。
胖子在一个服务员的招呼下和我说一声又去忙活了,留下我一个人孤军奋战。我暗骂一声没义气,继续喝着杯中美酒。
“古越,你唱歌给我听吧!”韩韵好像对这里的歌声入迷了。她两眼直直的看着我,好像只要我不同意,她的那五分半就要往我脚上招呼了。
我白了她一眼:“别,我唱歌很难听的,我宁愿上医院也不唱,坚决不唱!”
“为什么?”
“别人唱歌要钱,我唱歌那是要命啊!我可不愿意背上人命官司!”我求饶式的看着她,我最讨厌唱歌了,我的歌声以前被胖子下了一个八字定义:五音不全,糟蹋艺术!
“那我唱歌你听吧!”她说着就往台上走去。我已经做好了塞耳朵的打算了。咋一听,还不错,虽然不知道什么歌,但是还很不错,而且是英文的,这小妞唱起来还真像这么一回事。
……
晚上韩韵非要我送她回家,这次她没有开车,为了我那俩脚丫子着想,我决定打的,但是好久都没有的士的影子。最后我只得陪她一起走了。
韩韵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就这样徐徐的走在灯光下。这种情形以前不是没有过,但是一想到肩上的这小丫头,我心里就觉得后怕。
“要不我去你家好吗?”韩韵没由来的一句让我懵了。
“为什么?不会上看上哥哥了,想以身相许吧!”
“就算是吧!说实话,以前我对你就蛮有好感的,没想到现在变得这么流氓了!”
“以前,我们认识吗?”我一脸好奇的在她那张精致的脸上看了又看,不过还是没有印象,要是以前真认识了这样的美女,我相信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育英中学啊,我和苏莹是最好的朋友,那时候那小丫头正和你爱得死去活来的,我当时就好奇,你到底是给这鬼丫头使了什么魔法。”
“哦?我怎么不记得那时有你这号美女!”
“都那么多年了,早知道你不记得了。不过我倒是记得你,篮球社的社长,令学校老师们无不头疼的刺儿头!”韩韵像似在回忆着什么,她的手紧紧的扯了扯我的袖子。
“那时候你常常和小莹翘课,短信经常发到半夜。最令人头疼的是,你居然还当着班主任的面和她打啵。我就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胆大的学生。”
我一阵诧异,绕了绕头,说:“这你都知道!”
韩韵白了我一眼,接着道:“那时小莹常常和我讲关于你的事,每当讲到有趣的事情,她就会忍不住笑了出来,生气的时候,她也会偷偷骂你混蛋。小莹本来是个很保守的女孩,我当时就好奇,究竟是谁能让这小丫头做出这样的改变!”
“直到后来我开始慢慢的了解你,认识你。到最后,我发现竟然也对你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感情。我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是小莹带给我的错觉!我以为只要时间够长,我就能把你忘记。可是,每一次看到你和小莹的笑容,我心里就觉得很不是滋味!”
我看着有点醉酒的韩韵说:“一点都不好玩,别开这种玩笑好吗?”
“我说的都是真的,那时候我的名字叫韩思颖,你总记得吧!”
我不由一怔,这个名字我记得,我记得苏莹以前常常和我说她那个最好的朋友韩思颖。不过,那时候的韩思颖只是一个微胖的,喜欢吃零食的小胖妹,我怎么也把她和现在的韩韵联系不到一起。真是女大十八变啊!
韩韵笑了,她看着我脸上阴晴不定的表情,问道:“你能做我男朋友吗?”
“可是,我喜欢的是苏莹啊,告诉我,她现在在哪里!”我虽然很惊讶她会这么直接的向我表白,但是我对她还很陌生,而且我接近她完全是因为苏莹。这是我对爱情的执着,也是我心中仅有的对爱情的希望。
“古越!你真的就这么拒绝我吗?”韩韵突然像变了一个人,她用力的推开我,大声吼道:“别做梦了,你和小莹是不可能的!”
