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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山童微微一笑。杨莲心瞥见他站在床边,便也没管他,只不断地呵抚孩子。
韩山童忽然问道:“莲妹,孩子他。。。他怎么了?”
杨莲心只管抱着孩子呵护,并不去睬他。
韩山童心中一酸,只觉他们两人之间似乎隔断了一座桥梁,永远也走不完。当下走到床边,伸手叫道:“莲妹,这孩子哭得这般厉害,是不是生病了?让我瞧瞧罢!”
杨莲心瞥了他一眼,大是不愿意见到他,抱着孩子,恻恻道:“你还管他做什么?你是堂堂的大教主,去管你的那些兄弟就好了!”
韩山童为难道:“莲妹,你不要再气我了。”暗叹一声,在挨着床边缓缓坐下,说道:“你是我韩山童的患难之妻,他是你我的孩子,咱们永远都是一家人,你。。。你怎的说话如此狠心呢?从此以后,我不许你再胡说八道了!”说罢背过身去,暗暗气恼。
杨莲心抱着孩子,红着眼睛,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掉将下来。抽噎道:“你当我爱胡说八道么?若非你真的让人气恼,我。。。我跟你三载的夫妻之情,岂能说撕破脸就撕破脸的?”
韩山童一时气恼,只觉得她不可理喻,面红耳赤地说道:“你。。。你现在后悔了吗?后悔跟我这个大魔头私奔,私定终身了么?你倒是说说!为何突然这般恨我!总也给我个理由罢!”
杨莲心眼眶中泪珠滚滚,气得大声道:“是!我后悔了,我大大地后悔了!我后悔当初不听娘的话,抛弃一份好好的婚书不管,却来跟了你这个邪教的大魔头私奔!你。。。你现在是有了儿子,嫌弃我了是不是?是不是?”
韩山童听她越说越气愤,眼泪不住地掉下来,心中也是连声叫苦,心想自己方才只不过是一时气愤,对她才说话狠了一些罢了,没想到杨莲心却当真给他激得悲愤不已,对他没了信心,忙伏到她身边,抓过她的手,握在手里,急声说道:“莲妹!你怎的这般死心眼?我。。。我是跟你说笑的,你怎的也信?”说罢,将母子二人一起搂在怀中,说道:“不管你怎么想,我韩山童这一生是要定了你们母子俩了,谁也不许离开我!谁也不许抛弃我!你若先抛弃我而去,就让我有一rì给人万箭穿心而死!你满意了吧!”
一语未毕,杨莲心鼻头一酸,呸了一声,伸手捂住他的嘴巴,不容他再说,怒声骂道:“你这个傻子!谁要你死啦?你死了又关我什么事!”心中一软,低声道:“我。。。我不再怪你就是了。”
这时,孩子啼哭不止,叫得可惨。叶北斗闻声奔进屋来,问道:“韩兄弟,发生什么事了?”一见他们夫妻二人紧紧揉抱在一起,孩子在杨莲心的怀中不断啼哭,好生可怜。先是一愕,心中已经猜到了七八分。突然望着孩子如火烧似的脸蛋上挂满了泪珠,焦声问道:“这孩子怎的啼哭得这般厉害?是不是生病了?”
韩山童夫妇正惊愕间,叶北斗已自抢到床边,顾不得他们夫妻闹情绪,伸手在孩子额头一摸,连脸也吓得白了,颤声道:“啊!发烧得这般厉害,你们怎的还有心情在这里闹夫妻情绪?”一眼方毕,一把抢过孩子,用襁褓裹着抱了起来,满脸惊怒地疾奔向屋外。
叶北斗抱走孩子之时,韩山童与杨莲心都是一愣,都来不及叫道:“叶大哥!”那叶北斗已自抢了孩子跑出去。
杨莲心一颗心七上八下地,突然间孩子没在怀中,更是急得害怕,抓着韩山童的手,哭着求道:“山哥,你快去瞧瞧!叶大哥要带我的孩子去哪里呀!孩子若有什么不测,我。。。我也休活啦!”
