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茄子胡同槐树院-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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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突然现南墙根儿蹲着一个穿红棉袄的小丫头儿,正瞪着一双惊恐的大眼睛呆呆地看着自己。凡子一下子傻了,脑袋里一片空白,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往外跑。

    “小凡子,还不快进屋来!”看着雪地里站着的小凡子,李婶在屋里大声喊。

    凡子晕晕乎乎进了屋,眼睛什么也看不清,呆呆地坐在炕沿上呆,过了一会儿才感到浑身上下出了一身透汗。

    “小凡子,快上炕上暖和暖和,怎么大冷的天儿还出了一脑门子热汗呀?可别着了凉,大年根儿底下的。”李婶姐姐赶紧扯过炕上的被子说。“快脱了鞋,围上被子烤烤!”李婶说着往火炕里填了两把棒子秸。

    一直到下午凡子才又想撒尿。可到了茅房却怎么也尿不出来,站了半天才尿出了一泡长长细细的尿水,紧绷绷的肚子一下子空了。后来凡子从二小子嘴里知道那个小丫头叫梅子,苟会计家的三闺女。

    梅子又进来了,端着一篦帘儿切好的西瓜,鲜红的瓜瓤把梅子的脸蛋儿衬的更加红扑扑水灵灵的。

    “凡子,吃块西瓜,在井里拔了一上午了,透心儿凉!”李婶姐姐招呼说。

    “这个梅子也是忒没个出息,都说下婆家的人了,还这么羞答答的,看你嫁出去以后怎么办。”李婶姐姐自言自语地叨叨着。梅子听了脸更红了。

    “凡子,什么愣啊?吃啊!”李婶说。

    “三舅母,桌子摆好了。还等我三舅不?”梅子又问。

    “他呀,且6回不来呢。等他,还不把我们小凡子饿瘪喽哇!咱们先吃。”李婶姐姐说着挪下炕。

    4。梅子压的饸饹真好吃

    小饭桌放在院子里的老榆树下。梅子刚刚在地上泼了水,地皮儿湿乎乎的,微风送来阵阵青草的香味。

    小饭桌上摆满了菜码和佐料,一盘切的细细的黄瓜丝儿,一盘香椿芽,几头青蒜,还有芝麻酱、花椒油。看着这些新鲜吃物儿,小凡子咽了口吐沫,折腾了一上午早就饿了。

    梅子把过了凉水的饸饹端上来,先用捞了多半碗递给凡子。这叫什么面条呀,黑了吧唧的,能吃吗?看着碗里黑糊糊圆滚滚的粗面条。凡子想。

    李婶看出了小凡子的疑惑,赶紧说:“这叫榆皮面儿饸饹,喷喷香。在城里你想吃还没地方吃去呢!烧包!”说着给他浇上佐料拌好:“吃吧,傻小子,吃饱了不想家。”

    凡子端起碗一吃,嘿!真好吃!凡子呼噜呼噜大口吃起来,眨眼间半碗饸饹全下肚了。

    李婶笑着说:“看你那饿死鬼儿样,八辈子没吃过东西似的。也不怕丢了咱槐树院的人。”李婶姐姐说:“小孩子家,吃着新鲜呗。去,再让梅子姐给你盛一碗。在咱们乡下贵重吃物儿没有,就是吃个新鲜劲儿。”

    梅子还记得自己吗?也许早忘了吧?是茅房那个梅子吗?小凡子端着空碗一路想着来到灶间。

    灶台上的大铁锅正哗哗开着,锅上架着一付饸饹床子,梅子正在烟雾水汽中上上下下忙活,一会儿往灶堂里添把柴禾,一会儿又狠劲地压饸饹床子,还不时抹一把头上的汗水。一条麻花样的大辫儿甩来甩去,辫梢儿上的红玻璃丝一晃一晃的格外耀眼。