“我爱莹,你也知道我和你并不合适!”我沉声道。
“小莹已经死了啊,难道你要一直这样等下去吗?”韩韵大声的对我吼着,然后扑到我怀里大声的哭了出来。
“你……刚才说……说什么?”我很艰难的问。
………【第八章 殇】………
早上从噩梦中醒来,我不记得自己做了个什么梦,我只是感觉很可怕,我从来都没有这么害怕过。眼角湿漉漉的,是泪,我对着镜子看了老半天,那一张脸颓废的不成样子,哪里还有半点的风流倜傥可言!
浑浑噩噩地到公司,才发现已经迟到了,不过我向来都是不理会这些的,由于我一向业绩稳定(关系户嘛,基本就是吃关系饭),除了经理找我象征性的谈了几次话,基本上把我当空气对待。惹急了,我就卷铺盖不干了,如果这样,我的客户源也就断了,所以权衡利弊,经理对我的行为都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打开电脑,在里面敲着e-mall。基本上我的上班时间就是聊QQ,偶尔还会逛一下论坛。我的专业本来是计算机,所以总喜欢做一些捣蛋的小程序,譬如做些QQ游戏的作弊器之类的,偶尔也会研究一下硬件知识,为此,我还偷偷的把公司配给我的电脑拆开了好几次。
我打开E-mall。里面的垃圾邮件真是多得不敢让我恭维。这些个邮件机器人最讨厌了,一会儿就一个中奖信息,照这个中法,我估计光靠奖金就可以发财了。
刚打几个字,公司电话就响了起来。我拿着电话:“哪位!”
“古越,经理叫你去一下他的办公室!”打电话的是经理办公室的秘书,大伙都叫她妙姐。
“经理?他不是出差了么?”我问道。
“新到的,你还是快点吧!”妙姐低声道。
我当然不会幼稚到这新来的经理会升我官,就我那点业绩,能保住自己的饭碗就不错了。我试探的问:“妙姐,你知道什么事吗?”
“不知道,应该不是什么好事吧,我看她的表情不是很好!你小心点啊,千万别贫。”妙姐还是够朋友,好心交待我别贫嘴。不过听她的语气,大概不会有什么好事。
整了整衣服,我敲了敲经理办公室的门。我还是忘记了怎样斯文,哎,怪我养成的坏习惯。
“请进!”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隔着门,但是我还是觉得这声音很熟。我一愣,怪不得这新到的经理一来就找上了我,不会是我以前战场上的遗孤吧!
办公室里面只有一个人。我愣了几秒,但旋即反应过来。笑了笑,很不客气的拉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没想到是我吧,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巧!”青看着我,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这没有什么巧不巧的,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青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说:“你平时就是这样和你的领导讲话的吗?”
“我的眼里没有领导,以前的经理和我是哥们,如果你想用职业身份来让我抬着头看你,我告诉你,我不稀罕这个小业务员!”
“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青的声音很小,和刚刚的语气完全不同,如泣如诉。我很诧异这女孩变脸比变天还快。
“我只是希望你能好好对彦仔,他是我兄弟,如果他不在意你,我相信他也不会背着我和你好!”我的声音不大,但是却很有底气。
“你就这么在意你的兄弟吗?我呢,你有没有在意过我!”青的声音很小,她的双眼泪汪汪的,看样子又要下雨了。
“我们其实没有爱情,对么?”我说。
“你打算就这样放弃我吗?这就是你离开我的借口,你从来没有爱过我对么?”青的眼泪终于流了出来,她永远都是一个喜欢流泪的女孩。不知怎么,我觉得自己也一阵心悸,我多么想冲过去抱着她,像以前一样把她的泪水擦干。
我站起身来,怕做出自己本来不想做的事,我说:“十分钟后,我会把辞呈交上来!”说着,我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办公室。
……
把辞职的事办妥了,我和公司里几个要好的哥们说了声再见,就直接打的前往韩韵的住处,我还有一个谜团没有解开。在车上,我的脑海中频繁的出现青那张充满的哀怨的脸,她还是爱我的吧!我甩了甩头,脑海中又浮现苏莹那一张张的笑脸,记忆的碎片划过我的脑海,不断的撞击着我的神经。
……
还是那家咖啡厅,韩韵和我对坐着,咖啡厅里的古典的音乐听起来很勾引人的味觉,许久,韩韵叹息说:“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的!”