韩山童心中一震,霎时间脑袋空白了一片,“嗯”地一声,奔出屋子。他急得乱叫:“大哥!大哥!”却不见有叶北斗的身影。
当下又奔出屋外,远远见到叶北斗的房内有烛光闪动,心中一喜,拔步奔了过去,连声叩门急喊:“大哥,叶大哥!开开门啊!孩子怎么了?快开开门啊!”屋内烛火闪烁,却不见有人回应。
此时,韩山童脑中只有急念飞闪:大哥抢了孩子干什么?怎的不开门?心中一急,踢门进去,连声叫道:“大哥,大哥!”只见屋内空无无人,一张陈旧的木桌上,一盏油灯在微风中摇摆,整个屋子都黯淡一片。不禁寻思:叶大哥去哪儿了?心下焦急如火,转身奔出屋子,往四面的树林走去。边走边叫:“叶大哥,叶大哥!”几声喊将下来,只听得见四下里风吹树叶的声音,沙沙作响,夹杂着秋蝉啼鸣,更是显的寂廖。却半点也寻不到叶北斗的身影。他有些失望,在林中乱走,心中只不断拂过孩子那张哭得可怜巴巴的小脸,越想越是内疚,他穿过了一片林子,又寻了一阵,仍是没有见到一个人影。
他有些绝望了,抱着脑袋蹲在林中,开始暗暗抽泣,心中只不断地自责,口中暗暗念道:“孩子。。。孩子。。。”忽听得附近拂过一声似狼又似羊的悲叫,蓦地里心头突地一惊,静静地听了一会,听出那声音是从东面的林子传来,只响了三声,就听不见了。不禁顿然起疑,忙站起身来,向东面疾步走去。
过了一会,果见前方林中一个黑影迅速一晃,如箭飞也似穿过树林来。
韩山童怒喝一声:“谁!”一个跃步抢将出去,向那影子拂过的林子蹿了过去。
只听得一声狼叫在对面的林中突然响起。韩山童与那黑影之间隔着一片荆棘,眼见那黑影奔得迅速,自己已然追不上,当下更不管荆棘扎手,一个猛劲拨开了一大片荆棘枯草,脚下一蹬,施展轻功越到了对面的林内,急步狂追,大声叫道:“站住!”哪想那黑影越奔越快,丝毫不管自己,转眼间自己便与他差了一大截。
此刻已过了三更,黯淡的月光之下,只远远看见那人的背影拂过一个又一个的丛林,肩上倒似扛着什么重物,步伐却极是轻巧。
韩山童越发加快了脚步,眼瞧追上他无望,瞧他步伐如箭,好生快稳,也忍不住心中暗赞:好快的身手!
只见那黑影在前方林口迅速拐了一弯,绕过了两片林子中间的一片荆棘,一个急转,到了西面的林子。
………【第五章 足听旧事意何往】………
韩山童见那黑影往屋子方向而去,吃了一惊:好jiān滑!只暗恨方才起步太疾,一时收劲不住,向前疾滑了一阵,怎么也刹不住脚,暗暗叫苦间,那人的身影已消失在西面的山头。心中暗叫一声:不好!一个箭步,跃过了荆棘,嗤嗤两声,衣服被划下一大片来,手臂上鲜血直流,发了疯地向屋子方向奔去。
到得离屋子只有数丈远时,只见地上离半丈就有一个泥泞脚印,一直伸向屋内,不由得吃了一惊又一惊,冲进屋内大叫:“莲妹!”
外屋无人,内屋有动静,心中一凛,顾不得多想,猛地一下掀开了帘子叫道:“莲妹!”
屋内只有杨莲心一人,再看时,见她怀中露出了一张嫩乎乎的小脸蛋来,不是自己刚出生的儿子还是谁?当下如失宝复得,忍不住冲到他们母子身边,激动叫道:“莲妹,你没事吧!”
