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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与花鬼-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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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脱掉了。我赶紧推开他,嗔怪地看着他。可是轩朗却不顾我的反对,一直看着我的脚,揶揄地说:“这两只白嫩嫩的小脚,真想煮来吃掉。”我呗了他一下说:“你的脚才是猪蹄呢!”轩朗还是笑着盯着我的脚:“这样漂亮的脚还是不穿鞋最好看!”我笑着说:“谁说我没穿鞋,我穿的是真正的水晶鞋,所以才看不见。”轩朗眼睛里像是有什么东西闪过,他吻了吻我的额头,说:“你就穿着这双水晶鞋,跟我跳舞吧!”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轩朗回回了舞池。
  “准备好了吗?我们开始了!”轩朗把我拉到了他怀里,在欢快的音乐声中,我们飞快地旋转起来。我惊呼一声,随着轩朗的节奏,几乎是脚不沾地地飞舞,在他的引导下一圈一圈地转动着。一支舞下来,我早已累的气喘不止,轩朗拿了香槟来给我喝。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竟然也可以如此放纵、如此疯狂。
  我坐在草坪边的椅子上休息,轩朗问佣人要了一张纸和一支笔,不知道写了什么。过了一会儿,音乐响了起来,轩朗又叫我来跳舞。这次他直接把我搂在怀里,脚步也放得极慢。一曲结束了,他却丝毫没有松开我的意思,很快,另一支乐曲又奏了起来。轩朗把我带到人烟罕至的草坪中,在草地中跳着舞。
  “露露,你不觉得音乐很耳熟吗?”他忽然笑着说。
  当然了,现在放的都是世界名曲,上一曲是莫扎特的《幽默曲》,而现在放的是天鹅湖。我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
  我看我一副迷惑的样子,他摇着头笑了笑。
  “怎么了?”我看轩朗的表情似乎有些蹊跷,就追问了他一句。
  轩朗只是笑着摇头,什么也不肯说。不管我撒娇耍赖还是假装不理他,都没有用。
  “没什么,以后再告诉你。”他难得的认真。
  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过了一会儿,我轻轻地问:“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为什么会这么……喜欢我,而不是别人?”
  轩朗撇撇嘴:“我不喜欢你,该喜欢谁呢?”
  我心里想到了姗姗,但是却不肯说出来,只是说:“古娜呢,你对她不感兴趣吗?我看男生们一看到她就神魂颠倒了。”
  轩朗嗤笑了一声:“她那么肤浅……”
  “你又高明到哪里去了?就是个土匪!”我撅着嘴说。
  他并不生气,笑着说:“好,好,我也肤浅,不过呢,我也多少有些阅历了,古娜那种女生,我以前也认识过几个,她们是不会真正爱上别人了,男朋友只是用来证明她们的美貌的。不认真的爱情,有什么意思?”
  我想了想,说:“你说的只有一部分对,像这样漂亮张扬的女孩子,也有很多是既坚强又热情,偏偏找不到配她的男生。你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轩朗打断了我的话,“露露,你真是个小傻瓜,世界上是有很多很多比你还要完美的人,也有更多比我还要好得多的男人,可是我们就是喜欢对方,关别人什么事?再好的人,放在我面前,我都没有感觉,我想爱情这东西也许是上天注定的?”
  轩朗地一番话让我既羞愧又感动,我垂下头小声说:“对不起,是我太没有安全感了。”
  轩朗双手抱住了我的肩膀:“露露,是不是我让你没有安全感?”
  我赶紧说:“不,不是你的错!”
  “那为什么?”轩朗耐心地问。
  “因为……因为……”我下了很大的决心,说,“我以前一直躲着你,有时候对你很冷淡,是因为我害怕,我害怕把自己毫无保留地抛给你,你最终会腻烦了我,不再喜欢我……”
  我还没说完,轩朗就笑了起来,我气鼓鼓地说:“你要是笑,我就不说了!”
  “好,好,我不笑!”轩朗努力敛去了笑容。
  我停了一会儿,继续说:“我以前对你不够热情,不够真诚,这就是原因。可是……可是你不能说我对你只是好感或者感激,这样说我会难受的。”我越说声音越小,渐渐哽咽起来。
  轩朗把我抱住了:“好了,别说了,我都知道了,都是我太急躁了,我不该逼你的。”
  我抬起脸来,看着轩朗小声说:“是我太自卑了。”
  轩朗不解地看着我:“在我这样的人渣面前,你有什么好自卑的?”
  “才不是,大家都很喜欢你呢。”我小声嘀咕,“尤其是女孩子。”
  “笨蛋,那是因为我来者不拒!”轩朗大笑着说。
  “是啊,是啊,就是因为你不挑剔,所以才会和我在一起!”我推开他,撅着嘴说。
  他啼笑皆非地拧了我的鼻子一下:“你这个家伙越来越坏了!”顿了顿他又说,“我以前是来者不拒,适合不适合,用过才知道!”