“莹,她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默默的看着韩韵,不觉中,我发现自己的眼睛也充满了泪水,是不是青传染给我的这么个毛病。我发现自己越来越不争气了,一个大男人的,居然会当着一个女孩的面流泪。
“那时,小莹和你交往的事,被她家人知道了。苏伯父为了不影响小莹的学业,他决定让小莹去欧洲留学。那时候你也太不争气了,苏伯父调查了你在学校的一些事迹,好几次打架事件你都有参与,虽然你的成绩还算不错,可是你的叛逆心理太重了!”
“后来呢?”我嘶哑着喉咙问。
“毕业后,小莹就在她爸的强制下去欧洲留学,连和你说一声再见的机会都没有。就在前年,她被诊断为脑癌!”
“然后呢?”我发现自己的声音一下变得很苍老了。这种只有故事里才有的情节,当自己成为主人翁的时候,原来是这么肝肠寸断。
“本来只要手术成功,脑癌也是可以治好的,可是,小莹很不幸,她的手术失败了。”韩韵说到这,她也开始流泪了,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看起来永远都这么天真无邪的小丫头也会流泪,她现在就像一个泪人儿似的。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我问。
“韩家和苏家是世交,我和苏莹从小一起长大,为了在国外有个照应,我们俩一起留学。在毕业之后,我就马上回来找你了!”
“小莹家就这么有钱吗?为什么说去国外就去国外,你那个苏伯父他有没有考虑过莹的感受。”
“他是正荣集团的董事长!”韩韵的话让我彻底的愣住了。没想到我一直想按自己的方式享受生活,到头来却还是被别人左右。我发现原来自己是这么渺小,爱情在这时显得这么的无力。
“谢谢你!”我拿着韩韵给我的CD,转身向咖啡店外走去。
“谢谢我,难道你心里真的就没有我吗?你在意的只是小莹!”韩韵小声说着,她用手擦了擦眼角,当然,这些我并没有注意到。
……
回到家后,我迫不及待的把CD**影碟机。苏莹在对着我笑,她笑嘻嘻在沙滩上冲我招手,边招手边跑着……
往昔的一切好像就在昨天。我拿出冰箱里所有的酒,就这样不停止息的喝着。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说走就走呢!为什么连让我和她说个话的机会都没有。爱一个人有罪吗?爱情,为什么我感觉所有的一切都离自己越来越远……
怅然间,我看见苏莹在空中对着我招手,她的笑,那么真切,那么快乐,那么天真无邪。就一直这样停留在我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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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做有意义的事】………
当我睁开眼的时候,看到胖子和舒可欣在耳边小声的说着什么。。26dd我感觉肺抽得生疼,大概是酒喝多了吧,我把自己关起来喝了好几天的酒,任谁也会倒下的。
胖子看见我醒了,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我笑着道:“哥哥这不是醒来了么,别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哥哥我有点反胃!”
胖子看着我,很认真的说:“哥哥啊,我怕啊,你要是去阎王殿报到了,我殿的医药费找谁要去”
我看这丫不正经的,要不是看在我打不过他的份上,早叫他血溅五步,当场气绝了。我觉得躺着膀子有点疼,想坐起来,却发现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眼睛好使的可欣马上把我扶起来,说:“你啊,酒鬼我见多了,没见过你这么不要命的酒鬼,医生说你血糖过低,那血管里流的不是血,是酒精!”
我乐和道:“命没了才好,活着受罪!”
胖子不乐意听了,他不顾我虚弱的身子,往我身上一推,大声吼道:“古越,**你大爷,你还算不算爷们,为了一个女人,你值得这样吗?她已经死了,你还活着,你他妈别给我弄那些个言情小说里的殉情,你什么时候缺过女人!”
