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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端……」魏凌槐忽然板起了脸色。
「怎么了?」温康端不解他沉重的脸色是怎么回事。
「你如果要逃婚,我可以帮你。」魏凌槐道。
一周前,也就是他们去见过明崇师父的隔天,那个叫作施筱芸的女人突然打电话给他,哑着嗓音请他去确认温康端是否已经醒来。
魏凌槐带着疑惑地打电话去向温康端的母亲询问,这才知道温康端早在当天早上三点就已经醒来。当他把这个消息告诉施筱芸之后,施筱芸哭哭啼啼的向他道了谢,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什么?」温康端一愣,随即害羞地用病人服小小的袖子掩住脸道:「我就知道你其实是喜欢我的,所以才不让我跟别人成亲。」
如果是平时,魏凌槐八成会回他一句「成你的大头亲」,可是此刻他却正色道:「你想清楚了,你不是一向不想结婚的吗?」
魏凌槐认真的神情让温康端也收起了玩笑的心,仔细想了想后,回答他道:「可是,我突然觉得结婚似乎也不错!每天身旁有个人陪着,一回头就可以看到她,就像你之前跟我们说的,你和你家小樱桃的那样,我现在想起来觉得满不错的。我听人家说,人只要死里逃生一次,所有的想法跟观念也会改变,我想,我就是这样吧?」
「你想要结婚我不反对,但你好歹想想她真的是你要的吗?不要到时候娶了才发现不对,到时候哭都来不及。」魏凌槐指着那张相亲照道。
「梁小姐不错啊……啊!难道……」温康端突然又演了起来,「哎!你都已经结婚了才来跟我讲这些,我怎么也没办法选你啊!」
「你……」魏凌槐咬咬牙,转身离开病房。
「他怎么了?男性更年期提早发作型吗?」温康端不解地问。
「这话说起来一言难尽,总而言之,你好好休息。」其中最知情的詹俊玮说了几句敷衍的话,然后便与曾博翔、唐名军两人一同离开病房。
三人才一出病房门,就看到魏凌槐一手倚在墙上,背影上写了满满的无奈无奈无奈。
「明崇师父怎么说?」詹俊玮问。
前几天魏凌槐有空,就先带着施筱芸到明崇师父那里去了一趟,偏不巧施筱芸打电话来时,他家的小樱挑就在旁边。为了不让她误会伤心,他只好把事情都跟她说了,因此她也吵着要跟去。
「明崇师父说,阿端这种情况,几乎是不可能记起出窍时发生的事的,如果能残留一些片段,那就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事了。」魏凌槐无奈地道。
「也就是说,阿端与那位施小姐缘止于此了?」詹俊玮问道。
魏凌槐无言地点点头。
「那你也不用那么难过啊!」曾博翔不解地问。
这是施筱芸与温康端两人之间的爱情,又不是他的,他没事跟人家在那里凝重个什么劲?
「那天……我家小樱桃吵着要跟去。」魏凌槐叹道。
「然后?」
「那个施小姐哭了几天,她差不多也就跟着哭了几天。」魏凌槐万分沉重地道。
早知如此,就是说谎,他也要骗她了!看他家的小樱桃双眼都快哭成小核桃,他就心痛万分。
听见曾博翔噗哧了一下,魏凌槐回头瞪他一眼道:「再笑,再笑我就让我老婆把这件事告诉你老婆。」
「呃……」曾博翔一愣,赶紧讨饶,「我错了,请你千万不要。」
虽然他的老婆没魏凌槐他家的小樱挑那么能哭,但若是知道了,说不准也会难过个好几天,那他可舍不得了。
「那现在你有什么打算?」唐名军又问。
「她正在劝施小姐,让她来见阿端,因为明崇师父说如果阿端见到出窍时很熟悉的东西,记起片段的机率比较高。」
「结果呢?」
魏凌槐摇摇头。
自从温康端醒来后,施筱芸就已经请了假在家中安静休养。在前几天见过明崇师父后,不知为何便下定了决心似的再也不见温康端。
「他们既然命该如此,你们也就不要太过在意。」唐名军开口道:「如果他们至此就结局了,那也是注定。」
第十章
因为几个男人是从学生时代就很要好的朋友,连带的几个人的老婆后来也都熟识,没多久就结成了朋友。这厢几个男人还在讨论不出办法,那厢几个人的老婆便已经聚在一起了。
起因是被魏凌槐昵称「小樱挑」的霍巧彤,陪着施筱芸哭了几天也想不出什么办法,便和曾博翔的老婆陆尔萍说了这件事,陆尔萍听了之后啧啧称奇,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劝施筱芸,只好又去找自己的好朋友,也就是詹俊玮的老婆赖郁雯。
赖郁雯这个人说好听的是行动力强,说难听的就是小脑比大脑发达,所以常常还没想清前因后果,就先做再说。
在听了霍巧彤说完温康端与施筱芸的事后,虽然对这样灵异的事件也是半信半疑,却也没多想,直接拉了霍巧彤与陆尔萍就往施筱芸家冲。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一连串又急又快的门铃声响个不停,让深怕吵到邻居的施筱芸只好赶快从床上跳下来开门。
「请问……妳哪位?」施筱芸一手抓着卫生纸,红着双眼道。