  我气的打了他一下,他赶紧说:“见到你,我才知道我错了。这都是早就注定好的,我一见到你,就觉得我们好像……早就认识了。”
  “呗,越说越离谱!”我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
  “真的,露露,我以前也不信这一套,但是,你告诉我,为什么只有我可以闻到你身上的香气?为什么我会把牙给了你?为什么我曾经一而再,再而三地遇见你?”
  “你哪有一而再,再而三地遇见我!别骗我了!”我打断了他。
  他笑了笑:“捡到你衣服之前,我就注意到你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真的吗?”我的心涌起了一阵狂喜。
  “骗你这样的小傻瓜,诈骗团伙都不忍心!”他笑着说。
  “你第一次见到我是在哪里?”我追问道。
  轩朗敲了敲我的脑袋说:“以后再告诉你!现在我们该回家了!”
  平时,都是我首先闹着要回家,可是这一次却换成了轩朗。“再玩一会儿吧!”我哀求道。“都11点了,回去就要到第二天早上了!我倒是没事,怕你太累了。”轩朗看着表说。“咱们玩到12点再走吧,也不差这一个小时!”我再次恳求道。轩朗想了想,暧昧地一笑:“好,明天早上干脆直接回我家睡觉吧。”“不行,不行,明天有数学课,我可不能误了!”我赶紧说。轩朗皱起了眉头:“你就那么想看马俊峰?”“去你的!”我打了他一下,“我只是想好好学数学!”轩朗想了想,说:“好,咱们跳舞到12点再走,我看你明天成了瞌睡猫,还怎么上课?”
  夜晚12点,正是舞会最喧嚣的时候,我和轩朗在人声鼎沸中悄悄地换了衣服,开车离开了天鹅堡。我的茶花女服装和水晶鞋早已换了下来,轩朗要让我带回家去,可我坚决不肯,他只好听我的。虽然我并不想要那些名贵的衣服和鞋,但是我却舍不得我的马。轩朗看出了我的念头,把插在马耳边的那朵红玫瑰拿了下来,递给了我,我欣然接受。
  车开了一会儿,我便感觉到了强烈的困意席卷而来。我半躺在座位上,看着星空下的天鹅堡和影影绰绰的人群,轻声问轩朗:“这一切……太神奇了?难道我是在做梦吗?”他笑了笑:“管他是不是梦,只要有我在就行了!”我甜甜地点了点头,又担心地看着轩朗:“你不困吗?不然我们回去睡觉好了,明天我不上学了!”轩朗却笑着摇摇头:“我不困,回去又要被老易数落了,你睡吧。”我还想再说什么,可是却再也支撑不住,进入了梦乡。
  梦里,我变成了睡美人,可是却穿着灰姑娘的水晶鞋来到了天鹅堡。我穿着轩朗为了订做的那双鞋,在像迷宫一般的城堡里到处找他。可是,可是他却消失不见了。我哭喊着,不顾脚上的疼痛,在空旷的城堡里无助地跑着。最终我奔出了城堡,果然,我看到了他的背影,就在城堡最高的塔顶。我欣喜万分,想要跑上去,但是12点的钟声敲响了,我也猛然间惊醒了。
  我是在一阵潮湿阴冷的空气中渐渐清醒的,耳朵里充溢着淅淅沥沥的水声,前面车窗上雨刷器刚刚将朦胧的夜景刷清晰,就又被雨丝搅乱。我看着外面星星点点的灯光,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几点了?”我轻轻地问轩朗,可是他没有回答。
  我略微回过头去,透过微弱的街灯,看到了他模糊的侧影,他正在专注地开着车。
  “轩朗!”我张开口,又叫了他的一声,他还是没有反应,大概是我刚睡醒声音不太高吧。
  于是,我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终于回过了头来,我惊呼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惊梦

  我“砰”地一下坐了起来,心脏还在疯狂地跳动着。我揉了揉太阳穴,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很显然,我刚才做了一个噩梦,而且是奇特的梦中梦。我甩甩头,笑了笑。小时候,我也经常做这样的梦,以为自己已经醒了,其实还是在梦中。我抚了抚惊魂未定的胸口,那种恐怖失落又痛苦的感觉依然强烈的存在,虽然我一醒来就把梦中的一切忘了大半。那转过来的人脸,到底是谁?如果是轩朗,我又为什么会害怕?这一切,我都已经记不得了。
  一阵风猛地吹了进来,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哆嗦。好冷啊,天已经这么凉了。我回头看了看,卧室里的窗户还大开着,白色的窗帘朝我的方向涌动着,就像是有什么人进来了一般。我心里一凉,赶紧躺下来,用被子蒙住半张脸,一动也不敢动。这也是我害怕时最常做的动作,一动不动、屏住呼吸,这样鬼就不会发现我的存在了。我还在胡思乱想着,渐渐地,又有了睡意。
  轩朗……此时,你在干嘛?是不是也累坏了?不,你比我更累,都是我不好,总是在你还醒着的时候就睡着了,没有陪着你。想着,想着,我又意识模糊起来。
  这一次,我做的不再是噩梦了,而是过往那些和轩朗在一起的甜蜜的日子。傍晚,我们站在桥上,轩朗问我如果桥塌了,我愿不愿意和他死在一起,风吹起了我的头发,他的话音就那样飘进了我的耳朵里。这一次,我回答说愿意,于是,我们在桥上拥吻。我又一次问他,我是不是在做梦?他笑了笑说,小傻瓜,管它是不是梦,只要梦里有我就行了。我咯咯地笑起来,竟然把自己笑醒了。
  蜜一般均匀的阳光洒在我的头发上,带着清晨特有的香气。放在床头的闹钟在下一秒钟响起。我伸手关掉了闹钟,掀开了被子。就这么一下,沁骨的寒气就使我打了个哆嗦。哦,好冷啊。不过一个晚上,怎么就这样冷了?
