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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任这件事被这份供词改变了方向,关于瑾夫人是否害我,如今都还只是奴才们的指控而已,她自己一直都不肯承认,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是为皇后所栽赃陷害,如今若按这份供词来看,倒真像了呢。
不行,我绝对不能让英宏信了她。
英宏见我已经不再流泪,只是脸色阴睛不定的咬着唇在想着什么?他以为我只是太伤心的缘故,忙摇一摇我的肩膀,“凝霜,如今有了这份供词,明天联再亲自审问宁侯和皇后,你就放心吧,朕不会放过这样蛇蝎心肠的人。”
我心内一抖,脸上却露出茫然的样子,“可是皇后却说,她之所以那样对我,其实是… 是瑾夫人设的局啊,虽然瑾夫人至今不承认,可是她的奴才全都招供了,各样证据也证明了这一点,嗯,如今又出来了这个,倒叫人飞思量了!〃
看英宏皱起了眉头,我又含泪叹着气道,“个个都像是在说谎,又个个都不像是在说谎,实在是扑朔迷离得紧,臣妾实在不知道该信了谁才好?〃
英宏咬着牙道,“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不管是真是假,她们居心巨测,毒如蛇蝎却是没有错的。”
他这样的话出来,我这才心里一落,点一点头道,“皇上说的极是!〃
然而此事到底是险,在英宏睡下后,我想来想去,悄悄的将那份供词交给蒋秀,叫她速去宁瑞宫给皇后看,并告诉皇后,这件事她自己看怎么办?
我细细的思衬着,这件事已经到了这样地步,只要明夭英宏一审她,她就会明白我已是保不住她的了,而我必须赌一把,赌她在看了那份证词后,相信我仍然是和她站在一边的,相信我对她只是有心无力,这样一来,她就算是破罐子破摔,也不会将我们之间的盟约说出来。
此招甚险,然而我心里也作了最坏的打算,一旦她将我扯出来,大不了玉石俱焚,我又在另外一个人身上押了赌注,这个人就是英宏,我赌他对我恩宠怜借有多深,并且赌他对我的信任有多深,只要他还信我,到时我来个抵死不认,英宏想来也只会当皇后是死到临头,狗急跳墙罢了。
冬月十七,下了一夜的大雪没有一点停的意思,大团大团依旧挟着寒风狠狠的砸在人的身上,我因有心事,辗转反侧的直到天快亮才睡着了,待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蒋秀正歪在我朱边打着吨儿。
见我醒了,蒋秀慌忙起身,“娘娘醒了。”
我想起昨天晚上的事,问,“她看了么?〃
蒋秀点点头,用软垫子靠在我身后,“她当时就愣了,半晌才说,当初皇上下旨搜查两府时,她就知道不好,没想到,果然就搜出了这个。”
“你怎么说?〃
“娘娘放心,奴婢把该说的都说了,奴婢告诉她,娘娘是冒了死偷偷将这个东西拿出来给她看的,娘娘如今已经知道是锦元宫那位害的自己,对她已经没有什么恨意了,并且… … ”说到这里,蒋秀突然顿住。
我不由疑惑,“并且什么?〃
蒋秀突然跪下,向我请罪道,“奴碑大胆,昨儿晚上在她那里,奴婢自作主张的告诉了她有关于太后的事,奴婢告诉她,如今皇上对太后实际上已经有了深仇大恨,此时皇上甚至只恨当初她没有得了手去,而锦元宫那位是太后的嫡亲侄女,皇上也已经是极不待见的了,只要皇后明儿个死死咬住了她不放,到时娘娘您就算保不住她的命,也定能保住宁侯夫妇的命。”
蒋秀这番话,如一阵风般,刹时将在我心里困塞了一夜的浓雾吹得千千净净,眼前一片雪亮起来,我慌忙将她拉起,“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果然是好主意!〃
我越想越高兴,由衷赞叹道,“好秀儿,说你是女中诸葛,真真是半点不错的.
