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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酒,佳酿,珍馐,美味,旁边是缤纷的花枝,带着阵阵沁人心脾的芬芳,右侧还有淡淡的荷香,不远处的塔楼上还有轻歌慢舞传来,很自在,很舒适。
这样的情景,伴着内心淡淡的寂寥和失落,江明月不自觉的就喝光了面前的酒,还是一饮而尽。江枫没有制止,皇帝敬酒,谁敢不喝?江明珠也没有阻止,不但没有阻止,还一杯一杯的劝着,不但劝江明月的酒,还劝江枫的酒,自己也时不时和江明月碰个杯,弄得江明月喝也不愿,不喝也不是。
不知不觉中,两壶酒就见了底。江明月已经意识到自己有些喝多了,潜意识里想要起身离开,一起身,被风离痕牢牢抓住柔荑:“月儿,朕再敬你一杯,以前发生的一切,希望能够借这杯酒化去你对朕所有的心结。”
江明月扶住昏昏沉沉的脑袋,费力的嚷嚷道:“皇上,我、我不能再喝了,我的酒量很差,酒品也不怎么样,喝多了会做混帐事的,别、别坏了你的兴致!那个,江枫,你送我回去,回水月天,不,回静王府!”
江枫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舌头打结的说道:“月、月儿,我、我送你回、回丞相府,我们回……回家去!”说话间,江枫端着酒杯晃了过来,两个半醉的人扭在一块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杯酒就进了江明月的肚子。
风离痕静静的看着江枫凌乱的步伐,淡淡的笑道:“江督尉,你确定你能够送月儿回去吗?你自己也喝醉了,要是月儿有个好歹,你担当的起吗?”
江枫急了,红着眼冲过来要拉江明月,嘴里不清不楚的嚷道:“末将还能再喝,末将的酒量很好的!月儿莫怕,我会送你回去,我们回丞相府!”
风离痕不着痕迹的揽过江明月的腰,避开江枫的搂抱,淡淡的说道:“来人,把江督尉扶到皇后的寝宫,就有劳皇后照料兄长吧!”
几名太监上前扶住江枫,带拉带拖的把他带走。江明珠神色闪烁的望了望软在风离痕怀里的江明月,低声说道:“臣妾……臣妾告退。”
暮色已经晕染了苍穹,一片萦白的圆月挂上树梢,给黑夜增添了一丝入骨的风情。夜色很静,一阵冷风吹来,江明月从桌子上抬起头,睁开沉重的眼皮,晕晕乎乎的看着眼前模糊的人影,拍着脑袋喃喃低语道:“天黑了,皇上,我该回去了。咦,江枫呢?皇后娘娘呢?”
风离痕还在一杯一杯的喝着酒,见江明月醒来,他莞尔一笑,淡声说道:“江督尉喝多了,皇后娘娘扶他去了未延宫。”
江明月直觉有什么不妥,可是她自己都是勉强靠着意志在苦苦支撑,又怎能再深究这句话的含义?揉了揉眉心,她软绵绵的站起身,勉强克制着舌头不打结的说道:“皇上,天不早了,我、我先回去了!”
她转身欲走,一杯温热的茶水适时递了过来,一抬头,风离痕正含笑着站在她面前。
“月儿,喝杯茶醒醒酒,你若能清醒,朕便差人送你回去,你若倒下,就留在宫里歇息吧!”
江明月想说,无论我清醒与否,你都应该送我回去!可是她的反应却是直觉的接过那杯茶水,一饮而尽,然后,是彻底的酩酊大醉。(未完待续)
264 晴天霹雳
喝进去的是茶,却产生了烈酒的效果。江明月醉了,史无前例的醉的一塌糊涂。要命的是,她的脑子里时不时的迸出一米米的清醒,她知道自己醉了,但她不愿一醉不醒,不愿把自己的命拿捏在别人的手心里。她在御花园里到处晃悠,凭着潜意识里的意念深一脚浅一脚的溜达着,每次在她闭上眼跌入无尽的黑暗时,一个温软的怀抱就及时接住了她。
每每这个时候,她好想沉沉的睡去,可是,她的直觉告诉她,她不能睡,这个人的怀抱还不足以让她安心。她在热切的期盼着什么,又在痛苦的支撑着什么。
当她浑身乏力、再也无力支撑自己的意识时,身后紧随着她的身影快步上前抱起了她,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看着怀抱里温香软玉的佳人,这是他梦寐以求的幻境,那样执著、那样热切的想要拥她入怀,如今,她在他的怀里,她的心却远在天涯。
“月儿,都这样了,你还不肯把你放心交给我吗?我要怎么做才能看到你如花的笑靥,要怎么做才能得到你的芳心?月儿,我的耐性已经被消磨殆尽,想要你的心却越来越热烈,我可以错失整个江山,却唯独不愿错失你呀!”