  我瞥了一眼未关好的窗户,轩朗送我的那朵红玫瑰就放在一边,已经快要凋谢了。我心有不忍,把玫瑰花种在了孔雀的花盆里。孔雀,你不是花鬼吗,既然如此,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让这朵可怜的小花起死回生。
  我穿好衣服,收拾好床,走出了卧室。像往常一样,妈妈正在做早餐,姗姗打着哈欠收拾着书包。这个丫头总是不肯提前把东西收拾好,临走时就跟要逃难一样。
  “妈妈,早安!”我冲妈妈说。
  妈妈似乎被吓了一跳,转过了身,没好气地瞥了我一眼:“我们是挺早的,不过你呀,就太晚了!”
  “啊?”我吃了一惊,不知道妈妈是什么意思。
  姗姗笑着说:“你都睡了2天了!昨天是我替你交的假条!”
  “越来越不像话了!”妈妈说,“天天和朋友出去玩,星期天晚上我都不知道你几点回来的!反正第二天一大早见你睡得正香,怎么叫都叫不起来!”
  我赶紧扫了一眼手机上的日期,果然,已经星期二了,我竟然睡了这么久!其实我也不大清楚自己星期天晚上到底是几点回来的,只记得我睡得迷迷糊糊被轩朗抱下了车,送进了家。我吐了吐舌头,赶紧上去帮妈妈一起做早餐。
  该出门上学了,我让珊珊先走,一个人在家门口等着轩朗。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轩朗的摩托车连个影子都没有。这个家伙一定是还在睡觉。可是,我既然答应等他,就不能再食言了,于是我靠在一棵树上,看着他平时来的方向,等着他。眼看就要迟到了,轩朗还是没有来,我有些着急起来,给他打了电话,可是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我只好给他发了一个短信,让他好好休息,不要来接我了。
  整整一天工夫,轩朗都没有回我短信,我也跑去他们班看过,他的座位是空的。中午的时候,我又给轩朗打过去了电话,依然没人接。大概是累坏了吧,我这样宽慰自己,但心里还是不由自主地担心起来。下课铃声一响,我就骑自行车飞快地跑到了轩朗家。
  轩朗家还是以前的老样子,只不过门却锁上了。我有些怀疑地走上前去,明知无用却还是忍不住敲了敲门,当然,没有任何回音。我又怀着希望拨通了轩朗的手机号码,在嘟嘟的无人接听的声音中心凉了下来。
  轩朗,你去哪里了?是不是出事了?不会,不会的……
  也许,他只是有事出门了,我只要耐心地等一会儿,他就出现了。我想着想着又笑了起来,故意藏在一棵树后面,想要等他回来的时候吓他一跳。一等就是一个小时,我靠在树上,眼睛有些红了起来。他到底去哪了?
