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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香,和她身上的衣服一样的淡淡的兰花香。
“欣风,你怎么了?”红衣对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异常不解,在他的怀里不停地抖动着,挣扎着。
“别动!”素欣风突然哀求地叫了一声,他那粗壮的臂膀把红衣抱的更紧了。
红衣见他这样,便也一动都不动了。
他们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风口里,听着彼此的心跳这呼吸声。
红衣也不记得是过了多久,素欣风才慢慢地放开了她。
红衣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人,他那双英俊的眉眼里包含泪水,那棱角分明的脸颊也不知因为什么而变得绯红。
“红衣,我再也不能让你走了!”好半晌,素欣风才开口说。
红衣心里纳闷,这个素欣风跟平时可不大一样。平时他总是客客气气地喊她姐姐,从不像今天这般冲动。
“今天早上,我听翠儿说,汝阳王昨晚让你侍寝了是吗?”素欣风牙关紧咬,那红彤彤的双眼充满愤怒地说。
“是。可是我到前庭的时候,那个人早已醉倒,我在窗口整整趴了一宿,夜里才昏昏睡去的。”红衣淡淡地说。
红衣彻彻底底被素欣风弄晕了,她不知道他特意找她来到底是想问什么,难道就是为了问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吗?
“翠儿说你有......”红衣的话还未说完,素欣风就赶紧接过话茬说:“没错,我找翠儿来就是想跟你确定这个事情的。”说着,素欣风再次上前抱紧了红衣说:“你难道还不知道我的心意吗?我不愿你受到任何伤害!”
红衣这会儿心下大乱,平日里不见素欣风对她有过任何表示啊,这突然来这一招,连平时面不改色训练有素的红衣顿时都方寸大乱了。
“不是,欣风,你怎么这么突然......”红衣方欲说,未等她说完,素欣风便硬生生地打断了她的话。
“是,平时是我太胆小,处处受制于曹妈妈,我一直压在心里,不敢对你有任何表示,我本打算等曹妈妈让我帮她把事情办完之后,就带着你和心兰一起远走天涯的。可是这老天根本不愿意给我时间,让你在一夜之间便进了王府,还差一点......差一点成了别人的妻子!”素欣风一边说,一边握紧了手上的拳头。
“红衣,你要相信我,我会尽快带你离开这里,我们会有自由的一天的,你千万要等着我,等着我来迎娶你的那一天啊!”素欣风把脸深深埋在心兰的肩头,眼泪一滴一滴落尽了红衣的罗衫里,也落尽了红衣的心里。
红衣原本觉得她在人世间永远只是操纵在别人手上的一颗杀人的棋子,一个工具!她从未想过这么多年有人真正把她放在心里!她从小到大见过许许多多觊觎于她的美貌的男人,那些人的眼睛里流淌着的是贪欲和丑陋,而不似素欣风这么柔情似水!
红衣扪心自问,这么多年来和素欣风一起长大,她心中对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不是没有动过一点点情的,只是在这醉云楼里身不由己,很多事情她从未想过,也从不敢想!
她心里清清楚楚地明白,一旦任何一方动了心思,两个人都将必死无疑。她不应该任由素清风冒这个大风险,到头来不仅赔进了二人的性命,还会害死心兰!
红衣心里的交杂着喜悦和悲痛,她实在舍不得这片刻的深深地感动,可是她明白,她的理智告诉她,她不能这么自私,不能让他们兄妹俩为了自己,白白搭了性命。
她在自己的理智里挣扎了很久很久,终于她慢慢推开了脉脉含情的素欣风,轻轻一刮他那涨红的鼻尖,忍着悲痛笑着说:“瞧瞧你,男儿有泪不轻弹,你这么哭哭啼啼的要是让别人瞧见了多不好啊!”
红衣换了口气,轻声说:“欣风,你是个好孩子,你心疼姐姐,对姐姐好,姐姐心里都知道。可是你也明白曹妈妈把我送进王府的原因,你还小,很多事情你还不清楚。姐姐实话跟你说,姐姐生来就是一个贪慕虚荣的人,我答应曹妈妈去王府,心里早就做好了各种各样的准备,我就是想一辈子留在汝阳王府里,哪怕只是一个下贱的舞姬,我也愿意。在那里,我有的是机会能接触到很多达官贵人,我哪怕给他们当小妾,我这辈子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而这一切,你给不了我。出了醉云楼,你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是!你若为我好,就不要对姐姐这样苦苦相逼了!”
素欣风的眼睛瞬间红的像要喷出火来一样,他死死地盯住这个让他日思夜想的女人,他想穿过她那张妖娆的皮囊,直直地看穿她的内心!
他不相信!他不相信!他不相信他眼前这个女子坚定无比的眼神下藏着的是那样一颗让他心碎的心啊!