蒋秀扭捏起来,“奴牌当时也只是见她心忧家人,才突然想到这个,她有了指望,才能死心塌地的为我们所用了。”
“她怎么说?〃
“她当时就流下泪来,对着咱们这里碴了头,说果然能保住爹娘的命,她来世给娘娘您做牛做马。”
想着皇后当时的情形,我长长的叹出一口气来,她虽然心狠手辣,但在父母这一面,却又是极仁孝的,善恶只在一念一线之间,此时,我到觉得她可怜了。
到了傍晚时,下了一夭一夜的大雪终于渐渐的止了,北风呼啸里,只有些雪粒在落,我依旧是在坐在暖炕上看书,蒋秀昨天晚上做得极好,皇后眼见家人有了指望,必定不会放弃,而我是她准一的指望,今日面对英宏的审问,她自然会说得妥妥帖帖。
蒋秀正坐在我对面绣着一块帕子,我拿过来细细一看,只见针脚细密平整,花色均匀自然,只见并蒂的荷花上,一只蜻蜓轻盈盈的立着,虽是冬天,看着它,倒有了满眼的夏意。
“好绣工呢,”我赞道,将帕子还了她,我突然笑了起来,“这会子绣这个没用的东西作甚,你该绣些枕套被单了。”
女孩儿绣枕套被单,都是为自己做嫁妆用的,我才这样一说,边上的小青小茶顿时就味味的笑了起来,蒋秀顿时羞了起来,“娘娘平白的怎么拿奴婢取笑起来。”
我将书一放,拉过她的手,“还真不是拿你取笑,昨儿晚上皇上来,我已经跟他说了,皇上听了竟然也欢喜着呢,说那王大人向来忠心正直,亦是个好佳婿,说这两天就要颁旨呢。
小青小茶一听,慌忙上前给蒋秀道喜,蒋秀却愣了,她呆了一呆,忽然流下泪来,将那帕子一丢,起身跪下,泣道,“是奴牌哪里做得不好,娘娘不要奴牌了?〃
我万没料到她竟会是这样的反应,一时倒征住了,小青赶紧去扶,蒋秀却死死的往地下坠着身子,不肯起来,小青不由急得跺脚,“秀姐姐,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娘娘对咱们几个是怎么样儿的,你还能不知道,那王大人可是内廷侍卫统领啊,你… … ,你… … 。”
我这才缓过神来,“非是你哪里不好,我早说了,不能拴你们几个在我身边一辈子,你别多想。”
蒋秀依旧坚持道,“娘娘,奴牌不走,奴牌一辈子都跟在娘娘身边伺候。”
我又好气又好笑,佯咳道,“真是糊涂,这宫里这么多奴才,还怕没人伺候我么?她们两个都还在呢?〃
“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呵,将娘娘一个人留在宫里,奴牌们怎么放心,”蒋秀说到这里,已经落下泪来。
我想了一想,你随时进来同候我,
“既然如此,到时我命内务府给你一个令牌,可自由出入皇宫,以后行了么?〃
小青小茶忙推了推蒋秀,“娘娘如此有心,你是要辜负娘娘么?〃
蒋秀却迟疑,没有这个规矩啊
“宫女出宫许人了还能再进宫来,又还是有令牌可随时进来的,这… …
我不由好气又好笑,“你这样聪明的一个人,此时也转不过弯儿来了,可见有句话说得极对,叫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娘娘… … ?〃
“宫女出宫了是不能再进宫来,就是命妇呢?”我笑着点她的头,“你忘了王大人是内廷正二品了么?〃
“是啊,你嫁过去,就是内廷正二品的夫人,按咱们大肃朝的规矩,是有命妇在宫内任女官这一条的,”小青和小茶也想到了,两人全都笑了起来。
蒋秀这才羞羞的笑了起来,深深的向我拜了下去,感激道,“奴婢多谢娘娘的恩典。”
屋子里笑成了一片儿,大家全都喜气洋洋起来,小青小茶全围着蒋秀调侃,晓是蒋秀往日那般冷静沉稳,此时亦羞得手脚无措,直恨不得有个地缝儿钻进去。
就在大家正欢喜的时候,突然裁雪进来回道,“皇上有旨意到,请娘娘移驾去清心殿。
笑声顿时一停,我和蒋秀不由对看一眼,此时清心殿里应该正在审讯的,要我这样时候去清心殿,难道一一事情有变?