  我回到库房门口,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坐着等轩朗。天越来越黑了,忽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激动地拿起手机,却失望地发现是姗姗打来了。我接起电话,姗姗问我去哪了,天这么冷,妈妈让我赶紧回家。我敷衍地说自己一直在练琴,马上就回家。挂了电话以后,我又看了一眼表,原来都已经九点了。我又坐了十分钟,轩朗还是没有回来。我带着委屈以及强烈的不安感,终于哭了出来。
  你让我等你,我会等你的,可是,你要告诉我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姗姗第二次打来电话的时候,我只好回家了。
  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只好敲开姗姗的门,跑到了她的被窝里。“姗姗,姗姗,高坤有没有不接过你的电话?”我把快睡着的姗姗摇醒,问她。姗姗打着哈欠说:“高坤?大姐,我们都分手了,好吧?”“不是,你们以前,他有没有消失一天,不接你电话过?”我着急地问。“他敢!”姗姗从鼻子里发出了轻蔑的哼声,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就不再说话了,只是呆呆地盯着墙,不知道在想什么。“是吗?”我有些悻悻的。“也有,就是他生气了。哎呀,你老问他干什么!快睡吧,我好不容易才困了!”姗姗翻了个身又去睡了。
  生气了?难道轩朗是生气了?我思索着姗姗的话。可是,他为什么会生我的气?
  一个晚上,我都睡不着,只是一条条地给轩朗发着短信——没有回复的短信。我悄悄地流着眼泪,连我自己都无法想象,如果没有轩朗,我怎么办?第二天一大早,我匆匆梳洗好,早饭也吃得心不在焉,刚吃完饭就跑出家门。家门口依然见不到那辆熟悉的摩托车,我的心瞬间被失落淹没了。
  没事的,时间还没到,他一定会来的!我这样告诉自己,至于手机,他的手机肯定是坏了,就像上次我的手机坏掉一样。我鼓起脆弱的信心,满怀着不堪一击的希望继续等下去。结果依然是失望。这一次,我没有去上学。我胡思乱想着,也许轩朗还是在不远处藏着,看我会不会等他,我说过,不管多晚,我都会等他的,再等一等,他就会出现了。
  我这样想着,一等就是一天,可是,他依然还是没有来。我无助地跑到轩朗家,像是没有看见那个触目惊心地门锁一般,砰砰砰地用力敲着门,直到手发红疼痛起来,我才坐了下来。
  这一次,还不到七点,妈妈就给我打来了电话,在电话里就把我教训了一顿。原来马俊峰给妈妈打来了电话,问我身体怎么样,什么时候可以来上学,妈妈这才知道,我逃学了一天。我只好立刻回到了家,妈妈问我一天到哪里去了,我实在是连撒谎的力气都没有,只是说我就在家门口,不想去上学。妈妈担忧地看着我,姗姗在一旁替我说话。
  “妈妈,你看,白露上次数学成绩考得那么好,马老师对她希望很高,马上就要期末考了,她一定是压力太大了!”姗姗一边说,一边朝我挤挤眼睛。
  “是这样吗?”妈妈盯着我问。
  我无奈之下,只好点了点头。妈妈还是怀疑地看了看我,但是因为我一向很乖,她也没有再审问我,只是让我以后不许逃学了。这一晚上,我睡得很沉,连梦都没有做一个,也许是因为自己把自己折腾地精疲力尽了。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姗姗非要和我一起走,我知道一定是妈妈让她来监督我。一路上,姗姗故意逗我开心,小嘴一刻不停地和我说着话,可是我始终一言不发。到了学校,我第一件事就是冲到轩朗他们班门口,就算他的手机坏了,就算他换了新的家,就算……就算他故意不理我,可是总该还是要上学的吧!想到他不理我这个念头,就好像是把我的心丢进了洗衣机里,被那种冷冰冰的机械的力量毫不留情地扭动着。
  果然,他的座位上有了一个人!我欣喜地望了过去,那座位上的人似乎是感应到了我的视线,猛然抬起了头,我顿时停住了脚步。他的两只直勾勾地看着我,像是神秘又危险的洞穴,我们就这样彼此看了几秒钟,他的嘴角忽然勾了起来,冲我一笑。我立刻就扭开了目光。怎么会这样?轩朗的位置坐的竟然是——马炎曈!                        
作者有话要说:  

  ☆、纠缠

  当我跑到徐欧的办公室的时候,他正在抽着烟看着窗外。
  “徐老师……”我的声音让他回过了神来。
  “什么事,白露?”他掐了烟,漫不经心地问。
  “轩朗的位置,怎么会坐了别的同学?他这几天去哪了?为什么没有来上学?”我急切地、一股脑地把煎熬着我的问题全都问了出来。
  徐欧愣住了,抬起头来微微皱着眉头盯着我看:“你说谁?”
  “轩朗啊。”我已经急的顾不上掩饰自己了。
  徐欧不说话了,仔细地看着我,那眼神有些莫测高深。我等不下去了,又叫了徐欧一声。
  徐欧低下了头,淡淡地说:“白露,听说你爸爸——去世了。”
  我一时有些懵了,不知道徐欧为什么会提起这件事,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
  徐欧又点燃了一根烟,吸了一口,像是低头沉思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说:“都会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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