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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世子的侯门悍妻 完结-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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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送聘礼迎你过门。”

    李朝朝淡漠地看着手中温润的并蒂莲玉佩,是块好玉,洁白无瑕,原来蓝翎羽是用这一招把大老爷给哄住了,难怪忽然这么热情。

    不过大老爷也真是个没见识的,以为一块玉佩就真的能得到武乡侯府那样的高门大户的亲事,蓝翎羽估计就是看准了大老爷这点愚蠢,才能借由此招让大老爷在这个家护着自己,以后也没人敢害她,而现在订下来,也是防着她被许配给别人。

    这个蓝翎羽啊……做事确实周全,哪怕走了也不忘替她着想。

    难道还怕她跑了不成。

    大老爷见李朝朝脸上没有半点喜色,有些不高兴,但又不能喝斥,只是冷着脸道:“此事已经答应下来了,不能悔改,而且武乡侯府那样好的门第,你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才能假进去,别人想求还求不来呢,我是疼你才把如此好的事给你定下来,你断不能让为父失望啊。”

    那话中的意思换句话说就是:你别不识好歹啊。

    李朝朝真不想泼大老爷的冷水,难道要告诉他一块玉佩没有两家合订,实在做不得数,不过这话她怎么会说,而且还是蓝翎羽的好意,虽然算不得数,也是他对自己的真情实意。

    想必蓝翎羽巴不得这块玉佩是管用的,他是用这玉佩给她睹物思人的,也是让自己知晓,这辈子她都是他的人。

    ------题外话------

    这章够足了吧!快说爱我快说爱我~

    哎呀……等蓝世子回京,咱们的朝朝也快要婚后生活了。

    嘎嘎嘎……先让李家彻底垮台的。

    不过咱们蓝世子想事确实是周全的。

正文 075 定情

    大老爷听出刘姨娘似有吞吐,皱着眉问:“只是什么?你且说来听听。”

    刘姨娘抿嘴笑笑,“只是现在家里这后院实在缺个主心骨啊……”

    她上前给大老爷捏肩膀,“不管怎么说五姑娘将来可是要嫁去武乡侯府的,她那般有福气,但若是身份被人置喙,去了哪里都会轻贱,我现在病着又无法去分担宅子里的事,我下午还听说大夫人找五姑娘打骂,以后让人知道这嫡母如此虐待自己庶女,让五姑娘以后怎么嫁人面对婆家,就是她有心想替老爷您说话,旁人也会搬出她嫡母不厚待她来说事啊。”

    大老爷静静地听着,心里觉着是这个理,恨也只恨大夫人办事没个数,居然把事情闹得那么大,如此轻贱五姑娘,以后让她怎么做人。

    他眉眼间转了转,沉声地哼道:“她一个妇人家,疯了便疯了。”

    “哦?当真是疯了。”刘姨娘诧异地提高声调,像是在确认什么似的。

    大老爷没在意,只是心中不耐大夫人,语气也越发肯定,“疯了!”

    刘姨娘站在大老爷身后拿着帕子擦了擦嘴角,抹去冷意,“既然连老爷都认为她疯了,也算是给五姑娘一个交代了,她也是可怜见的,很小就失去了姨娘,本以为大夫人真心待她,她这些年对大夫人也是尽心尽力,谁想到大夫人竟然如此诬陷她,可叹的是五姑娘又十分有孝心,即便是知道大夫人是有心难为她,也从不抱怨人呐。”

    她垂下眼帘,冷冷地看着大老爷的侧脸,“听说之前老爷还请五姑娘前去说话,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向您哭诉什么。”

    “确实不曾。”大老爷想到此越发觉得刘姨娘说的有道理,不由赞同地点点头,“五姑娘是个有孝心的,这等性子嫁去武乡侯府不会吃亏。”