杨莲心抱着孩子,脸上露出一丝满足,微笑道:“山哥,你方才到哪里去了?你可没看见咱们的孩子吃nǎi吃得可香啦!”
韩山童一怔,惊问道:“莲妹,孩子怎么。。。”一语未毕,忽听一个声音从外屋传进来:“莲心,你看我给你取什么来了?”一声方落,叶北斗手提一只小巧的暖炉掀帘走进来。
韩山童吃了一惊,屋内霎时沉静下来,六目相对,都是好生尴尬。叶北斗愕然苦笑道:“韩兄弟,你来啦!”
韩山童并不回答他,不禁有满腹疑问在打转。如何叶北斗会突然在出现这里,方才自己从这里跑出去寻他,都不见他的人影,他去了哪里?这一声“莲心”可叫得好让人怀疑!“哼”地一声,目露一丝不满,望着叶北斗,心里企鹅在胡猜乱想,惊声问道:“叶大哥,方才你去哪里了?我可寻了你好苦!”
叶北斗苦笑道:“哦,我。。。我只是抱着孩子出去了一会。”面sè微有为难。
韩山童向杨莲心望了一眼,见她目光和自己相碰,立时低了下去。
韩山童心头一震,心想你们怎的如此奇怪?颤声问道:“你们。。。你们。。。”
叶北斗倏然满脸yīn郁,走到床边,提过暖炉子,对杨莲心道:“孩子怕冷,给他暖暖罢!”说罢帮她将暖炉子放入被褥之中,供他们母子二人取暖。
韩山童一下呆住了。兀自不敢相信,自己的妻子竟然和这位结义大哥也牵扯不清,这一声怪异的“莲心”似乎包含了太多意思,一时间想了许多,怒光一下子shè到那正在沉睡的孩子脸上,突然间脑中一道不详的灵光快速一闪,一股凉意直透心底。
叶北斗忽道:“你跟我出来罢!”转身走出屋子。
韩山童向杨莲心瞅了一眼,见她眼中满含愧疚与无奈。心下“哼”地一声,解下壁上的长剑,大步走出屋外。只见叶北斗仰望夜空,背对着自己,怒声道:“怎么,我的好大哥,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么?”
叶北斗手负身后,抬头对月长叹了一声,突然转过身来,摇了一摇头。
韩山童冷哼一声,“唰”地拔出剑来,指着他,怒声道:“不要再假惺惺地装好人了!你扪心自问,我韩山童这些年来待你又如何?你何以要如此残忍待我?欺骗我?”
叶北斗默然不语。韩山通冷笑一声,叫道:“你说呀?不敢了么?做都做了,说却不敢了么?”
叶北斗隔了半晌,突然沉声道:“韩兄弟,这些年来,你当叶某便如你亲兄长一样,有什么好酒好肉,都会第一个跟我分享!待我着实不错!”
韩山通冷笑道:“哼,我待你好,把你视为我的亲兄长一样去敬重,那是因为你也待我夫妻二人如我们待你一样好。你有恩于我们一家,我自然是要有恩报恩,容不得对你半点不义!想当年淮水一战,我教中兄弟被蒙古军所杀者无数,至今我都仍耿耿于怀,愧对他们,是你几次开导我,让我不必太过自责,那些兄弟的牺牲虽然跟我也逃脱不了干系,但最根本的是因为那些贼人太过狡猾jiān险,咱们白莲教都是才着了他们的道儿!你说,你我既然情同兄弟,是以为何你要如此对我?”他说时,剑尖颤颤发抖,悲愤已极。
叶北斗一脸凝重,正sè道:“韩兄弟,我当初不惜违反师命,投身你们白莲教。说句实话,这并非出于我的自愿。你要知道,我所向往的生活可以说与你所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你们喜欢打打杀杀,而我却只求有朝一rì能跟我心爱的人,从此一起隐居世外,再也不参与江湖上的恩怨争斗,这便足够了。”
韩山童冷哼道:“心爱的人?”
