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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听得一阵纷沓的脚步声进了内殿,四边立时漫起一股龙涎香,香味清淡而又悠远,宛如深夜静开的悠昙。
一屋的太监宫女齐刷刷的请安,我在想着要不要起身迎架,转念又想,总归是免不了一死,还是罢了!
候死
转眼脚步声到了跟前,有人坐在了床边,我身子一僵,眼睛紧闭了不敢睁开,手指紧紧的揪住被角,只恨不得要拧出血来。
手上一暖,一只温热的大手轻轻的裹上了我的,手上的温度温和而又舒适,让我的神经没来由的一松,僵直的身子不由的松散些许。
耳边一个清郎的声音问道,“不是说醒了吗?”
张才玉小心的回答,“启奏万岁,贵人小主确实已经醒了,只是小主的身子太弱,所以,又睡了。”
“恩,她现在怎么样?”他的声音和缓,再没有那时的冷冽。
“回万岁,小主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张才玉的声音很是小心。
突然,有人插口道,“小姐刚刚像是做了僵梦的,醒了还一直的掉眼泪,也不知道,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是小青的声音,她大概是太过在意我,因此一时间忘了规矩,一句话出口立刻意识到,后面的声音禁不住小了下来。
“小青大胆,”蒋秀想是吓坏了,忙颤着声音喝了一声,又拉她向皇上请罪。
我急出一身汗,深恐他一怒之下,小青会立刻大祸临头,不管我沈家满门命将如何,她已经是一个入了宫的下人,纵有祸事也是延不到她身上的,万不能因了一句话而遭了祸!
这样想着,我忙睁开眼,却正对上一个专注关切的黑眸,里面的温情关注使我愣了,深疑自己看错了人!
见我睁开眼睛,他的脸上有了笑,“你醒了!”
他一身明黄团龙锦袍尊贵威严,头戴龙珠冠冕,上面一颗指头大的珠子,身子一动,珠子便颤颤的抖动着!见我只是看着他,眼神里满是疑惑和戒备,他挥手令屋里的人全都退下了,起身在我的床前渡着步子。
“刚刚听她们说,你做僵梦了?”他走了几步,歪着头看我。
我不答,虽然知道这是大不敬,但是,我却记起小时候,奶妈在说她乡下的趣事给我听时,嘴里常有的口头禅,死猪不怕开水烫。
是的,死猪不怕开水烫!
我忍不住的哧的笑出声。
他停住脚,定定的盯着我的脸,突然几步走到我的面前,似笑不笑,“沈凝霜,你敢说你不怕?”
“臣妾怕,只是,怕亦无用,”我脸上的浅笑嫣然不变。
他就那么在我床前站着,眼里闪动,稍转既逝,空气里渗闷寂静,我终于抬眼看着他,他的脸上带着微微的笑,看不出是喜还是怒。
陡的,他转身走了出去,外面一阵慌乱的恭送,他一句话没有,起架而去。
我颓然躺在床上,闭了眼睛只作睡了的样子,小青她们进来见我睡了,轻手轻脚的在屋子里走动收拾,生怕惊了我。
接下来的日子,我每日都是不言不语的等着受死,太后和皇后像是还不知道内中原由,依旧像以前那样派了人来安慰,我心内不安,命蒋秀替我去谢了。
灭门的旨意却迟迟不下,倒把陈清莲给等来了!
她就那么径自闯进我的内殿,小福小安连着拦都拦不住,蒋秀见她火气冲天的直冲着我来,慌的忙上前一把抱住,口里直叫,“哎呀小主,这大热天的怎么还劳您跑一趟儿,快坐着歇歇……”
话未说完,陈清莲已竖起了柳眉,啪的一耳光甩在蒋秀的脸上,喝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快滚,”又指了我道,“你不过就是仗了那点子小聪明,得了太后的喜欢,其实,大家心里谁不知道呢!”
说到这儿,眼泪已流了下来,哭道,“只是,你也太欺人太甚了点。”
我不明所以,忙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妹妹说的什么,我听不明白。”
“你装的什么?太后皇后不知道你,我们是知道的,大家就等着看吧!”一跺脚,扭头而去。
我被这一幕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小青气得眉毛都直了起来,立时的就要让人去禀告皇上和皇后,我拦住了,并且严命不许张扬。
小青气得直跺脚,“她自己不讨皇上的喜欢,倒来这儿撒起野来,”又埋怨我,“小姐也太好性儿了,由着人家欺负,还不准告诉去。”
蒋秀的脸上红红的起了印子,却并不说委屈,倒去安慰起小青来,我听着小青的话里有古怪,招手命她们二人到跟前。
“你刚刚说的什么?”我的语气不容搪塞,“我看她刚刚的神情是真委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蒋秀拿了个垫子让我靠着,细声道,“奴婢也是听刘公公说,那日陈小主刚一照面就让皇上给退了牌子,皇上见了她,只说了一句话的。”
她顿了顿,“皇上说,不是她。”
不是她,我苦笑,自然不是她……
这是她第一次侍寝,本是极欢喜的事,却被退了牌子,这即使是在民间,也是极失颜面的事,如今在宫里,只怕更是要被人耻笑一生了。
她自然是该恨我的,只是,待灭我满门的旨意下来后,她又该作何想呢!