    大老爷心里还想着既然她如此不记恨大夫人,是个知恩图报的,那便也会替自己给世子爷说好话了,心里就越发高兴。

    刘姨娘笑道:“可不是。估计是五姑娘看在大夫人被四姑娘的事受刺激导致疯癫,她心里也不放在心上,不过大夫人疯了,妾身也身子不好……”

    她忽然一顿,走上前来跪下,“妾身实在心疼老爷,您身边总要有个人体己的人,不然妾身实在心里难受得紧啊。老爷是该找个姨太太回来照料您,就是大夫人不糊涂,她也会同意的,请老爷成全妾身的疼惜您的心,也好报答您对臣妾这些年的恩情。”

    大老爷听了刘姨娘的这番话颇为感动,但这感动中又略略有一些惭愧,遥想当年刘姨娘也是个美人一个,他收了她带回府,却被大夫人一直拿捏,他也不管不问了,这些年其实是委屈了她与星哥儿二人啊,可是现在大夫人百般不同意外室进门,她却还念在这些年的感情为自己着想,如何让他不情动。

    他一弯腰抬手抱起刘姨娘在怀里揉了揉,“我的可亲人儿,真真是我的贴心小棉袄,还是你懂大老爷我的心啊。”

    刘姨娘就不可见地推了推他,“老爷,妾身老了,但您还健硕,妾身也是为了您的身体着想,而且现在大夫人病成这样,总该找个人回来主持这个家,不说三姑娘马上出嫁,四姑娘也总要订亲,再者说还要给五姑娘置办嫁妆呢。”

    提起四姑娘,大老爷就搓火,“别提那个破鞋!”

    刘姨娘蹙了蹙眉,哪有骂自己女儿是破鞋的,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怎配为人父为人夫!

    大老爷没皮没脸地蹭在刘姨娘身上,“只是委屈了你了。”

    刘姨娘讥笑地躲开大老爷的嘴,伏在他肩膀上喘了喘,“我哪里委屈,外院的姨太太不能进咱家门才算委屈,我日日见着大老爷已经心满意足了,还是请她回来主持一下吧。”

    临了,她又补了一句,“趁着大夫人病着,她是不会说什么的。”

    这刘姨娘说的每句话都搔在大老爷的心尖上,听得句句舒服,这浑身上下也想舒坦一下筋骨,便又抱着刘姨娘又是一番折腾,他累得气喘吁吁地躺在她身上,叹道:“你说的对,你说的对啊……”

    这只一夜,又发生了许多事,不过却全被李朝朝言兑了。

    李府的大夫人疯了,这消息不胫而走。

    大老爷第二日一早起来就先去了一趟永和堂,与老夫人商量了一番,就下令把馨兰苑落锁,让大夫人好好养伤,本想着把福妈妈等几个近身伺候的杖毙,但临近秀娘婚嫁,又逢四姑娘变故,老夫人慈悲看在菩萨的面上就宽恕了众人,只不过大夫人从此不得踏出馨兰苑半步。

    听闻消息的馨兰苑闹得更是凶狠,众人也只会说大夫人疯得越发厉害了,谁人也不放在心上,就是弦月楼里的李曼曼也撑着身子站在阁楼之上,十指紧紧地抠着门框,差点一头栽下去。

    春芳强忍着泪从后面扶住她,“姑娘,您可要爱惜着自己啊。”

    李曼曼忽然大笑,那笑声中有苦涩,又不甘,还有深深的怨毒,“我要见母亲!”

    春芳跪在地上,“馨兰苑进不去啊!他们说大夫人疯了!”

    “母亲不可能疯!”李曼曼咆哮,“就是死我也要进去!”