「是我啦!」霍巧形从旁边挤进来,「她们都是我朋友,妳不用怕,妳先让我们进去再说。」
施筱芸在台北没什么知心的朋友,而温康端的事情也不是能随便拿出去说的,因此这一个星期以来全是霍巧彤在照顾施筱芸,不只安慰她、陪伴她,甚至于连三餐都是霍巧彤买好了拿过来劝着她多少吃一点,她才勉强吃个两、三口。
霍巧彤做的虽然都只是一些简单的事,但有失恋过的人就知道,这样温柔细心的陪伴正是失恋者最需要的,所以才过没多久,施筱芸便已经相当信赖霍巧彤,一看到熟而孔,施筱芸没多想,就开门让三个女人进门。
三人进到施筱芸的小套房中才一坐定,赖郁雯就道:「妳的事情,我们都已经知道了。」
施筱芸闻言望向霍巧彤。
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她和温康端的几个好友之外,就只有她了。
「是我告诉她们的。」霍巧彤举手招认,「妳不用担心,她们是曾博翔与詹俊玮的太太,大家都跟温康端很熟。」
施筱芸点点头道:「妳们等一下。」然后就去倒了三杯茶给三人。
「妳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我不赞同妳现在这样,像个缩头乌龟似的作法,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赖郁雯道。
这也算是她的经验谈吧!想当初她也是因为詹俊玮的黑道背景,而逃避过两人的爱情,但最后证明,无论她怎么逃,最爱的果然只有他,最后两人兜了好大的一个圈子,还是在一起了。
「可是……他已经把我忘了……」施筱芸说着,眼泪又溢满了眼眶。
「这我也听说了。」陆尔萍也劝道:「虽然我这么说可能没什么说服力,不过我真的觉得,有时候人不去试一试的话,就真的不知道会冇什么结果,更何况,他是忘记一切了,可是妳没忘不是吗?」
「对啊!」霍巧彤也在一旁帮腔道:「妳没忘嘛!就去提醒他啊!」
「可是……他不会信的……」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施筱芸知道温康端外表看起来随和,其实骨子里固执得很!如果有一个女人在他重伤醒来后,跑去跟他讲一大串「灵异故事」,他怎么也不可能会相信。
「话不能这么说。」赖郁雯道:「他信不信是一回事,但妳做不做又是另一回事啊!妳不能因为觉得他不会相信,就连试都没试一下。」
「是啊!而且如果今天反过来,忘记一切的人是妳,妳会希望温康端什么都没有做就放弃妳,还是来挽回妳呢?」陆尔萍也道。
「但是……」施筱芸咬咬下唇,走到房间去拿了一本杂志出来。
自从温康端回到自己的身体后,她就请假在家中哭了好几天,直到今天才觉得情绪好了些,准备回公司处理一些事情。
原本她以为自己已经能学着去面对温康端已经不在她身边的事实,可是当她在便利商店看到杂志上温康端的照片后,眼泪就流得不能自已,最后只好又打电话请假回家。
施筱芸把杂志放在桌上,几个女人凑上前一看,全都征愣住了。杂志上是温康端与另一名女人的照片,上面还大大地写到两人即将结婚的消息。
杂志是今天早上才刚出版的,上面的消息热呼呼到可以烫伤人。
赖郁雯伸手就抓过来翻,陆尔萍与霍巧彤也凑上去看。
杂志上除了写着两位新人的年龄、身高、三围、学历……之外,也把两家族的背景一一列表比对了一番,甚至连两人有过的情史都挖出来讲,内容说有多八卦就有多八卦。
「他都已经要结婚了,对象还是这么好的千金小姐。」施筱芸苦笑的道。
她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很清楚。虽然她现在是温氏企业中的首席业务,但比起他这个温氏的三少爷身分,仍是云与泥的差别,更不用说,她这个首席业务还是因为他的帮助才拿到的。
「如果不是这篇报导,我甚至连他是温氏的三少爷都不知道。」施筱芸难过地道。
因为大妈的打压,与温康端常年不在自家企业工作的关系,温康端几乎没有上过报纸,更不要说是以温氏三少爷的身分在媒体上曝光过了,就连这次也是温家老爷故意对外放出消息,才让温康端一夜间突然被登上周刊杂志的封面。
赖郁雯看过后放下杂志道:「这件事我还没有听说过,也不知道事情是真是假?不过就算是真的,这婚期也是在下个月啊!在他结婚之前,妳都还有机会挽回。」
「是啊!男未婚女未嫁,妳根本不用担心什么。」陆尔萍也道。
「对啊!我也认识他很多年了,如果对象的条件好就可以的话,那他老早就结婚了。」霍巧彤也道。
她从小就住在魏凌槐家,魏凌槐认识温康端多久,她就差不多认识温康端多久。虽然不敢说很了解温康端,但至少这一点她还是能确认的。
「给妳一次机会,也给他一次机会吧!不要什么都没做就放弃了,不然我保证妳以后每一次想起来都会遗憾终生。」陆尔萍也再加把劲劝道。
施筱芸被三个女人围着劝了这么久,似乎也有了动摇。她幻想着如果现在温康端在的话,会对她说什么?他一定会──
那有什么难的?会比我把妳棒上温氏第一业务难吗?就去做啊!怕啥?