珠落
就在满宫里都在议论我和陈清莲的事时,宫里传出了恶讯,赵容华所怀的龙裔――没了!
消息传到我的耳里时,已经是几日之后的事,裁雪去浣衣局取衣服听说此事,在院里说给剪冰和小青听,隔着窗子,我隐约听到赵容华,龙裔,小产之类的话,心里立时‘咯噔’一跳。
忙唤了她们进来问,裁雪见我着急,不敢隐瞒,赶紧细细的说给我听,“只听说赵容华那日中午还好好的,到了晚上就叫肚子疼,待御医赶到时,已经见红了!”
“好好儿的,怎么会小产?”其实我心里早已经是雪亮雪亮的,只是,没想到来得这样快。
紫芫―――到底没躲得过。
裁雪摇了摇头,“只是听浣衣局的晴梅姐姐说,像是在吃食里被人下了红花的,皇上雷霆震怒,发了狠要找出下毒手的人,赵容华伤心得不行,每日里不肯吃东西,整天以泪洗面的。”
挥手让裁雪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了我们俩个,小青冲我吐舌道,“到底还是小姐明白,这宫里啊,站得太高了,实在不是好事!”
我苦笑,傻小青,你哪里知道,纵然不在高处,言行稍有不慎,一样会有杀身之祸,想到这,我心里一紧,心里痛得吸不过气来。
半晌,方深深的叹了口气,问她,“我交代你的事怎么样了?”
小青立时苦了脸,“小姐,上次帮老爷递信进来的王公公做错了事,被罚去役庭做苦差了,如今,真是找不到一个可以相信的人呢!”又纳闷道,“小姐有什么要紧的事,这么急着要传信出去?”
我不答,默然的紧揪着手里的帕子,心里突突直跳,难道,真的是天意吗?
对于家人即将到来的命运,我终究是不忍的,只想着能送出信去,让他们侥幸逃得性命,我也会宽慰许多。
“小姐要去瞧瞧赵容华么,”小青知道这满宫里,我只跟紫芫相合。
我摇摇头,“罢了,咱们去了,只会给她带来牵连!”
心里一叹,待罪之人,还是安份等死比较妥,又哪里还能够去安慰别人!
小青愣了,“牵连?小姐这是怎么说的,好好儿的,牵连什么,咱们又不是待斩的犯人!”
我心里一刺,喝道,“小青。”
她一呆,神情惊讶,我看看她,心下不忍,不由缓了口气,转了话题,随口问,“秀儿呢?”
“秀姑姑一早被贵妃娘娘命人叫去问话了。”
瑾贵妃?我眉头一紧,当今后宫,位例贵妃者只有一人,自然是她了。
只是,没来由的,她找我的人去问什么话?
小青也是摇头,我觉得事情蹊跷,可又不能去问,只有耐心等着她回来。
日近中午时,蒋秀还没回来,太监临事杨阿亮领了小福小泰等人在院里忙乎着护理梨树,我心里烦躁,命剪冰搬了张椅子在厅口坐着,看着他们给梨树浇水,梨花是早已经落了,梨树上挂了一个个小小的梨儿,迎风一吹,都摇头晃脑的摆动。
小福见我出来,忙笑着说,“小主您看这些梨儿长得多好,待到夏末熟了的时候,摘下来做梨膏儿,雪梨碗子,好着呢!”
杨阿亮剪了两枝梨树叶子,交给裁雪,让养了放在屋子里,好借它的清香味儿,扫扫外头的浊气。
猛然门咯哒一响,三个太监走了进来,为首的肥头大耳,神情倨傲,见了我也不行礼,只站在门口问,“你们这里叫小安的是哪个?”
我不觉颦了眉,这是哪宫的奴才?如此无礼!
杨阿亮却是猛吃一惊的样子,慌忙的上前作揖,“原来是李公公,大热天的公公辛苦,快屋里坐了歇歇喝杯茶。”
那李公公却并不领情,喝道,“少罗嗦,快叫小安这奴才出来,娘娘立等着要问话呢!”
我一惊,立刻一股不祥的感觉直上心头,那边小安已经从小厨房里出来了,见了他,忙躬了身子请求道,“请李公公先回去,奴才伺候了小主午膳后既刻去给娘娘请安。”
那李公公眼睛斜着冲我一瞟,满脸的不屑,口中骂道,“不长眼的狗奴才,敢让娘娘等你吗?”