    说完,她又昏厥了过去,这几天李曼曼几乎就没稳稳当当地醒过一整天,不是睡就是醒了也会昏倒,大夫说是受了大刺激,一定要心平气和,不然早晚有一日也会成大夫人那样成了失心疯。

    众人更是不敢有一丝怠慢李曼曼,虽然在这个家里,连下人们看她都带着鄙夷和不耻,现在连大夫人都被拘谨,谁又拿她当正经的嫡女,失了大夫人的撑腰,李曼曼又落了这个田地,她是再也不可能翻身了——因为新姨奶奶就要进门了。

    双竹馆里,老夫人派了春天亲自请李朝朝去永和堂,李朝朝说穿戴好随后就去。

    等春天离开,双竹馆里的下人纷纷给李朝朝收拾,用熏笼熏了衣裳,穿了件琵琶襟上衣,何妈妈亲自把妆缎狐肷褶子大氅披上来,笑道:“现在天气可冷了,姑娘要多穿一些。”

    李朝朝抬头看了眼外面,“像是要下雪呢。”

    “看着是。”何妈妈笑了笑,然后又道:“听说的老夫人免了馨兰苑下人的死。”

    李朝朝看她,“老夫人是个慈悲心。”

    何妈妈见李朝朝神色沉沉,忙道:“姑娘若是不放心,不如找个借口让春丽出来。”

    李朝朝紧了紧身上的大氅,“让她再辛苦些日子,这个时候也不好找借口,不然引人怀疑。”

    她见冬月和香尘把炭火拿进屋里,这日子越发的冷,富贵人家早已经取火了,自从大老爷听了蓝翎羽的话,对双竹馆也是越发的上心。

    李朝朝问:“这是谁送来的?”

    香尘回答:“是姑奶奶着人送来的,她说这天气冷,姑娘之前在山上受了寒,可不能再冻着。”

    她笑道:“我听说姑奶奶只给老夫人和您这送炭火了,算是头一份呢。”

    “那看来这个冬天馨兰苑和弦月楼是冰冰冷冷了。”

    点燃的炭火照料李朝朝淡漠地脸,一旁的何妈妈却笑了,“那两处人也冷清,也不在乎这点了。”

    “秋霜,去账上那点银子去打点一下那两个院子的下人,主子受苦就罢了,哪有下人也跟着连累,不然更是让人心寒。”

    秋霜明白地点点头,随即打起帘子让李朝朝先行。

    李朝朝带着夏荷去了永和堂,春天迎上来说老夫人在后面供奉菩萨的堂屋呢,李朝朝本想等着,却被引着直接去见老夫人。

    夏荷在外面候着,李朝朝把大氅拖了递给她,径自进去,就见老夫人端跪在蒲团上念经,她在半步外静默地向着菩萨磕了磕头,便一言不发地等着。

    这一跪就是小半个时辰,李朝朝老僧入定般跪在老夫人后面,心里一派宁静,她做任何事无需菩萨的救赎,只对得起自己就行,这几遭穿越又重生,她比谁都明白生命的可贵,做过就不后悔,她心中对神灵敬畏,却不把希望寄托于此,若是自己都无法做到,求菩萨又有什么用!

    若是老夫人以为让她在菩萨面前心虚愧疚,那可就真的错了。

    李朝朝相信一个活了几十岁的人能看透许多问题,无论是大夫人的阴谋,还是自己的诡计,想必是逃不过她的眼睛,老夫人在李家就如同一颗定海神针稳稳不动,只要不伤及她所在乎的利益,她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只是这一次,老夫人出面是妥协?还是坐不住了?

    李朝朝闭着眼,面上不见起任何波澜,她听见前面有衣裳摩挲的声音,忙起身去扶,“祖母。”

    “啊,朝朝你来了。”老夫人像是才发现李朝朝,笑着拍了拍她的手,便走了几步走到一旁的椅子上。

    外面的春天听见老夫人念完经,命人上茶给她漱口,拿着干净的帕子擦手,笑道:“今日老夫人比往常多呆了许久,五姑娘已经等候多时了。”

    “哦,是吗?”