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我急急赶到清心殿,刘喜已经在侯着了,见我的轿子一停,他飞跑着过来揭开轿帘,向我笑道,“娘娘到了,皇上正等着呢。”我拢一拢袖子,搭着他的手肘下了轿,边似无意的问,“皇上这时候传我过来,是有什
么事么?〃
刘喜一边搀看我往里走,一边笑道,“也没什么事,大约是想娘娘您了。”
我脚步一停,笑着咳道,“哟,刘总管这样稳重的人儿,几时也这样油嘴儿了?〃
刘喜笑着告罪,“奴才言语轻狂了,娘娘莫怪,娘娘莫怪,”这样说着话,转眼到了门口,刘喜一手扶着我,一手亲自去掀门上的帘子,身子靠近我的一刹那,只听他在我耳边小声说道,“皇上才审完宁侯,皇后和瑾夫人马上带到.〃
说完又笑了高声叮嘱,“娘娘小心脚底下滑。”
我心领神会,亦扬了声音跟着笑道,“刘总管辛苦。”
转过雕了团龙的大理石屏风,英宏正迎面坐在御案后,他双眉紧皱,似正极烦恼的样子,
见我到了,脸上方才露了一丝笑意出来。
我依礼请安,“臣妾见过皇上。”
他摆手命刘喜退下了,向我道,“凝霜,你过来看。”
他面前摊放着一叠子公文样的东西,我缓步过去,做出犹豫的样子为难道,“皇上,后宫不得千政呢。”
“朕要你看,你就看,这虽然千系到朝臣,倒也算不得政事,”英宏不由分说。
我这才接了,才看一眼,就叫道,“呀,这是… … ?〃
“朕方才审了宁侯,可是,他却只招了一部分,对害你的那一段,他却不肯说的,”英宏起身背着双手在屋子里踱着步子,似是很烦恼,我细细的看那公文,却依旧是一沓子供词的,记录看宁侯招的话。
屋子里静了起来,只有屋角的炭盆不时的嚼啪一炸,外面的雪仿佛又大了起来,砸在御书房的窗纸上,洒洒的响.
在大量的确凿证据前,宁侯终于承认那两样毒草是他派人送进宫内的,那和尚也是他命管家寻来,然而对于是否伙同皇后害我,他却死不承认,只说并不知情,英宏那年泰山之行后,他们按皇后吩咐的,为了避嫌疑,那段日子里一直没有进过宫的,对于我的事,一无所知,而英宏一回来后,紧跟着就传出了皇后因病静养,中宫令交给了当时尚是贵妃的周氏,而皇后的母亲却又进不了宫,这时候,他们这才隐约觉得有些不对,等到英宏借故夺去他的权势,又将他由国公降为侯,而女儿自那以后,又再没有露过面,他这才知道,定是那件事露馅儿了。
将供词细细的连看两遍,我默默放下,沉吟着道,“只怕他说的是真的,”转脸看向英宏,我分析道,“皇上请想,连毒害太后这样的事他都认了,左右都是一个死,他又何必不肯认我这件事呢?〃
英宏过来掠一掠我额边被风吹散的头发,“朕也这样想呢,”他深切的凝视看我,
“今日联要将这事完结掉,一会让那两位来当面对质了,你在帘子后面听一听罢,若有什么急,你别伤身子。”
我点一点头,事实上我也想听听她们到底怎么说,经过这些天的磨砺,我心里的伤痛以已麻木了,再看到她们时,恨是恨的,只是已经不再像当初般,一想起就痛到失去理智。
远远的就听有踩在雪上的嘎吱嘎吱的响声,帘子一挑,刘喜进来小心的回察,“回皇上,皇后娘娘和瑾夫人娘娘带到。”
英宏声音一冷,“带进来。”