    凡子呆呆地看着,早忘了自己来干什么了。梅子一抬头现了门口的凡子:“姐压的饸饹好吃呗?姐再给你盛一碗。”梅子说完接过凡子手中的空碗。

    “好吃。”凡子扭捏地回答。“上几年级了?”梅子又问。

    “育新学校中八班。”凡子现梅子说话的声音也带着一股水灵灵的劲道劲儿,就像刚打下的麦粒儿,越嚼越劲道。

    “呦!都是初一的大学生了!那可得多吃点儿。”梅子咧嘴一笑,红红的脸蛋上露出了两个浅浅的小酒窝。

    也许是快吃饱了,也许是刚才在灶间和梅子说话太紧张了。凡子觉着第二碗饸饹远不如第一碗好吃,温嘟嘟的还有些粘。

    “二子哥,你们村儿有几个梅子呀?”在村东头的柳树林子里,凡子追着二小子问。二小子听了说:“等,等会儿,看我的。”二小子正拿着弹弓瞄着树上的一只大老家。被凡子一搅和,大老家扑愣愣飞了。“哎!都怨你,没打着。”二小子长叹一声,问凡子:“哎?刚才你说什么来着?什么几个梅子呀?”

    “我说,你们村儿有几个叫梅子的人?”凡子说。

    “几个梅子?一个呗,梅子还能有几个呀?傻小子。”二小子说完又忙着打老家去了。

    凡子在后面细细琢磨二小子的话,越想越纳闷。一个梅子,不对吧?莫不是当时自己看花了眼?茅房里那个红红的身影在凡子脑海里变得越来越模糊,最后只剩下一条系着红头绳的大辫子了。

    “嘿!小凡子,打着了!打着了!”前面传来二小子激动的呼喊。

    5。二小子的婚事真烦人

    “姐呀!这几年,老藏头儿的官儿越当越大,你这小日子倒是越过越滋润,看你胖的都快走不动道儿了。”凡子跟二小子走了以后,老姐儿俩躺在炕上呼嗒呼嗒摇着蒲扇接着聊天。李婶从来不管姐夫叫姐夫,都是叫臧老头儿。

    “嗨!外人这么说,怎么你也这么说呀!其实呀,我这是虚胖,外面儿上看着壮实,可瓤里早喧喽!你还不知道姐姐这一肚子的难处啊?”李婶姐姐说完长叹一声。李婶知道,老姐姐是为二小子的婚事愁。

    别看二小子平时精精神神利利索索的,可一到了正事儿上就不着调。姐姐生二小子的时候可费老鼻子劲了,在市里的妇幼保健院折腾了三天三宿,最后剖腹产才勉强生下来,还险些把自个儿的命搭上。就这么一个儿子,老姐姐宝贝的不行,含在嘴里怕化了,顶在脑袋上怕摔了。

    二小子长大以后,到处惹是生非,是三里五乡出了名的不讲理。在娶媳妇的问题上,更是横挑鼻子竖挑眼,远远近近的姑娘给他介绍了十几个都看不上。不是嫌人家高就是嫌人家矬,不是嫌人家胖就是嫌人家瘦。怎么也对不了他的心思。

    李婶姐姐说:“这个死孩崽子,给他说了那么多姑娘都看不上,却偏偏看上黄花了,那个小蹄子还不愿意。你说说!”李婶姐姐坐起来躺下,躺下又坐起来。

    黄花是北京知青,整日里酸了吧唧的,谁也不放在眼里。别的知青见了支书夫人,哪个不是大老远就婶子大娘的上赶着打招呼哇。唯独黄花见了支书夫人连眼皮儿也不抬。

    “这个黄花也太不识抬举了,一个臭资本家出身,她爹还是个右派,岁数比我们家老二还大一岁呢。我不嫌她。嘿!她倒拿起羊角来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自古这婚姻大事讲究的是个缘分,强扭的瓜不甜。她不愿意就拉倒呗,好闺女多的是。再说呀,也怨你这当娘的糊涂。老话儿不早就说咧,女大一不成妻,就是她愿意,咱也不能要她呀!”李婶看着气呼呼的姐姐劝说道。