    老夫人雍容华贵的神态上显出几丝疲倦,叹道:“近来家宅不宁,我就多念了几遍《地藏经》请菩萨消除家中孽障所犯下的罪过,我一把年纪了,有什么不堪受辱都冲着我来就是。”

    春天故意顿了顿,想让身边的李朝朝接话,但等了半晌也不见她开口,诧异地偏过头看了一眼,见她神色平常,才硬着头皮接话,“老夫人一定要放宽心才是,切莫伤了身子,家中无所依,可要等您主持,若是因为几位主子的事让您受累,他们也心里不安啊。”

    她转过身问李朝朝,“五姑娘您说可是。”

    “是。”李朝朝低了低身子,“祖母,生死轮回,天理报应,谁是谁非菩萨心里明镜似的,绝不会让您难做,朝朝见您身体硬朗,那是受菩萨照拂才有的福气,您的福气就是李府的福气,有您照拂,所有的事都苦难之痛不过是暂时的,痛一时忍一时,想必菩萨是个赏罚分明之人,做错了事就该受罚,只要痛过了才会长记性。”

    老夫人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李朝朝面沉如水的表情,这话说的实在无法令人反驳,当着菩萨的面难道还能说是上天不长眼吗?既然有痛就是罚,那一定是做错了事,这是佛理,她无从反驳。

    她挥手让一头冷汗的春天下去,让李朝朝做到自己身边的椅子上,“你这孩子是有些慧根的,你方才在菩萨面前都求了什么?”

    李朝朝刚坐下又站起来低头回道:“谢祖母谬赞,只是朝朝没做过任何善事,不敢在菩萨面前许愿,只求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老夫人不自觉地摸了摸腕上的手钏,“好个问心无愧啊。”

    她说话很是平静,听不出是喜是怒,还是惊是讽,“你有这个想法自然是最好不过了,我这个老婆子活了大半辈子,经历了许多风风雨雨,什么也都看得淡,有些事我并不放在心上,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遇上难事我比谁都心急,也自然是盼着你们一个比一个好,我不会有那个心思见不得自己的儿孙们好。我们李家虽然不如以前了,但也是你的娘家,我知道朝朝你是聪明人,更应该懂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李朝朝笑笑,“祖母的话我一定会放在心上谨记在心。”

    老夫人直勾勾地看着李朝朝的眼睛,“这可是在菩萨面前。”

    “所以朝朝更不敢有半句假话。”李朝朝依旧笑容款款,回答妥帖。

    老夫人这才点点头,“如此最好,多念念这个家的好,你的心才会更安宁些。”

    这次,李朝朝却笑而不语了。

    老夫人还在继续说:“我已经听你父亲说了,他给你定了武乡侯府世子这门亲事……”

    她忽然抬头看了眼李朝朝,想瞧瞧她的表情会是什么样的,这个李府最小的丫头,心思太深,无论是笑,还是言语,甚至那颗心,都防着任何人,做得滴水不漏,挑不出一丝错漏。

    可还是令老夫人失望了,李朝朝的笑没有任何变化,似是在她的意料之中,就算不是如此她也觉得无所谓一样,那样深深的笑容让老谋深算的老夫人都拿捏不准。

    老夫人忽然加快了手中的佛钏转动的速度,也难怪曹氏会不中用了。

    “我想你是知道了,但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一块玉佩而已,未必就真的能成,不管怎么说婚姻大事是要父母之命的,咱们家是同意,武乡侯府那样的门第,未必会瞧得上咱们。”

    李朝朝的笑意加深了些,果然还是老夫人看得明白,可惜怎么生了那么个寡情又糊涂的儿子。

    “趁着现在我先敲打敲打你,女儿家要矜持,不要太过招摇,若是不成反倒累了你的名声。”

    老夫人说是向着李朝朝,却也不过是为了不想让李家再闹出什么笑话。

    李朝朝行礼,“是,朝朝明白。”