红衣忍着剜心的痛楚,看着素欣风在狂风中飞奔而去的落寞的身影,眼泪不知不觉飘飞在这凉凉的夏风中。
愿你此生心中不再藏悲痛。红衣站在这个莲动万里长的太池边上,望着那个尚显稚嫩的身影,心碎地说。
第三十二章 破绽
红衣在原地怔怔地站了一会儿,热泪盈眶地往回走。
前面就是醉云楼了,她停了脚步,深深地吸了口气,极力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让任何人瞧出点端倪来。
“哎呦,总算找到你了,我的姑奶奶呦!”红衣还未进门,倚红捂着肚子急匆匆地跑到红衣跟前,气喘吁吁地说。
这倚红是曹妈妈身边最得力的帮手,也是曹妈妈最任何的人。红衣知道,这会儿定不能让她瞧出点什么来,要不过不了多久,素欣风两兄妹就会死于非命。
“倚红姐姐这么急匆匆地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红衣依旧笑意盈盈地问道。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这么长的时间里,你都上哪儿去了?曹妈妈见过了心兰就到处找你,这都半个时辰了,你说这能不急死人吗?”倚红瞪着那双机灵狡猾的狐狸眼,刨根究底地问道。
“红衣实在对不住各位了!刚刚翠儿来找我,说心兰上次落了一本琴谱和一个玉佩在她那儿,让我跟着去取回来。”说着,红衣便从那宽袖里取出东西来。
倚红将信将疑,笑着说:“我当什么东西这么宝贝,还劳烦你亲自去取,原来是心兰的随身玉佩呢。行了,现在呀,东西也拿到了,快跟我一块儿上去吧!我瞧着还有一刻钟的时间,你要是再不会来,一会儿准该出大事了!”说完,倚红双手拥着红衣的双臂,一路回了醉云楼。
还好红衣在她到来之前已经调匀了气息,即使倚红这般摸经试探,也感觉不到她身上气息的任何变化。
“属下参见教主。”红衣垂手俯胸地站在曹妈妈房间的一侧,那紧紧关闭着的门窗瞬间让人有些透不过气来。
“红衣,你过来。”曹妈妈轻声叫道。
“把你的手臂给我!”曹妈妈淡淡地说。从红衣进门那一刻,她已经明显地感觉到她脸色晦暗不明的变化。
红衣轻轻把袖子往上一挽,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气息。
只见曹妈妈一手轻轻搭在红衣细细的手腕上,一手端着一面古典雕花铜镜,她的手指冰凉如雪,那冷飕飕的触感像一阵电流,瞬间游走在红衣的七经八脉。
突然间“啪”的一声,曹妈妈那原本红润晶莹的脸颊一下子变得煞白!
红衣噗通一声立马跪在地上,低低地垂着头,连喘息都不敢。难道这一切还是一点也没瞒过曹妈妈那双鹰一般的眼睛?
“让你去侍寝,你对他动了情是吗?”曹妈妈咬牙切齿地问道。
“我。。。。。”红衣正想辩解,突然一阵剧痛从她的胸部汹涌袭来,她的身体仿佛快要被撕成一块一块了!
“啊!”红衣尖声叫了一声!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让她的瞳孔瞬间放大了好几倍,她整个人倒在地上,嘴角流出了黑色的血丝,一丝一丝滴落在那间素娟青衫上,滴落的瞬间,那血丝便如墨迹一般快速晕开。红衣感觉自己的心脏这被得到主人号令的那些东西疯狂地咬噬着,撕扯着,她发疯了一般在地上打滚这,那扭曲的脸庞就是一只叫嚣着的野狼一般,凶狠凌厉,她那泼墨般乌黑的长发凌乱的散开着,她的身上瞬间爆出了一股股的冷汗,一下子湿透了她的衣衫,她翻滚的瞬间,那汗渍被挤出衣衫,在地上留了深深浅浅重叠的水迹。
红衣就这样在地上挣扎了好久,她的脸又青又白,没有一点点血色。空气中飘着一股浓重的腥臭味,窗外的雕花茉莉壁纱上跳跃着点点星光,仿佛那夏日的夜里波光粼粼的太池。红衣已经完全虚脱了,她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那样,轻飘飘地躺在这地上,她的嘴角轻轻地翕动着,像极了那搁浅在沙滩上的将死之鱼。
“啪”的一声,曹妈妈用力捏开了红衣那紧闭着的嘴,用指力往她嘴里丢进了一颗黑色的药丸。
那颗黑色的药丸滴溜溜一路滑进了红衣的食道里,那些撕咬着她的心脏的小虫子好像一下子突然安静下来了,她的知觉也开始一点一点恢复了。