叶北斗顿了一顿,说道:“是。我问你,这世上倘若有真爱的话,又有谁会愿意忍心见着自己的rì夜倾慕思念的人,一心守着别的男人,跟着他到处奔波、四处吃苦、甚至是受尽了委屈而无人诉苦的吗?不!换做任何一个男人,哪怕是你是我,谁都不愿意!你说是不是?”
韩山童身子一震,手中的剑微微倾斜,颤声道:“你…你…你说这话的意思是…是说你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心爱的人?那…那你rì夜倾慕和思念的人是…是…”剑尖不断地颤抖,说了两个“是”,再也不敢接口。
叶北斗微一沉声,正sè说道:“不错!我对莲妹早暗生情意。当初我冲进敌人重围之中,冒死救你出来,就是受她所托。我投身白莲教,甘愿追随你也是为了她!你现在知道了,是不是很是失望?”
韩山通手中长剑一紧,怒光在叶北斗脸上陡然一伸,摇头道:“不!我不信,我不信莲妹会背叛我!不会的!不会的…”他越说越没了底气,脑中不断地浮现出叶北斗与杨莲心亲昵的举止,那一声“莲心”也是谁都可以叫的吗?一时思绪混乱,糊想乱猜疑起来。
叶北斗道:“你也不用自己猜了!莲心是个好女人,她是不会背叛你的。”
韩山通一怔,抬头望着他,手中的剑依然举着不放,惊讶道:“你说什么?”
叶北斗凄然一笑,眼中露出些许失望,缓缓地摇头道:“韩山童啊韩山童,饶你是一个堂堂的魔教大教主,天下近有半数的英雄豪杰都听你驱使,是以为何你对你教中兄弟都能信任不疑、爱护有加,却对自己的妻子没有半点信任呢?哼,这就是我瞧你不起的地方。”
韩山通一呆,惊望着他,一边琢磨他的意思,脑中一边仍在不断飞过种种子虚乌有的想法。一时无主,一大通话堵在喉咙,说不出来。
叶北斗一笑,道:“可笑的是,你以为你的那些教中兄弟们当真个个都甘愿服从你的麾下,为你驱使么?”冷笑一声,摇头道:“不,他们服从你的命令,敬重你,那是因为你现在还是他们的教主。等你哪一天不当他们的教主了,且瞧还会有多少人对你忠心,都巴不得与你撇清关系呢,等你落了难,不得意之时,他们不但不会出手相助,甚至有的还会落井下石。哼,你道他们真的希望你永远地当这个教主么?不可能!他们巴不得你从教主这个位子上跌下去,也不愿你再回去喝令他们!”
韩山通剑尖一抖,怒声道:“你别污蔑人!休想蓄意挑拨我与教中兄弟的关系!我韩山童不吃你这一套!”
叶北斗冷笑两声,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不听老人言,迟早要吃亏的!我说的这些话,不管你信不信,完全是出于一个兄弟的劝言。当初我投身百莲,虽不完全出于真心,但如今我既然已经成了白莲教的弟子,自然也有义务为教中尽一份力气。我万不想有朝一rì见到我白莲教在你韩山童的带领下,出现什么窝内斗、坏了大事!那时,于己于外,谁都没有好处!”
韩山童冷笑道:“哼,你当真有这么好心么?你投身我白莲教既不是出于自愿,更不是甘心为我教办事,还说什么好听的话?你…你。。。就凭你欺负莲妹,背叛兄弟,我韩山童今rì就跟你绝交断义,一剑杀了你也不为过分!”
叶北斗面无畏惧,突然放声大笑。
韩山童怒道:“你笑什么!”
叶北斗皱眉道:“我笑你太过愚蠢!不但身处恶祸而不知祸。
就连现在身在福中也是不知福啊!哼,你休得用莲妹来说事!时到今rì,我跟你的这笔旧账也该算一算了!”