胖子以前是斯斯文文的,我没想到他的反应居然会这么大。我苦笑道:“原来,你都知道了!”
“你命好!”可欣紧张看着变了样的胖子,然后对我说:“要不是韩韵跟冬鹏说几天没见你人影,你现在估计在太平间呢!人家韩韵是个好女孩,我看得出她对你情深意重的!”
“可我的心已经死了!”我把目光瞄向天花板,仿佛莹又在对着笑。
胖子也从刚刚的状态中反应过来,他坐到我床边,拿着一个苹果削了起来。“以后别这样,伯父听说了你的事,打了好几个电话,你以前的豪情壮志哪里去了!”
领会到胖子的关心,我说:“以后我一定要做点有意义的事!不在轻易放弃了!”
胖子问:“什么叫有意义的事?”
我接过胖子递给我的苹果,说:“你没看过士兵突击吗?许三多说过,人活着就要做有意义的事,做有意义的事就是要好好的活着!”
胖子耸耸肩,笑道:“你丫还是这么不正经!不过说真的,你给伯父打个电话吧,他挺担心你的,始终是父子,没有什么解不开的结!”
我脸色一下冷了下来,说:“胖子,不要说了,我十六岁就开始就不叫他爸爸,也拒绝再要他的一分钱,最穷的时候我在马路上捡过饮料罐,你说我这是为的什么!”
“可是……血溶于水啊!上一辈的事情真的不是我们所能知道的!”
“算了!胖子,已经有六年多了吧!我对这个已经麻木了!”我看着输液管中的药滴正一点一点的往下淌,不再理会胖子的话。
“对了,昨天何松来看过你了!”一旁的可欣好像想到什么,说道。
“何松?”我诧异的看着胖子,胖子注意到我的目光,说:“他留学回来了,本来兴致冲冲的找你,没想到见到你这番光景!”
我们都沉默了,许久我才想起什么,问胖子道:“你知道正荣集团吗?”
“你说的是苏正荣的正荣集团?古越,算了吧,当是一场春梦,忘了吧!人生的路还长着,何必自寻烦恼呢!”
我苦笑着说:“忘不了的,永远也忘不了的!”
胖子拍了拍我的肩,他是个不善言谈的人,自然也不会说些安慰的话。可欣虽然和我是老朋友,但是也是个比较拘谨的女孩。我认为我最的做得意的一件事就是把他们俩撮合了,没有我,他们的生活永远也不会有交集。
“对了,昨天那个何松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你们是怎么认识他的!”可欣想突然想起什么,于是问胖子。
“他啊!是我们中学同学,那时候我们三是从来不分开的!同学们还给了我们一个绰号,叫铁三角!”胖子好像陷入了回忆中,他接着说:“那时候古越这小子净使坏,经常惹麻烦,甚至还敢当着班主任的面和咱们的校花打KISS,我们俩没少受他的牵连,最后我们铁三角成了别人嘴里的‘三贱客’”
说到这,我和胖子都笑了。我以前的那些事都被他一一说了出来,可欣就像听故事一样,被胖子弄得一愣一愣的。可是想到苏莹,我的心又是没由来的一疼。
……
………【第二章 何松】………
“醒了啊!”正当我和胖子聊得起劲的时候,一个一身西装,满脸正派的男人走了进来。
当然,我认识他,这小子化作灰我都认识,可是几年没见,他居然也长得这么高了!他就是何松,我记得他出国那会,顶多一米六七,现在估计有一米八了吧!我笑着说:“留学生回来了,你这哥们真不够意思,几年了,居然连个电话都不打给我!”
“越哥啊,那得看对象啊!你要是一个漂亮美女,我肯定天天打电话!可你是个爷们啊!国际长途,一分钟十多块钱,你当我成暴发户了!”
我笑笑:“典型的重色轻友,你还别说,读书那会你借我五毛钱还没还呢,我正想找你讨账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