红衣微微睁开了眼睛,她的目光一聚焦便浮现出曹妈妈那张阴鸷的脸。
“红衣,你跟了我那么多年了,你应该很清楚我的手段!我早跟你说过这世间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你千万要擦亮眼睛,别上了他们的当!可惜啊,我千辛万苦培养你,如今你这一去王府,自以为脱离了我的股掌,便可以开始随心所欲了是吗?”曹妈妈说着说着,一把抓住红衣的领口,厉声质问道。
红衣睁着那无神的双眼,呆呆地望着眼前已经怒不可遏的曹妈妈。
“我告诉你,你别忘了我是什么人?为了报仇,我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生苗人!你的命攥在我的手里,你只能按我说的做,你别无选择!”曹妈妈那阴冷的目光像把利剑直接割断了红衣的所有念想。
“今天让你回来是让你把王府里探听到的所有事情都仔仔细细地说一遍,不是为了要让你在我这儿多尝一次蛊毒的,今天这完全是你自找苦吃!你给我好好记着,棋子就只是工具而已,永远不可能变成人!今天给你吃的是我精心研制的最新的毒蛊,一旦你动了情又不能及时吃到解药的话,不出半天,你的心脏就彻底被我的蛊毒吃光了!哈哈哈哈!”曹妈妈皱着眉,抖着双肩,阴笑着。
“当然,之前在你身上放的那条千年毒蛊,一个月还是必吃一次解药,你要是敢背叛我,到时候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曹妈妈奸诈地看着这个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女人,心中很是得意。
“倚红,带红衣下去休息!”曹妈妈高声叫着。
不一会儿,倚红便从门外面无表情地进来,一把扶起绵若无骨的红衣,默默退了出去。
第三十三章 追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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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双眼充盈着滚滚热泪,她仰面朝天,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她那已经完全失去自我的脑子里不断浮现着曹妈妈的那句话:“棋子就是工具而已,永远不可以有人的感情!”
她的嘴角还在隐隐抽搐着,这种从身体内部撕裂的剧痛的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窗外的阳光细细地洒进来,在她的床头满满碎了一地。看着这金灿灿的阳光,她不知不觉回想起当年还在苗寨的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
那年,她才三岁,家里闹饥荒,整个村子里的人都从黄河北边往南逃,她原本被人贩子卖到当地一个有钱人家当丫鬟的。这村里连续大旱,三个多月过去了,滴雨未下,地里是颗粒无收。大家都没办法再过下去了,所有的农民纷纷收拾行李,个个背井离乡地逃难去了。这个老爷也是举家出逃,家中几百个仆人,大家走的走,散的散。红衣也跟着这些逃难的队伍一路往南走,整整走了一个多月才见着有水的地方。这一路上到处是饿死、渴死的人,很多人实在饿的没办法,大家纷纷在那个干涸裂开的河道旁易子而食,红衣看到过一次这样残忍的血淋淋的场面,吓得她差点晕死过去。
红衣三岁前生活在沙漠里,那个人贩子就是把她从沙漠拐卖到这个遍地黄土的地方来的,她比这里的村民都要耐饥耐渴,一路上她就靠着采食路边干瘪的山果野菜,竟然奇迹般地从这一路的皑皑白骨中走了出来。
从小生活在风干物燥的地方,红衣喝了小溪里的水,往南走了不到三天,她就发起了高烧,一下子病倒在小树林旁。原本和她一起从那个村子里逃出来的人就不多,最后能坚持走上三天的人就更少。
红衣看着身边萦绕的久久不散的白茫茫的雾气,她一吸入这空气便头晕眼花,太阳穴两旁的神经突突地乱跳,胸腔也闷的要炸开了一般!