骂完,啪一脚踹过去,小安扑通一声,趴倒在地上,杨阿亮忙上前好说歹说的打圆场,那李公公黑着脸儿,一挥手,身后的两个小太监上来,架了小安就走。
我气得身子直抖,却因为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头,唯有强忍了不做声,我深知自己是待罪之身,若轻易出头,只怕不能护他周全,却更害了他。
豆糕起祸
眼见得他们架了小安出去,杨阿亮抹了抹头上的汗,颤着音来禀告我,“小主,刚刚那是贵妃娘娘宫里的领事李德,不知为了什么,要小安去问话。”
又是瑾贵妃,我心里反而释然了,是她的奴才,难怪如此骄横,只是,为什么一而再的将我的人叫去,纵然是因为我冒犯了皇上,又关奴才什么事?
再者,也该是内务府或是皇后的人来才是?
杨阿亮见我的脸色肃然,以为我是在恼李德的无礼,喏喏的道,“贵妃的人,从来都是如此的,小主请不要放在心上……”
小青怒道,“哼,什么从来都是如此,还不是见咱们侍寝后没有按规矩晋位分,就轻看起咱们来,这帮子狗眼看人低的家伙!”
又冲着地上啐了一口,“一口一个狗奴才的叫别人,忘了自己也是狗奴才了。”
杨阿亮不由的冷汗直冒,“哎哟我的姑奶奶,你小声着点儿,这要是被人听见了,传去他的耳朵里,可就不得了了!”
小青柳眉一竖,“他到底是个奴才,就凭他还能要了我的命去不成!”
“他是不能要你的命,可他的主子能,他在贵妃娘娘面前随便的编排几句,别说你了,就连咱们小主,怕也得遭了他的手儿呢!”
我被他们吵得头晕,忙喝止了他们,“你们说,他们今天将秀儿和小安叫去作什么?可是你们平时做了什么对贵妃不敬的事儿?”
他们扑通跪下,连道,再没有的,也不敢有这个心。
到了傍晚,蒋秀和小安都还没有回来,我惶恐不安的在屋里来回的走着,小青领了剪冰,裁雪摆好了晚膳,我也没胃口。
正急着,杨阿亮回来,自小安被带走后我就命他出去打探,却一去这么久,小青见他进来,刚想责备几句,他已经扑通跪倒。
“小主,不好了,原来贵妃娘娘怀疑赵容华肚里的龙种是您下的手,将小安和秀姑姑带去就是为了这事的!”
“什么?”大家全都吓了一跳,小青第一个蹦了起来,“真是荒缪,关咱们什么事的?”
杨阿亮苦着脸说,“有人禀告皇后,说看见小主前些日子去过清音轩,又派了小安去给容华主子做点心,之后,容华主子就小产了,可皇后这几天身子不好,就把这件事交给贵妃来查了。”
“小安去给容华主子做点心?”我一字一句,眼睛盯向小青,口气渐渐严厉起来,“我怎么不知道!”
小青被我盯得心慌,“就是前几日,蝉儿姑娘过来,说那日容华主子吃了小主您带过去的豆糕觉得好,想再来要点,还是秀姑姑笑了说,既是主子觉得好,索性就带了小安去,把方子教了你们的厨子,也免得来回跑的累!因为这不是什么大事,加上小姐前几日精神儿又不好,也就没跟您说。”
我只觉得心里堵得喘不过气来,只是一块糕,竟然就被人拿来做了挡箭牌,下手的人真真是有心,很容易的就找到我这个替罪羔羊,既去掉了紫芫肚子里的龙种,又除掉了我,真是一举俩得。
心里一阵苦笑,我是不怕的,终究也不过是个死了,只是,却又带的这些服侍的人受苦,想了想,又觉得不对,问杨阿亮,“既然是怀疑到我,怎么不直接就来传了我去问呢?”
瑾贵妃的为人,我进宫至今也有所耳闻,最是个泼辣不好惹的主儿,她是太后的亲侄女,当初若不是先皇明谕指定了皇后人选,只怕当今的皇后就该是她了,因此,除了皇上和太后,就连皇后,她也不太放在眼里。
她定不会想着给我一个小小的贵人留什么面子的。
“这个奴才也不清楚,只听说太后也已经知道了此事,令贵妃娘娘要查仔细了!”
我点头,这才是了,我是太后亲点进宫,又格外加了封赏,她自然得顾到这一点,不敢给太后难堪。
或许,这也是灭门圣旨迟迟不下的缘故了。
我的心定了许多,挥手命他们全都退下了,一个人静静的看着窗外斜照的夕阳余辉,晕晕的金色映在灿烂的琉璃瓦上,绚烂多彩。
我的心里忽然伤感起来,世事实在是无常,我的生命亦是如眼前的夕阳般,纵然灿烂,亦是接近落幕了!