温康端那略带着点轻佻,却又充满自信的声音彷佛在耳边响起,两人相处过程中所发生过的事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施筱芸知道温康端绝对不会喜欢一个畏畏懦懦的人。
她抿了抿唇,过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地道:「好!我试。」
***
失去了温康端的帮助,施筱芸原本是没有办法越过重重关卡来到温康端的病房的,但有了霍巧彤等三个女人的帮助,施筱芸还是顺利的来到温康端的病房前,毕竟只要一想到她们嫁的人是谁,就没有哪个人会想要一次得罪这三位「贵妇」。
三人送施筱芸到了房门,问需不需要她们进去帮忙解释?施筱芸摇摇头道:「不用了,我想单独和他谈谈。」
三人没办法,只好先行离去。
施筱芸在门前深呼吸了几次,这才推开房门。
门后的小客厅仍是那么地熟悉,而只要一想到温康端就在内侧的病房中,施筱芸就觉得自己的心脏紧张得快要从口中跳出来一样。
礼貌性的敲敲房门,门后传来一声熟悉的男音,「请进。」
施筱芸一推开房门,才一见到温康端坐在病房床上的身影,眼泪就忍不住落了下来。
她知道她很想他,却不知道她竟然是那么地想念他。
温康端正闲得发慌,拿了份报纸百无聊赖地看着,突然有人来访,他还以为是谁,没想到却是个陌生的女人,而且还一见到他就哭着不停。
他不觉皱起眉头,「小姐,妳哪位?」
听到他冷漠的问话,让施筱芸有一瞬间的愣然。记得就算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说话的语气虽差,却也没有这么冷淡的啊!
「小姐,妳再不说话的话,我就要请妳离开了喔!」温康端说着,一只手已经悄悄伸向床边的紧急呼叫钮了。
「不要!阿端,我有话要跟你说,不要赶我走。」听出他话中的不善,施筱芸连忙擦干眼泪道。
温康端虽然觉得奇怪,但看她只有独自一个人,看起来危险性也不太大的样子,便道:「妳有什么事?我给妳三分钟说完。」但手上却仍然没有离开紧急呼叫钮的意思。
「三……三分钟不够啦!」施筱芸急道。
「妳还有两分五十三秒。」温康端道。
知道温康端用这种口气说话就是不会改变了,施筱芸只好将两人这段时间的相处,挑重点快速地交代过去。
温康端听完,眉头忍不住皱得更紧了,「妳是说,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其实是灵魂出窍,跑到妳身边去了?」
「嗯!」施筱芸点头。就是这样没错!