这个只有三岁的可怜的小女孩,口吐白沫,浑身抽搐地躺在地上,没一会儿便眼白全翻出来了,直僵僵地躺在了地上。红衣像一只被开了膛破了肚的猪,四脚朝天地躺在这湿漉漉的青草地上,静静等待死亡的降临。
太阳从山的东边渐渐移到了西边,四周到处是扇着翅膀低低飞翔的乌鸦的叫声,那声音既尖锐又急躁,这些乌压压的吃腐肉的东西,已经等不及地上这些还有些许气息的将死之人。
红衣已经没有任何力气睁开眼睛了,她的脑子里只剩下微弱的意识。她隐隐约约听见旁边窸窸窣窣的啃食的声音,她听出那是一群饥鸦正在忙着啄食那些已经僵硬的死尸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响,从刚刚的窸窸窣窣变成了噼啪噼啪,期间还不停传来扑棱扑棱拍打翅膀的声音,红衣知道那些尸体被开膛破肚的腥臭味已经吸引了附近更多的鸦群,前来分享这难得的盛宴。那拍打翅膀的声音一点点迫近红衣,她深深地知道,过不了多久,自己也将成为这些乌鸦的美食。
红衣的双眼外翻着,她仅仅剩下这最后一口气了,她已经无力决定接下来的事情了。她的意识越来越弱,她越来越听不见那些乌鸦噼啪噼啪吃人肉的声音了,她只感觉到自己的头上有好几只扑棱着翅膀的乌鸦,它们贴着她的脸低低地飞,不断地试探着眼前这个这顿即将到嘴的美食。
这些不速之客正在等着她最后的灭亡。
不知为什么,红衣的这口气始终悠悠地衔着,那些乌鸦盘旋了几次,终于等的不耐烦了,每一只从空中俯冲下来的乌鸦都想尝尝这新鲜的嫩肉。
眼看那些乌鸦即将要啄向红衣那外翻的眼睛了,说时迟那时快,一把黑色的油纸伞噼里啪啦地打向那些亡命之徒一般的乌鸦,瞬间那些乌鸦惨叫着从半空中纷纷摔落下来,在地上挣扎一番后便不再动弹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红衣就不记得了。她只记得自己醒来的时候躺在了一张凉飕飕的竹椅上,旁边一个头戴牛角一样的银饰头围的慈祥的老婆婆正端着一碗黑黑的汤药笑眯眯地看着她。
她头疼欲裂,但还是挣扎着从竹椅上爬起来。她摸着自己之前那烫的和火球一样的额头,却惊喜地发现它已经不烧了。红衣以为自己当时绝肯定是必死无疑了,没想到上天竟然还是让她活了下来!
她虚弱地问了句:“这是哪儿?”
那个慈祥的婆婆依然笑笑地看着她,叽里呱啦地说一些她听不明白的话。
红衣心里顿时纳闷了!
“难道自己真的死了?难道眼前这个慈祥的婆婆是孟婆?自己刚刚喝下的是孟婆汤?”
可是红衣常常听那些老人说,阴曹地府是一个黑漆漆、阴森森的地方,而在这里她能看见窗外明媚的阳光,听见晨光里美妙的啁啾的鸟鸣,一点也不像阴曹地府的样子啊?可如果自己没死,那这又是在哪里?
红衣揉了揉昏沉沉的头,虽说高烧已退,但是她的体力仍然还没有恢复,她一开始回忆,脑子就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掰开来那样疼。
她虚弱地躺倒在了竹椅上,不知不觉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红衣就这样昏昏沉沉的睡着,睡梦中她不断听见自己在那个小树林里听见的噼啪噼啪的啃食的声音,她挣扎着要从梦里醒来,却怎么也醒不过来,冷汗一遍又一遍浸湿了她的头发和身上破旧的烂衣衫。
她感觉到那些扑棱扑棱着翅膀的乌鸦一群一群都落到了她的身上,它们都张着那尖利的喙,正一点一点朝她的身上靠过来,眼见那些沾着腐肉和污血的喙就要落到红衣的脸上了!
“啊!”红衣一声凄厉的惊叫划破了夜空的静谧!
她一下子从竹椅上坐起来,浑身颤栗不已,额上的冷汗沿着细碎的发梢,滴滴答答地落在竹子搭就的地上,红衣的两眼满是浑浊的黄泪,两手的手指尖冒着猩红的血滴子。
一阵放空之后,红衣身上的三魂七魄才附了体。(我的小说《宜兰香魂》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
第三十四章 追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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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回过神来,一回头便看见两条黑色的大狗正在抢食盆子里的肉,怪不得红衣在梦里总是听见噼啪噼啪啃食东西的声音。红衣出了一身冷汗,精神一下子好多了,从濒临死亡到奇迹复生,她心里一直都忐忑不安,她还没完全从那场濒死的恐惧中解脱出来。
红衣扶着那嘎吱作响的竹椅,慢慢挪出了椅子,站了起来。两条大黑狗瞪着圆滚滚的眼珠子定定地看了红衣一眼,确定没有异常之后,便又低着头大口大口啃食起来。苗寨地处偏远山区,这里的狗既机敏又通人性,他们即使在进食的时候也时刻保持着对周围环境的警惕。
红衣这次是彻底清醒了,她扶着竹椅,仔细地环顾四周。这是她从没见过的房子,这个竹子搭就的房子,四面各开了一个窗户,阳光一绺一绺像细金丝,密密斜斜地从窗外射进来,把那黄褐色的地面都染上了一层金黄。屋内靠窗的位置简单地放着一张小方桌,桌子上摆着一个土黄色的瓷碗,那金丝般的阳光直愣愣地射进碗里,远远看去这个瓷碗金碧辉煌,宛若一个隐藏着无数故事的稀世珍宝。正对着竹门的便是红衣方才躺着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