    “谁说不是呢,可二小子跟中了邪似的,你还不知道他,认准的了事儿九头牛也拉不回来!”李婶姐姐说。

    “咱那二小子,也该好好管管了,什么小货儿了,不能老信着他的意儿胡造。”李婶说。

    “我气就气黄花,哪怕你拐个弯儿也好哇!嗷,就那么直撅撅地把麻三姑给戳回来了。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这让你姐夫那张老脸往哪儿搁呀?”李婶姐姐越说越来气,眉头拧成了个疙瘩,一边说一边拿蒲扇“啪啪”地拍打炕沿。

    “她愿意不愿意那是她的事儿,碍不着我姐夫什么事儿……”李婶的话还没说完姐姐就急了。

    “怎么碍不着哇?你姐夫好赖也是个官儿呀,以后还怎么在村里说话办事呀!”李婶姐姐喘了口气又说:“要说呢,二小子也不是非她不娶,这会儿他那股子邪魔劲儿早过去了,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窝囊气。”李婶姐姐越说嗓门儿越高。

    这不是蛮不讲理吗?你想找人家当儿媳妇,还不兴人家不愿意呀?你以为你是谁呀!听了姐姐的话,李婶暗暗琢磨,想敲打敲打老姐姐,可想了想又把话咽回去了。轻易不见回面,见了面就惹肚子气生,何必呢?就赶紧转移话题说:“我看梅子那丫头蔫乎乎的,挺招人喜欢……”

    “嗨!谁说不是呀?可她们家不是跟你姐夫家沾着点儿亲吗?虽说八竿子划拉不着,咱也没法张嘴呀。前儿有人给梅子提亲,老苟还拐弯抹角地说这事儿来着。你姐夫说咱可不能坏了老辈子立下的规矩。这不,人家给梅子提了个当兵的,这会儿连照片都寄来了。”姐姐若有所思地说。

    屋里一时陷入了沉寂,老姐儿俩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儿。

    唉!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李婶躺在炕上迷迷糊糊地想,想着想着就打心眼里可怜起那个叫黄花的闺女了。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姑娘,只身一人从北京来到这里,多可怜呀,又碰上姐姐这么个不讲理的。渐渐的,李婶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可怜巴巴的小姑娘,正瞪着两只无助的大眼睛想李婶诉说自己的委屈。这时老莫不知从哪儿跑来了,也瞪着俩眼愣愣地看着黄花……李婶心里一机灵,黄花和老莫又突然不见了,原来是个梦。

    听着旁边姐姐的呼噜声,李婶越琢磨越觉着刚才的梦奇怪。什么意思呢?又是黄花又是老莫的……“对呀!”李婶想着想着,嘴上不由得喊了出来。

    李婶姐姐吓得一下子坐起来:“怎么了?怎么了?”李婶不好意思地说:“没事儿,做了个梦。”

    “吓我一跳,魇住了吧?你小时候就有这毛病。”李婶姐姐嘟囔嘟囔又躺下打起了呼噜。

    李婶却再也睡不着了,过了一会,推醒了姐姐说:“姐,还是那句话,这婚姻大事得讲究个缘分,二小子的事儿你也不用着急。黄花呢,不行我给她在城里寻个主儿。你呢,也省得气坏了身子骨儿,眼不见心不烦。”