我忙转身掩到了御案边的帷慢后,英宏想是早就备好了,那里早放有一张铺了锦褥的座椅,而座椅前,一盆炭火生得正旺。不知道是紧张还是什么,才走近,就觉一股暖暖的热气迎面扑过来,不多一会,我的手心里竟腻腻的全是汗了。
才坐得稳了,就听有脚步声进来,紧跟着两个脆生生的声音齐齐道,“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正是皇后和瑾夫人的声,然而她们的声音停了许久,也听不到英宏半点回应,我掀起帷慢的一角向外看去,只见皇后和瑾夫人并排跪在地上,英宏正靠在龙椅上在想着什么,久久不语,仿佛,并没有看见地上跪着的那两个人。
屋子里的气氛沉闷压抑,许久,只见皇后和瑾夫人的身子已经跪得僵了,英宏才缓
缓开口,声音里却不见一丝喜怒,淡淡的道,这都快一年过去了,你们匆底招是不招。
闻听此话,皇后慢慢抬起头来,我远远的望去,只是她的神色平静安祥,无半点惊慌恐惧,安闲得仿佛只是在参加一个友人的设宴般,极平和的回道,“回皇上,臣妾之前所说,句句属实,当年迫害贤妃,逼得贤妃亲手掐死小太子,实是锦元宫周氏设计陷害,臣妾轻信小人中了她的圈套所至,请皇上明察。”
她话音才落,瑾夫人急了起来,冷冷喝道,“你胡说,血口喷人,”她向英宏重重的磕下头去,“臣妾冤枉,请皇上为做主。”
英宏怒极反笑,“好好好,你们全都冤枉全都委屈,看起来倒是那贤妃的错了,是她故意的掐死了自己的孩子来嫁祸你们,是不是?〃
皇后面色尚从容,倒是瑾夫人,听了英宏这样讽刺至极的话,脸上不由一僵,尴尬的道“臣妾不敢
不敢?”英宏笑得更是如水般平静,然而话里隐隐一股杀气直逼二人,
他一指皇后,“你,朕去个泰山,朕的皇子就死在你手上了,〃
“你们有什么不敢的,”他又一指瑾夫人,你更是大胆,朕还在宫里,你就敢将朕御笔亲册的正二品妃乱棍打出宫去。”
说到这里,他的睑色陡的一冷,“你们好大的胆!〃
臣妾该死,皇上饶命啊,”皇后和瑾夫人顿时唬得魂飞魄散,连连磕头,额头撞在桐泊浸漫的金砖地上,只听咚咚几下,就有狰狞的鲜红一片,触目惊人。
英宏听而不闻,拿起御案上的一沓子供词,扬手摔在她二人的面前,冷冷道,“自己看看吧,看你们这条命够死几次的?〃
皇后已经知道了大概,心知自己已是生机渺茫,当下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就放下了,瑾夫人却越看脸色越白,她连连的看了好几遍,方才哆嗦着抬头,“皇上… … ?〃
英宏示意刘喜取过在格子上架着的那柄由国舅府搜来的利器,送到瑾夫人跟前,“这是在国舅府上搜来的,朕知道,你人在深宫,未必知道这个,可是在国舅府上搜出这个来,周氏,你该知道是什么罪?〃
瑾夫人惊恐的看着那柄利刃,听英宏这样一说,顿时全没了她往日的矜持端主,连连爬看向英宏跟前去,哭喊着道,“皇上,这不是臣妾家里,定是有人栽赃啊皇上… … 。”
然而她才爬了几步,就被刘喜一把拖住,“娘娘不可往前扰驾。”
又是栽赃,唉,周氏,你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么?”英宏不由叹了口气.