江明月嘤咛一声,似乎想挥走什么,但,那个怀抱却把她拥得更紧。
龙床上,风离痕撑着手肘,如获至宝的盯着江明月熟睡的容颜。心,柔软得像化开的积雪。手腹轻触着她肿胀诱人的红唇,心里的余悸再一次狂涌了出来。
轻轻碾吮着她的红唇。他在心里苦笑。他是天子,整个天下都是他的,却唯独身下的女人,却像悬崖里迎风盛开的罂粟花,只能观看,无法攀折。天知道他多想把她揉进骨子里,多想深刻体会她的风。情与诱。惑。可是他不能,他不能冒一丁点有可能失去她的风险。男人最原始的冲动在体内肆虐。他只得用这种难以启齿的方式缓解自己的情。欲。
直到那张柔软的红唇肿得如同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瓣,他才恋恋不舍的停了下来,把她拥进了怀中。
次日巳时三刻,江明月才迷迷糊糊转醒。一睁开眼。整个房顶都在急剧旋转,有如地阵来临一般,吓得她赶紧闭上了眼。
良久,她缓缓打开眼,强烈的眩晕感还在,但已经能够适应了。她悄悄转过头,完全陌生的房间,再看看自己的衣衫,完好如初。再闭上眼想一想昨夜发生的种种。她苦笑了一声。要是被风清流知道她在别的男人面前醉的昏天暗地,不知道会怎样。
深吸了几口气,她从床上坐了起来。掀开被子下了床。随即,地动山摇的感觉又来了,她险些跌倒在地。她没有跌倒,被人从身后扶住了。
一回头,江明月倒吸了一口凉气。风离痕只着一套单薄的亵衣,雪白的衣衫飘逸出他健美的身姿。凉薄的唇上挂着一丝似有若无的邪魅笑意,男性的气息强烈的充斥着她的大脑。手臂上传来的热浪让她心惊肉跳。下一秒,她逃也似的跳开。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江明月震惊不已的问,一双染满红晕的眸子不安的闪闪烁烁。
风离痕温尔的笑道:“朕当然会在这里,这是朕的寝宫,朕不该在这里吗?”
寝宫?江明月骇然的回过头,这才发现高床软枕的不同之处,那是龙床,整个京梁国仅此一张的龙床!
等等,她睡了他的龙床?什么意思?她怎么会在他的床上?江明月惊恐的捂住嘴,盯着风离痕此刻充满想象和暧。昧的装扮,心脑里更是一张张发胀。
“怎么啦,月儿,你还好吧?”风离痕伸手去探她的头,被江明月一掌劈开。
“好你个头啊,你说,我为什么会睡在你的床上?”江明月恨不得一头撞死,但现在她必须先搞清楚一件事,死也得死个明白。
风离痕笑得温莞无害:“你醉了,烂醉如泥,在御花园跑了大半夜,朕没法送你回去,也不放心把你交给别人,只好把你带到这儿来了。昨晚睡的好吗月儿?”
江明月狠抽了抽嘴角,用力拉了拉衣襟,一抹嘴,嘴唇传来一阵胀痛,疼得她闷哼一声。该死的,她不会把嘴巴也跌破了吧?依稀记得昨晚闹的是挺厉害的。
瞅一眼风离痕突然变得闪烁的眸子,江明月轻咬了咬肿胀的唇,闷声说道:“打扰了,抱歉,不过,我们昨晚……没发生什么事吧?”她问的直接,也隐含着不安。
“呵呵,月儿,你希望发生什么事?”风离痕笑得云淡风轻,上前一步,捉住了她的手。江明月正要挣脱,却见他蹙着眉伸出手指抚上了她的唇。
“疼吗?”他心疼的轻抚着她已经结痂的唇,该死,他只顾着自己,竟然弄疼了她。
江明月尴尬的别过脸,不自然的说道:“没什么,不小心咬破了而已。”
不小心……咬破?是咬破,是狠狠的咬破。风离痕眸光灼灼的盯着江明月红肿的唇,那种熟悉的冲动又撩了他一身。
江明月隐约觉察到了什么,退开几步,嚅嚅的说道:“我该回去了,告辞!”
“等等,月儿”,风离痕叫住了她,柔声笑道:“江督尉昨晚也喝多了,人在未延宫,皇后娘娘亲自在照顾他,你去看看他醒了没有,如果醒了,和他一块儿出宫吧!”