「然后我们还成为了情侣?」温康端又问。
施筱芸红着睑又点了一下头,「对!」
温康端把眼前这个女人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看了一遍……
「不可能!」温康端斩钉截铁地道。
「为什么?」施筱芸急道。
「小姐,虽然这么说太过于残忍,但是妳从头到脚没有一项是符合我的审美观的。」温康端无奈地道:「虽然我不知道妳是什么目的,但我会劝妳先去换涸好一点的理由,或者……先去整整容先。」
虽然施筱芸从一开始就知道温康端口气不怎么好,但这样恶劣的发言却还是第一次听到,她不觉愣住了。
施筱芸不知道,温康端自从回到身体之后,身上总是又痛又痒。如果是熟识的人,他还愿意压下几分不爽的心情,但面对施筱芸这样莫名其妙跑进来说了一堆「天方夜谭」的人,就没有什么耐心可言了。
「可是我们真的……」施筱芸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小姐,我已经按下呼叫铃了,如果妳不希望等一下被扭送警局的话,我劝妳现在就可以离开了。」温康端说着按下了求救铃。
平时温康端如果心情好的话,也许还会跟她玩玩,但是他现在身上又痛又痒,心情也因为早上魏凌愧他们说的话而有些动摇,因此他一点也不想和面前这个陌生的女人周旋。
「阿端,我说的都是真的,难道你真的一点记忆都没有吗?」虽然明崇师父早说过他不会有出窍时的记忆,施筱芸还是忍不住问道。
「我不知道妳在说什么!」温康端叹了一口气道:「小姐,我大概知道妳有什么目的,不过我就要结婚了,妳找别人吧!」
在听到温康端亲口说他要结婚了时,施筱芸的眼泪终于再也忍不住地又大颗大颗地掉下来。
看着她明显哭得红肿的双眼,温康端的胸口流窜过一股奇怪的感觉,没有多想,温康端就把它当成是厌恶的感觉。保全人员正巧这时赶到,他便对保全人员道:「送这位小姐离开。」
「不!阿端,你听我说……」施筱芸还没说完,两名保全便毫不怜香惜玉地扯住她的手腕往外拉。
「小姐,请妳现在立即离开本医院。」
「不!再给我一点时间,我还有话要说。」施筱芸慌乱地道。
温康端也不知为何突然心情大坏,不加细想便皱着眉头道:「我跟妳没有什么话好说。保全,请不要再让她进来我房间。」
「是!」保全应声道:「抱歉让您受扰了,我们一定会查清楚她是怎么闯进来的。」
「不用了,让她不要再进来就好。」温康端想了想,不觉有一丝心软道。
「那温先生,您有要对她提告吗?」保全确认道。
温康端皱皱眉,大手一挥道:「算了。」
***
「啊、啊……那里……」她双腿忍不住抬起夹住他的腰,调整成容易被他所疼爱的姿势。
「这里对吧?妳喜欢这里?」
「唔……嗯……」她早已迷乱得分不清他在说什么了,只能紧紧攀附着他,任他将她带往更深的欲望深渊。
她的紧窒温热紧紧包裹着他的欲望,一下下不甚规律的收放像在引导他进到更深的内部,让他忍不住一次比一次更用力的挺进、更急速的抽撤,狂猛得像是要把她弄坏掉一般,拚命地挺动,再挺动,直到高潮的浪头将两人一同淹没!
***
「呼!」温康端惊端一口气醒来,直到深呼吸了好几口气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已经躺在家中的床上了。
梦里激情时,全身酥麻热胀的感觉还未完全退去。温康端伸手往双腿间一摸,不意外地感觉到睡裤上一片湿意。
真他X的见鬼了!温康端在心中低咒一声,从温暖被窝中爬起来的动作还有点迟缓。
这整整一个月来,他没有一天睡得好觉,每天晚上不是梦到与一个看不清容貌的女人的激情,就是那天那个闯进他病房,对他说了一大堆「天方夜谭」的女人哭泣的脸。
在衣柜中拿了一套干净的睡衣走进浴室,温康端突然有一个奇怪的想法:莫非是被那个女人下蛊了?
但随即又被温康端给否认,自嘲道:既然就不信她的「灵魂出窍」论,那又怎么会相信下蛊这一套呢?
只是……明明只见过一面的女人,为什么会三天两头地出现在他的梦里?
为什么他会对那涸女人感觉那么熟悉?还有……为什么她的眼泪会令他那么的不舍?
那天他对那个女人的眼泪充满焦躁,原本他以为那是因为他讨厌女人哭哭啼啼的很烦人,但这么多天都重复作同一个梦后,他才发觉原来这样的焦躁竟是来自于不舍,来自于他有股想将对方拥进怀里好好疼哄的冲动。
而梦中与他激情的那个女人……虽然看不清容貌,但感觉上多少与那天闯入他病房的女人有些相似,莫非两人真是同一人?
简单地冲完澡后,温康端又躺回被窝中。看着黑暗中的天花板,不禁再一次想起这个问题。
同样的梦作个一次、两次,他还能当作是自己受伤太久,欲求不满,但作四次、五次、六次……之后,任是谁也不会觉得这只是偶然。
只不过,这个问题的答案,显然无法立即得到了,因为他不是不想弄清这个问题,而是那天他没让任何人留下那个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