他向刘喜,就哭着道,
点点头,刘喜会意转身出去,不一会儿带进一个人来,那人一见英宏和瑾夫人
“皇上饶命,娘娘救命… … 。”
一看清了来人相貌,瑾夫人顿时睑色大变,“哥哥… …
这个被瑾夫人称为哥哥的男子却委实草包,见了瑾夫人,竟可笑的以为自己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不停的向瑾夫人求道,“娘娘,你求求皇上吧,求他饶了咱们家,娘娘,姑母怎么不见呢… … ?〃
他不提太后还好,只见英宏的脸上瞬间罩了一间寒气,刘喜看着实在不像样儿,慌忙过来喝止,“周少强,这里是什么地方,由得你这样胡言乱语的么?〃
那周少强被吓得一凛,这才住了嘴,然而眼神闪烁慌忙,竟是害怕到了极点。
英宏这才轻咳一声,命刘喜将那奇怪的利器给周少强看,语气温和的问道,“这是你家里搜来的,你能告诉朕,这是做什么用的么?〃
英宏的口气平和得像是在问一件极平常的事,听不出一半点喜怒,然而看着那利器,周少强却紧张起来,“回皇上,这个… … ,这个… … ,这个是臣家里护院用的兵刃。”
“这个叫柳叶娥眉剑,乃是新疆天山脚下一个剑客的独门武器,锋利轻便,刺在人身上,伤口极深又极细,杀伤力极强,你家不知道从哪里知道,高价买来他那把剑的图纸,按那样子打制了一共八十三柄,朕说得对么?”英宏状似悠闲的一一道来,听在那周少强的耳里,却是越听越惊,这样的风雪夭里,他的额头上有大颗大颗的汗珠子滚滚而下。
英宏往椅背上一靠,“你还不说么?〃
“这,这,皇上,臣… … ”周少强的身子越抖越厉害,他渐渐的再也克制不住,然而就在他终于要开口时,只听瑾夫人在边上忽然尖声叫了起来,“哥哥… … 。”
周少强顿时一僵,他转头看向妹妹,只是瑾夫人的眼里有着清晰的警告,她睑上的表情告诉周少强,不能说,一旦说了,就是一个死.
英宏看在眼里,睑上虽然没有半点表情,可是我清楚的看到,狠虐如云豹般的稍纵即逝,只见他轻轻的从嘴里挤出两个字,他的眼睛有很深浓明显的“掌嘴。”
这句话一出,连我都吃了一惊,皇帝掌妃的嘴,明摆着就是心里再无这妃的位置了,以至于,半点尊严体面也不再给她留。
刘喜只稍稍的愣了愣,就极恭敬的应了一声,他将那利器送回多宝格架子上,挽起袖子来到瑾夫人跟前,语气里保持着奴才应有的谦卑,道,“娘娘,请恕奴才大胆了,”说完不待瑾夫人回神,他抓住瑾夫人的发鬓往后一拉,瑾夫人“啊”的一声脸往后仰,刘喜抡起巴掌,“啪啪帕啪”的一顿暴扇,因英宏并没有说掌多少下,是以英宏不喊停,刘喜也就扇个不停.少强被这样的一幕吓得几欲晕厥,御书房里静得只听到手掌击打肌肤的响声, 渗叫声,如清晨里击打玉牌的声音
一时间,
极是清脆悦耳,
宫里人打人最多的就是掌嘴,是以每个奴才都在手上练就了掌捆的好功夫,下手既准又狠,只几下,瑾夫人的口角鼻里就被打得见了血,红艳刺目的流了满脸,瑾夫人浑身颤抖哆嗦,这一遭遇,就算是当年的良昭仪,也没有受过的阿。
皇后在边上面无表情的看着,或许是兔死狐悲吧,她的眼里除了有着极痛快淋漓的解恨,又仿佛是戏,没有表露出还隐隐的有丝丝不易察觉的悲哀,争了这么多年,斗了这么多年,到今夭,总算全都结束-到此为止。
终于,他淡淡出口,“罢了。”
刘喜依旧是极恭敬应了声“是,〃 脚下无声的退到了一边,瑾夫人满睑血污的软瘫在地上身子不时的猛一抽搐,如垂死的猫不甘心却又无望。
国舅爷府里养了一批护院,名为护院,其实是他们私下豢养的一批杀手,这批杀手武艺高强,全都是国舅利用手中权势,从各个军部大营里精挑细选来的,平日里若是有人威胁到了国舅府的利益前途,他们就指派这帮杀手暗下毒手,而一旦仇家死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