江明月点点头,垂眸转身跑开。
脑袋还很眩晕,但在她的忍受范围内。她急步跑到未延宫,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偌大的未延宫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她一口气跑到厅中,却没有看到半个人影。
“江枫,江枫!”江明月喊了几声,忽听到一声惊呼传来。她顺着声源的方向跑了过去,大力推开门,眼前的一幕把她彻底惊呆了。
江明珠赤。裸着上身,手里抓着一件衣服慌乱的遮住胸前的春。光,旁边缓缓探出一个脑袋,嗡声嗡气的嘀咕着什么,迷茫的睁开了眼。
“月儿……啊!”江枫失声喊了出来,两眼惊恐的瞪着羞得无地自容的江明珠,再看一看自己未着一缕,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抬手就把江明珠推下了床。
江明珠羞得缩成一团,抱着一件可怜的肚兜衣不遮体的冲进了另一间房。
“江枫,你……!”江明月双拳紧握,恨铁不成钢的瞪着江枫,一跺脚,转身跑了出去。
“月儿,月儿你听我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月儿……!”江枫焦灼的喊着,七手八脚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慌慌张张冲出去门追赶江明月。
两人一前一后在皇宫里追逐,惹得无数人驻足观看。江明月一口气跑到门口,从太监的手里接过马绳,策马急驰而去。
等到江枫追出来,只看见一道白影绝尘而去。
“月儿,我真的没有,你为什么不听我解释啊!”江枫绝望的跪倒在地上,痛苦的捶打着地面的青石板,片刻功夫,手上已是鲜血淋淋。
江明月失魂落魄的回到水月天,妙音和龙三迎了上来,二人还没开口,江明月一把推开他们冲到楼上,把自己关在了房间。两人皆是一愣,神色一变,急忙跟了上去。
“月儿,发生什么事了,你快开门,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妙音用力拍了拍,脸色都变了。
“月儿,你昨晚没有回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月儿,有什么事你快告诉我们,你先开开门呐!”龙三的心都揪了起来,直觉告诉他,这次真的出了大事。
“江明月,你快开门,你想死急我们吗?你再不开门我们就破门了!”妙音眸光一沉,准备用内力一掌劈开房门。
红莲急急忙忙跑了过来,一连声的问:“怎么啦怎么啦,月儿回来了吗?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妙音和龙三现在最怕听到“出事”这两个字,红莲一问,两人齐齐朝房门拍了一掌,把门震开。
“月儿,到底出什么事了?王爷出门的时候千叮万嘱要我们保护好你,如果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百死难辞其绺!月儿……。”
“你们都听着,我没事,我真的很好,我需要静一静,你们先出去,让我一个人呆会儿!”江明月捂住耳朵,双肘撑在桌上,脸色苍白,神色阴郁不定。
龙三还想说什么,红莲招了招手,小声说道:“走,我们先出去,别烦月儿!”
三人出了房间,派了两个人守在江明月的房门口,又替她修好房门,不安的下了楼。
走在楼梯口,红莲止住脚步,凝重的说道:“龙三,观音,你们去查一下,昨儿月儿都见过谁,去了哪里。你们放心,月儿不会有事的,她的功夫那么好,没人能够伤她分毫!”
很快,妙音带来了消息:宫里有人来找过江明月,她昨天去的地方正是皇宫。红莲的心猛的沉了下来,偏偏在这个节骨上与宫里的那位扯上了关系,到底是天意,还是人为?(未完待续)
265 千头万绪
江明月在房间里整整坐了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不眠不休。这一天一夜对水月天所有的人来说都是漫长又难熬的等待。好在第二天上午,江明月终于踏出了房间,眉眼间看不出一丝异常,甚至比前几天还要冷静、沉稳。
红莲和妙音迎了上去,她劈头就问:“红莲,我饿了,再叫人帮我放水准备沐浴!”
红莲微微一愣,赶紧点头,转身吆喝了起来。
龙三神色不安的走了过来,看见江明月,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江明月了然的迎上龙三纠结纷乱的眸子,沉声问道:“三哥,有什么事,你但说无妨。”
龙三略一沉思,沉重的说道:“月儿,丞相府出事了!”
江明月脸色一白,双眸一紧,冷声说道:“我知道了,等我沐浴过后,用完膳再过去。”
江明月的冷静倒让龙三深感意外,但很快,他便坦然了。这个世界上,也只有这个女人能够做到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难怪小主人会珍若生命般的爱着她。
等江明月沐浴出来,桌子上已经堆了满满一桌子膳食。江明月小口小口的吃着,很从容,很淡定,甚至很享受食物进到肚子里的过程。
等她吃饱喝足,龙三轻声说道:“月儿,马已经准备好了。”
江明月抬头看着龙三,点点头,淡淡的说道:“谢谢你,三哥!”