天色不觉黑暗,小青进来掌起了灯,见我仍站在窗前发呆,忙过来扶我,口里嗔道,“夜晚风凉,小姐怎么在这站着,真不知道爱惜身子。”
我浅然一笑,忽道,“小青,我送你去赵容华那里可好?”
小青料不到我这样说,一呆,口里‘啊’了一声,满脸不解,“小姐,好好的干嘛送我去那?”
我张了张口,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愣愣的看着她,小青睁大眼睛等了半天,见我只摇头,她的是神情开始变幻,猛的,她问,“小姐,您没有什么事瞒着小青吧?”
我心里叹气,终究是跟我一起长大的,我又哪里能瞒得了她,只是,我能跟她说吗?
若是她知道了,怕是要急死了罢!
我一笑掩饰道,“哪里有什么事瞒着你,只是想让你去那里帮我照顾照顾紫芫罢了!”
小青的脸色仍旧狐疑,“伺候容华主子的人不少了啊,哪里用得着小青去,而且……而且,小姐您这些日子很不对呢?”
我强笑了对她,“胡说,我哪里有什么不对?”
小青正要再说什么,外面忽然一片吵嚷,紧跟着小福子大呼小叫的撞进来,“小主,小主……”
口中气喘嘘嘘,想是因为走得急,竟是一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小青皱了眉,“小福你大胆,怎么就直闯进小主的寝殿里来了。”
小福扑通跪倒,却越急越说不出话,看他的样子,我也急了起来,却又只得耐了性子,“你别急,把气喘匀了再说。”
“小主,您,您快出去,敬事房的公公来传圣喻了。”
我嫣然而笑,灭我满门的圣旨,终于来了!
落红(上)
这位敬事房的公公,干净雪白的模样,一脸的精诈,我细心看他的脸色,却并无傲横,见我出来,立刻眯眼笑着躬身行礼。
我心里不解,宫中向来是踩低迎高的,我已经到了这般地步,他怎么还有这般的好脸色给我看?
心里所有的悲凉一齐涌上,此时的我已是心灰如死,只垂了眼皮跪下接旨,木然听那公公尖着嗓子念道,“正六品贵人沈氏,贤良温容,德姿俱佳,恬静有礼,当为后宫之表率,今封正五品容华,封号娴。”
我猛抬头,死盯着这位公公的脸,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不是说我祸灭九族吗?
“小姐,快谢恩呀,”小青在后面悄悄的捅了捅我。
我这才回神,忙谢恩领旨,那公公媚笑着贺喜,“娴主子大喜了。”
我笑了点头,小青聪明,已送上了一大锭银子作赏,他立刻喜笑颜开,屁颠儿的走了。
一屋子的人全都欢喜难耐,纷纷上来向我道喜,我却并无一点点欢喜,只呆坐着发愣,杨阿亮见我如此,上前小心道,“主子怎么了?”
我起来渡了俩步,转身看向他,问道,“杨公公,你不觉得太奇怪了吗?贵妃娘娘怀疑我祸害龙裔,秀儿和小安尚在她那里被审着,怎么这里倒进封起我的位份了?”
我摇摇头,加上先前的疑惑,更加让我不安,“这里面,别是有什么不对?”
听我这样一说,大家全都愣了,一个个木木的说不出话来,杨阿亮想了半天,安慰我,“不管怎么说,您现如今已经是主子了,这总是皇上亲封的,只是,也奇怪,向来进封嫔妃,都是在早晨,并且,之前都是先有风声出来,可今儿个,实在是奇怪?”
“怎么,往日进位的圣旨都是早晨下的吗?”我更是惊疑。
“是的,而且,都是特选的吉日。”小泰回道。
我愣住,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宫中规矩,妃子晋位后得去听皇后训示,第二日一早,我身着正五品浅绛色宫服,头戴双鸟朝凤冠,端端正正进了宁瑞宫。
一进宁瑞宫正殿,见瑾贵妃竟赫然在坐,见了我,脸色一平如水,昂然不理,我目光轻扫,正中位上,皇后雍容平和,笑容温婉如和煦春风,我盈盈上前,伏身行三拜九嗑大礼,皇后言语亲切,只象征性的稍作了几句训示,即叫人扶了我起身赐坐,温言道,“妹妹身子可大好了,皇上和本宫都很担忧呢?”
我起身恭敬回道,“嫔妾区区绵薄贱体,却劳烦皇上和娘娘费心劳神,实在是万死之罪,托皇上和娘娘的洪福,嫔妾这些时身子好多了。”
皇后摆摆手,笑道,“妹妹快坐下,自家人说话,不必拘着礼,”又道,“如此就好了,如今妹妹晋为正五品容华,静延宫尚未有主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