    “趁早儿离我远远的,我这会儿一见了她心里就喘不上气来。”李婶姐姐说。

    “对对对,早打喽早安定,省得整天在你眼皮子底下晃荡。他小姨儿,早来咧?”俩人正说着,姐夫一掀帘子进来了。

    “对什么对?我都来半天了,你连个照面儿也不打,眼里还有我这个小姨呀?当个屁大的官儿就不知吃几碗干饭了,别美掉**砸了脚后跟!”李婶坐起来扯过自己的褂子披上说。

    “该!挨刺儿的脑袋!”老姐姐帮着李婶说。

    “嗨!砸坏喽脚后跟倒不要紧,别把你小姨子儿摔坏喽就行!”姐夫坏笑着说。

    “呸!你个老不正经的!”李婶抓起扫炕笤帚就要打。

    “该打!”老姐姐说。

    这地方有句玩笑话,说小姨子儿是姐夫的半拉**,以此来形容小姨子儿和姐夫的密切关系,多少有点儿暧昧的意思。

    李婶脸上红红的,本想挖苦姐夫不知天高地厚,没想反让姐夫占了便宜。

    “你看,我这儿一听他小姨来了,连会也没开完,就跟头趔趄地往回跑,结果还是不落好。早知道还不如在大队部睡一觉呢!这大热的天儿!”姐夫一边擦汗一边委屈地说。

    “你们俩,还这么没大没小的,到喽一块儿就掐架,什么小货儿咧,也不怕孩子们听见笑话。”李婶姐姐笑眯眯地说。

    “姐,你偏心眼儿,他欺负我,你还说我。你们两口子这是联合起来陷害革命群众,我惹不起我走!从今往后再也不登你们臧家的门儿了!”李婶撅着嘴,假装生气地说。

    “傻妹子,借他个胆儿他也不敢欺负咱们呀。要说走,咱们先轰他走!”李婶姐姐搂着李婶说。说完又指着老头子说:“甭你进屋就打岔,去,把井里拔的西瓜给我们切了端上来。”

    屋子里顿时弥漫起一股浓浓的亲情,三个人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我怎么打岔了?我说的全是大实话。”姐夫说完又冲李婶说:“自从你姐姐闹了黄花一次,她也不愿在咱这儿待了,能在城里给她说个人家最好。”

    “我是琢磨着我们院西屋的老莫挺合适。”李婶说。

    “老莫倒是个实在人儿,就是岁数有点儿大吧?”姐夫问。

    “大也大不了几岁,也就三四岁吧,男人大点儿知道疼人儿。再说,老莫家里又没别人儿,进了门儿就当家。多好哇!”李婶犹豫了一下说。其实老莫比黄花不止大三岁。

    “老莫就是长得老相,要是成了,户口还是个事儿……”姐夫自言自语道。

    “呸!你个老不死的!怎么还处处替那个小蹄子算计呀?一会儿回北京,一会儿上户口的!”姐姐没好气地瞪了姐夫一眼。

    “得得得,今儿可真应了那句老话儿了,这人要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我这儿刚一进屋,你们姐儿俩就全冲我来了。她小姨呀,你甭走了,我走!”姐夫脸上挂不住了,拎起炕上的小褂儿就要走。

    “站住!今儿你要敢离开这儿半步,一切后果自负!伟大领袖**教导我们说,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我姐姐说你,是为你好,别不识抬举!”李婶赶紧拦住了姐夫。

    “就是!还是俺老妹子向着我,赶紧着,立功赎罪。你先捞块腊肉去,晚上咱们包韭菜馅饺子。”姐姐说。

    “哎!也就是看他小姨的面儿,要不我才不干呢!”姐夫唉声叹气地捞腊肉去了。

    “放屁!”李婶喊……梅子包饺子

    姐夫出去以后,老姐儿俩又唠了会儿小凡子。

    “他爸爸那事,小凡子还不知道吧?”姐姐问。

    “哪敢让他知道哇?”李婶说。

    “他也没问过?”

    “嗨!小孩子,整天疯玩,一玩起来什么都忘了。”李婶说。

    “唉!也是个苦命的孩子。”李婶说着叹了口气。

    “谁说不是呢!”李婶的话还没说完,梅子掐着一捆儿嫩嫩的韭菜进来了。

    “你这小闺女儿,比猴儿还精,你怎么知道三舅母要包饺子吃呢?”还没等梅子开口,李婶姐姐就问。

    梅子浅浅一笑,说:“我掐算的呗!”

    “看能的你!”李婶姐姐乐呵呵地说。

    “梅子,说下婆家了,也不拿对象的照片儿让老舅母看看。”李婶也笑着逗梅子。

    “什么呀!”瞪了李婶姐姐一眼说:“八字儿还没一撇儿呢,三舅母就瞎叨叨。”说着脸上飞起了一片红晕。

    老姐儿俩看着梅子,都开心地笑了。多懂事儿的孩子呀,可惜却进不了自家的门儿。

    “他小姨儿,一会儿陪姐夫喝两盅儿。我这儿还有陈年的枣杠子呢,一直没舍得喝,专门儿给你留着呢。”姐夫一边洗腊肉一边瞎搭咕。

    “行,到时候你可别耍赖!今儿非让你出溜桌子底下去不行。”李婶说。

    “我耍赖,不定谁耍赖呢!”姐夫说。

    “就你那两下子,还逞能叫阵呢,没喝两口儿,脸就成猴儿**了。”李婶姐姐冲老头子说。

    姐夫嘿嘿乐着说:“还不定谁先成了猴儿**呢。”