三人目送着江明月策马而去。却没有一个人开口要陪她去。她不需要人帮忙的时候,他们只会变成她的负担,她需要人帮忙的时候。绝不会拖泥带水,这一点,他们都知道。
丞相府的大门紧闭,江明月敲了好久的门,林护卫才带着人开了门。
“我爹娘在哪?”江明月进门便问。
林护卫抹一把汗,焦急的说道:“小姐,夫人现在卧床不起。相爷在书房已经呆了整整一个晚上了,谁也不让进去。少爷……少爷他……。”
没等林护卫说完,江明月已经往江夫人的房间冲了过去。
走到房门外,里面隐隐传来说话的声音,江明月放慢了脚步。
“咳。咳咳咳,咳……!”里面传来江夫人急剧的咳嗽声。
“娘,娘您怎么啦?您别吓我啊,娘!”江枫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江明月猛的止住了脚步。
“你、你这孩子怎的如此糊涂啊,你要置丞相于何地,置月儿于何地?我们母子俩死了也就罢了,终归是娘对不住将军和夫人,没能为他们沉冤召雪。可是丞相何辜,月儿何辜啊!”江夫人哀哀的哭着,好不凄惨。
“娘。娘您别生气,一人做事一人当,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枫儿决不会连累爹娘和月儿!”江枫哽咽着说道。
“枫儿,娘问你,你、你到底有没有做过那些事!”
“娘……”。江枫痛苦的唤了一声,羞愧的说道:“娘。我、我真的没有,我、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我梦到了月儿……,娘,我真的以为是月儿,如果和月儿之间只是一场梦,我也宁愿长眠不醒啊!”
“你……唉,作孽呀,真是作孽,你如何还对月儿如此执迷不悟呀!”江夫人痛心疾首的说道。
江枫后面说了些什么,江明月一句话也没听见,她踉跄着转身跑开,脑子里一片闹轰轰的空白。
江枫说,他在醉酒的情形下把江明珠当成了她,才会发生了后面那些狗血的事。如果真的是这样,江明珠为何不阻止?难道她也喝醉了吗?不,绝不可能,她是皇后,她不可能毫无心计到任由自己在风离痕的眼皮底下发生这样的事。她是清醒的,她知道江枫把她当成了另外一个女人,甚至,极有可能是她引诱江枫,暗渡陈仓!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这样无疑是要把江枫和丞相府置于死地,她这么做的动机又是什么?她再恨他们也不可能拿整个丞相府的上百条人命做赌注啊!
江明月心乱如麻的走到江丞相的书房,停下了脚步。房门紧闭,下人们不安的守在门口,眼巴巴的望着江明月。
江明月深吸一口气,轻轻敲了敲门,柔声说道:“爹,我是月儿!”
过了一会儿,书房的门缓缓从里面打开,露出一张苍老的脸。一夜之间,江子恒似乎老了十余岁,满头的华发越发的白如银霜。
“月儿,你、你怎么来了?”江子恒勉强挤出一丝笑脸,却令江明月更加心酸、更加不忍。她伸手握住江子恒枯枝般的手,软绵绵的说道:“爹,听说娘病了,我来看看她。爹,您的气色不好,是因为娘的病吗?”
江子恒苦涩的望着江明月,一双枯瘦如柴的手剧烈的颤抖,嘴唇不住的哆嗦。终于,他长叹一声,无力的跌入旁边的坐椅上。
良久,他抬起一双无神的浊眼望着江明月,颤声说道:“月儿啊,枫儿他……,发生这样的事,这可如何是好啊!月儿,爹老了,死不足惜,可是枫儿还年轻,他还有大好的前程,他不能就这样无辜丧了命呐!”
江明月拍了拍江子恒不住颤抖的手,轻声说道:“爹,您别急,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月儿不会不管的,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还江枫一个公道!”
江子恒难过的说道:“月儿,爹怕就怕这件事会连累到你,连累更多无辜的人啊。如果皇上真的怪罪下来,爹愿意以死谢罪,只要皇上能放枫儿一条生路,爹死而无憾了!”
江明月眸色一变,凛冽的说道:“爹,这件事跟您没有任何关系,谁偿命也轮不到您来偿命!皇上要追究,那就让他追究,我倒要看看,他有何凭据追究丞相府和爹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