韩山童冷笑道:“好一声莲妹!叫的可好生亲切!你。。。你还说与她没有什么撇不清的干系么?”
叶北斗冷冷一笑,怒光一转,shè到他脸上,道:“笑话!韩山童,你怎么不问问我,我真正的身份是谁?与你的妻子杨莲心到底是什么关系?这一声莲妹就是平白无故叫出来的吗?”
韩山童本来只当他是对自己有一命之恩的结拜义兄,如今见他问的这般诡异,反而弄得心绪混乱,再也不敢胡思乱想了。大声道:“好!我问你,你到底是谁?为何要来纠缠我的莲妹?又为何要如此待我不公不忠?”
叶北斗淡淡一笑,突然之间目光看到了门口的一人脸上,但见这是一张噙满泪水与无限愧疚的美妇人略带憔悴的脸。不禁心中一凄,双眼霎时红了,语声顿时由强转弱,目光望到地上,低声说道:“以前我不说,你自然永远也不会知道。现在我不说,想你也应该猜得到。我与你的妻子杨莲心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却也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糟糕。她…她曾是我叶崇北的未婚妻子。”
韩山童“啊”地一声叫出来,剑突然落在地上,颤声惊道:“什…什么?你说什么?原来你。。。你是飘剑山庄的四公子。。。叶崇北?”他双眼瞪得极大,甚是惊讶。转头去看站在门口的杨莲心,颤声问道:“莲妹,这是真的吗?”
杨莲心低着眼睛,沉默不语。
韩山通心头一震,已只这事十有仈jiǔ是真的了,想起当年与杨莲心私奔之事,又是惊怕又是惭愧,忍不住失声叫道:“叶大哥…”
叶北斗道:“我永远记得,腊月初八那天,那是我与莲心成亲的rì子,天下各地的英雄都高高兴兴地来到我叶家庄为我们道喜。那时我已暗下决心娶了莲心之后,定要让她一辈子都快乐。我二人就此离开飘剑山庄,去过与世无争的生活,夫妻二人,相亲相爱,男耕女织,那该多好啊。却万万想不到原来。。。这一切只是我一个人在做梦罢了。我更万万想不到莲心她…她居然…”
杨莲心听到这里,早已声泪俱下,失声叫道:“叶大哥,求你别说了!”
叶北斗双眼微红,望着杨莲心,激动道:“不,我要说,我一定要说。这么多年了,你可知道我是什么样的心情?你可知道,当rì你弃我而去,我其实并不生你的气?我总以为你是事出有因,万不得已的。你不是一个始乱终弃的女子。却不知…却不知…”说到这里,目光转向韩山童,颤声道:“你逃婚的原因原来是为了一个魔教的大魔头,你和他私奔,抛弃了婚宴,你叫我们叶家在天下人的脸面往哪里放去?这些你都可曾想过?想我叶崇北在庄中排行最小,结婚生子却是最早的。只可惜…”
他连说了两个“可惜”,便失声默然。
杨莲心从门内走出来,韩山童怔怔地望着她,不知说什么好,连忙过去扶她。两人默默地对望半晌,四手相握,无限情思都尽在不言中,相互点点头,突然一起走向叶北斗,双双下跪。
叶北斗吃了一惊,眼泪沿着脸庞便落了下来,沉默不语。
杨莲心道:“叶大哥,我这一生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她深情地凝望着韩山童,两人双手越握越紧。
………【第六章 往情相悦昔如今】………
叶北斗听着杨莲心说话,不禁闭目深深吸了一口气,神sè大是悲然。
杨莲心道:“当rì我娘逼我嫁给你,就不是出于我的本意,所以我不肯。后来我因不满娘插手我的婚姻大事,一气之下,在与你成婚的前半个多月曾离家出走过一次。我那时心情很糟,在山中乱走了半rì,途中还遇上了一些贼人意图轻薄于我,幸得后来山哥与他的那些教中兄弟出手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