    梅子在一旁看着仨老人逗嘴儿,歪着脑袋偷偷直乐。

    包饺子时,二小子和小凡子回来了。

    “看你跑的满脑袋瓜子汗。去,先洗把脸,再吃块西瓜。”李婶招呼小凡子。

    梅子赶紧站起来给他们端西瓜。

    “小凡子,过来,叫大伯拔个萝卜。”李婶姐夫说着拽过小凡子,双手捧着小凡子的脑袋往上提留。

    “我也包!”小凡子下来说。

    “你包,你吃吧!看你那脏巴巴手,洗洗去。”李婶说。

    “正好,我还想歇会儿呢,我让你。”李婶姐夫说着站起来点了棵烟。

    未完,转第四章)



………【第四章】………

    接第三章)

    梅子拉过小凡子说:“来,姐姐教你捏只小白兔。

    梅子的手真巧,眨眼的工夫就给小凡子捏了只小白兔,李婶姐姐也捏了条小金鱼。凡子乐得直拍手,可自己手里的饺子却始终没包成。

    “我要小老虎,还要大公鸡!”小凡子大声说。

    “凡子,跟我们洗澡去呗!”二小子喊。二小子说的洗澡就是游泳,这里的人管游泳叫洗澡。

    “不许去!他们那帮野小子,少搭理他们,淹着就麻烦了。”梅子小大人儿似地说,又给凡子包了只大公鸡。“小凡子,过年的时候,你再来,姐给你蒸小刺猬,大老虎,还带色呢。”小凡子听了梅子的话又想起去年冬天的事儿,不觉脸又红了。

    “别听她的。到那时,你梅子姐早**家的人喽。这会儿是大姑娘,再回来可就成了初二回娘家的小媳妇喽。”李婶姐姐说。

    “什么呀,三舅母!你再说,人家可走哇?”梅子眼里闪过一丝忧郁的神色。

    “不行,你今天得在三舅母家吃了饺子才能走,对吧,凡子?要不以后想请我们梅子吃饺子都难喽!”李婶姐姐又说。梅子的脸更红了。

    7。梅子送给凡子一只毽子

    吃过晚饭,凡子来到梅子家。进了屋,凡子也学着梅子的样,脱了鞋上炕盘腿趴在小炕桌上。

    梅子搬出了她的百宝箱,箱子里有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一本语文书里夹着五颜六色的鸡毛,一本算术书里夹着窗花和糖纸。还有制钱、羊拐、布袋儿、玻璃球。

    凡子可开眼了,摸摸这个动动那个,看什么都觉着新鲜好玩。

    “来,姐姐给你缝只毽子吧。”梅子说。

    子单独和梅子在一起,还有些认生。

    梅子说着话儿在箱子里挑了两枚制钱和一小块儿花布,穿针引线缝起毽子来。灯台上的煤油灯忽闪忽闪的,梅子的身影投在墙上恍恍惚惚的,一会儿梅子的鼻尖儿就挂满了细碎的汗珠儿,鼓囔囔的小胸脯一起一伏。凡子又想起了去年冬天的事儿。

    “想妈妈不?”梅子抬头问凡子。

    “嗯!也……”每当别人问起妈妈的时候,凡子心里就酸溜溜的。

    “想爸爸不?”梅子又问。

    “嗯!”凡子答。

    “唉!”梅子叹了口气,想说什么没说出来。

    过了一会,梅子又问凡子:“你们那儿小男孩儿踢毽子呗?”

    “有时候也踢,就是不如女生踢的好,莲池里有几个老头儿踢的最好。”凡子摆弄着一只花瓣玻璃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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