    “嗯,我就是喜欢聪明的孩子。”老夫人对李朝朝的态度算是彻底满意了,“你做的好,李家就是你的依仗,有半分错漏,你就是孤立无援,所以记住你是姓李的女儿。”

    她闭上眼,冲着李朝朝挥了挥手,“去吧,你让我失望,也要顾及点菩萨的面,诚如你所说,她们心里可都明镜着呢。”

    李朝朝出门外,夏荷立即上去给她披上大氅,系带子,“姑娘,下雪了。”

    李朝朝心里想着老夫人那番话,说来说去就是让她知道自己是李家人,做出什么事来大家面上都不好看,就算是嫁到武乡侯府,若是娘家是不得脸的,她的日子也不好过,而且还让她当着菩萨的面答应下来,否则就天打雷劈了!

    这可是威胁她呢!

    李朝朝嘴角的笑意不无嘲讽,若真有天理报应,她都不知道自己会死多少回(反正已经死了两次了),死得多了哪里还在乎那些虚头巴脑的,老夫人活了这把年纪,还真是天真的紧啊。

    李家是在镇江城里说得上话,可是对于京城之地那些高门大户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就算没有这些腌臜之事,武乡侯府就当真能看上她这个小门小户里出去的女儿。

    一早决定嫁给蓝翎羽的时候,李朝朝就把这些事情想过了,娘家什么的,她真真是一点都指望不上,也根本不在乎这些,若是不喜欢,你就是皇家之女,都能闹出幺蛾子来,因此老夫人说的话她也并不放在心上。

    今年初冬的雪说来就来,李朝朝坐在双竹馆里烤火,自从她被定了婚事,李府上下也对她敬重有加,大老爷恨不得把所有的好东西都送过来,一旁的何妈妈嗤笑了声,“当初四姑娘那般被疼爱,也没见到他如此舔着脸来。”

    李朝朝这些日子被看管得紧,也无法出门,看着她是最清闲,所有的事情都交代秋霜和香尘出去办了。

    她也安心地和夏荷学打璎珞,随意问道:“李曼曼那闹出什么花样了?”

    “她听到姑娘和蓝世子订亲,差点把弦月楼给拆了,哭着喊着要见大夫人。”何妈妈顺手把桌子上的珠子递到她手中,“我听姑娘的话,让底下的人故意松了警惕,她就偷偷从狗洞里爬到馨兰苑去了。”

    李朝朝抬起眼笑了笑,“她现在也是能忍得了。”

    “李曼曼是活该,她当初害姑娘的时候,就该想到这样的下场。”何妈妈啐了口,“姑娘你猜她和大夫人说什么了?”

    李朝朝歪着头想了想,“无非是如何把我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狠这类的。”

    何妈妈不知道该笑还是不笑,眉宇间多了几分嗔怪,“姑娘还说的这么轻松,都到了这个时候,那两母女还想着害您,您就应该趁着现在让她们死了也没人说什么,至于老夫人那边看在蓝世子的份上也不会怪您的。”

    “妈妈这话是没错,我现在杀了她们确实易如反掌,可是她们还有大用处啊。”

    何妈妈疑惑地挑眉,“老奴不明白。”

    李朝朝只是笑笑,问道:“新姨娘什么时候进门?”

    何妈妈见李朝朝不愿意多说,也不再追问,“说是等三姑娘嫁到蓝府之后,就把新姨太太抬进来,不然说是新太太冲撞了三姑娘的喜事。”

    “初娘子也已经死一年了。”

    李朝朝懒懒地应了声,继续低头打璎珞,她都快忘了自己也重生整整一年,这一年实在漫长,好像连着两世一起发生的,可又觉得过得很快,明明记得她死在蓝翎羽怀里的事就是前几天发生的事,这昨天又接到了他相思的信笺,饶是她不喜欢伤悲春秋,都不得不去感叹世事无常,每走一步都决定着未来要面对的。

    她心里却想起蓝翎羽之前派人送来的信,蓝翎羽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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